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重生去jj游戏当炮灰 [参赛作品]

第 6 部分阅读

“周小姐是聪明人,应该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余仕瞧了瞧门口罗列的黑大衣,窗户边还有几个枪手,只要周美吟稍微一动,肯定被射成麻花,周美吟很得唐父的喜爱,另外他现在也不排斥,还有总觉得周美吟不能就这么死了
“美吟,你这是干什么安先生和周先生是好盆友,肯定会帮你的。再说你只是误杀了为民,就是到了警察厅也不会定什么罪。”说着话,走到人旁边,撸掉东西解围道:“这个东西女孩子家家的还是不要碰,我先帮你收着。”
周美吟当然不是真的想再次杀人,同样安先生现在也不能把对方就地枪毙。既然有人做了和事老,那么事情也好办
周美吟顺驴下坡,给自己一个台阶。恢复女人本色窝在来人怀里,用在场人都能听的到的音量,矫揉造作
“徒,我好怕”
余仕对这个女人的转变之快颇为汗颜,演技过硬方法得到审时度势,好一个千金小姐
身在闺中无人识,这句话恐怕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周美吟的身上
余仕不由的想如果他是男主角一定会爱上这位莫测高深的周小姐
“把枪都收起来”安先生命令道
就像电视里黑暗势力隐匿在主人后面的死士,这些黑大衣斜眼歪嘴看着就不像好人。
安先生的手下都是这样的人
俗话说相由心生,这些人绝对不会好心到哪去
余仕细细回想和周先生为数不多的四次会面,他只是凭借对方说的话做推断,没有在表情肢体上过多观察,事实上他也没有这个能耐,但是此刻余仕却从黑大衣身上找到周扒皮的影子,令人奇怪
余仕觉得他对最初始的判断有些怀疑:安先生和周先生是好朋友到底怎么好法如果周先生是个反派份子,那么这位安先生又是什么角色
事情远远没有他想象的简单就一个周美吟已经让余仕真假难辨,对于一点都不了解的安先生就更加不明所以,姓安的这对夫妇奇怪的相处方式也很值得让人推究

这些事情都不是余仕现在所能明白,然而作为一个游戏测试员,一旦发现问题那么就应该尽职跟随思绪去做接下来的事
在第一时间里,余仕决定从周美吟身上下手
“安先生,你看时间也不早了,晚饭就别准备了,我们回去吃也一样”
一群乌鸦从众人头上飞过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惊诧:地上还躺着一个死人,你居然在想吃饭的事情
余仕也就随口一说,这都是从现代养成的习惯性客套,显然时机不对,挺尴尬的
“那什么,我们就先走了”
安先生到是什么话也没说,反倒是手下的黑大衣看不下去
“杀了人就想安然无恙的离开你们想的太美了吧”
余仕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这个长成汉奸模样的黑大衣,拉着人就往外走
显然汉奸人员不同意,后面上来好几个黑大衣站成一排堵住在门口,一副拿人示众的架势
要说狗腿子为什么永远都比主子有气势,估计就在于狗仗人势上。很显然这些嚣张的小人物都是在主人平日骄纵唆使下已经习惯了,嫣然一副理所当然
“让他们离开”
安先生在这里充当一位好心人好长辈好朋友的身份。不仅让情有所原的杀人犯回家,还偷偷派人跟随,并命人严格保护凶手的人身安全,天底下就没有像安先生这样的好人
你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如果说周家已经破败,那么这辆汽车算是周家唯一值钱的东西。周美吟还有些头脑,最起码现在还没有卖掉,不管以后怎么样最起码这玩意还能值不少钱。实在不行最后卖了也能过上小活。
“徒,把东西交给伯父”
余仕明白周美吟说的东西是什么,表示不开心,别说余仕垃圾,事实上救周美吟一半心思都是为了这把小手枪,别的不说,就是为了正义事业他也需要一把,如果可以余仕真想试一试打枪是什么感觉。
“你还有吗”
周美吟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
“别跟我装糊涂,这个”拍了拍裤口袋里的东西
“你想要”
废话不想要能问吗对于旁边人揣着明白装糊涂,余仕表示鄙视不屑
“就说有没有”
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我就这一个”
余仕觉得他把周美吟想高了,然后就想怎么样把裤袋里的东西据为已有,然而被人洞察到
“你先把东西给伯父看,然后它就是你的了”
“真的”
“当然”非常自信的说道:“放心,以后你要是想要,我还可以帮你弄到比这更好的”
“行”
这个场景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有点类似女主角泡男几号的意思想到这里余仕浑身不自在。还好已经到家,摆脱周美吟是余仕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哪个男人都不想让自己罩在女人光环下
“少爷回来”
“吴妈还没睡呢”
“马上就睡了,少爷怎么回来这么晚,吃饭了吗我给你去准备”
“谢谢吴妈”
要说这个吴妈真是一个好人,不辞劳苦不说每次都想的这么周到。
唐父这个时间应该还没有睡,可能还在书房。踩在上了年头的木地板上,有些木头已经不好了的地方就是人一走动,经些失修的木头就会发出声音,但有个好处:能防小偷。
“谁在外面”自己贼余仕说我p你
“爸,是我”
“这么晚有事进来”
书房的门估计是使用的太频繁,贴墙转轴都磨出缝隙,而且人一开门就唧唧作响,那声音就像破旧风箱发出的撕扯,要多难听就多难听,余仕一般没事不会来这里
“爸,您就不能找个木匠把门修一修吗”儿子,你为什么不能替爸爸找人修
唐父有个习惯,对于家里的东西只要还能用绝对不会扔,能凑合就完事,就是破的不能用的家什敲敲钉钉还能用一段时间。
基本上这里的东西原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只有用坏的东西,例如这扇门;没有添置过新东西,除了客厅落地大摆钟;其它什么样,还是什么样连客厅布艺沙发听说都是周先生送的。
如果说寒酸,小木楼古典韵味十足,好像连地板都值得考究;要说有钱,余仕也信,别的不说就他房间书桌暗格里的金条就有不少;如果唐父没有顾忌自己儿子,估计见天青菜豆腐。
