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

第 5 部分阅读

他无法接受
他曾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恨他
他还是那么漂亮,站在俗艳的灯光下,仍是清爽得不带一点尘世的味道
我曾见过的最出色的男人我曾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越幸福的假像,撕破后,越让人痛不欲生
这三个月,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渡过来的。心,无时无刻不在被煎熬着。痛苦自责内疚仇恨
不可遏制的愤恨在心里翻滚,此时的旗奕,恨不得亲手一分分地把那人撕碎,让他尝尽痛苦地慢慢死去
韩玄飞抬起头,看向那辆挡住他去路的车看着车门打开
旗奕
他看不到左右拿着枪,静静围上来的黑影,只能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人
旗奕你终于来了我终于见到你了我真的是好幸福,能在临死前见到你能死在你的手上
我的爱人
潮气溢满了整个的眼眶,韩玄飞舍不得眨眼地贪婪注视着站在他面前的旗奕。他看得出旗奕眼里那刻骨的仇恨,通红的眼睛象是要滴血似地瞪着他可他顾不得这些。
能再看到旗奕
巨大的喜悦冲激着他的全身他死也瞑目了
“韩玄飞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吧”冰冷的声音象是罩了一层严霜,没有一点的温度,“不得不说你很厉害,我很佩服你”韩玄飞的心一颤,那寒冷的声音象冰棱,直刺进他的心脏,让他全身象浸在了冰窟中那个总是温柔地笑着看他的男人
“你戏演得很好看着我象傻子一样被你骗得团团转,成就感不小吧”
逼近那个动也不动的人,旗奕直视着韩玄飞的眼黑亮的眼仍然清澈,镇定如恒,没有一点的惧意若能从他眼里看到惧意,他也就不是韩玄飞了
倔强高傲的人
旗奕感到一阵揪心的痛苦他还是爱他在被他如此的背叛之后那种酸苦,一时间让他说不出话来。
强压下心中的酸楚,他用刻意装出的嘲讽语气说:“你们都以为我走了。可我怎么会丢下你一人,自己走了呢”
带着轻浮的冷笑,旗奕抬起韩玄飞的下巴,“你可真尽忠职守为了整垮我们纵横,不惜张大腿,让我玩了一年怎么样我的技术还让你满意吧”
韩玄飞一下子涨红了整张脸,他既痛苦又难堪地看着旗奕。
他那受伤的表情刺痛了旗奕的心,一股酸涩味道直涌上喉头他满心的不甘不舍,恨得恨得自己都不知道他恨的是什么
看着眼前的男人,仍是帅气洒脱得让他心动不已。
想要他想要他都快疯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能这么狠心的粉碎这一切让自己根本无法原谅他,只能恨他
我得不到这个男人我得不到
付尽了所有的感情
旗奕用尽全身的力量,狠狠地一拳揍向韩玄飞,看着他直跌到地上,血从嘴角流下
“我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死的我会让你一点一点的被生割,慢慢地死去把他带走”
看着手下把倒在地上的人拉起,推向车子。
那人还是没有说一句话,略低着头,伸手擦去嘴边的血。他那高挑的身子仍旧挺直,感觉不出将死的惊恐和畏缩。
沉默地走过他的身旁,没有抬头旗奕忍不住转身看向那修长的背影潇洒如旧
车门被关上的一瞬,他抬头看了一眼,深深的依然清亮的眼睛里似乎带着忧伤和依恋
是依恋,是吗
他有一点舍不得我
心猛地收紧,象是被焦油滚烫,乱成一团。只一个淡淡的眼神,就几乎让他站立不稳。
旗奕失心丧魂地看着车门关上,看着车消失在夜幕中
第十七章
旗奕透过单向镜,看着在另一个房间里的人
韩玄飞仍是没有什么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现在的心情。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出神,思绪已不知道飘向何处。
身边打手们行刑的准备动作,他根本就是视若不见。现在的他,好象只是在悠闲地站在午后的花园里,晒着太阳,任自己的神智飞荡在清朗的天空中平静得甚至称得上有点柔和的表情,看得旗奕心乱如麻。连拿着木棍皮鞭的打手们,都有点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监督行刑的小方,咬了咬牙,斜眼朝镜子方向看了一眼,朝行刑者
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扬起的皮鞭在空中打了个旋,带着撕裂空气的声音,落那个颀长削瘦的背影上血溅射出来,象开出点点的红花
旗奕全身紧绷,他觉得,那一鞭象是落在他的心上曾如此宝贝爱护的身子他知道那薄衣覆盖下的肌肤,光洁滑腻,没有一点的瑕疵。他曾一寸寸地亲吻过,爱不释手的抚摸过
鞭子一次次的落下,再卷起,蜜色的皮肤被鞭子一条条地带起,留下交错的血沟
看着那赤红的血中绽出的白的色彩,旗奕痛心的想,那一切已是往昔,那完美的身子已不复存在
刚才的淡然神情已消失,韩玄飞帅气的脸上布满痛苦的神情,汗水大量地渗出,滑下脸庞。他痛得浑身打颤,死咬着唇,吞下要冲口而出的惨叫。
接着鞭子后,是棍棒。一棍下来,他的腿骨立断。韩玄飞的闷哼立刻转为惨哼,脸色煞白地瘫在地上。
皮鞭和棍棒交错落下,鲜血如箭一般的射出,翻开的肌肉下是森森的白骨。韩玄飞双手紧紧抠住身下的地板,全身发颤,痛苦不堪。他感到自己身上好几处的骨头都被打断了,断开的肋骨象是刺进了腹部,血从他嘴里咳出。
他本能地想避开直击在他胸口的木棍,刚一抬头,皮鞭已抽打在他的脸上。血一下子狂流而出,额头火辣辣地抽痛,鲜血模糊了他的眼睛,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腥红
旗奕看不下去,背过身去,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隔壁的声音依然清晰入耳,鞭子落在皮肤上的声音,木棍击打在人身上的闷响,甚至是骨头的断裂声,但就是听不到一声的惨叫。
