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君幻雪睡颜的手机,“晨,谢谢。”谢谢她没有追问,谢谢她的体谅。 眼眶,似乎有些湿润了,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 一滴,两滴……模糊了她的视线。温暖的液体,滴落在她的手背上,是眼泪吗? 只是这泪,却是为谁在流呢? 连绵山峦间,松幽和奇詹跟在君幻雪的身后,朝着那深山迈进。他们怎么也忘不掉,那天当家主知道梁姑娘失踪后,脸上那种神情。 震怒、害怕、痛苦、哀伤……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家主的脸上会同时出现如此之多的情绪。那一夜,雪寒山庄几乎被鲜血浸透了,那一夜,家主拔出了他的剑。 银剑、银剑! 真正恐怖的,不是他的琴,而是他的剑。 银剑出鞘,便要见血! 那一夜,家主像是疯了,疯了一般的杀着人,杀到后来,甚至不分敌我。就连君落花被那些君家余孽救走,他也不在乎了,只是不停的在山庄里寻找着梁姑娘,不停的杀着挡住了他的人。 直到隔了两天后的月圆之夜,家主自己反锁在房间中,痛了整整一夜后,他便像是清醒过来了,颁下了银蛇令寻找梁姑娘的下落。 只是——真的清醒了吗? 松幽和奇詹却觉得,也许家主是陷得更深更重了。 命依,命依……君家人对于命依,是终其一生都无法罢手的。 君落花是这样,君幻雪也是这样。 他们连夜赶路,这里,已是苗疆蛊教的势力范围了。 “家主,前面便是蛊教的万虫阵了。”松幽提醒道。蛊教虽然是苗疆的小教,门人很少,但是他们善于驱虫之术,万虫阵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 “嗯,你和奇詹守在阵外,我一个人进去。”君幻雪下令道。 “家主要独闯蛊教?”松幽奇詹二人吃了一惊。 君幻雪的眼,却只盯着那不远处被烟雾缭绕的林子,“你们跟着我进去,只会让我缚手缚脚,倒不如我一个人来的快。” “可是万一家主再受伤的话,到时候君家余孽袭来,那……”奇詹犹豫的道,毕竟,君幻雪身上所受的伤并没有完全好,尤其是他的右手,那穿透手掌的一剑,几乎就让这手掌彻底的废了。自然,这样严重的伤势,恢复起来也就慢了。 “那么就让我看看,是我的命硬,还是君落花的命硬。”语音落下,君幻雪人已经几个纵跃,进入了林子。 那一天,对于蛊教来说,不啻是一场灾难。一个风姿卓绝的男人,手握一把长剑,冲进了蛊教。 阵法、虫术,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就像失了灵一般,完全无用。君家的人,每一代里,但凡是继承了那种血脉的,大多都是世间少有的奇才,而君幻雪,更是其中的翘楚。 这样的人,即使手带重创,即使使出的功力只有7成,却已足够应付一切了。 他是君家的家主,是武林中人人惧怕的银剑——君幻雪! 当蛊教的教主被那闪着寒光的剑尖抵住喉咙而开始颤抖的时候,这个男人,如同翩翩君子般说道,“我,想在你这里要一样东西,那样东西,是用在人身上的。洛阳的集市,看在梁宛宛眼中,仿佛就是拍古装片里的那些场景似的。
可怜爱上你37
此刻,周围挤着满满的人群,叶晨的脚边七零八落的躺着好几个被她揍惨了的大汉。叶晨的人是比较,但是手上的功夫却不含糊。 这本是一件很狗血的事儿,无外乎是有恶霸在路边调戏良家妇女,结果正巧被刚进洛阳城的梁宛宛和叶晨看到了,叶晨就如同电视剧里的那些侠女,很干净利落的打到了恶霸和他的手下们。 只不过此刻,让梁宛宛在意的是,刚才在叶晨打斗的时候,她仿佛听到了好友季如伊的声音,可是抬眼望向四周,却并没有什么发现。 一想到如伊,21世纪的一切便又一次的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叶晨神清气爽的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宛宛,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的一个好朋友不晓得是不是也在这里,我刚才好像听到了她喊我的声音了。”