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数,”
一听嫁妆和贴己,小燕子就满眼的亮闪闪,五公主嫁人的场面,她是看到过的,足足一百二十八台嫁妆,金银珠宝堆起来都成山了(嫁妆里不只是金银珠宝,小燕子自个臆测的),要是她能以格格之尊出嫁……哇,发了发了!
出了漱芳斋,回到承乾宫,皇上问,“那个紫薇是……”
“怕这个才是您的沧海遗珠,”
即使心里隐隐有了这个答案,皇上依旧震撼了,半响,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前段时间偶然听宫人嚼舌根,说漱芳斋真有趣,格格不像格格,宫女不像宫女,格格跟宫女拜把子,让漱芳斋的其他宫人将那宫女当主子伺候,又说,咱还珠格格不学无术,说话颠三倒四,宫女倒是琴棋画样样精通,颇有大家闺秀之气质,我就让颜朵儿查了下,确如宫人所传,且那两个宫女一口济南口音,我便着人调出两人的背景,资料竟都是伪造的,往深了调查,发现她们也是济南人,派去济南的探子还没找到能证明这个紫薇就是夏氏女儿的人,知道详情的家仆都被杀了,连一些有交往的亲戚不是暴病身亡就是被山匪劫杀,所以我也不敢确定,今天只是试探,”说到这儿,偏头问皇上,“都说父女血脉相连,你在紫薇面前就没有什么强烈的情感波动?”
皇上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朕儿女众多,波动的过来么?”
“你说济南那边证明这个紫薇就是夏氏女儿的人,不是暴病身亡就是被山匪劫杀?”皇上阴谋了,眼神一下子阴暗下来,“你说这是谁干的?小燕子?”
“小燕子进宫之前住在一大杂院里,跟一对叫柳青柳红的兄妹,还有一些老人孩子住一起,平时跟那对兄妹靠卖艺为生,闲暇时也会干些劫富济贫的事,现在大杂院被遣散了,但是听一些邻说,小燕子带过一对主仆回去,然后小燕子失踪了一段时间,之后,这对主仆也失踪了,再后来小燕子回去过一次,带着三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回去,他们是老五和福家两位公子,我还查到,紫薇和金锁没进宫之前,曾在福家住过一段时间,”
“福家隐瞒真格格,包庇假格格,真真的好啊,”皇上怒极而笑。
90、公主的权力和义务
皇上也不是第一次听说过夏紫薇这人,早前就听荣寿提过,说九妹妹和小燕子姐姐同时看上一个叫夏紫薇的宫女,令母妃和颖母妃都来跟皇额娘求,令母妃说那夏紫薇姑娘是她特意让姐姐在亲友间帮忙寻得一落魄表亲,那姑娘原也是书香世家,自小家里也是请过先生教她琴棋书画、女红管家的,小燕子也到了之魂的年龄,找个同龄人从旁影响她、帮助脚爪嬷嬷教她,兴许会事半功倍。
鉴于九格格还未到指婚年龄,这夏紫薇就被分去了漱芳斋。
荣寿在逛御花园的时候,几次见到小燕子带着她的新宫女夏紫薇去逛花园,冷眼瞧着那夏紫薇确如令妃娘娘所说,是个知书达理身上带着一股子书卷气息的女孩,长得漂亮、温婉不说,最重要的是能安抚住小燕子那个火暴脾气,听漱芳斋的宫女太监们说,紫薇姑娘经常弹琴给格格听,就是不懂音律的人也觉得那弹琴的不错。
还教格格背诗、认字,宫里人都在传,说漱芳斋住着一位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的格格,一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宫女,不过,小燕子的规矩倒是越来越好,学习上也是进步很大。
在他来承乾宫用膳时,荣寿曾在饭后当笑话般讲给他和皇后听,他当时听着还跟皇后说,既然这宫女对小燕子影响这么大,那等小燕子嫁去蒙古时,就让她以陪嫁宫女的身份一同陪去。
并没多想,这会儿看完喜宝递给他的调查报告,怒极反笑,“福伦真是好样的,居然敢算计到朕的头上来,”
明知紫薇才是他的沧海遗珠,不赶紧地上报也就罢了,还放任自己儿子跟格格私相授受,完后又以他儿子尊贵,是她看中的额驸人选将紫薇逼离福家,后又让他儿子追出去,这叫什么?欲擒故纵,当真以为他能如他们所愿让二人各归各位,还不降罪他们?他们到底依仗着什么,令妃么?
