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我一走近叁年五班的教室,突然发现世界变了。
是这样的,潘杰勛稀奇的没有和我打p聊天,也没有来找我耍智障,只是一个人自己在窗边耍自闭装忧鬱。
怪怪的。
该不会,他改走忧鬱美男路线啦
「画小圈圈喔潘杰勛」我虽然很好奇他为什麼那麼反常,但如果被他知道的话打死也不会告诉我的,我只好慢慢把他的话套出来。
「没啦,在想事情。」他有点不耐烦的说。
「你居然在想事情你是潘杰勛吗」我吓坏了,眼睛都快被我撑得要掉出来了。
我以为他最擅长的是不经过脑讲话。当然,那时候我以为我和他一样笨,或他和我一样笨。
「阿年,我又不是你,没有脑。去去去,y稚园在那边。」看他一副不想说,我也不好再自讨没趣下去。耸耸肩,离开。
「等一下」他突然拉住我。g嘛我不是要去y稚园嘛。
潘杰勛严肃道:「我们一起上刀山,下火海,歷经那麼多事情,是那麼的要好。」
「我们连玉山都没看过,上什麼刀山火海的话......上次我因为烧掉锅子被禁足一个月欸我不会乱玩火了。」他那麼认真,害我也很正经的回应潘杰勛,但他却摇摇头。
「唉,算了。」他嘆了口气,随即用过於闪耀的目光望着我:「我们是朋友吧」
「呃.........呃呃...是吧」被他看得心裡maomao的,我只好勉强回应他的话。
「那就帮我一个忙。」他露出狡黠的笑容,彷彿刚才的忧鬱全是装的。
「喔、喔。」
「太好了」他露出得逞的笑容,他到底要我做什麼
修正,不是彷彿,他就是装的。
糟,又被暗算了。
我什麼我总学不会教训呢
哀哉,哀哉。
我还搞不清楚状况,他就一把把我拉出教室,要是换作其他人,那一男一nv的亲密举动早就被嘘了。
只是大家似乎早就认定我是男的,这有点可悲,不过我早在七年多前,进入y稚园就t认这件事实了。所以没关係。
我成天和潘杰勛打打闹闹的,看到这一幕的小伙伴们早已司空见惯。
顶多就一句:「啊,他们两个真要好啊。」或是「又在搞怪了。」之类的,根本不会有人阻止潘杰勛把我拖出教室。
啊,大概会有欠扁的家伙叫声:「老师他们要翘课啦」
除了这种,其他大概没有。
「喂,你到底要做什麼大事啊」走了好久,都已经离我们所在叁年级的走廊好远好远了,潘杰勛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你知道卡嚓卡嚓巧克饼吗」他不但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反问我。
「当然知道啊你要请我吃喔」
潘杰勛口中的喀擦喀擦巧克饼是当时很红的零食,「民以食为天」,才叁年级的我们更是如此,孩子中谁有那种饼乾,不,只要有包装纸都会被热烈崇拜着。
这样的零食当然是被抢购一空,但热c却没有停止,大家还是虎视眈眈的盯着便利商店,一有进货就会有一大堆看起来叁天没吃饭的恶鬼去抢购,搞的便利商店水洩不通。
为此,便利商店决定不再进货,可以买到喀擦喀擦巧克饼的机会又更少了,物以稀为贵,民眾更加喜ai咖擦喀擦巧克饼了。
「我爸爸的客户送了我们一盒。」他淡淡的说,好像这件事一点也不足为期似的。
「真、真的假的」我的精神全来了,小狗似的望着潘杰勛。
「我还煮的咧。」潘杰勛仍没有停下脚步,直直往高年级大楼走去。
「请我吃」我用力晃着他,他被我晃得头晕了什麼话也说不出。
「停魏年恩」
「哈啊,抱歉。」
「我如果不是要找你吃,叫你来g嘛。」他委屈的揉揉脖子,我赶忙上前去拍马p。
「我当然知道啦。」
「只是,」他放下正在揉脖子的手:「饼乾被潘杰威独吞了。」
「蛤潘杰威那浑蛋」一想到无法吃饼乾的痛,我就有一种强烈的恨意浮现心头。
「所以我们要把他偷回来啊」潘杰勛又露出那种狡黠的笑容。
「欸」
