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y悠再踏进青鸟甜点店裡时,已经过了半个月,时节进入了最燠热难耐的时候。玄界之门在这样闷热的让人心情不悦火气上升的日子裡,甜点店的生意和半个月之前一样的冷清。
走进店裡时,没有人在顾店,空气裡飘散着一丝淡淡的香甜味道。
在后面的厨房许y悠一边想一边往店舖裡面走去。走到厨房前时,他探头往裡看了看,果然看见了让他念念不忘的身影正辛勤的在搅拌手中锅子裡的鲜n油。
许y悠敲了敲靠着墙面的桌子,轻快的叁声。听见声音,沉净恬转过身。
「啊、你来了。」顿了顿身形,沉净恬朝许y悠露出微笑。
「你还记得我」
「当然,你算是我这半个月来唯一的客人。」
「......」
看着沉净恬那毫无忧虑的笑容,许y悠替他感到担心和淡淡的哀伤。
咳了一声,许y悠决定转移一下话题。
「你就在厨房待着,不顾着店可以吗」
沉净恬抱着锅子没有停下搅拌的动作,歪过了头:「为什麼不可以」
「......如果今天走进来的不是我而是持刀的抢匪,你怎麼办」
「啊啊,会发生这种事吗这裡是台湾耶」
许y悠不可置信的望着没什麼危机意识的某个甜点店老闆。他觉得台湾的治安问题不严重吗那些帮派聚眾斗殴、行车纠纷b车呛声还有满街跑的通缉犯是怎麼来的啊
「你没有在看......你没有看新闻或报纸的习惯吗」
「嗯。」沉净恬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我家没有电视喔。」
「是吗」
「我刚回国,对台湾现在的治安状况没有很了解,真是抱歉。」
刚回国
「可以问刚回国是怎麼一回事吗」
「啊、那个,其实我离开台湾有十──十四五年了。」
许y悠惊讶的看着沉净恬。
「我去法国。」沉净恬笑了一下,浅浅的。他的眼底流过一丝浅淡的忧伤,许y悠没有看见。
「这样啊,治安还不错吧」难怪一点都不担心。
沉净恬摇了摇头,「我去法国的时后待在巴黎,治安没有很好。」
「真的假的啊」大感意外的许y悠往店门口的方向指了指,「那你还敢丢着店面这样会被趁虚而入喔,注意一点。」
「我也想问你真的假的。真的会被抢匪闯入吗」
「近j年很多抢超商的喔。超商人都那麼多了还有人敢抢,更何况是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的这间店。」
「可是我店裡也没有钱。」
许y悠顿时语塞。不这真的好哀伤啊。
「还是要注意啦,不然好歹把铁门拉下来啊。」
「这样要是有客人的话,他们进不来啊。」
「......老闆我求你掛个牌子告示休息中,这样也好啊。台湾治安没有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种事。」
沉净恬发出笑声,「那就这样办吧,谢谢你给我建议,你人真好。」
等等啊g我被发卡了许y悠瞬间惊恐了,表面依然不动声se。这样表示他连追求人家的机会都没有吗太残忍了吧
「话说回来,你常常看台湾的新闻你对那些犯罪手法好像很了解呢。」
「不。」许y悠摇头。「我没跟你讲过我是做什麼的,对吧。我是那边四分局的警察。」
「咦」沉净恬面露惊讶的神se,「你是警察吗」讶异之餘,他一边回想周边的建筑。警察局第四分局,似乎真的在这附近。儘管来到此地已经半个月,他对周边的建筑物,印象依然淡薄。
「不像吗」许y悠稀奇的看着沉净恬。他可是曾经在休假的日子出门买早午餐,在他踏进早餐店的那一刻,有个男客人撇下吃了一半的早餐一脸见鬼样的就往外衝,整个形跡可疑到爆炸。当他追过去把人踹倒压制在地的时候问他「你是在跑叁小」,那位男客人居然哀怨的回答「我哪知道我这麼衰,出门吃早餐居然遇到警察」。
许y悠还记得那时候让他哭笑不得的对话。
你怎麼知道我是警察
因为你一脸条子样
一脸条子样这个说法真是太chou象了,许y悠后来偷偷观察了队裡的学长们一阵子,得出了一个结论:难道说自己也是一脸兇样活像混道上的
「你一点都不像警察呀。」沉净恬说,一边打量着许y悠。乾净f贴的黑髮、端整的面容,他注意到许y悠的鼻樑和双眼,比一般的台湾人要挺直和深邃了些,很有英气。他的鬍髭没刮,倒不显的邋遢,反而衬出了一种不羈的气质,加之身材修长,说许y悠是模特儿,他信。
要说他像警察的地方,就是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兇了点吧,感觉不怎麼好亲近,让人感到有点压力。
沉净恬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看见许y悠似乎有点受伤,不知所措起来。
「老闆,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看起来像混帮派的」
「没有啦没有啦,你只是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像、像......很适合穿大衣的反派吧。」他诚实的说出心裡的看法。
「呃」许y悠弯了下膝盖,扶着桌子低下了头。
糟糕,好像更沮丧了。沉净恬空出一隻手,拍拍许y悠的肩膀,「就是像教父那样吧。」
「你这样说我也高兴不起来啊......」
「对不起啦──不然,请你吃蛋糕」沉净恬走到冰箱边,把拌好的鲜n油冰了进去,然后从裡面拿出了一盘用透明的盖子罩的严严实实的提拉米苏。
「不能老是让你请,我会付钱。」见沉净恬真的端出蛋糕,许y悠拍了拍牛仔k的口袋,「我这次有带钱。」
「没有关係啊。」
「不行不行,一定要给你才可以。都没赚钱的话一定会倒,你的店倒了的话我去哪裡吃点心啊。」除了吃点心之外他还要把人拐回家啊。
「你喜欢吃甜点啊」
「喜欢。」许y悠本来就蛮喜欢吃甜点了,见到沉净恬之后,更喜欢。
沉净恬把蛋糕放到乾净的桌面上,从旁边浅褐se的刀架上chou了把刀,又从一边的白se小圆筒裡拿了两支叉子,去冲洗时顺便取了两个乾净的浅盘,回到桌边,掀开透明的盖子,动作顺畅的切了四刀,把切下的提拉米苏盛进盘子裡,把其中一个推到了许y悠面前。
「请用。」
「你的动作真顺。」因为工作背景的关係,许y悠忍不住想像如果这不是在切蛋糕而是在切其他的东西,比如说人t的部位啊什麼的,真不晓得那会是一个多麼可怕的状况。
还好他切的是好吃的蛋糕。一边嚼着甜而不腻的蛋糕,许y悠一边暗自想着。
「这麼说来,你的工作怎麼样呢」沉净恬问。他看着许y悠,右手拿着叉子把提拉米苏等量的切划成四份。许y悠看着眼那块被成功而完美的「分尸」的提拉米苏,又把目光移回沉净恬那张带着暖笑的脸。
「也没怎样。」许y悠很含糊的回答。工作的事情,他不喜欢在休假的时候谈,很烦。说实在话,对於这份工作,他的热情比当初还是隻充满g劲的菜鸟时,被消磨掉了好多好多。
见他不想多谈,沉净恬推了下眼镜,说:「辛苦了。」
许y悠听了,看着吃相优雅的沉净恬,嘴角扬起了一个不大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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