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罗海天每天都将自己埋在酒里,一醉解千愁,真的是非常不错的主意,可是不管他到哪里喝酒,众人谈论的都是凌小小被封了公主,谈论的都是明月公主和凤阳侯的大婚。
都说风府对明月公主是如何如何的满意,不但找了紫褙子媒人上门,还找来早已不理世事的两代皇帝的帝师做主婚人上门说亲,算是给足了凌府,凌小小面子。
这一切听在罗海天的耳朵里,就如同一根针在不停的刺着他,让他怎么着意都有些难平:凌小小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亲,怎么可以成为别人的妻子,日后为别人生儿育女,只要想想,他都觉着无法忍受。
今儿个喝了两杯酒,又听人在议论明月公主和凤阳侯是如何的郎才女貌,如何的般配之时,他心里的这团邪火,终于是忍不住了,他一路横冲直撞,来到凌小小的宅子前,怎么着都要进去,却被门房挡了下来。
罗海天哪里肯依,自然动起手来,门房哪里是他的对手,没几下,就打了进来,等到如梦领着人过来的时候,瞧着躺在地上的门房,那火气就上来了:无耻的男人,还敢打进门来,也不想想他们小姐现在身份不同往日,虽说这个公主只有其名,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权势,可是怎么说都是公主,沾上一个皇室,那就是天大的富贵,罗海天竟然还敢打进门来,他这是找抽。
对于一心找抽的人,如梦是毫不客气的,双手一挥,那王石兄弟就动起手来,将罗海天打得满头是包。
罗海天此刻是真的恨透了凌小小的无情无义,居然这样子对他,哪里顾念了半分夫妻之情。
罗海天气得破口大骂:“凌小小,你这个悍妇,毒妇,妒妇,恶妇,竟然如此守不得寂寞,这才几天,你就四处勾搭上野男人,我看你是天生银荡下贱,骨子里透着不要脸,我真是错看你了……”
“啪!”凌小小从一旁穿了出来,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然后对着王石兄弟说道:“给我打,狠狠地打,打完了将这个人送到衙门,问问侮辱当朝御封的明月公主该当何罪?”
凌小小这话说的半分情面都没给罗海天留,人家都丝毫不给她留面子了,她干嘛还要做烂好人。
凌小小的信条之中绝对没有这样的格言。
凌小小一个打字,刺激了罗海天的神经,他是真的没想到凌小小真的会让人毒打他,更没有想到凌小小竟然说出要送他进衙门的话,这是要将他逼到绝境啊!
凌小小这个女人的心肠实在是太毒了。
罗海天恨不得此刻将凌小小生吞活剥了才好,他同窗三年的女人,竟然是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一个翻脸,就半点情面都不留,他真的快要吐血了,被凌小小的无情无义气得。
可是他想到罗老夫人的话,罗府怕是支持不了多久了,凌小小现在要身份有身份,要手腕有手腕,若是能将她迎回罗家,罗家翻身指日可待。
因为这个念头,当王石的拳头一下又一下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咬牙忍着,死劲的忍着,他以为凌小小一定只是在威吓他,哪里真的会将他送到衙门,怎么说他和凌小小还是夫妻过,怎么说还有宝宝和贝贝在,凌小小不会做的那么绝的,罗海天都打算好了,等一下,他就假装伤重,赖在凌小小这里,到时候,再想着法子见见宝宝和贝贝,相信凌小小或许会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会给他一个机会。
罗海天心里有了主意,所以当王石兄弟二人拳头落下的时候,他就嚎的特别的用力,就跟杀猪的一般,引得一干下人露出鄙视的目光:还将军呢,这么一点罪都受不了,如此一般的疼痛都跟杀猪一样,真不知道他以前那些军功是怎么来的。
罗海天没挨上几下子,就晕了过去,不过这次却是真的晕过去,罗海天有心假装,但王石兄弟的拳头却没有假装,王石兄弟心里念慕如烟,如玉两个丫头,对二人的心事自然知晓:这两个丫头因为亲眼见证过自家小姐的伤痛,心里对罗海天恨的牙痒,恨不得将这个无耻的男人撕成碎片才是心思,只是这两个丫头以前碍于身份,现在是没这个本事,她们虽说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可是真的对上罗海天这样的人物,还不是只有被打的份。
