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如此后悔娶了她,他现在是这般诚心诚意的希望时光能够倒流,他一定不会同意母亲这个主意,哪怕就是揭了他的阳寿他也愿意,真的,他只要能回到从前,他就是少活了几年,他也认了——他的荣华富贵现在都系在了小小的身上,此时凭小小在皇后面前的体面,罗家的兴衰其实不过是小小嘴里的一句话。
皇后看着罗家母子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将目光转向凌小小:“他配不上你!罗府也配不上你!”罗海天和罗老夫人的行事与小小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真不知道小小当初怎么进了罗家的门?
凌小小苦笑:“只怪当初被猪油蒙了心,现在,只盼着能带着孩子和离。”她的目光颇为怜惜的看了眼内室:宝宝和贝贝都在内室,小小不认为让孩子看到刚刚的事情是好事。
“本宫答应你的事情,绝不会更改。”皇后淡淡的捧起茶盏:她已经对凌小小格外的开恩了,答应她带着孩子和离,这在天朝已经是破例的事情,她身为天下的凤主,能做到这一点已经是不易,所以现在她不答应,却也希望凌小小能够明白这一点:“虽然你所求之事,违了祖宗法规,但若是你立下大功,本宫自会亲自向皇上求个恩典,随了你的心愿。”
凌小小还能怎样,只有谢恩的份了,二人随后又闲谈了几句,就开始进入正题,凌小小很详细的追问了皇后一些饮食,睡姿以及闺房之事,谈论到闺房之事的时候,饶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也不由得面红耳赤,但是看到凌小小一副严肃的模样,也不敢隐瞒,脸红的如同充血一般,却还是强忍着羞涩,如实的吐露。
凌小小听了皇后的话后,站起身子,来回走动了片刻,心中就有了些主意,然后又坐下去,对着皇后交代了一番饮食和睡姿:女人的体质偏酸,皇后又偏爱吃鸡之类的酸性食物,想来这饮食应该有些影响,而皇后睡姿又喜爱偏向右侧,凌小小上一世听说总是偏着一侧睡,容易将那侧的输卵管堵塞,虽然不知道皇后和这个有没有关系,但是让皇后左右换着睡总没有坏处吧!
至于最后交代皇后的,差点没让皇后一个跟头栽在地上,皇后这样沉稳大方的人,也被凌小小吓得结结巴巴:“那……那……能……行吗?”羞死人了,想她一国皇后,要做出那样的事情,总归是别扭的。
“怎么不行?”凌小小瞧着皇后红艳艳的脸庞:“皇后娘娘,想想皇子那可爱粉嘟嘟的脸,您就会觉得行了。”
不过是夫妻生活的一点情趣,很多人子宫后位,只要注意点,应该就很容易怀上的:凌小小为了能让皇后怀上孩子,可谓绞尽脑汁,什么办法都想到了,怎么会让皇后打退堂鼓,要知道皇后若是真的怀上了,或许一个高兴,她就可以求个恩典,不用等到生下皇子,就可以和离,到时谁管她们斗的天昏地暗,与她何干——凌小小从来都知道搅进这后宫之事,没有几个是会落得好下场的。
皇后想想刚刚宝宝和贝贝可爱的模样,咬牙,点头:为了皇子,为了日后自己和凌家能有一条活路,她拼了,丢点脸算什么,能生下皇子才是最重要的。
皇后不是天真的女子,不以为有了皇帝的宠爱就可以过得安心无忧:皇上可是个多情的人,宠她可也宠黄淑妃呀!她不为自己打算,日后落得凄惨的下场,能怪得了谁。
皇后现在想的很明白了,女人还是靠自己,靠孩子来的可靠,男人说的话也只能听听罢了,何况还是皇帝这样的天子之尊,她爱过,也怨过,只是现在看明白了,身为皇后,就是要宽容,就是要大度,这才是皇上需要的皇后,因为看开了,所以她才回宫,她要争,要夺,要抢——以前,她还可以随着自己的性子,那是因为宫里没有皇子,现在有了皇子,而且还是黄家的,黄家和凌家那是有世仇的,若是黄淑妃的孩子日后继承了大统,那凌家怕是要灭族了,她身为凌家的女儿,自然无法置之不理,更不能继续自私的躲在自己的角落,只顾着自己的喜怒哀乐。
皇后虽然羞红的脸,但是眼底的坚定之色却丝毫没有退去,思索着如何做的不着痕迹:后宫里盯着她肚皮的人太多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孩子刚刚才两个月就被算计小产了,到现在也没查出来是谁做的手脚。
其实皇后的心里有数,虽说没查出来是谁做的手脚,但人其实并不难找,看起来像是全无头绪,其实并不难猜,因为知道她有孕的也不过就那几个,能动手脚的人就更屈指可数了,不过是不想她生下孩子,更想她和那孩子一起去了才好,眼馋她这天下凤主的位置罢了!
