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的。
众人现在哪里还会相信梅姨娘的话,凌小小让丫头们救下梅姨娘,他们是听的清清楚楚,看得明明白白,若不是凌小小出声,这梅姨娘可就要一尸两命了,这人果然是个忘恩负义之辈,到这时候了,还一心一意的嘴里嚼蛆,满嘴乱喷:众人自然不会知道如梦那几个丫头的动作,四周可都围的严严实实不说,就是她们的动作,也都是不着痕迹的,怎么会给众人看出破绽——她们敢做,就是敢保证没人能寻着痕迹出来。
梅姨娘有些奇怪,她这番话说出来,怎么没有人训斥凌小小的心狠手辣,她眨干泪水,勉强睁开眼睛一瞧,是一脸的不解,只见众人都视她如害虫的样子,而自己的丫头也不再身边,这让她十分的不满,她今天可是受害者,怎么能受到这样的对待。
梅姨娘的丫头见自己的主子醒了过来,急急忙忙,满脸喜悦的过来:“姨娘,你可醒了?”没想到童子尿还真的管用,她决定将这法子记在心里,丫头喜滋滋的跑过来,准备告诉自己姨娘她有喜的事情,谁知道人刚刚挨到梅姨娘,就被她的主子一脚给踢飞了出去,那牙齿磕在了地上,一下子就掉了五六个颗,满嘴是血的不但怕人,更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丫头看向梅姨娘,满眼的委屈和震惊,她以前就和梅姨娘关系很好,这梅姨娘做丫头的时候,嘴甜,很会为人处世,很的大家的喜爱,不像她是个嘴笨的,等到梅姨娘做了姨娘之后,要了她过来伺候,她也是满心的欢喜,毕竟比起粗重的活来,伺候姨娘也算是轻松的了,她心里对梅姨娘一向是感激的,对她也是忠心耿耿地,但是她没想到,梅姨娘竟然会在今天,这样的时刻对她下这样的毒手,她的心凉了。
那丫头心凉了,也就捂着嘴巴,哼哼呀呀的疼着,至于梅姨娘有了身孕的事情,她也无法再告诉梅姨娘了,她疼的根本就睁不开嘴巴了。
众人瞧着梅姨娘的目光,深恶痛绝呀,她诅咒凌小小,还有一份道理,毕竟妻妾是天生的仇人,可是这梅姨娘对自己身边的丫头还是这样的无情无义,众人就不舒服了,那丫头刚刚为了替她求童子尿可是磕了无数的头,否则谁愿意自己的儿子将这尿送给这贱人喝,要知道一泡尿,那也是肥,给这不要脸的贱人喝,还不如倒在蔬菜地里,那都是有回报的。
可是因为这么个忠心耿耿的丫头,有妇人还是心软了,看在这丫头的面上舍出了这么一碗,谁知道这丫头的忠心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众人为这丫头不值。
尤其是凌小小,是真心的为这丫头不值:她曾经是罗家的主母,这下面的事情虽然不敢说知晓的百分百,但是百分之八十,她还是晓得的,这丫头是个实心眼的,往日里没少被还是丫头的梅婷蒙蔽,黑锅没少背,她身边的如梦曾经看不过去,提点了一下,谁知道,这实心眼的丫头不但没听见去,转身还告诉了梅婷,让梅婷和如梦心里生出了结疤,凌小小不是滥好人,这人好坏不分的丫头,她也就懒得理会了,只是今儿个瞧见这实心眼的丫头,落得这么个下场,她这心里还是为这丫头可惜的,但凡能般半颗脑子,都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那丫头被伤透了心,也就不再理会梅姨娘了,她连着后退了几步,因为梅姨娘实在是臭,她双手比划着,意思是让梅姨娘回去,这里不能再待了:到这时,她还是顾念着主仆之份的,不想让梅婷这般臭样,见更多的人。
梅姨娘却是不识好人心:“滚!”她今天心情实在的不好,没办法再演姐妹情深了,再说她现在是姨娘,而她不过是个丫头,莫说踢掉她几颗牙齿,就是要了她的命,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梅姨娘自觉今时今日,她的身份早就不同凡响了,自然有权利教训这一个丫头,何况这丫头还是个不太会讨喜的丫头,往日里总是没遮没挡的说话,动不动就说什么当年:她的丫头出身是她心里的一块病,她自己恨不得忘了才好,却被这不识相的丫头一再提起,她早就存了心思教训教训她的,今儿个正是好时机。
“梅姨娘,你让人家滚,我觉得你更应该滚,闻闻你身上的味道,我要是你,什么都不说,先回去梳洗更衣才是正道,要是被你们的爷瞧见你现在的模样,闻到你身上的味道,还会不会喜欢你?”凌小小的声音,凉凉的响起,幸灾乐祸的,让人恨不得一巴掌甩上去才好。
