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具俏丫鬟:腹黑少爷太惹人

章节_92

峋的河面上,赫然有道挺拔身影立于其上。他摇着扇子,低着头,看河水倒映晚霞倒映自己,不觉露出微笑。
霞光和波光交相辉映,他的身影也是光影班驳,看不清楚面目,却让人觉得无比美好和梦幻,比任何风景都要动人。
突然,司徒景烈的身体僵住,扇子顿了一下,慢慢合上。
杜小小忽地抬起头看向青石板桥,却是被夕阳的余晖刺得闭眼,待能再睁开,桥面上安静祥和,空无一人。
刚明明觉得有人在看自己,难道是自己错觉?
杜小小的视线在河对岸上慢慢扫了一圈后又继续往前奔走。
司徒景烈站在河道树阴下,任大树阴影遮挡自己。他控制自己叫她,努力控制到差点流泪。
待人影走远,他再次回到石板桥上,看桥下碧波荡漾,再看那道身影一直穿越人群焦急寻找自己,他笑颜如花,绚烂夺目到令人难过。
再见又如何?他终究给不了她结局与将来,公主已死,按春藤律法,自己是终生不能再娶。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如今一切,真就应了那个老和尚之言。夫妻缘浅,命犯孤星,难有良配。
一切应验,他还有什么好说。再不信命,也抵不过命运的捉弄。
司徒景烈冷冷而笑,笑自己的命运如此可笑。直到看见另一道熟悉身影从眼前掠过,他才慢慢收敛住了表情,变得凝重而深沉。
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
杜小小找的着急,出了一头的汗,人海茫茫,她看谁谁都是,又都不是。
杜公子说二少爷只是回来收拾衣物,停顿一晚就走,错过今日,可能便再也见不到。
她问为什么,以为是他又去趟惠州,杜公子却说不是,具体原因她只有问二少爷才知道。
她隐约猜到是不好的消息,但仍固执地抱着美好的想法。可如今连人都找不到,她连求证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要将自己一肚子的话告诉他了。
又是找寻一阵,一条长街从头到尾,连司徒府也是去过,她没找到张管事,只听一个丫鬟说二少爷没有回来过,那丫鬟还说张管事已告假还乡,素兰也是刚走,他们以后可能都不会再来。
一时之间,她根本无法接受这个消息。张管事待她如亲生女儿,怎么连走都没有说一声。素兰姐姐做的好好的,怎么也走了。那少爷身边不是只有素琴照顾了么?
微微一顿,回神后她暗骂自己糊涂。都在这个时候了,自己还想他做什么,他是好是坏,他有没有人照顾,和她有什么关系。
这时,天空骤然阴沉下来,过了一会,竟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刚刚明明是霞光满天,这才一会功夫,就变天了。
这还让她怎么找人啊。
她在心里悲惨的想,眼泪一下子没忍不住。她边哭边走,不顾街上行人诧异目光。
雨量倒是不大,处于要停不停中间。往往左脚踩着的地方在下雨,右脚一迈,雨水便停了。
一些还未完全阴沉下来的地方,更是霞光与细雨齐飞,景色梦幻,宛如置身于神仙梦境里。
杜小小却无心看,只顾着哭的伤心。
慢慢的,雨越下越大了。
霞光也在雨水冲刷下渐渐淡去,路上行人纷纷避走,杜小小却是哭得茫然无措,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满腔找人的热情仿佛也被这一场雨浇的绝望。
她终于大声哭出来,吓得路人行人躲避更快。
霞光细雨中,一个挺拔的清影撑着雨伞向她走来。
那身影也被雨水打湿不少,却丝毫不见狼狈,走得不快不慢,给人一种安然徐行的感觉。一刹那间周围的人群好象都成了背景,只为衬托他的清冷孤绝,他独自撑着伞,仿佛从一幅蜿蜒美妙的水墨画中走出。
渐渐地,他越走越近,眉目清晰。
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
杜小小呆住,完全没想到刚才还在骂的人这会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眼前。
“少、少爷……”也不知道是惊得还是被这雨水冷得,她的声音开始颤抖。
司徒景轩停下脚步,眉头微微皱着,表情却是平静。
“还傻站着做什么。”
什么?杜小小茫然地看着他,这副语气,她是不是听错?
