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般,就连每一根头发每一根汗毛都快活到了,快活得他要叫喊。
他当然叫不出来。奚梓洲听到的,只有一阵呜咽似的呜呜声。
奚梓洲觉得萧晏确实很奇怪。他奚梓洲向来只要把屁股往那些人腰上一放,他们便会不要命地把他插个痛快。现在萧晏不但消极怠工,他自己动起来让萧晏舒坦的时候,萧晏居然还摆出一副烈女被强暴的别扭样来,怎么看怎么讨厌
奚梓洲边动边想你想装君子充“烈女”是不是我偏偏不如你的愿我要你知道什么叫人间极乐,要你食髓知味,要你就是被剐成肉片,被打到十八层地狱里的时候,还记得我
此念一出,奚梓洲几乎是使尽了浑身解数,殷勤地上下动起来。萧晏早已沉溺在快感中,脑子里一团混沌,根本没有留意到奚梓洲的变化,只知道随着感觉配合着奚梓洲的动作抽动着。片刻之后,萧晏便身子一挺,又软软地躺平了。回过神来,才发觉奚梓洲仍旧坐在他身上;自己小腹上粘湿的一片,想是奚梓洲也泄了。
他们的手,仍旧紧紧地抓在一起。
奚梓洲动手抽掉了塞在萧晏嘴里的衣服,喘着气:“将军,失礼了。”说着就要挣开萧晏的手。萧晏大手一握,力道大得几乎能把他的指骨捏碎:“你也知道什么叫礼”
奚梓洲微弱地笑笑,伸另外一只手去掰他的手指。好容易将手挣脱了,才说:“礼尚往来。本来昨天将军已经让我很快活了,今天应该轮到我让将军快活的,可我刚才只想着自己快活,没有想到将军所以我说失礼了。”
萧晏瞪着他,头皮一麻。
奚梓洲“礼尚往来”的逻辑是,你让我快活了,我也该让你快活。
萧晏仔细回想,刚才他确实很快活,十成十的快活。奚梓洲没有缺斤短两。
那么,既然他已经快活过了,按照奚梓洲的逻辑是不是又该轮到自己让奚梓洲快活了呢
按照昨晚的经验这个猜想不无可能
萧晏怔了半晌,才说了句不伦不类的话:“不客气。”
看那场面,仿佛他们两个人只是互相请对方喝了杯茶。
好在奚梓洲居然没有要接着做下去的意思,翻身艰难地下了床去,站在床边随手拿过那件破囚服,替萧晏把下身和小腹上的浊物都擦拭去了。萧晏挣扎几下:“奚”
他想起奚梓洲的身份很尴尬。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叫他“小王爷”,还是叫他“大人”。
奚梓洲抬起眼。油灯里的油只剩下一丁点,微弱的光连眼前的人都照不清。萧晏的两只眼睛都隐藏在一片黑影里,新换上的衣服又都汗湿了贴在身上。腰腹之下的地方仍旧暴露着,方才那硕大坚挺的利器已经软了回去,温柔得像只藏在草木丛中的小绵羊。
那两条精壮的臂膀,仍旧被铁链扣着,手腕上留下一片红红的勒痕。
一切都在眼前。奚梓洲留意的却是,萧晏在踌躇着怎么称呼他时,脸上闪过的片刻犹豫。
犹豫,踌躇这些东西,是不应出现在一个将军脸上的。
但是很显然,萧晏在考虑他的感受。
脸上不由自主地一笑,笑的时候,心里有点麻麻的:“将军还有什么事么”
萧晏摇摇头,拧过脸去:“你快自己处理一下吧”
奚梓洲有些惊奇:“我回去以后,自会有人伺候我沐浴上药。”萧晏背对着他,挣扎了半天才问出来:“你每天都这样么”
奚梓洲哈哈一笑:“我也希望每天都有将军这般威猛的人才共享极乐啊”
这话萧晏听在耳里,很不是滋味,厚起脸皮:“天牢里人才济济恐怕比我军中还要多你还怕寂寞”
奚梓洲摇摇头,抖平整了仍旧穿在身上的官袍,颤着两条还上面还淌着红白浊液的雪白长腿穿裤子:“将军你也该听说过吧我只爱死囚。这死囚里头,要不是罪大恶极判了斩立决的,多半是秋后问斩。每年过了九月,我要闹好长一段时间灾荒。”
萧晏头一回听说这个词,觉得很是新鲜,但又立刻嘲讽地纠正他:“不是灾荒,是棍荒吧。”
奚梓洲拍手大笑,几乎可用花枝乱颤形容:“将军你真是我的一字师啊好,好,不错,棍荒,棍荒我管他们人不人的,我只要他们那根棍哈哈哈”
奚梓洲那边大笑不绝,萧晏脸上不知怎么的,竟然热了起来。
偏偏奚梓洲还凑了过来,在极近的地方说:“将军你真是难得的好棍,哈哈哈等等,将军你方才说天牢里人才恐怕比你军中还多这么说”
他笑得极放浪,萧晏听得面红耳赤,急急忙忙地答:“我不过随口说说,军中纪律严明,这等淫乱之事要是被发现了,是要军棍打死的”
奚梓洲颇失望地吐了口气:“我还以为军旅中弟兄们可以一道快活呢将军立身刚正,我算领教到了。”
这话仿佛是不经意的讽刺,刺得萧晏几乎无地自容。
他萧晏也曾经这么自诩,谁知在这么个低矮封闭湿臭的地方,他竟然只听奚梓洲浪叫了几声就缴械投降了
还好他就要死了。这些事情不会有人知道。
奚梓洲低头穿好了鞋,凑上萧晏耳边:“将军歇下吧。明日我再来看望将军”
萧晏猛然回头:“你还要”
奚梓洲摊开两手:“将军你说得对,我难得遇上这等好棍,白白放过,岂不可惜何况我又不是白占将军的便宜这两晚,将军你也很快活罢既然快活”
萧晏却根本没在听他的话,眉头一皱:“你的手”
这两晚他一直被奚梓洲纠缠得头脑不清楚,也没有注意奚梓洲身上都是什么模样,现在两只纤长瘦削的手突然摊在他眼前,几乎把他吓了一跳
原本应该是白里透红的两只手掌,上面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划痕。有的已经愈合,淡得只剩下一道白印,有的却明显是新划上去的,上面结的血痂还呈暗红色。划痕纵横交错,那手掌上已经没有一处皮肉是好的
再往上看,更是吓人那手腕附近的划痕多不可数,重重叠叠,红的黑的伤痕堆在一处,竟比那战场上的刀枪剑伤还要怕人
奚梓洲两手一抖,迅速收回了袖子里,嘿嘿干笑两声。萧晏沉着脸:“这里你最大。”
奚梓洲稳稳当当地走去门边,扳下那伸收铁链的摇杆,取了钥匙开门要走。萧晏在他身后提高了声音:“你自己弄的”
奚梓洲不答,拖着慢慢的步子回自己住的小院去。
今晚他回来得早,小厮抬上来的洗澡水还滚烫滚烫的。他坐进去,热水涌进身下烫到了伤处,痛得他龇牙咧嘴。