王石兄弟对两个丫头的这点心思自然明白,现在逮到这样的还机会,还不往死里揍,就是真的伤着哪里,也不会有人会责怪凌小小,因为出言侮辱朝廷的公主,那就是死罪,打伤,打残了还是轻的。
王石兄弟用尽全力,自然将罗海天打得晕了过去,死猪般的躺在地上。
“叉出去!”凌小小瞧着被打的看不出人样的罗海天,心里那口郁闷之气也消了,想了想,还是不要去麻烦衙门了,虽然这样的人渣怎么死都不可惜,可是到底还是宝宝和贝贝的父亲,怎么着给孩子先留点面子。
不过却用了最不堪的方法将罗海天弄出去:叉出去,是天朝最不屑的手段,一般人家还真的不太用。
王石兄弟自然遵命,刚要动作,却被一声尖叫给吓得停了手,他们二人也算的上身经百战了,可是这声老母鸡般的尖叫,还是让他们兄弟二人浑身的汗毛都熟了起来。
“凌小小,你这个恶妇,悍妇,毒妇,你居然……”叫声如同鸡般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黄明珠黄姨娘。
只是凌小小今儿个再瞧见黄明珠的时候,倒是有些不解了,怎么这位软到泥土里的黄姨娘,现在看来却怎么都看不出当初的娇气,也看不出曾经的娇憨了,这脸上不会柔软了,已经看不到柔软的痕迹,指责她的话,又尖又高,听在人的耳朵里刺耳的很:难不成,这位很爱模仿别人的姨娘,觉着软到泥土里原来不管用,来学强悍了?
黄明珠的话还没说出两句,如梦就上前,一脚将她踢个狗吃屎,这个动作如梦已经忍了很久了,今儿个,她是怎的忍不下去了:黄明珠不过是个虚伪的让人恶心到了极点的女人,为了抢男人,矫揉造作,看了都想让人扁一顿,如梦甚至在黄明珠的额头看到来扁我三个字,人家这般热情,她要是再忍下去,就真的对不起人家黄姨娘了。
如梦踹了一脚,又爽利的站在凌小小的面前:“小姐,你身份如今不一样了,一个五品闲散官员的姨娘,都能对你指手画脚,这也太不像样子了。”
如意也淡淡的借口道:“小姐,你就说性子太好,什么人的亏都吃。”说着上前一步,甩了黄姨娘几个耳光,又退了回来:“小姐,你能忍,婢子可忍不了。”
如玉嘻嘻一笑,从一边抽了根枝条,狠狠的没头没脸的将枝条抽在了黄姨娘的身上:“小姐,婢子的性子可不好,看见贱人,就想抽几下。”
如烟的身子骨也好了不少,今儿个也出来凑个趣,她可是爱惜自个儿身子的人,哪里能又打又杀的,只好上前踩了踩黄姨娘的脸,不忘用力揉几下:“小姐,不要脸的人,真的是用不上这张脸的。”
几个丫头行事的时候,凌小小是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不但没阻止,还一副纵容的模样:这几个丫头对黄明珠是恨不得五马分尸,她要是挡了,岂不是破坏了几个丫头发泄怒气的兴致,何必为了个不入流的贱人,让自己的贴心人不快——孰轻孰重,凌小小可是半点都不糊涂的。
待到几个丫头一轮下来,这黄姨娘已经是发歪衣乱,脸上一片惨淡,整个人狼狈不堪。
黄姨娘给气疯了,她今儿个过来是想大闹的,可是她不过说了一句话,就讨来这么没头没脸的一顿打,而且还不是凌小小动手的,人家端着架子,悠闲的在一旁欣赏她的丑态,动手的不过是凌小小身边的几个不入流的丫头:黄姨娘的牙齿都给咬碎了,今儿个,她一顶饶不了凌小小,敢让几个丫头动手打她,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黄明珠一心想着她是淑妃娘娘的亲妹子,是黄老将军的女儿,是黄家的嫡女,是皇长子的亲姨娘,即使现在皇后有孕,可是她姐姐淑妃娘娘可是生下皇长子的,这是铁打不动的啊,谁知道皇后会生出什么出来,再说了以她姐姐的手段,皇后能不能生出来,那还是两回事,朝中之人,谁不知道这个理,到现在即使黄明珠未能在罗家爬上正室的位置,罗海天不过是五品闲职,可是她出外,一个姨娘倒是比罗海天还有脸面,大家看着的不是罗家,而是她背后的淑妃。
黄明珠被捧惯了,到现在还没有认识到,凌小小早已是她招惹不起的人了,不要说她,就是她姐姐淑妃娘娘,现在正面对上凌小小,都要掂量三分。
