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的称呼,黑眸一沉:“以忧,你这样和我保持距离是什么意思?”
呵,长脾气了啊,当ceo了不起啊。她还是觉得以前那个小九比较可爱。
于是抬脚就走,他从身后环住她的腰:“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不管你有多少为我担心的理由,”她一字一句地说,“我是你老婆,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房客,如果你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的话,我觉得自己和你之间, 没什么好说的了。”她从来不会干涉他的决定,也不会给出任何自己的建议,不是因为不关心,而是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放手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像杜康这种大男 人,即使在情感上依赖她,在事业上毕竟还是野心勃勃,她喜欢他自信的样子,所以就不会让自己成为他的绊脚石。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以为他们有了足够的默契。 没有想到他竟然让她变成了一个傻瓜,她才不管他有多少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不信她,这点让她很受伤。她又不是见异思迁只顾享乐的女人。
越想越恼火,自己现在正在气头上情绪不对,还是不要和他多说比较好。于是拉开他的爪子就想走进房间。结果被他给打横抱起:“原谅我,小一。”他有些不解她干嘛这么气,又有些惶惑不知怎样让她不气,只能无辜而委屈地看着她。
她气得咬了他的胳膊一口:“放我下来。”
“不放。”他任她咬。反正皮厚。她也不会真的要伤他。
吃定她了是吗?她垂下眼睫,再抬起时已是泪眼婆娑:“你欺负我。”
他最怕她哭了,一哭就没有办法。不过这次倒是很执着,把她抱到沙发上,一手撑在她脸侧,一手擦去她的眼泪,说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她简直要抓狂了,闭上眼不理他。过了一会儿感觉唇上麻麻痒痒,她瞪大眼,连带推开某个吃豆腐的家伙:“我们在冷战,你在做什么?!”
“亲得让你忘了这件事。”他很坦然,眼角带笑,唇边更是噙着坏坏的意味,复又覆上来。她一只手被他温柔而霸道地握在手里,另一只被他的手臂给压着,却又不感觉到疼痛。她懊恼地想抗议,却被他侵入得更深。
她内心积郁难平,于是反客为主,主动迎合他,渐渐地他松开了她的手,拉着她的手环绕在他颈上,她很配合,并敏锐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几乎要笑出来,忍住,轻推开他:“我快喘不过气了。”
他低喘着,幽深的眼眸盯着她流转的妙目,喟叹一声,正想放任自己,结果她推开他,轻巧地从沙发上起来,然后拉着他的领子让他躺在沙发上:“让我来。”
她第一次这么主动!他惊得无可复加,她吻过他的额头,眼睛,脸颊,嘴唇,一点点向下游移,学着他对她的样子,在他锁骨上轻啮一口,他倒吸一口气,她抬脸,在日光灯下看见了老公脸红的样子。原来他这么害羞啊,她都不知道呢。
果然,情 欲是最好的消火之药。她险些就要不生气了,不过显然还不能消气,于是迅速开溜,进浴室,锁门,一气呵成。留下那个某火焚身的男人在沙发上哀嚎:“老婆你太不人道了!!!”
她背靠着门板,低声说:“不知道主动也是有代价的吗?”