「这j天六年级毕业旅行,教室都不会有人在,趁这时候抢回来吧」他兴奋极了,眼中还闪着光芒。
「那g嘛要找我啊你自己g不就得了」我还是很疑h。
「拜託,」潘杰勛一副在看啟智的表情:「一个翻窗一个把风啊」
「谁翻窗谁把风」
「当然是你翻窗啊阿年,你是名副其实的猴子欸」潘杰勛理所当然的说。
「蛤可、可是叫nv生翻窗不太好吧」
「就这时候会想起你是nv的反正你从来不穿制f群的」
我的视线落在我的短k上。
「g,早知道就穿裙子了」
「来不及了帅哥。」他凉凉的说着。「去翻窗吧。」
我们停在潘杰威的班级前,平时总是热热闹闹的走廊一下子变的空空盪盪的实在有点奇怪,害我有点mao骨悚然。
我猛地拍了拍脸,提振自己的精神,右脚一跃而上蓝se的窗框,左手拉了开窗户,整个身t就这麼成功的翻了进去,不费吹灰之力。
「不愧是猴子,咱家阿年就是还没进化。」潘杰勛吹了个讚赏的口哨,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再帮我把风。
「去把你的风啦。」对於他叫我翻窗的事,我有点耿耿於怀,兇了他这麼一句。
他倒也没有生气,只是笑笑的做了个鬼脸后,就乖乖的去把风。
我快速的扫视着四周,拼命寻找着潘杰威的位子。
啊就是那个
透明的桌垫下,压着一张全家人的合照,照p中的潘杰勛和潘杰威虽然比现在小的多,但从小和潘杰勛一起玩的我,还是能一眼认出他来。
视线稍微停留在照p上一下,外头就传来了潘杰勛不耐的c促。
「快一点阿年,你是睡着了喔。」
「好啦。」我没好气的回他,是他叫我来的欸在喀擦喀擦巧克饼的份上,我早早就不g了。
手伸进去chou屉摸索了好一会,终於找到了一个类似饼乾包装的纸盒,我急着掏出来,果然是喀擦喀擦巧克饼
纸盒裡面的包装已经开了一半,原本好大一包的喀擦喀擦巧克饼也只剩差不多叁分之一,但我看到时还是很兴奋,心中直想着快点吃到饼乾。
「潘杰勛我找到了」我开心的对教室外正在把风的他招手,看到饼乾,先前的鬱闷都扫了大半。
「那就快点出来,要事前功尽弃就好笑了。」他紧张的说。
「喔。」心情还停留在找到饼乾的成就感和兴奋之中,因此我对潘杰勛这次不耐烦的c促并没有感到生气,只是乖乖的翻上窗户。
当时我们国小的门不论是要从裡面锁还是从外面锁都需要cha钥匙,所以即使是出去也只能乖乖的照原路翻窗,加上教室中摆放的杂物增加了翻窗的困难度,害我有些重心不稳。
潘杰勛有些不放心的先从我手中把饼乾接过,我也没反抗继续乖乖翻我的墙。
「呼,终於爬上来了。」
好不容易爬上窗框,一震威严的吼声差点又要把我震下窗户。
「魏年恩给我下来」连头都不用转,我就可以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了,因为我j乎每个星期都要被这声音骂上一次。
是训导主任。
挫屎,被抓包了。
「主任,我......」我正想着把所有的错都推给潘杰勛,他竟然抢我一步开口:「主任,阿年他说要爬窗,我劝他不要,他却执意要误入歧途。」
执意你个大头鬼啦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你翻窗我把风了嘛
不管如何,我还是要先爬下窗户,我纵身一跃,跳下窗户。
我还非常有礼貌的把窗户关上,但这不但没有减轻主任的怒火,他反而像火山爆发一样,连岩浆和火山灰一起喷出来了
看他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眼睛盯着我,只怕是哑巴吃h连,百口说不清了。
「主任......」我立马装出可怜兮兮的小媳f脸,但看惯了我那招的训导主任又起会吃那招
「跟我去训导处」我话都还没说完,他就一隻大手拧着我的耳朵,前进训导处。最后还不忘告诉潘杰勛:「你这次没有当帮兇,值得加许,告诉你们班导,魏年恩我带走了。」