旗奕脑中一片空白地看着对面的空墙,听着那可怕地声音。
站在他边上的刘明致,心情沉重地看着旗奕,看着他满脸的失措痛心。他走到单面镜前,看着那血腥的行刑场面。
倒在血泊中的人,两条腿已被打断,血大量地从嘴中涌出,死死抠着地板的手指惨不忍睹,指甲全被抠得断裂可那人还是不出声地忍着那不该是人能忍受得了的痛苦。
打手们拉起韩玄飞因死命抠着地板,已是血肉模糊的双手,用老虎钳夹住他左手的小手指,狠命一钳。一声脆响,手骨立断
韩玄飞痛哼出声,整个人向后倾倒,全身抽搐着。他急速地喘着气,失去焦点的瞳孔茫然瞪视着天花板。
左手的五只手指指骨很快被一一钳断,韩玄飞痛得昏都昏不过去,浑身抖得几乎散架,却仍然没有发出让嗜血的打手兴奋的惨嚎声。
连打手们都觉得有些迷惑:这样还不够痛吗怎么连惨叫声都听不到几个人互相看着对方,再看看手里的刑具,感到有点糊涂。
他们停了一会,扔掉手里的木棍皮鞭。其中一人拿来一把尖利的刀,慢慢刺入那已看不到一块完好肌肤的身子,深深地扎进大腿骨里,一转。随着让人惊心的声音,腿骨裂开了。
刀子拔出,又插入手臂手软软地瘫下。四肢的骨头被逐一插入,连续的断裂声让人心惊。
韩玄飞持续地惨哼着,全身抖得越发厉害。他那瘦削的胸膛急剧地起伏着,眼神涣散,可仅剩的理智让他仍不愿叫出声。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快点失去意识,不管是死还是晕,只要能感受不到这种酷刑,就是短短一会也好。
可是,那些人不愿让他晕过去,在火里被烧得通红的钢丝鞭子已打上他的身子,如火燎炮烙。所到之处,身体立刻被烧焦,发出刺鼻的味道。代替木棍的铁条打碎了关节,带着火花的鞭子疯狂落下。
韩玄飞痛得如同被人刀斫斧劈,被生生凌迟。他在地上无意识地翻滚着,痛哼着,只求能速死,好摆脱这种非人的折磨。
半侧着脸监刑的小方受不了了,他示意打手们停下,走到被肆虐得已不成人形的韩玄飞身边。他把冷水泼到韩玄飞的脸上,看着他。有点清醒过来。
“你向我们求饶吧你好好的求饶,我就让你快点死去”
韩玄飞神智不清地呆看着面前的小方,没有反应。小方又再说了一遍,他有点明白了。这个曾在日本和他并肩作战的人,想给他个干脆的了断。
他带着感激,微微朝小方扯出一个很淡的笑,闭上眼睛
小方呆呆地蹲在韩玄飞面前半晌,他站起来,又看了一眼镜子,走回角落。
屋子里静默了一会,打手们面面相觑,眼里有不忍和佩服。他们集体看向小方,小方轻轻地点点头。
木棒再次落下,这次是直接打在韩玄飞的头上,血如雨般四溅,强大的冲击力把韩玄飞打到墙角刘明致清楚,那些打手也不想再继续对这样的人动刑,想快点解决掉他的生命,结束他的痛苦。
他转身,对仍是呆坐不动的旗奕说:“奕哥,他快不行了,你不想看一下吗”
旗奕全身惊跳了一下,慌乱地站起身,走到窗前。
入目的惨景一下让他惊的瞪大眼,他往后倒退了一步,死死盯着那个血肉模糊的人。
初次见面,那发着淡淡光晕的蜜色皮肤,精致的五官和清冽的轮廓曾让他移不开目光的迷人而眼前的人全身已找不出一寸完整的皮肤,血如泉涌,看不出有丝毫当初的形象。
修长有力的四肢细长而略带骨感的手指,如今瘫软在血中,已全部被废掉;空气中带着皮肉被烧焦的气味,浓烈的血腥味。。他还记得,拥那个人入怀时,让他贪婪吸吮的清爽气息,纯男性的味道
旗奕心痛得说不出话来,胸口象被一团重重的石头压住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好象还只是在昨天,还曾幸福地拥吻着;他还曾抱着那个激情过后的慵懒的身子,轻轻舔过布满细汗的光滑肌肤。。
又一棒落下,那满身是血的人撞击到墙上,额头裂开了一个长长口子。。木棍继续落下,胸前的骨头又断了,连带着内脏都象是碎了,鼻子呛出血来。
韩玄飞在剧痛中,感觉到自己离死亡很近了,他有一点快要解脱的轻松。他勉强张开眼,看向那片镜子他知道,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就在那面镜子的背后。
他想在临死前最后一次的感受到他旗奕他终于能报仇了,自己死了,他会不会好受些会不会少恨我一点
好想你能抱我好想能再看到你对我微笑
我爱你旗奕。。
旗奕僵硬地立在镜子前,难以置信地看着韩玄飞他好象看到了韩玄飞眼里有一抹笑意,清淡如风
粗大的木棒重重打下,鲜血四溅
温和注视的眼睛失去了光泽,人往一边徐徐倒下
“住手”旗奕脱口大喊。
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那满是鲜血的房间里。他喘着粗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明致紧跟着他冲入房间,不等旗奕的吩咐,立刻和小方动手抬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韩玄飞。
“赶快给陈医生打电话快去”刘明致尽量压低声音说,他不想惊动那个站在血泊中愣掉的人。
韩玄飞感到了阳光的明亮,及清凉的风拂过他的脸颊。窗外有小鸟在清脆地欢叫,带着树叶被阳光照射的清香。
刚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中的旗奕冷冷地看着他,荫冷可怖。真可怕,他不要那样的旗奕,他喜欢旗奕总是一副疼爱他的样子
“你醒了太好了,你睡了好久了”身旁一个直愣愣的声音一下带回了韩玄飞的全部神智。他蓦地睁大眼,映入眼廉是雪白的墙壁
好痛他刚一想动弹,一阵剧痛就让他的举动半途而费。疼痛让他彻底清醒过来一切都不是梦
那让他疯狂欲死的痛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这一切都是真的,而我并没有死
我没有死
为什么
“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喂”一只手在他面前乱晃,韩玄飞动了动头,看向那声音的来源。
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容,
傻傻的
