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已经驾轻就熟,轻而易举伸进黎箫的衣襟内,熟稔地探向那滑若凝脂的肌肤上敏感而脆弱的部位。黎箫感觉到身子开始可怕地变软发热,呼吸随着他的动作而渐渐急促起来,他又羞又怒,这还是在病房内,房门大开,随时有人会进来,而这个人总能这样罔顾他的意愿和心情,总是只想到自己的欲望。黎箫窘红了脸,推着他说:“别——有人会来——”
江临风无不遗憾地住了手,在黎箫一声惊呼中,一把将他打横抱起,快步走出病房,朝早已停驻楼底的车子奔去。黎箫羞得满脸通红,只好自欺欺人地将脸埋在江临风怀里。耳边只听见江临风哑着声说:“宝贝,等了这么多天,可真是憋死我了。”
若不是黎箫坚持,怕是在车上江临风就要忍不住要了他。他们一到家,顾不上站在门口迎接黎箫平安回来的林玉芬和小薇,江临风将黎箫一把抱起,急急地奔上楼去。在剧烈地关上房门后,江临风已经连拉带拽地扯下黎箫的衣服,将□的美人压倒在床上,迫不及待地覆上那具将近一个月没有碰过的身体。黎箫只来得及惊呼了一声,就被一场铺天盖地般的亲吻乱了心神,嘴唇被咬得生痛,舌头几乎狂暴地扫荡了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身体被完全打开,两腿被分置于腰部两侧,那一道腰腹边侧的粉色手术疤痕,此刻犹如软玉上一道蛊惑人心的花纹般,闪动着妖冶柔媚之光。江临风禁不住用舌头一寸寸膜拜这道粉色的花纹,引起黎箫一阵阵痉挛般地颤抖和惹人遐想的喘息。再往下,小兔一样安静乖巧的□此刻颤巍巍地半抬了头,嫩芽处分泌出晶莹剔透的露珠,粉色的□如初春娇嫩的花瓣,单只一眼,便能让江临风血脉贲张。他一面尽情品尝这具美好的躯体,一面伸手拉开床头抽屉,摸出早已准备好的润滑剂,挤了一大坨在手心,草草地拓展了一下□,便急匆匆地冲了进去。
“啊——”黎箫痛得脸色发白,江临风也不好过,夹在紧到不可思议的甬道中央,额头上沁出一层密密的汗珠。“放松,宝贝,放松。”江临风吻着他的敏感带,双手在他全身游曳,给予抚慰。渐渐的,江临风感觉身下的小人儿身子再度变软,他一挺腰,尽数挤进了黎箫体内。“箫箫,给我,箫箫。”他呢喃着,诱惑着,黎箫眼眸带泪,摆动腰身,引导他进入得更深。江临风满足地喟叹一声,开始了在他体内掀起狂风骤雨般的快感。共同结合的感觉如此销魂,他们一同深深攀附上高峰,再一起从高峰上直线下坠,跌入欲望的深渊。
激情之后,黎箫浑身无力,趴在江临风的胸口轻轻喘气。每次与这个男人□,都像要将身子点燃起熊熊烈火,燃烧干净那样彻底,那样无法保留。不能说没有快感,但是,那种几乎能令人致命的快感之后,却是无穷无尽的空虚,就好像将身体内蕴藏的力量由内而外,全都倾泻殆尽,黎箫此刻,忽然涌起一种悲伤,他缩了缩身子,与江临风贴得越发紧密无间。
还不够,肌肤与肌肤的相亲,身体与身体的纠缠,体温与体温的慰籍,却仍无法驱散这种悲伤,心底有个声音在说:还不够,还不够。黎箫焦燥起来,无意识地磨蹭着江临风的身体,不知自己在索求什么,只知道要索求,要从这具与自己结合得如此紧密的身体上索求自己所没有的,梦寐以求的,却又无法说清的东西。
江临风抓住了他,邪魅一笑说:“宝贝,你今天可真热情,刚刚还没有喂饱你吗?”
