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素对小姐疼爱的紧,这会儿子听到说大小姐发症,宫里的太医已经被他打伤了好几个,你看……”
梓清不由的便失笑,这是不是所谓的先礼后兵呢?可惜的是她现在也是有靠山的人,不是你几句狠话便能吓到了。于是勾了勾唇,轻轻笑道:“妈妈,非是我为难与你,实在是事出有因。你也知道,我日前在娘娘庙被人劫杀,幸得二公子急时赶到。民间甚至有传言,说是夏小姐不喜我与二公子走得太近而布下的杀招……”
“四小姐……”
“妈妈别急,听我说完。”梓清摆手示意秦妈妈稍安勿燥,“我当然不会相信那些流言蜚语,夏小姐是什么样的身份,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有违妇德,丧尽天良的事。可是妈妈也说了,夏小姐的病就连太医也素手无策,区区一个华欢又有何德,他现下是我府里的,若是我由了他从府我里跟着妈妈去,到时夏小姐有个好歹,只怕我难逃干系,所以还请妈妈体谅一二。”
“四小姐……”
秦妈妈还想再说,可是梓清却已是端起茶送客,侍候在一侧的红袖上前,轻声道:“妈妈请。”
秦妈妈不得不跟着红袖往外走。
待二人走得远了,翠竹才上前轻声道:“小姐,你这般不给候府面子,会不会把他们逼急了?”
“无妨。”梓清啜了口茶,轻声道:“正角还没来,正角来了,也就是谈条件的时候了。”
“你是说候爷夫人?”
“是的。”梓清放了手里的茶盏,“安庆候府,那位候爷夫人只夏英林一女,她不会眼巴巴的看着夏英林等死的。”
梓清不知道的是那位安庆候此刻却是正与崔云骁瞪鼻子上眼,面色狰狞满身戾气的对恃着,与他这般杀气沉沉不同的是,崔云骁却是一副风轻云淡、气定神闲的样子。
“崔云骁,你定要护着那个小寡妇不成?”
安庆候的话才一落,崔云骁眉一挑,之前的悠哉神情转瞬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周身的狠戾与满眼的阴鸷,他盯着安庆候,一字一句道:“候爷,麻烦说话客气点。”
“怎的?”安庆候脖子一拧,怒声道:“她王梓清不是谢沐安的小寡妇吗?”
崔云骁冷冷的勾起唇角,唇瓣嚼了抹冷笑,直视着安庆候,“看来候爷是迫不及待的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也对,必竟只是个女儿,只不知若是换成府里的另两位小公子,候爷是否还会这般想。”
“崔云骁,你敢恐吓我?”
“不敢。”崔云骁摇了头淡淡道:“候爷是什么人,我一介平民,岂敢与官为敌。”
“你……”安庆候咬了牙,他不提身份还罢,提了身份更是让他恨得牙痒痒,“你到底想怎样,才肯救林儿一命。”
“候爷问错了人,我又不是大夫,如何能救夏小姐。”
“那华欢明明听命于你,你只要出言,他岂有不救之理!”安庆候恨声道:“你怎的这般心性凉薄,林儿对你倾心仰暮,你不承她的情便也罢了,却怎的连一个举手之劳也不愿施于援手。”
崔云骁冷冷一哼,“候爷,这天下女子倾我慕我者多矣,若若个个如夏小姐这般,我岂不是要负上数千条人命?如此这般,这情不承也罢。”
“崔云骁。”安庆候瞪着崔云骁,“你怎的就断定是林儿所为,说不定是她王梓清招蜂引蝶,自惹杀祸,你被她所迷惑,这般的是非黑白不分,你当真是让老夫失望。”
“候爷这般狭隘护短的行为,也着实令崔某失望,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就此别过。”崔云骁转身大刺刺的便往外走。
身后,安庆候直气得,抡掌便朝桌面劈去,“哗啦”一声,好好的一张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另一厢梓清也没失望,她果真等到了她要等的人。
在秦妈妈回去不到半个时辰,安庆候夫人,方氏便简衣素服的来访。
这次梓清没有将方氏请到清语斋,而是将她请去了养玉阁,香雅养伤的房里。随同方氏去而返的秦妈妈眼里有着浓浓的不赞同,可是却碍于有求于梓清,压下那股不满的情绪,小心的侍候在方氏身侧。
