”他手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一点点靠近她。
荣绒眨了眨眼睛,巴巴的望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哥,放开,手好疼。”
荣享低下头亲了她一口,“乖,撒娇不管用。”
“荣享,你个死色狼,给我下来。”
“……”
“哥,我错了。”
“……”
“荣享,等你晚上睡着了我挠死你。挠得你明天缠着绷带跟木乃伊似的去学校。”
“……”
荣享眼里满含笑意,就知道这丫头一会一个样,软硬兼施的样子也太能见风使舵了。他扳着她肩膀就给她翻了个身,跨坐在她腰间,从包里拿出一个指甲剪。还悠悠的在荣绒面前晃了晃,“可爱吧?特意买的小怪兽造型,送你的。”说着就拉起她的手,一个个吮了吮指尖,凑到她耳边调笑,“我先帮你试试好不好用。”
“荣享,你要敢剪我指甲,我挠……我咬死你。”
荣享被她不安分的动作给晃得眼花,生怕伤着她不敢随便下手。一巴掌没轻没重的拍在了她屁股上,“再不老实就在这狠狠办了你,做到明早下不来床。”
“……”
荣绒老实了,荣享指甲剪还没对上她指甲呢就感觉到她身体发抖,还呜呜咽咽的发出声来。荣享扒过她头一看,顿时傻眼了。连忙从她身上下来,语气也温柔得不行,“怎么了?不就剪个指甲吗,怎么哭了?”
荣绒脸蹭得红红的,头发也散落了几缕在颊边,抽抽搭搭的拉着他袖子抹眼泪,“你打我,那么狠,疼死了。还说要做到明天下不来床,人家来大姨妈也不懂疼人。”
“……那我给你揉揉。”
“你往哪揉呢?”
“打哪揉哪啊。”荣享一本正经的吃豆腐,一边哄着怀里的人,“至于吗,这么点事就哭了。”
荣绒瞪他,他立马蔫了不吭气。揉了会手就又开始一路往腰间游移,荣绒半推半就的被压在床上。还没怎么着呢荣享就火了,因为——荣绒那指甲貌似是“不小心”又在他背上给他挠了几道印子。
荣绒小心的往床边挪,双手背在身后,“……哥,我听着好像爸回来了。咱们赶紧下去看看?”
荣享阴恻恻的笑,摸了摸脊背上凸起的痕迹,黏糊糊的,肯定又流血了。他眯起眼,一把就将人重新给扑在身下。双腿撑在她身侧不压到她,但是将她的腰肢钳制得死死的,任她怎么折腾都逃不出来。
荣绒在床垫上扑腾了半天,脸埋在枕头里嗷嗷叫。
荣享铁面无私的抓起她的手指一个个细细的给她绞得秃秃的,当真是一点都不给她留的。荣绒听着那一阵清脆的“嗒嗒”声,内牛满面。我的武器啊,以后可拿什么招呼这大尾巴狼哪。
荣绒举着自己的手指欲哭无泪,荣享满意的把手里的指甲剪扔给她,“以后定期抽查,必须保持现在的长度,超过一毫米亲五分钟。”随即又不温不火的加了句,“外加摸五分钟。”
“……”荣绒愤恨的看着暴君,用眼神凌迟他。亲个球,摸个球!哼!!
两个人在房间横眉冷对,楼下忽然传来剧烈的东西坠地的声响。荣绒和荣享俱都一愣,马上往楼下奔去。刚到楼梯口就看到了大厅的状况,洪暮冷冷的站在沙发旁。而站在大厅一地青花瓷碎削中的——是宋海清和荣建岳?
荣建岳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箱,面色铁青的站在那里看着洪暮。
而洪暮的下一句话就让荣绒和荣享石化在当场。洪暮嘲讽的看着对面的两个人,“荣建岳,现在玩什么?带着小三登门入室了,准备一皇二后,坐享齐人之福?”
作者有话要说:咳,大家不要忘记收藏啊,为什么点击和收藏差这么多啊…
我在很努力更哪~
☆、两个人(十七)
洪暮冷淡的神情让荣建岳的心一点点的碎开来,他放下手中的行李箱走近她。周身疲惫的感觉,“暮暮,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是她想的那样,又能是怎样?事实上,他是背叛了,即使只那一次也是背叛。
洪暮平静的望着他,似是真的给他机会说下去。可是荣建岳一点点积攒起来的勇气,在她那澄净透亮的眸光中慢慢松软消散。最后只变成了一句牵强敷衍的话,“她得了子宫癌,没有多少时间,她……想绒绒。”
洪暮没有再说话,看了眼宋海清便转身往楼上走,她是一秒钟也不想再看到那个无耻的女人。
“荣建岳,这房子是我爸留给我的。要和你的老相好双宿双栖我不反对,但是,滚出我的房子。”
荣享和荣绒呆愣在原地看着客厅的三个人,洪暮优雅自傲的迈着步子,经过楼梯时眼神复杂的看了眼荣绒,勾起唇角笑了笑。
荣绒在这无声的谴责里垂下头,紧紧的攥着手指,不敢再看洪暮,更不敢看身边的人一眼。荣享只是冷淡的看了眼客厅,转身离开。
瞬间一片死寂,荣建岳苦涩的闭了闭眼,对宋海清说,“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吧?”
