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只是以他对王雨燕的了解,他不用说就可以预想到,不管这事情成与不成,王雨燕都会每天以泪洗面,那样哪里能生出健康的孩子来,哪能养好自己的身体,没有好身体又怎么能度过生产之罪。
凌啸这一刻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只是王雨燕的性子若是能有一份像小小,他也不会瞒着她的。
凌啸只是来来回回在外面走动,都快将地上踩出了无数个洞来,他瞧着进进出出都走的飞快的丫头们,时不时的抓住一个问着情况。
听到孩子哇哇的哭声之后,他急忙飞奔到了门前,拉着一个下人问道:“夫人和孩子都不要紧吧?”
他来的时候,就听到下人说了,王雨燕是难产,而且还是早产,这样的生产可比一般的情况更为凶险,他虽然和王雨燕谈不上情深意浓,可是这么多年下来,说没有感情那是假话,所以这心里在等答案的时候,砰砰地直跳。
下人来没来得及说话,如梦就拖着龙太医进来,龙太医这心里头也不停的嘀咕,他是御医不错,他医术高明也不错,可是他是大夫,不是产婆,怎么勇冠侯的夫人生孩子也要找他,他想拒绝的,可是这小辣椒,根本就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伸手就拖着他上了马车,连男女授受不亲都顾不上,上了马车就一路狂奔,让他这般老骨头都快散了架,他很想发火,可是瞧着这小辣椒的额头和鼻尖的汗水,他那满肚子的火不知怎么的就发布出来,那到了嘴边的呵斥之言,就又咽了回去。
他在宫里这么多年,见多了黑暗的东西,一颗心早已经渐渐的腐朽,可是这个小辣椒的真诚和真心,让他腐朽的心有了意一丝生机,他也就咬着牙来了。
不过,人来了是来了,只是要不要救人拿还是两回事,往日里为妇道人家诊诊脉还是可以的,只是进产房这事情,他还是要好好慎重慎重的思考思考,而且他也不认为勇冠侯会让他进夫人的产房。
可是他没想到,勇冠侯二话不说的拉着他进了产房,也算是惊世骇俗了,不过到底是将侯夫人给救了下来。
等凌啸送走龙太医的时候,王雨燕已经再次悠悠醒来,而凌小小自然作陪。
王雨燕虽然精神不太好,不过还是勉强的睁开眼睛,闪亮亮的看着那包裹好的孩子,嘴角微微地挂着欣慰满足的笑容。
“恭喜嫂子,是个男孩!”虽然凌小小骨子里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不过她也知道这时候生个男孩对王雨燕是多么大的助力。
“谢谢!”王雨燕沙哑着声音说了这两个字,目光淡淡地闪过凌小小就转了开去,凌小小向来是个仔细的人,自然听出了这两个字中所蕴含的冷淡,也没有错过她眼底的厌恶。
凌小小心里升起各种狐疑,按理说,是她救下王雨燕母子的性命,王雨燕向来知书达理,怎么着也不该是这般的语气和眼神啊?
这里面定然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只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凌小小微蹙着眉头,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自己和王雨燕一向亲厚,怎么忽然间这态度变化如此之大,这实在是让她摸不着头脑。
凌小小想要张口询问,只是王雨燕已经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微闭着眼睛,凌小小只得住嘴,轻手轻脚的退出了产房。
心里头满腹疑问,也只得按捺下来,去见凌啸,既然王雨燕现在没有了危险,那么就该是算账的时候,不管王雨燕为什么忽然对她这般冷淡,只是作恶之人想要害兄长子嗣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容忍,因为忍的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这一次,她定要唆使着兄长将王雨燕身边所有可能的危险一扫而光,因为他们赌不起。
凌小小自然对挑拨她们姑嫂关系的恶人不待见,但心里却更多的是不安,似乎有什么长久以来被压抑的东西在一点一点的流露出来,她承认,她在看到王雨燕那冰冷而略带嫌恶的眼神的时候,心是在一点一点恐慌着的,本能的嗅到危险的气息。
第129章 赢家
凌小小和凌啸显然是相知甚深的兄妹,当她从王雨燕屋子里退出来去寻凌啸,打算彻查此事的时候,凌啸已经开始着手办此事了。
凌小小瞧着跪着一地抽抽噎噎的下人,凌小小瞧见了,这些丫头婆子都是王雨燕身边的人,再看看沉着一张脸的兄长,她在心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知道凌啸这是在等她唱双簧呢,进去之后对着凌啸笑了笑:“大哥,问清楚了没有?”
