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他正打量赫连蓉的时间里,赫连蓉也仰着那张如孔雀般的骄恣脸庞暗自打量着他,赫然发现水无痕不知不觉中长得更加高壮了,不像孩提时候那般稚气,也没了当初追求她的少年模样。
是什么改变他的??
赫连蓉的心底掠过一抹心焦,没错,是心焦水无痕的改变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怎知,赫连蓉的迟疑却换来了水无痕不耐一推,「如果没事的话,我要上天清宫去了。」说着,头一转,水无痕绝情而去。
赫连蓉呆立于原地,袅袅身子停伫。
不一样……不一样了!
赫连蓉思索着刚才自水无痕瞳眸中看见的并不是以前会出现的特殊眼神,那种少年忧伤、怨恨的情绪已经再也看不见,就像是水无痕的眼底从未出现过那些情绪一般。
怎么可能呢……那么可能!不、不!一定是哪里错了……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甘心的回身望着水无痕踏出御园的决绝背影,赫连蓉美丽的瞳眸忍不住大瞠,自说自话的向前踱着步,思考、猜测着各种可能;想不通的赫连蓉,踏着迟缓的步伐经过几个回廊,最后来到水无痕所居的地清宫大门前,望见两名卫侍正把守着殿门,心念一转,她便趋前询问。
「王爷呢?」
「禀娘娘,王爷上皇上那儿去了。」卫侍毫不马虎的挺直腰杆回应。
「那好,我要进去等你们王爷,现在这儿已经不需要你们了,你们可以下去了。」赫连蓉轻声挥退门门卫侍,却发现他们动都不动,根本不搭理她的命令,「你们聋啦??我叫你们下去!」把头一昂,当赫连蓉再想度抬出身份之时,就见着卫侍们有所动作。
「娘娘,实在是我们职责所在,王爷交代过不能让任伺人进宫去。」
「连我也是吗?」赫连蓉不信的问。
「是,娘娘。」
赫连蓉咬牙,怀疑起水无痕是否在殿里藏了什么东西。
「告诉我,王爷要你们看守谁?」
闻言,两名卫侍只是亘看一眼便消音,于是怒火一燃的赫连蓉再度大声起来。
「殿里的人是谁?」
卫侍摇头,「娘娘别逼我们,我们只是听命于王爷。」
哼!难道这个人真那么神秘??如果真是那样……哼,你们不让我见,我就偏要见!
瞬间消了气,赫连蓉转而笑了,笑得十分娇媚的对着卫侍说:「那好吧!找去找你们王爷说去。」心底已经有了对策的赫连蓉,笑得很是可人妩媚。
明亮的宫里坐着两名伟岸男子,一名是发长及肩的年轻男子,一名是身穿单衣袍、一头长发垂背的俊美男子,两人正对坐着,彼此沉默不语。
没过多久,长发男人终于托腮微微歪首,对着眼前男子扬起唇角,开口,
「怎么一脸难看脸色,亲爱的王弟?」唇角牵动着的这名男人正是天清宫的男主人,同时也是火奴奴国的掌权者,国主水无情。
水无痕回眸瞥着水无情只穿着一件薄衣便出来见他,不禁皱起眉头。
「不冷吗?看来我真不该为你担心。」
水无情忍不住哈哈大笑,笑了眼儿的他颤得身子一耸一耸,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眸光瞅着水无痕,「喂,你吃错药啦?一回来就跟我说这种笑话?」抬首,「何况,你似乎没必要替我担心,我们可是敌对身份……」笑着撇了撇唇。
水无痕望着水无情端起一杯酒啜了起来,那副安然模样教他心底的那个疑惑愈来愈大。
或许……那些在半途袭击我们的黑衣人并非是他的手下……但是,如果不是他的话,那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几缁发丝垂于肩上的水无情将唇一抿,「话说回来,这次让你去边界采查得如何?」
「没什么,只是界河的纷争还没解决。」
一句极力撇清的话教水无情怀疑的绕高眉头,「哦?是这样啊……」唇角忍不住悄悄上扬,「那我国就得尽快与风国解决这个问题。」转着眸光,水无情这种似是在计划什么的表情最为让水无痕感冒,「这样吧!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处理,相信你手中那个尊贵人质会有利于火奴奴与风国间的谈判。」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那批偷袭者就是水无情的亲信!
