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晴的眼睛已经失焦,她的小手半掩着脸,娇羞得想把自己给埋起来。身上布着密密麻麻的小汗珠,她的花-径有规律地把他绞紧。他终于低吼了声,埋在她体内爆发。
缠绵过后,他伏在她身上,胸膛依旧在急促地起伏。他的火热埋身在她的深处不愿出
来。他抬手拨开她被汗水渗湿了的流汗,语气缱绻:“有什么事情记得要告诉我。”
她累得只懂张着嘴呼吸,听了他的话,许久以后才应了声“好”。他又继续要求:“乖乖地呆在f市,不许乱跑,等我回来,知道吗?”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犹豫着要不要骗他。他或许以为她疲倦得很,没有力气搭理他,故也没有追问,只说:“我们要等下周五才能见面了。”
“为什么?”施晴倏地张开了眼睛,转过脸问他。他不是这段时间都要留在g市吗?怎么突然又说下周五能见面!她的心虚得很,因为她跟安如约好,要在下周日飞到柏林。
“请一天假吧,没关系的。”慕景韬以为她在为学校那边烦恼,并无发现她的不妥。
施晴听得糊里糊涂,用手肘撞了撞他,示意他从她身上移开。他几乎要把她压扁。“要我回来吗?为什么?”
他动了动身,将她搂在怀里,语气疑惑:“妈没告诉你吗?老大家的婚礼在下周五举行,你怎么应该回来。而且爷爷他们也好久没有见过你了。”
慕景晖的婚礼?
凌绮确实没有提起过这桩喜事。也许凌绮认为他早就把这消息告诉她了吧。施晴暗自神伤,这状况可是让她如何是好?时间紧迫就不说了,更糟糕的是,她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了,她还怎么能来去自如!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他甚是不解,他收了收圈着她纤腰间的手,问:“你怎么啦,那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哦,考试!我下周日有一场考试!”她胡乱编纂了一门科目。他挑眉,“这个时间也有考试的吗?”
施晴强作镇定,“有,你以前没有试过吗?我这门课只有十来个课时,所以考得比较早。诶,你不是想我不去考,直接背红灯回家吧?”
他叹了口气,“我是怕你辛苦而已。”
这来来回回还真是奔波劳累,施晴在心里暗想,他还不知道,这此之前,她还要在香港和f市往返一趟。
在沙发上休憩了片刻,这场过云雨便停了。施晴就离开了安如的小公寓。到了楼下,雨滴还稀稀落落地下跌,她乘坐出租车到舅舅家。其实,她原本没有打算要去舅舅家。但她越想越是觉得不妥,任她绞尽脑汁地思索,她也不知道安如为什么要在这风头火势间飞到柏林。
☆、第五十九章
出租车上的收音机正播着一首不知名的粤语歌,施晴的坐姿并不端正,半歪着身子用手指在腿上轻打着拍子,原本郁闷的情绪慢慢平稳下来。把视线投到车窗外面,中银大厦一闪而过,她的目光黏在了上面,甚至还回过头看着它。她在心里默默计算,最近频频在银行提款,但还差三两万才凑够五万。等下她得在安如房间把她的现金带走才行。
她的外公外婆看到她的来到,也觉得惊奇。只有她的舅母觉得正常,“你又过来找小如玩了吧?这两丫头都无心向学的。”
原来他们确实不知道安如并不在香港。施晴笑了笑,担下了这“无心向学”的罪名。
终于等到晚饭时间,在餐桌上人基本上齐了,除了她的舅舅。安海融今晚正好有应酬,不回家吃饭。
施晴吃得差不多,便随便找了个话题说说。他们自然也跟她聊聊,当然不忘叮嘱一番,让她注意身体记得添衣之类的。
气氛融洽得很,施晴想了想,也是时候入正题了。她把嘴里的米饭都咽了下去,才悠悠地说:“这个暑假,我想去柏林玩一下哦。”
“呀?挺好的。出去走走总比闷在家里要好。”陈宇诗附和道,“你别学小如,平时宁愿呆在学校也不愿意回家,更别说出去逛逛。”
“阿如最近的功课比较多,忙着呢!”施晴赶紧说。
安如对所谓的功课有多用功,大家都心照不宣。陈宇诗笑了笑,不拆施晴的台,没有去落数安如。
反而吴珍妮皱了皱眉,问她:“怎么去那么远的地方?在东南亚这边玩玩不就好了吗?”
