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在她身上打转,“我早就想好办法了,你只要帮我把你爸带到这里来,剩下的事就都交给我了。”
“爸他怎么会听我的。”
“我自然有办法。”宋海清微笑,志在必得的样子让荣绒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
之后荣绒按宋海清的话到荣氏找荣建岳,荣绒在外面等了很久才听到秘书小姐喊她,说荣建岳开完会了。荣绒紧了紧手指,抬手推开了荣建岳的办公室门。这是第一次在荣家意外的地方看见自己所谓的父亲,他居高临下、运筹帷幄的样子让她似乎明白了点荣享身上的气质是从何而来的。
荣建岳有些意外荣绒会来公司找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坐吧。”
这个女儿,说实话他对她的感情有些复杂。说亲近,他统共也没和她说过几句话。说生疏,可是她身上的的确确流着他的血。之所以回避她,更多的是在逃避那段年轻时犯下的错,那段背叛爱情、背叛婚姻的往事。
荣绒拘谨的坐在他对面的皮椅里,瘦削的身体在偌大宽敞的椅子里显得格外娇小。
荣建岳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首先开口,“找我有什么事吗?”
“噢……”荣绒吞了吞口水,“爸……妈妈她,病得很重,您……能抽点时间,去看看她吗?”简短的一句话被她说的断断续续,明明都是很正常的称谓却斟酌再三才敢说出来。荣绒心里有些苦苦的,这样的纠缠能得到什么?
荣建岳只是看着她,半天都没说话。荣绒被这短暂的几分钟给压抑的呼吸不顺,耷拉着脑袋不敢看荣建岳。
荣建岳慢悠悠的说,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低低沉沉的嗓音,“你妈妈?她病跟我有关系?”
“……”荣绒有些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荣建岳嘴角轻轻一弯,眯了眯眼,“她这些年,也不寂寞不是吗?”
“爸——”
“绒绒。”荣建岳厉声喊住她,“我希望你明白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你阿姨能接受你,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做人,切记不要恩将仇报!”
荣绒紧抿着唇说不出话,恩将仇报,她又何尝不懂不该恩将仇报。可是你们自己造下那么多孽,为什么要我来承受?宋海清也好,荣建岳也好,为什么不自觉去解决所有恩爱情仇,偏偏要扯上年幼的她!荣绒眼眶有些发红,紧紧的盯着荣建岳。
荣建岳轻转椅背,不再看她,“好了,回去吧。我让老刘送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好晚,只码了这么多,明天再继续更哈^_^
☆、两个人(十五)
荣绒起身默默看着荣建岳的背影,刺眼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晃得她一阵晕眩。强烈的白光让她眼眶酸涩难当,荣绒咬着唇小声说,“爸,妈她只是想见见你。她得了子宫癌,时间也许不多了。就算我……求你。”
荣建岳依旧是背对着她,沉默无声。
荣绒眼里的光一点点暗去,荣建岳这么狠心,荣享会不会也遗传他的铁石心肠呢?她撑着椅子的扶手起身,明明是一月的天,她却大半个脊背都是汗意。看着那一圈圈太阳光晕忽然就眼前一片黑暗。
*
荣绒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身边的女人很眼熟,是荣建岳的秘书。她一张标准公式化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动,眉梢微挑,“你醒了?”
“……我怎么了?”
张秘书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的样子,“医生说营养不良,血糖偏低。”
荣绒松了口气,眼神在屋子里一瞥而过,悄悄的垂下眼。张秘书似乎读懂了她眼中的含义,轻咳一声,“荣总在走廊。”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和你妈妈一起。”
荣绒刚松懈下去的心蓦地提到了嗓子眼,被子上的手紧握成拳。血液顺着输液管倒流,张秘书惊呼一声,“小心。”
荣绒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手背,门口传来动静。荣建岳和宋海清推门而入,荣建岳沉着脸,和平时的表情没什么太大差异。宋海清却是一副慈母的样子,眉头皱得紧紧的,几步走近她。心疼的摸着她的脊背,“怎么会营养不良呢,平时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吗?妈妈不在身边,要更注意才是啊,别让妈妈担心。”
荣绒脸色苍白,木讷的看着荣建岳。荣建岳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什么都没说。
荣享进来的时候带着一阵寒意闯进了病房,荣建岳眉头轻蹙,“干什么慌慌张张的?”
荣享看到宋海清眼神连眼神都有了寒意,直接走到病床边,“没事吧?”
“没事。”荣绒看着她微微一笑,心里顿时就安稳了。
宋海清嘴角不着痕迹的弯了下,温柔得让荣绒发怵,“绒绒啊,妈妈去给你炖汤,好久没喝妈妈熬的汤,馋了吧?”
“……嗯。”荣绒小心的应,不知道宋海清又在玩什么。在荣建岳面前她更不敢胡来,宋海清知道她对荣享的感情,她更不敢有一点点纰漏。
宋海清眉开眼笑的对荣建岳说,“建岳,你公司还有事吧,一起走把,顺便送送我。”
荣建岳目光复杂的看她,接收到身旁荣享冷凝的视线,荣建岳有些头疼。看来有些事不解决是不行了,他轻轻叹气,“好啊,那走吧。”
宋海清看了眼荣享,再转向荣绒笑着说,“绒绒乖啊,好好和‘哥哥’呆着,妈妈一会就回来。”
荣享只是掀起眼帘看了眼宋海清挑衅的目光,厌恶的移开视线。
等病房里安静下来的时候,荣绒小心翼翼的拉了拉荣享的袖子,“哥?”