韩玄飞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看着那张陌生的脸孔。
那头凑了上来,“你不会傻掉了吧我哥说你的头被打坏了。”
“不过不要紧,我哥说我的头也是坏的,但是我还是活得很好的,很开心”那人嘻嘻笑着,象是在努力地安慰着韩玄飞。
“你哥”韩玄飞从几乎发不出声的喉咙里挤出一点含糊的声音。
“是呀我哥叫刘明致,我叫刘明远,你叫我小远就行了。是我哥叫我来照看你的,噢,对了,我得去告诉我哥,你醒了。”
话音未落,那个人已跳起身,直冲出门。
没一会,刘明致进来了。他走近韩玄飞的床边,低下头轻声说:“你醒了医生说你会没事的。”
看到韩玄飞迷惑的表情,刘明致又说:“我们现在在日本,你已经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你身上的骨头再过一些日子就会长好,到时你就可以动了。”
他犹豫了一下,又开口,“是奕哥叫停手的。”
他似乎不知道该讲什么,过了一会,挥手叫过那个精神抖擞站在一边的人,“这是我弟弟,一生下来头脑就有点不好,但是很听话,照顾人还是可以的。我想,由他照顾你比较合适。”
韩玄飞呆呆地看着刘明致,他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刘明致也半天不吭声,那个刘明远拼命左右扭动着头,看看哥哥,又看看床上的人。
“我这样做都是为了奕哥”刘明致不看韩玄飞,用很轻的声音说。
他转过头,“小远,有什么事就叫医生,听到了吗”
“听到了”很响亮的声音回答道。刘明致点点头,抽身而去。
“你身上包了好多布,”那个呆头呆脑的声音又响起,“我哥说你的骨头全断了,花了好久才接上的。”
韩玄飞低下眼,看到被纱布裹得严严的自己。
“不过,你放心,我会把你照顾得好好的。”刘明远那张满是笑容的脸又凑上来,很认真地向韩玄飞保证着。
韩玄飞没有看他,移动全身上下唯一可以动的颈部,看向窗口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死
那样子还不够让他泄恨还想怎么样折磨我
韩玄飞虚弱的闭上眼只要他高兴就好
第十八章
在黑暗和光亮的交错中沉浮,迷乱中感到一道迫人的视线,固执地拉住他的神智,慢慢抽离那黑色的世界。
韩玄飞微微睁开眼。一片刺目的灯光,让他很不舒服的皱起眉。一声轻响,光消失了,他感觉好多了,又闭上眼。
可那视线仍紧逼不放地纠缠着他,象毒蛇,伸着长长的舌信,在他脸上盘旋――带着死亡带着怨恨
韩玄飞不得不重不睁开眼,借着窗外明亮的月光,努力地找寻着视线的来源
旗奕
心里乍一涌起的欢愉被那荫霾的眼神惊住,那眼神里的彻骨寒意让韩玄飞一下回到现实的世界里,他的心被冻住了。
他垂下眼睛,不愿看着那让他全身发冷的视线。
“你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和视线一样冰冷的声音传来,“你全身的骨头都断了。虽然医生尽量接了,还打了很多的钢条在你身体里,但是你再也不能象原来那样了。”
韩玄飞心一颤,抬起眼看向面前的旗奕。
“你不能再跑动和跳跃了,连较长时间的站立和行走都困难。恢复得好的话,也许能慢慢蠕动着走个十几分钟,象洗澡穿衣这种事,对你来说,也是很难做到的了”
旗奕冷冷地看着神情茫然地韩玄飞,俯下身,让他的视线定在自己身上。他盯着韩玄飞的眼,低声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残废了今后你就跟一个废人一样,什么事都不能做”
那木然的眼睛动了一下,在旗奕还来不及抓住任何东西前,又归于一片的平寂。那仍澄净如水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旗奕,几乎是一眨不眨的。象深夜里的湖水,荡着莫名的情绪。
好漂亮,象是会把人吸入一般的诱人。旗奕呆看着,嘴有些颤抖,几乎就要往那曲线柔软的唇上落下。
“啪”的一声脆响,旗奕狠狠的一个巴掌,打着韩玄飞偏过脸去。他有些气急败坏的挺直身体,凶狠地瞪着韩玄飞。
“让我告诉你这个废物还有做些什么”
他一把拉下遮住韩玄飞下身的被单,让他最隐密的地方暴露在月光的照射中。
“你只能被人干”
他不看韩玄飞涨红的脸,一把拉下自己的拉链,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挺身而入。打着石膏的腿张开着,方便了旗奕把自己那粗大的物体,直接塞入韩玄飞干涩紧小的体内。
韩玄飞涨红的脸立刻转成惨白,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滑落。全身无法动弹的他,只能瘫在床上,任旗奕发狂地侵犯他,任他疯狂地蹂躏
柔软的内部被疯狂扩张,火热昂扬的巨大在里面抽插撞击,可怕的凶器象是要把他捣碎揉烂一样的冲击,让他受伤不久的腹部疼痛如绞。
血流了下来,他似乎听到了自己的下体被撕裂的声音虚弱的韩玄飞根本经不住这样的折磨,渐渐沉入昏迷中
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痛,让韩玄飞禁不住痛呼出声,一下从半昏迷中清醒过来。
沉醉在韩玄飞体内的旗奕一下僵住了身子,赶紧拿开碰到他腿部的手痛苦地喘着气的韩玄飞,看到了旗奕脸上闪过的惊慌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掠过,韩玄飞闭上眼,静静地等待着旗奕的下一步攻击。
旗奕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往前一顶,再次粗暴地撞入那受伤的甬道,看着那漂亮的眉宇纠在一起。
他恨自己的软弱
象要发泄满身的怒火般,他发疯似地,更加猛烈地凌虐着身下的人。
夜凉如水,皎洁的月轻盈地挂在空中旗奕忽然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也是这样的天,这样的月,他怀里抱着那让他百般珍爱的身子,轻轻地一遍遍抚过
而眼前的人,浑身包着纱布,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敞开着的下身,流出红白相间的浊掖,让人不忍直视
