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前尘往事皆可抛,只要你还在,就什么都好。
从来没有如此受宠若惊,单春秋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斜着身子,靠在镇魔柱上,看着眼前的可人儿埋首在自己的胸前,有些手足无措。憋了许久,才挤出了一声:“阡陌……”
“嗯?”
“松一点……咳咳……你快把我勒死了!”心口虽愈,却仍未断了那牵连之痛,开口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咧了咧嘴,故作轻松。
“哼!”怀中美人又气又笑,狠狠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
黑衣缓了缓手脚,从杀阡陌的臂弯中抽出了一只手,反将他揽在怀中,另一只手轻轻抚在那发丝之上。淡淡无言,只轻轻垂首,吻着他的额角。
怀中人似乎并不满足这似有似无的轻轻点点。闭了眼目,仰起头,一条玉臂攀上那脖颈,等着他给予更多。单春秋自是顺了他的意,一路滑下,含住香氛在口中。
“唔……”轻开贝齿,唇齿纠缠。
“魔君……”跌跌撞撞的人影晃进,还没看清状况,就先开了口,直叫得镇魔柱下的主仆二人一通面红耳赤。原来,旷野天被杀阡陌从伏魔炼狱中放出来后,足足缓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忍着疼痛爬起了身,心忧魔君和护法的安危,紧赶着过来,不想却撞上主仆二人一番缱绻缠绵。
“旷野天!”妖魔之王话未说完,那人的身后又多闪出了一条人影。这人还真是该死,早知道就该多吊他几日!上次被强吻,就让他看了个干净。这次不但又撞了个正着,屁股后面还跟了个殇落!
“哼!你们两个……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那悦耳之音中带了十成的杀气。
“啊!属下……属下什么也没看见!”旷野天跪在地上,心中啧啧叫苦,口上却越描越黑。殇落更是完全趴跪在地上,不敢开口。
身上血腥未去,心中又燃起了怒意,妖魔之王随即抬了手,却被单春秋拦了下来。“旷野天!咳咳……”
“护……护法!”犹豫了一下,还是唤了从前的称呼。见魔君只是不语,随了那人的意收了手,仍又蜷回他身边,心中便已了然。
单春秋坐直了身子,一面护着怀中之人,一面对着二人开言:“这儿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嗯……从今日起,你们两个还是恢复原位,让冥炽……也恢复原位吧!”和茈萸相比,冥炽也只不过是个想踩着别人往上爬的小角色而已,人心皆如此,也算不上太大过错。不过,若是谁想占了自己的位置,却是不能!“吩咐下去,茈萸谋逆,意图毒害魔君,再见者必诛之!不过……她手里有卜元鼎,若真是遇上了,务必当心。”
“你说什么?她手中有卜元鼎?”杀阡陌兀自惊心,虽然无意之间冲破了卜元鼎的幻境,但实是不曾想过竟然是有神器的存在。
“七夕那日……连同几次破坏结界,云山下摩严的出现,都是她在作怪……”单春秋说着,心中却暗笑,若是被这骄傲之人知道七夕当晚,除了有卜元鼎做下的幻境,更是被旷野天在香中做了手脚。自己的这个忠心手下,想必又需是一番磨难。“还有前次,她两番献药,也都是为了今日下毒于你……”
闻听此言,一旁跪着的旷野天,心中顿时一紧,极小声哼了出来。
“不用担心,你吃的那一半药没有毒。”单春秋抬头扫了旷野天一眼,又继续垂首看着杀阡陌,“卜元鼎的封印,不能解开全部,她炼了毒药和药引,之前两次借机献上了药引。我当时只是觉得,那药献得有些蹊跷,就都给了旷野天。方才她让无言送过去的那些人,体内却是实诚的毒药。”
旷野天听罢暗自叫苦,不由得在心中狠狠骂了主子几句,却也无可奈何。而杀阡陌这才想起那日自己练功几乎走火入魔,单春秋暗自扣下那些伤药,竟然是早觉有异,不由得暗自赞叹他的细致。亦觉得自己前番莫名地为着帮他掩饰,随口应付了茈萸,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之情,早已超越了千百年来彼此的交付信任。这般心意相通,心照不宣,究竟又是从何时开始?
