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魄香魂 1-100+引子+后记 完结(古装小说经典)

第一章

第一回 少时苦风雨
太行山西麓是千年古城晋阳所在,自古民风桀骜强悍,昔日唐高祖李渊从这里起兵,直取了隋朝天下,建立了大唐几百年盛世,晋阳随之繁华无比.唐朝衰败后,其重臣刘氏在此建立北汉.
宋朝赵氏兄弟先后攻打晋阳十九年,最后引汾水灌城,才攻陷城池.其间晋阳百姓负隅顽抗,有“君降民不降”之说.
宋太宗赵匡义进城后,见晋阳风水龙腾虎跃、气象万千,顿时大惊失色,下令屠杀全城百姓,火烧城池,使人挖断太行山的龙脉,自此晋阳成了一座死城.
但苍生百姓如同野草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晋阳被毁的百年后,其废墟附近渐渐再有了人气.人来人往起,环顾作揖道:“各位谦让谦让”
其他人皆面露讪意,只有一位盐商打扮、头上扣了个皮帽的短粗男子勉强还了还礼,嘟囔着:“阿弥陀佛,没想到在这兔子不拉屎的荒山沟,五十两银子竟不嫌多”周围投来诧异目光,在这穷乡僻壤,五十两可不是小数目.
老鸨似乎有些慌张,将手中纸条胡乱塞进怀里,响起破锣笑声:“各位大爷可别忙着走,去瞧瞧旧相识,新来那几个也都不错的.”
短粗男子见状,面露疑虑,经过老鸨身边时,身形突然晃动,老鸨怀中那沓纸便到了他手里.他飞快翻瞧几眼,嘿嘿两声冷笑,将纸条还给老鸨,径直出了门.旁人见没热闹可瞧,逐一散去.
待人离尽,老鸨合上门,向刘庄主笑道:“老娘倒走了眼,那人不像什么善碴子,好在他没敢多说什么,不过五十两也确是不少,刘大爷你”
刘微微一笑,道:“不妨,不妨事先不说好了么,不论谁出得最多,我都较他多出十两.”说着从身上掏出几大锭银子,道声:“拿去”
老鸨笑得满脸牙齿,忙不迭收下,向外招呼上酒上菜,再低声道:“刘爷慷慨,不过这事儿只好这一回,若传了出去,本院声誉可就没了.”
刘连连点头,笑道:“放心,放心此事你知我知.”心里却道:“真是婊子立牌坊,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妓院还要什么好声誉么”
原来丽春院多年规矩:凡逢女子初夜,即招有意客人暗中竞价.
老鸨前日得一清白女子,细皮嫩肉,头等姿容,看样子出身殷实,不知怎么被人劫拐了来.刘庄主得闻此女性情刚烈,虐意顿起.他入赘富贵钱庄,对家中母老虎唯唯诺诺,内心时抑愤懑,便想借机发泄一回.
老鸨也恐文弱老朽之人降不住此女.由此二人合谋,让刘占得头筹.
现下事情已定,老鸨在旁进酒进菜,细说那女子好处.刘庄主两盅下肚,已心猿意马.
老鸨嘻嘻一笑,向外唤道:“二呆子”随着一声答应,适才收集价条的瘦弱小厮提灯候在门口.
老鸨吩咐:“带刘大爷去鸣玉坊.”接着扭身打趣:“刘爷请那雏儿不懂事,万请大爷容忍,也请顾惜自己身子骨,别一下掏空了伤着.”
刘庄主呵呵大笑,随那叫做二呆子的小厮急步下楼,从侧门走向院子深处.
二人来到一座孤屋前.二呆子刚刚打开铜锁,见一个黑影闪来.刘庄主一声未出仰头栽倒.他身旁多了一个横眉爆眼的凶恶和尚,向二呆子低喝:“休得乱叫有你好处.知不知道”
二呆子睁大双眼,认出这人正是方才头扣皮帽的短粗男子.
