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妖

1.1.3妖王烛yin

之前请绘者画的画儿裴衣
o3
玄殿是栋设计离奇的建筑。在寒殷的带领下,我渐渐看清它内部大致上的样貌。
「寒殷,怎麼好像每条走廊都是拱型的」正午的y光照进来,洒落之处清晰的可以看见空气中飞扬的尘埃。
寒殷想了想,「因为,妖王是烛y。」
「烛y」好耳熟。
「这个,有本书叫做山海经」寒殷正要解说,一个声音却直接在我脑海响起。
──山海经˙大荒经: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謁。是烛九y,是谓烛龙。
海外经:鐘山之神,名曰烛y,视为昼,眠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在无晵之东,其为物,人面,蛇身,赤se,居鐘山下人间,都是这麼说的罢
「唔」声音雄浑有磁x,震得我不得不捂住耳朵蹲下来。回过神后,才发现寒殷不知何时蹲在我面前,正担忧地望着我,而咕嚕则是被震得散了形,哆哆嗦嗦了好一会才又重新拼在一起。
「画儿」
「有、有声音」寒殷似乎并没有听见,而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脑袋裡有声音。」
我开始思考起在妖界会不会撞鬼的问题。人死了后才有鬼这档事,那麼妖怪呢若这还真有鬼的存在,想必他们是要伤心地痛哭一回了,这裡的每种妖怪都长得比他们恐怖,想来他们是一点业绩也没有。
寒殷的眼裡闪过一丝诧异,将我扶起后,才小心地对着空气问了一句:「陛下,您怎麼」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说了什麼,一道与方才一模一样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但这次却是直接让我们听见:本王只是替画儿解h,寒殷。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声音裡掺了一点调p的意味等等,寒殷喊他「陛下」
「您已经好了」
嗯。带画儿来见本王。
我眨眨眼睛,还是没忍住:「寒殷,他是」
我乃妖王。声音不知怎麼的透出一g洋洋得意,也是,这裡人那麼少,妖界又分裂了,想必已经很久没有人可以让他炫耀,要是我也一定这麼得意。
「那──我们认识啊」
妖王陷入沉默。
「陛下」直到寒殷也疑h地问了一句,那声音才笑了一声。
嘖嘖,可以说认识,也可说是不认识来见我吧本王可以告诉妳一切。
这麼说最讨厌了我的好奇心马上被勾起:「哦,我现在就能见您」
嗯,本王已经等很久了。声音略低,在我听起来不知怎麼的居然有一种感慨的感觉。我跟着寒殷高大的身影前进,穿过了一个个拱型的迴廊,拐向更深更y暗的地方,渐渐的,看不见y光。
「呸咧──」在寒殷看不见的角度,咕嚕开始对我做鬼脸,像是一点都不介意我们现在要前往的,是光用声音就能让它散形的妖王住所,还眨着眼睛,做了个用力扯开嘴角、眼睛乱转的表情。
「对了,寒殷,你还没和我说,为何这裡的走廊设计都是拱型的」为了转移注意力,不要在渐渐严肃起来的气氛下笑出来,我找寒殷问问题。
侧过头,他似乎笑了一下:「是啊,不过如今妳见到妖王就会知道了。」
疑h持续扩大,同时好奇心也在来到一扇由九条团龙组成门锁的大门前时,来到最高点。
「嘶──」看了团龙锁一眼,他一点生疏都没有,直接对着它们发出了类似蛇类的嘶嘶声。
我看着这副奇景,实在不得不感嘆一番。继星银岛与魔戒之后,现在我碰上哈利波特了无法趁机赚上一笔,实在可惜。
随着他的声音变换,团龙锁开始了诡异的移动,一个接着一个由龙头指向圆心、扭成结的姿态,转而变成围绕中心的样子。而在那之中,一个雕工精细的细小龙头,张着嘴巴,就这麼栩栩如生的立在其中。
