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架势,训了那群管事妈妈一番,那意思不过就是以后要像辅助她一般辅助凌小小。
凌小小自然又感谢了三夫人一番。
三夫人笑着又打趣了几句,瞄了眼一旁埋头写字的如烟,心里又恨的生疼:凌小小实在的太诡计多端了,厚着脸皮跟到小花厅不说,居然还让身边的丫头记下所说的每一句话。
黑纸白字的,将来出了什么事情,这么回头一翻,谁能逃的了,若是她耍了什么小手段,自然就看了出来。
三夫人银牙咬碎了,却也不敢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毕竟这里这么多的管事妈妈,到时候找个人证实一下,她就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三夫人越想,越觉得凌小小行事缜密,不由得私下里又打量了凌小小一眼。
凌小小行事如此缜密,性子又够果断,她是真的没发现自个儿设下的陷阱,还是假装如此行事?
不过,想到凌小小陪嫁之中有酒楼的,吃食方面应该有所了解,尤其是她故意将青菜的冬日和春日的价格定的一致,只要懂点民生的都会发现其中的猫腻。
只要对账本有所怀疑,那自然就免不了会入毂,她花了那么多的功夫,用了那么多的心思,圈圈绕绕,曲曲弯弯之间,都是要将她的目光引到账本上来,不说其他的,就是这假账,她来来回回都做了十多次,甚至,花了大价钱,让人将账本的纸张颜色变得发黄,陈旧一些。
原本,她心里还没有底气,怕这计策不成,不过现在瞧着拿着笔,记下厅里众人谈话的如烟,她心里等底了:以凌小小如此细致,缜密的性子,既然怀疑她的账簿有问题,必然是会查下去的,想灭一灭三房的威风,到时候,她就可以心想事成。
而且年关将近了,凌小小手里要忙碌的事情就多了,再加上她有两个孩子缠身,听说,这四房的,还是自己亲自喂养孩子,这哪里有看账本的时间,就算请了人来看,可是这家帐和生意的帐也有所不同,而且看帐的人,怎么着都要顾着点她们妯娌之间的关系,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必然要掂量一下,到时候,这账本的事情就算是完了。
只要帐没看出问题来,这以后谁也不能再抓这样的把柄。
而三夫人也自信,即使有内行人来看,她这般假账也查不出大问题来,就是贪污了点公众的银子,可是那么点银子扳不倒她,顶多被骂上一顿罢了!
三夫人想得通透,心里就有了底气,双眼一眯,瞧着凌小小和埋头苦写的如烟,那眼底就闪过了一道冷意:凌小小这般无法无天的人,也该尝尝失败的滋味了。
她想到凌小小日后惨败的模样,又和气的笑着对凌小小讲着家里细致的事情,凌小小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并不插嘴,一副受教的模样,可是她神色之间却透着一股子漫不经心的味道,好像三夫人说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一般,三夫人也就没有了兴致,就收住了嘴巴,笑道:“四弟妹是个能人,我怎么就忘了,这么点小事就翻来覆去的说,实在的贻笑大方啊!”
“不过,我这人的性子就是这般,生怕遗漏了什么,倒是让四弟妹笑话了!”
凌小小此时,面色一正,神色诚恳的对着三夫人笑道:“三嫂子,你这话就见外了,自家人,哪有什么笑话不笑话的,再说了,咱们这样的大户人家,做什么事情,就盼望一个诚字,嫂子这般诚恳,不就是想着弟妹我好好管家,接掌过家务之后,能尽快的熟悉事务。”
“现在,三嫂子说得越多,日后我管家,自然就越发的顺手,三嫂子,你这般帮衬我,是心胸宽大,今儿个,若是换个位置,说句不怕三嫂子笑话的话,只怕我还做不到三嫂子这般大方,嫂子就是嫂子,做起事情来就是光风霁月,让人打心里敬服。”
谁人没有私心,可是能像凌小小这般明明白白表现出来的还真的不多,再加上凌小小这番称赞的话,说的真真切切的,就让听了,就跟夏日里在太阳底下暴晒了几个时辰之后,忽然喝到一杯加了蜂蜜的冰凉的井水一般,浑身透着舒服,谁能抗拒得了这样的诱惑。
所以三夫人还没说什么,一边旁听的管事妈妈们,就开始忍不住了,脸上都摆出一副敬佩的表情,然后开始争先恐后,生怕落后一般的开始称赞道:“两位夫人相处的可真好,妯娌和睦,也只有风家这般人家才能做到,叫我们这些下人看了,心里都舒服啊,三生有幸,才能伺候这样的主子。”
有些老的管事妈妈,一时间,居然掏出了帕子,擦起了眼角,凌小小瞧着一个个精湛的演技,心里大是佩服,甚至生出一个荒唐的心思,想抢过那些老管事妈妈的帕子看看,上面有没有沾了葱汁。
三夫人的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心底生出一股子烦躁来,暗暗地握了握拳头,才又露出一脸的笑来:“四弟妹,你真的要羞煞你三嫂我啊,你以为我这个做嫂子的存了好心思啊,我告诉你,我根本就是存了坏心,这般仔细的教你,就是巴望着你早点接手,我也好休息,休息,到风家快八年了,我这一天到晚泡在家务上面,也累的够呛,现在就指望着你好好的接手,让我也清闲下来,陪陪孩子们。”
凌小小自然也笑着接道:“原来三嫂子对我是没存好心啊?”