察觉到她疑惑的目光,司徒景轩眉头皱得更紧,“过来。”
他说话声音并不大,杜小小却听得心头一震,心中感觉难明。
见她不动,司徒景轩前进了一步,表情平静若水,声音却低沉有力,“我说过,我是来接你。”
杜小小还傻着,头上的雨却小了,再一抬眼,那油纸伞已经在自己上空,她也不知何时被纳入在他的伞下。
“为什么?”她哭问。心里却也不知道自己问的为什么到底是什么。
司徒景轩沉默,许久才低声道,“谁知道呢。”若是知道为什么,他一定会努力控制不让自己走到这里,就是不知道,他才一步步走来,走到她跟前。
“我不会再喜欢你了。”杜小小哽咽,这话仿佛是在告诉他,又似在告诉自己。
“你不必喜欢我。”司徒景轩淡道。
杜小小迷惑,良久,才听到不再清冷的声音,“让我喜欢你就好。”
这时,一条隐蔽的巷子口,一道鲜红身影,消失在拐角。
***
正文到此结束,还有后记一篇,番外五篇。分别是老大和小杜,老三和小小的生活片段,老三和小小的将来篇。老二与小小的将来篇,许多年以前及许多年以后。
这个结局,是我一改再改之后的最后决定。虽然不美好,但我忠于了我写文的最初初衷。写文最初,我只是想写个少爷与丫鬟的故事,故事也好,人物也好,都是逐渐丰满,逐渐成形。我很意外景烈能得到这么多人喜欢,真的是完全没有想到。我也很意外这个平淡无奇的故事得到了这么多的人支持,这让我这个初初写文的人,很受鼓舞。
一个文结束,并不代表故事结束。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结局,我只是写了我的结局。番外,我会尽量让所有人都圆满,所以放心,这文不是一个杯具。
另:新文准备就绪,7月7日便开,同个历史背景下的文。所以景烈景轩还会在新文里出现,毕竟景轩的宏图大业还没完呢。新文《丞相绝色:公子你可真腹黑》,我来打个广告,怕了我更新速度的筒子这次可以放心,我存了近5万字,日更一个月没问题。
——以上,猫四月于2011年7月5日凌晨2点20分留。
后记
次月,惠昌帝率后宫贵妇、文武百官、内外主事、扈从仪仗,车乘浩浩荡荡连绵数百里,去往春藤国最南边的清凉寺求禅。司徒景轩、顾青衣并不在其列,皇子们也是一个没带。
朝中,太子监国。
东宫,一名年轻气盛,面目俊郎的小吏冷着脸道:“如此时机,太子殿下也是无动于衷么?”
男子拿着金剪刀专心致志的修剪含苞待发的花枝,头都不抬。一个老太监走过来,恭敬的躬身道:“殿下,该上朝了。”
男子慢条斯理的放下剪刀回殿净手,小吏跟了进去。内侍们拿来朝服,男子这才抬眸,很是见外的扫了小吏一眼。小吏眉心一皱,几乎要翻脸,最后还是忍着气,走了出去。
待一出门,愤怒的表情半点不见,甚至变得冷漠。看似无能平凡,内心却冷静强大,有如蒲柳一样,坚韧难断。
这个太子,绝没有表面上看的无能和好控制。
如今,惠昌帝离京,太子监国,人心思动,这样的戏码,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一个老奸巨滑的任风遥,看似不知情实际却操纵着这一切的惠昌帝,加个正蠢蠢欲动、打算蛰伏而出的司徒景轩,以及刚才淡定隐忍的东宫太子,这场皇位之争,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
皇帝离京不过数日,朝中内外已然大变,朝中太子监国,各位王爷冷眼旁观,朝臣们装聋作哑,一副风雨欲来之势。朝外还有他国相互对峙,虎视耽耽,一触即发,俨然一搏生死之态。
朝内朝外,一团乱麻,太子又完全没有要主事的意思。那个一向圣明得说得上冷酷的皇上,就这样一走了之,是没想到这样的局面?还是他刻意如此?
