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火龙凤斗

章节65

人通常无法抵挡的魅力尽显,典型的京都男子的痞样儿。
真难想象,这样的男人,就要成为太子。
九狸不着声色地半退了一步,不禁微微眯了眼睛,抬起下颌,“我以为你先到了。”
轿厢里静了片刻,九狸只觉得那眼神在自己身上流转,有些放肆。
小刁扬起一边的眉,“既然这样,咱们就不上楼了,那几个小子在上面搓麻,我们出去谈。”
车内的真皮垫子上,铺了水竹的座席,光洁如玉的滑腻,全身的汗似乎都被吸了进去。
九狸摸摸方向盘,叹道:“真没想到我还能坐上帕加尼。”
她嗤笑,如今连村支书都晓得开宝马奔驰了,上海满大街的兰博基尼和迈巴赫,s市到底偏安一隅,虽然近年来升直辖市的呼声在全国最高,可比起帝都,还是差了太多。
小刁淡笑:“别跟我说你买不起,卿禾玩了这么多年车,没说给你整几辆玩玩?”
上好的水竹座席犹如一汪水,平滑冰凉,心里隐隐的热气顿时消散。
她靠在椅背上,翘着手指也笑,“不行啊,我怕死,也怕身边的人死。”
他去拧车钥匙,歪过头看她,比自己还大了一岁的女人,却有这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像是小时候玩的那种玻璃弹珠,晶亮的,里面充了五光十色的琉璃。
她略近视,又不肯戴眼镜,所以看东西,就常微眯着眼,没想到竟是不刻意地展现风情。
“你居然还是都不问我,要带你去哪儿?”
小刁拿起手机,按了号码,偏过头看着一脸安然自得的九狸。
“卿禾会问的。”
她用手指在玻璃窗上点着玩,作恶地留下几个指印,没细听他的话。
果然,那边接通了,小刁皱着眉应道:“知道了,啰嗦,十二点之前我亲自送她回去……嘿你还别说……你姐姐真年轻嘿……”
那边卿禾似乎骂了一句,小刁毫不在意,大笑着挂掉了电话。
“你还真了解他。”他叹了一句,发动车子。
北京饭店,总统套房里,乳白色的地毯毛茸茸,视线流连在会客厅与宴会厅,卧室在远远的尽头。
二百多平的空间,到处都是散乱的衣服、、碟片,九狸小心地避开,生怕踩上什么价值不菲。
“见笑了,我很少叫人上来打扫,也不带人回来。”
小刁居然有些脸红,抓起两件衣服往沙发上扔,见九狸转过身,笑意盈盈,他又停住。
“所以说,虽然好男人都在政界,但是毕竟都是男人。”
她笑,开始轻轻走动,打量着房间摆设。
细白骨瓷的烟灰缸里,有着昨夜抽尽的烟蒂,九狸无意识地捻着烟灰缸边缘,慢慢开口:“很辛苦吧。”
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这个年轻人,看他是否担得起未来接班人之子的担子。
正在给她倒水的小刁一愣,手居然有些颤抖。
这些年,连父亲都未曾问过一句,你辛不辛苦。
九狸说完,就无知无觉地搂着一个靠垫,在沙发上选了个舒服的姿势,接过他递来的水。
“你说在电话里说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儿?”