旗奕呆立良久
他慢慢移动身体,机械地打开柜门,拿出清洁的毛巾,用脸盆打好水,轻轻地擦拭着那污秽不堪的下体。清洗干净后,他又用干布小心擦干。
血还在渗出,细细地,没有停
旗奕用布按住伤口感觉到手下的身体一颤,他赶紧抽回毛巾,低下头,用舌轻舔着那裂开的后穴。
象羽毛般轻柔来来回回,一遍一遍直到那伤口停止了出血,他才抬起身子。
盖好被单,他走到韩玄飞的床头,跪下来,痴愣愣地看着昏迷中的韩玄飞――密密长长的睫毛低垂在惨白如纸的脸上,落下浓重的荫影慢慢地俯下身子,吻住那没一丝血色的唇柔软温和我的玄
我这么爱你这么的爱你为什么不能打动你一点点
开始强迫你,是我不好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你不能原谅我吗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我们不是一直很幸福吗
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落在那依旧帅气的脸上,旗奕轻摸着那缠满绷带的头,不住地亲吻着那苍白的唇,含住那淡色的舌
你叫我怎么办放过你我怎么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怎么对得起关在监狱中的手下
警察的职责对你就这么重要不能为我放弃
你爱不爱我你到底爱不爱我你有没有一点爱我
满腹的凄楚一涌而出,嘴抖得亲不下去,他死死抓住韩玄飞唯一完好的右手,把脸埋进那温暖的掌心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这么狠心
我不要脑子里都是你我不要再爱你了我不要再想你了
我好痛苦玄
旗奕嘶嘎凄绝的恸哭着
心里的痛苦和内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人前强扮出来的坚强和冷酷,在这一刻烟消灰散只有心里的痛让他恸心透髓地悲泣
不知道哭了多久,旗奕终于止住了眼泪。他直起身,长时间地凝视着韩玄飞
我爱你
一个充满爱恋和温柔的吻落在韩玄飞额上,滑下脸颊,停在唇上
心心念念都是你

我要忘了你
我不能对不起为我舍弃性命的人
我会忘了你的
旗奕走向门口。
开门的一瞬,他回头再看了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韩玄飞
你是我今生最爱的人
也是最恨的人
“韩玄飞现在怎么样了在医院好久了,恢复得如何”旗扬看着面前的资料,象是很随意的样子问道。
旗奕有些心虚地瞥了眼对面的旗扬,“骨头长得差不多了,现在可以勉强下床走几步。”他低下头看着地板。
“听说你经常去医院”旗扬向后一靠,隔着办公桌看着整整瘦了一圈的旗奕。
听不到旗奕的回答,旗扬长叹了一口气。
“虽说你都是晚上去,但传出来,是会伤兄弟们的心的。”
“我知道我我不会再去了”旗奕抬起头,满脸都是愧疚之色,“哥,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那些兄弟。忠叔从小看我长大,到老又为我而死,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不过,下一瞬,他重重的吐了口气,口气变得强硬起来,“我会忘了他的,哥,你放心”
“那就好,我相信你 “旗扬面带微笑,掩下心中的不安。
但愿如此他心情沉重地想。
房间一时陷入沉寂,两个人都不说话。过了半天,旗扬突然开口道:“你记得仓田吧那个日本商界大老,到过中国,我们接待过的。”
“记得,怎么了”旗奕不解地看着旗扬。
“我们要想在日本立足,需要他的支持,否则还是很困难的。”旗扬停住,象是在考虑该如何说才好,“嗯那个他说他很愿意帮助我们他是个男色家”
旗奕愣了一下,脸上开始失色。
“他通过他的私人秘书向我表示,他想要韩玄飞他在中国时就对他印象很深,但他知道当时韩玄飞是你的情人,他没有说出来。但现在。。我有跟他说,韩玄飞已经可以算是体无完肤了。但他说不要紧,只要脸没事就行,他还是想要。”
旗扬又静默了一会,“还有,陈君毅就要出来了,下周就会来日本。姓高的那个老家伙这次帮了大忙钱花老了不过还算值得。”。
旗奕浑身一颤,几乎是面无人色地看着旗扬。看到这样的旗奕,旗扬不忍说下去。他推开椅子,走到旗奕身边坐下。
“我只是跟你说一下这些事,我不会逼你的,你自己作决定”他把旗奕抱在怀里,摩挲着他的头发,“你是我最心爱的弟弟,这世上最重要的人,我不想你难过我爱你,奕”他低头亲吻着旗奕的额头,“我不逼你,你自己想”
伸手紧紧地抱着最疼爱自己的哥哥,旗奕使出全身的力,才没有让自己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痛哭出来。
韩玄飞在刘明远的大力搀扶下,艰难地从车里出来。
他脚步虚软地摇晃着,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刘明远身上。
刘明远虽然脑子不太好,但是力气倒很大。他很尽力很小心地扶着韩玄飞,努力让他能站稳。
韩玄飞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感激地对刘明远低声地说了声谢谢。
硬撑着无力的腿,他艰难地向前挪动着,每走一步,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短短的一段路,韩玄飞已经走得是脸色煞白,气息微弱了。
感觉到周围那不友善甚至仇恨的视线,韩玄飞低着头,漠然以对。
他不知道为什么旗奕叫他到这里来。
也许,旗奕终于要狠下心来杀他了韩玄飞心想,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脱了
一进房门,他就看到了站在房间中央的旗奕。
旗奕看也不看韩玄飞,冷然地对刘明远说:“放开他”
刘明远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旗奕,又转头看他哥哥。刘明致不吭声,上前拉过他弟弟。