不知道是不是三夫人的错觉,总觉得凌小小说这句话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可是当她细细查看的时候,凌小小的面部表情又没有任何的不妥,一贯的神色:嘴角含笑,双目沉静,整个人也都平静,而且眉眼之间,还能寻到点感觉的踪迹,似乎她说得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
三夫人觉得自己越发看不透眼前的妯娌了,忽然这么一刻的时间,她心里升起了一股子怀疑:眼前的这个女子真的没有看透她的伎俩吗?
三夫人一直都觉着她的手段就是顶尖的了,而一直以来,不管是在娘家,还是到了风家,她也真的没有遇到过能和她媲美的,可是眼前的凌小小,却让她半点把握都没有了。
忽然之间,她有些急了,她有些等不得了,凌小小自个儿身份贵重,嫁的丈夫又得力,支持的力量又厚实,若是真给她这么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那还了得,而且,若是凌小小到最后不去查那账本,那么她所谋算的不久落空了一半,到时候,即使那两个庄子减了产,只怕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再说了,凌小小自个儿的家底就厚实,若是她到时候,她为了替自己遮掩面子,私自掏出腰包,将那两个庄子的账面抹平了,她到时候,又怎么为自己翻身?
不行,看来第三套方案要动了,虽然到时候挺对不起一些人的,可是,她也是被逼无奈啊,只怕,这一次,她若是不争,这辈子,也就没有啥机会可以争了。
三夫人忽略自己的那份别扭的感觉,对着凌小小露出亲亲热热的笑容:“自家人,咱不说虚话,你也知道,三嫂是什么性子,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这耿直的性子,被你三哥骂了多少次了,就是改不了。现在我啊,就盼着四弟妹早点将家务接过去呢!”
顿了顿,对着那群管事妈妈,摆了摆手:“好了,今儿个事情就说到这里,你们退下吧!”管事妈妈们规规矩矩给三夫人和凌小小行了礼,鱼贯而出。
三夫人自个儿也起身,拉着凌小小的手出了小花厅,那亲热的模样,若是不知情的人见了,只怕要以为这是多年未见的亲姐妹呢!
凌小小神色自若的随着三夫人出了小花厅,一边走着,一边笑着,嘴里还一再客气的感谢三夫人,谢谢她今儿个的教导,让她学了不少本事,直到一直走到岔路口,不得不分开,凌小小才一脸不舍的和三夫人惜别,真个儿将感激,感动,激动的心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进了自个儿院子的门,她笑着的脸,就撑不动了,禁不住左右歪了歪嘴角,活动一下笑得发僵的肌肉。
如梦是个嘴快的丫头,张嘴就道:“夫人,今儿个婢子瞧你,整个就跟带了笑脸面具一般。”
凌小小苦兮兮的叹道:“原本以为撑个笑脸算啥子,原来这还是体力活,今儿个才这么大工夫,我这脸就不是我的了。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做到的?”这个别人,大家都知道是哪个。
如意笑道:“夫人,你算是好的了,不过是带着面具,可是咱们三夫人,那根本就是一天到晚吊着嘴唇,人家才是最辛苦的呢?”