黎箫呆了呆,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样与挑逗无异,霎时间身子一僵,红了脸,小小声,老实地说:“不,不是。我只是,只是——”
江临风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凑近他的脸笑道:“只是什么?小妖精,这么热情,想要榨干我吗?。”
“不,不是这样——”黎箫难堪地扭了头,“临风,别——停下来——啊——”他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内心的感觉,却已被江临风翻过身去,以趴着的姿势被他再度进入。黎箫的惊呼声很快变成一连串的低吟和喘息,江临风似乎早已洞悉他身体的秘密,知道撞击哪一处,便能像开启门口的钥匙那样,打开他体内汹涌澎湃的□。他无力地趴着,看不见江临风耽于□的脸,却能分外感觉到他的硕大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所掀起的轩然大波。那快感太强烈,黎箫只觉自己快要被烧毁了一般,他拼命摇头,哭泣着,叫喊着,但即便如此,内心那个深不见底的空洞仍然没有被填满,快感之下,仍然是一片漆黑如墨的悲伤。黎箫不顾一切地翘起臀部,极力迎合身后猛烈的撞击,换来男人犹如野兽一样愈加凶猛的对待,终于在□来临那一刻,眼前闪过彩色光斑,随即两眼一黑,体力不支昏睡过去。
转眼进入八月,黎箫康复期的生活,其实与之前的并无多大不同。每天不外乎在家里看看书,种种花,散步,吃饭,休息,定期上医院做检查,晚上等待江临风隔三岔五的,如同古代君王临幸嫔妃一般的到来。家里每个人都一如既往地待他好,江临风的宠爱甚至有增无减,但黎箫仍然感觉不快乐。有种从心底升腾而起的,说不出的焦燥不安困扰着他,一直在叫嚣着,想要冲破什么。他开始变得有些愁眉不展,一个人的时候,常常托着尖细玲珑的下巴,对着满院子欣欣向荣的植物发呆。江临风命人准备了很多新奇的玩具给他,甚至安排人给他送了一部电脑,装上最新款游戏,但那只能转移他一会的注意力,几日之后,他又会回复到精神不振的状态中。
一日,在黎珂来过之后,江临风发现黎箫竟然破天荒对着电脑玩了两三个小时。他本不在意,忙着处理自己未完的工作。但在偶然间一抬头,看到宝贝脸上乍现的笑容时不由警惕了起来,放下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走过去一看,果然,黎箫那台原来被他授意不装网卡,不设置上网功能的电脑现在居然可以上网了。黎箫这会正开着聊天工具,逐个逐个地敲打键盘,不知跟谁聊得正欢。
江临风微眯了双眼,危险地说:“谁教你这个的?”
黎箫嘴角含笑,回头说:“珂珂啊,这下我们不用打电话,也能够聊天了。就是我打字太慢,不过珂珂说,我学得算快的了。”
江临风面沉如水,冷冷地说:“我不记得你问过我可以上网。”
黎箫手指一顿,有些畏缩地回答:“那个,珂珂说,现在的人要不会上网,就等于文盲了——”
“我不管黎珂说什么!”江临风低吼了一声:“你是我的人,做什么不做什么由我决定,不是由黎珂决定,明白吗?”
黎箫眼神黯淡,咬着唇不说话。
“箫箫,”江临风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抬起他的下巴,柔声说:“宝贝,现在网络上什么人都有,不怀好意的居多,你这样单纯的小绵羊,很容易被骗知道吗?况且,”他顿了顿,斟酌着语句:“我这么喜欢你,外面不知多少双眼睛看着,你这样贸贸然上网,招来阿谀奉承的小人还好说,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就麻烦了。”
黎箫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说:“我,我只是和珂珂聊天——”
“你整天见他,还需要上网聊什么?”江临风不耐烦起来,伸手啪的一声关了他的主机按钮,说:“箫箫,黎珂来这里已经是我最大限度的让步,凡事要懂得适可而止。”
黎箫脸色有些发白,睁大眼睛,嘴唇略略颤抖着,想说什么,终于没有说出来。
他的眼光太清澈,里面清清楚楚流露出对江临风这种霸道的谴责、委屈和伤心。在这样美丽无暇的眼睛注视下,江临风骤然间竟产生了自己的占有欲如此鄙陋的念头。他有些狼狈地一把将黎箫抱入怀里,发狠地吻上他的眼睛,手下不停,迫不及待地撕扯他的衣服,说:“总之你就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明不明白?明不明白?”