失去支撑的韩玄飞站立不住地摇晃起来。
他想靠自己的力量站稳,可是两条腿根本不听使唤,虚弱的没有一丝力气。
他只能颓然倒地。
刘明远立刻要上前,却被脸色荫沉的刘明致死死拉住不放。
韩玄飞努力想直起身子,可一样没有力气的手,根本起不了作用。他很快就放弃了无谓的挣扎,静静地趴在地上不动。
“韩玄飞好久不见”
韩玄飞抬起眼,看清了向自己走来的人
陈君毅
韩玄飞惊讶地睁大眼,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陈君毅现在不是应该被关在监狱里吗他犯的可是死罪
“想不到吧应该被枪毙的人居然会出现在你面前”陈君毅眼睛里充满了刻骨的仇恨,脸上却带着嘲讽的笑容。“你这么尽忠职守,可其它人并不是这样。很可笑吧你这个英雄现在是手脚俱废,而我这个死刑犯却在这里自由自在的生活”
他逼近韩玄飞,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无法爬起的人,
“在狱中的每一天,我都在想,如果我能出来,我要如何对待你现在看到你这样,我很高兴可是,这还不够只是这样还不够张小宁死了周云死了忠叔死了我弟弟我弟弟。。”眼泪直流了下来,声音一下被哽住。陈君毅用手狠狠抹掉泪,仍是用象要生吃了韩玄飞似的目光死盯着他。
“我恨不得生剥了你的皮吃了你的肉”他一脚踢向韩玄飞。
腹部受到重击的韩玄飞,痛得缩起身子,手按着腹部不作声。
“不过,奕哥有个更好的办法,我相信,那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我看你还能硬到什么时候”陈君毅发出一阵神经质的笑声,“你知道吗你马上要被送给苍田健吾了苍田那个老家伙,可是有名的会折磨人。特别是,有时候他还会把玩腻的男人送给他的手下。呵呵被那群色中恶鬼轮着操,我倒想看看,你还倔不倔得起来也许到时,我会去求苍田,让他再把你交给我。我要让大家都看看你那被男人捅烂掉的身体;或者我会把你扔到街上,让所有人都欣赏一下你那副贱样哈哈哈还是把你扔到一群喜欢玩变态游戏的家伙面前,让他们把你干死比较好”
韩玄飞瞪大眼睛,听着陈君毅恶毒下流的话
他不相信旗奕会这么做他挣扎着半撑起上身,看向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旗奕
不可能的,你不可能这样做的你不可能用这种方法来羞辱我的
我不相信你会这样做
这时,有两个明显是日本人的男人走过来,朝旗奕一低头,“谢谢旗先生我们代苍田先生感谢您”
一说完,他们就弯下腰,把韩玄飞从地上拖起。
怎么可能
韩玄飞不可置信地看着旗奕他看到旗奕目光闪动,却低垂着眼始终没有吭声。
“旗奕”韩玄飞低叫。
他震惊地盯着旗奕,急切地想从他嘴里听到否定的声音,可是没有旗奕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保持着沉默。
那两个男人从左右两边架着他,把他拉向门口。韩玄飞拼命回头看旗奕,眼里充满了不信和惊慌。
不可能的你不可能这样做的对不对旗奕可马上就要出门了,他看到门外有一辆黑色的车子在等着,车门已经被打开。
“旗奕”韩玄飞惊慌失措地回头高叫。
旗奕抬头
面无表情
是真的旗奕真的要把他送给别的男人去玩弄
韩玄飞的眼神一下暗了下来,脸上满是绝望和悲凉
他不再叫了,就这样一直看着旗奕,一直看着,直到被架出房门
满屋一片死寂,没有人出声,连一点的咳嗽声都没有
“该死的他想咬舌自杀快堵住他的嘴”门外一阵的惊叫声。
旗奕整个人猛地抖了一下。
他随即转过身,象没事人一样走向旗扬,“好了,这件事总算解决了,我和旗扬还有事要谈,先走一步了。”他用手揽住旗扬的肩。
手臂被旗奕死劲抓着,旗扬痛得一下咬住了唇。他强忍着,若无其事地和旗奕一起从侧门离开
第十九章
“苍田先生,人到了”
“嗯。”优然品着茶的老人,一身和服,气度雍容淡定。
他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被放到塌塌米床垫上的韩玄飞面前,微笑地蹲下身。“记得我吗我们在中国见过,”他伸手滑过韩玄飞的脸,“想你好久了,你还是和我印象中的一样漂亮嘛。”
健壮的老人毫不费劲地把韩玄飞瘫软的身子抱在怀里,看到他被堵住的嘴,苍田叹了口气,
“听说想自杀呢,真可怜我怎么可能让你死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你。”苍田搂紧了怀里的人,亲了亲韩玄飞的额。感觉到韩玄飞全身绷紧,整个身子象受惊一样颤动着,苍田呵呵笑了起来。
“别怕,很快你就会习惯,我会让你疯狂的。”他放下韩玄飞,向站在一边的人微摆了一下头。
立刻,有两个穿黑西服的男人上前,动手开始脱韩玄飞身上的衣服。很快,他就被脱得一丝不挂,被大张着腿摆放在床垫上,任那些贪婪下流的视线侵犯。
极度的羞耻让韩玄飞紧闭双眼,全身僵硬得一丝也动不了,只有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着,有一圈淡淡的湿痕
苍田把韩玄飞重又抱回怀里,叹了口气,微笑地说:“旗奕真狠得下心,把这么完美的身子打成这样。”他摸着韩玄飞身上一条条的伤痕,“可惜是可惜了,不过,这些伤疤让你更讨人怜,让我这个老头子看着也好心疼,我可怜的宝贝”
老人特有的冷硬的手玩弄着瘦弱的身子,慢慢伸到那柔软的体毛中,抓住毫无生气的男性象征,握在手里揉捏着。
韩玄飞猛地惊跳了一下,苍白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他抬起无力的手,哆嗦着想推开那猥亵地把玩着他下身的手。
可他徒劳的动作只是增加了苍田玩弄他的乐趣,看着他满脸掩不住的恐惧,苍田哈哈笑了起来。他俯下身子,伸出舌头,细细地舔舐着年轻的肌肤,渐渐往下延伸而去
韩玄飞全身的寒毛竖起,胸前湿腻腻的口水让他恶心地都快吐出来了。可他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只能让老人舔遍全身
好想死
可他连自杀都没有办法
