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或许是黄明珠到底是修行不够,这在座的各位夫人哪一个不是多年修炼成了精的,黄明珠肚子里的那些坏水,她们自然都能看出那么一二三来,自然就更不喜黄明珠了:她们都是正室,这辈子下来,谁没遇见过得宠的妾室,现在黄明珠在她们的眼里都幻化成了那些让她们恨之入骨的小妾了。
其中那位超级讨厌狐狸精的宗老夫人看着披着人皮,做着狗事的黄明珠,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这些个狐狸精,别的本事没有,就会缠着男人吹枕边风,她在黄明珠和她行礼的时候根本就是不理不睬,而现在更是忍不住了:“今儿个这婚礼,我是越看越不像样子,哪家成亲搞成这幅模样的,又是打又是杀,哪里像成亲,倒像是仇人进门。”
她说着又对罗老夫人说道:“老夫人,这些年老将军去了,这海天行事越来越没有章程了,实在是不像话,都说男儿一诺千金,当年求取小小的时候,那可是发了誓言的,这才多长时间,怎么转身就给忘了,这事儿,当年我们家老爷可是知道的,所以这背信弃义的事儿,我们家老爷是万不敢认的。
“海天今儿个也说了,我们这些人是外人,所以我家老爷回去之后让下人捎了口信给我,让我转告给你:既然你和海天做主娶了平妻,族里也不知晓,那么其他的事情,你们母子二人也一起做主就好了。”
说道这里,抿了一口茶水,将涌上来的怒火给压了下去:“我家老爷说了,这宗祀祠堂却是万万不会再开的,海天他可以违背誓言,只是罗氏一族不能为了这么一个人坐下这等背信弃义之事,老将军的话依稀在耳,罗家只有凌小小这个媳妇,所以除了凌小小这个正经儿的媳妇,谁也进不了祠堂。”
“我家老爷说了,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老夫人谅解,也请老夫人顾念一下罗氏百年的基业,日后说话行事思量一番,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不要失了自己的身份。”这番话说得极重,极重,说是口信,倒不如说是训斥。
这位夫人一开口,其他的夫人也就好开口了,这种得罪人的事情,向来都是开头难,但是一旦开了头,就简单多了,众位夫人也将自己老爷的意思说了一番,总归就是不赞同开祠堂,不管你罗老夫人和罗海天是什么意思,这位黄明珠想进祠堂拜拜,那是做梦,就是日后祭司活动,罗家能进祠堂的除了凌小小,再不可能有第二个媳妇。
这番话下来,不管是罗老夫人还是黄明珠都将一张脸紫涨的如同猪肺一般,她们都清楚:罗氏一族的意思,根本就不把黄明珠当成了妻室,根本就是妾来对待,罗老夫人心里惶恐,罗家已经得罪了皇后,惹恼了九贤王,若是淑妃娘娘这里再因此讨不了好,这罗家日后如何在朝廷立足。
而黄明珠不但年青的脸庞涨成了猪肺,就是她的肺也被涨成了猪肺,她一个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罗府的平妻,怎么眨眼之间在这些老妇人的嘴里就变成了一个抬不上捉摸的妾室了,这让骄傲的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黄明珠脑袋转了一圈,将目光转向了凌小小的身上,刚刚的情景她是看明白了,凌小小的话在这些夫人之中还是很有影响的,所以此刻,她的眼直盯盯地看着凌小小,希望凌小小能站出来说一句话,这件事情或许就能从长计议了,只要能给她时间,她就能找淑妃想出办法来,可是凌小小却在用心的打量着匆忙之间布置的新房:罗老夫人还真舍得下血本,这里面的摆设可又不少都是罗府的传家宝。
黄明珠是瞧出来了,凌小小是不可能开这个口的,她急了,能不急吗,这妻和妾之间那可是云泥之别,关系着她日后在罗家的身份地位,她看着呆呆的,只顾着尴尬的罗老夫人,知道这时候谁也指望不上,也只能靠自己了,所以她思量一下,就急冲冲的开口:“我是罗府八抬大轿抬进门的,是明媒正娶的,是按正妻之礼办的婚礼,为什么我就进不了祠堂,拜不了罗氏的祖宗?”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几位夫人都不乐意了,你说你一个新妇,刚进门,就如此没规矩,日后真要成了罗氏明面上的媳妇,出入各种场合,那还不把罗氏一族的脸给丢干净啦。
