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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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及拾起绸袋,就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他的号舍。
简玉珏看着他快步走的背影,皱眉从桌底抽出一张宣纸,叠了几折,将福符轻轻从墨中拿出,摆在白宣上,依旧是放在桌角的位置,他答应过李掌柜放在砚台边上,虽说他不信此类,但这是心意,他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简玉珏再沾墨提笔时,突然闻到了一阵寺庙特有的香味,视线及过去,竟是从墨里传来...
而此时另一边上官琰那处,考官又是另一个。一早已备好的编序,上官琰并没有填,反是随意找了九个数字充数,那个商量好的考官,趁着四面无人,他低声道,
“上官少爷,您的代笔当真改成了这个书生?”考官问一问只是觉得奇怪,他经手替考的多了,第一次碰到临时换代笔的。
上官琰看着他笔划的简玉珏三个字,轻轻道:“嗯。”
***
首辅张怀安的府宅里,卢文广已是第三次来,他这次又带着一整个大大的红木箱子,就坐在张怀安的下首。
“大人,这只是下官的小小心意,还请大人下。”
“前两次我不在的时候,你不是送过了,这次怎么还破了。”
“大人,下官来这府里,不管大人在不在,心意总是要带到的,别说两次,就算十次百次,下官对首辅大人也必定一如既往。”
张怀安沏了沏茶盖,脸上是舒心的笑容,他之所以当初点心力保卢文广,就是因为这个人的识相懂事。
“嗯,行了。前两次,我不在府里,到底是何事,你说吧。”
卢文广干笑了两声,“禀大人,还不是下官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这次会试他倒是有把握,不过殿试么他胆子小就怕疏漏。下官虽在礼部,到时却要避嫌,所以还想请大人明示明示。”
张怀安啜了口茶,这话说的好笑,会试有把握,殿试却要询他的意见,张怀安都不用细想,就知道卢文广这次春闱是替他儿子动了手脚。不过么,卢文广的儿子进了官场,以后也是他这边的人,所以他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上身子弱,到时候的殿试试题,肯定是要我内阁商议出来的,到时我自会告诉你,让你早做准备。”
卢文广一听,只要提前知道试题,那不就万事稳妥了么。
“那就有劳大人了,下官必定还要来多谢几次!”
...
陵安站在屋顶听完二人的对话,看着卢文广走出府,他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层层树影之间,回到了秦衍所在的书房,他进门朝着上首的秦衍开始说道,
“督主,卢文广方才与张怀安商议殿试一事...”
陵安向秦衍禀告这些的时候,周正也在身侧。
关于青州解元一事,他查的清楚,在他眼里,那个简玉珏小小年纪,着实让他佩服,家世清贫却依旧有读书人的气节,不接受资助,但也不抱怨。
由此可见,所谓替考一事,他是全然被蒙在鼓里,这样的人若是被埋没了实在太过可惜。
原本周正还想着殿试也是一道关卡,卢文广的儿子至少也过不了殿试还是一场空,谁知听陵安这么一说,卢文广竟是全部都替他儿子想好了。
周正几次想插嘴,但他从锦衣卫调过来也快两年,知道秦衍的脾性,只能忍下这些话,反正督主自有他的考量。
秦衍听完陵安的回报,轻一挥手,陵安已经消失在暗处。
周正接着之前未尽的话,接着道,“督主,方才说至简玉珏的身份,家里清贫,没什么其他可查,但他是被简家捡来的婴孩,可要再查他真实的家世。”
“不必。”秦衍向后靠在椅背,神色不定。
“是,督主。”周正也能猜到秦衍的回应,毕竟他们不过是想知道这个姓简的书生是不是真的代笔还是被利用,至于其他不是重要的事,无谓浪力气去查。
秦衍坐在暗处,似是在想事,周正安静地忍了会儿,他还是忍不住,看向秦衍,“可是督主,我们要不要现下就去纠察,否则,属下怕会影响了这个书生..”
“那也是他的命。”秦衍抬眸看向周正,冷声道,“等卢文广的儿子过了殿试,再翻查此案。”
“是....”
周正心里明白,凡事若是未成,就无论如何都钉不死卢文广,可若是成了...
他叹了口气,这个书生,该怎么办啊。
第八十五章
会试头场的三日于考生似是一瞬,但是对于在外头等候着的家人而言,却是度日如年,庆幸的是,过了第一日之后天气就开始放晴,减缓了众人的急躁心情。
三日一过,号舍关闭一天给考生们回去休息,除了提篮,其余的笔墨纸砚都留在当场,省了之后第二场和第三场再查验一遍。
李掌柜用随身带着的水囊简单洗漱了下,就整了整衣衫将席子裹在腰侧,踱步走到了贡院的门口。
已是快到第一场的尾声,侍卫们就不再那么严防死守,尤其许多上来等考生都是如李掌柜一般年纪稍大的,让他们拦都不好拦,有了磕碰更加麻烦。
李掌柜估摸着简玉珏到了快要出来的时候,踮着脚在门口张望,陆陆续续出院门的考生有喜悦也有烦扰,但不变的是憔悴神色。
虽说在里头只有三日,但在号舍里枯坐着,三餐馒头,容色能好看到哪儿去。这么一想,李掌柜准备等一会儿还要去买只土鸡炖炖汤给玉珏补补。
他脑子里胡思乱想着,简玉珏的身影渐渐从贡院门口出现。他一身青衿与进去时候没什么两样,俊秀白皙的脸上竟是丝毫没有疲色,在一众灰头土脸的书生中尤为明显。
简玉珏笑容温和地走近,极为自然地接过李掌柜身上背着的裹被席子。
“李叔。”
李掌柜看他神采奕奕,心里也高兴,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口一问:“玉珏,没遇到什么稀奇的事吧。”
稀奇的事,简玉珏想到了那个小吏和考官,还有怀里红黑参半的福符,却只是笑了笑道,“没什么。”
李掌柜的心里放下了大石头,其实也是他多想,他当年的那事怎么会发生在玉珏的身上。
“玉珏,我看你气色还是很好啊。”李掌柜边走边说。
“与学有关的事,怎么会觉得疲累。”
“哈哈哈。”
已经走至街口的两人,李掌柜大笑,心里是说不出的舒爽,“走,我去菜市,你回家先好好休息。”
...
李掌柜只请了五日的假,旧书铺子也不能一直关着,是以第二场和第三场他是不能再陪简玉珏,索性玉珏的淡定姿态也让李掌柜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
三场的间隙,简玉珏皆是在书铺休息,与第一场时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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