“真是漂亮,连这里都长得这么漂亮。”苍田轻吻着韩玄飞的性器,抬起头欣赏着他羞耻欲绝的表情。他一边用手套弄着柔弱的东西,一边把它含入口中“唔味道也很好,很清爽。”他轻舔了一下萎缩的前端,拿过一个枕头,垫在韩玄飞的腰下,把他那最隐密的部位展示在自己面前。
用手指拨弄了一下那粉红色的穴口,老人发出了满意的叹息声,“旗奕竟舍得把这样的尤物送人,呵呵我可得好好玩玩被旗奕那小子捅了这么多次,这里的颜色还这么迷人,形状也保持得很好,你真是生来魅惑男人的。”
老人抬起身,继续唠唠叨叨地说着,“我不喜欢那种纤细的美少年,象女人一样的妖娆,真是讨厌。在中国看到你一眼,我就忘不了你。你那出类拔萃的气质,帅气强硬的样子,可真有男人味可怪的是,你又会让人好想疼你好想看你被压在身下,呻吟哭泣的脆弱模样,我还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这样恋恋不忘过。”
“乖一点,才不会吃苦头。惹怒了我,可是会很惨的。”苍田拿下韩玄飞嘴里的布,“多漂亮的孩子”他低下头想亲韩玄飞的唇。
“啊”苍田急忙缩回头,“你还想咬舌混蛋”他气急败坏把布塞回他的嘴里。
“你真狠我可不喜欢不听话的宠物来人”苍田高声叫着守在门外的侍从。“给他点教训,让他学乖一点。”
“是,先生”那两个穿西服的男人一鞠躬,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器具,跪在韩玄飞的身边。
其中一人点燃了一盏小酒精灯,烧着手里的长针。等长针变红,他们立刻用很专业的手法,不急不徐地把长针扎进韩玄飞的荫泾中。
剧痛让韩玄飞象发狂了似的在床褥上激烈扭动,冷汗象雨一样地淌下。那两个男人全不受影响,压住他的身体,冷静地把针穿进柱体。苍田带着淫秽的笑容,拿过一只巨大的黑色假阳物,准对那淡红的后穴,猛地顶入。看着那紧致的穴口被强力撕开,伤口的鲜血流下细腻的肌肤,苍田兴奋得全身发抖。
他最喜欢看帅气强硬的男人被折磨到崩溃,哭着求饶,然后乖乖的任自己玩弄。一想到这里,他已经快要等不及了,他要玩死这个让他想了好久的男人,看着他发疯他要看着他被一群的男人轮奸
他迫不急待地要上了他
他喘着粗气,胡乱地舔着那抖动的身体,两只手急切地到处乱摸,“该死的你真漂亮喜欢这样吗还要不要玩更刺激的”
他拿起身边的针,粗鲁地拧起那红色的突起,直直地把针刺了过去。看着韩玄飞蓦地睁大眼睛,痛苦地直抽气,苍田兴致更加高涨,立刻再拿起一只针,同样地扎入另一边的乳头。
韩玄飞痛不欲生地挣扎着,豆大的汗水涔涔而下,脸色蜡白得跟死人一样。苍田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朝手下一偏头,电流接上,插在韩玄飞性器里的针顿时猛震起来。
韩玄飞的身体立刻如风中败絮般地狂抖,喉咙里不断发出嘶哑的惨哼声。那两人这时却松开了他,只绑住他的双手,按在头顶,任他在垫子上耻辱地扭动着颤抖着
而苍田则施施然退回到茶桌边,继续喝起茶,欣赏着眼前的色情画面
旗扬放下一个棋子,默然地等着旗奕走下一步,看着旗奕心神早不知飞哪去了的样子,他也不说话。过了好久,他才轻碰了一下旗奕,指指棋盘。
旗奕一惊,醒过神来,慌忙随手走了一子,想掩饰自己刚才的失神。旗扬看到他直接把车放在自己的马口下,也不作声,默默地把车吃掉,再等。
旗奕勉强自己把心思放在棋盘上,却发现自己早大势已去。他尴尬地对旗扬扯扯嘴,努力想作出一个轻松的表情,但没有成功。
旗扬看着他满脸的慌乱,失了魂魄似地坐立不安,犹豫了一下,低声说:“你这样做,算是帮大家出了一口气了,陈君毅也很满意。”他斜眼观察了一下旗奕的表情,“这事情就算是过去了,以后我们纵横在日本立住脚,还有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的。”
旗奕呆视着旗扬说话的嘴,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旗扬也不再吭气。两人沉默地对坐着
哗的一声,旗奕猛地推开椅子站起来,眼神游移地不敢正视旗扬。
旗扬抬头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旗奕咬了咬唇,终于把眼睛对住了旗扬。他想说些什么,却没说出来。他恨声地一拳砸在桌面上,一扭头,急步而出。
守在门外的旗奕的手下,一见他出来,立刻起身,紧跟而上。
旗扬仍是静静地坐在原处,低头对着面前的棋盘,听着外面的汽车发动相继绝尘而去
车子一停到苍田在这里的别馆门外,旗奕就跳了下车,快步往里走。跟随的人端着枪,即刻分散开,迅速接近苍田的保镖。
变起仓猝,苍田的保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看着这些明显是训练有素的人,手持枪械突然涌入,举枪指着自己,他们全都一时间不知所措呆立当场。
苍田刚得到旗奕闯入的消息,旗奕就已经推门而入。苍田的侍从冲上去,却马上就被两把黑洞洞的枪口逼了回去。
旗奕神情荫冷地看了一眼插着电棒,倒在床褥上无力哆嗦着的韩玄飞,转身向苍田一低头,随即挺直身体,语气沉稳地说:
“苍田先生,打扰了。我要把人带回去”
苍田气得脸色发青,恨声道:“你们姓旗的不讲信用想带走就带走太嚣张了吧”他转头大骂手下,“你们这些饭桶,就让人轻易闯入,真是白养你们这群废物了”
“苍田先生不要怪他们。你是正经商人,我们可是混黑道的,当然会在这方面占点优势。我也知道我们不可能全身而退,所以还请苍田先生送我们出去。”
“你你”
“这件事是我处理不当,还请苍田先生见谅改日有机会必当登门向苍田大老赔罪但人我必须带走”一说完,旗奕就走向韩玄飞,一把把他从床上拉起
刘明致把枪转向苍田,“苍田先生请”
苍田恨恨地瞪着旗奕,可在冰冷的枪口威胁下,他也只好低着头走出去。
旗奕根本不再看苍田,动手拔掉韩玄飞身上的所有东西。他铁青着脸,抓住全身瘫软的韩玄飞,也不拿东西遮住他的身子,就这样把他直拖出房间。
一路上,所有的人都惊骇地看着神情暴唳可怖的旗奕,看着他粗暴地拉着全身赤裸的韩玄飞的手,连拖带拽,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步穿过走廊花园,象扔一块破布似地把他丢上车。