其中的一位夫人冷冷的说道:“你这话说的不错,你是按正妻之礼娶的,也是八抬大轿抬进来的,可是你别忘了,你的花轿可是被抬回了黄家,这天下间一天二嫁之事,只怕也只有你这位新娘子了。”
说完又对罗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向来是将规矩放在嘴上的人,怎么今儿个不谈规矩了?”天下自然不会有一天二嫁之事,不合规矩,更不合礼数,这黄明珠是自个儿撞上来的,原本还不想如此让她难堪,可这女子实在是张狂了。
另一位夫人也冷冷的道:“没资格进祠堂的人也敢参与我们这些妇人的谈话,实在是让人没脸,只怕日后传出去会让人笑话。老夫人,我今儿个可算是见识到老夫人时时刻刻挂在嘴上的规矩了。”
罗老夫人脸上是一阵白来一阵青,火辣辣的难受,她递了一个眼色给黄明珠大有此事从长计议的意思,然后假意喝道:“长辈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余地,还不快退到一旁。”按说,罗老夫人这般说话,黄明珠定然是要退到一旁,若是还站着不动,那就是狠狠地甩了罗老夫人一巴掌,往日里,黄明珠对罗老夫人可是百依百顺,孝顺的比她老娘还亲,可是今日她却当罗老夫人在放屁,仍旧站在那里不动,虽然不说话,但是大家都知道那意思:你们罗府许我平妻之位,怎么转眼间,进门就变成了妾室,这得给我个说法,
罗老夫人瞧着不知进退的黄明珠,脸色越发的难看,这媳妇似乎也没有以前看的顺眼了:刚刚才被族人说是背信弃义,现在黄明珠这么一作,不就坐实了罗府的背信弃义吗?
这时候,那位夫人又冷冷的说道:“老夫人真是年纪大了,罗家能进祠堂的正经媳妇只有小小一人,我们是小小的长辈自是没有话说,怎么其他的人也能叫我们长辈,说真话,我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是谁的长辈?”她将脸对着那几位夫人:“你们知道吗?”
那几位自然摇头:“我们也不知道,怎么除了小小罗家还能有人叫我们长辈,这倒是好笑了,老夫人的规矩越发的奇怪了。”
罗老夫人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这罗氏一族以前老将军在世的时候,依仗罗府较多,谁见了她不是客客气气的,何尝如此冷嘲热讽过,她咬着牙根:虎落平阳被犬欺,日后等到海天在淑妃娘娘的帮助下,荣耀门楣,到时候,她再来找这些眼皮子浅的算账。
黄明珠这次是真的气的哭了起来,她的脸色发白,身子颤抖,却还是不甘的望着凌小小,被这么一个眼泪鼻涕一把的人死死的盯着,凌小小就是木头人,她也该有了知觉,否则就会让人觉得太假了。
凌小小心里其实也奇怪,今儿个族里的态度似乎转变的太大,若是单凭皇后和九贤王,似乎没必要这般帮她,要知道黄明珠的身后,那可是深受皇宠的淑妃,这族里的长辈都是成了精的,不应该和淑妃娘娘撕破脸皮呀。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黄明珠如此神情的目光,她怎么能不予回应呢。
凌小小轻轻的咳嗽一声:“这事兹事体大,还是老夫人和族里的宗老们商量商量吧。”
商量,就等于不用再说了,这事情都拿到台面上了,还商量个啥,这么说,不过是凌小小委婉的表明自己的立场,反正仇人早就被结下了,能踩一脚的时候,干嘛不踩一脚,至于日后真的落到对方的手里,也不至于只有懊恼的份:及时行乐,其实在对敌的时候也是很有用的。
各位夫人也都知道凌小小的性子,对这样的话也丝毫不觉得奇怪,将心比心,若是她们,谁又会不这样说,不过,她们也无所谓凌小小的态度,反正今天她们只要让凌小小知道族里是站在她这边的,就可以了。
黄明珠眼巴巴的等来这么一句,实在是不满意,她气的又是一阵落泪,她才不会让事情这样定论,若是今日她不能推翻这个定论,那么这辈子她就毁了,以后她也无法再京城里立足了——堂堂的淑妃亲妹子,黄府的嫡女,竟然成了罗府的妾室,这不是让她成为京城的笑话,让黄府成为朝堂的笑话,让姐姐成为后宫的笑话吗?
黄明珠急了,急的甚至变得糊涂起来,当下就再次说了不该说的话:“姐姐,当日爷可是问过姐姐,是姐姐亲口许我平妻之位,今日怎么如此为难我?”