痛过之后,在蒸腾的水汽中出了满头的汗,顿时浑身舒坦。
伸手把下面洗干净了之后,他忍不住把两手放到眼下看个究竟萧晏究竟在他手里看到了什么,眼神会突然变得那么可怕
手还是那两只丑丑的手。丑归丑,却也没什么特别的。他一个大将军砍人如切瓜,这样一双手有什么好怕的萧晏这人果然奇怪。
奚梓洲赤 身 裸 体走进了内间去,照例又湿漉漉地往已经鼓了一边的床上扑倒,等着葶兰来给他擦身上药。
葶兰的手没有伸过来,却有一个什么冷冷的,带着锋利的触感的,仿佛刀刃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喉咙下面。
有个人说:“不许动。”
奚梓洲的第一反应是小皇帝是不是嫌韩谦和葶兰在他身边太无趣,所以换了人来“伺候”他
转念又想,他奚梓洲又算什么呢,就算小皇帝不喜欢他,也不至于这样惦记着他。
一念之间,那利刃已经割进了皮肤里,方才那个声音又说:“不许出声。”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沉着冷静。
奚梓洲微微一笑,用平日说话的声音说:“出声又怎样你要杀我”说着身子往前一送,竟把自己的脖子朝那利刃上压了过去
“有人肯帮忙,我求之不得”
利刃瞬间撤掉了,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他睁大眼睛,这才看清了床上躺着的原来是个黑衣人黑头巾黑面罩黑衣裳甚至还戴了一双黑手套
再加上头巾下露出的几绺黑发,面巾上面的露出两条浓黑的长眉和一双漆黑的眼珠,此人黑得非常的彻底。
奚梓洲见过的江洋大盗不知凡几,可惜都是穿囚服蓬头垢面戴木枷手脚上都拴着铁链的颓丧模样,这般活蹦乱跳凶神恶煞精神十足的盗贼绑匪杀人犯管他是什么,总归是头一回见到。
奚梓洲顿时兴奋得浑身发抖。颈上被刺破的地方也不觉得疼了那点痛,就当是给这场几乎可以称为惊喜的惊险,增加了点小小的情趣。
虽然黑衣人看不到他的嘴,却也看得到他眉笑眼开。
那人仿佛有点不知所措了,捂着他的嘴巴,两只眼珠子左右转了几圈,仿佛是确定了周围无人之后,才压低声音又说了一遍:“不许出声”
奚梓洲马上摆出了一副绝对服从命令的姿态来,眨眨眼睛,狠狠点了点头。
黑衣人松开了手,那雪白雪白的利刃又抵到了奚梓洲的喉咙下。
电光火石之间,奚梓洲的脑子疾速转了起来。
黑衣人必定武艺高强,至少高过韩谦和那些连他自己都没见过的大内侍卫们。黑衣人甚至可能已经把那些人都打发掉了,否则那些人不可能等到现在还出现。
当然也不排除他最先想到的第一种可能:黑衣人是小皇帝派来的,所以在他房间里来去自如。
如果第二条不成立,那么这个黑衣人必定是想挟持他,要么是命令他去做某些只有他能做到的事,比如打开牢门放了某个人;要么,是想用他的命来换某个人。
当年宋齐两国合围奚国,前线失利,江山几乎不保。奚梓洲他爹宁王,自己招募了一支安宁军上前线抗敌。一场仗打下来,宁王的军队从五千变成十五万;奚国百xing只知有宁王,不知有皇帝。他的成功退敌,便是受先帝猜忌的开始。
先帝终究不敢硬夺他的兵权,于是给他留了五万老弱残兵撑安宁军的场面。宁王也不是吃素的,又花了几年的功夫,把五万老弱残兵练成五万精兵。
这五万精兵,只认宁王,不认皇帝。
所有人都以为宁王篡位是迟早的事何况先帝杀了他家那么多人。谁知宁王竟比先帝早一步去了他临死把副帅叫到床前,留下遗命:他剩下的唯一一个儿子继任安宁军统帅;那唯一能用来调动安宁军的信物,也留给了奚梓洲。
倘若奚梓洲有个三长两短,反。
先皇不敢杀奚梓洲,最后只得想了个法子把奚梓洲圈禁起来,断了他和安宁军中的一切联络;又派人日夜监视他,免得他想不开,自寻死路。
然后,终日疑神疑鬼的先帝也去世了。安宁军和奚梓洲这个烫手山芋扔到了十二岁的小皇帝奚和靖手里。
奚和靖比他父皇还要害怕皇位被抢,于是对奚梓洲的监禁越发变本加厉。
宁王大概没有想到,自己留给奚梓洲的保护屏障,居然会令他像今天这样,求死不能。
与其这样像行尸走肉一般活下去,还不如拿天子的皇位给宁王府上下二十七口人陪葬
奚梓洲当即做了个决定,手放在脖子上比划了个“咔嚓”的动作,用唇语说:“你要我做什么都行。但是完事了以后你要杀了我。”
黑衣人眼睛眨了眨,耳语:“萧将军关在哪里”
原来是为了萧晏而来的啊,找对人了。
但也是找错人了。他奚梓洲还要留着那位大将军不对,是将军那棍子把他伺候舒坦呢,放了他找谁去。
转念又想,如果他能成功死掉,留着大将军好像也没啥用处了。
奚梓洲再做“咔嚓”的动作,动嘴唇:“杀我。我帮你。”
黑衣人摇头:“你死了如何帮我你还要做我的人质”
奚梓洲两眼一闭,脖子再往匕首上撞:“那算了。”
黑衣人按住他的脑袋,眼睛里闪着崩溃的光芒。
奚梓洲一手握住了黑衣人拿匕首的手,横陈灯下的赤裸的身体不停地扭动着,继续动嘴唇:“你信不过我么不如这样吧,你先捅我一下,捅个半死,就算等下你没时间或者忘了补一刀,我只要多流点血,也能死掉怎样”
这回黑衣人没有眨眼睛。但是奚梓洲很明显地感受到了他发生的某些变化。
奚梓洲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好像还光着身子,。
虽然奚梓洲为人谦虚,但他也承认自己的裸体对普通人有着相当大的杀伤力。
偷偷往下面看去,果然黑衣人的裤裆那里撑起了一把相当有型的黑伞。
奚梓洲笑得更开心了,当即张开了双臂,两腿大敞,门户大开,把整个下身暴露在那黑衣人前面,媚眼一抛:“上吧,不用客气。”
在萧晏那里没怎么尽兴,就来了这么个武功高强显然很威猛的神秘黑衣人真是老天有眼
奚梓洲看那黑衣人还在犹豫,干脆自己去解他裤带。手还没捞到一片衣角,那黑衣人像被针扎了一样,一个猛地跳了起来,翻身下床,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后,捂着裤裆破窗逃了出去