凌小小慌忙点头,表示出百分百的赞同:“是的,我是从心底佩服三嫂子,一天笑到晚,也真是累的慌,亏她能坚持的下来。真不知道,晚上回去,她会不会用热毛巾熨嘴巴!”
不要说,凌小小还真的有点好奇。
她这么一句,让身后的一群丫头“扑哧”一声,都笑了出来,就是凌小小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笑出声来,一群人笑得那叫一个花枝招展。
“你们别说?”如烟边笑边说:“今儿个,我还真的在三夫人脸上看到其他的表情,就是她进小花厅,见咱们夫人和各位管事妈妈说话的时候。”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到了。”如玉接了话去:“我见那三夫人在管事妈妈们夸夫人和她妯娌相处和睦的时候,她眉头动了一下。”
如意也滚了滚眼珠子:“我也看见了,在夫人说她不安好心的时候,她的表情也不像是笑的。”
而如梦干脆说道:“三夫人这几天,没人的时候,都不太高兴,我听说,这几天三房的银盘子,瓷器等消耗的比较大点,而三夫人身边的几个丫头,行动似乎都不那么敏捷了。”
跟了一个喜欢拿下人撒气的主子,真是不幸,只怕那几个丫头现在人人身上都带着伤了。
凌小小笑着听着几个丫头嬉笑哈哈的说着闲话,心情很是愉悦:看来,自己这几天的这番做戏,倒是入了三夫人的眼,骗到了她。
想来,她凌小小还挺有骗子的天赋的。
主仆几人说说笑笑,可是大家都是有分寸,有戒心的人,说话的时候,都是伸长了耳朵,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待到脚步声一靠近,众人都止住了笑声,轻轻咳嗽几声,又一本正经的往前走着:虽然在自己的院子里,可是隔墙有耳的话,尤其是这般宽大的院子,小心点没错的!
凌小小今儿个心情好,再加上两个孩子的要吃奶,这午饭自然吃的不错,就是喝的发腻的老母鸡汤,居然也喝了一碗,美得几个丫头脚下生风,在她们的心里,什么风府的管家权都比不得凌小小肯吃饭来的重要。
而江氏更是喜笑颜开,决定今儿个晚上亲自掌厨,好好给凌小小开开胃:大人能吃饭,孩子才能有饭吃啊!凌小小一个人吃着三个人的饭,可不能大意啊!
江氏的心中,天大地大,都没有孩子吃奶大。
而凌小小午后睡醒了过后,就坐在窗前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账簿,这番做作,不过是做样子给有心人看的,重点内容:一是思考着庄子上的事情:二是,等风扬回来,她可记得昨晚,风扬说今儿个会搞定张奎家的男人,也不知道怎么样?
不过,相信有风大侯爷出马,这般强权和巨大的权利差距之间,张奎家的男人一定抗不过去。
这么一想,嘴角就弯了起来,甩了脑子里的烦恼,坐等风扬的好消息!
第204章
凌小小这边开始细心的布局,而且成功的踏出第一步,而风扬那边同样忙的热火朝天。
凌小小以为风扬今儿个早起,是上朝去了,却不知道今儿个人家风大侯爷根本就没有上朝,而是去解决自己夫人的麻烦事去了:扰他夫人心神的,杀无赦!
天还未亮,感觉还有些深沉,整个世界除了呼呼的寒风,什么声音都没有,这样的冬天,显得寂寥无比,一条身影摇摇摆摆的在寂静的街道上走着。
这人不是别人,真是凌小小嘴里张奎家的男人——张奎,他一边走着,一边嘴里哼着小曲,显得惬意而自得。
也不怪张奎心情好,他这是才从相好的那里回来,被那小寡妇伺候的浑身舒服,又怎么会不好?
想到那小寡妇那细皮嫩肉的,他不由得又是一阵得意轻笑:“人啊,这辈子什么都是假的,就是这银子才是真的。”
张奎想到以前,他那日子是什么样子,再看看现在的日子什么样子,心里越发觉得自家婆娘有见识,要知道,放印子钱,在天朝是被人不齿的,是要被人指着脊梁骂断子绝孙,生儿子没屁眼的缺德事,印子钱利滚利,那是常常逼的对方卖儿卖女,家破人亡的,一般厚实的人家都不愿意做这样子缺德事,就是跑腿也不乐意。
当时的他,还算厚实,不乐意,还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