荣享瞪了她一眼,慢慢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侧,眼神锐利,“你去爸公司干嘛?”
荣绒紧张的缩了缩肩膀,讪讪的笑,“我路过,买了蛋糕拿上去给爸吃啊。”随即她垂下脑袋,可怜兮兮的样子,“你知道的,他一直不喜欢我。我……也想和他好好相处啊。”
荣享眯了眯眼,忽然笑出声,“笨蛋,紧张什么?”
“?”
荣享温柔的抚了抚她冰凉的手背,“冷么?我去给你拿个暖手宝。”
荣绒撅起嘴,“要你暖。”说完另一只没插针管的手就蛮横的去拉他大大的手掌。荣享看着自己的手被她紧紧的握在手心,随即两个人的手又一起轻轻覆住她针管以外的其他肌肤。荣享手心的温暖,热热的包裹着她。
荣绒咧开嘴冲着他傻笑。荣享也忍不住笑,“不怕宋海清回来看到吗?我可是你哥哥。”他咬牙切齿的加重了“哥哥”两个字。
荣绒仰着小脸摇头,“不怕,只要哥你不怕,我就不怕。”
“跟屁虫!”
荣绒不高兴的嘟起嘴。荣享凑过去轻蹭着她的鼻尖,声音也低沉下来,“怎么会突然晕倒呢?”刚接到荣建岳的电话时他心跳都差点停住,脑子里不断的想起那些韩剧里狗血的绝症!
荣绒眼睛弯得更深了,“因为你老是欺负我啊,跟我抢好吃的。还奴役我,我这么小,这么弱……”
荣享低低的笑,额头随着笑意轻轻撞击着她的小脑袋,“唔,是挺小,挺弱的。”
“……”荣绒忿忿的想,他们俩不是一个世界的,绝对不是!沟通障碍口牙!
*
荣建岳一上车就放下了车前座的挡板,侧过脸看着身边的人,“海清,我以为我说的很明白了。”
“嗯,很明白啊。”宋海清不甚在意,依旧是笑盈盈的模样。
荣建岳不说话了,眼神晦暗难明的注视着她。审视的眯起眼,“既然明白了,就别在小享面前说些奇怪的话。他会不高兴。”
宋海清的眼里终于多了几分冷清,鼻子轻轻哼道,“他不高兴,他享受了十九年的父爱,到现在你还是只在乎他。那绒绒呢?她缺失了十八年的父爱,谁来补偿?”她直起身,步步紧逼直视他,“你又几时关心过她高不高兴?!”
荣建岳看着面前眸光犀利的女人,脑子里重现出初时相见她那单纯简单的模样。心里不禁有些愧疚,“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无话可说。”
宋海清冷笑,“怎么,一句对不起就能抹杀过去背叛爱情背叛婚姻的事实了?绒绒的存在,就是你怎么抹也抹不掉的。她会时刻提醒你,你曾经多么不堪,多么恶劣,怎么上了自己老婆好姐妹的床。又是怎么拿钱打发她们孤儿寡母的!”
“我知道你恨我,怨我,你尽管恨,除了爱和名分,其他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宋海清迅速的移开视线看向窗外,闭了闭眼,咽下心里一阵阵酸涩。冷静平稳的说,“真的什么都愿意?”
“是。”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是宋海清诡异的笑容,她缓缓转过头看他,红唇轻启,“那……和我上床,最后一次。”
荣建岳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眉紧拧着,“不可能!”错过一次又一次,他不可以再伤洪暮的心。
宋海清慢慢靠近他,身上淡淡的脂粉香萦绕在他鼻端,她妖媚的笑,“建岳,承认吧,你对我还有感觉。你……明明那么贪恋我的身体,为什么要逃?”她抓住荣建岳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被她一个个含在唇间,“我什么都不要,只想要你,从大学的时候就开始了,你……真的不懂我的感情吗?”
荣建岳沉着脸收回手,“海清,别再试图拿这招引诱我。我不是以前贪恋情/欲的毛头小子,暮暮为我付出了很多。我真的不能再伤害她。”
宋海清眼神一冷,嘲讽的笑,“为你付出很多?她一个大小姐,脾气烂、功课差、什么都不会,除了那张脸还能看,除了有个有钱的老爸。她还有什么比过我的。”宋海清激动的喊,“你以为她老爸是真心资助你的,无非是把你当童养夫一样圈养。荣建岳!你的自尊,你的骄傲都去哪了?啊?”
荣建岳蓦地攫住她的下颚,“闭嘴,我不许你这么说她!”
宋海清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下巴处剧烈的疼痛告诉她此刻这个男人有多愤怒。他有多愤怒就说明——他有多爱那个女人!
“被激怒了?是被我说中了吧?洪暮对你,也不过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荣建岳挥拳狠狠砸在她身后的椅背上,胸膛剧烈起伏着,明显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宋海清,别再招惹我!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宋海清紧咬牙关,挑衅的望着他,“要掐死我吗?好啊,看你舍不舍得。”
荣建岳忍无可忍,一把挥开她,“贱人!”
宋海清肩膀撞在身旁的车门上,身体传来的刺痛远没有心里那股悲凉来的绝望。她倔强的望着他,笑得触目惊心,“荣建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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