那和尚随即怒道:“是聋子还是哑巴干甚不回答洒家”
二呆子张大嘴巴,欧欧啊啊几声.
那和尚脸色缓和下来,心道:“还真是个哑巴”掏出两锭碎银扔给了二呆子,沉声道:“带我进去.”
二呆子收好银子,进屋依次点好四盏红烛.
恶和尚透过褶纱见隔间床上横卧一物,上前分开纱帘瞧了瞧,登现喜色,扭头叱道:“滚若敢声张,爷爷要你小命”
二呆子依言退去门外,转头古怪一笑,轻轻掩上门.和尚倒有些惊异,瞧这小厮不过十四五岁,笑容却含猥亵之意.
和尚听得奇怪小厮远去,笑嘻嘻掀开纱帘.
床上女子手脚被缚,口中堵着手帕,见了他眼露惊恐,“呜呜”憋得脸蛋通红.
和尚眼中发光,上前拽出女子口中手帕,瞪圆爆眼叫道:“佛祖保佑山沟里居然有这等货色”旋即解开自己衣襟,露出满腹肥肉.
女子骇然大叫:“走开呀你走开”
和尚心跳气浮,不待衣服除尽,便猴急扑上,顿馋得涎水欲滴,伏到粉脸上乱舔.
女子慌极:“走开呀走唔唔”惊觉口中硬生生堵进来臭烘烘的糙舌,心中一横,切齿要咬,不料双颊酸骨被人拿住,不得不由那舌头搅动着吐进口水来.
和尚美美尝了尝,起身叹道:“好香好甜难怪那厮耍手段”说完褪下裤头,露出扑楞楞的丑物和黑乎乎的毛腿.
恸哭的女子搭眼一瞧,唇失血色,哆哆嗦嗦求道:“大师慈悲,佛祖慈悲
放过我吧“
和尚嘿嘿一笑,道:“即使洒家不来,你也留不过今夜.实话说与女施主,洒家俗心未尽,菩萨座前发愿,只想度个处女.哈哈,真是难得的造化”说着伸出麻蒲般的粗手,握住女子一只乳团用力捏了捏.
女子双手双脚被缚,哀求不成,摇头哭骂:“死和尚臭和尚你你下十八层地狱”
和尚哈哈大笑:“女施主说得不错出家人不下地狱,谁去下地狱”说着除去了女子手脚上的绳子.
女子慌张蜷去床尾,缩手缩脚,似见了一丝希望,开口再次哀求,却骇然一楞,见恶和尚扶着一条黑乎乎直愣愣的大东西,提胯爬上床来.
女子几欲晕去,银牙一咬,低头去撞床栏.和尚忙拿住女子后颈,用力扯到自己面前,不顾粉拳乱捶,两指在粉腮巧劲一捏,捏脱了软骨,接着十指抓紧女子发根,将她头脸拎向自己腰间.
女子头皮剧痛,挣扎不得,脸上突触那条粘津津的丑物,吓得她双眼紧闭,却挡不住浓烈的臊臭直冲鼻内,亦挡不住那物撑开齿唇径直冲去了喉底.
那股臊臭直刺五内,刺激得她胃尖剧颤,簌簌欲呕.汩汩酸水涌将上来,无力的嘴却拢不住,只能任其淌出唇角.
和尚前后耸动,气喘吁吁道:“洒家连日奔波,确实脏了些.嗯嗯女施主莫怪,莫怪”说着突然滞住粗喘,用力地将女子头脸压向胯间,面红耳赤,闷哼连连.他已多时未近女色,此刻稍一享受便收不住了粘精.
女子惊哼一声,无力推住和尚的毛腿,头皮已痛得麻了,但觉那条臭臭的硬东西在喉底抖动,抖得五脏似要翻卷出来,口中却呕吐不出,叫喊不出,只能从胸膛发出撕心裂肺地闷嚎.