瞧瞧有多节省节省成什么样
“不用了,这些东西都是死物,住一天我们还是主人,说不定哪天就换了人,到时候自有人管”唐父想的很开
对于唐父奇怪的想法,余仕摸不着头脑,话里不难听出些许伤感,走过去原话叙述
“哦,美吟叫我把这个东西给您,说是您看了就会明白”
在房间里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如果有人想从门轴承缝隙里往里看可以全览房间一切,唯有一个角落看不到,正是唐父和余仕所站的地方,从缝隙里只能看到重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不能看清他们具体的动作,就连话都听不到,这个很巧妙。
唐父并没有接过东西,却已经明白意思
“我知道了,你先收着,它还会有用处”
余仕很高兴,总归东西是的他了。唐父和周美吟好像能够心意相通,居然凭一个东西就能明白对方表达的意思,真有意思
“少爷,饭好了”
唐父抿着嘴,眼神变的有些不太好,朝门口看了一眼
“去吧”
怎么说呢,如果有人抱着一个冰凉的东西还睡的这么香的,那么这个人就是余仕。
应该说男人天生就好斗,还是说男人就是一个好战份子余仕对于这把小手枪的热爱,不亚于约炮。还有一个原因,因为他现在身处模拟仿真年代,这里动荡不安,会发生随时可能受到来自外界的威胁。
余仕按照事情发展的顺序往下走,既然得到手枪那么就说明接下来身边很可能发生不好的事情,作为一个充满正义能量的有为青年,他理所应当拿起手中武器对抗恶势力。
根据故事梗概,手枪当然不离身,就连睡觉也要警惕。余仕完全进入角色,充分发挥男主的职责。
然而这个美梦只持续了十个小时,因为余仕入戏太深,导致晚上严重失眠,约莫凌晨23点才睡着。
周先生被人暗杀,女儿为父报仇杀了凶手,结局应该很美好:邪不胜正。就在昨天一切还很平静,没想到过了一夜,竟然发生天壤之别
“什么”
“周师傅亲口说的”
周师傅是周家御用司机,在周小姐裁员下人后,周师傅是唯一留下的男人。
“周美吟被抓进大牢”
“是,周师傅在外等着,少爷去还是不去,我好回话”
这个消息无亚于给周美吟判了死刑,现在周先生已死,周为民也死了,只剩下周太太和周美吟,如今指望一个妇人救女儿,表示这条路没指望。
“不用,我现在就去”
“等等”
“爸”
“我送你”
余仕不知道去探监还需要人送,又不是他去坐牢。
父子俩人站在车边,吴妈在门口目送。唐父在弯腰替儿子关车门的时候,悄声说了一句余仕特别不爱听的话
“记得把东西还给周小姐”
顺着唐父的眼神,余仕捂着口袋,虽然心有不甘还是乖乖回道:“知道了”
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现在的心情,经过一晚上的相处,余仕明显和小手枪擦出火花,发生了不该有的感情,所以万般不舍在心头。
即使这样他还是要听话的交出心爱之物,因为他没有权利私自占有。
吴妈对自家少爷倒是很关心,特地跑到打着火的车身边,伏在车窗上:“少爷,我给你留饭,早点回来”
不等余仕回答,车已经蹭出老远。
周小姐虽然身处它处,环境不堪,却没有出现过多慌乱,尽可能保持镇定。对于一个不满二十的女孩来说,这份状态十分珍贵
房间几乎密闭只有墙壁高出一个小窗户,很明显它不是用来看风景,只有一个功能:让里面的人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房顶没有大梁,别想着撕了衣服上吊;四面墙用草和着泥巴糊成,撞墙肯定也不行的;门是木头的,不好寻死;割腕的话,粗瓷大碗很厚实,碗片比较钝,需要几十下才能拉断血管。
那么这里也没有野兽为什么要死好好的活着不好吗
那是你还没有搞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是一个带着小窗口的小黑屋,一开始住进来的人不会觉得怎么样。
如果让你带上几个月几年会怎么样或是小窗户砌上泥巴封掉的话,彻底黑暗,住上一段时间又会怎么样或者别人选择时不时来虐虐你,你还能保持来时的心明眼亮吗怕是早疯了吧
杀人不过头点低。比死更加恐惧的是无尽无休的折磨,折磨你的身,折磨你的精神,折磨你的意志,折磨所有你拥有的直到你已经不在是你自己,而你又成为不了别人,那你该怎么选择
连死都是奢侈
余仕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所看到的场景:周美吟安静的坐在泥床拐角地方,睁着一双灰暗的眼睛,本来是一副明亮的,现在变了;衣服还算干净,很明显里面样么经常有人住,样么就是有人经常打扫,余仕觉得第一种可能比较靠谱;
脸上原本红润颜色,短短一晚上加个几小时已经苍白,嘴唇干裂;好看的富家小姐发髻是烫的最新式的波浪卷,余仕想到少年方世玉里方世玉给他老妈拿烧的通红的铁钳烫头发场景,貌似周小姐的要比那好的太多,余仕更加好奇走近看去,原来黑黝黝的卷发是假的
“美吟”
“你来了”
干涸的嘴唇轻启,显得那么无力机械,余仕有些动容,在他心里周美吟是一个野蛮放肆聪明又无礼的女孩子,是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女人,处在花儿初绽放阶段,美好又扎手
“我带你回家”
这是余仕来到这里说的最真的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周美吟的处境让他不忍旁观,女人是柔软的需要呵护的,不管余仕以前对周小姐的印象如何,此刻他只想随着心意去做。
那么问题来了,你可以随心但是人家配合不配合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再说外面三步两岗一个警察,他们同意吗
“不,我现在走不了”
是了,余仕很清楚凭他是带不走周美吟,心里不免有些难过:是哪个这么坏心眼让我来的
“你不是在家吗,怎么会在这里”
对的,这个地方余仕有印象,上次他和周美吟就来这里赎周为民,那时他俩从外面经过这个房间,然后才到周为民关押的地方。