奚梓洲叹息,无论是打扮得多么有型的人,逃跑的姿态都不怎么好看。
他跳了起来,光着脚跳到窗边,看到刚才给他抬洗澡水的小厮横的竖的在外面倒成一堆。回到床边抓起一件衣服穿上想追出去看看,一脚踩到个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看
葶兰和韩谦躺在他的床底下,头压头,脚压脚,简直可以立刻去告发他们有奸情
但是奚梓洲没那么无聊。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奚梓洲用最快的速度把腰带挂到了房梁上,又用最快的速度搬来凳子站上去,脑袋伸进那个圈的时候,不忘对着韩谦露在外面的手吐了吐舌头。
只要踢倒凳子,脖子落到腰带上,腰带绷直,马上就可毙命。
奚梓洲足尖轻轻一挑。
“砰”
巨响伴着屁股上面的一阵断筋碎骨的疼。黑衣人那颗圆溜溜的黑脑袋出现在上方:“你”
奚梓洲痛得嘴都歪到了一边,也不说唇语了:“你不如一刀杀了我罢”说着还不忘看看黑衣人的裤裆,嗬,那柄黑伞居然已经收了。奚梓洲不肯罢休,嘻嘻一笑:“英雄,我们能见面也是有缘,不如你把我操死过去吧我就是做了鬼也不忘你的恩唔”
话未说完,嘴里就被塞进了一只刚脱下来的袜子。黑衣人的声音在耳边,听着似乎是要发狂了:“带我去找萧将军,否则我把你做成人棍泡在酒缸里”
这个威胁非常之有效。奚梓洲即刻点头。
所谓“人棍”,就是把人的四肢砍掉,舌头鼻子耳朵还有下面那玩意儿统统割掉,耳朵刺聋,眼珠挖掉,做成一根木棍模样。倘若再泡到酒缸里,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奚梓洲想的却是那些死囚肯上他,除了媚药的作用外,当然还因为他确实生得天生丽质,沉鱼落雁,倾国倾城倘若做成了人棍,非但一时死不过去,死前恐怕也不会有人肯上他了。
那是绝对,绝对不可以的。
所以他立刻点头。黑衣人把一件不知哪里抓来的外袍胡乱裹住了他,拎起他要走。他上下扫了黑衣人一眼,胡乱扯掉了臭袜子:“英雄你还是先换身衣服吧,不然就算我带你进去了,也会被守卫发现的。”
结果还是耽搁了一刻。奚梓洲穿好了衣服;黑衣人也换上了一身狱卒的衣服,只是仍旧用黑布遮着脸。两人收拾妥当,黑衣人这才把匕首架在了奚梓洲的左耳上:“老实点要是敢出声喊人,就先割你耳朵”
步出自己的小院,奚梓洲才知道那黑衣人有多厉害。
奚梓洲那个自成一统的小院就在天牢的最里面,这还是四年前他走马上任的时候,先皇特地给他圈出来的。从他的小院到萧晏住的那间牢房,有一条短短的通道可以过去。那通道上有道厚实的铁门,铁门的钥匙只有他有。
奚梓洲从自己房门口走到那通道的铁门前,一共看到了十六个倒在地上的人。其中六个是平时伺候他的人,剩下十个却面生得很。
于是不禁抓住了黑衣人的衣袖:“英雄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些人连我自己都没见过”
黑衣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迷药而已开门。”
奚梓洲万分老实地掏钥匙。先开通道的门,然后是萧晏的牢房的门,然后是萧晏手脚上的锁链。
奚梓洲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脑后还有一阵阵被钝器敲过似的剧痛。
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鼻子,还在。舌头动一动,还在。眼睛能看见东西,那么眼珠子也该还在罢;手脚也还好好的。
奚梓洲,还是那个四肢颇发达屁股不简单完整无缺的奚梓洲。
他即使平日里根本不知菩萨佛祖为何物,现在居然也忍不住喊了一声:“阿弥陀佛”
头顶上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你居然也会念佛稀奇得很”
翻身爬起来,萧晏仍旧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四条精钢锁链仍套着他的手脚。
即使是坐着,也还是有一股顶天立地器宇轩昂的大丈夫气概。
奚梓洲扑了过去,抓住他的衣领,气急败坏:“你为什么不走你知不知道那人要把我做成人棍”
萧晏仿佛一夜没睡,淡墨画出似的黑眼圈里面挂着两只大大的眼袋,眼球上也遍布血丝:“他不会再回来,也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奚梓洲这才松了口气:“还好也好,正好亏了你没走不然我想死死不成,连个肯上我的人都没了,那才叫鸡飞蛋打咦那你又为什么不走”
萧晏嘴角微翘,眉眼舒展:“你以为我肯留在这里,就是肯和你做那种事了么”说着口气突然带了严重的鄙视和挑衅:“像这样两个人随随便便的苟合和上一条狗有什么区别”
奚梓洲站远了些,整平了身上被他压皱的衣裳:“将军不用嘴硬。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走你觉得自己被冤枉了,如果你肯坦然受死,将来这事必定会有水落石出,还你清白的一天。可是如果你现在就逃走了,势必会被认为是畏罪潜逃,那一位”说着伸出一根手指指住头上的铁皮屋顶,“认死理,一定会不计任何代价也要把你抓回来。到时你要么如丧家之犬到处逃窜,惶惶不可终日,要么就只能投身敌营,当真做个叛将。更重要的是,无论你选了哪一条路,你家里的人都会受牵连。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萧晏低头不语,眉眼中透露出些许的凄然。