凌啸嘴角在瞧到凌小小的时候,微微的勾了勾,眼神也柔和的几分,淡淡的道:“都说不知道。”他说的时候,姿态是悠闲的,仿佛一点都不恼,甚至手指还很有节奏的敲打这桌面。
凌小小闻言,也坐在了凌啸的一旁,同样的悠闲,好奇的睁大双眼,似乎眼前哭泣的下人们是一副很有趣画面:“大哥,那你打算怎么办?”语气都是一副好奇的模样。
凌啸瞧着凌小小这副模样,知道她必定还有话说,果然,凌小小下面的话让众人脸色一变:“现在,前些日子,你妹婿问下人的话,都说不知道,就道,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要听,索性塞住了那些下人的嘴巴,活活的打死了。”
下人们听到这样的话脸都白了,抖着嘴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凌小小却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热心的建议道:“大哥,我觉得侯爷的话很有道理,这么多的下人这么点小事情都不知道,你养着她们干什么,不如学着侯爷直接打杀了算了,这些刁奴,不就是仗着大哥你心肠好吗?身为奴才不知道尽忠,身为奴才不知道护住,妄想欺瞒主子,要这样的奴才做什么,难不成非要等到这些刁奴搅的家室不安之后才来处置吗?”
凌小小越说这口气就越犀利,到最后寒冷的杀意根本怎么都掩饰不住。
凌啸伸手,招了一旁的管家:“却将这些刁奴拖出去每人各打一百大板,咽气的就给拖下去,没咽气的就拖到柴房,明日若还是活着,就拖上来回话,我想到时候一定会有人愿意告诉爷真相。”凌啸这番话,算是将凌小小的话听进去了。
下人们听的胆颤心惊,虽然都知道这凌啸兄妹二人都是好说话的,但是前提条件是不要碰触他们的底线,瞧今儿个这仗势,人人都吓得一身汗水来。
一百大板?
她们可都是女子,虽说不若大家小姐那般细皮嫩肉,但是真的受了这一百大板,谁还能留下命来,爷这是想要她们的命啊,即使真的熬过了这一百大板,却还要被扔进柴房里冻上一宿,她们有不是铁打的身子,谁受得了。
凌小小拍拍手,冷哼一声,这些人真以为不出声就可以躲过去吗?
他们兄妹虽然一向对人宽厚,不喜欢打板子,不过从来都不是没有手段和心机的人,需要用板子的时候,自然不会吝啬,相信听了他们的一番话后,有些人定然会明白这个道理。
凌小小的目光闪了闪,冷漠的瞧着凌啸指着手指头,先让王雨燕身边的贴身大丫头开始品尝那一百大板:千万不要告诉她,王雨燕早产的事情和这两个丫头没有关系,打死她也不信。
那个丫头的魂惊的都快飞了,只是她不信,凌啸会真的打死她,她可是夫人最得力的丫头,怎么会问也不问一声就打杀了她,这一定是爷和姑奶奶在恐吓她,再怎么说,夫人刚刚生了孩子,侯爷都不会在此刻给夫人添堵的,她自信,侯爷和姑奶奶不会真的打杀了她。
不但这个大丫头如此想,就是跪在地上的下人们都是这般想,所以她们乖乖地和管家出去,以为只要忍住了就没事了。
可惜,她们失望了,凌啸和凌小小虽然一直以来都很喜欢恐吓人,只是这一次,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个兴致。
管家也没有一次性行刑,反而先拖了王雨燕身边的一个大丫头先动手:这个丫头往日里在王雨燕身边很有脸面,也很说的上话,不打她,打谁。
等到结结实实的板子落在她的身上时候,她和跪着的下人们终于知道凌啸和凌小小没有恐吓她们,厚重的板子重重的落在她的身上,疼,好疼,除了疼她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她还是用力的忍着,一个劲的大叫冤枉,大叫什么都不知道,却让凌啸和凌小小更恼。
这个丫头会如此放肆就是吃准了凌啸不会真的伤人,最多是打几下子,不过皮肉之伤,以后两两天就好了,她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但是她今儿个还真的料错了,以前她一些小动作,是因为不算犯了大错,今儿个,差点儿害了凌啸的孩子,二人已经恨死了她,岂会轻易的放过她,她不说,不说还正对他们二人的心思,他们还真的没打算定下心来,听她说话。