和尚得了一时痛快,在女子唇上把龟眼残溢的臊精抹去,顺手接上了她耳下软骨.
女子抽搐着干呕不止,见恶和尚又来扯她衣服,登时悲愤恨极,拼命厮打,但哪里拗得过被他一把撕裂了胸衣,落出白晃晃的椒乳.
和尚淫眼发亮,一下子将椒乳扑在身下,不料女子挣出一只手来,在他脸上狠狠抓了一下,又死死抵住他的下巴.
和尚施展不开,大为焦躁,拨开女子手臂,打了她一个耳光,接着耍起了蛮力,像翻弄刀板上的鱼,刷刷几下将女子剥个干净,然后如饿虎扑食,张口嘬住了红润的乳头,但觉柔嫩无比,几乎叼个不住,不禁用力一咬.
女子已心胆俱裂,吃了这一疼,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奋力在和尚的光头皮抓出了几道血印.
和尚疼得一皱眉,竖起怒目,“啪啪”劈头盖脸打了两巴掌,恶狠狠吓道:“不想找打,休要乱动”
这两下用力甚重,女子嘴角溢出血来,又惊又痛,一时耳晕目眩.
和尚猛一下将她双腿高高提溜起来,怒气冲冲的脸上一怔,发出一声怪叫:“真是一个好屄”一头埋了下去,狂吸乱舔,滋滋有声.
女子啼呼一声,惊飞了魂,但受了痛打,心中已生了怯意,柔弱推在和尚肩膀,虾米似得弓身哀哭:“放开我放开呜呜”
待和尚抬起头,女子已哭成了泪人,战战兢兢如垂死的白兔.
和尚拍拍沾满他口水的耻丘,喘着粗气笑道:“女施主,洒家来度你了.”
说着挪动双膝身子前耸.
女子似知大限来临,骇然睁大泪眼,两腿乱蹬一气.
和尚嘟嘟囔囔骂了一句,用力一拧女子大腿根处的嫩肉.女子一声惨叫,身子不由上挺.和尚趁机将她腰臀勒紧,胀圆了的龟头在耻唇上转了两下,随即一股劲钻去.
女子眼前阵阵发黑,散逸出绝望的哀鸣,扭动的纤腰抵挡不住体下越来越深的火涨.
听着女子的颤声苦哼,和尚加筋酥骨软,插到实处后,不顾龟皮被扯得疼痛,耸动屁股大力抽送,撑得耻口洇出了一圈血红.
女子全身渗汗,似昏似醒,不得不挺直了腰肢,苦苦承受那一下下痛苦的冲撞.
和尚兴奋得嗷嗷直叫,突地大叫一声,十指用尽力气掐住了两只嫩乳,在女子声嘶力竭的悲吟声中,他仰起头来臀肉直抖,似乎要挤进女子身子里去.
此时,房外一人也正血脉偾张,正是那叫做二呆子的小厮.
他适才蹑手蹑脚溜回来,推推刘庄主这倒霉鬼,见刘毫无声响,便小心潜到窗下,半脱了裤子,一面侧耳偷听,一面套动着命根.
此时听见和尚舒畅之极的闷哼和女子绝望无助的嚎泣,他屏气射向了墙根,然后提着裤子直奔远处的树丛,一头趴倒,喘出憋急了的粗气.
二呆子的喘息渐渐平静,心里的悲凉却越生越多.
按他以往偷听破处的经验,男子的猥笑声会继续响起,女子的哭泣声则彻夜不休.但今晚他不想再偷听下去,既因为这和尚十分凶恶,也因为这女子的相貌颇有几分像他的乳娘.
他非聋非哑,但自小极少说话,记事时是生活在一个水寨里,乳娘没日没夜做着女红.
二呆子有时在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听到乳娘压抑的声音:“轻一点别吵醒了孩子.”
