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谢的说法,好半天,才是呐呐的来了一句。
“小姐,你就别为难我们了,您想吃什么,只管吩咐,要是被少爷知道了……”
要是被何党知道她那双弹钢琴的手拿去甘做洗衣妇了,不知道又是不是一场风暴?
在他何党眼中,那双手弹不弹钢琴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能狠狠的掌掴那些漂亮的小花。
何小谢绕了绕长发,忽然有些调皮的开口道:“张妈,我就说说,我那么笨,肯定不会做出你的这个味道……”
“小姐……”张妈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谁都知道。
“好了好了……”何小谢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一边把碗中的最后一口粥喝掉,一边拿着自己精致的包包,往外面走去。
“啊……好久没有血拼了……”今天心情好,何小谢考虑要去上班还是去血拼?
“对了,小姐,少爷让你醒来之后,把书房的文件,送到和。”张声音在后面传来,何小谢微微一顿。
和?那不是何党的大本营么?
有了他父亲的庇佑,何党却没有走向正规的政途,还是转而从了商。
这些年下来,和倒是做得有声有色,成为这个城市的地头一霸了。
何小谢甩甩长发,一边妩媚的给张妈抛了个媚眼,“好,我知道了。”
5
“您好,何小姐,找董事长么?”前台小姐一派的温顺纯良,朝何小谢礼貌的打招呼。
“嗯。”何小谢点点头,但是却只是冷漠的甩头往电梯走去。
温顺纯良?少来了,何小谢她自己都是带着面具过活的人,哪里不知道这个温纯的女人背后的摸样,更何况,她还亲耳在茶水间听到这个温纯的女人对她的私生活之鄙夷,对他们英明神武的董事长多么的同情。
那是她再一次上了商业版的头条之后,也是再次给何党送东西,中途,何小谢觉得她的妆容不够气势,不够犀利,转身去洗手间的时候,听到两只麻雀在对话。
“喂,你看到了么?”
“什么?”
“哎,就是我们的党少的那个……狐狸精样子,又和什么男星在一起了……”
“是啊,都不知道党少干什么这么纵容她,明明都是一烂女表子,和其他男人勾搭在一起,还不准党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真是见……”
“那……”
后面的话,他们没有说了,因为何小谢已经大步的跨了进去,一人甩了一巴掌。
凭什么她何小谢在家受到何党的气压,在外面,还要受到几只不成器的小虾米的气。
如果这辈子,她注定要被欺辱,那也只能是何党一个人。
两巴掌,就是把那先前还对她恭敬纯良的前台小姐扇到角落去了。
思及往事,何小谢满意的吹了吹手,脸上带着回忆的一抹甜蜜。
果不然,侧脸看那清纯小花朵顿时扭曲的脸,何小谢再次爽了,她得意的一笑,然后摇着娇俏的臀儿,慢慢的,得意的,走进电梯里。
直接的按下了了三十六楼,这是何党的专属电梯,不用担心中途有多少热血臭汉子会突然冒出来,抢占你的空间。
电梯里,她理了理自己的仪容,大大的眼,橙紫的眼影,勾勒出一丝妖媚,加上红艳的小唇,冷艳,妖娆,正是何党喜欢的。
老实说,她不知道何党为什么总是喜欢让她来送东送西的,或许……是想发掘她的再一点的剩余价值。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无所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叮一声,专属电梯在三十六楼稳稳的停住了。
何党一向喜欢清静,所以这一楼,基本上除了他那几只好兄弟,工作上的助理,然后就是她偶尔上来了。
今天,她运气说好也不好,说差也不差。
居然是遇见了叶隐和黎格两个,何党几个兄弟中,最好相处,也最不好相处的。
黎格还好,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如果不是知道这个男人是城市中叱咤风云的黑道苏家控制者,何小谢一定会被他表面的无害个糊弄过去。所以呢,这个男人算是很有风度的吧,虽然知道何党有个淫啊荡妹妹,但是平素对她还是好的,起码,面上都是带着笑容,还有打招呼。
但是叶隐就完全不一样了,哪次见到她,不都是冷脸。可能,他也比较纠结,她这么一个女人,怎么还能在他们能啊干顽强的老大身边呆着这么久呢?
并且为所欲为……
“嗨,小谢妹妹,来找老大么?”看见她,黎格揪着一头的紫发,有些调皮的眨眨眼,看了那门一眼,说道:“不过……老大似乎……不太方便啊……”
何小谢忍住心中想要摩挲手臂上冒起的鸡皮疙瘩的,嘴角一挑,一抹妩媚的笑容就是浮了上来,“哟,小格格,好久不见哦,嘴巴还是那么的甜……”
何小谢说着,一双手就是往黎格的胸膛上拂去。
一,二,果然,三都没有数到,黎格已经像只蚱蜢一样跳开了,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讪笑,“小谢妹妹,你可别折杀我啊……要是被老大知道你的玉手在我这胸上一绕啊,我苦练十年的肌肉可就要拿去熬汤了……”
黎格小的时候很肥,曾经被一个女孩无情的嘲笑过,不过,这也成就了黎格漂亮的脸上藏着一身硕硕肌肉。
何小谢还是笑,但是视线转到旁边的叶隐身上,立刻是笑不出来。
美丽并妖娆的笑容僵在嘴角,她有些讪讪的说道:“那,小格格,咱们等着你的肌肉汤……”说完,匆匆的冲叶隐点了点头,就是跨进了门。
叶隐冷漠并尖锐的眼神,一直到她进了屋,还死死的追随着。
这也是何小谢见到叶隐会情不自禁的躲闪的原因,这个男人目光太冷, 也太犀利,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在他面前,何小谢觉得自己的所有伪装,都要被抛开,她的身体,赤啊裸在冰天雪地之中。
这种感觉不少受,所以,这个男人,她坚定的远离。
不过,为了匆忙的躲开叶隐而随便没敲门就进屋了,对何小谢现在的状况,不见得好。
她怎么知道,面前的董事长办公室什么时候兼职宾馆了,看着何党大半个身子,都要一朵清纯小花身上后,何小谢很不给面子的重重的砸了砸门,“喂!送东西了!喂,我是不是时差问题啊,现在还是大白天的呢!”