梅姨娘听了凌小小的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狼狈模样,才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立时脸上红到了耳朵根,巴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她以后真的不敢出来见人了,怎么尿出来了,真的丢人丢到家了——原来梅姨娘身上的臭味不只是来自童子尿,还有她自己大小便失禁的杰作。
梅姨娘什么都不说,灰溜溜的走了,恨不得脚下踩上风火轮才好,而那丫头却是感激的看了凌小小一眼,也追着梅姨娘离开了。
赶走了碍事的人,凌小小对着众人福了福身子:“这些日子,承蒙乡邻们高义,现在正是午餐的点,今儿个我凌小小借着这现成的桌椅,就请大家水酒薄菜的不要嫌弃,算是我凌小小的一点心意。”
众人连连推辞,奈何凌小小心意已决,只好勉为其难,一顿饭菜用下来,这彼此之间,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亲近了几分,而彼此间关于凌小小在罗府水深火热的消息也都交换了不少,当然这其中有真亦有假,真真假假,才更让人相信,心里都对凌小小的同情更上了一层楼,就是有极个别迂腐的老顽固,吃人家的嘴短,二两小酒咪咪,也对凌小小改观了不少:就是个性子倔点的可怜人。
凌小小听着如梦的汇报,那心里对本次糖衣炮弹的攻击结果非常满意。
“走,去看看那位唐公子。”凌小小其实更想说的是:去看看那位唐公子什么时候离开?
她经历两世都没见过这般理直气壮住在别人家养伤的人,凌小小记得她的亲人名单里应该从来够没有出现过唐轩阳这个名字,就不知道这位唐公子为啥每天吃她的,用她的,还理直气壮的使唤她身边的大丫头,更是不遗余力的敲诈她这个正牌的主人。
这世上有时候还真的挺没天理的,而这么没天理的事,她竟然一件不落的做了,她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因为她不敢不听从这位唐公子的吩咐,这人的身上有一股子让人不得不遵从的力量,凌小小觉得自己窝囊了,却还是捏着鼻子,听从了唐轩阳的吩咐,不是她胆小怕事,而是从心里涌出若是不听这人的吩咐,她就是天下第一大罪人的念头,这个念头来的又突兀,又强烈,让她自己都不得不苦笑,救人救到她这个份上,也算是天下第一人吧!
唐轩阳睁开眼皮子瞧了凌小小一眼,他再次闭起了眼睛,凌小小瞧了一眼这人还没死,她也放心的离去,这就是他们二人的每日交流模式,嗯,很特别,很平静。
凌小小瞧着这人的还有呼吸,精神也不错,相信一时半刻这人想必不会有什么什么危险,她颠颠儿的离去,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暗示暗示这人可以离开了,她这儿庙小供不起这尊大佛。
想到这个,凌小小又是一顿郁闷,因为她实在是没看出来这人会是一张狗皮膏药:那日,她故意让那马夫前去告密,也故意让罗海天瞧出那偏院的不同寻常,却是提前将唐轩阳从罗府的后门给运了出来,送到她名下的客栈,凌小小原本想,姑娘我够意思的吧,谁知道人家眼皮子一睁,那眉头一皱,咱们的如意小姑娘就很没骨气的退却了,乖乖地顺了人家的意思,去请了凌小小过去——这一点,凌小小还是挺欣赏唐轩阳的,不为难下人。
因为唐轩阳,给如梦的只是一个皱眉,给她的却是一个冷到股子里的横眉,凌小小发誓,虽说疯子一向有冰男之称呼,可是疯子却从来没给过自己一个冷眼,她的第一次传说中的掉进冰窟,居然是在这么个神仙人物给的,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初体验。
凌小小想到那结果,更是郁闷的要吐血,因为她当时不想冻死,还真的乖乖的闭上嘴巴,点头让那人跟着回宅子了,人家一句话没说,她倒是替人家办的好好的,这么窝囊的事情,她现在想到,那一口气都透不过来,就是自个儿到了现在也想不通,为啥她会那么窝囊,凌小小只要想到当日自己软蛋般的表现,就会吐出一缸的热血。
为了避免自己哪天真的吐血身亡了,她还是希望早早将这尊大佛给送走,只是怎么送,她还是要掂量掂量的。
唐轩阳感受着凌小小的步伐离去,神仙般清雅的面孔上,透过一丝难懂的神情:女人,还可以活成这个模样吗?
