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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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镜头里,像一个傻子扒着人体模型傻乐。
这是他们别后重逢的照片,在他学校拍的,背后是一个池塘,有一群野鸭。
指腹摩挲着照片,向远有些失神。说当年的自己是个傻白甜都不为过,可是顾承这样的,偏偏喜欢这种类型。忽然很想问问他,是爱上向远这个人,还是只是少年时期的自己对他倾注的满腔热情与爱意。
他将照片撕了。
黏在一起的两个人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分离,看着断了一只手的自己,他觉得挺有趣,塞在口袋里拖着行李箱出门。
刚走出小区,向远意外地看见顾承的车开了进去。
他往旁边躲了躲,目送车子拐过弯消失了踪影,“再见,顾老师。”
他与顾承相知相伴十年,中间纵然有分离也还是再度相遇,不曾有第三者破坏感情,顾承父母也默认了他的存在,原本以为就这样过一辈子。
到头来只是一厢情愿。
☆、第二章
向远站在街头,拖着行李看着车来车往,他无家可归,好在不缺钱。
他在市中心逛了一圈,挑了一家离上班地方最近,又最吸引傻多速的酒店,订了一个礼拜。
他放下行李,马不停蹄地又奔向常去的酒吧。
失恋不喝点酒,就像恋爱不牵手,总觉得少点什么。
酒吧叫零下十度,老板十分贱地在门口贴了一张“告示”——亲爱的朋友们,这里不提供约炮服务,这里是失恋者的怀抱,来吧广大失恋者,尽情痛哭吧!只要你们告诉我你们失恋了,就可享受9.9折的优惠,如果你们告诉我为什么失恋,最高可享受5~折~优~惠~哦~
仿佛还嫌不够贱,在右下角画了个q版奸笑的小人。向远还以为这酒吧开不了多久,想趁着倒闭之前去看看,谁知一晃数年,酒吧不温不火地开了下去,向远也成了常客。
坐到吧台边,向远说:“你这里的蛋糕各来一块。”
调酒师正在擦杯子,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那么喜欢吃甜食?”
声音很耳熟,向远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他的眉目,无语道:“是你啊,你这次改体验调酒师的生活了?”
这人是零下十度的老板乔文谦,年轻英俊,就是不太着调,作为老板身兼数职,有时候是服务生,有时候是厨师,今天正好轮到当调酒师。
乔文谦叫住一个服务生吩咐了几句,然后对向远说:“你那么不待见我,我会很伤心的。”
向远嗤笑:“你很招人待见吗?我说今天吧台位置怎么那么空。”
乔文谦捧心道:“我对你的感情你还不明白吗?别人都不待见我可以,你不能!”
向远眼皮都没抬一下,“滚。”
零下十度一共十种蛋糕,每一块都不如外面做得精致小巧,足有脸那么大。
乔文谦咽了口口水:“你真要吃完这些?你不会腻死啊?”
向远其实没多少食欲,“等下打包带走。”
虽然向远脸上带着笑意,但乔文谦就是知道他心情不好,“怎么了?和你家那个吵架了?”
向远顿了顿,平静地说:“我们分手了。”
乔文谦:“……”
脸皮厚如城墙的乔老板在这个时候感觉有点尴尬,他结结巴巴地说:“啊……这……分了啊……分、分了也没什么……你别难过。”
向远看看他,噗一声笑了:“别紧张,又不是因为你分手的,我不会打你。”
乔文谦沉默一下,“你今天这顿我请吧。”
向远哑然失笑:“没事。”
乔文谦耸耸肩,掐着嗓子翘起兰花指,“官人,莫要辜负奴家一片心意啊。”
向远:“……”
乔文谦陪他喝了点酒。向远酒量一般,只挑度数低的酒喝。
稍微有点上头的时候,向远接到了一个电话。
张译好像也喝了点酒,大着舌头说:“阿远,麻将,快!”
向远说:“我失恋呢,打什么麻将。”
张译:“失、失恋怎么不能打麻将,你打麻将用失恋打吗?”
向远:“……也不是,就是,没有心情。”
张译唔了一声,想了想,“没有心情那就打麻将啊,打完心情不就好了吗?”
向远:“……好吧,我过来。”
张译又吩咐道:“还差一个人,你再带一个人过来,说定了啊,再见。”
向远抽抽嘴角,扭头问乔文谦:“打麻将吗?”
乔文谦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大概,“当然,我今晚归你。”
向远对他的话只听了前两个字,“那帮我蛋糕打包一下,我们过去吧。”
乔文谦去打包蛋糕,张译的电话又来了。
向远无奈地接起电话:“我会来的你放心吧。”
张译提高了声音:“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说你失恋了?你和顾老师分了?”
向远佩服他的反射弧。
张译焦急道:“你真的和顾老师分了?”
向远低头笑了笑,故作轻松道:“是啊,所以你等下多输给我一点,安慰我一下。”
这是张译打过最不是滋味的一场麻将。他有满腹的话想说,碍于陌生人在场,只能一次次憋回去,好悬没噎个半死。
牌桌上四人,还有一个向远不认识,那人似乎察觉到气氛古怪,一言不发。乔文谦没打过麻将,津津有味地瞎打一气,还觉得很有趣。
向远在赢了几把后觉得张译说得没错,打麻将确实能让人心情变好,特别是赢钱的时候。
六点出头的时候,张译终于忍不了了,把麻将牌一推,“不来了。”
就向远和另一个人赢。那人拿了钱就告辞了。乔文谦输了钱,看不出不高兴,反而对张译说:“帅哥,下次再叫我啊,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张译被塞了一张自制名片,细闻还能闻到一点香味。
乔文谦起身伸了个懒腰,一拍向远的肩,“我送你回去?”
向远不动声色地拿下他的手,微微笑道:“你先走吧,我要是走了,张译能炸到天上去。”
乔文谦也不坚持,一点头,意有所指地说:“如果回去晚了走不动,可以打电话给我,随叫随到。”
向远笑笑,没有应。
等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人,张译像屁股底下被人塞了二踢脚,猛地跳了起来,拽住向远的胳膊连声道:“怎么回事?真的假的?为什么分手?出轨?误会?还是什么?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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