当时周美吟还讽刺过周为民,没想到现在轮到她自己。三个人变两个人,两个人变成一个人。现在余仕一个人来探望周美吟,那么接下来是不是没多久就轮到他住进来,那时又会有谁来看他或许就唐父一个人吧。按照这样的发展,余仕到不希望以后自己住牢房有人来探他的监,因为那样预示着下一个进班房的就是这个要遭殃的探监好心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哼呵,家那里不是我的家”
周小姐苍白的脸色变的更加不好,她说到家字好像很痛恨,又很悔恨,十分矛盾。
“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余仕觉得昨天夜里或是今天白天一定发生过什么,然而周美吟接下来的话让余仕很费解
“你觉得周太太怎么样”
余仕莫名其妙,这是女儿称呼母亲的别样方式不能吧
“很好,很疼你”余仕说的是实话,周太太把女儿疼在心里的模样是人都看的出来
“哈哈”周小姐好像是发疯了般,笑的眼泪流不止:“都被骗了,都被骗了”
余仕瞅着半发癫的人,并不觉得可怕,反而从对方的眼泪中读到了悲伤痛苦还有绝望,这明显是受了什么严重打击后的表现,周美吟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至于这样吗
“被谁骗了”
周小姐并没有及时回答,变的灰暗的双眼,此刻充满了力量,憎恨的力量坚定的力量仇恨的力量
“周先生不是我杀的”平静的陈述道
余仕心说,这事大家都知道,周先生不是被他亲外甥周为民杀的吗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再说你都给周先生报完了仇,现在牢也坐上了,事情不都结束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我以为是我杀的。本来是我和周为民商量好的事情,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周为民早就和她是一丘之貉,而我却傻傻的认为爸爸才是卖国求荣的那个人,我真笨,真可笑”
余仕糊涂了,这说的都是哪跟哪,怎么他一点都听不明白。
“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定要杀你了,替死去的同胞报仇”赌咒道
余仕现在有点害怕发狂的周美吟,又同情她的苦命,母亲改嫁,原本以为可以有个完整的家庭,谁曾想到养父是坏蛋,在仇恨之下和外亲策划了杀人事件,到头来一切都是亲生母亲设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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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最疼爱我的好母亲拜周太太所赐”
“什么周太太”
这个消息太劲爆杀了丈夫,陷害女儿这等事情,简直太坏了一想到周太太给余仕的印象温婉端庄柔和,甚至还有受气,就无法接受,这个转变未免也太大了。
“没错就是她别说你不信,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可事实就是这样”
“也许她有什么苦衷”
刚说出口,余仕就意识到犯了错,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鄙视
“对,她有苦衷她的苦衷就是不能让人知道她的秘密但凡知道的都要死,当然也包括我”
余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浑身发冷,夫妻关系,母女关系处到这份上还有什么可说的,只愿上天安错了缘分。
“你”余仕不知道怎么说
周小姐好像憋了好久,不把心里的话吐一吐不为快,又好像是寄托
“我和你说过,在十岁之前我生活在另一个地方,就在昨天晚上我才知道,为什么我会和她开近十年之久,又为什么来到这里”
余仕现在充当一个完美的倾听者,带着感情带着几分真情带着戏份又带几分认真
“我是她生下后就仍下的,爷爷奶奶不忍心把我抱回家,抚养我教育我,他们告诉我母亲有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去做,到了一定时候她会来接我。没错她是来了,爷爷奶奶却没了,我带着爷爷奶奶的希望和她一起生活,周先生虽然不怎么喜欢我,好在对我还算不错”
周小姐的思绪好像飘到远处,停顿好一会功夫才回过神来,余仕觉得周美吟这应该是在向以前的生活告别
“在十年间她可以是别人的情人可以是小老婆可以是别家孩子的母亲还可以是风姿卓越的交际官;可以有很多身份很多角色;甚至有不同的名字,这要根据每次身份变化。呵呵,只是没想到年纪越大到是越本事。想必周先生是她跟的时间最长的一个男人了吧”
余仕听着话,想到一些两个字的组词:特务漂亮风骚红唇旗袍皮鞭手枪长腿跳舞上床
“女特务”吐口而出
“没错她就是一个女特务是个阴险毒辣蛇蝎的女特务”字字带着血,周小姐咬牙切齿道
“怎么可能”余仕简直不敢相信,他怎么都不能把周太太和女特务联系起来。完全不符合脑子里形象设定
“原来我也不相信,可她就是爷爷奶奶也一定是她杀的”
周小姐眼里充满了仇恨,滔天的愤恨化作一条毒蛇盘旋在她心口,漫天的恨意可以点燃整个人。
余仕现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爱的人被身边最亲的杀害,自己又被陷害入狱,接下来还可能会被枪毙,不管周太太做了什么,最起码大家不知道,但是周美吟所做的事就完全不一样。
只要周太太指认那么周美吟必要受栽,就像现在;枪杀周为民就更不用说了,目击证人有一群,自己就是其中一个,要给周美吟定罪足够死几次
现在余仕也不想着贪图便宜了,摸出东西还给原主,希望这个小东西可以多少启到一点作用,有了它周美吟多少应该会好过些
“你带来了”周小姐明显很高兴,惊喜的问道:“你不是很喜欢吗”
“显然你现在更需要它,出去后一定给我弄一把,记住了”
周小姐噗嗤一笑,好爽的应道:“放心好了,我向来是说到做到”
气氛稍微缓和一些,一时间两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在外人看来这是小青年之间为难表现。但也有人不这么想
“有人去看周小姐”
“谁不是让任何人都不允许探监吗”
“这,这,我也不知道”
“混蛋”