黄明珠分不清形势,倒是黄姨娘身边的两个丫头看得清清楚楚,她们又不敢劝自己的主子,只是一个劲的哭着求凌小小饶过黄明珠,这又让黄明珠火大,自己的丫头都看不起自己了,还有谁会看得起她,所以黄明珠怒喝:“今天回去,都将你们给卖了。”这两个丫头是越用越不顺手了。
两个丫头,听得黄明珠这一声怒喝,哪里还敢求情,自己的主子是什么样的人物,她们自然知道,只怕说卖掉她们,是真的要卖掉她们的啊,而且,以之前的惯例,她们的主子为了多卖几两银子,都是卖到那肮脏的地方。
两个丫头心里想到自己会落得的下场,眼泪乱喷,看在那些个围观的下人眼里,对这两个丫头都升起了同情: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主子,他们都是明白了,自然看出来,这两个丫头如此行事,是真的顾念自己的主子,谁知道……
注视着面目丑陋的黄明珠,再瞧瞧自己的主子,所有人的心里都升起了一股子庆幸:还好,还好,他们的主子是长情的人,尤其是凌小小身边的几个丫头,更是对凌小小的感恩之心升上了新的台阶,都是做人丫头的,她们是在是太幸运了。
几个丫头心里恼怒黄明珠无情无义,自然又上前轮番伺候了黄明珠一顿:痛打落水狗,其实是件很痛快的事情,尤其是这条落水狗落水之前还是一条恶狗。
黄明珠自然不服,她哪里能忍受这般羞辱,她也顾不得再装什么柔弱了,原本她还指望昏迷过去的罗海天来救救她,所以也就耐着性子挨几下,若是几下的打能让罗海天心生怜惜,从来换的正室的位置,她觉着值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罗海天竟然昏的这般透彻,看来求人不如求己了,怎么说她也是将门之女,难道还真的怕这几个丫头不成?
想的明明白白的黄明珠整个人都如同发怒的斗鸡一般,恶狠狠地与几个丫头撕扯起来,哪里还看出什么弱不禁风的姿态,到底是将门虎女,那气势强悍的让凌小小都大开眼界,人家说双拳难敌四手,可是人家黄姨娘硬生生的于如梦她们四个丫头打成了平手。
凌小小吩咐身边的下人一盆水将罗海天泼醒,好让他亲眼看看他心中温文柔弱的小白兔的真面目:虽说毁坏人的想象并不是件好事情,可是凌小小却不觉得自个儿做错了,她这是积德的好事,省的到这渣男到最后还被蒙在鼓里——偶尔做点好事,以德报怨,其实好像也不那么难受,尤其是看到罗海天瞪大眼睛,一副眼珠子要掉到地上的模样,凌小小觉着今日雷锋精神发挥的很好。
罗海天瞧着热战中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黄明珠,他双手捂住自己的心脏,差点要尖叫出来:一个大男人尖叫出声可不是什么能看的事情,所以罗海天即使再想尖叫,他还是努力的忍着。
但是,即使他没有尖叫出声,可那扭曲的面孔之上的震惊,谁也不会错认的,他实在的太震惊,震惊到不能再震惊了,因为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的珠儿,那个说话声音大点就会落泪,那个遇到一点事情,就要晕倒,那个在他面前如同无害的小白兔般的珠儿,原来真面目是这般的可怕,就如同一只发了疯的母老虎,比凌小小看起来更加的危险十倍。
罗海天揉了揉眼睛,心里想着或许是看错了,可是不管他如何的揉眼,眼前的母老虎都是他心肝宝贝的珠儿。
罗海天却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捧在手心里的珠儿会是这样粗鲁,无状,凶悍的女人,他一定是早做梦,于是他用力的揪了下嘴巴,痛!好痛!
罗海天傻了,呆了,他从心里涌现出一种想要大笑的冲动:他到底做了什么?他私心里嫌弃凌小小的强悍,嫌弃凌小小的强势,他以为他的珠儿是他心灵的救赎,在柔弱的珠儿面前,他男人的自尊可以得到充分的体现,为了这么一份虚荣,他背弃的誓言,明知道会因此触怒凌小小,可是为了那份柔弱,为了那份男人的虚荣,他做了,做的彻底。
可是,到了此时,看着眼前凶悍的女子,他才知道,原来他所谓的柔弱不过是一个凶悍女子给他演的一出戏,而他自诩聪明的人,却被这么低劣的手段给欺骗了,到最后却落得个妻离子散的下场,罗海天也知道若是凌小小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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