其实这事谁都明白。他今天会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他姑姑是先帝的皇后,本朝的皇太后。
偏偏,当今皇上,并非太后亲生。
今年春天,才四十出头的太后“病故”了。从那一天开始,萧家上下没有哪个能睡一天好觉。当他被人揭发通敌谋反被抓进天牢,他反而是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他痛快地认罪画押,打算一了百了。
萧家除了他一个掌握兵权的武将,其余在朝中任职的都是文官。皇上杀了他,夺了他的兵权,应该会放他们一条生路。
奚梓洲叹了口气,话锋一转:“萧将军,你方才说的话,可是当真”
萧晏还没来得及回答,外面已经有人礼貌地敲门:“司狱大人”说话的,是被黑衣人弄晕过去又塞在了床底下的韩谦。
奚梓洲叹息。他又错过了一次机会。
这晚奚梓洲再来拜会萧大将军的时候,不但又在牢房里点上了蚊香,还牵进来一条狗。
他白天回去美美睡了一觉,起来时还是记着萧晏说的那句话,越想越是生气。子时换岗之前,他叫人去牵了条守牢门的狼犬来,只说:“我院子昨晚进了贼,得加强戒备。”
那十位面生的老兄自然是不见了,只是不知道是被皇上召回去了呢,还是醒过来之后又拍拍屁股继续各司其职。反正不管他的事。现在他满脑子想的只有一个萧晏。
奚梓洲迎着萧晏有点诧异,又有点恐惧的目光,把那威风凛凛的狼犬拴在了他床边。蹲下去点蚊香的时候,发现牢房里不知何时多了个圆圆的木桶。木桶里面有小半桶的水,有什么东西浮在上面
冰
萧晏的“第十四个小老婆”当真说话算话
这牢房里面虽然还谈不上凉快,比之前几天也确实好受了许多。
萧晏解释:“这是我家里派人在百里外的雪峰上凿来,用夹层里面塞满棉花的木桶运回来的。”
奚梓洲依稀记得,当年他爹还在的时候,盛夏时他的小房间里也常放着那么一块冰。转眼之间,恍如隔世。
奚梓洲急急地找话说,仿佛要把什么东西远远地甩在身后:“哼哼将军,你今早不是说两人随随便便的苟合,和上一条狗没有什么区别么”
事实上,在萧晏第一眼看到那条伸着舌头在喘气的狗时,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xing。
他有点后悔了。
奚梓洲走去,摸了摸狗脑袋,极亲昵地把下巴在狗的脑袋后面蹭了蹭:“现在,我们两个,还有威猛它叫威猛,一起吸这药,待会儿咱们三个都硬了威猛也是带把儿的我就再问问将军,是愿意上我呢,还是上威猛或者你愿意忍着这一次不快活了,看威猛上我”
威猛仿佛听得懂他的话,伸舌头舔舔萧晏垂在床边的脚,毛茸茸的尾巴摇得很是殷勤。
萧晏虎狼熊豹都见过,从来没怕过。可现在他看着威猛露在外面的两颗大牙,额头渗出冷汗数大颗。第三颗冷汗落到他胸口的时候,他勉强笑了笑:“我不过是说着玩的,大人何必当真快把这威猛老弟带出去吧”
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几近哀求。
奚梓洲的脸瞬间近在眼前:“将军,你乐意怎样上我,真的和上一条狗差不多么”
萧晏领口一凉,又一颗冷汗落到身上:“我那时候不过是打个比方,我的意思是说这种事情,总得两个人你情我愿,两情相悦,做起来才不然,无论对方是人,是人是又有什么区别呢”
奚梓洲食指托住下巴,仿佛在思忖什么:“你情我愿,两情相悦这两样我们可都没有。这么说,上我,还是和上一条狗差不多”
萧晏领口再一凉,这回是两颗冷汗一起落了下来。
奚梓洲走去,把四条铁链放到了最长的程度这样一来萧晏足可以在牢房里来回活动了。他站在门边,不忘回头抛个凄凄哀哀的媚眼:“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和一条狗争欢”
门“哐当”一声关上,奚梓洲透过那小洞往里面喊:“将军请随意吧”
走开了没几步,就听到一声极悲惨,极不情愿的呜呜声。
威猛发出的。
奚梓洲浑身的汗毛迎风挺立萧晏还真是一条说到做到的好汉
再往前走两步,又有一个痛苦的哼哼声传来。这回似乎是萧晏。
奚梓洲挺立的汗毛再抖一抖。原来上一条狗可以爽到这个程度么。
奚梓洲仰天长叹,以后他还是去找别的死囚罢。这位萧大将军猛倒是猛,可惜太别扭,宁可上一条狗也不愿意上他。
奚梓洲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前走,仍旧竖着两只耳朵想捕捉那牢房中传出的声响。
没有了。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奚梓洲又走了五步之后,转回头,大步走了回去。
那牢房里仍旧剩下一人一犬。人躺在床上,狗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奚梓洲冲进去,先是探了探萧晏的鼻息,又摸了摸威猛的心口。都还活着。看来,是萧晏一拳头砸晕了威猛,又一掌拍晕了自己。
奚梓洲微微失望的是,萧晏的裤裆那里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
他退出门外,用力拍拍手:“来人把威猛拖走”
两个狱卒四只手,一手抓一条狗腿把那威猛抬走了。
奚梓洲两手抱胸,坐到了床边,弯腰灭了那“蚊香”,才凑近了,仔细端详萧晏的睡容。
大概刚才他把自己弄晕过去的时候,下手太狠了些,现在即使晕了过去,眉头仍旧皱成一团。
奚梓洲哼哼一笑。你情我愿,两情相悦哼。
铁链再次收了回去,收到了最短处,萧晏的四肢彻底地贴在了床上。
然后,他把萧晏的裤带解开,手伸进去,套弄起萧晏的分身来。
这种事他从前常对崔徽之干。崔徽之梦中被他弄得硬了,他便坐上去上下动起来,等到崔徽之朦朦胧胧地醒过来,他便来个恶人先告状:“你个色魔连睡着的时候都不忘欺负我”