看着旷野天和殇落离去,杀阡陌不禁问道:“这么急着就贬了冥炽,是还在……怪我么?”想想这人还真是锱铢必较,刚刚好了伤,第一件事就是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力,直接替自己罢免了冥炽的任命。
“怎么会怪你?我只是希望……任何时候,我都是你的唯一的护法。”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位置,决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拂在那血衣之上,微微扬手,以净衣咒去了血色,重露出冷艳清净的紫。满是血腥味道,总觉得不配那纯净之人。指尖缠在发上,想要再迫出他发丝上的血色却不得,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疼。短短几十日,流干了多少心血?若非痛彻心扉,又怎会丝丝染血?
“我该早些和你说清楚的,就不会让你这般……那日,我去了冥界,想直接用宫羽解了玄镇尺上的魂魄带回来,却被琵琶用拴天链扣住,脱不得身。她用我的笔迹写了请柬,又拿了我的戒指,做了封印。可是……终究都是我欠她的,我答应她会陪着她四十九日,答应她不说破那场婚典。所以我……”
“所以,你便舍了这半边脸面……是不是?”不忍直视那一片模糊血肉,潸然泪下。“全是为了我……”
轻轻捧了他的脸,拂去眼角泪痕,“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含住了他的话语,再不想他有一丝担心。兜兜转转,几经磨难终于相拥一处,唇齿不离。
紫衣努力地回应,舌尖轻缠,渐渐迷乱了气息。百转千折得来的真心,太过难得,一身骄傲一颜倾城,但若少了这片痴心,又交予谁看?
纤纤指尖顺着那墨色的衣领滑下,勾在那金边滚墨的腰带之上,顺势而开。探手穿过衣袍,在他坚实的腹上清凉一触,只觉得那人立时周身一震,墨色之下温度徒然上升。
单春秋紧紧抓住他的腰骨,一个翻身,便将美人压在了身下。扯开那一身紫,落吻其上。朱砂点点,染在那如玉的胸前。炽吻连连,迫得杀阡陌也心跳愈烈,渐渐透不过气,许久的期待,只在这一刻迸发。妖魔之王也似报复一般,勾了他的肩颈,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学着那人的样子,吻在那颈子之上,沿着那宽厚的胸膛,斑斑暧昧痕迹顺势铺开,直至含住胸前一点粉红。
“嗯……”目眩神迷,一片神往,单春秋忍不住哼出了声,紧绷着挺直了上身,一只手穿过他的发,将杀阡陌扣在胸前。略带僵硬地昂了头,却看着周围四壁空空,只有冰冷铁篱和锁链,拍了拍那坚硬的地面,不由笑出了声:“真的要在这里么?”
妖魔之王望了望四周,亦是哑然失笑,从墟鼎之中取出了不归砚。
氤氲水汽,能化千年冰寒。
涤尘殿内,香雾环绕,微波荡漾,夜影双双。一过数百年,这水,这月,这人,都不曾变。魅色人影卧在池边浅榻之上,彼此明了了心意,反倒是又生出了些许羞涩。结实的胸膛,赤裸的身体,数百年前不也这般?此时却涨红了脸,想偷眼去看,面上又是一阵火热难当。扬手灭了那一殿灯火,只留下月光倾洒,半闭了眼目,将头偏作一旁。
看着他欲拒还迎的样子,单春秋心下暗笑,一边掐手在杀阡陌纤细的腰肢上,一边在那狐狸耳朵上,轻舔琢磨。痒痒的,惹得怀中之人也忍不住双臂环了他的脖颈,略带了些强忍压抑之下的喘息,蹭上那半边面目。浅榻之上,衣带纠缠,袖袍拖地,锦缎散落,一池暖水亦蒸上了温度。
“嘶……”太过忘情的彼此拥吻,触到了那半张断面之上,单春秋忍不住皱紧了眉。
“还是很疼么?”绯目望向那一片血肉,少了灯火,只见得一片暗色,心如刀绞。若不是自己执意要夺那些神器,也不会害得他落入冥界,舍了这脸面才得以脱身。上一世,为了随着自己而来,毁了这半边脸面,这一生,又为了自己一时执念,再毁容颜。不惜任何代价,不计任何回报,负了天下,只为一人,情深至此,夫复何求?
看着他面上的伤,杀阡陌鼻子一酸,又落了泪。真是……太过柔弱的心思,竟同女子一般忍泪不止。“都是为了我……”
“呃……嗯!”看着那人无比关切的样子,单春秋也不禁动情,这诛心剑果然厉害,愈合了的伤口仍留有浅痛。
“春秋,你怎么了?”眉头微蹙,心也皱紧。
“无事。我只是……很久没有这样开心。”
终有一日,你也会为我心疼。但你可知,若为着你,什么都是值得。真的……什么都值得!