她如实道。 “什么,你有朋友也在洛阳吗?” “不,照理说,她是不应该在的。”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摇摇头,“可能是我听错了吧,我朋友没可能会在这里的。” “你要找你朋友吗?如果是的话,那等我把洛阳的事儿办完了,陪你去找好了,反正杀神行踪飘渺,等有了杀神的消息,我再想办法去要那杀神的武器好了。”叶晨笑眯眯的道,倒像是把这当成了某种游戏。 “不用麻烦了,反正我暂时也不是很想找我的那位朋友。”梁宛宛赶紧打着哈哈婉拒道。 叶晨的笑脸瞬间耷拉了下来,咕哝着道,“其实一点也不麻烦的,而且找人……也挺好玩的啊。” 梁宛宛无语,对方的样子,活似她剥夺了她某种乐趣似的,于是转着话题道,“你来洛阳,打算什么时候去找东方刑尊?” “还没想好要怎么样才能把东方刑尊的武器弄到手呢,毕竟他不是普通的人,若是一个不小心被逮住,下场会很惨的。” “这倒是,听说东方刑尊的在医理和用毒上很厉害。”当初在客栈当店小二的时候,这些八卦梁宛宛可没少听。 “是啊,他之所以会被叫成‘邪医’,一是因为他绝少会出手救人,二则是他擅长用毒了,凡是东方刑尊所下的毒,解药普天之下就只有他有了。”叶晨不无感叹的道,也因此,江湖上没人敢去不怕死地惹东方刑尊,惹恼了他,那就真的只有早死早投胎这一途了。“毕竟,他可是和君幻雪齐名的东方刑尊啊。” 君幻雪的名字,就这样再一次不期然的在她面前被提起,梁宛宛身子一僵,垂着眼眸,视线再一次的落在了那腰间的荷包上。 叶晨突然凑近了,“你是不是又在想君幻雪了?” “又?”她一怔。 “因为我每次提到君幻雪的时候,你总会看着你的这个荷包,是不是这里面装着什么君幻雪送给你的东西?”不得不说,叶晨该有的细心,还是有的。 “我……”她呐呐着,荷包里的手机,虽然不是君幻雪所送,可是她却曾经用它拍下过他的睡颜。 “宛宛,其实你是很喜欢君幻雪的吧!”叶晨突兀的道。 “我很喜欢他?”她的眼中是震惊,却又像是惊慌,仿佛……有些她一直埋藏着的心事,被人看穿了,揭破了。 “难道不是吗?我每次说起君幻雪,你就会又担心又难过;君幻雪的翠玉雪琴,你也不断的要我保证会还给他;有关君家的消息,你都会很紧张的听着,这不是喜欢又是什么呢?” 梁宛宛沉默了。心中不断的反问自己,是啊,这不是喜欢又是什么呢?她其实一直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似乎喜欢上了那个男人,即使他不说缘由的把她从北方带到了雪寒山庄,即使他喜怒无常的夜夜搂着她缠绵,即使他的疯狂会让她害怕,可是……她确是喜欢他的。 “你啊,好奇怪,明明喜欢着,确又好像是在拼命的压抑着。”叶晨的声音继续飘进了她的耳朵,“宛宛,难道说你和君幻雪之间有什么不能化解的仇恨吗?还是说君幻雪并不喜欢你?不过也不像啊,至少我觉得君幻雪应该是很在意你的,否则不会颁下银蛇令啊……” 叶晨还在喃喃自语着,梁宛宛确只是把那荷包握得越来越紧。 那个红衣翩然的男人,现在如何了呢?如果她真的是他的命依的话,如果真的有所谓只有命依才能解的痛,那么她不在他的身边了,他是不是只能独自的承受着那种痛呢! 在她初次见到了他疼痛过后的那天清晨,他说,她要跟着他,永不弃他。 可是她却终究还是弃了他,离开了他。 不弃…… 不弃…… 却原来是那么的难…… 月,是半圆的。 梁宛宛坐在桥边,怔怔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张照片发着呆。这里晚上人烟稀少,叶晨要去夜探东方府,梁宛宛不放心,衰折的结果,便是梁宛宛在东方府外不远处的河边等叶晨。 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而她也看照片看了一个时辰。 冰肌雪肤,墨丝三千,熟悉得她仿佛一闭眼,当时的情景都还能浮现在眼前。 她和他,是不是再不相见了呢? 她在他身上放下的感情,又到底有多深呢? 也许……也许将来回到现代后,她会终日的抱着他的照片,当一辈子的老处女吧。 梁宛宛想着,眼中的雾气又慢慢的浮出。她一直以为自己不过是在看着一部古代大戏,却发现,不知不觉中,她也慢慢的融入到了戏里。 