崔徽之迷迷糊糊的,又舒服得不行,所以无可奈何,无话可说。那个表情,可爱极了。奚梓洲怎么看都看不够。
片刻之后,萧晏的眉头似乎皱得更紧了。
萧晏自己不动,奚梓洲不得不先用手指把下面开拓了一下,然后才坐了上去,自己上下动起来。那个地方就像是椅子里竖起来的一根火棒,很大,很热,很硬,但是不会动。他自己动的时候,敏感的内壁从那硕大的利器上细细密密地摩擦过去,熟悉的撕裂一般的疼痛中,几乎能把上面的每一个细节感觉清楚。
这样做,感觉和平时被狠狠地操,又不一样。
他有时候也会自己拿玉势之类的东西来插自己,这样虽然可以非常准确地撞到自己最敏感的地方,可是那些终究是冷的,感觉没有真的好。
他喜欢热的,最好像炉里的炭火一样,热得能把所有的东西熔化成水
现在,萧晏就很热。他慢慢地动着,把自己最喜欢被刺到的那一点,来来回回地往那利器上擦。轻一下,重一下,每一下,他都可以有足够的时间细细品尝。
仿佛是一个豪饮惯了的人,突然小杯小杯地品起美酒来,别有一番滋味。
痛也有,不过是缓慢的,钝钝的刀用力地割那种痛。快也有,是细细的,绵长的,一层一层薄纱缠绕似的,明明很多,可是怎么都不够;又像是陷在热热的泥潭里,一半身子陷在里面,爽得不行,可是陷下去的速度太慢,越爽,就越着急,恨不能立刻就没顶而入,在滚烫的泥水中窒息而死。
他的官服仍穿在身上。蓝色的袍子衬得颈项间的肌肤比雪更白,脸上却已红得像火烧过。他习惯地把头仰的高高的,眼睛紧闭着,强迫着自己什么都不想,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身下的利器,和自己体内的感觉上。微张的两片红唇间,偶尔会有夹带着极度的痛和极致的欢悦的音符飞出来。汗湿的衣服贴在身上,虽然很不痛快,但又给了他一种特殊的安全感。
就仿佛有人在拥抱他那样。
久久之后,那火热的利器终于在他身体里软了下去。
奚梓洲叫了一声,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叫了什么。
他颓然地坐在萧晏身上,直到听到萧晏有些沙哑的声音冷冷地问:“徽之是谁”
萧晏的问话像把冰做的匕首,冷不丁地插进了他心口,把奚梓洲捅了个透心凉。
所以他的反应也很像被冷不丁捅了个透心凉的人那样,完全地呆住了,不知所措。
萧晏却不肯放过他,接着追问:“你的老相好么”
奚梓洲扬起手,左右开弓。一阵啪啪乱响之后,萧晏两边脸颊各肿起一个紫红色的大包包,连眼睛都肿得闭了一半。
奚梓洲仍旧咬牙切齿:“可惜我现在什么刑具都动不得,不然我非赶在皇上之前扒了你的皮”
萧晏嘿嘿一笑,笑得比猪还难看,偏偏还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礼部侍郎许漾,字辉之今年已经五十九岁,应该不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张统,字惠之”
“啪啪啪”
奚梓洲收手,揉了揉发疼的手腕。萧晏“噗”地吐了口带血的口水,眯着一只还没被打得闭上的眼睛:“大理寺左少卿崔”
“啪”
萧晏眼前一黑,两只眼睛彻底闭上了。
奚梓洲艰难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动作迟缓得像是刚刚被人拆了骨头。
萧晏用力扭了扭身子:“崔徽之唔”
那件破号服,又卷成一团,塞进了他嘴里。
奚梓洲从地上捡起裤子穿上,萧晏仍兀自在那里“呜呜”个不停。他气不打一处来,怒喝:“我就算不用刑具,也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萧晏的眼睛立刻睁开,脑袋像拨浪鼓一样转起来。
奚梓洲非常潇洒地甩甩衣袖:“那么,请将军休息吧。”转身“砰”地关了门。
萧晏花了半天的功夫,才把那草草塞进嘴里去的破衣服吐了出来,接着赶紧歪过脑袋,呸呸呸吐了几口口水。身子中间那一段赤 裸着,粘湿一片,非常难受;眼睛仍旧睁不开,脸皮痛得已经不像是自己的。
等了许久,老人都没有给他送水来。
萧晏一夜无眠。
崔徽之,崔徽之
奚梓洲走后;他居然把这名字,默念了不下百遍怎么都停不下来。
萧晏倘若知道此时此刻全天下有多少人和他一样无眠,恐怕会好受许多。倘若他知道这份名单里面居然有刚刚把他打得像猪头一样的奚梓洲,还有把他打进天牢要剐他三千刀的小皇帝奚和靖,恐怕就要乐得马上睡死过去了。
此时,奚梓洲在自家床上翻来覆去,小皇帝在龙床上覆去翻来。
小皇帝的龙床比奚梓洲那张两人睡便嫌挤的床不知大了几倍,又不知舒服了几倍,可小皇帝仍然觉得自己身下垫的是一堆木柴,无论他怎么摆姿势,就是不痛快。
外面敲四更的梆子时,他叹了口气。
太傅姬博陵在萧晏被抓进天牢那天便称病在家,所以他已经有整整六天没有见到姬博陵,也有六天没能睡个好觉了。
探子每天都回来报告:姬太傅夜夜都到京城云嘉的头号青楼飞仙楼与几位最美貌最有才华的姑娘把酒言欢,谈论诗词,下棋弹琴五更方回。
每每听过之后,小皇帝便会在脑海中想象太傅左臂抱一个美人,右手持一杯美酒,身边莺莺燕燕红红翠翠还绕成一团的模样。
再想到自己,孤家寡人,暗夜独卧,不知有多凄惨悲凉
小皇帝像煎鱼一般,又翻了十几个来回之后,起床叫人:“来啊,朕要出宫”
寝殿外当值的小太监误听成“朕要出恭”,愣是吓了一跳皇上几天不读书,连说话都变粗鄙了
搞了半天,原来皇上不是要“嗯嗯”,而是要出皇宫去,顿时鸡飞狗跳。
四更三刻,穿了一身明黄色便服的小皇帝出现在姬府门口,说实在放心不下太傅的病,特地来探望。姬老太爷光着脚出来迎接,一颗花白的脑袋重重磕在地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博陵他他”