“安庆候夫人。”梓清指了床榻上脸色惨白的香雅对着方氏道:“这便是我的婢女,当日若无她的舍命相护,只怕,你此刻看到的便是我的一停薄棺。”
方氏脸色白了白,夏英林那日的所作所为她早已从锦儿那逼问了出来,可怜她一边心疼床榻之上昏睡不知时日的夏英林,一边又咬了牙的恨夏英林,堂堂候门千金却行起这般不入流的事来。一时间竟是分不清心底的到是疼还是恨,但无论怎样,那是她的女儿,她捧在掌心十几年,呵护不已的女儿。
“四小姐,传言必竟不可信,我想这之间或许是有什么误会也未必。”
梓清看着脸色不虞的方氏,长长的叹了口气,作了手,示意红袖退下,又抬了目去看素妈妈,方氏连忙道:“秦妈妈你先退下,我与四小姐单独说会儿话。”
秦妈妈张了张嘴,见方氏一脸坚决,只得应道:“是。”
屋子里只剩下二人时,梓清上前将昏睡着的香雅额前的发拨到一侧,才轻声道:“安庆候夫人,我在谢家时,我四个婢女为了护我,死在谢沐安剑下,那时我对谢沐安说,我要他满门祭我四婢。结果我确实将他满门俱灭。”梓清缓缓抬头看着方氏,眼见方氏颊侧的肉跳了跳,她又低了眸看榻上的香雅,轻声道:“二公子车神俊雅,夏小姐心仪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可是若是为了一己之私,而妄伤人命,这似乎便有违天德了,你说是吗?安庆候夫人。”
方氏吸了口气,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那被风吹得沙沙做响的竹子,轻声道:“我只得林儿一女,不免宠得过了些,她自小要什么便有什么,即使大了也是这般。如四小姐所言,哪个女子不怀春,二公子俊美无双,是个姑娘看了都会喜欢,只可惜我们家林儿的性子偏执了些。”方氏缓缓回头,看着梓清,“四小姐,逝者已矣,好在你这婢女性命无碍,我不想说林儿没做错,可是请你着在一个母亲的心,放林儿一马,可以吗?”
梓清将香雅放在被子外的手塞回被子里,起身走至方氏身前,站定,抬眸看着方氏,“安庆候夫人,救夏小姐不难,可是你能保证,她以后不再找我麻烦吗?”
“我保谁。”方氏急切的看着梓清,“我一定会让林儿死了那条心的。”
梓清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由便想起那句话,世间多少痴儿女,可怜天下父母心。夏英林你真的很幸福,有一位如此明理而又慈爱的母亲。
“安庆候夫人。”梓清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位风姿扰存,依稀可见年轻时明媚的妇人,真挚的道:“我并不想与夏小姐为难,可是请你理解,大凡这世上好的姻缘,都是你情我愿才能成就。二公子心不在夏小姐身上,我也不会大度到将他推住别的女人手里,不论是为了什么。我都不会这样做。”
方氏点头,轻声道:“四小姐说的,我都明白。”
“那好。”梓清看着方氏,“请安庆候夫人记住今日我们所说的话,若再有下次,便请你谅解我可能会有的行为。”
方氏身子颤了颤。
梓清转身对外喊道:“红袖,去请了华公子过来。”
“是,小姐。”屋外,红袖应了声,朝另一个院子走去。
不多时,华欢走了过来。对梓清行了礼道:“四小姐。”
梓清指了方氏对华欢道:“华公子,这位是安庆候夫人,她想请您过府替夏小姐问脉。”
华欢半抬了眼,看了眼方氏。
方氏上前轻声道:“有劳华公子走一趟,诊金但讲无妨。”
华欢眼皮都没抬下,只淡淡的说了句,“我写个方子,你照那方子抓药,便行了。”
方氏迟疑的看向梓清,梓清笑了笑,轻声道:“如此便有劳华公子。”
华欢转身朝一侧的书桌走去,红袖乖巧的跟了上前,提了袖子帮他磨墨。不消多时,华欢便将一纸的单子拿了上来,递给了梓清,“这是解药的方子,照这个方子服用,半月便可。”
梓清将那张纸递到了方氏的手里,“安庆候夫人收好。”
方氏因为惦记着夏英林,说了没几句话,便起身匆匆告辞而去。
华欢看着梓清,不无忧心的道:“你这么轻易的便将方子给了她,二公子那,你如何交待?”
