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皮肤下头怎么发力,黄志雄就对着那块算得上玲珑的骨头啃咬下去,牙齿磕进皮肤,在咬破皮肤之前变成火热濡湿的吻,他发现膝盖居然也可以是敏感的,陈亦度不自觉地向上挺着腰。黄志雄用力捏住他已经湿润的顶端,那张小面孔上颤抖着露出让他疯狂的表情:混合着欢愉、羞耻、压抑、需索,徘徊在享乐和清醒之间。
黄志雄捏着他的大腿向两边扯开,沉腰顶上刚才还在吸吮着自己手指的入口,缓慢坚决地挤进去。陈亦度呜咽着推拒,穴肉却迫不及待地含他绞他,要把粗热的肉棒吞到身体里更深的地方,然而他进了一半——最多一半——就停下来,磨着牙问陈亦度:“你到底是谁?”
“我们睡了好几次……嗯……你还不知道我是谁?”穴口被茎身撑开胀得难受,内里又空虚得要命,陈亦度不上不下地吊在半空,伸手下去胡乱撸着自己的性器,呻吟得勾人至极,眼尾挑上去,带点挑衅地看着黄志雄,“我是……是你救命恩……嗯啊……”
黄志雄振腰猛地操到最里头,没说完的话被顶成破碎的喘息和呜咽。他伸手去抓黄志雄的肩膀,没等抓住就迎来下一波的横冲直撞,顶在肠壁里像记逃不开的闷拳,扯得心肝脾胃肾一起颤栗,然后快感在疼痛胀满中生出来,又轻而易举地惑住神智,让他近乎放荡地扭着腰,把自己往那根大家伙上送。
“陈亦度,跟我说实话,”黄志雄像只饿兽般咬他锁骨,咬他下巴,咬完又伸了舌尖细细地舔,抽插的动作毫无预兆地再次停下,肠肉满怀期待却裹了个空。“你在哪儿打过枪?”
据说克格勃里有专门受过调教的性间谍,男的叫乌鸦女的叫燕子,肉体就是他们征服目标的武器,换取情报的资本。黄志雄不知道国内有没有类似的人,然而陈亦度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让他上了瘾,而他却根本看不透这个人身后的水有多深。还有种最坏的可能——陈亦度会是故意来接近自己的吗?他捏着陈亦度下巴哄诱他:“告诉我,在哪儿打过枪?”
“靶场……我,我有家射击俱乐部……”陈亦度睫毛都在发抖,长腿缠在黄志雄腰上往自己这边扣,“你别停……啊!”
黄志雄只给了他一下舒服的,在自己也爽得意乱情迷之前再次停下来,“手语呢?和谁学的?”
陈亦度眼里水汽弥漫,竟然是个十分委屈的模样,喘息里若有若无的抽噎听得黄志雄都他妈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他摩挲着陈亦度夹在两个人小腹中间的阴茎,食指摁住湿淋淋的铃口抠弄:“别瞒我……”
陈亦度后脑勺重重撞上车底,眼神里被情欲煎熬的渴求退潮不见,代之以完全可以上谈判桌的冷静,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其他情绪:“老黄,这算什么?我是当初不该救你还是今天不该开车跟着他们?你的事我多问过一句吗?”他深呼吸一口气,腿从黄志雄腰上松开,嘴角三分讥诮三分无奈地挂上个笑:“没问题,我告诉你,射击俱乐部里有个教官,退役军人,据说以前是特种部队出身,我这点半吊子的东西都是和他学的。”
黄志雄有点不知怎么收场,低头又要去亲他的嘴唇,被陈亦度推开了:“还有句话——这种事总要两厢情愿的,听清楚了黄志雄,我不愿意让你操我,把你那东西拿出去。”
“——没门。”黄志雄单手抓住陈亦度的两只手腕按在前排座椅的靠背上,下身疯狂抽送,身下的车子都跟着动作不停摇晃。陈亦度闭着眼睛,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再出声,只有脸颊眼角越来越红。黄志雄顶着他前列腺重重地碾,像解释又像宣示主权似的在他耳边喘息着说:“你怪我疑心重也没关系,我只问这一次……你已经说了,不管是真是假,我再不问了……最多……”他感觉到陈亦度的阴茎抽动着射在两个人的小腹上,又狠命抽了几回才射在里面,紧接着拔出来换了手指进去继续不停地挤压揉捻前列腺,弄得陈亦度终于受不了再次呻吟出来,似哭似叫地求饶。黄志雄盯着高潮后陈亦度狼藉不堪的下身,低头在他软下去的性器顶端舔吻一下:“最多我把命还给你就是了。”
陈亦度的呻吟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马上又被黄志雄拖进更深的沉沦中去,来不及想什么叫做“把命还给你”。
第17章 爱情的开始是怜悯还是拯救
黄志雄终于、终于结束之后,陈亦度安静地把衣服穿了回去,安静得让黄志雄心里发毛,压着嗓子贴过去抱他:“其实我该说谢谢你的。”
陈亦度挺平常地笑笑,向他伸出手来:“不用谢——你那把刀借我用用。”
黄志雄二话不说就掏出不离身的军刀递给他,心里略微有点忐忑,不知道这是怎么个意思,是要捅自己一刀呢,还是别的。男人最害怕的事儿大概都一样,交出军刀的时候他觉得腿间凉飕飕的,但陈亦度拎着刀并未多看他一眼,只是细细把大衣上那些形迹可疑的白色半凝污渍沾到的貂毛割掉了,再把刀递回给黄志雄:“谢谢你。”
他越是这么若无其事,黄志雄越觉得无所适从,怏怏地穿了衣裳下车去处理现场,咯吱咯吱地踩着雪往树丛里走,背影看着有点茕茕孑立的意思。陈亦度无声又沉重地叹口气,慢慢下了车走开几步点了一根烟。
活口是没有的,全尸倒还剩下两具,至少没被打成两截。黄志雄站在尸体前面愣怔了会儿,弯腰下去卸了他们的装备,其中一个人身上的m9手枪是他的,枪筒下面的导轨上挂的不是常见的瞄具或者强光手电,而是全队唯一的一个激光指示器。当初他们是不是就是这样在自己身上摸走了这把枪?他默默把枪插进腰里,走回陈亦度身边问:“我们的车也没法要了,不如……”
陈亦度吐出一口劣质烟草辛辣的烟雾,把重心换到另外一只脚上,抽出手枪打爆了油箱。那是弹匣里最后一发子弹,他顺手把空枪拍到了黄志雄怀里,又朝后退了几步:“没问题,想怎么烧怎么烧。”
油箱里所剩不多的油汩汩流到雪地上,渗进雪里去。黄志雄把两具尸体拖到车边点了火,用的就是从他们身上翻到的zippo,很骚包地刻着军团的口号,“honneur et fidelite”。
荣誉与忠诚,这真讽刺,黄志雄想。谁的名誉?又向谁忠诚?他扭头看陈亦度,瘦削苍白的面颊被火光平白映出妖异的蔷薇色,颧骨上一抹流金。不是个普遍意义上雌雄莫辨的艳冶长相,轮廓鲜明得过分,甚至可以说是锋利的,然而他就是觉得他勾人,眼睛,嘴唇,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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