君幻雪……君幻雪…… 还记得他说:这名字,记着放在心里。 那时候的她,敷衍保证,却原来,真的应了他所说的,一点一点的放在了心里。 抬起头,她望了望天上的月,心中竟有着一丝庆幸,幸好,今天不是满月,幸好,今天,那个男人是不会痛的。 “梁宛宛,你还真是倒霉呢!”她突然自嘲出声,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来到古代后,还没恋爱呢,就失恋了,爱过了这个天下间少有的男人,将来回去,还能看得上谁啊!” 嗵! 不经意间,一个醉汉经过桥头,身子歪了歪,正巧与梁宛宛肩膀挨着肩膀重重的擦了一记。 手机脱手而出,在一片水花中,落入了湖中。 紧接着,却是噗通一声,梁宛宛没有犹豫的,就跳入了河中,朝着那手机落下的放下潜了下去。 要找到,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那只手机,那张照片,已经是她唯一仅有的纪念了。 梁宛宛只觉得脑子里闹轰轰的,第一次后悔,为什么自己不买个更好更先进的手机,这样,就不用去担心落入水中的防水问题,就不用去担心,手机坏了,那照片还能不能保存下来的问题。 一次次的浮出水面换气,又一次次的潜入水下寻找。 眼睛,被水浸了,痛得厉害,她分不清那水,究竟是河里的水,还是她的泪水。 体力在大量的消耗着,她的手终于碰触到了那金属质的外壳。 那是——她的手机! 紧紧的握着那失而复得的东西,她狼狈不堪的浮出了水面。因为浸水,屏幕已变成了黑色,那张照片呢,是存在,还是不存在? 她抬起手臂,抹了抹眼上的水珠,却不期然间,一袭红衣,就仿若初次相遇那样,印满了她湿漉漉的眼帘。 晚风拂过,衣摆翩然而动,犹如那飞舞的红枫,艳丽得刺痛着人的眼。 颀长的身影,站在河岸边上,就这样定定地看着河中的人。银月的光,落在他的脸上,静静的,淡淡的,却也是光辉夺目的。 是他吗?梁宛宛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人,河水的浮力,让她的身子一晃一晃的。 “君……幻雪……”她喃喃的,喊着他的名字。是幻觉吗?亦或者是真的,可是若是真的,他又怎么会来洛阳呢? 视线,竟是近乎贪婪的盯着他的容颜。原来,不见的时候,还不是最想的,见着了,才知道这份思念,她埋得有多深,又有多浓。 “看来,你是把我的名字记着了。”清冽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却让梁宛宛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碎裂着。 这……无论如何都不像是偶遇,一瞬间,她明白,他根本就是特意找到她的。看着他冰清如玉的容颜,她颤颤的动了动唇,良久后才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他一步步的朝着她走近了,河水一点点的浸透着他的衣衫下摆,他的鞋子……“你是对不起离开我呢,还是对不起你所说过的一个个谎言,又或者是对不起不爱我?” 每一个字,都像冰针似的扎着她。她甚至想象过,他会更加的恶言相向,却原来,只是这样的程度,就让她的心疼得厉害。 月光下,她看到他缓缓的朝着他伸出了右手,那本该莹润光滑的手背上,却是一个狰狞的伤疤,在不断地朝着她张牙舞爪,提醒着她,便是这只手,曾经为她挡过一剑,那一剑穿透了皮肉的声音,她至今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她听到了他用着一种很温柔的语气,低低的,如同对情人间的呢喃那般,说着——“宛宛,也许之前我没对你说清楚,那么这一次,你便听好了,你若弃了我,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你瞧,可不就给我找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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