一路上,旗奕也不说话,两眼象是要流出血似的通红。一到住处,他立刻把人直接拖进浴室,打开喷头,也不顾自己被水淋得透湿,拿着毛巾,拼命擦洗着韩玄飞的身体。
房外的手下没有一个人敢吭声,也没有人敢去阻止,全部屏着呼吸,胆战心惊地等在门口。
擦到韩玄飞的皮肤都快要流血了,旗奕才狠狠打了韩玄飞一个巴掌,把湿漉漉的他踉踉跄跄地拉出浴室,推倒在房间中央。
被这样的一路当众侮辱,让韩玄飞羞耻得脑中一片空白,失去了所有的反应能力,瞪得大大的眼睛灰暗无光,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周围都是人,可他连遮一下自己赤裸的身体都想不到,象一个被拔光衣服的木偶一样,痴愣愣地坐在地上。
许多人转过头不忍目睹。刘明致拿过一条浴巾,想遮住韩玄飞的身体,却被旗奕一把夺下。
他抓着浴巾,没头没脑地抽打向韩玄飞。旗奕的泪直流下来,也不去擦,只是象疯了似的猛踢猛打倒在地上的人
“我恨你我恨你我就不信我狠不下这个心”他甩掉手里的毛巾,在屋内暴躁地来回乱走。
“我这个混账混账真他妈的不是东西”他一拳打向墙壁,雪白的墙上点点血迹。旗奕感觉不到一点的疼痛
我竟然为了这个害死我们好多兄弟的人,又让其它兄弟们赴险,我真是昏了头了我怎样才能不想他我要怎样才能狠得下心
我真没用真没用
我真是白痴为了这种人他发狂地一遍遍猛击墙壁,“笨蛋笨蛋笨蛋”
好不容易纵横才有复起的希望,又被自己搞砸了好不容易才逼自己硬下心
“奕哥,别这样,别打了你受伤了”众人死命拉住旗奕,硬把他拖开。
旗奕被强行拉到沙发上,充血的眼仍凶狠地盯着倒在地上的韩玄飞
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让我不要你的
我会让自己一想你就恶心就吐
“奕哥”看到旗奕眼里的光完全不正常,刘明致担心地叫了一声。旗奕听都没听见,仍然死死盯着韩玄飞
突然,他发出一阵神经质的笑声,越笑越大声,笑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他一边咳还一边笑,用手擦着脸上横流的泪水,笑个不停
周围的人都被他吓坏了。刘明致和小方拼命叫着他的名字摇晃他。他们害怕这样的旗奕害怕他就这样疯掉了
旗奕终于停止了狂笑,挥挥手,“你们干什么吓成这样我没事,我刚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他咧着嘴呵呵笑着,“我怎么没早想到我会一想到他就吐的。”
“阿力,把lion牵来”
所有的人都莫明其妙的,看着阿力把那条高大的纯种狼犬牵到屋子里来。
旗奕抓起韩玄飞,抓住他的两条胳膊,让他跪趴在自己腿上,嘿嘿地笑着,在他耳边低声说:“你看,你看着这条狗我要让它干你让我们看看,被狗干,你会不会也达到高潮”
看着神智不清的韩玄飞没有反应,旗奕很不满意,扭着他的头,让他对着那条凶猛的公狗。
“看你给我看清楚这条狗这条狗马上就要操你了,先让它给你来段前戏如何”
“来”旗奕命令阿力。阿力一纵手里的皮带,让狼狗扑到韩玄飞背上,指示它用舌舔那渗血的后穴
韩玄飞一直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狗,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等那狗扑上来,长长的舌头开始舔自己的后穴和睾丸时,他才终于明白了即将要发生的事
恐惧一下冲击至全身,头脑中好象有什么东西断裂了
“不不不”他陡然尖叫起来,“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求求你旗奕,我求求你不要这样”
他想起身逃开,可却被旗奕紧紧压住他惊恐万状地回头,看到那狗伏在他身上感觉到自己的下身被狗舌舔着
“不不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旗奕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他死抓住旗奕的衣服,拼命地摇着他,泣不成声地哭喊着,”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对我你杀了我吧你把我一刀刀地切了剁了,好不好你让它把我吃了你让它把我吃了好不好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行,不要这样”
“啊”他歇斯底里的痛哭着,使出全身的劲要挣脱出旗奕的手。“要不你用火烧死我你用火活活烧死我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我求你,旗奕你让我死吧”

旗奕傻掉了。
他抓着韩玄飞的手,呆呆地看着他,完全忘了该做什么他看着那一向倨傲强硬的人,那个全身骨头被打断了,也不叫一声的人,如今满脸泪水地在他面前,哭喊着,苦苦地哀求着自己哭着求自己杀了他。
心痛得无法忍受怎么会这样痛好象被生生扯出体外
天啊
我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
“把狗拉开快把狗拉开”旗奕大叫,一把把韩玄飞抱在怀里,痛哭出声“没事了没事了,你看,狗被拉走了,不在了你看呀”
韩玄飞泪眼模糊地看着狗被牵离了自己,带出房间
他闭上眼,虚脱地瘫倒在旗奕怀里,全身颤抖地哭着,泪流不止
旗扬闻讯赶来,事情已经过去了。他看到刘明致等人的眼睛都是红红的,默默地站在旗奕身边,没有人说话
旗奕抱着头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旗扬走上前,蹲下身,仰起头看旗奕――脸上交错的都是泪他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转身走进卧室。
他慢慢走到窗边,低头看着地上那个已是形销骨立的人,象失了魂魄似地蜷曲着身子。那仍然漂亮的眼睛失去了往日曾有的所有光彩,空洞得印不出任何的东西
旗扬蹲下来,轻轻地碰触了一下那削瘦的脸随手而来的是剧烈的颤动。一直呆然木坐的韩玄飞象个受惊的孩子,惊恐地把身体更加蜷缩起来,拼命想再往角落里挤头死死埋在胳膊里,看都不敢看来人一眼