寒殷伸出手,熟练地探进龙嘴做了一个向上扳的动作,大门便发出了一串机关被触动的声音,吱呀一声,向左右敞了开来。
「走吧。」寒殷站在门边,对我伸手。才刚踏进室内,一道青蓝se的光便闪过视线,照亮了幽暗的房间。然后,一道与方才相差甚远的年轻声音,带着隐约的笑意传了过来──
画儿。
幽蓝se的火光一簇一簇燃了起来,由我眼前渐渐往上,照亮了一层又一层的灰se台阶,两边共八盏蓝烛,发出了幽幽的诡异光芒;而上方阶梯的尽头,则是由最亮、也是最后一盏蓝烛照亮着,底下摆着一张巨大的、石雕的王座。
蓝烛的效果并不好,即使有九盏,我还是只能大略看见阶梯的起始似乎是两座龙头雕刻,而两旁的墙壁则是雕着复杂的图腾;最上方的王座有一半藏在y影裡教人实在看不清。
这样,很容易近视的。
画儿,妖王的轻笑声自黑暗裡传来,本王不用目视,不会近视的。
我瞪大眼,直直望向那p黑暗──他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呆呆站在原地,听着黑暗裡依稀传来铁鍊晃动敲击的脆响。而后,有人影自黑暗浮现,一个举止轻鬆、穿着华贵k装的青年出现在眼前。
「寒殷,你先下去吧。」第一眼看去,他整个人都透出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但是,接下来却会发现,他全身上下竟都被厚重的、泛着奇异光泽的铁鍊一层又一层的锁着,眼睛也被布条矇了起来。
「吶,好久不见,亲ai的画儿。」他说话的同时,周身不断有绝望死气从空气中被攫住、转化吸入他的铁鍊中,灌注他全身,看上去就是一件会令人绝望致死的事情,他却似乎毫不在意。「还是,应该说柳裴衣」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什麼都忘了。──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我前世的名字
可是、可是怎麼会呢我从来都没有对人说过啊除了画画,这是我唯二还能够用来缅怀前世的东西了,他、怎、麼、会、晓、得
我回神,紧紧地盯着他的面孔,想出一点蛛丝马跡。然而,观察了他的态度一会,却还是颓然地发现,我实在是无法从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裡看出什麼名堂来,只好转而开始思考不要让他一掌拍扁我的对策。
「其实妳也无须太担心,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转向我的方向,偏过头,后方的蓝se烛火大亮,增加了照明度。「不过,在说明一切之前,我有两个消息要告诉妳。一好一坏,妳想从哪个开始听」
「好的。」要是在以往我一定先选坏的,不过现在,我脆弱的心灵实在需要一点安w我是说,还有什麼能比现在更糟的
他哈了一声,瞬间闪回王座。「那好吧,好消息是,妳不用担心被我一掌拍死,因为我从来就没这样想过还有,我可以告诉妳到底发生了什麼事。」
果然甚好。
「至於坏消息嘛──」他勾起唇微笑,「妳暂时没有办法离开这具身t,我也不能让妳离开除非妳愿和我达成协议。」
我说:「这不公平,我是物归原──」
他摆手打断我,「物归原主这四字妳别同我讲。今天换做是妳,妳信吗」他双手握着王座扶手,微微向前倾,温和微笑。「不要告诉本王,妳不想活下去,画儿。」
「」我必须很悲哀的承认,他说的没错。我前面闪过那麼多念头,没有一个是想要一死了之的。况且,好不容易来了个穿越给我平凡的人生带来不平凡,我要就这麼放过了我一定会名留青史、被臭骂而死。
「那麼,我想,我们有共识了」他微笑来到我面前,对着我伸出手。我看了老半天,拼命忍住想问他有没有洗手的念头,轻轻握了握。「很好,那麼,妳替我保住这躯t、与我做j易,而我替妳排开一切阻碍,让妳能够顺利生存这样,如何」
这是怎样一个超展开预料中的翻脸不认人呢喊着要驱鬼的动作呢怀疑我是谁呢怎麼都没有