哼,看着何党抬头,一张欲啊求不满的脸露了出来,她心中又是冷冷一笑。
凭什么她要离开,还要给他们带上门,她不做圣母已经很久了。
何党的脸皮已经和城墙有一拼了,但是那朵小花倒是没她这么豁达,面红耳赤,站起身来,冲着就往门口跑去。
做戏要做完,何小谢适时的拦在这朵小花的面前,居高临下(当然拜八厘米的高跟鞋所赐)的宣誓:“喂,看清楚,那是我的……”
何小谢的隆重宣誓在小花抬头的瞬间,化为烟雾。
这朵小花,好熟悉。
那轮廓,那娇俏含羞的模样,不是和当年的叶爽一模一样。
何小谢只觉得寒冷,先前被叶隐紧紧盯着的感觉有来了。
裸体,躺在冰天雪地,而她的世界,没有雪中送炭,只有雪上加霜。
她是如此的不想看到这张脸,因为——
只是这张脸,她就会想起,她的过去,是多么的不堪。
6
何小谢进何家的第一晚以着一种极其屈辱的方式,但是她没有掉泪,因为靠着一点点的小聪明才进这间大房子的她,早在进来之前,就应该知道,她选择了一条未来安稳,但是过程忐忑的路。
这就是命运,一旦选择了,轮不到你后退和反悔。
那天的何党,只是得来了何书记的动怒,那个电视上一脸严肃的中年男人手指颤抖,但是却没有真正的动手,最后只是深深的一声叹息,把地上的她给扶了起来。
“小谢,对不起。”何书记慈祥的脸上飘过一丝无奈,但是也化解了她的不安。
她想,要是不知道后来的事情,她真的会是很喜欢这个友善的中年人的,并崇拜尊敬他的。
这个男人给她的生命中带来的了光明,但是很多年后,她在想,那真的是光明么?
还是黑暗前的回光返照?
不过,这些都已经容不得她反悔,人生是一个不能用生命来演绎的棋局,进去了,没有结果,是不要想出来的。
八岁的何小谢和何党一直相处得很平淡,起码大家是这么认为着。
何小谢内向,尤其是受到了何党的打击,根本是平时洞门都不出,呆在那个小小的天地,看她的书,干她的事情。
而,那个叫何党的男孩,在她的世界之外。
是的,她是这么想的,只是,这好像只是她一个人在这么想。
来何家的第二晚,她被锁道漆黑的地下室,整整的一晚。
冰冷,潮湿,偶尔还有轻微不善的动作,但是,她只是抱着自己的脑袋,把沉默的脸埋进自己的膝盖中。
只是黑暗,她不怕。
比这个更加可怕的事情,她都经历过,刚刚好像还温柔的了她脑袋的父亲瞬间变成泡沫,消失在清晨的阳光中,而母亲,身后的鲜血,宛如一条红色的长河,淹没了她。
她的世界,原本是绚丽多姿的世界,一下子,变成了灰白。
早在那年,她就已经学会面对了单纯的颜色。
单纯的灰,单纯的白,到现在,这单纯的黑。
所以,当第二天,她被偶尔下来拿东西的佣人发现缩在阴暗的角落的时候,也只是露出一抹微微的笑容。
她不害怕。
她不后退。
她的世界,没有这两个词语。
那天的她,很饥饿,在狼吞虎咽的吃掉桌子上所有的东西的时候,她看到了何党眼中飘过的一丝惊诧,还有不满。
是的,不满。
那个时候的何党,相比于现在,真的是一个纯真少年,起码最明显的情绪,会在脸上一闪而过。
他是不满,原以为她何小谢会是一个软脚虾,软柿子,好揉捏,但是没想到,何小谢……
不如他的愿。
可是,这只是何党这单方面的想着认为着,何小谢其实没想这么多,她没想过顺着何党的意思,假装害怕,假装臣服,她是真的觉得没什么。
被欺骗,被欺负,被关押,都没什么的。
她的过去,让她超乎年龄的成熟,但是这一切,在何党看来,无疑是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
他自幼丧母,家境宽厚,在他的周围,哪个人不是顺着他,让着他,可是,这一天,他的父亲,带回来一个人。
她寒酸,她讨厌,她打破了他所有的计划。
她让他所有的计划都化为乌有,她像一个隐秘的炸弹,随时都要引爆他的生活。
何党讨厌这个女孩,更讨厌她那美丽妖娆并早死的母亲。
传说,父亲,当年,是和她在一起的。
他讨厌。
他反抗。
但是都抵挡不了父亲的决心,后来,他变得积极,积极的欺压何小谢。
所以,在这些小心眼的心肠里,何小谢忐忑的过完了她的童年。
这个境况,终于在何小谢十二岁,迈入初中的时候,有了一点点改变。
那个改变,来源于一个叫叶爽的女孩。
这么多年来,何小谢已经忘了初见这个女孩,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了。
现在想想,脑子里也只是一场混乱。
这个几乎是颠覆了她整个人生的女孩,柔软宛如风儿一般的女孩,却强势的了她的生活。
也了何党的生活。
叶爽比她大两岁,他们认识的时候,叶爽十四岁,何小谢十二岁,而,何党十六岁。
正是青春萌动的时候。
叶爽因为家里的原因,晚了两年读书,所以和何小谢那年一起上了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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