“我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平静,看来,你在她心里的地位还不如这房子呢。”宋海清耸了耸肩膀,轻轻嘲讽。
荣建岳竟没有反驳,默默的走向她,弯腰替她拿行李,“我另安排地方。”走了两步又停住,沉默了一会才接着说,“别再拿那些东西要挟我,我没什么耐心。”
宋海清咬了咬牙,最后一笑,“好啊。”回头看了眼楼梯上站着的荣绒,宋海清对她轻挑眉尾,一句话也没留下便跟着荣建岳离开了。
荣绒不知道在楼梯口站了多久,神游一般的回到自己房间,掀开被子包紧自己。躲不掉,逃不开,宋海清似乎认准了荣家,死命一般缠着。荣绒紧紧的闭着眼,心里荒凉空洞,好像一湾死水。这个给了她生命的女人,内心究竟在执着些什么?为什么她们血脉相连,她却一点也不懂她的心。
她可曾真的有一秒,真心待过谁?
*
荣享没有迁怒她,但是又好像是在生气。他很多时候是沉默的,和她在一起慢慢没那么多话了,荣绒也小心翼翼,生怕这一点平静被打破。荣享还是会和她一起上下学,一起吃饭。只是——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没办法开口沟通,也没办法捅破那层稀薄的关系。他还在不是么,甚至没有愠怒,没有争吵。可是这么平静的他,更让荣绒难受。荣享不该是这样的,他此刻好像是沉睡的豹子,荣绒很害怕。他醒来之后该是怎样的爆发?他每每张口欲言又止的时候,荣绒就胸口扯得钝痛,生怕他说出那句话。
冬天过得格外荒凉落寞,没有了他的温暖,寒冷的季节越发难挨。
荣绒缩在被子里,整个人蜷缩着,浑身都是汗渍粘湿。梦里荣享抱她、吻她,所有温柔缱绻最后都只化作了一句话:对不起,我没办法和你在一起。
荣绒眼角湿湿的,迷迷糊糊张开眼。身上的人在漆黑的夜色里注视着她,温暖熟悉的手掌在她锁骨处流连。荣绒伸手环住他,生怕真的是场梦。
荣享舌尖钻进她唇间,一点点吸吮着她的馨香,她的舌小小软软的追逐着他。他有些急切,在她身上辗转抚/弄了几下,就那么生生挤进去。荣绒疼得脸色煞白,还没缓过劲又被他一下下蹭得火辣辣的,几乎要哭出来。荣享埋在她颈窝边,紧紧的按着她,发了疯似的在她身上冲撞。
“说对不起。”
他粗重的喘息喷撒在她脸颊上,热热的挠着她的心尖。荣绒安静的看着他模糊不清的轮廓,抚着他的眉眼,乖乖巧巧的说了句“对不起。”
荣享平静下来,动作终于也不那么焦躁了,一点点吻着她白皙的颈线。手掌撑着她的后脑将她上身脱离床垫,在明晃晃的月光下,他贪恋的抚着她美好的胴/体,细细描摹着她的曲线,在她唇边浅酌舔舐。
“我这么爱的你,为什么每一样都是她给的?为什么偏偏这样,我还是爱惨了你?”
荣绒发不出声音,心里甜蜜酸涩全都翻涌在一起。最后只化作无声的纠缠,她闭着眼微微仰起头,长发凌乱,热情又疯狂的在他身上放纵。荣享看着她额际粘湿的几缕碎发贴在额角,说不出的妩媚性感。
荣绒趴在他胸口喘息,被他撞得呜咽出声。他抱着她坐起,手指摩挲着她嫣红的唇,又被她含住。她调皮的舔,嘴角似乎带着笑,静静攀着他出声,“哥,我爱你。你只要记得,爱你的,是荣绒!只是荣绒。”
荣享闭着眼,搂紧她在胸口,所有欲望都如数留在她身体里。这个女人是他的心,他早就知道,即是心,又怎么舍得下?
*
洪暮这段日子也很平静,没有和荣建岳争吵,也不问宋海清的事情。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荣建岳在这种沉默中倍受折磨,她真的不爱他,一点也不爱。
一个人的时候,洪暮才显露出所有疲惫。她安静的坐在红木茶艺桌前,看着茶叶在温水中起起伏伏。
助理小丁轻轻叩响包间门,“暮姐,有人找。”
“噢,让她进来吧。”洪暮回过神,连忙微微整理妆容,敛了敛神色。在外人面前,她向来不露声色,一点情绪都不会表露出来,这是自幼受身为黑帮教父的父亲影响,不轻易展示自己的失态。
看到来人,她一点也不震惊。微笑颔首,“坐。”
宋海清在她对面落座,看着她熟练的泡茶,优雅的姿态一如往昔。她垂下眼,稍稍收了些心思。再抬起头时,又是一副神态。
“你似乎一点也不惊奇我会来找你。”
“我比较惊奇于你的耐心,居然这么久才来。”洪暮平静如波,目光深沉的落在她脸上,这让宋海清有些不自在。这么久了,她还是没办法单独看她那双眼。会让她想起太多儿时的记忆。
“说吧,找我要谈些什么?你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我还真猜不准。”洪暮鼻子轻轻嗅着手里的茶香,敛着眉。
宋海清看了她一会,打开皮包,缓缓将手中的信封推至她面前。
洪暮打开信封,看着照片上疯狂纠缠的两个人,指尖还是抑制不住的颤抖了下。额角轻跳,那样的荣建岳是她不曾见过的,就跟一头出笼的狮子一般。她生生压下心里泛起的情绪,淡然的放下手中的照片,“这么点东西就让荣建岳妥协了?他就这么点能耐?”
宋海清笑了笑,晃了晃头,“这些东西他当然不在乎,我也没必要要挟他。做都做了,连荣绒都有了,他还怕被威胁啊?再说了……”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洪暮,“他要是怕你看见,干嘛还带我回家啊。带我回去的刺激可比让你看见这些照片大多了吧?”
洪暮看着她,眼神冷冷的,她说的对。这些东西根本对荣建岳构不成威胁,那么——也就是说荣建岳是自愿的?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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