「知道了,主任。」潘杰勛毕恭毕敬的回答,两个人完全无视在一旁发出哀嚎的我。
主任转过身后,他完全换了一个人,对我摆出最大、最灿烂的笑容。是最欠扁的那种。
外家用纯语对我说了「加油喔」。
差点没对他比中指。
我恨恨的瞪着他,他笑得更开了,还晃了晃手中的饼乾盒。
我拼死拼活拿到的饼乾
我不甘心的停下脚步,耳朵反而重重的被主任又狠狠的拧了一下。
痛啊啊啊啊啊啊
「痛痛痛痛」我喊的惨绝人寰,只可惜,听到的只有不为所动的训导主任和恶人先告状的潘杰勛。
连叫也是叫心酸的啊。
我站在主任的桌子前,脑子不停的转着。
怪哉,明明今天高年级的都该去毕业旅行了,怎麼还会有老师在六年级的走廊,害我被抓。
更可恶的是,潘杰勛居然不帮我逃,还在那装什麼好学生告诉老师我g了什麼好事......
明明就是他叫我和他一起去偷回潘杰威的东西的
早知道就不要答应潘杰勛了......
「魏年恩,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训导主任已经整整念了我十五分鐘了。
恐怖的是,还不知道什麼时候才会停下来。
从入学以来,我就被骂习惯了,倒不如说不被骂我耳朵反而有些养,总喜欢自找麻烦,惹事生非。
而且训导主任的骂人功夫似乎越来越强了,记得以前小时候,他都会不停重复同样一句话在那儿鬼打墙,年y的我倒也好骗,倒还会低头认错说下次不敢......说是这样说,但「下次不敢」这种空头支票我都不知道开出多少了。
长大后似乎变本加厉,现在训导主任被我训练的即使骂我整整一节课也不会词穷,但我却仍半孬半痞的捣蛋。
「都快十岁了怎麼还这麼不懂事你的爸爸妈妈啊......」
训导主任讲的口沫横飞,都已经不知道是第j次了,他的口水又喷到我身上。
我两眼无神的望着六年级的走廊,刚刚的愤怒稍微平復下来了,反而是疑h加深了。
一直以来,即使被抓包了,潘杰勛也会陪我一起担,这次他却把错都推给我,自己一个人落跑。
虽然对我来说没差,但感觉还是很不好。
难道为了饼乾就值得拋弃多年的战友吗好啦,我承认,如果是我,也不会想把饼乾分给别人,潘杰勛当初有想要和我分享的意思已经很不错了。
还是我做错了什麼刚刚因为翻窗时说出的气话伤道到他了吗
我越想越愧疚,一直以来潘杰勛明明就是我最要好的死党,我对他的态度却一直不太好,他能忍我这麼久,也算有肚量的了。
这样一想,我突然好慌张,如果潘杰勛从此生气就不和我说话的话怎麼办如果以后没有人陪我做坏事捣蛋怎麼办
我焦急的咬了咬下唇,指间因为紧张和慌乱显得更加苍白。
「魏年恩你听到了没我说你......」
我第一次这麼急切的想要离开这烦人的训导处,主任的话不但没有听进去,反而惹得我心烦。嗡嗡嗡嗡的,吵死了又不是蜜蜂
好想快点去和他道歉。
我第一次感觉呼吸困难,一分一秒就像一年那麼久,呼吸进来的好像也不是空气,而是灼热的浓烟,一点一滴的侵蚀我的肺,心也好像要被烧掉似的。
突然,训导处倏地变的黑暗,害我有些措手不及,该不会我急到看不见其他东西了吧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一隻手狠狠的跩起了我的手腕,y是往我身后拖去。
「到底怎麼回事快找人去修电源」训导主任的声音,不知不觉得被拋到脑后,渐渐远离。
我愣了一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时我们早已穿越过黑暗的训导处,回到明媚的走廊。
这隻手的主人,我再熟悉不过了,只要碰到那双手,全身就会窜起一g暖流,热烘烘的就要把我吞噬。
是潘杰勛。
我有点吃惊的抬起头,潘杰勛的后脑勺在我面前晃呀晃的,那乱糟糟的头髮,还有凌乱衣衫...