“临风,不要总是这样——”黎箫的话还没说完,已经尽数被江临风蓦然压上的唇堵回,灼热的气息夹带着无以伦比的气势很快占领了他口中的每一个角落,霸道的唇齿毫不温柔的蹂躏着他的唇舌,仿佛宣告着所有权和占领意味。黎箫惊恐,奋力向紧压着他的胸膛推去,但是,根本无法推开,他气愤得一口咬下,但是根本没有用。挣扎中,一声脆响,让黎箫羞愤地知道自己的裤子已经被撕开,紧抵着大腿的灼热明确地表达着江临风的欲望。这是惩罚吗?黎箫来不及细想,两腿已经被拉开,身下的幽穴被刺入一指,疼得他哆嗦了一下。
“宝贝,你总是这么紧,你的味道总是这么令人欲罢不能。”江临风喘着热气,熟练地品尝他的身体,挑逗他身上不为人知的敏感处。
“啊——”黎箫的挣扎不知不觉变得格外无力,他一如既往地在这个男人身下发热;一如既往地会在他亲吻下软如春水,会在他贯穿的一刻呻吟不断。但是今天,这一切已经没有了销魂的意味,他的灵魂仿佛从身体中飘荡而上,冷眼旁观着自己晶莹剔透的身体在男人的撞击下,犹如午夜昙花,绽放刹那无以伦比的光华与妩媚;冷眼旁观这个口口声声说着喜欢自己,宠爱自己的男子,最初及最终的目的,不过是为了随时占有这具绝美身体的权利;冷眼旁观着自己内心深处看不见的空洞愈加深邃,将所有的快乐和悸动吞咽而下,只留下难以言喻的悲伤和苦涩。
“说,你是我的。”激荡的韵律中,江临风板正他的脸命令着。
黎箫微张双唇,眼神迷乱而凄楚地看着他。
“说,你是我的!”江临风抬高他的臀部,撞击的力度愈加凶猛,手覆上他前端精巧的脆弱,粗鲁地搓捏□,却带给黎箫一种绝顶的快感。“啊——”黎箫忍不住低吟了起来,感觉自己几乎象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一艘无依无靠的木船,顷刻间就要倾覆埋葬海底一般,激烈的快感铺天盖地而来,在他要达到顶峰的瞬间,江临风忽然停了下来,捏住他的前端,不让他解放。
“临,临风,给,给我——”黎箫难耐地扭动着,摩擦着两人相连的部位,渴求灭顶的极乐。
“说,你是我的,我就给你。”江临风喘着气,俯视着他,朦胧的背光中,竟然有高高在上的错觉。
“给我,给我——”黎箫如脱水的鱼一样,愈加激烈地挣扎着,哀求着。
“说,你是我的。”
“我,我——是你的。”黎箫无意识地重复着,全心都系在爆炸的边缘。在他说出的瞬间,江临风得意一笑,终于放开了一直钳制住的前端,积压已久的□如水涌来,黎箫尖叫了一声,全身抽搐了几下,陷入余韵中久久不能回神。
“宝贝,你舒服了,我可还没有呢。”江临风邪邪一笑,将他翻了个身,从后背式再度进入,掀起新一轮的□癫狂。
第 21 章
到了秋末,林玉芬看不得黎箫整日闷闷不乐的样子,以适当外出有利于康复为理由,尽量将他带出宅子,购物、游车河、看街景、看画展。后来,黎箫在跟林玉芬外出看了几场演出后,莫名爱上了剧院,只要是有演出,不管是音乐会、舞台剧、戏剧还是芭蕾舞,他都会磨着林玉芬与他同去。他看这些,并非是为了演出内容本身,而是喜欢一种置身人群,却又与他人隔绝,无人打扰的感觉。林玉芬明白他心底其实对外人又好奇,又畏惧的心理,长期在剧院为他保留了偏僻角落的座位,带着他,静悄悄地在开场五分钟后进去,再于散场前出来,尽量避免因为他的外貌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样的活动当然必须在江临风不注意的地方进行,他们都知道,如果可以,江临风宁愿将黎箫锁在家里不让他见任何人。他的这种独占欲虽令黎箫明白自己在他心目中占有特殊的地位,但却也常常感到窒息般的压迫。外人看来,江临风宠爱他几乎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他可以推掉重要的会议和应酬,只为了回去陪黎箫吃顿普通的晚饭;只要是黎箫多看一眼的东西,他都会想方设法弄到手,堆到他眼前哄他开心;日常吃穿用度,样样都投黎箫所好,样样都精挑细选,总有说不出的舒服别致;更不用说平时对他呵护备至,恨不得捧在手里含在嘴里了。
但对黎箫本人来说,这种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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