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不怕永世堕轮回,只愿世世长相恋~”他也跟着轻轻哼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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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许多年前,不是这篇番外,那篇留到最后写吧。老二的童年并不快乐,前文也有几笔带过,但是从未正色去写,如今寥寥几千字,本来只是想交代一段过往,tat 没想到把自己虐到了……
竟为她走到了这一步……
一切平淡,安静,再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自那日司徒景烈离开,一晃便是半月,杜小小没去想为何十日之约过了,他没带自己离开。她信他,她只是担心他会被人为难,更担心他会因此得罪公主,然后被老爷骂。阿蛮经常过来冷嘲热讽,说什么的都有,但她从未信过。或许是不想再自讨没趣,阿蛮这几天也渐渐不来了,她偶尔听起守门人的讨论,好象是公主府出了大事,还是件喜事,所以他们都顾不上她了。
两个守门人讨论的热切,她不想听,可即便捂着耳朵,那一句一字的事实仍一点点传入耳里。那晚,她做了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那年十五岁入府,梦到了第一眼看见的三少爷,梦到了古板却古道热肠的张管事,梦到温柔和气的大少爷,梦到了乐天聪明的胖胖……那么长一个梦,直到她醒,她竟都没有梦见他……
二少爷,最是潇洒不羁,最是将凡尘俗事抛却的二少爷啊,竟为她走到了这一步……
杜小小极力想忍住眼泪,却实在无法忍住。她此刻很想出去,却又很害怕出去,她怕外面一切都已经变了,怕二少爷再也不是她认识的拿着扇子吊儿郎当的二少爷……
杜小小肆意哭着,却极力没让自己哭出声。而正如她猜测的,在她被关住公主府的半月,外面一切早已经翻天覆地,物是人非。
司徒景烈自皇宫出来,径直去了自己家的酒楼处,查了帐再去了成衣店,之前的喜服已经赶制好,他细细看了一眼,让人将衣服包起,然后才到杜十娘说书的茶楼,还未走到门口,远远就看见外面有个人鬼鬼祟祟。他笑了下,快步过去,一手将那人拉进去。
“风流鬼,你快放开我!”杜重楼涨红着脸,拼命挣扎。
司徒景烈没理他,视线在客栈里转了一圈,总算找到人。
“大哥。”
听到声音,司徒景容侧过脸,笑道:“怎么一起过来了?”他的语气很平顺,一点都没有杜重楼的不自在。
这是我自己选的路
“忙完了,就想来听个曲子,不想你也在。”司徒景烈笑着走过去。
杜重楼微微抿嘴,脸上什么表情都有。他既高兴能和他见面,又不高兴就这么见面,尤其是景容笑得这么大方,他就更生气了,好象整件事情就只有自己在苦恼和生气,真是不值。杜重楼想得别扭,却仍走过去坐下,满不在乎:“我可是路过这,被风流鬼拉进来的。”
“路过?”司徒景烈举杯一饮而尽,“你一天路过的次数不少于三次,你当还有人信?”
杜重楼恼怒,道:“我又没要你信。”
司徒景烈取过折扇打开:“我自然是不信的。我想全天下也就我这个傻大哥会信你天天路过。”
司徒景容失笑,急忙将这个话题打住,“景烈,你刚刚是不是去皇宫了?”
“是啊,三媒六聘一道工序都少不了,”司徒景烈说完又饮了一杯,“尤其是宫里的规矩多,二公主要求又高,一件袍子要一改再改,着实麻烦。”
一杯接一杯,眼中杯中都光华闪烁,可落杯抬眼时,又是一副不以为意。
杜重楼有点吃惊:“你真的决定……”
“什么真的假的,”那点光华迅速消失,司徒景烈摇摇酒壶,再也倒不出一滴,于是将空壶在他面前晃了晃,晃得人心浮浮沉沉,他笑道:“已经到这份上了,再假的事情也便是真的。再过三日,你们都得喊我声驸马爷了。”
司徒景容皱眉:“景烈,现在想反悔……”
司徒景烈丢下酒壶:“来不及了。”
这下连杜重楼都开始皱眉,他望着司徒景容,希望他能说点什么。
“你们都别瞎担心了,”司徒景烈笑了声,“这是我自己选的路,后果如何我自己最是明白。而且,白赚了个人情,又多了份倚仗,我可没亏本。”
司徒景容沉默片刻,问:“小小知道了么?”