施晴刚想追问,陈宇诗已经抢先应答:“怕什么!小晴也不是一个人去的吧,有人会看顾她的了,您就别瞎操心了。”
看到舅母暧昧地对她眨眼睛,她就知道舅母是猜想她是跟慕景韬去那边旅行。她清了清喉咙,说:“我是跟同学去的。我家有没有亲戚在那边的?要是有,那我就不找酒店了,到时候也有个照应嘛。”
“好像没有吧。”陈宇诗想了想,说。
“要去的话,别跟同学去。”一直没有说话的安翊龙突然开口,“让你爸爸带你去吧。”
陈宇诗忍俊不禁,“爸爸,您还真说笑了。小晴现在才不跟爸爸去玩呢,要去也是跟她家老公去。”
餐桌上的人都笑了,施晴被他们笑得不好
意思,羞答答地低着头,默默地将米饭送进口中。无论是舅母的态度,还是外公外婆的,她都不能得到确切的答案。他们虽然不太同意她去柏林,但原因无非是担心她的安危。只是,有什么会影响她的安危,他们却没有明确地表明。
“对了,小晴,你怎么不把小景也过来坐坐,大家都没有正式吃过饭呢。”陈宇诗突然说。
“啊?”施晴想了想,说:“他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应该没有时间吧。”
陈宇诗道:“不会吧?吃顿饭的时间都腾不出来吗?”
听了她的话,吴珍妮也点了点头,“这种男人,不顾家。”
正当施晴想不出话来应答的时候,她的外公悠悠地说:“年轻人就要以事业为重。”
施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对舅母和外婆说:“无论他有多忙,下次我一定把他带过来。”她在心里默默地对阿景说了声不好意思,不小心给你抹了一层黑了。
施晴在安宅住了一晚。她在客厅里陪他们看电视剧,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她舅舅回来。电视剧已经播完,她看着电视上的公益广告,问她的舅母:“舅舅平常都很晚才回家吗?”
陈宇诗随便调着频道,答道:“对呀。这几个星期,他都经常飞到外地,一去就是好几天。这周好了一点,起码呆在了香港,但依旧忙得很,不过了凌晨都不会回来。”
随后,陈宇诗又跟她聊起了自己父母的事。说了一会子的家常,陈宇诗便催促她去睡觉了。
当她洗完澡出来,就进了安如的房间找她的小金库。安如与施晴自小便极亲近,施晴不需多费心神,就从安如的衣帽间找到了她梳妆柜的钥匙。她转开那把锁,轻轻地将小抽屉拉开。果然,里面放在不少的现金信用卡以及首饰。她把数了一沓港币,然后放到桌面上准备等下带走。
正待她打算将抽屉锁上的时候,抽屉最深处的一个牛皮袋吸引着她的注意力。犹豫了许久,她才把牛皮袋小心翼翼地抽出来。那种窥探别人隐私的负罪感使她的手也在微微发抖,她的心跳不禁加快了数拍。
最后,施晴还是没有做到。她已经将牛皮袋打开了,但她的动作却不受大脑指配,死活不肯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她叹了口气,又将牛皮袋塞了回去,把抽屉锁好,然后带着钱离开。
回程的时候,施晴一直在惦记着那个牛皮袋。直觉告诉
她,这里面的东西或者跟安如当下的处境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她越想越是觉得自己愚笨,当时她就应该当机立断地将里面的东西看个究竟。
待她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八点。她站在门口摸索着钥匙,那串钥匙似乎跌在了底部,她费了好大的劲从从最里层将它找到。
门被推开,屋里居然有光!施晴惊讶不已,她呆呆地站在门口,直到坐在沙发上的人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
这几天,施晴都觉得情绪低落,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和郁闷。她总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扑朔迷离的怪圈子里头。里面只有她一个人,她孤伶伶地转着,遇上了费解的事情只能暗自伤神。原来,没有了他在身边,她真的会很不习惯。
他们静静地对视了数秒,施晴攀在他的肩上,紧紧地抱着他,开心地说:“阿景,你怎么回来了!”