凌小小早就等着这话了,她有些惋惜的看着黄明珠,古来做小三都不是件容易的活,小三想要扶正,那可是要比正常的女人要艰难的多,所以做小三的女人,要比常人更多的耐性,忍性,坚性,还要有更多的手段,心机,和更多的善解人意,瞧瞧这位,这是又笨又蠢,除了一张脸能看之外,实在看不出哪里能做小三。
明明没那个手腕,却还非要踏上小三的漫漫长路,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几位夫人也是用一副你头壳坏了的表情看着黄明珠,都暗自叹息,这般蠢笨,怎么肯能斗得过凌小小,日后不会成什么气候,罗家当家主母永远都不会是她:竟然还问凌小小为何为难她,就凭她想要做罗家的正妻,凌小小自然就要为难她,这争的可不是一个男人,而是罗府的家产,嫡子,嫡女的位置,就算是男人不值得一争,可是为了孩子,哪个女人不应该去争,所以这些夫人听了黄明珠的话,不但没有对凌小小生出丝毫的不满,反而更高看了一眼,谁让她们都是从这条路上走过来的,其中几位更是打算,日后有机会再传授几招。
凌小小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黄明珠道:“今儿个怎么说也是你大喜的日子,在新房里哭哭啼啼可是极为不详的,你还是擦了眼泪再说吧。”
“说起许你平妻之位,还真是高看我了,小小记得清楚,三日前,将军来到小小的内院,知会小小三日后迎娶你进门,小小想帮衬着打理院子,都被将军拒绝了,将军说了,老夫人怜惜小小刚出月子,这婚礼的事情由老夫人包办了,不管是这东院的安排,还是妻礼迎娶,小小我都未能尽上一份心力,说起来还真的惭愧,让你误以为是我操办的。”这番话下来,几位夫人脸色都变了,看向罗老夫人的眼色都显得吃惊异常:罗老夫人的规矩可真的不一般,这罗家行事,真的当得上一个停妻再娶!
她们的后背都出了一层冷汗,暗自都庆幸自家的老爷有见识,若是今天真的许了这进门的新妇去祭祀宗祠,那么日后,凌小小真的追究起来,罗氏一族怕都要受到牵连,只怕要落得个包庇罗海天的罪名,这对罗氏一族的子侄都是不小的影响,只怕十年八年之间都出不了仕的。
十年八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她们都要子孙的呀,谁等得起。
几位夫人越想越后怕,看眼前的罗老夫人和黄明珠就跟见到毒蛇猛兽一般,觉得这新房半刻都不能留下去了,于是都纷纷的起身离去,反正该说的都说了,也真的不需要留下去了。
凌小小瞧着黄明珠,微笑这站起身来,对她说:“今儿个是你的新婚之夜,我也不好叨扰太久。”也随着众位夫人离开了。
罗老夫人心里也气恨这黄明珠,所以只是慢了一步,轻声的指责了黄明珠一句:“你一向知进退,今日是怎么了,这样的场合,哪里有你说话的余地,实在是不知轻重!”说完瞪了黄明珠一眼,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离开了。
黄明珠的眼泪也不流了,她整个人愣在了哪里,老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呀,她怎么听在耳朵里有些不对劲呀,敢情罗府是真的打算听从族里的安排,将她当成妾室对待呀!
罗老夫人这话说的很有意思的,若是当黄明珠是罗府的平妻,今儿个,她自然是不会这般训斥她的,她是罗府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平妻,怎么就没有她说话的余地了?这般训斥她,就说明这罗府是打算顺着族里的意思也不承认她这个平妻的位置了。
也是,不被族里承认的平妻,还是妻位吗?黄明珠呆了,傻了,她在思思的搀扶下才能站稳,她的双腿发软,她就不明白,她成个亲怎么就这么难——误了吉时,回了花轿,一天二嫁,被人砸了新房,劈了新床,现在还搞得丢了妻位。
黄明珠有些反应不过来了,这事情为啥和她想的不一样,她是生下大皇子的淑妃妹子,怎么这些不相干的人有胆子给她难看,而且这些人竟然逼迫这罗府不承认她的妻位,罗氏一族是哪里来的胆子?罗氏一族不怕日后大皇子继位吗?要知道,她黄明珠可是大皇子的亲姑姑,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人呀!
黄明珠不能接受是这样的结局,她真的努力了,为了得到罗海天这个男人,她费尽了心思,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情况,现在,在她喜滋滋的认为已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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