凌啸听着她的惨叫声,神情不变的叫了管家:“她不想说,就不说吧,如果一百板子打完了,她还没死,就拔了她的舌头,让她这辈子都不比说了。”
这个丫头为了害他的孩子用尽了心机,而且瞧她现在的态度是完全都没有丝毫悔改的模样,他才懒得同情这样的人,即使王雨燕现在站在他的面前为她求情,他都不会容情,这些日子,他故意坐庄,谁知道大意失荆州,差点酿成大祸,而这一切都是这个恶毒的丫头做下的好事。
凌啸早就知道凌家的各色人等不一,却没有想到王雨燕身边的丫头都成了别人的了,他是不会放过任何居心叵测的人,这个丫头再和王雨燕亲厚都救不了她的命,因为若是放过此人,只会让自己气死。
凌小小不时的添点火,她巴不得让凌啸将这丫头整死才好,因为只有这样才会让害凌啸他们的人心生胆颤,不会认为害了就害了,只要紧牙关就可以了,没啥大不了的——那还了得,日后谁闲着没事,还不都来尝试着害他们,谁让他们是心软的。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心软的就吃亏,什么委屈都是心软的去受,凌小小太知道这个道理了。
凌小小兴趣盎然的起身,站在门前,看着护卫举着板子重重的打着,凌小小一边优雅的端着青玉瓷器杯,一边翘着兰花指,品尝着凌啸为她准备的香茶,有兴趣的时候,还时不时的好心,非常好心的指点执法的婆子打在什么地方最痛——她是女人,自然知道女子的那些部位最娇弱,吃不得疼。
板子如狂风暴雨一般重重的落在那丫头的身上,痛的她尖叫之余,就顾不得骨气了,她开始求饶,愿意招出一切来,只求不要挨打了,可是凌啸和凌小小现在都没有兴趣听她说了,任凭她怎么哭喊,怎么求饶,二人都没有再应她一句,就是挥动着板子的护卫,不要是停下来了,就是少用一二分力气都没有:她们都是公正的人,心里更是明镜一样,知道侯爷今儿个为何如此大发雷霆了——子嗣可不是小事,这丫头居然敢拿夫人腹中的子嗣开玩笑,不要说打她了,就是直接一板子毙命都便宜她了:年纪大的点的人,什么都来不得子嗣重要。
凌小小瞧着执法的婆子做的几乎完美,她也就不操那个心去了,任凭那板子的声音响到心里面,也不去理会:她若是现在心软饶了这个恶人,只怕日后会落得个软弱好欺的下场,也会为凌啸生出事端,让他这些日子的心血都白费了。
大人就要将人打的服服帖帖,骂人就要将人骂的哑口无言,而动手教训人,从来就没有将刀子刺进去一般再收回来的道理,她或许有点不是很多,但是有一点却是值得表扬的——坚持不懈!
凌小小今儿个这话,出了想问出谁在使坏,也想让凌家的丫头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主子,谁才是真正掌管他们生死的人,不要好坏不分,里外不轻,做出背主的事情出来。
此事屋外一片鸦雀无声,只听到管家的声音传来,管家用淡淡地,平静的声音道:“晕过去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去,打盆井水来,给我泼上去,人马上就会醒过来了,若是还不行,就去找几块冰来,就不信她醒不过来。”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一桶水破了下去之后,那丫头就醒了过来,身上血肉模糊的伤口被冰冷的井水刺痛着,又冷又痛,痛的她浑身如同刀割,一小刀,一小刀慢慢的隔着,还有无数蚂蚁啃咬着她的伤处,那种疼痛让她无法忍受,可是即便是如此,管家还是指挥着五大三粗的婆子,继续对她行刑,这一刻,她痛死了,冷死了,恨不得晕死过去才好,但是她不敢晕,她不想再被冰冷的井水浇了,所以只能忍受着,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似乎在忍受着非人的折磨。
她的惨叫彻底的将屋里下人的心里最后一道防线打破。
而王雨燕身边的另一个大丫头也终于忍不住了,微微颤颤的爬进来交代:王雨燕会知情,是王家送来的消息,而王家似乎是朝霞郡主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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