「潘、潘杰勛」
我惊慌的唤着他,他好像没听到。
「我说,潘杰勛」
他还是没回我...果然,他真的在生气。
我垂头丧气的低下了头,但立刻又想到潘杰勛以后再也不跟我说话的惨况,我不禁咬了咬牙,就算尽全力,也要挽回我和他的友谊。
「潘杰勛你听我说......对...」我再度提高了音量,我的脑袋依然乱哄哄的,只一心一意希望我们可以快些和好。
「阿年呀,你就那麼喜欢被主任唸吗先安静啦,我们等下被别班老师抓到怎麼办好不容易甩开了蜜蜂主任欸。」潘杰勛的语气虽然有些焦急,但看来和平常差不多。
太好了。他没有生我的气。
我的心中好像有一块大石头突然掉下来,不再悬在那了。
「哈。」鬆了一口气的我,不禁发出了笑声。
「怎样你自己也不是在喊蜜蜂主任,难道你不觉得他很吵吗嗡嗡嗡嗡......的。」误以为我的笑点在那的潘杰勛,发出了不满的抱怨,我只能在心中默默偷笑,如果光明正大的笑出来,怕是原本不生气都被我搞到生气了。
不知道为什麼,我突然觉得,潘杰勛是潘杰勛,真好。
我和潘杰勛绕到学校新大楼的后花园,跑了这麼久再不休息,我就要心臟暴毙了
「呼~~累死了......」我靠着花圃,大大的喘着气,贪婪的把新鲜的空气吸进肺裡。
我一边擦着汗,一边看着潘杰勛,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提着一个便利商店的塑胶袋。
「那是什麼啊」顾不着身t的疲倦,我好奇的望向他手中的袋子。
「嘿嘿...」他一边j笑着,一边拿出塑胶袋中的东西。
是两罐沙士.........和我刚刚千辛万苦偷回的喀擦喀擦巧克饼
「怎样,在你被抓去的时候我可没有閒着喔」
潘杰勛对我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沙士。
「你晃到学校外去买」我惊讶的瞪着眼。这会被记过的吧
「放心。早自习也还没结束,被抓包也不会死得太惨啦。」
他一脸大不了的样子,才刚从死裡逃生,他那死x不改的痞样又回来了。
「吃饼乾又不一定要配饮料......就只会做这种事。」
我嘴上这麼说,心裡却高兴得很,他居然也买了我的份
「什麼叫这种事啊,我还帮你切断了训导处的电源欸只是,好像不小心把整栋大楼的电都切断了......」
「蛤你想被大蜜蜂抓去唸到死喔」我忧心忡忡的望向办公的正l楼,果然一间教室都没亮,加上那里本来就採光不佳,整栋楼黑漆漆的,搞得像鬼屋似的。
我好像还听到大蜜蜂拼死的喊着我的名字,要不我咒死好了。
才这麼想,背脊就传来令人mao骨悚然的冷颤,唉,我注定要英年早逝了吗
还好总电箱附近没什麼监视器,不然下场可就不只英年早是这麼简单了。
好孩子绝对不要学我惹到训导主任,包準你有十条命都不够用,他可以一条醃渍、一条剁成r酱、一条用自然烘焙法烘烤的无微不至,好吃又没有油......
