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推辞的态度起了疑,面上应了,转头进了将军府,可等许从安走了几步,又悄悄跟了过去。
路过孔府,骆南晴见许从安并不登门,便知晓这人定是骗了自己,心下有些恼,却也憋着,继续跟着看看这人到底是何许人也。一直见许从安的马车停在了丞相府,骆南晴正想走,只见丞相府立马迎出来许多人,丞相竟是也出来了,心下起疑,哪位小姐竟是这般受宠。却见管家唤了一声,“二少爷你总算来了,老爷夫人可担心坏了。”
二少爷?丞相府那养在江南的二少爷?真是有趣,竟是个女子,难怪瞒着自己。得了答案,骆南晴便放心离去。
在许从安就要忘了骆南晴的时候,骆南晴便突然闯进了她的浴房,是的,浴房。许从安双手拉过布巾挡住自己,骆南晴却是一点不管许从安羞红的脸,自顾说道,“娶我。”
“小姐,我们才粗粗见了两面,况且我是女子,这不太好吧。”许从安试图唤回骆南晴的理智。
“别忘了明日带上三媒六聘到将军府求亲哦。我是三小姐,三!小!姐!别求错了。”骆南晴自顾自吩咐着,似是没听见许从安方才说的话。
“小姐,这婚事怎可如此草率……”许从安话还没说完便被骆南晴打断,“下次见面,你可得改口叫我娘子了。”
“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许从安颇是无奈。
“等成亲后,我就叫你习武,你这身子板也太弱了,日后我可得仰仗你这个当家的了。”骆南晴说着还捏了捏许从安纤细的胳膊。
“小姐你别这样,我是否有何处得罪了你,你说出来,咱好好解决。”许从安急得都快哭了,骆南晴却是抬起脚要往外走,许从安赶紧起身拉住,“诶,小姐,你先别走,你先听我说呀!”
谁料骆南晴转身往许从安怀里一靠,“相公别急嘛,奴家迟早是你的人。”说着伸手装作娇羞的模样轻轻打了许从安一下,低着头往外走,才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明日可别忘了早起哦,明日若是丞相府不多个二夫人,可就要多个二小姐了。”说完哪儿还给许从安机会,早没了人影。
许从安心中悔恨不已,千不该万不该,真是不该租那条小船,可事到如今后悔已来不及,许从安唤来芍药,收拾一番便往许夫人房里走去。
许从安将事与许夫人说了一番,许夫人竟是诧异不已,“你这般模样,将军府的小姐也能瞧上?”
许从安真是气到说不出话来,什么叫这幅模样,这副模样很差吗?若是着红妆怕是丞相府的门槛也要踏破吧,只可惜只能藏在这身男装之下,难不成自己那铜镜坏了,想来自己着男装也不丑吧,“娘亲,她知我是女子。”
“什么?她知你是女子?”许夫人左右一衡量,竟是拍下板来,“那明日便去提亲吧,想来你年纪也不小了,你此次回京,你爹便想着给你寻门亲事,这有个知晓你是女子还愿意嫁给你的,家世也甚好,这还不去提亲还等着谁呢?”
许从安竟是无法反驳,被娘亲这一说,还真觉着有些道理,却心里总觉不妥,一时也想不起什么不妥来,脑子里总还纠结着娘亲诧异自己能被看上的事,“娘亲,难不成孩儿这副模样在京城里不堪入目么?”
“那自是不是,只是娘亲以为,将军府的小姐定是喜欢顶天立地的男儿郎,将军府的几位少爷,哪个不是铁铮铮的汉子,你这般柔弱的小生,我以为是他们瞧不起的。啊!这一番说来,明日的提亲还需好好打点打点,指不定将军嫌你太弱了。”许夫人说完,竟是出了屋去寻许贤玮去了,许贤玮一听这亲事,自然是满意,自己早有此意,却是担心自家的男儿入不了将军府的眼,这下人家闺女都心许了,得赶紧去提亲才是。
☆、第 3 章
大概是丞相府盼着婚事盼了许久,竟在一夜之间备齐了提亲用的物件,府上也不曾改动什么,却漫着喜气,就冲着丞相那笑眯了的眼,鸟雀儿都要再叫唤几声。
许从安跟在许贤玮身后,仍是不敢相信自己这才回京几日,竟是要去提亲了,还是在江南好,自由自在,哪儿有这档子荒唐事。许贤玮时不时回头瞧瞧许从安,月白色长衫,浅蓝色的发带将头发竖起,抹额简单却显着精致,衬得皮肤尤为白嫩,幸而一双剑眉带了些英气,少了些胭脂气,纤瘦的身板虽看着柔弱了些,挺直的腰背和淡然的神色却颇有文人追求的道风仙骨。
许贤玮甚是满意,似乎瞧见了不远处孙子孙女向自己走来,听闻将军府家三小姐为着逃婚离家出走,如今竟是看上了自己的孩子,谁说书生不如将,看自己的儿子多争气。
将军府的人远远瞧见这阵仗,便想着这兵部尚书家的张公子还真是执着,小姐都拒了这多次,竟还巴巴地来了,待来人走近,定睛一瞧,呵!竟不是兵书尚书家的,这又是谁家的。还未想到,那边便有个小厮跑了过来,“劳烦小哥通报一声,我们是丞相府上的,今日特来求亲。”那守卫一听,连忙往里跑去,叫了管家来,管家连忙将丞相请进了府,又忙着通报自家老爷。
骆兴邦也是一头雾水迎了出来,“许兄,可真是稀客呀!”
“我们两家特殊些,平日里少了走动,骆兄还请见谅,若不是小儿提亲事急,又怎会如此唐突。”许贤玮很清楚,自家是求亲的,态度自然要低一些。许从安听了,也是上前作了一揖,“小可从安,拜见伯父。”
“哦?听闻贤侄才回京几日,怎的,看上哪位小女了?”骆兴邦常年在军营里,最见不惯的就是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常年挂在口中的便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可人家家底厚实,丞相为人也不算迂腐,朝廷文武皆重,自己倒是不曾与文家结过亲,这亲事也未尝不可。
“小生不才,想高攀三小姐。”许从安一边说着一遍掐了自己一把,这种话自己都能说出口,罪过罪过。
“晴儿?”骆兴邦原本还挺乐意应这亲事,只是没想到这小子一点就点中了自己最宝贝的女儿,这下子便有些不满起来,“贤侄啊,我这宝贝女儿可难伺候着紧,就连张家那小子也是看不上,说来惭愧,前段时日竟是为了这婚事闹了别扭逃了家去了,这亲事,我可做不了主,不若,你再瞧瞧,我这府里还有好几个女儿呢。”
这正中许从安下怀,许贤玮还来不及开口,许从安赶紧作揖答道,“小侄并不急着娶妻,只是对贵府三小姐心向往之,故来此一求,若是伯父这般说来,还是小侄唐突了,小侄这就不打扰伯父了。”说完就想拉着爹走,可还没拉到许贤玮的衣袖,那边藏在帘后偷听许久的骆南晴便跳了出来。
“许郎,你可算来了!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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