等安先生站在牢房门外时,就看到一幅男女深情对视画面,按理说一般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躲在一边,或是退居二线,或是干脆转身走人
安先生到很新式,不但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反而很感兴趣
“小唐来看周小姐”
是个人应该都能看出这是在探监吧余仕对于这位安先生的关系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情人吧太勉强朋友算不上敌人从何说起难道因为有一吻关系的两个男人都喜欢同一个女人吗应该不是吧。最起码余仕这边不是
“安先生”平常的语气招呼一个仅有几面之缘的人足够客气了,显然对方对于这么冷淡的表现不是很满意
“都出去”跟着的黑大衣恭敬站在门外,幸好没带上门,不然屋里一女两男的局势不好解释
安先生性味的打量牢房,好像他是第一次来这里,貌似挺感兴趣的。在余仕看来除了最近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吧,和安先生抽风般的撕扯,他见过不一样的安先生。然后这个人始终是一副温和的模样示众,不骄不躁,但是余仕知道藏在眼皮下的那双勾魂眼,随时会要人性命。
别想歪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周小姐在这里住的还习惯”
黑色手套下的手应该是长年捂着,苍白修长,余仕觉得安先生身上充满危险,却又忍不住想去探索,可是简短一句话,不难猜出周美吟现在狼狈模样和这位安先生脱不开关系,果然:
“不习惯,安先生会放我出去”
“ ,当然不能”
“既然安先生不能高抬贵手,又何必来假惺惺。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余仕又对周小姐再次刮目相看人在牢房,在对方众多保镖情况下,还敢盛气凌人,挺好换做是他,他也敢,大不了一死
往往看戏的人都会出乎常人般英勇,如果事情真的临到自己头上,哼哼,那就肯定不一定了
“周小姐现在对于周太太的做法一定很心寒”
“这不是安先生安排的好戏怎么对于演出来的戏份不满意吗”
安先生平静的脸色终于有稍微丝许动摇,不过还是微笑,只是象征性的露出笑意,这个含义似乎太深,又太过于简单,让人猜不透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小姐,我想你一定误会了周太太。她所做的都是为你好”
周小姐的确听了好笑的事情,不然不会这么开心
“哈哈,我就知道你们早就勾结在一起”转了个身,醒悟道:“她和你是一伙的吧还是她其实就是你的属下”
安先生平静的嘴角没有改变,连温和的脸色都没有出现一点异样,惟有那双危险的眼睛,就像时刻准备好的红外线,紧密的来回变化。
余仕终于意识到他和一个有蛇一般阴狠的男人接过吻想到自己曾经有过把人压在身下的冲动,就浑身发冷,别怪他没出息,而是对方的气场太阴冷。
周美吟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从她从容不变的态度就能看出。周小姐的地位在余仕心里再次得到提升,如果周小姐知道自己在未婚夫心里不断上升的好感,应该会很开心,也许她还可以得到更多,也许
“周小姐,周太太是位好母亲,你不要辜负她对你的期望”
“期望辜负她让我继承她的老本行,做一个合格的女特务吗”
“周小姐”喝斥道
安先生现在很生气,连温和的态度都发生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余仕插不上话,好像现在没有他的戏份。不由的想如果现在坐牢的是他,那会不会是他在演对手戏可惜现实没有那么多如果
周美吟越来越冷静,大有一种事情越乱人越理智的架势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
来人一身军装,皮靴手套挽好的发髻,这是制服诱惑吗余仕觉得之前那个柔弱的周太太已经一去不返,面前是一个全新的女人,准备的来讲是一个英姿飒爽的风韵犹存的女军人。
看起来和安先生很般配的样子,这是余仕的想法,至于其他人显然不是这么认为
“周太太是来看我有没有自杀吗”看了看四面墙,劝慰道:“放心,这里很安全,想死都难你可以放心了。”
嘶女儿用这种语气态度和母亲说话,实在令人伤心。很明显周太太就被伤到了
“你,你还小有些事还分不明白”
“我不明白是我不明白不明白你和周为民为什么能走到一起”
“这”
“我为什么在这里,你应该比我明白吧”
周太太现在的心情是:寒叶飘逸;洒满我的脸;吾儿叛逆;刺痛我的心你说的话像是冰锥刺入我心底妈妈真的很受伤
余仕觉得安先生和周太太现在装扮很像一类人,一种隐秘人士,反派派地下组织,就是他想到的两个字词组特务:男特务,女特务。难怪安周两人这么登对,原来是同事
哎呀,他错了,搞错了。原来周美吟是好人,周为民安先生周太太是一伙的;周先生周美吟是一伙的;那他应该属于哪边好像自己现在还没有队伍,拥有一颗爱国的心,当然是站在正义的一方,因为邪不胜正,一切反派派都是纸老虎,终将要灭亡
“周太太,周小姐对你误会很深啊,恐怕一时半会是解释不了”
周太太脸色不大好,因为说中了目前事实,她没有更好的理由消除女儿心里的仇恨。反而越解释越增加对方的反感,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好难过这不是我要的结果,结果
“小唐,来看美吟”周太太只好给自己找台阶下
终于有人注意到第四个人,不辱余仕坚持,总算有识理的主。
“是”
对于未来岳母陷害未婚妻这件事,余仕现在的位置很尴尬,未来女婿要和未来丈母娘站一边,这事不好说,会乱套的;常理来说余仕肯定要和未婚妻站一头,所以现在不能叫的太亲热。
“周小姐需要安静,我看大家暂且回去”好心建议道
“安先生说的对,小唐我们先回去,也好让她自己好好想一想”
此时的周太太不在是窝在家里被丈夫养着的贵妇人,而是一名特务人员,背脊挺成一条线,整个人的线条柔朗分明,虽然不在年轻,却有独特的味道
“好吧”
余仕即使在呆几小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再说现在人家地盘上得听从主事人安排,而且他也没有打算放着舒服的床不睡陪着周美吟蹲大牢。余仕坦言:没门