「你不介意我是说」这实在是个奇怪的场面。面对自己家裡人的躯t突然被附身的局面,他却一点都不吃惊,也没有什麼特别反应还要我好好的活着,保住它
妖王烛y从头到尾就在我面前,虽然眼睛是矇着的,但我怀疑依照他这样的个x,说不定矇着是幌子,这样他就可以在某些地方横行无阻了
「好了,请开始吧。」
「唉,妳果然还是一样,连让人安w一下的机会都不给」
「什麼」
「没事、没事。那本王便开始了。」他勾起唇,依然是那抹笑意。「很久很久以前──啊,我不是在说童话故事,因为时间真的是很久以前了很久很久以前,有两个大纯血妖怪纯血大妖怪是什麼知道吧就是──」
不得不说,妖王的语言水準实在有待加强,可见可以全场清醒保持聆听的我有着超水準的语言能力。
统整以后我发现,这不过是一个远古传说。只不过,以往这传说都只和我祖先有关联,现在却和我有关,实在是一件新鲜至极的事。
简单来说就是,上古时期,有一对纯血大妖在因缘际会之下两情相依、共结连理,谱出了一段充满了粉红se泡泡以及被全天下忌妒的恋情。有了普天同庆的ai的结晶以后,曾经大家都以为,这是再好不过的结局
只是,这一切却在他们孩子出世的那一刻完全破灭。
「──因为,两个纯血大妖的孩子,竟然是个纯血人类」听见这话的时候,我其实很想说,搞不好是外遇什麼的可又马上想到,若是这样也应该是混血才是
「后事不提,引人伤心罢了,不过,普天之下的眾生却认为这是一个不祥的徵兆,纷纷走避,不久后,这孩子便遭到了封印」我转过头看寒殷,发现他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se。下一秒,烛y的声音又将我拉回现实。「而这个孩子──就是妳,画儿,现在附身的躯壳。」
「」我呆呆看着他,思考着他胡说八道的机率有多大。虽然他看上去似乎挺擅长的样子,教我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
「所以,其实妳也没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因为,本王一直等着的就是可以再次破除封印的契机,换句话说,画儿,我一直在等妳。」他顿了一下,给了我消化时间,「至於原因,本王只是以为,身为妖王,底下却有这样无辜的事,实在可怜」
「所以,我不用死了」最后,我唯一想得出来的便只有这句话。「虽然有代价,我还是可以活着,是吗」
「嗯──没错不是不用死而以,而是千万不能死明白吗」他摸了摸自己的指尖,「那麼,我们就来解说一下附加的x质吧由於是妖怪,所以妳的身上有着醇厚的妖力,本来是一项天生的优势,但却因为妳是人,而有很大一部分都得不到发挥。
「如此的情况下,妳的身t便自行找了出路──毕竟妖力一直囤积在t内不用的话,也是有害的──唯有诚心致志之时,方能为妳所用。这便成就了妳足以压倒眾生的力量、将之运之於画笔之上,是谓画师。」轻轻的,他笑了一声,「这麼说,妳还算是咱们妖界的叛徒呢」
「」这身世真是曲折离奇又坎坷,要是能拍成电视剧,必定是赚人热泪,每集收视率都创下一个新的百分点
「至於信不信妳明明有异能不是吗」他懒懒说道,「妳很明白,对吧不然,妳以为至蓝为何找妳画这个」他说着,chou出了一张纸,我第一眼便看见那只鳶。
他「看」着我的眼睛,伸出手,一抖捲轴──
「」我白了一张脸。──一只娇小鸟儿出现在他指尖,而本来的白纸上空空如也。
我想,我们两若是联手,绝对可以打败大卫。
但这不是魔术。我比谁都清楚。
「很明显,是不是」他手一鬆,纸张缓缓地落了地,就像我的心,越来越沉。「画虚为实,画实为虚;以心为正,逆天而行。哪,亲ai的画儿,妳,了解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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