单春秋见他一刻不放地看着自己,心中更是一阵难过。虽然知道这极美之人,此时早已不在乎自己何等样貌,但是,终究再无法交付完整,不完美的自己,又怎能配得上他?
叹息着,扯过了那条墨色腰带,覆上了他的眼目,轻绑在脑后。
“春秋……你不要……”那人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重新堵上了唇齿,不得不软下了所有声音。“唔……”
“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我还是希望,你眼中的我,永远都是最好的样子。”
炽烈的怀抱环紧了周身,宽厚的手掌,带着力度和温度,抚过每一寸肌肤。被遮住了眼目,全身的触觉都愈发强烈。杀阡陌全身僵作一团,彷徨无措,只一味地将双手反扣在他的背上,身子本能地贴上去,任凭身上之人霸道地一通揉捏,所过之处,全都燃起了渴望,最终汇集到那一方尺寸。
“嗯……”被抓住了欲望无法宣泄,妖魔之王紧张无法,随着那人手中动作不断,整个人也愈发慌乱。“啊……啊……”梗住了脖颈,气息重重喷在他的脑后,身子看不见地胡乱躲闪扭动一气。如同一只乍了毛的小狐狸,兴奋而狂乱。
“阡陌,别……”话音未落,竟是连带着身上之人,左摇右摆,从那浅榻上一齐跌落水中。
“嗯……咳咳……”单春秋跌在池中,呛了一口水,紧咳了一阵,震得心口又起了一番疼痛。这绯绿之人也不满起来,松开了五指,正了身子,把那不安分的小狐狸重新抱在怀中,借着水力托起他的双腿,用力抵在池边。
“嗯……”池水融融,池壁却是透过冰凉。暖暖一身,被惊了个正着,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也为自己这一番荒唐笑出了声。白白修得千年寒气,在他手中却仍是这般癫狂。
周身暖水,荡起的微波辗转相击,将二人层层包裹。杀阡陌紧绷的神经也略微放松下来。被遮住了眼目,只得垂手在他背上,低下头,吞吐着气息,感受彼此。而面前之人却没有那么好心,作为对方才一番惊悸的惩罚,不等稳下呼吸,便将那一腔如火的欲望毫无预兆地冲进他的体内。
“啊!”耐不住如此的强烈冲击,杀阡陌不觉惊呼出了声。一身柔软无骨顿时又纠紧了起来,双腿也毫无意识地夹紧了他的腰身。不想又正中了下怀,让那人腾出手来,再次掌控了乾坤。
“嗯……啊……”碎玉之声耳畔轻吟,杀阡陌梗着身子,不住摇首,却是更加死命地贴紧了他的身,长发盘卷,紧紧相缠。
如此暧昧之势,让那人也受了极大的鼓动,指间、身前动作不断,另一只手却将他牢牢揽在怀中。忍过了几百年,梦萦魂牵,无数次心碎泣血、痛彻心扉,终于能在这一刻握住他的真心。合上了眼目,仍止不住幸福之泪如泉涌。情难自控,千言万语哽咽在喉,全化作痴心一吻,落在那一点红唇。翻手,带开美人玉臂,沿着脖颈一路绵绵而下,珍珠般的肌肤瞬时激荡起片片绯色。轻轻啮噬过那精致的琵琶骨,至臂膀,再至皓腕,直至含住了他的指尖。
“唔……”舌尖缠绕,齿痕轻印,指尖一遍一遍流过的奇异感觉,迸发了沉睡中的记忆。曾几何时,也是这般温柔抚触,迷恋纠缠。
睡得再沉,又怎能感觉不到你的存在?圆梦香清,又怎能掩去你的气息?是谁在那一方寝殿,以石为榻,醉卧孤灯?是谁忍下一身骄傲,为唤自己,跪拜他人?是谁在那手掌之下,重伤呕血,几欲身死?是谁强压心火,廊下独眠,制住了欲望满天?
原来,你一直都在。
“春秋……”浅吟如水,潺潺而动。再开口时,却又忍不住笑骂出声:“单春秋,你竟敢……嗯……色胆包天……啊!趁我睡着……轻薄于我!”故作嗔怒,却又再割舍不得,“以后,不要再睡廊下了,石头的地面会凉。”
那绯绿之人身下一震,略作停顿,随后却是一阵狂笑,颤颤不止,心中烈火愈发灼燃,指间的力度瞬息加重,身下更是急急不断,云雨不歇。
“啊……啊!”突然而至的强烈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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