无能为力,递给周美吟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枪我可还你了,是生是死,得问你妈率先第一个走出去。
“最近你父亲可好”
余仕带着礼貌又疏离的态度回话:“老样子,整日喝茶看书,挺好的”
俗话说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这个道理告诉我们天下的母亲都有一颗宽大的心,可以容忍自己孩子犯下的一切错误。
所以在余仕看来周美吟和周太太和好不过是时间问题,再说光凭周美吟一人供词也不能证明周太太就是坏人;当然目前周太太的穿着打扮倒是很别致,很可能是潜伏在敌人内部的地下工作者
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过早下结论比较好。
安先生最后一个出来,在牢房门前稍作停留,待前面两人走远后
“关在这里的人是不允许任何人探监的,难道你们不知道”
长枪把头放在地上,手握枪头,这是为了能在第一时间拿起长枪,随时射击。把门两个警察胆小回答:“是,是,安太太吩咐的,我们也不敢不放”
这个意思很明确:是你老婆,我俩得罪不起。万一回去给您吹枕边风,俺俩的差事就丢了表示最讨厌的就是上司老婆吩咐的事情,不干吧,怕罚;干了吧,万一不是上司指示,还得受罪,而且十有不是上司意思,但是你还必须干,因为枕边风伤不起
这两个把门倒霉警察肯定是让倒霉催的,才这么倒霉。
安先生是位好上司,听了下面人回报,知道俩人也是身不由己并没有过多责怪,只是吩咐:“没有同行证,任何人不能探视这个牢房里的人,包括安太太”
两个警察把脚后跟一靠,站的笔直:“是”
余仕觉得未来丈母娘似乎对唐父挺感兴趣,话里话外都是关于唐父最近身体活动人员来往,不禁纳闷:难道她对唐父有意思貌似丈夫去世没多久吧,这就急着改嫁了
嘶难道是因为周美吟发现她老妈对未来公公抛橄榄枝,恼羞成怒,母子俩闹翻了然后上演一幕母女大战
说不通,说不通。余仕对于接下来的发展有种隐隐约约预感:结果肯定不是他猜测的这么简单
“哦是周师傅送小唐来的”
“是的”
“这样也好,回去替我向你父亲问好,改日我带美吟上门拜访,顺便谈谈你俩的婚事”
余仕无语,这不是他所希望的事情,哎不过余仕现在也没胆量在安先生身上打主意,很明显人家和他不在同一个平面上。实在是:不敢高攀,高攀不起
“老周撒手人寰,留下我们母子,我希望小唐以后可以照顾美吟,这样我也放心”
此时此刻此地此景此人此装,好像不适合交代临终遗言吧余仕觉得周太太有点滑稽。
作为一个好人,余仕替唐徒应下:“我会的”
“小唐”稳步走过来:“你去吧”
周太太点点头转身走了。余仕看两人态度,安先生好像是周太太上级
“安先生有什么吩咐”
“小唐怎么见外起来”
余仕对于安先生嘴角意味不明的扯动表示不解,不过是彼此挑逗过,咬咬嘴而已,必须得见外
“小唐不必拘束,我们私下还是好朋友”
好朋友这三个字应该换成好基友比较合适。再说就目前余仕和安先生熟悉程度最多达标。被大多数人公认的真理:爱是做出来的
那么余仕和安先生又算什么充其量现在最多是为了上床才接触。
余仕不能肯定他可以面对城府深沉,心思莫测,背后不知隐藏多少势力的安先生,因为他来到这里只有一个身份:一个过客。
所以游戏规则不能因为他发生改变,既然事情发展不适合约炮,那么他就应该遵守。
“小唐似乎很为难”
余仕只能不说话,他不知道改怎么拒绝,万一后面有转换余地,才真叫人为难
“小唐不必多考虑,等这里的事情一结束,我会带你离开”
“离开”
“对,离开”
“我家就在这里,离开到哪我也不可能离开”没错,唐徒肯定不会丢下唐父和基友跑路,他的真爱是周美吟,要跑也是和她,怎么着也轮不到这个男人
余仕打个激灵:幸好没有和安先生坐实基友关系,万幸对唐徒没有产生实质性影响
“也许以后你会改变现在的想法”安先生笃定说道
“安先生家不也在这里难道你们要搬家”
安先生轻笑道:“不,我是回家”
余仕被对方弄糊涂了,是家又不是家总归老婆不是假的吧
“安先生请留步,小唐告辞”
安先生目送汽车驶出视线,站在警察局门前台阶上,缓缓带上手套这才回。对于办公室已经有人在等待没有感到任何意外
原本坐下等待的人听到门开后,立刻站了起来,颇有军旅风格
“坐吧”
“是”
坐在唯一一张宽大木桌里的人,盯着一部手摇电话好一会,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你的身份我想今天过后他们应该都知道了”
“是”
“你还以周太太的身份出现,有时候公开和隐藏结合未必不好”
“是,谨遵指示”
回到家后的余仕左右不自在,凭他现在了解的星微情况,完全不能解开谜团。就像一张大网罩在身上,而他貌似在中间怎么爬都出不去,如果手里有一把锋利的刀就可以割开网绳,轻而易举拜脱困境,不巧的是他现在是赤手空拳,所以应该借住外力,或许会带来什么惊喜也说不定
“爸,您在里面吗”
“进来”
“您忙着呢”
“有什么事吗”
“今天我去监狱看美吟,碰到安先生和周太太”
“哦”唐父表现的很重视,放下手中的书,静候下文
余仕一五一十把在牢房发生的事情对唐父陈述,果不其然还是唐父比较了解,立刻拿捏住重点
“你是说周太太身穿一身军装”
“是,我觉得比她在家穿的衣服好看多了”
“这件事还有人知道吗”
“我就告诉了您”
“好,记住先不要对外人说起”
余仕心想唐徒貌似就和周为民走的近,现在没什么朋友,再说他也不会吃饱撑的见人就说,又不是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自从余仕来到这里后,和唐父的关系一直是敬而远之,貌似他是根据唐徒平时的习惯来做的,应该没有错。
最让余仕奇怪的是,唐父一直也对余仕保持不亲昵不远离的态度,他们的关系当然不像一对父子至亲至交,更像因为赋予使命而让他们联系在一起,看似平常冷淡的关系却因为一根纽带处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状态。
“少爷,唐先生在书房吗”
“在的”
“哦,我把今天的报纸给唐先生送去”
“嗯”