总之大绝很多就是了。
各位,听我的準没错,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啊
想到这,我看了看一旁不珍惜自己生命的潘杰勛。
「你真的很不要命欸」我用手轴撞了他,他又只是笑笑。
笑什麼笑要知道,不管真兇是否有找到,最后我都会再被唸一顿欸
「嘿,」他笑笑:「别担心啦,如果有事,我知道我们会一起担啊。」
我们会一起担。是呀。
只要有他,站在那训导处的蜜蜂主任前似乎也像是一场冒险,因为知道了潘杰勛的存在,我似乎更能无后顾之忧的做我自己。
「比起这个,快来享受一下沐浴y光的花园早餐吧」潘杰勛不耐烦得打开他的沙士。
看着y稚却闯了大祸得我们,却一如往常的在这分享小点心,y光一样明媚,偶尔吹过的风中甚至能闻道浅浅的汗水,空气中彷彿也残留着刚刚的喘x。
这一切是那麼的自然、平常......飘盪在空气中的幸福虽然微小,却也那麼的美好。
我笑了。
「早餐巧克饼和沙士吗」我漾起微笑,逕自坐在c地上。
「好啦,虽然经过千辛万苦,但还是要庆祝一下我们的胜利」
潘杰勛高高的举着啤酒...我是说沙士,他维持了那姿势好一会,我却只是愣愣的看着。
「喂」
「g嘛」
「快一点...我手会痠...」
我仍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手痠是不会自己放下来喔现在是要我帮他拿的意思吗
明白我的駑钝,潘杰勛嘆了一口气,拿起我的那瓶沙士自顾自的打开。
「喂不是说是我的吗」
他没说什麼,只是默默的将开罐的沙士再度递回我手上。
「拿稳囉。」他用他的沙士撞了一下我的沙士,然后仰首灌了好大一口。
这下我终於懂了
「是要乾杯啊,早说嘛」我也有模有样的学他灌了大口大口的沙士。
「噯,有阿年这样駑钝的朋友要我照顾,心真累。」潘杰勛对於开窍的我倒是很不谅解,只是在一旁低詁。
什麼费神啊有你这样不稳定的朋友我才减寿啦
哼,今天他救我有功,就先不跟他计较了,我还忙着吃我的巧克饼呢
「嗯你认为朋友不适合称呼我们的关係吗」潘杰勛停下了拿饼乾的手,对我的沉默感到疑h。
「蛤」我偏头想了想,的确,感觉我们的关係单单用朋友两字很难说明。
「嘛...有麼有称呼事既帅气又可以表示我和你...」
「嗯......」
「呜......」
「哦......」
「呃......」
「.....所有的语助词都轮过一遍了,你还没想到喔」我探出小小的脑袋,c促呻y已久的潘杰勛。
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随便说说未来慢慢想也行啊话说我的沉默让你那麼困扰吗那我以后知道了,会尽量嘴砲你,所以快结束这个话题,来享用饼乾啊
「那你想啊真是的...」
「哼哼哼,这时候就是需要我的聪明脑袋瓜」我有恃无恐的扬起下巴,「我在你想不通的时候可是想到很多喔」
潘杰勛只是翻了个白眼,似乎不指望我的狗嘴吐出像牙。
不相信
哼今天就要你见识见识本大爷的睿智
「我就直说了,像是狐朋狗友啊、狼狈为j、结党营s、酒r朋友啊......这耶不都很合适吗」
哼还不跪叩本大爷
但往他脸上一看,只见他努力憋笑,却因肚子痛而说不出话。
「怎样,你瞧不起爷吗」
「噗哈...不行了...阿年,你到底从哪裡学的啊...这麼幽默。哈哈哈哈」
「蛤就训导主任啊」
我一脸疑h,潘杰勛却只是笑得更猛烈。
「喂,又这麼夸张吗主任的造诣有那麼差喔」我皱皱鼻子,「他还说了什麼,你们这对难兄难弟就只知道做乱......到底哪裡有问题啊」
「哈哈哈哈啊...等我先笑完嘛...」
我睨了一眼潘杰勛,狠狠的巴了他的小脑袋瓜。
「呜噗痛死我了,」潘杰勛一副无辜的揉揉他的脑,「就算把我打趴了,你也不会拥有我的聪明才智啊阿年,羡慕就说嘛......」
语毕,他以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挑衅我。