是对太子的考验?还是在算计人心?
任风遥有军权在手,想要起事,不过是一呼百应的事情。司徒景轩身后站着一个南缅国,又是手握春藤的经济大权,若想夺权,也并非难事。
反观东宫太子,一无所有,竟能淡定从容至此,也不知他是哪里来的信心。
小吏古怪的笑起来,她本不欲插手,如今竟然撞上,又岂有袖手的道理。
这天下,自然要越乱越好。不乱,她燕云歌岂不白来这一遭!
***
燕云歌是新文女主,新文已发,后台审核中,不知何时通过。下面是番外,先上老大和小杜的。
番外:倘若没有遇见你
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是一个人。娘亲早逝,他是由府里的管事带大。有爹和没爹一个样,反正他永远比不上那堆草药和臭皇帝重要。
在他到上书院的年纪后,他发现原来只有他家是这样。别人都是有爹娘陪伴,上课来送,下课来接,恨不能寸步不离。
以前他在家背会医书的时候,老爹会摸摸他的头,称赞他。现在大概是想反正有书院的先生照顾,便索性待在宫里,三月半载才回来看他一次。
无论他考的是好还是不好,是调皮还是捣蛋,都没有人在意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成绩一落千丈,故意在书院里与人斗气打架,就是想有天恶名声能传回宫里,让他的老爹着急回来一趟。
可是,终究不能如愿。
“……语句不通、条理不明……”喃念着考卷上先生批改的批注,一脸沮丧的杜重楼将宣纸一张一张揉成团随意往下丢。
把所有考卷都扔掉之后,他抱膝坐在树上,什么也不做,就只是看着天空而已。
肚子好饿。可想到回到家只能看见管事的脸,他就不想回去。
身上的衣服有点臭臭的,早知道不与那人打架了,摔得一身泥,打输丢了脸面不说,还落得自己现在难看。
他的头发也长好长了,前面的刘海都刺到眼睛里了,好难受啊。就算他变得脏兮兮的,就算他邋遢到蓬头盖面,就算他考试考很差,就算他打架捣乱——老爹仍不会心疼他而回来。
“……杜重楼?”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移动视线,往那个人看去。
树下站着一个比他高大许多的少年,少年双手负后,神情老成。
有点面熟,但想不起来是谁。杜重楼不大想理他,他站起身,从树上跳下,也不管对方怎么样,直接就走。
出了书院,门口是来接他的管事,他一声不吭地上了马车,心里很是烦躁。
回到府里,老爹果然没有回来,他忍不住失落和难过。
饭桌上,有张字条,老爹的笔迹,让他好好吃饭,好好背医书,好好认草药,不要惹事。
横竖十几个字,他反反复反看了好几次,瞪得眼睛都要出来。
竟然都不说什么时候回来。他心里暗骂,撕掉字条,也不吃饭,也不理管事叫他,回到房里,蜡烛都不点,连衣服也没换,直接翻开棉被躺上床。
就算肚子已经饿到头晕,他也只想睡觉。
他倒要看看,是他这个唯一的儿子饿死了重要,还是那个臭皇帝重要!
番外:倘若没有遇见你(2)
“你昨天丢下的。”
早课刚结束,杜重楼的桌前忽然站了一个人。于是他抬起脸,看着对方那有点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什么?”杜重楼问。
面前的少年笑了一下。
“以后别乱丢,让先生知道,该罚你的。”
“关你什么事。”杜重楼认出那是昨日丢的小测的卷子,迅速夺过来,没好气地瞪着他。
少年也不介意,说:“你的卷子我看过,是故意的么?”
“干吗告诉你!”杜重楼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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