有时是乳娘的低泣:“求你不要射在里面”
二呆子不敢出声,如果月光明亮,可以依稀认出乳娘身上的男人,有时是寨子的头目,有时是管帐的师爷,还有时是烧饭的胡伯伯
清晨醒来,二呆子每每纳闷地看着乳娘.
乳娘红着脸将他搂在怀里,哽咽道:“我可怜的小主人,你有命无运,快些长大了吧.只要你娶妻生子,让主公主母在地下瞑目,奴婢受罪也心安了”
随着二呆子一天天长大,乳娘告诉了他多的事.
二呆子的生父本是大理国延庆太子.一天,大理国发生了动乱,延庆太子被乱军所杀,太子妃在逃亡中生下了二呆子,产后两日便悲惨死去.
乳娘抱着襁褓中的二呆子继续逃亡,直至落水被强盗救起.太子妃死前为二呆子做了一个记号,那就是二呆子后背上的九点香疤.
佛教是大理国国教,皇族历代都有高僧.太子妃做这个记号,是指望儿子长大后别忘了出身.但乳娘时时嘱咐二呆子,他的皇族身世是天大的秘密,绝不可泄露半分,否则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二呆子认真记住了乳娘的话,每日沉默寡言,浑如聋哑.但水寨里仍然发生了祸事.
那是在二呆子六岁的时候,一日他像平常一样在山上拾柴,吃惊瞧见一向威风凛凛的大寨主在地上痛苦得滚来滚去,寨主夫人和二寨主、三寨主在旁彷徨无主.
大寨主发出野兽一样的嚎叫:“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过了,大伙儿拼了吧,总好过生死符.”
此语一出,旁边人都悚然一惊.二寨主慌张察看四周,恐怕有人听到,却意外发现了二呆子.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二寨主提刀走了过来,忽然远处传来马蹄声.
二寨主惊悚张望,马蹄声越来越近,一个清脆女子喝道:“交不出尊主要的东西就想逃吗”
二寨主大叫一声:“拼了吧”举刀向女子方向扑去.
二呆子的心怦怦直跳,听得刀剑声、惨叫声、马嘶声,然后是一片死寂.过了一会儿,水寨方向冲起滚滚浓烟.他趴着一动不敢动,直到黄昏时才跳起跑回去,见寨子里已无活物,满目一片焚毁的废墟.
二呆子在焦土清烟中不停哭喊着乳娘,又冷又饿,无力地蹲在一处残破的墙角.
仁天慈佑让他在那时遇上了师父师娘,从此过了一段平生最快活的日子,然而最终还是乞讨流浪,被人贩卖到这丽春院,每日端茶倒水,挨打受气.
二呆子叹了一声,起身慢慢离去.回望一眼鸣玉坊,见窗内的烛火依然闪出微光,传出似有似无的女子哭泣,在暗夜里听来有着说不出的诡秘凄凉.
二呆子安身的破佛堂紧挨丽春院,因年久失修,早已废弃不用.老鸨便凿通墙壁,在佛堂里存放干柴.
两年前不知从哪里来了个疯疯癫癫的老和尚,自称“悟痴”,到了破佛堂以后,既不重修庙宇,也不再塑金身,每日白天睡觉,晚上念经,幸有二呆子拿回的残冷白饭,疯和尚才得以勉强度日.
他们二人一个疯疯癫癫,一个少不经事,偶尔胡聊几句以解夜闷.
二呆子脑筋不大灵活,却天生的好记性,每夜伴着木鱼声入睡,不经意间记住了悟痴常念的经文.无事时翻翻悟痴的几部残旧经书,问东问西,认识了几个字,可全然不懂其中含义,偷听妓女叫床时,往往念一句:“色即是空”;夜半用五指泄欲时,也会自嘲一句:“空即是色”.
黎明时分,隔壁丽春院中响起了一阵骚动.二呆子从睡梦惊醒,心知昨夜事发.听得一会儿又归于平静,想那刘庄主遇上了恶人,自然无可奈何.也没人来问他,二呆子便照旧去丽春院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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