报纸唐父不是习惯早上看吗大中午也看报纸好像这里没有午报吧这点小事余仕不想花费过多的心思。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对于一个叛徒的话,我始终不会相信。”
“哈哈,可是您还是让他去了”
“不错,这不能说明什么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只想回来”
“回来你应该知道从你背叛离开的那一刻起,只有死人才能回来,而你的尸体将会成为鞭笞的对象”
“可是你曾经爱过的女人却早就背叛了你现在知道后是不是很心疼”
“这是你唯一还站在这里的理由”
“没错谢谢您的宽宏大量,从前,现在,以后我都会谨记在心”
“哼哼,别在自作聪明了,你今天的举动已经暴露,还是回去好好做你的安太太吧”
头发灰色一半白色一半,梳的整齐老妈子发髻,被一张找不到上面有任何干枯的手揭开,弯曲的脊背也能挺直,脸上灰暗的褶皱因为面部表情拉扯的断断续续,对襟灰蓝色外褂显得很突兀
“师兄什么时候发现的你并没有在别的地方见过我”
“你忘了,在周家灵堂,你没有看到我,不过我是远远瞧着师妹的风光”
“师兄,藏在您家里的奸细是我帮你除去的,难道您不应该感谢我吗”
“呵呵,我可真要感谢你”
“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吴妈不是你的好朋友周先生安排的,暗地里操纵的人是周太太”
“什么是她”
“没错是不是很吃惊”
唐父从谈话起就没有在脸上出现过任何惊讶,好像事情都在他掌握之内,唯独这件事,着实诧异
“的确很吃惊”
“没想到你我都被困在一个情字内,枉费武士精神,我们都是背叛者”
唐父抿嘴不说话,好像说中了心事,又好像恼羞成怒只是隐忍不发
“师兄,这个小唐是谁为什么您要派人暗中保护他”
唐父显得有少许紧张:“你知道些什么”
“难道他是”
“你还是这么聪明,不过也正因为这点,现在你必须死”
唐父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手枪,毫不犹豫的对着人,大有你一动我就打死你
“师兄是老了吗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你的计划岂不是暴露无遗真正该死的是那个背叛你的女人而且我知道一些关于小唐的事情,我想师兄肯定不知道”
“说”
“哈哈,你当我傻等我看到一个人死的时候,我就告诉你,相信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因为直接影响到你以后效忠的方向”
唐父对这个人太了解了,既然她这样说那么估计是个不小的事情,这是她的骄傲,也是她的信仰,一个人在不济也不会出卖自己。
如果唐父知道女人口中一个人和他在乎的是同一人,会怎么样会崩溃吗需要看这个人的重要
可是唐父嘀咕一个女人可以因为爱情背叛养育培养她的人们,又怎么能肯定她不是因为爱情而出卖自己呢
女人可以为爱情付出一切,包括灵魂你可以说她伟大,也可以说她愚蠢,但是女人不会为此付出巨大甚至粉身碎骨的代价而后悔
如果女人,总是等到夜深,无悔付出青春,他就会对你真;是否女人永远不要多问,她最好永远天真,为她所爱的人只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总是为情所困,终于越陷越深;可是女人爱是她的灵魂,她可以奉献一生,为她所爱的人
她们会在甜蜜的爱情悲伤的爱情绝望的感情中做出不同程度的事情,前面一项和最后一项最能激发女人的大脑,你会发现有时候傻傻的女人,因为坠入爱河会想出超出常人的私奔办法,而且她们还可以对条件不好的爱人创造出良好的环境,因为她早已把家底裹在身上,而一段你情我浓过后,一旦发现男人的背叛,她会变成第二种第三种
最可怕的是第三种。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人,一旦绝望,那么他或她既是脆弱不堪的,也是坚硬不摧的
这完全取决于个人选择,如果是以前社会,绝大本分女人是前者;但是现代的女性绝大多数是后者。
因为她们通过学习的途径社会状况的改变,所以她们聪明坚强。
那么问题又来了,她不会轻易对伤害过的人一笑而过,这需要一个过程。过程也会因人改变,有人选择让时间冲淡过去有人选择其它人或事代替还有人选择报复
这位假吴妈显然就是第三种,因为她聪明于一般的女人因为她做过常人做不来的事情还是因为她的化妆技术太高端,都可以以假乱真等等原因,不管是哪个她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报复
报复谁一个人两个人所有人报复完之后她又会怎么样
这是女人的缺点,往往因为感情冲淡理智,以至于最后不知该何去何从如果是男人他们会退的漂亮退的毫无负担,最起码看起来是这样
“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
“不,我不走,我不会再回去”
唐父笑了,如果这个人不是和自己一同长大,他会立刻崩了她。
“如果你想死,我成全你”
已经打开枪栓,只等轻轻扣下扳机,就可以轻而易举结束一个生命。显然死,并没有让她害怕,原来
“回去也是死,不如死在这里,最起码还有师兄陪着”
唐父很生气:“你的武士精神到哪去了”
“呵呵,武士精神那是什么东西”
“你”
“师兄,你,我 都知道,我们不在是初到这里,十几年前还没有战争,现在你看看外面别说不知道为什么”
“从现在起你住我的房间,我住书房如果我发现你给他通风报信,你最清楚会是什么下场”
“天”
“叫唐徒,或是小唐”
“小唐什么都不知道吗”
“是的,我打算这次事情一结束就带他回去”
“回去复命吗”
“你话太多了”
余仕当然不知道他离开后书房里发生的事情,只是现在早就过了饭点,吴妈却不见人影,满屋子找不到人,无奈之下只能自己下厨,蛋炒饭什么的还是手到擒来的。
余仕想吴妈估计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晚上按时做饭应该没问题,没想到饭炒好了,唐父又不见了。等到晚上唐父带来一个村妇,说是佣人
“吴妈呢”
“家里有事,回了”
余仕觉得事情肯定不是这样的,签的是十年合约这才几年差远了去这工钱都付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不干,她不怕吃官司吗