慕景韬边搂着她的腰,边把大门给关上,随后把她抱到沙发上面。相对于施晴的兴奋,他的反应可以称为冷淡。他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打量着她。她终于从喜悦里抽离,疑惑地问:“阿景,你怎么啦?”
“你去了哪里?”他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色彩,脸上的神色如常。
她的身体一僵,呆呆地坐在他的怀里。片刻以后,她如实相告:“我去了香港。”
“哦。”他淡淡地应了声,或许是知道她并没有说谎,脸色缓和了不少。“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随便乱跑吗?”
施晴转过身,双腿跪在他腰侧,抱着他的脖子撒娇,“你经常都这么说的呀,我以为这只是你的口头禅。嗯,就像妈妈跟我说,要多穿衣服一样。你肯定也知道我不会那么轻易地按照,所以你才重复重复再重复,像个老头子一样唠叨我!”
那柔软的身段依偎在他的怀里,阵阵的馨香紧紧萦绕在他的鼻息间。他稍稍把她拉开,稳了稳心神,继续问她:“你去香港干什么?”
她对他微笑,但心里却转了千百个弯,“我去买贺礼呀。当然,顺便就去外婆家住了一晚。大家都说要见见你呢,你什么时候跟我去香港?”
“过了这阵子吧。”随后,他伸手将她那跌在地上的包包捡了起来,漫不经心地拉开拉链,问:“买了什么礼物?”
她悄悄地松了口气,幸好!她从香港回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安如的护照和钱都放在了学校的宿舍里头
。她自回来的第一天起,便觉得心神不宁,总觉得他会突然从g市回来,故不敢把钱放在家里。如今,这事情可真的发生了,他居然一声不响地回了f市。看来,他确实在怀疑她了。
看着他从包包里翻出了一个红色的小锦盒,她才重新堆起了笑容,告诉他:“我随便选的,不知道大嫂喜不喜欢。”
那是一对铑白金钻石耳环,她从琳琅满目的首饰里,第一眼就相中了它。其实,她并没有穿耳洞,但对耳环总是有种特殊的喜爱。平时碰到喜欢的耳环,她都会买下,尽管不会佩戴。
他合上锦盒,重新将它放回她的包包里,说:“有心就好。”
☆、第六十章
洗完澡出来,施晴在房间里张望了下,也没有发现慕景韬的身影。房间里静悄悄的,仿佛他刚才的出现,不过是一场幻觉。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出神。她想他应该是生气了,自她进家门以后,就没有露过笑脸,说话也是不紧不慢,不咸不淡的。他对她的态度,就像对待客户一样,挂着的表情都是公式化的。
这个别扭的老男人!施晴心想。她知道他不是闲着没有做所以从g市飞过来的,尽管她也不清楚他平日要处理多少事务,但那一定是个繁重的工作量。想到这里,她不自觉皱眉,他那么忙,怎么会如此地了解她的行踪!她才从香港回来,他就已经到f市了,难道说他一直都暗自找人监视自己么?
她风风火火地跑到书房,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
那时他正专注地敲着键盘,听到门边有声响,他分神扫了门边一下,随后又把视线放回了电脑屏幕上。待他把最后一个字符输入完毕,他才动了动颈椎,发问:“怎么还不去睡觉?”
书桌上的台灯散着柔和的光,浅浅地打在他的脸上。远远看去,他脸部的线条似乎放松了不少。这是她在网店看中的一盏创意台灯。那时他已经在书房里摆了一盏造型古板却又不失格调的台灯,但她执意要将它给换掉。
站在门边的人一直没有动静,直到他舍得抽空搭理她,她才慢慢地走到书桌前,质问他:“你怎么会突然回来的?”
或许是因为她语气不善,他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你说话啊!”施晴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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