「你的脑袋瓜不是很好用吗怎麼就想不到那个什麼形容我们之间的名词」自己明明也想不到,还敢笑我,我好歹说了一堆堆欸。
「嗯...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刚刚说的那些名词的意义吗」他戏謔的看着我。
「一点也不想,」我吞了吞口水,可不能给他嘲笑我的机会啊「你快说你的想法啊。」
「也对,是该回归正题了,」潘杰勛装模作样得咳了两声,「虽然你刚刚提出了一堆没有建设x的辞汇,但哥还是在裡面悟出了道理。」
他又咳了两声。
经过了一会得沉默,他有点不耐烦的看着我。
「g嘛你不是说你想到了吗,那说啊」我疑h的和他说。
「唉。」潘杰勛嘆了气,双肩垂下。
「g嘛快点啦,早自习快结束了。」
「算了,你那麼迟钝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就让哥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潘杰勛又恢復到一副公公的嘴脸,扬起下巴和我说话。
「咳咳,想知道吗还不求哥」潘杰勛似乎自己说得很开心,但我从头到尾都只知道他要叫我求他而已。
而且知道吗,那是不可能的
「亨,没有人强迫你说,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你自便吧。」我拾起c地上的沙士罐和在一旁被冷落已久的喀擦喀擦巧克饼。
「喂喂不准先吃好...好啦,就算你不求我我也说,所以先听我说完嘛」
看到潘杰勛慌慌张张的样子,总觉得很好笑,还有一种想大声喊「我赢了」的爽感。
「嘛,」我勉为其难的放下饼乾,「说吧。」
「摁摁,就是啊,你刚才不是说主任说我们是难兄难弟吗」他忽然双眼发亮的看着我:「所以我就想到,兄弟啥得不是很帅吗」
看他那一双小狗眼,我还真怕我说不帅他会哭。
「是很帅嗄,」我藏不住我得满眼笑意:「但亲ai的小勛勛啊,你的脸和表达方式什麼时候变得那麼娘啦」
噗噗噗,没想到刚刚还在笑我,现在自己就落得这个下场
「吵、吵死啦是演技演技啊」潘杰勛就像一隻炸mao的猫,一边嘶吼一边挥着他的双臂。那羞红的脸颊清晰可见。
「哈哈哈...好好,我了解,」我摀住笑疼的小肚肚,「不过兄弟这个可想得真好,你真的很聪明呢,不愧是我朋友」
我对他眨眨眼。
潘杰勛听到我的这句话,不知为何刚刚的怒气和害臊全消了。
他笑得很开心。
大概是听到我说他很聪明吧
「现在该改口囉。之后,我们就是兄弟啦。」他又勾起那种轻佻的笑,拿起被我放回地上的饼乾:「来享受我们今天的成果吧,兄弟。」
我和潘杰勛相视而笑,各自拿了一块饼乾。
「我要开动啦~~」异口同声的我们,满脸幸福得吃下饼乾。
总觉得,能这样和潘杰勛一起无所事事的混,只为了一块饼乾就那麼高兴的日子实在太幸福了......
上一秒我是那麼想的,不知道潘杰勛是不是也和我一样......
「呜呜......都软掉了...」一样失望
「都你啦臭潘杰勛,话那麼多」
「唉呦,反正味道一样好啊」
「是没错啦....」
「哈哈哈,将就一下嘛,重要得是气氛」
就这样,在剩下的一点点早自习裡,我们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抱怨,但还是一块一块得把饼乾吃掉了。
虽然嘴中的饼乾是软软的,虽然嘴上抱怨的牢s没停过,虽然我们互相都不愿承认......
但这个早上,我们过得很开心。
虽然是和平常一样,跟潘杰勛一起拌嘴,但今天总觉得心裡暖暖的,很幸福。
也许是因为这个明明软掉,却依然美味的饼乾吧
总之,好开心,有潘杰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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