小皇帝一言不发,像一把剑一样笔挺地站在姬府门口站了片刻,带着全副武装的侍卫们直奔飞仙楼。去得早不如去得巧,小皇帝骑在千里名驹高高的背上,大老远就看到灯火阑珊的花街上,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姬太傅正从飞仙楼出来,脚步虚浮,有如玉山将崩。
小皇帝打马向前。姬博陵歪歪斜斜地往家走,一眼看到他,两眼翻白,倒地不起。
晕了。
小皇帝嘴角一勾,目光一闪:“扶太傅起来,带回宫中”
小皇帝亲手以冷面巾擦脸,外加御膳房密制醒酒汤,姬太傅再不醒过来,就有些大逆不道了。半个时辰之后姬太傅在床上悠悠醒转,小皇帝和煦一笑:“太傅醒了”
外面天才蒙蒙亮。皇帝寝宫的偏殿内,昏暗的烛火和微薄的天光纠缠在一处,把小皇帝的笑容照得十分暧昧。
姬博陵自小皇帝十岁起便每天教他读书,风雨不改,还从未在小皇帝脸上见过这样的笑。
小皇帝自幼在东宫里接受全天下最惨无人道的教育,十二岁那年登基时已经比大人更像大人,沉着稳重,不苟言笑。他只有遇到两种情况时会笑
打胜仗了。
他终于可以杀掉他想杀的人了。
姬博陵翻身下床,趴在地上:“微臣惶恐吾皇万岁万万岁”口中大呼万岁,身上汗流浃背。
奚国这几年虽屡屡与北边的齐国和东边的宋国交战,可这半年来邻邦交好,四境安宁,没有哪里在打仗。
所以
小皇帝一手稳稳地扶起了姬博陵:“太傅免礼太傅你身上不舒服,还是赶紧躺下歇息吧来人”
姬博陵两脚一软,又跪下了:“臣君前失仪,请皇上责罚”
小皇帝笑意更浓:“太傅病中仍不忘到民间体恤民情,以至于体力不支当街晕倒,当真是为我大奚鞠躬尽瘁了。朕碰巧路过,亲眼目睹,非常感动,于是将太傅带回来了。事先没有问过太傅的意思,是朕失礼了。”
这一番话小皇帝说得云淡风清,姬博陵听出满头大汗。
小皇帝说完便又把姬博陵扶上床去,两手按在他肩上,朝外面喊:“传太医”
姬博陵再汗。他无灾无病,宿醉已醒,现在顶多是有点睡眠不足浑身乏力,太医一看准把他的谎言全部戳穿。他一咬牙大不了进天牢跟萧晏做伴去
于是顺从地躺下,顺从地伸出了手腕,又顺从地伸出了舌头。太医非常耐心地把姬博陵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把小皇帝请到外面,方才嘀嘀咕咕说开了。姬博陵竖起耳朵听了半天,愣是什么都没听到。
提心吊胆听了半天,小皇帝进来了:“太医说”
姬博陵瀑布汗。
“太傅您身体并无大碍。”
姬博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刽子手可能会从哪砍下去。
小皇帝继续和蔼地笑:“只是您最近操劳过度,身体虚弱,需要卧床静养。那么,太傅今后就在宫中静心休养罢,朕,今后还要跟太傅好好读书呢。倘若太傅因为体察民情一病不起,那便得不偿失了。”
姬博陵喘了一口大气,虚弱一笑:“谢,主隆恩。”
小皇帝随即更衣去上朝。今天朝霞分外美,太监宫女们分外可爱,殿上的文臣分外风流儒雅,武将们个个威风凛凛,就连桌上那一摞为萧晏求情的折子都顺眼了许多。
奚梓洲今天难得地起了个大早,天没黑就出了门。狱卒们才吃过晚饭,三个五个凑在一起赌钱喝酒。看到他踱着慢慢的步子走到狱厅外,纷纷跑到院中看今天太阳是否又从西边往东走了。奚梓洲白他们一眼:“原来你们白天的时候是这么副德行看来本官不加强管束是不行了”
狱卒们纷纷翘起屁股拍了拍:你先管好自己的屁股罢。
还有个胆大凑上前来规劝:“大人,您天天去找那萧将军也不是个事儿我今天给他送饭,他一筷子都没动。每次过去巡视,都见他还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连裤子都没穿好”
奚梓洲眉头一皱。
那狱卒凑近他耳朵:“他是朝廷要犯,皇上说要亲眼看他受凌迟之刑,咱们可得保他到那日之前都没事啊要是您玩得太过,把他弄个精尽人亡就不好了”
奚梓洲眉头拧成一团,袖子一甩:“他在这里舒舒服服地死掉也好过挨那三千刀凡事有我顶着,你们把嘴巴都给我收紧点”
虽然嘴里说得轻松,结果还是忍不住自己跑去看了看。萧晏在床上仰天躺着,四条锁链已经给人放长了。可除了他嘴里的破衣服已经被吐到一边之外,姿势和昨晚奚梓洲离开时几乎每什么区别。
衣服卷到腰之上,裤子褪到大腿上。那个地方虽然耷拉着脑袋没有半点精神,可仍旧非常显眼。
他床边的小木桌上,上面的一碗米饭一碟青菜一碗清水果然没被动过。
奚梓洲有些纳闷。
话说昨晚的事还是他趁着萧晏晕过去自己动手做了一回而已,萧晏怎么着也不至于虚弱成那样。
门在身后关上。他走过去,仔细观察萧晏的面色。
昨晚被打得像猪头一半,现在肿起的地方已经消下去了,皮肤下面隐约还有点青紫的颜色;看上去还算不错,就是嘴唇上似乎干了一点,上面的皮裂开了少许而已。
奚梓洲绕着萧晏走了两圈,又想起那狱卒说的什么精尽人亡的话,抬起了萧晏的脑袋,拿起桌上那碗清水就往他嘴里倒。
那碗“当”的一声摔在地上碎成几半。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奚梓洲只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人抓住了手臂,又被往前狠狠一拉。翻了个身之后,他就被萧晏压在了下面。
然后他才发觉,刚才那只碗跌地碎裂,碗里的水泼在地上,再加上萧晏手上的铁链的叮叮响声中,似乎还伴着清脆的几声
“喀啦”
手臂和手腕的关节处顿时一阵剧痛
他忘了,把铁链收紧。
这还是他当牢头四年来的头一遭。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向来四体不勤,端个饭碗都嫌累,现下萧晏两只手紧紧压着他的手腕,两腿紧紧压着他的腿:他只有干瞪眼的份
萧晏俯身在他之上,目射精光,笑得非常的开心:“奚大人,被人压的滋味如何”
