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黒里程慌了,急切的拉过范范的手说:“老婆,对不起,我错了。。。我知道自己不是人,罪大恶极,但你原谅我好吗?我也不想会这样。。。你原谅我,好吗?原谅我最后一次,我一定跟你好好的过一辈子。”
从知道真相到现在,美人没流出过一滴泪。或许她被现实磨躏的已经没了眼泪,也或许是感觉心大哀于死,为这个总是欺骗她的男人不值得掉泪。她可怕着自己怎能还如此冷静的和他在这里对话,是早已经有了这个心理准备吗?有着“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的心理准备。此时的她,心里像压了一块巨大的坟石,可能大哭出来都能比这个要来的好受些。
美人觉得真是造化弄人。几个小时前,自己置身还宛若天堂,认定今后会和这个她深爱的男人结伴一生,白头到老,因为他的转变,让她看到了未来的希望。而现在,才短短的几个小时后,她梦想中的美好世界竟全部崩塌,快的让人措手不及,残忍的让人幻觉这不是现实。她不懂,这个男人是怎么样能办到,给人以希望的喜悦后,又一手终结所有的美梦,让人绝望。
体内所有的细胞都在痛苦的叫喧着,想哭但又流不出来的泪,使范美人就快支撑不下去,望着眼前这个曾经自己相当熟悉,但此时异常陌生的男人,范范轻声请求:“我只有两个问题,是到如今,我就想听一次你的真心话。”
同样在饱受着煎熬的黑里程,如今像在面临着范范的审判,他惊慌美人的异常冷静,这种冷静,比她要大哭,大闹,大骂,都来的可怕。
“你说”。死盯着美人,像一眨眼她就会消失。
沉默了很久,范范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和叶咏纤最后一次上床是什么时候?”
。。。。。。“是在咱俩第一次后,你逃回吉林,再回广州的那一个月里”。。。。。。黑里程认定,自己已判死刑。
美人面如死灰般强忍住,男人都能感觉到她的颤抖,像是强压下抑郁在心头的那一块哽咽的石头,范范才能出声问出第二个问题。
“你爱过我吗?”
这是句情人间经久不衰般滴水穿石的问话,范范跟了黑里程3年,独自在心里问过千万遍,但一直没有勇气问出口。她不问,但他自己会说,说爱她,说过不知多少遍,可她却从没把那当作是他的一个誓言,因为在他玩世不恭的世界里,很难寻到他真心。
是的,这是美人第一次这样问是否爱她,黑里程感觉很受伤。她开始怀疑他的爱了吗?还是她从一开始就怀疑他对她本没有爱?她怎能怀疑?他认为她已经是了解他的,她能看到,能用心感受到,感受到他对她有爱,否则他又怎会心甘情愿的,和同一个女人柴米油盐的一个屋檐下过3年?
“范范,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我?我知道自己很糟很烂很自私,但我是真心的想和你好好过日子,你原谅我,好不好?。。。。。。”如今的黑里程就想拼死请求美人的原谅,刚才吃过的药,似乎没有缓解胃痛的功效,一只手悄悄的抵着胃,一边急切的恳求着。
黑里程的左顾而言他彻底激恼了已经濒临崩溃的范美人,她突然大叫了起来:“黑里程,我问你爱没爱过我,你只要回答爱还是不爱就好了,你那么多话干吗,还是你从没爱过我想拿别的话当掩饰?。。。。。。我受够了。。。黑里程。。。你为何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你为何总要这样伤害我?。。。是我不够好对不对?还是咱俩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你的心怎么就那么难留呢?。。。。。。”
看着终于爆发出来的范美人,黑里程因为她的话而感觉痛心,想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却被那女人一把推开:“你别碰我”。
耳边反复回荡范范的那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是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不止一个女人这样问过他,“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其实她们都没错,错的是他。
“范范,无论你能不能听的进去,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我爱你,爱的只有你。”
“我求你别再说谎话了,你爱我?你拿什么爱我?拿你永无休止对我的伤害吗?黑里程,你真让我恶心。”似乎再也不想看到这个男人,范范拿起包包就大步的向玄关跑去。
黑里程一把就拦住了她,“老婆,不要走,我们谈谈好吗?你不能一遇问题就想逃避,我们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但不是今天,我胃现在很不舒服,所有问题我们明天一起解决好不好?”
