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

分卷阅读233


他紧了紧身上的大氅,茫然四下望了望,弯腰拾起那封书信。一页纸张,好似有千斤重。他屈指打开信纸,花了半柱香才看完那寥寥数行字。
“假的。”
宜青若无其事地叠好信纸,缓缓撕碎。他将一只手递给宫人,冷声道:“扶朕回宫,备好车驾,朕要一一”
他脚下一软,只觉天地都变作了黑白两色,依稀能听到宫人尖着嗓子喊:“来人!陛下昏过去了!”
宜青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在梦中他是一家游戏公司的测试,负责副本剧情的审查。第一个副本中的可攻略女主是个很温柔的人,他喜欢得不得了,可惜对方突然从游戏面板中消失了。他找遍了所有的数据库,也翻不出对方曾经存在过的蛛丝马迹。
他正低声啜泣,有人轻轻地替他拭去了泪水,又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抱歉。宜青抱着对方哭了好一阵子,累得再也撑不住,复又沉沉睡去。
醒来时,眼前是一片明黄的帐帘。
原来是梦,宜青恍惚地想,可也都是真的。他穿进了自家公司的游戏里,正在攻略戚云,梦里戚云从数据库中被抹去了,这个世界里,戚云也死了。
死这个字眼宛若一记重锤,将宜青的心脏撞得钝痛。
按说他该想着攻略对象都不在了,要怎么继续完成任务,可他完全没有心思考虑这些。他艰难地起身,掀开帐帘,想着自己该去江南一趟,至少也亲眼见一见戚云的……尸骨。
掀起帐帘,却见一人直挺挺地跪在床边。
宜青惊得失了声,不敢置信地捧住对方的脸侧,手指微微发颤。
“陛下。”戚云的眼下有着一抹浓重的乌青色,显然是数夜未眠、疲倦至极了。他跪得也久,身子不僵麻,过了多时才反握住了宜青的手掌。
宜青推开他的怀抱,咬着下唇憋出两个字:“混账!”
只一转念他就想明白了,那封信是假的,戚云假死,为了掩人耳目,连他也一道骗了。
骂了一句还不痛快,宜青又扑了上去,毫无风度地张口在对方肩头狠狠咬上一口,恨不得连皮带肉都扯了下来。他的牙口好,咬了不多时便破了皮肉,肩上渗出血来。
戚云任他打闹,说甚么也不肯松开环抱着他的双臂。
“臣错了,臣不该欺瞒陛下。陛下怎样责罚臣,臣都愿受着,绝无二话。”
“只要陛下还记着,曾许臣的亲事。”
宜青摸了摸牙上的血迹,昂首道:“想得美。”
……
广陵王意图谋逆,戚云亲率大军南下平乱,不幸战死沙场。皇帝追封颇厚,替戚家洗清当年冤屈,重赏塞北军诸位将领。
数日后,塞北众将请辞还乡。
又数旬,后宫选秀,一名不见经传的下等秀女步步高升,为才人、为婕妤、为昭仪、为贵妃,终在众大臣的竭力反对下,被册封为后。
封后大典之时,众臣遥遥望见那个凤冠霞帔的身影,总觉得有些许眼熟,又着实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彼此对视一眼,又各自低下头,山呼万岁,心中忍不住腹诽。旁的不说,这从后宫倾轧中扶摇直上的皇后,生得也太高壮了些,和皇帝并肩,竟还高出了一头。
皇帝一意孤行,他们也劝阻不得,事已至此,众臣只能自行宽慰,高壮也好,身子骨健朗,好生养。
宜青扶着他新封的皇后步入交泰殿。大周的历代帝后都于此处完婚,于此处行那周公之礼。
他身侧的人披着盖头,看不见神色,他自个儿的脸是被烛火映得绯红。他磨了磨牙,沉声问:“这几个月,在后宫过得可还自在?”
对方点了点头,殷红盖头摇摇欲坠。
宜青哼了一声,早知对方不以为耻,他也懒得这么折腾了。他从托盘上拾起挑杆,一端搭在红盖头的边沿,问道:“那可曾后悔?”
塞北的将领已被他遣到各地,做了有财无势的安乐翁,想东山再起可没机会了。
“不曾。”
宜青挑落盖头,杆子却不离手,轻佻地抬起对方的下颌。那张俊朗的面孔并不因戴了凤冠而显得女气,依旧叫他看得移不开眼。
戚云反手握住挑杆,不见如何使劲,便将之从宜青手中抽了出来。咣铛一声,杆子坠地,他打横抱起同样穿着喜服的人,大步朝御床走去。
“放开朕!教习嬷嬷没教你宫里的规矩么!”
戚云解开他的衣袍,低声笑道:“教了,说是将陛下伺候得顺心,便是宫里最大的规矩。”对方曾许他同享江山,他也曾为之心动。此时却觉得……
“不如你。”
戚云在宜青的额头上轻轻印了一个吻,前所未有的欢愉与餍足。
万里江山不如你。全都不如你。
他一手控缰,一手解下系在颈间的貂绒披风,反手披在了对方身上。
顶在他胸前的脑袋轻轻拱了拱,好似很感激他这么做一样。
真是太天真了。戚云的一声哂笑,随着长风在浓重的夜色之中悄然逝去。
“陛下,请。”
到了临时驻扎的军营,戚云提醒怀中人。他翻身下马,正一松手,原本好端端倚在他怀里的人便直直坠了下来。
戚云眼疾手快地将人抱住。
小皇帝连骑马也不会,若不是遇上了他,恐怕真的走不到西都,就会丧命于戎人的散兵之手了罢?
戚云抱着人朝军帐走去,自有士兵替他拉起帐帘。
“将军!方才得到密报,说那小皇帝该是往西都去了一一”
络腮胡大将突然声,因为他看到戚云走进帐篷时怀中还抱了一个人。
戚云带了一队骑兵清晨朝东去了,说好夜间便回,一干将领在帐中等到三更,才等到戚云回来。原以为戚云匆匆离去是得了什么战报,回来必有获,看如今这架势怎么像……
一众将领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们嘴上不说,眼神却不停向被戚云抱在怀中的人望去。这群人的眼神都好得很,立马就认出那件罩在外头的貂绒披风是戚云的。
他们在塞北共事多年,深知戚云的性子,平日倒也大方,可一旦什么玩意儿被他划为自己的所属品,就不许旁人动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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