奚梓洲勉强地翘起嘴角算是回应:“还好。”想再挣扎,两只手臂却彻底不听使唤了。
电光火石的瞬间,萧晏已经将他的手腕和手臂关节拉得脱臼。大将军赫赫武功,并非浪得虚名。
奚梓洲咬牙忍着手臂上的疼,被压着的腿使劲往上顶去。没顶动人,额上却已渗出粒粒汗珠:“将军你,要是想上我,我随时奉陪,包你满意,何必多此一举”
萧晏将他放倒压平,立刻去解他的官袍:“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被人上。”奚梓洲眼看他把自己的外袍内袍都解开,整个上身都暴露在了外面,干笑:“嘿嘿无论上下如何,我总归是被操的那个,将军又何必在这种细枝末节的问题上斤斤计较”
萧晏一手拉起他的肩膀,一手把他的衣衫彻底除去自然牵动到了他的手臂,顿时痛得他鼻子眼睛都歪到了一边。萧晏回敬一笑:“不是我斤斤计较只是我上了你这许多次,总要瞧瞧你这身子长什么样才是。过几天我上了黄泉道,下了不知第几层地狱,再遇上那些上过你的同道中人,大家说起上你的心得,也好多个可以炫耀之处。”
奚梓洲嘶嘶到抽几口这牢房里的闷气:“将军你要是这十八天每天操我两回你就绝对是所有人当中操我次数最多的这也是可以好好炫耀一番的嘛你先把我的手臂接回去罢”
萧晏摇头,低头去解他裤带,顷刻就把他下身脱了个光溜:“你平时,是喜欢把死囚四肢死困在床上,蒙其双眼,塞其口,然后再让他们伺候你的罢”
奚梓洲两手虽然不能动,还是抖了一抖:“这是”
不用再问,他就能把事情想明白了。
看来,他的事情确实已经传得人尽皆知。
不知大奚皇朝的列祖列宗知道了没有呢。
奚梓洲冷冷一笑:“不错,不错将军果然好耐力”
萧晏在他大腿内重重摸了一把,抓住他小腹下的某处摩挲起来:“既然你说礼尚往来,我便也把我往日里的喜好与你也来一遍好了。”
奚梓洲头皮一紧,一道寒意从脚低瞬间升到脊梁骨。
萧晏眉眼带笑,继续套弄他的分 身:“上次我不是说,将士若淫 乱,便军棍打死么但是在军中,却有军奴敌营的俘虏流放至边疆的罪人等等,可供将士们作乐。那些个相貌出挑的,自然会先送到我帐中来。”
萧晏说着,手指在他膝盖某处一捏,他连脚带小腿整个没了知觉。
萧晏口中说话,手里不停,手腕上的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叮叮作响。片刻之后,奚梓洲身上便只剩下腰之下膝盖之上那块地方还是正常的,其余的部位,不是痛不可当,就是完全没了知觉
但是那个还算正常的地方也很快就不正常了。
虽然眼睛看不见,奚梓洲还是感觉到了,自己那宝贝正在萧晏的手中,一圈圈地变大,变硬,变的滚烫,变得非常非常地想要被抚摸,被套弄。
萧晏大概是看出了他的意图,手松开了。
松手的瞬间,奚梓洲腰杆瞬间挺起。
昂扬的裕望,就这样无助地竖立在两人之间,尖端微微晃动着的那一滴晶莹的水珠,如眼泪一般惹人怜惜。
萧晏起身,笑得像是刚在战场上得胜归来:“礼尚往来,奚大人”
奚梓洲前面又肿又痛,自己的手脚又都动弹不得,活脱脱是自己用媚药折腾萧晏时的光景。他一咬牙他是天下最不要脸的奚梓洲,不是为了名节甘愿躲起来自己动手的萧晏。
他倒抽一口气,腰杆再往上一挺:“将将军我要快些快些”
萧晏的手,终于覆了回去。
“这几天我不太乐意,一来是因为一直以为你是想上我,我断不能受那样的侮辱;二来是气我自己在你面前竟不能自持;三来是因为某些方面不太习惯这下可好了。”
奚梓洲勉强支撑着脸上比哭还难看的笑,总算明白了萧大将军其实也和平常人差不多,喜欢把人脱光了再上;只是他的喜好,比平常人多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可明理是一回事,接受现实是另一回事。
他虽然常常给人上,但这样光溜溜地被压在下面,还是四年来的头一遭。
何况他在光溜溜地被人压的时候,手臂和身上刀割锤砸般的剧痛,腿脚全然发麻,这些东西,前端被粗糙的手摩挲带来的快 感,可抵消不掉。而那里,也不是只有快 感。
他不得不没话找话,免得自己在快感与疼痛的夹攻中晕死过去:“将军如何会认为被我压是种侮辱我好歹好歹也是是大奚国的皇孙论身份论相貌哪一样配不上将军你啊啊唔”
萧晏摆出一副要把他折磨至死的架势来,简直是故意地,用手上长着硬茧的地方上下刮着那根红色的肉 棒,手指细细地揉搓着每一个褶皱,拇指上最硬的地方,在前端最柔嫩敏感的地方轻一下重一下地捻按
“就凭,连你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人看”
就像是整个人被赤 裸着抛到了荆棘丛中,被硬刺刺得浑身鲜血淋漓。
痛中,终究夹缠着更多的快。
奚梓洲抵不住,张嘴喊了出来:“啊啊不要不要那里啊”
“奚大人,这还只是开始”萧晏手上的动作越发快了,两只手上的铁链叮叮当当地响成了一片。
奚梓洲彻底丢盔卸甲,眼泪伴着汗珠滴上身下的草席:“不要啊不要”叫喊中头颈往后仰到了最大限度,连腰杆也有规律地往上挺着,竟是一下一下地把自己的分 身送到萧晏手中。
萧晏糙硬的大手蹂躏着他,说话间声音嘶哑:“我平日里喜欢这样既然从前你没有问过我喜不喜欢,我也不问你”
“啊将军萧大将军萧大英雄不要啊啊啊”
最后一个字,调子突然拔高了,仿佛警示有敌人来袭的军哨。
“原来奚大人喜欢我碰你这里么”
“不要啊啊”
“奚大人你曾说我口不对心,你自己不也是口不对心么明明舒服得不行,还硬说不要”
“不要呜呜啊不要”
“真的不要么奚大人那么我放手了”
“不不要啊不要放手啊”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当心了奚大人”
“啊”
在最后一次挺起腰杆之后,奚梓洲的身子软了下去。
极致的快感淹没了他。手臂和身上的痛楚在那一瞬间消散殆尽。他静静躺着,两眼空洞无神地望着铁皮屋顶,再也没有波澜。