看着他一只手真的在顶着胃,范范却失去了平日里的体贴,如死心般的绝情:“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了,至于你自己怎么样,从今往后,与我无关。”。。。。。。
黑五十六
强拉住美人要转身的手,黒里程就这样看着她,就这样痛苦的看着她,好久都说不出来一句话。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自私,任性,放荡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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黒里程不曾为自己的过去有过悔恨,而如今,当范范说出这一句话,却让他感觉自己错了,错的无可救药。
“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黒里程看见眼泪在范范的眼里打转,他知道她是认真的,一直温柔爱着自己的她,从不忍心真正对他说出这样的话,说出这样诀别的话,划清界线的话。
急忙的用双手抱住美人的肩膀,“老婆,别说傻话好吗?我求你别说这样的话。”慌了,慌的黒里程不知怎样来挽留。
像一句话哽住了喉,范范不知道自己的泪,已经慢慢的如涓水流下。
“傻话吗?我总是傻傻的跟着你,傻傻的原谅你,傻到忘记自己的心一直都是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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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放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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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会记住最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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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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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
。
。
谢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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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眼朦胧到看不清男人的脸,美人急眨自己的眼睛,却还是泪眼盈眶,要看到那男人,要看着他清清楚楚的说出来,可喉咙却哽咽住难再开口。
额头与美人的相诋,不知是因为胃痛,还是因为心痛,黒里程眉头紧皱的就一直紧紧的诋住范范的额头,手插进柔顺的秀发里,多想把自己所有的悔悟都传进她的脑海中,让她知道。
“无论是伤害还是快乐,谢谢你为我带来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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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知道了,原来感情这么难强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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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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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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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自己说完,范范感觉自己心思剧裂。
睁开眼看向决然的美人,黒里程惊呆:“你怎么能轻易的就说出这句话?范范,原谅我好吗?那一次我是去要和她分手的,她突然接受不了对我又哭又闹,看她情绪那么激动我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宾馆里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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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但那真的是最后一次,咱俩交往后我和她没再有往来。”
“她怀孕时你知道吗?”
范范好恨,恨自己被当时的黒里程,骗在他为自己编织的虚假美梦里从此泥足深陷。
从吉林回广州的那一个月,那一个月,是满足所有女人虚荣心的一个月。
他说想天天看到她,所以他在她家楼下站岗,她走到哪里,在车上总能看见他的车尾尾跟随;他说喜欢听她说话的声音,所以他一天不停打电话给她,打过了一个小时后,无论他人身在哪里,还是会准时打给自己;他说喜欢看她如花笑容,所以他会到处搜罗自己的喜好,总在无意中给自己制造惊喜;他说喜欢看她撅嘴生气的俏模样,所以他总会突袭的对她亲吻或者拥抱,紧紧的抱着,像抱住珍宝,然后看着自己又怒又羞的样子,他会深情的对自己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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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假的却再真实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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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电话告诉了我。”如今的黒里程破釜沉舟,无法再欺骗。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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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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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让她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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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对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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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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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错了,可能自己真的错了,错在不该以为自己有何不同。
她以为他会珍惜自己,为着两人第一次结合时他眼里的动情,为着她把自己全部奉献,为着她为了他的自由而使自己痛苦的流产,为着她多年来对他无尽的付出。
原来,她不过和其他女人一样。
“范范,别再说了好吗?都是我的错,我错了你别再说了。”难忍住双重疼痛,黒里程的头上流下了冷汗。
像是没听到他的请求,美人继续说着:“她说的多讽刺啊,我在广州享受着你如火的追求,她却在澳门的医院里独自打胎。
一个女人为你打胎,而你却没在陪伴。
你在哪里?你在我身边,你在伤害了一个女人的同时,却还在用谎言欺骗着另一个女人。
如今我该幸庆自己流产时有你在身边吗?孩子都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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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让我们女人承受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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黒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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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挖空了心,也不过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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