冷笑,一个包衣出身的妃子,若不是看在她是孝贤身边的人,他能给她这份体面?
至于那个愚蠢的女儿,他真是不想提,先不说她的‘让爹’行为,单就说她在妾身不明的情况下,居然跟一男人有了私情又被人玩弄鼓掌之间这点上,就足以让人不耻,让他这个当爹的颜面尽失。
他是男人,他自然之道男人嘴里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是怎么回事,当年夏雨荷不顾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跟他有了私情,堂堂一大家闺秀,诗书人家千金小姐,却因他几句甜言蜜语就任他玩弄,一副任君采颉的摸样,十几年过去了,依旧对他念念不忘,痴痴等待,当然在听到紫薇为她娘带来的那番“等了一辈子,念了一辈子……”的话后,他为自己非凡魅力得瑟的同时也不免有些唏嘘感慨,可当夏雨荷变成了他的沧海遗珠夏紫薇,他像是吃了苍蝇般,恶心了,胃抽了,那点子感慨也没了,深深地觉得夏雨荷真是好样的,自己是个满脑子情爱,不知廉耻、不顾礼法、礼教的女人也就罢了,还把女儿也教成这个样子!真是蠢不可及!
“万岁爷,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喜宝给他倒了杯茶,脱了鞋爬上软榻,跪在他身后,帮他揉捏着太阳穴安抚他的怒气。
闻着她身上熟悉的体香,皇上闭着眼睛朝她怀里一靠,阴测测地说,“混淆皇家血统,按律当斩,”
“混淆皇室血统?万岁爷这事想向百姓承认那夏姑娘是您遗落民间的格格?”
皇上听后,眼一瞪,“你还嫌爷这脸丢的不够大,是不?”
当初认下小燕子,他就后悔了,汉人封建礼教甚言,莫说书香世家的小姐,便是稍有余资的寻常百姓家也是不许家里的女儿出门的,在这种情况下,哪怕夏雨荷当年碰上的是作为皇帝的他也沦为了不三不四、不守妇道的女子,那么她生出来的女儿,自然也得不到别人的喜爱和认可,如果是个儿子,皇家不仅不会认,兴许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就像皇后说的,夏雨荷让女儿来认他,不就是想依仗这个做皇帝的亲爹给她指个好人家么?连夏家都不承认的私生女,居然被他认下了,还公开地给了这个私生女一个名分,又给他闹出来一系列的丢人行径,他这脸都丢宫外去了。
汉人本就认为满人是化外蛮狄,不懂教化的,为了统治绝大多数的汉人,几代皇室都极力推行汉化,皇子阿哥们除了要娴习满蒙文字,弓马骑射外,更要学习汉人的文化,汉人的礼仪,汉人的规矩,立志于满汉一家亲,现在朝廷上汉臣不少,若是再闹上一出真假格格,皇家颜面就真的丢大发了。
所以,甭管那夏紫薇是真还是假,这女儿他都不能认,可让那个小燕子继续当格格,他又觉得憋屈。
好歹也是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人了,他心里怎么想的,喜宝倒也能猜着几分,手下按摩的动作继续,柔声说,“这是啊,这人不能认,这混淆皇室血统的罪名就不能往人头上扣,”
“依着你这意思,爷这亏就得自个受着?”皇上闭着眼睛一百年享受皇后难得一回的贴身按摩,一边问。
“一个罪名而已,没有这个,还不能永别的?这些都是小事,生辰过后,再跟他们秋后算账也不迟,当务之急,先把那些蒙古亲王打发了再说,再者说,小燕子当初可是以义女身份养在宫里的,玉蝶上人亲爹可是慎郡王,”
皇上这才想起来,小燕子死不足惜,可她死了,他上哪弄个格格安抚漠西亲王世子啊,不管是小燕子还是夏紫薇,在他心里加一块都没她的荣寿重要,若是,“朕冷眼瞧着,那夏紫薇规矩也是好的,听颜朵说,她也是琴棋书画、女红、管家样样精通,虽说少了一份满洲贵女气派,但是比着那小燕子确是能拿出手的,”
喜宝心里欢喜,面上却做微酸道,“看那紫薇丫头的文采、气质,想来她娘夏氏确是个文采不俗、相貌不俗的女子,难得她对您又是一往情深,等一辈子,狠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可是,仍然感激上苍,让她有这个‘可等,可恨,可想,可怨’的人!否则,生命会像一口古井,了无生趣,真是感人的很,想来万岁爷听着也是感慨万分哪,就冲这话,这情,也不能让她女儿做一辈子的包衣,”一入包衣,终身奴才,“给她一个宗亲格格的身份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当了格格后,以往的那些情啊爱啊,什么福家,福大公子啊,都是不能再提的,到时候你可别怨我这个做后娘的棒打小鸳鸯,再者,真假格格这事儿,虽捂得严实,但据我所知,除了福家,颖嫔那边也在查这事,她既然知晓这事,太后那边只怕也得了消息,避免横生枝节,这次指婚,也一同指了出去,”
“有那样的娘亲,自然嫁得越远越好,你是后宫之主,这些事你看着办,颖嫔这些年仗着太后的势给你添了不少堵,你打算忍受她到几时?太后那边,有我呢?”