他见过太多的女人,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女人会过得这般恣意,潇洒,而且这般的轰轰烈烈,他不明白,不是普通的不明白:为啥这个女人,他半点都看不透,行事看是随意,却步步带着深意,而且行为怪异,视礼教为洗脸的布,想丢就丢,想捡就捡,让人猜不透她的下一步动作会是什么。
刚刚,他在闭目养神的时候,听到他这院子里的丫头婆子激动的跟什么似的,又是椅子,又是桌子,最后连她身边的伺候着的婆子也忍不住了,将他房里的椅子和桌子也给抬了出去,他就是死人,也会有点好奇心了。
伸长耳朵听了听,才知道,有人在门前悬梁上吊去了,而这些丫头婆子半点不怕也就算了,还一副看好戏,并准备投入演戏的激情,人手一根白绫,说是陪着那位找事的一起悬梁上吊,大家一起吊个过瘾。
他有些哑然失笑,世上哪有这样的下人,这样的主子,他原以为下人们不过是胡乱说说,却到底按捺不住,不着痕迹的起身去看了看,谁知道——凌小小真的让他震撼了,他眼底死寂般的色彩因为震撼而消失了许多,原来有些事情是可以这样做的。
直到凌小小的脚步完全的消失,唐轩阳都没有睁开眼睛,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只是谁也不能察觉到他平静面容下的波涛汹涌: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竟然不如一个女子行事来的果断干脆。
凌小小这边是平静一片,热血吐了一缸,当然是想象中的吐血,哪里敢真的吐血,她有儿有女的,这命值钱着呢,再说兄长要回来了,她还要留着这条小命给兄长接风洗尘呢。
凌小小绞尽脑汁,想要送走唐轩阳,谁知道她还没想出个一二三来,翌日清晨,就听到了一个让她差点仰头大笑的消息:唐轩阳离开了,一个字没留,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下人们都对唐轩阳的做法表示不满,也不想想她们家小姐冒了多大风险救下他来,连个谢字都不说,真是白白浪费了那么一身好皮囊。
倒是凌小小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不但没有不悦,反而加了几个菜,暗自庆祝了一番:定时炸弹离开了,她绷着的弦终于可以松上一松了,美男诚可贵,可是这小命价更高,为了一张皮囊,至于将一副的老如病残陷于危险中吗。
凌小小是如鱼得水,一派喜气,而梅姨娘的日子很不好过。
话说,昨日咱们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梅姨娘,在贴身丫头的努力下终于回到了罗府,罗老夫人早就垫着脚尖在盼着了,虽然说她也知道能请回凌小小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是人在关键时刻总是期望奇迹出现的,可是她眼巴巴的等来的却是一个浑身散发出恶臭的梅姨娘以及满嘴是血的丫头时,她是真的气了:罗家的颜面都让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姨娘给丢干净了,今日如此模样视人,她还嫌罗家不够丢人吗?
罗老夫人二话不说,就让人绑了梅姨娘,让人打板子,罗海天原本还是想说上两句好话的,可是瞧着这梅姨娘的狼狈模样,浑身的恶臭,他只是嫌恶的避了开去:实在了臭不可闻!这样的女人,他实在是没心情看一眼。
至于那满嘴是血的丫头,倒是想说梅姨娘有了身子打不得,可是她掉了五六颗牙,根本什么话都说不清楚,罗老夫人和罗海天哪有心思听她唠唠叨叨,只是挥手,让人将她带下去敷药:不是罗老夫人和罗海天多心善,而是罗海天母子是很想知道今儿个她们主仆二人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有些话,问下人可比问主子来的可靠,再说了,这梅姨娘实在是太臭了,他们根本就不想和她说任何一句话。
梅姨娘哭着求着,可是罗海天母子已经烦了,哪里还愿意再罗府的一个姨娘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罗老夫人挥了挥手,就来了粗壮的婆子将她拖了出去,这婆子以前都是唯秦婆子马首是瞻,现在秦婆子不在了,自然以喜鹊马首是瞻,喜鹊姨娘可比秦婆子有本事多了,竟然攀上了皇后,那可是贵人中的贵人,于是拖着梅姨娘的动作绝对算不上斯文,不是磕到了头,就是碰到了脚,一路上梅姨娘是处处受伤。
现在管家的是黄姨娘和喜鹊姨娘,而梅姨娘又是二人的眼中钉,肉中刺,那下手的婆子们,为了讨两位姨娘开心,自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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