后宫里,有望能登上凤主之位的也就是那几个,她就是闭上眼睛也能猜出几分,只是动手那人太谨慎了,根本没留下任何痕迹,所以一时间吃不准。
当然,皇后怀疑的人中自然有淑妃,因为她出身高贵,而且娘家在京城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军功显赫,自然有能力扶她坐上后位,再加上皇上对她也算是极好——不管能不能确定是她所为,但是以黄家和凌家的世仇,今儿个这戏她一定要让它好好的演下去,凌小小不是坐以待毙的女子,黄明珠珠胎暗结这样的事情,她自然不会错过,即使凌小小错过,她又怎么会错过呢?
皇后不再拘泥于刚刚的事情,脸上的潮红褪去,又是那个端庄温雅的皇后,眼角微微挑着,看向凌小小微笑:“估计这罗家的宾客也该到了,你这个女主人是不是也该露面招待一下。”
皇后又笑得别有深意:“本宫也和你一起走走,瞧瞧这热闹,沾沾这份喜气。”
“皇后娘娘若是有兴致,小小自然是求之不得。”凌小小也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黄明珠败坏门风的事情,皇后怎么会轻易放过——皇后说了,她不能惹皇帝生厌,可是若是这事情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揭开了,自然就与皇后无关了,皇帝要生厌,那也是对淑妃,而不是皇后。
二人漫步出了西院,一路上就看到满眼满眼的红色,皇后和凌小小边走边谈,尤其是凌小小,平静,淡然,雍容自在,更得皇后的欢心。
二人谈的兴起,却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一阵的救命声,在这喜庆的日子里显得异常突兀。
凌小小先是一惊,然后和皇后对望一眼,二人都加快步子向那声音的方向走过去。
远远地,只见一群下人围住结了冰的湖面,人人都在垫着脚尖,看向那被砸了一个洞的湖面。
“怎么回事?”凌小小沉着声音扫了一下那还泛着水花的冰洞,心里其实已经猜了个大概,怕是有人落水了。
“夫人,那喜鹊,喜鹊……投湖了……”下人们看了眼贵气雍容的皇后,几乎说不出话来,还是一位年长的婆子,到底经历的多些,才勉强说出话来,即便是如此,也吓得结结巴巴:她们这样的人,谁能想到这辈子还能见着母仪天下的皇后,都是借了夫人的光。
凌小小目光一闪,随即沉声:“怎么没人下去救人?”
“夫人,我们都是不会水的,已经去找管家让会水的过来了。”那婆子这回倒是说得流利起来了,凌小小轻轻的点头:“那就好。”她心里也明白,并不是这里所有的人都不会水,只是喜鹊这丫头往日里做事太过张扬了,仗着自己是老夫人跟前的大丫头,秦婆子又极得体面,没少欺压罗府的下人们,所以今儿个落水,下人们只是看着,并没有跳水相救。
谁乐意为了这么一个人物,大冬天的一身湿不说,而且谁都不知道救上来之后,会不会落得喜鹊的一个好,喜鹊这丫头,恩将仇报的事情向来就没少做过,所以大家都无心惹祸上身。不过,倒也没有冷漠的置之不理,还知道找管家救人,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说话间,管家就急冲冲的赶了过来,大冬天的跑的一头热汗:管家是真的急呀,这喜鹊真不是个省心的,也不看看今儿个什么日子,竟然寻死觅活的,这不是成心添堵吗?
若是往常,死了个丫头算不了什么大事,就是被爷破了身子,也不过就是个失了身的丫头,也没啥大不了的,就算是秦婆子在老夫人面前极得体面,也不过是多得点银钱。
可若是今儿个出了事,触了霉头不说,还会被宾客们议论纷纷,难免不会传出什么不利罗府的流言,只怕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到最后都瞒不住了,更何况,还有皇后在府上,喜鹊这丫头寻死觅活的,那不是正给皇后递刀子捅罗府一刀吗?
