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越仍企图各打五十大板,反正他自己绝不会有错。
自他原形毕露,云不愿与他多作交谈,客套地拱了拱手。
穆承泽讥诮地道:“表哥教养儿臣,儿臣与他亲厚也有错?儿臣从来只听说男女该避嫌,没听说男子之间也要避嫌。”
穆子越被他堵得不行,不耐地道:“成了成了,朕知道了,往后不会再管这档子事,你也少说两句。杨妃既认了错,就到此为止。”
穆承泽却道:“父皇,恐怕此事不能就这么完了。”
穆子越吃了一惊:“云与五皇子妃都未说什么,你这是何意?”
穆承泽道:“儿臣没别的意思,只是提醒父皇,杨妃与七皇子当初的诺言。”
穆子越面若寒霜,厉声道:“他们也是你的庶母与弟弟!你就这般盼着他们被重罚?!”
杨妃不过是个女人,穆子越可以不在乎咏燕公主,但七皇子绝不能……
穆承泽冷笑道:“他们污蔑表哥与儿臣,污蔑表哥与五皇嫂之时,可曾顾及过儿臣、五皇兄还有表哥?那些话,可是儿臣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逼他们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阿泽暗搓搓带表哥逛了逛未来的家,因为表哥喜欢宁王这个封号,当然是让下人叫王妃。
七受伤了,也一样要打脸~~~
非常感谢窝窝窝窝头的地雷,谢谢!!!
第77章处罚
六皇子本就占理,但穆子越仗着眼前只有几个人在,恼羞成怒地道:“住口!朕看你是与承沛有私怨,紧咬着他不放!说不定这都是你的计策!”
穆承泽哪惧他这般恐吓,好笑地勾了勾唇:“记得父皇曾对七皇子说过一句话。”
穆子越一愣:“何话?”
穆承泽道:“空口白牙,倒是敢说。”
穆子越顿时连吐血的心都有了,指着六皇子说不出话,过了半晌破口大骂:“别以为朕给你封了王,你就能为所欲为,册封大典还没到呢!”
穆承泽从容地道:“儿臣从未这般想过。倒是七皇子与杨妃,倘若皇子将军都能被随意构陷,往后人人争相效仿,父皇又待如何?”
“朕!!!”
穆子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不过是想保七皇子,可这点小心思能被外人知道吗?六皇子说话虽不中听,却也说到了点子上,若真在此事上袒护了七皇子与杨妃,往后就成了“循此旧历”,御史还不把他给骂死!
云真怕穆承泽把皇帝气出病来,忙朝他使了个眼色,穆承泽点点头,他有理自是不怕,说得重些皇帝也没辙。再说他可有口出狂言,就算顶了皇帝,那也是拿皇帝自己说的话顶的。
“父皇!”穆承涣扑通一声跪下道,“父皇乃一国之君,当做天下表率,万不可包庇纵容!”
穆子越心道,这个傻儿子怎么也开始像六皇子一般顶嘴了……六皇子就是个倔脾气,五皇子兴许还能争取过来,穆子越尝试着劝说五皇子:“承涣,承沛已受了伤,也算得了教训,你看是不是……”
穆承涣漠然道:“儿臣踹他,只因他污蔑媛媛,并非是父皇罚了他!”
曹媛面无表情,内心却解气地大笑,这几天教了穆承涣无数遍,总算令他拿出一点皇子的气势来了。七皇子经常不把五皇子放在眼里,曹媛看不惯七皇子许久了,有机会当然要落井下石。
穆子越再看曹媛,曹媛连忙低下头道:“父皇,臣媳一介女流,不懂这些,但臣媳相信父皇会给臣媳一个说法。”
“……”
穆子越可没脸去看云,正打算不管怎样先拖个几日再议,一般拖着拖着就没人提了,突闻殿外有人道:“哀家有一言,不知皇上肯不肯听?”
伴随着内侍一声响亮的通报,一位通身气派的贵妇在里三层外三层的宫人内侍陪伴之下,缓步走了进来。
那贵妇发已银白,但面色红润,双目神采飞扬,身穿一袭雍容华贵的淡紫色宫衣,头戴镶金嵌宝飞凤冠,金簪步摇样样齐全,正是常年在寿康宫静养的太后!
这位太后可不常见。众人纷纷向太后行了礼,穆子越心不甘情不愿地叫了一声:“母后。”
太后淡淡应了一声,在皇帝旁边坐下,看了一眼下方跪着的众人,道:“都起来罢。”
穆子越戒备地道:“母后有何话要说?”
太后笑道:“哀家一向不闻窗外事,这一次承沛与杨妃闹得实在有些过了,哀家在寿康宫都听到了动静。哀家想着,承泽这孩子陪哀家在九华山吃斋念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才过来看一看他。皇上请放心,哀家只有一言,说完便走。”
太后与穆子越关系寻常,母慈子孝不过摆摆样子罢了,便是连德慧太子薨逝都未发一言,如今不过一场误会,却为了六皇子亲临宣德殿,穆子越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太后既如此说了,他只得接口道:“母后有何高见?”
太后大大方方道:“哀家知道承沛从小是皇上看着长大,皇上宠爱承沛原也无可厚非,但是承泽、承涣同样也是皇上之子,若今日他们几个易地而处,皇上又该如何?”
穆子越的目光久久落在太后衣袖处绣着的金凤暗纹上,甚是尖锐地道:“母后觉得朕不公?”
太后摇头,沉声道:“哀家近来总想起先帝膝下的九位皇子。想当年先帝五十大寿,子因误送一幅褪了色的字画,被先帝掳去了所有差使。那时,子尚是先帝太子。”
而穆承沛不过是个没有位分的皇子罢了。
穆子越一咬牙道:“朕明白了,多谢母后提点。”
太后目的已达成,微微一笑起身:“哀家身子一向不好,来这一趟也乏了。承泽、云,送哀家回宫。”
穆承泽向云递了个眼色,接下去皇帝必然龙颜大怒,太后是得他们再受牵连……云便与他一起,随太后来到了寿康宫外。
论辈分,太后也算是云外祖母,但在云印象中,两世他都没怎么与太后说过话。那双凌厉的眼睛扫过来时,云有种感觉,她似乎并不乐意见到自己。
太后乃先帝嫡妻,她的亲子便是穆子,穆子英年早逝,一直是太后心头的一道疤,看到后来占据自己儿子帝位的皇帝,以及与皇帝交好的敬王还有荣安,内心又怎会舒服?
至于这些人的下一代,太后更是淡漠,哪怕是对六皇子,太后实际也没有半点温情。只是在宣德殿,在皇帝面前,她必要做足姿态,叫他看清楚,寿康宫是站在六皇子这一边的。
“接下去你好自为之。哀家不会每次都来助你。七皇子这一次势必被罚,往后也不会是你的对手。而你封王在即,若能把握时机一举入朝,大可以与四皇子一争。至于五皇子,他肯与你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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