小刁坐下,手里新燃起的烟,烟灰积得多,在缸上弹了几次,方才无声地落下,如同她此时的心跳,静寂里跌宕起伏。
谈判的关键,不是对象是谁,也不是自己实力如何,而是,手里的筹码够不够。
咬了咬唇,九狸豁出去,“我认识一个人,是国安的,曾经是七局局长,这几年化名叫周谨元。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他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拖长了音,“哦……”了一声。
不愧是滚过风浪的人,连一句表态,都没有。
九狸沉不住气了,调整了坐姿,背挺得笔直,“我简单说,如果你能将他保出来,只要放人,其他什么职位、荣誉、资料的,你们愿意怎么抹干净都可以,以后国家是国家,个人是个人。我可以那一份你肯定感兴趣的材料,同你交换。”
似乎终于勾起了他的兴趣,小刁掸了掸烟灰,又是扬起声调,“哦?”了一声。
九狸打开手包,拿出一个如拇指指甲那么大的一小块金属物。
佛罗伦萨市立歌剧院,昏暗的斗室间,在无数双监视眼睛的眼皮底下,周谨元舍弃一切地故意同她缠绵。(对于忘了这段的读宝们可以参看094—095)
他在她手心留下两个字,国安,终于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份;同时,他将这个极不易令人察觉的芯片,塞入她的幽密,躲过可能的搜查和监控。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这个就由你保存,我知道,你会明白怎么做。”
周谨元的话言犹在耳,九狸拈着芯片,失神。
“我猜他绝对不希望你用这个做交易,将他救出来。”
小刁没去接,笑着抬高眼角,眼梢艳丽得像女人,只是眼神太过凌厉。
她回转过神思,面上一怔,却是咬牙坚持,“交给了我,便是我说的算,怎么样,我敢保证,里面的东西不会叫你失望。我想,你也希望能在你父亲上台之前,替他做些推波助澜的功绩出来。”
她从卿禾那里知晓,小刁从小就被送到国外,十五岁就念完了大学,此后直接进入中央政治局,负责中央保卫工作。
条件真的很诱人,九狸单是想想,就忍不住哆嗦,手里的东西,这是周谨元用了近五年时间,在俄罗斯用命换来的。
站起身,小刁走向阳台,手插兜,俯视着灯火通明的大半个城。
一尘不染的落地玻璃窗倒映着外面的灯影,万点霓虹流光溢彩,真有蓦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的意味。
到底是求人,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九狸一双眼,紧紧盯着他。就怕下一秒,这男人吐出直白的拒绝。
似乎觉察到,小刁转头望过来,一双眼像是玻璃窗外的霓虹光,沉沉的黑又透着一点彩色。
“顾九狸。”
飞扬跋扈的神采,只听小刁在她耳边说:“我们跳一支舞吧。”
那不低不高的声音,就黏在她耳根下,听得倒是清清楚楚。
她皱眉,不习惯被一个陌生男人靠得太近,近得彼此气息相闻。
可不等她回答,小提琴声已经流淌出来,
沉默片刻后,九狸终于稳下呼吸,平静地说:“好。”
夜色撩人,《por una cabeza》华贵的两根弦迅速攻陷并占领脆弱的耳神经,却正是符合他八旗的贵族身份。
被他拉下来,握住腰,他低语赞赏道:“女人妖不妖,全看小蛮腰。”
九狸身子一僵,推脱道:“探戈?我可不会,你别叫我崴了脚,鞋跟太高……”
小刁唇角上扬,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戳穿她的谎话,“你可是学过舞,只是没常性儿,坚持不了几个月,就放弃了……我看你脚上这凉鞋和舞鞋没什么不同,崴不了……”
脚步略显生涩,但还不至于出丑,华丽流畅的曲调四面八方袭来。
九狸怕热,又怕不够正式,身上的吊带裙刚过膝盖,又在外面加了短款外套,此刻小刁热得烫人的手指,就恰好捏在她的腰上,慢慢地上下滑动。
“一步之遥……”
她喃喃地感叹,这岂不就是她的心理写实般准确。爱情一步之遥,亲情一步之遥,命运一步之遥……
他笑,胸膛起伏,唇就在她耳边流连,“其实还有个不太为人知晓的译名,叫‘只为伊人’。”
“差一点就赢……差一点就赢……如果被她遗忘……我活着还有什么心情……我千百次发誓不再执拗……但如果她一个示意……我还是会靠近她火一般的唇……”
她脸上不动声色,故意一针见血地嘲笑:“比起阿尔帕西诺,你是太嫩了一些……”(《闻香识女人》)
小刁大笑,手松开了一些,与她针锋相对起来,“不过我却可以做一下辛德勒,保证不是什么真实的谎言,去解救一下你的心上人……”(《辛德勒的名单》《真实的谎言》)
她猛地顿住脚步,差一点踩上他的脚,眼中却是浮上惊喜。
他望着她,认真地忐忑。
她张了张嘴,有些哽咽,“谢谢你……”
音乐戛然而止,小刁关掉音箱,不知为何面色有些阴沉,一闪即逝。
他随手抓了钥匙,冲着九狸开口:“走吧,我送你回去。”
122
“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窗前的法式高背椅上,周谨姿噗嗤一笑,双脚并拢,头枕在膝盖上。
她好像丝毫不在意,面前有枪对着自己。
“我给你三秒钟时间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念情分。”
周谨元冷冷,枪当着她的面,上了膛。
她声音软糯,特有的口音显得可爱甜美,“别呀,讲个故事而已……你不觉得我今天很香?”