旗扬看着这样的韩玄飞,感到原来有的恨好象淡淡地散去了曾经那样倔强的人,帅气漂亮得象天上飞翔的鹰
那个出色得让我也目炫的男人
可现在不仅身体永远残废了,连意志都崩溃了
旗扬蹲在那里看着韩玄飞,想到外面的旗奕,心里一片的苦涩我们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今生会是这样的命运
可怜的小奕
难道他们就要以一起疯掉的结局而告终吗

不。。
我最宝贝的弟弟

算了
“韩玄飞我是旗扬,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不要害怕”他尽量地放柔声音,伸出手,想把韩玄飞的身子扳过来。可韩玄飞却吓得直缩,恐惧地发出呜呜的低叫声。
“不要怕,你没事了到床上去休息一下好吗”
韩玄飞一听到“床”字,更加害怕,狂乱地摇着头,整个人都在抖。
“好了好了,你就呆在这里,没事了没事了”等到韩玄飞安静下来,旗扬叹着气问,“你想要什么吗我让人拿给你我让他们拿点东西给你吃吧,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说完,他就站起来要走。韩玄飞动了一下,好象想说什么。旗扬停住,“你想要什么吗你说给我听。”
韩玄飞抬起头看着旗扬
你想要什么”
“求求你。。”很微弱的声音喃喃地说。。。
“什么”
“求求你”韩玄飞颤抖着拉住旗扬的裤腿。他象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用尽全部的力量。
“求求你让我死我求求你。。杀了我随便什么方法,杀了我我求求你”
旗扬看到韩玄飞一直痴呆的眼睛,忽然充满希盼之色,惊得僵立当场。
“你不是很恨我吗我害死你们那么多人你杀了我报仇啊你可以把我拔皮凌迟还有还有”他怕旗扬不答应,就这么走掉,又急又慌地拼命想还有什么可怕的死法,急得额头上的汗一直往外冒
旗扬受不了了
他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
韩玄飞感觉出旗扬要走,惊恐地想拉住他,“还有活人解剖对对,你可以肢解我先不要杀我,让我看着自己被砍成一段段的,内脏都被挖出来,好不好求求你,我求求你杀了我”
旗扬象逃似地冲出房间,站在走廊上,茫然地听着里面传出绝望的哭声好不容易压下心头涌出的酸楚,他才看到守在门口的小方,侧着身,肩膀一直抽动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旗奕面前
良久,他才对低着头的旗奕说:“杀了他吧”
他看到旗奕一下抬起头,满脸的凄惶和不愿意。
“杀了他,给他一个干脆他现在这个样子,不如死了好”
“杀了他吧”
第二十章
天渐渐暗了下来。
铅灰色的天空,沉重地压着整个世界。
清冷的月光稍稍露出一点的光辉,又迅速被移动的乌云遮住。天地顿时陷入一片的黑暗之中,死寂得象是一个巨大的棺材,慢慢合上了那可怖的盖子。
韩玄飞仍呆坐在窗边,双手抓着自己的衣襟,象一个木做的雕像
他好害怕他害怕有人来,把他带出去,再被那样的凌辱他宁愿被活活打死宁愿被再残酷的刑法折磨死,也不要那种羞耻
他好想死好想死
死了,就不用害怕那种侮辱会什么时候再来就感受不到所有的尊严都被剥光扯光的痛苦
啪的一声,光线照亮了整间房子。韩玄飞惊恐地抬起头,用手遮住突来的光,半天才看清楚,默然站在那里的人。
旗奕
韩玄飞吓得几乎要跳起来。
是不是是不是又要用什么法子来侮辱我又要又要头脑里全是恐惧,不能感受到任何别的东西。韩玄飞惊恐地睁着眼,绝望地看着旗奕慢慢地走近
一切都变了,原来那个心高气傲的帅气男人,消失得一点也看不到了。如今发着抖缩在角落里的人,那么的脆弱,脆弱得如此陌生如此的让人心疼
旗奕感到一股浓烈的苦涩在心里散开旗扬说得没错,这样子,死对于他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杀了他吧
怎么能忍心忍心看到他这样
咽下心里涌上的酸楚,旗奕把手里的杯子放到身边的茶几上,“你不是想死吗这是一杯加了毒的水,你喝了就会死了”
听到死字,韩玄飞立刻敏感地直起身,看向那杯水。他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不知道旗奕又想要搞什么鬼韩玄飞怀疑地看了看旗奕,重又垂下眼
旗奕坐在沙发上,用很疲累的声音说:“算了,我也不想再折磨你了。事情就这样结束,你死了,我也解脱了”
韩玄飞半信半疑地再次看向旗奕,看到旗奕神色黯然,闭着眼靠在沙发上,象是看都不想看他
是真的
韩玄飞的头脑渐渐清朗起来
是真的我真的可以死了
所有的苦都可以结束了再也不会有那些可怕的屈辱等着自己了一切一切都可以结束了韩玄飞激动得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不知道从哪冒出的力气,让他很快就爬到茶几边,用直哆嗦的手,端起那个盛满掖体的杯子
手在颤抖,杯子里的水开始摇晃。韩玄飞紧张起来――不知道水撒出来一点,会不会影响效果
千万不能撒出来千万不能
他尽可能地稳住呼吸,心里反复地叫着,让自己不要太激动了他两眼死盯着水面,很小心地用双手捧过那杯子,战战兢兢地凑上嘴。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可以死了
真的是太好了
好象从来没有感到过这样的轻松,身体飘飘然的,象是在兰天中轻盈地飞扬
临喝下水的那一霎那,韩玄飞笑了他真的觉得好开心终于结束了不会再有任何的痛苦了
旗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看到韩玄飞笑了
不是那种晦涩的笑,是一个真正的笑象乌云过去,阳光灿烂地照向冰封的大地,明亮而又欢快
他哭了
他跳起来,一掌打掉那个杯子
杯子砸在地上,发出轻脆的响声。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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