微微仰首望着窗外的夜,水无情低喃 「就算我没调人马去跟在你后头,自然也会行人来跟我报告,这点你是知情的。」
的确是这样没错!我只觉得我该相信他,因为我们是血缘相系的亲兄弟,同时,我也觉得他不可能对已经表明态度的我赶尽杀绝,只是那一晚我刺客身上的那枚宫徽……现在一想,黑衣入夜袭的确有几处破绽!
「……我们回程途中被袭击,是你的御令?」水无痕沉默了一会儿便脱口问出。
「你说什么!」讶然的声音与表情,大大超出了水无痕的预料,但见水无情踱向前来紧握住水无痕的双肩,上下察看着他,「知道是谁吗?」
水无痕断然摇旨,神奇地打量苦水无情那张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竟会因他的几句话而增添不悦与波澜。
「只发现他们臂上的刺青是你的宫徽。」
「看来我的宫里是住了老鼠……」水无情话愈说愈小声,也愈加冰寒。
难得眼见水无情怒气勃发,水无痕抿唇、蹙眉,「你的动作别太人,我怕母后会来找你麻烦。」当然,也会顺便来找我的麻烦……
「安心,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不会教你为难。」说着,水无情嫩红薄唇微微噘起。
夜黑,地清宫门前方的两名守卫仍旧尽职的守在宫门外,不知情的他们,并末见到旁边草丛中掠过一抹纤细身影,正踏着无声步伐朝他们而来;顺利打晕地清宫门口守卫的赫连蓉,丢下手中木棒,大踏步进地清宫,望着空无一人地清殿上一片亮晃,狐疑顿时涌上心头,往前连踏几大步,转着好奇的瞳眸四处晃动。
按照守卫们的说法,地清宫里头的确是藏了什么的呀!
不解的踏着缓慢步履,赫连蓉伸出手撩开由珠玉串成的帘子,走进地清宫的内室,内室里的一张大床上正躺着一名脸色苍白、身形纤细如女子般的男子,他正闭着眼眸,直挺的鼻梁和薄唇都说明了主人是个拥有花颜的美男子。
震惊的赫连蓉踱过床沿,赫然发现这个男人身上仅着一件单薄衣袍,微微露出的纤细颈项上还有几枚可疑的青紫痕迹。
吻痕!
赫连蓉瞪大双眸,满腹炉火的往床上人儿散于枕边的一头乌发一扯,迫使正在睡梦中的玉羲因为头皮给扯疼了而清醒过来;因痛楚而着眼儿、神志不清的玉羲,微微启唇抗议。
「水无痕!你这蛮子!够了吧!」
赫连蓉听着床上人的怒斥,脸色是愈来愈黑,因为自她下嫁水无情之后,水无痕便不准她踏入地清宫一步,没料到连这种来路不明的陌生人都能轻易进来,不禁想来就气。
这人还直呼他的名讳!