“知道了吧,也或许还不知道……”司徒景烈收了扇子,突然起身,“你们聊吧,我去找三弟聊聊。”
司徒景容愣了下,“你那日不是说……”
司徒景烈忍笑:“是断交了。所以,我可是存心去气他的。”这几日他们也偶有交谈,只是称呼依旧,情分已尽。
杜重楼道:“他一向都是给别人气受的。”
“总有例外不是,”司徒景烈背过身,摇了摇扇子,“我走了,你们继续。”
杜重楼也跟着起身:“等等,我也走了。”
司徒景容拦住他,眼里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杜重楼往后退了一步,“你干吗!”
司徒景容笑了下,看着他,声音异常温润,“重楼,我们该谈谈。”
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杜重楼突然脸红,别过脸,根本不看他。
还在赌气。司徒景容苦笑了下,不顾周围的人还在看,拉起他的手往二楼客房走。
杜重楼吓了跳,急忙想将自己的手抽回,可是力量不如人,只能被动的被拖着,发现自己挣扎会更引人目光,索性也就随他走了。
正是中午,客房多是空的,司徒景容随便找了间进去,将人拖进来,随后锁了门。
“你开门!有什么事情不能在楼下说。”杜重楼见出不去了,急忙后退,离他远远的。
“作为一个信誉良好的商人,被人指责不负责任,我总该找个机会替自己辩解几句吧。”司徒景容慢慢走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可身上发出的强势却逼得杜重楼节节后退。
身后是墙,实在退无可退了。杜重楼没办法,只好瞪他,“有什么好辩解的,当日是你自己说后悔的。”
“我是后悔了。”司徒景容微笑。
杜重楼气得不行,正要骂,却听到那笑意下的另句话,“我后悔的是应该趁你酒醒的时候来。”
“你、你……”杜重楼傻眼,话都结巴了,好一会才恢复自然,开始质问,“你不要狡辩,是你当时要赶我走,还说永远不要见面了。”那话足足让他难过了好几天,差点都想去死。
“你受伤了,我的房间并不是养伤的好地方。”司徒景容再走近,这时两人之间只有一步之遥,他只要低头就能碰到他的鼻子。
“而且,我说的是暂时不要见面了。永远两字是你说的,你可不能乱给我加罪名。”他低头,慢慢吐气。
杜重楼被他看得几乎要窒息,脑子乱得跟打了结的麻绳一样,怎么解都是结。他想起当日,那种被伤害被抛弃的感觉又回来,他怕自己再被耍得团团转,便突然推开他,不顾一切地往外逃。
“你现在说再多都没有用,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去……“
门就在眼前,可是他再也碰不到,身后是比门更结实的胸膛,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横过他的腰,将他牢牢读禁锢住。
“放开我!”杜重楼去掰他的手。
司徒景容叹了声,知道他又是闹别扭,自己真要放开,他只会更生气。他将他抱得更紧,有点无奈道:“我好不容易才下了决心,你让我把话说完。”
要不要再喜欢我一次?