萧晏抬起手,放在自己鼻子下面闻了闻,又伸到奚梓洲眼前:“这么快就不行了你自己瞧瞧,你是有些纵欲过度了。”
奚梓洲一咬牙,脸拧到一边。恨不能在床板上撞条缝出来,好钻进去。
萧晏叹息:“你终究,还是会不好意思的。”
一句话,活像是一杆银枪,挑破了奚梓洲最后一点防备。
他是全天下最不要脸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好意思
他咬着牙:“将将军别误会”说着硬是提起了下半截已经没有知觉的两条腿,尽可能地在萧晏眼下打开了:“我不过是不太习惯被别人碰那里你操我好了,我喜欢被人操”
萧晏脱了自己的裤子,两手牢牢握住了他的脚踝往上一拉,居高临下地看下去:“也好。我也忍得有些难受了。”
奚梓洲的身子被他这么一扯,痛极了,连眼睛都不怎么睁得开。现下从自己两 腿 之 间的缝隙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萧晏那狰狞昂扬着的分身。
虽然前三天他一直都觉得那东西很可爱,现在却有一股无名的恐惧升了上来。
他突然想拖延时间。
“将军你今天是怎么了你不是说倘若不是两情相悦,你情我愿,上我和上一条狗也没什么区别么你好像一直都不喜欢我和你做怎么今天突然有兴趣了”
萧晏把他的两条腿弯折起来牢牢地压在胸前,手指在那入口的褶皱上若即若离地轻按了几下:“我不是不喜欢和你做,只是不喜欢你和我做的时候,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那根手指在入口处捻压几圈之后,突然挺直了,猛插进去
奚梓洲浑身打了个激灵:“啊”
萧晏的手指一举攻进去之后,便屈了起来,指尖在火热黏湿的内壁来回划着圆圈:“对你来说,无论是谁在里面都一样是不是”
奚梓洲无力地扭动腰肢,拼命摇头:“不不要”
“你刚才也说不要的你也会口不对心哪”
一根手指变成两根,三根。霎那的空虚之后,那熟悉的,火热的利器终于刺了进去。
萧晏挺身刺入,小心地抽插起来。那里面是他熟悉的湿热和紧窒。虽然奚梓洲一直在喊着“不要”,那窄小的内壁紧紧却包裹着他,还一动一动地,仿佛要把他的分 身连根吸进去。前端每一个敏感的地方都被摩挲得异常的舒服,快 感一波一波地涌上来,瞬间将他淹没,又逼着他更加大力地把自己送进去。
原本只是想小小惩罚奚梓洲一把,谁知竟停不下来了。
奚梓洲的身体几乎是不自觉地在迎合着他,腰肢伴随着他抽动的频率在不住地扭送迎送着,开始时那别扭的抗拒,现在怎么看都像是欲据还迎。
雪白的,纤细却又不显得孱弱的身躯,被昏暗的火光染了一层蜜色。细致的颈项和胸膛之上,滴滴细密的汗珠反射出无数点火光。精致的锁骨之下不远处,暗红色的两个圆点随着身躯的摆动微微颤抖。
但是身上的风光,又如何比得上面上的春色。
奚梓洲薄唇半张,眼帘半垂,似乎是想紧闭而不得。长而浓密的睫毛下,只剩下一汪深幽的潭水。脸颊上的那抹红色,更像是隆冬时在雪地中莫名其妙烧着的火。
这一切看在眼里,已经足以让萧晏发疯。
声声的低喘,呻吟,纠缠不清的气息,身体相撞的啪啪声,还有连接处黏嗒的水声一切的声息灌进耳里,更像是掺了毒的春药。
萧晏狠狠地抽动着。每一下,都仿佛要把自己整个嵌到奚梓洲的身体里,骨肉不分,血脉相连。
被无情地折磨蹂躏了半晌,奚梓洲终于受不住滚烫的利器在体内那敏感的一点上来回的撞击,前端断断续续地又泄了一回。瞬间的的快感很快消散殆尽,无处不在的痛又一下子涌了回来手臂,身躯,还有后面那里,那利器的冲撞却仿佛要永无止境地继续下去。
想推起冲撞着他的身躯的那个人,手臂却一动都不能动;嘴里一遍一遍地哭喊着“不要”,却完全被当成了耳边风。
向来即使是被插也要掌握全部主动的奚大人,第一次在一个死囚身下如此狼狈。
滚烫的液体涌进了身下的甬道,覆上了被撕裂的伤口。奚梓洲在烫伤一般的痛楚中,终于失去了仅余的知觉。
有三个人推门进来,其中一个弯腰匆忙地捡奚梓洲的衣服,另外两个径直走到床前,迅速地在奚梓洲人中穴上掐下去,然后把他抬走了。他们仿佛见惯了这种场面,居然对萧晏视而不见。萧晏扯过那件破衣服来遮住自己,喘着气,冷冷地说:“果然,有人在监视他。”
那三个人就跟聋了似的,没有半点反应。
萧晏接着说:“非要这样你们才肯现身么”说着望向一脸苍白两眼紧闭的奚梓洲,“对不住了,我只是想确定一些事情”
半个时辰之后,那三个人当中的一个,出现在禁宫御书房的书桌前。
小皇帝奚和靖皱着眉头听完了他的汇报,挥了挥手:“退下。”那人无声无息地走了出去,奚和靖起身,拿着一张薄薄的纸笺,回到了寝殿。
整个寝殿中只有角落里的一只灯笼还亮着。微微的夜风撩动殿中的重重帐幕,灯光明灭,什么都看不分明。
只有灯光最暗处,斜倚在窗边仰望庭中月色的一道人影分外的清楚,也分外的寂寥。
奚和靖在下朝之后,便叫执事太监传了口谕:偏殿不透风,恐不利于养病,命太傅搬到正殿歇息。
现在人搬来了,却不肯躺在床上。
奚和靖脱下了身上的龙纹披风,罩上那人瘦削的肩:“夜深了,太傅身子不好,当心着凉。”
姬博陵回过头,行了一个堪称百官表率的标准大礼:“臣姬博陵参见皇”
“免礼。”
奚和靖扶起姬博陵:“太傅怎么还不休息”
姬博陵叹了口气,答非所问:“皇上,月色很美。”
奚和靖平视着他的双眼:“不错。明日想必会有个好天气。”
不知不觉地,他已经和姬博陵一样高了。再过两年,他一定会长得更高吧
姬博陵再次离题:“臣身体已无大碍,皇上请放臣出宫吧。”
奚和靖眼神一凛:“太医说,太傅还需静养。”
“请皇上恩准臣在家静养。”
“宫中医药齐备,对太傅的身体更好。”
姬博陵不再说话。
当年他手把手地教奚和靖如何与人应对作答,乃至于转移话题诡辩胡搅蛮缠现在奚和靖已经可以轻轻松松地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