梓清尚未开口,一侧的红袖已接了话道:“那还不简单,小姐只需眼一瞪,脚一跺,说句,我高兴,怎么着。”
华欢与梓清同时抚额无言望天,两人的眼神都不屑的瞥向红袖,仿似在说,你真幼稚。红袖瘪了嘴,还想再说什么。梓清却是看着华欢,轻声道:“华公子,翠竹的脚……”
“我当时就跟四小姐你说了,必须敲断重接,可是四小姐你心疼,现在也还是那个方法。”
梓清不由瞪眼,连连摆手,道:“那算了。”
华欢不赞同的摇头,“妇人之仁。”
灼桃数次忧心的看向宁玉霜,见宁玉霜一直蹙眉不语,心知她在想事情,便也不敢出声。当她再一次的抬眼看过去时,宁玉霜终于抬了眼迎着她,问道:“怎么了,有事?”
灼桃点了点头,轻声道:“小姐,我们走吧。”
“怎么,你怕了?”
灼桃摇了摇头,却又飞快的点头,“奴婢不怕死,只是怕小姐会有危险。”
“没事的,蒋少轩就算是知道宁家堡被灭门,他也不可能会怀疑我是假的宁玉霜。”宁玉霜轻声道:“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若是走了,便前功尽弃。”
“可是,王爷之前不是已经传了信来,让我们回去吗?”灼桃看着宁玉霜,劝道:“我们现走,小姐尚可全身而退,若是将来……”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宁玉霜截了灼桃的话,断然道:“我不会爱上他的,灼桃你放心。”
灼桃低了头,眼里是满满的不信服。这天底男女之间的事,谁说得清楚呢?有些一见面便爱上了,可有的却是日久天长、朝夕相对,慢慢滋长起来的。也许真到那一天,连小姐自己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爱上了呢?世子那样的人,长相无可挑剔不说,待人温文有礼,比那个冰山似的崔云骁招人爱的多了。
“灼桃,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灼挑眉一扬看着宁玉霜,惊声道:“谁,是谁?”
“你也见过的。”
“我也见过的?”灼桃不由得便在脑子里想那些青年才俊,可是从头搜到尾,却是区区几个绝无仅有,她常年随着自家小姐奔波在外,遇见的那些合适的男子无不是过眼即忘,小姐却猛的说她心里有人了,那个人是谁?灼桃看着宁玉霜,“小姐,那个人……”
宁玉霜摆了手,“你不用再猜了,时间到了,我自会告诉你。而且我一定要堂堂正正的嫁给他。”
灼桃愣了,“小姐是说,我们要回汉成?”
“当然要回。”宁玉霜抬头看着高远的天空,“等这边的事情一了,我们便走。”
“那世子那儿……”
“放心,我会处理的。”许是想到那美好的未来,宁玉霜脸上难得的有了几分真心的欢笑。阳光在她身上洒上一层米色的淡黄,圣洁而又耀目。灼桃一瞬间差点脱口而出喊出了她本来的身份。
宁玉霜不会知道的是,她心心舍舍要去嫁的那个人,最后会以一种怎样惨烈的方式,将她送回汉成。也许,她至死前的那一刻,才明白,人这一生,真的有不该招惹的人。只是醒悟却总是太迟。
安逸伯府
紫衣小跑着回了凝翠阁,对准备妥当的挽香道:“姨娘,世子朝这边来了。”
“快,快准备。”
紫衣忙帮着挽香将一方小几抱到了院子里,又返身取了一个大红色的垫子,一手提了装好各色糕点水果的篮子,两人快速的走到小院。
挽香轻声对紫衣道:“世子是朝这边走来吗?”
“是的。”紫衣轻声道:“我亲眼看着的。”
挽香连忙理了理两边的鬓发,对紫衣道:“我今天这妆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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