「起来!你先看清楚我是谁!」
被这样一呼,玉羲终于完全清醒,伸出手来击开赫连蓉扯住发丝的纤手,冷冷睨着眼前这名怒气冲冲又不怀好意的女人半晌。
「妳是谁??」
眼前的赫连蓉撇唇不屑的笑了一笑,瞅了男子一眼,「我倒要问你是从哪儿来的野男人!」再度低眸觑了觑玉羲因坐直身子而露出的明显吻痕,「还有——那些痕迹到底是怎么来的?」
「如果我是野人的话,那妳是什么??况且,我也没必要告诉妳!」
冷淡撇过头去,玉羲动手掀被就要继续小眠而去,没想到赫连蓉得不到答案便怒红了一双眼,动手拿过一条装饰在墙面上的皮鞭对住玉羲,「你最好乖乖说!」赫连蓉出言威胁着,只手抢过玉羲于中的被褥一抛到床角,右手扬起皮鞭就要挥卜。
玉羲眼快翻身到另一边去,冷斥:
「真是个不讲理的蛮女,蛮子就是蛮子!」
「你别跑——!你竟然敢踢我?」
玉羲拾脚踢开赫连蓉握着的鞭子,惹得赫连蓉失去理智的尖声大叫苦,捡起鞭子后就开始追打着系有寒铁链而跑不快的玉羲,几次下来,玉羲身上又多了几道被鞭子划开的口于。
「来呀!你再说一句违逆我的话看看,看我打到你满地打滚!」
扬声高叫,赫连蓉笑得很鄙夷,头散鬓落的她看来有点狼藉,但是挥着一鞭又一鞭,那出现于她眼底的快意却教人为之一悚。
「再说几次都一样……呼……」
玉羲张着嘴直喘气,在闪过赫连蓉的一击后,他吃力的翻过桌子,连忙护住左臂血流不止的伤口直奔大门而去,却在门门撞上了一堵内樯。
来人瞪住凌乱不堪的地清宫,只手揽过快要晕厥的玉羲的腰,沉声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闻声,玉羲缓缓抬眼,原来他眼前的男子是水无痕,并且,水无痕正满脸怒容的瞪住站立在他前方、发鬓微乱的皇嫂,同时也是他的表妹赫连蓉。
「妳在这里做什么??」
望着水无痕揽住来路不名的男子,赫连蓉因而怒了一张花颜,执著鞭子直指玉羲大喝:
「他是谁??」
一听,水无痕没有搭理赫连蓉的质问,径自低首察看着玉羲的伤处,再抬眼觑向一睑迷惑的玉羲,难得的温颜软言,「我先帮你包扎伤口。」在赫连蓉被气个半死的状况下将玉羲再泡回房里。
「你就是为了那个野男人才不再看我的,是吗?」
气忿中的赫连蓉有如一只张牙舞爪的母狮,定要抢回水无痕对她的喜爱,挥着鞭子便往被安置在床上的玉羲身上招呼过去,岂知,水无痕竟然回过身来,怒气四散地徒手抓握住她的鞭尾,大掌顿时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妳闹够了没?」任凭丝丝血液流过手腕,水无痕没见到玉羲的眼底正闪过一抹惊讶,「皇嫂妳到底正说什么?我不懂……」
水无痕沉着嗓齐,眼瞳散出一抹锐利瞪着赫连蓉,似乎是被他的怒火给吓着了,红了眼眶的她抽回鞭子往地上一甩地,大叫道:
「你看我的眼神已经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呜呜……不是这样的……」
赫连蓉哽咽之后便开始自觉委屈的猛掉泪,这样的无理取闹使得水无痕的脸色更加难看,隐着怒气咬牙,「妳一直都是我的皇嫂……只是这样!」眼瞳凌利射出一抹光箭,直击赫连蓉脆弱的心坎,见她委屈得直落泪,水无痕只觉得不耐烦,不再像以前那般觉得她哭得这样梨花带泪的很美丽、很能撼动他冷硬的心。
心底这种突如其来转变,顿教水无痕的心微微一诧。
「什么『只是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绝情的,每当见到我,你都会用那种又恨又爱的眸光看着我!」
「不然呢??」水无痕鄙夷地睨了赫连蓉的泪颜一眼便回过头去,此时他才知道赫连蓉是多么的俗不可耐,竟然拿着他对她的真心来炫耀,「妳以为我会再接纳一个背叛我、无情又水性杨花的女人吗?」语毕,别过头去的水无痕只听得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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