管家自然急了,急的不得了,今儿个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喜鹊死掉,只要过了今日,她爱怎么死,就怎么死,谁乐意打理她。
管家来了,就指挥着会水的家丁,迅速的跳下水去,抓住了喜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捞上来。
管家让婆子摸了摸喜鹊的鼻孔,还好,还是热的,他提着的心总是落了下来。
“大好的日子,怎么会有人跳湖自杀呢?”皇后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管家这一抬头,差点惊的魂飞魄散:天,真是祸不单行,这皇后娘娘怎么就在这里了,还目睹了这样的事情,刚刚他只顾着喜鹊了,连皇后够未能注意。
管家的手心开始冒汗,他知道别看这皇后看起来笑得温温和和的,可是那手段同样是雷裂风行,一进门就给了老夫人和爷一个大大的下马威,然后进了夫人的屋里又狠狠的整了一顿两位主子,两位主子那样尊贵的人,在皇后的眼里也不过是可以随意训斥,责罚的人,他这个奴才就更不算什么了。
管家的心里七上八下,游移不定:说真话,日后爷和老夫人那里定然是失了欢心,他这个做奴才的人,自然不能失了主子的欢心,他所有的体面都是主子赐的,可以赐他,自然也可以收回去,但若是不说真话,皇后这里自然也不好交代,只怕打杀了他,两位主子也不会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皇后也不催管家,只是撩起眼皮子瞅了瞅管家,没有怒目,只是淡淡,淡到感觉让人觉得她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蝼蚁一般,如今出汗的可不止管家一人,就是躺在地上穿着冰冷潮湿的衣衫的喜鹊爷默默的流起了冷汗,无言而静谧的气氛,沉重压抑的气场,这一切都是长久身居高位的人惯有的气场,喜鹊忽然不知道今儿个她兵行险招,是不是做对了?
凌小小一直注视着喜鹊,这丫头已经换了穿戴,那潮湿的衣服十分的素净,素净的让凌小小想起了那陪灵的穿着,不过人言说的好,要得俏一身孝,若是不看喜鹊那张青青紫紫的脸以及现在潮湿的情况,相信喜鹊这身打扮在今儿个还是很出挑,楚楚动人的。
喜鹊是故意的跳水,今儿个她算是看清楚了,这罗老夫人和罗海天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她要想在罗府里立足,绝对不能指望罗海天和罗老夫人,所以她也就懒得再装贤惠了,她今天就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她老娘,秦婆子心也凉了,虽然没点头答应让她投靠凌小小,不过也没反对。
秦婆子到底是个守规矩的,瞧着喜鹊这一身素净的打扮,还出言劝了一劝,只是喜鹊是什么人,哪里容得下别人的劝,何况今儿个她的心情实在好不起来,秦婆子也只得了她冷冷酸酸的话:“我一个通房丫头的明路都过不了,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谁会注意我,就是明儿个给平室敬茶也轮不到我,我怎么打扮,谁还能管的了我不成。”
她冷哼一声:“她是个什么东西,做的那些龌龊的丑事,谁还不知道呀,真要惹了姑奶奶我,我当场就将她的底掀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她这番话,自然让秦婆子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她知道喜鹊这是在怪她呀,是他们做娘老子的没本事,才让喜鹊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秦婆子心中怪起了罗老夫人:不就是上嘴皮碰一下下嘴皮子的事情吗?老夫人为何这么狠心,连个明路都不给过,喜鹊这孩子向来就好强,这让这孩子怎么受得了?
喜鹊瞧着哭哭啼啼的秦婆子,恨恨地出声:“哭,哭,就知道哭……”她气的一甩袖子,就打了帘子出来了,谁知道出来就听到下人们议论,皇后娘娘进了夫人的院子:皇后娘娘?喜鹊听着腿都颤了起来,凌小小好大的面子,这时候皇后进她的院子,这不是表明了给她撑腰吗?
喜鹊眼珠子转了转,心头有了主意,她急冲冲的就向凌小小的院子跑过来:这或许是她的一个好机会。
喜鹊是老夫人屋里的大丫头,秦婆子又是罗老夫人眼前的红人,罗府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她自小见过的贵人也算不少,但是今儿个她是要在皇后眼皮子下面耍阴招,她还是很怕的,犹豫了很久,她还是咬咬牙,远远地瞧着皇后和凌小小的身影,跳进来结了冰的湖面:富贵险中求,她已经被爷破了身,除了爷已经找不到更好的出路了,今儿个,她拼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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