是了,周先生死了,也许吴妈正看到这点才无故单方解约,然后从新找份工作,挺实际。可是据余仕对吴妈的了解不像是贪图便宜的人,而且她好像也很喜欢在唐家做事,和他们相处的很也融洽,大有赶都赶不走的架势,又怎么会能走就走,连招呼都不打个就回了
“以后做好饭端到书房去”
“啊,啊”新佣人表示知道
“还没吃饭”
“没有”
“等会你自己先吃”
然后一连三天从少的可怜的两人饭桌变成一人独占,可以这样想,所有的菜都是归一个人,也挺好。
“太太在家吗”
佣人接过礼帽外套,正等拿过主人递过来的手套:“不在”
“是出去打牌还是逛百货去接太太回来”
“太太只说去走亲戚,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走亲戚”
“是,太太走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什么时候走的”
“三天前”
“下去吧”
佣人规规矩矩去干活
安先生听到佣人的话,脸上始终无动于衷,心里却不平静。他知道太太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亲人,就是全国都没有她一个亲戚,除了他这个丈夫,可以说她在这里举目无亲,哪来的亲戚
难道是怕自己知道她私自放人去探监责怪她
不,太太不是这样的人,她不是普通女人,这点小事对她来说不足畏惧。
安先生的心里有种不好的直觉,在房间里来回走动,静静思索希望可以找出破绽。太太是一位做事有分寸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丢下一句话就走人,总会留下一些暗示,可是这次她好像走的很急
安先生翻看最可能留下纸条的几个地方都一无所获,他开始从头捋,甚至捋到了平常对话,脑子里突然蹦出几年前他们的一次谈话
亲戚亲戚安先生知道线索就在这两个字上。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时间紧张起来,连一向表现温和的情绪都开始阴霾
拿起电话,快速转动拨号,很快对方接起
“喂”
“是周太太吗”
“是我”
“我是安先生”
“哦安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我太太说要和周太太一起出去喝咖啡,只是已经出门三天还没有回来,我想问问是不是在周太太家,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打回来,我有些担心”
“哦周太太没和我喝咖啡,也不在我家”
“是吗那就怪了,烦请周太太帮忙打听下我太太,不知她到哪里玩了”
“好的,安先生,我会留意”
周太太挂了电话,立即出门
“老周赶忙拉开后车门,自己也快速钻到车里,没耽误一刻发动汽车,开车大门外
“出了什么事”
“安太太不见了”
周太太好像很紧张:“开车去唐府”
周师傅生气:“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这么轻易真心投靠过来”
“现在还不知道原因,先不要下结论”
“嗯”周师傅堵着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啊,啊”你们找谁
“你是原来在这里的佣人吴妈呢”
哑巴阿婆摆了摆手表示不知道
周太太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脑子有一瞬间的晕眩,扶着门墙缓和。周师傅只是司机没有资格同主人一道,所以只能在车里等待,也不知道这边的情况,只是对于门里出现的新面孔有些不解,之前吴妈他很熟悉,显然阿婆不是他认识的吴妈
周太太心绪稍微平静后:“我来找唐先生”
“啊,啊”请进,阿婆打开半扇门把客人让进来
“你去忙吧,我知道唐先生在哪”
阿婆就当客人自己熟悉,转身忙去了
实际上周太太似乎对这里真的很熟悉,从她走路动作看的出,对于小院里的花草都很熟悉,因为她明明没有看路却能熟练的避开未来得及修剪的盆景枝条
自从唐父和余仕分开吃饭,就连早上例行读报的习惯都改在书房进行,余仕现在的感觉是小楼里好像就他一个人,本来他还想在去探监的,不过唐父叫他最近不要出门。
余仕不明白唐父说的最近是什么意思,反正他已经三天没出门,实际上他也没有出门的必要。
对于唐父之前每天早上坐在客厅看报,一直觉得挺好,余仕也希望年纪大了后,也可以这么悠闲。所以今天特意先体验一把,没想到看了两行字就发困,一是不习惯繁体字;二是还要竖着读,太费劲,所以好困,然后就真的睡着了
周太太轻声喊道:“小唐”
没有人回答,应该是睡着了。所以就自门熟路找地方
因为小楼年久,书房失修,门外走道人一走就发出咯吱声,所以唐父老远就知道有人,坐等来人敲门,果然
咚咚两声轻响
“进来”
听脚步声不是自己儿子的,听敲门不是佣人,那么一定是客人,为什么哑婆没有通报,估计是熟客,果然
“唐先生”
“周太太”
“打搅唐先生了”
“不妨,周太太快请进”
余仕现在还怀念吴妈,因为吴妈除了说话声音大,其它时候声音都挺小的,尤其是打扫家什根本听不到东西晃动
这位新来的阿婆勤快是真勤快,就是收拾东西声音太大。余仕瞧她擦桌子的劲头恨不的要给她一把刨刀才顺手
擦个花瓶恨不得把瓶子上擦出一朵花,那是因为花瓶裂了,道道裂缝像枝枝丫丫,远看着像朵花;最可恶的是擦大摆钟的时候,应该是力气过大,钟摆左右前后晃荡的厉害,一个个闷哼就像砸在余仕脑子里,这个懵
唐父和周太太聊的很投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很开心
“不知小唐回来有没有和唐先生提起”周太太有些为难道
“哦,说了,关于美吟和唐徒的婚事,我看在等一等”
“唐先生是有什么顾虑吗”
“美吟现在警察厅大牢里,昨天我去了警察厅,就是使钱都不能探监,美吟到底犯了什么罪”唐父岔开话题
虽然对方说的很隐晦,但周太太听的出来,这是自己女儿被嫌弃了。语气不免有些不好
“听您的话,是怕我们连累您和小唐”
“周太太误会了,我看天色不早,周太太不妨先回去,我不会有这种想法,等过两天我在活动活动,看美吟能不能早些出来,到时在商量婚事也不迟,周太太说呢”
周太太没有办法,只能乖乖回去。想想丈夫在世时周家的光荣,那时的地位,在看看如今破败的残缺,它告诉我们一个事实,那就是过去已是昨日黄花,苦恋只能吃苦果。