这话是让她解决了那颖嫔?都说帝王无情,可不就是无情么?
“那颖嫔是给我添堵,客人不是为你添了不少乐子么?那歌那曲,那诗那词,你不听的挺欢乐的么?留着呗,留着给您唱曲解闷呗,”
皇上握着她的手将她拽到身前,抱在怀中,“朕瞧瞧这是吃了多少年的老酸梅,酸的朕的牙根都痒了,”捏着下巴冲着腮帮就是一大口,咬的人哇哇惊叫,这才笑骂道,“气包儿,陈年老酸梅的,你打算吃到几时?”
喜宝皮肤嫩,皇上那口咬的有点重,那一块都红了,人也给咬炸毛了,一手勾着他的脖子,呲着牙就要咬还他,皇上呵呵笑道,陪着闹了一会,捋毛道,“都是六个孩子的额娘了(加上四阿哥),炸毛还不脱孩子性啊,”啄啄小嘴,娇是娇得来。
“你都二十几个孩子的爹了,怎么还动不动地就咬人呢?”揉揉腮帮,嘟嘟嘴道,“都给我咬出牙印了,”
皇上大手代替小手帮忙揉着,“是你皮肤太嫩了,爷都没使劲,”
这摸样哪像个三旬多块四旬的人啊,跟颜朵站一块,跟两姐妹似的。
喜宝摸着自个嫩若羊奶般的肌肤,美的不行地说,“羡慕吧,让你跟我一块喝羊奶,泡羊奶浴,做羊奶面膜,你还不乐意,”
做皇后就是好啊,血燕窝、鱼翅、羊奶、珍珠粉、天山雪莲……再珍贵的养颜圣品只要你说的出,下面的人就能帮你寻得到。
“朕是皇上,不需要这么白这么嫩的肌肤,朕啊,只要享用就成,”说着,手下开始不规矩起来,“皇上,这青天白日的,你想干嘛,”
“朕的皇后,你说朕想干嘛,”一口含上她的耳尖,轻轻浅浅地咬着,手下动作不停,二十年的夫妻了,她身上敏感点,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只一会儿功夫,喜宝就细细地娇喘起来,就听殿外吴书来扯着尖细的声音喊道,“皇上,荣亲王有要事求见,”
被打断好事,皇上脾气不太好,“让他在殿外候着,”
“皇上,”喜宝也急了,眼眸含春地推搡着他,“国事要紧,”
各地使节在几天前都已到达京城,几位成年阿哥都被他踢去负责接待工作,为了助兴,展示大清朝的势力,他还命他们跟下面人抽办了几个活动,什么布库比赛,射箭比赛,骑马比赛,还有他生辰当日的歌舞助兴,老六跟老四为接待工作的主要负责人,这会儿来找他,自然是回报进展着,皇上几不情愿地香了个嘴,“那晚上继续,”
在喜宝红着脸急不可见的点头下,又讨了几个吻,这才将人放开,两人各自整理了下衣物,这才宣人进来。
马上到饭点了,父子两都不乐意移驾养心殿,就在承乾宫这儿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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