杜重楼一听,顿时安静下来。
司徒景容松了口气,开始说道:“这几年司徒府发展的并不顺利,对内对外很多事情都压在我身上,我是长子,有长子的责任和义务,为了不让自己论为联姻的牺牲品,这几年我过得比谁都辛苦和努力。”
杜重楼哼了声,这些他自然知道,而且比谁都清楚。
“四年前,三弟中毒,二弟又出走半年不回,爹忙着照顾三弟无心打理商铺,府里的生意一再流失,而要债的人却每天找上门。那时采青也来找我,希望我尽快娶她,不然她就要远嫁他乡。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答应了下来。后来有人找我,以一单利润极高的生意让我放弃这门亲事,我思前想后,最终选择了商铺,放弃了采青。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采青嫁人了,三弟病得更重了,而我只能以忙碌来强迫自己忘记这件事情。”
杜重楼怔然,并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一出。难怪景容现在对顾家和顾采青都极为迁就,看来是有要赎罪的意思。
“她本该有个好结局,却因我一己之私,落得这样的下场。我对她永远有愧疚,但现在只是愧疚。”
杜重楼沉默,静了好一会,才道:“你与顾采青之间尚不能有结局,何况我们之间。景容,你是想告诉我这个意思吗?”
修长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脖颈,司徒景容轻吐了一声,另一只手则轻轻将他转了过来,两人面对面瞧着。
……记忆里,那个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景容哥哥长哥哥短的小男孩正变得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模糊……什么时候那个倔强坏脾气的他也变得这么清秀,也懂得感情,也懂得用感情一步步地逼着他做出决定。
枉他司徒景容聪明一世,却栽在了这个脑子只有他的杜呆子手里。
真是命里注定。
“我已经在北方边境安置了产业,等二弟大婚后,我会以发展北方的生意为名,搬去那长住。我知道边境欠缺驻地军医,你若是想去,求道圣旨便可。或者,我们可以一前一后前往,等我在那安置好一切,你再来与我会合。”
杜重楼有点难以置信看他,原来他真的有把他放在心上,不然怎么会安排的这么仔细谨慎,原来他刚才的话不是随便说说的,他是真的有考虑要和他在一起。他突然好高兴,非常非常高兴。
“世俗不容,我们就绕开世俗。流言蜚语有我承担,阴险狡诈有我面对,你只要老实点呆在我身边就好。”他微笑,用鼻子磨蹭着他的鼻子。
他什么时候不老实过。杜重楼心想。
“重楼,那你现在还要不要再喜欢我一次?”在唇与唇碰触前,司徒景容又轻轻道。
他要,当然要。这是他等了这么多年,缠了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才缠回来的感情,不要他就是大傻瓜了。可是他哪有说话的机会,他所有的话都消失在两片相缠的唇瓣中。
在很多很多年后,时间久到他们两人已经身处北方一起骑马牧羊时,杜重楼坐在万里无云的蓝天下,看着眼前广阔牧场,他再回想起今天的事情,他才顿悟,景容果然是只心思深沉的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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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和小杜的故事完结,他们之间有番外,很甜蜜的番外,不知道有没有人想看。
留言我都有看见,非常谢谢风允桑同学的长评,还是手机长评,再激动没有了。书城不知为何无法回复,我在这说声非常谢谢,也谢谢所有留言的读者。明天再不能回复,我会单独抽出章节回复大伙留言。
对于她,他比谁都在意
“三弟近日忙得很,也不出来走走,”夜里,兰轩阁内映照如白昼,司徒景烈笑眯眯地往椅子上坐下,“这么晚还在看书,我有没有打扰你?”
司徒景轩淡道:“二哥有什么事,就说吧。”
司徒景烈笑了声:“既这样,我就直说了,三日后,就是我的大婚,到时候二公主会放了小小,你带她一起来看我成亲吧。”
见他没有表示,司徒景烈继续道:“如果不这样,她未必会对我死心。你也看得清楚,眼下局面只有你能护得住她……”
司徒景轩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司徒景烈轻笑,道:“三弟,承认吧,你喜欢她,所以你嫉妒的发狂,嫉妒到让你不择手段的要除去我。”
司徒景轩脸色不太好,半晌道:“二哥未免多心。”
“我是不是多心,你自己明白,”司徒景烈取了扇子打开,“我们虽然不亲,但也是自小一起长大。我们所处的环境都一样,你的或许比我的还要复杂些。我喜欢小小,喜欢的不过是她的真实,以及她带给我的心安和平静,我想三弟也是一样,见多了繁华美景,见多了虚情假意、另有所图,难得见到个没心眼的,自然会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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