对于哑婆怒吼般的辛勤劳动,余仕隐忍不发,仍旧闭目好睡,实际上他在和哑婆较量:看是他的隐忍功夫深,还是哑婆的叮叮当当厉害。
准确的讲这是太闲,闲的蛋疼
“啊,啊”客人请慢走
周太太礼貌点点头,穿过客厅尽量小声不影响到休息的人
余仕翻个身微微一笑,没有咱功夫深吧,这是办公室必须要修炼的神功:要想睡时必须睡,雷打不动
所以余仕根本不知道有客人来过。同样哑婆败了后灰溜溜去院子里摘菜
从书架一侧打开一扇小门,原来这里还有一个暗门。余仕一直认为唐父除了睡觉时间都在书房,没想到卧室和书房是一体的,如果知道的话,知道的话会,会,会觉得也没什么
这时从里面出来的不是唐父,因为唐父真的在书房,是个女人,如果余仕在,或是安先生或是周小姐,或是其它什么人,都会认出她,不过身上穿的衣服明显不符合女人的容貌和年纪
“她是你第一个女人”话是疑问句确实肯定语气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好像在回忆
“哦难道你不爱她”不解道
“曾经我很爱她”迷茫,应该是想到令唐父动容的事情
“现在呢”
“现在呵呵”自嘲道:“我已经没有再爱她的资格”
“因为什么”追问道
“我想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你们可以离开这里”出个注意
“离开唔,她是不会跟我走的,我也不会这样做,现在我们都有责任”
“可是你们现在是敌人,如果选择留下,你会死,或是她死,也许你们会一起死”
“我已经失去太多,不能再背叛,如果死可以完成多年来的任务,算是回报他们吧”
“师兄,如果你还有一个女儿,你还会这样想吗”
唐父好像受到什么惊吓:“你说什么”
“我不太确定,但是她给我的感觉太像年轻时的师兄”
“是谁”
“周小姐”
唐父瞬间被定格,脸上出现:震惊不可思议悔恨难过痛苦,还有些说不清到不明的情绪,呐呐自语道
“也许我应该答应她”
“是,你刚才不应该拒绝”
“难道她知道小唐”
“我想是的,周太太知道你和小唐不是父子,因为你们之间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是吗”
警察厅
“我要报案”
腿绑着白布条,腰挂警棍,头戴歪帽,双腿翘在桌上显然是在偷懒睡觉,被人打断美梦很不高兴
“报案切,这年头你还能站着说话就应该回家烧香,一个女人最好还是别到处乱跑,走,走,别耽误老子睡觉”
周太太显然没有被狗仗人势吓到,反而利索的向警察厅里面走去
准备闭眼的警察意识到不好,赶紧提溜着警棍跑过去拦住不听的话女人
“哎,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没听到老子刚才说的话吗”
“吵什么”门从里面拉开,人显然很不耐烦
开玩笑这位连局长都要对他毕恭毕敬,他一个小小的狗腿子哪敢得罪,赶紧点头哈腰:“小的不知道您在里面,我这就把人拉出去”
“放开,你们局长平时就这么叫你这么对待报案的市民”
“没有,没有,我们局长绝对没有”都扯到局长身上了他一个混饭的哪能受局长的教诲,更害怕了
“下去”
“是,是,您先忙”也不敢再招事,显然女人认识这位大神,可为什么一开始她不说有这层关系,小警察觉得自己很憋屈:为什么混口饭就这么难
安先生知道周太太必定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这么匆忙不会没有原因,果然
“她在那里”
“哦你确定”
周太太谨慎的到人前小声嘀咕
安先生对于知道的事情很震惊,不是因为自己太太的倒戈,因为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一个奸细会真的被策反。而他现在听到的远不止这些,还有一个对他来说比较重要的人
让安先生想不到的是:中意的人会是自己的敌人这是他多年来好不容易想固定住一个人,短短的几次接触这个年轻人已经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
而最深刻的一次莫过于卧室纠缠,安先生凭借他专业水平能看的出对方同样对他感兴趣,只差一步,偏偏现在的局势不容他们有过多了解
自从对方知道周太太和他的关系,已经开始出现疏远念头,安先生原本想结束这里事情后,可以带这个人离开,以新的身份他们在一起,整个计划都已经布置妥当,甚至给对方安排好新的身份。
临到时候只要对方一句回答,一切都可以实现,而恰恰在这一刻出现新的情况,安先生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会是敌人。
安先生想过最坏的打算就是,对方不跟他一起离开。即使这样他们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或许他还会到这里,只要他想;或是以后大家彼此过活,成为路人;在不济就当他没有认识过这个人,虽然困难,但对于他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可是现在算什么除非有一方倒戈,不然连彼此陌生都是奢望
安先生想了很多,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他是一名特殊工作者,他热爱自己的事业,不会让感情成为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也许安先生想的很多,虽然周太太很聪明,察觉的很对,可是有一件事她还不知道,如果安先生也知道的话,应该会对上述想法发生巨大改变
因为唐徒不仅可以给安先生带去感情上的满足生理上的渴望,还有事业上帮助,甚至是更上几层楼都不在话下
而安先生在了解不全面却自以为什么都知道的情况下,放弃了大好的美好的前途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周太太第一次见安先生这么矛盾,在周太太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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