她起身,毫不在乎地迎着枪口,走向他,姿态撩人。
浓烈的香气袭来,女人果然是世上最适合涂抹香水的动物,香味与体味融合后,原本单一的味道开始变得因人而异,幻化衍生出种种扣人心弦,就如同香奈儿所说的,响亮的犹如一记耳光。
“16世纪凯瑟琳王妃与王储亨利四世结婚之后,便开始了她在皇宫勾心斗角的生活,而她的婆婆,则是她最大的对手……”
没有那么好的耐性,周谨元环顾了四周,他很奇怪,周谨姿是如何得知自己刚刚成为自由身的。
虽然,他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既然她想玩,那就索性干脆奉陪到底,将计就计。
“于是她将毒药与香精混合,将手套浸透其中,然后献给王储的母后,那女人只戴了四天,便高烧不退,一命呜呼。从此凯瑟琳王妃成为皇宫的女主人……”
她的眼睫如同一把展开的蕾丝扇,在他的呼吸里轻巧地扇着,带着浓郁的芬芳。
她已经凑得极近,彷佛是故意的,枪口刚巧停留在她迷人高耸的沟谷中央。
“你到底想说什么?”
像是没看见一样,周谨元面不改色,明明是炎夏,声音却像是刚从数九寒冬里打捞出来的一尾鱼,冰凉而毫无生气。
周谨姿轻笑,如同淑女般,掩住了唇,精致的妆容下面是一张无懈可击的完美脸蛋。
她缓缓地伸出手,解开胸前的第三颗扣子,文胸的花边顿时跃入他眼底。
“我只是想告诉你,女人是天敌……我真想她死……呵……”
他寒冰似的脸,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咬牙恨声开口:“我不杀你,不是因为不能,而是你我各为其主,我尊重你而已。”
她疯了一样尖叫,一把推开了心口的枪,将自己贴了上去。
“尊重?放屁!”
一只手狠命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她整个身子都靠住他,丰盈抵上他胸膛。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明里暗里出力,你能不能活到今天?那女人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药?啊?你说!你倒是说啊……”
她控制不住愤恨与嫉妒,将满腔的怒火都朝他发泄着。
周谨元不动,并不如她所愿地伸出手搂住她,或是轻言细语地安慰。
对不起,我所有的温柔与耐性都已经给了人,我实在抽不出一星半点儿的好,来对待其他女人,上至老妪,下至女童。
“你难道连抱抱我都不肯……”
她颤抖着,请求,眼中的渴望流露无疑。
诚然,这种楚楚可怜,太过诱人。
周谨元清楚地看见,她的黑色瞳仁在微微抖动,上面覆盖着一层随时都会滑落的水膜,潋滟动人。
但看在他眼中,却仿佛有另一张脸,绝望地在哭,抓着他的手,不肯走。
他心里顿时明了,一定是九狸,九狸用了什么方法,保他平安。
或许是他的脸色和缓了许多,周谨姿的眼中水意散去,换上了一股坚决。
她腾出手,飞快熟练地解开了文胸的扣子,单薄的上衣顿时乱开,洁白的丰盈乍现,蹦跳出来。
她抓住他的手,扔掉那碍事的枪,略带粗糙的指尖拂过那在空气中缓缓绽放,逐渐挺立的蓓蕾。
像被烫了一下,周谨元正在思考他离开b市的前因后果,等耳边响起她强忍的shen吟,这才回过神来,一低头,后背窜过凉意,自己的手指,正被她牵着,拈着那红润。
大力地抽回手,猛地推开她,周谨元讥讽道:“不简单啊,美人计都用上了,你还真是舍‘身’忘死。”
周谨姿被他推倒在地,脸上闪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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