不过当她优哉游哉地冲完凉穿着浴袍走出来的时候,被黑着脸的男人捉住了,然后又给带回浴室里好好“蹂躏”了一番。tt野兽被激怒的下场是很……激烈的。
“小一。”他在她耳畔轻喃。
“嗯?”她正在和周公下棋呢,他干嘛突然打扰她。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骗你瞒你了。对不起。”他很介意地把脸埋在她颈间,然后自责着自己的过失。
她久久没有说话。他想,她大概还要再生几天气吧。于是认命地吻吻她的后颈,合眼睡了。
她在他身前,一直一直没有睡着。
其实,她突然发现,自己果然是很爱这个男人的呢。除了自己不被信任的难过,更是怕被背叛的吧?怕随着年月增长,自己日渐变成黄脸婆,而身边这个男人一天比一天更意气风发,那会是怎样的场景呢。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害怕她会失去他。
爱一个人,深爱这个人,是会很愿意为他改变的吧。
她想。
“以忧?”杜康看着她,眼里写着错愕,唯独没有惊喜,倒是好看的眉蹙起来了。
她摸摸自己的脸,有些沮丧:“果然底子摆在那里,怎么画都是无济于事的吧?”特地化了妆,上了厚重的唇彩,想看看他怎么说,结果……好伤人……呜——
他好笑地抱过儿子:“来,让儿子看看怎么说。”
结果小墨见到她反应更让她郁闷。儿子,哭了,一边哭一边叫妈妈,结果却是朝他老爸哭闹,半点不甩她伸出的手。
有那么大差别吗?她闷闷地对着镜子,看着里面的自己,承认妆是稍微浓了点,但是这样不是可以遮住她鼻尖微小的雀斑和眼角淡淡的纹路吗?她三十一的人了诶,难道不能有一点点追求咩。唇彩浓厚一些,不是让整个人气色好起来了吗?虽然好像有些太鲜艳了……但这不是重点!
哀怨地对镜自叹时,某杜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她的化妆包,往台子上一撂:“傻瓜,你不化妆更漂亮。淡妆也很好看,我不喜欢浓妆艳抹的女人。”
他好直接。她幽怨地看着他。他笑了,然后补充:“不过你的任何样子,我都喜欢。”
“你表情不是这么说的。”她揭穿他。他勾勾手,示意她靠近,然后摘了眼镜吻住她的唇,辗转反侧,好一会儿才松开:“行动这么说就行了。”
分明是借机吃豆腐。她看着他,忽然哈哈大笑:“诶,小九,你看看你。”然后把他转向镜子,镜子里的他,唇色嫣红,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漂亮。她扭过他的脸,以拇指帮他擦掉那些唇彩,边擦边说:“真是太让人发指了,你擦比我擦好看多了。哈哈。”
他捉住了她的手腕:“你又勾引我。”她不知道他对她抵抗力为负的么?还整天做出引诱。这女人太坏了。
“不是吧……”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庸人自扰。她老公根本就是一匹只对她发情的狼,她没事哀怨什么计较什么啊。
他也很残念的好不好,为咩自从发现她很好亲很好抱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都三年了还是不腻不厌。被一个女人完全给制约了。他好难想象自己成了个老头之后,还会因为老婆帮他擦嘴唇而发情。那是一种怎样的境界。汗。
第二十章 生命至此,无可为憾
“我要去爱丁堡了。大概是两年。”某天,他在q上告诉她。她一怔,本能打出一句话:“你会回来吗?”
他那边没有犹疑:“为什么不?”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她提着的心突然落了,唇边泛起笑:“太好了。”
他打出一个邪恶的微笑:“怎么,舍不得我?”
她没好气地在电脑前哼了一声,然后一本正经地打出来:“真的会舍不得。觉得好像要失去你这个死党似的。”
他一副她多想了的样子:“绝不会。”
她宽了心,调笑道:“两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你要不去泡个洋妞回来?也算有所收获。”
他很认真地回道:“我是中国人,当然要找中国的老婆。”
她汗了,不过补充了一句:“找到了call我,我要验收。”
他大大咧咧:“没问题。”
可是事实上,在他和胡定遥成为男女朋友后,他没有告诉以忧。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矛盾透了,为什么会觉得告诉以忧,会那么别扭呢。当胡定遥挽着他的胳 膊时,他总有推开的冲动,只是按捺下来,告诉自己,你欣赏这个女人不是吗,你们是男女朋友不是吗。不断地催眠自己,认真完成这个初恋的仪式,告诉自己,这 是一种必然的珍惜。结果最后还是很没用地落荒而逃了。
原来,不是对的那个人,他的身体诚实地给出了他反应。但他本人没有意识到这点。
他从来没有发觉,自己会主动碰以忧,也觉得她对自己的靠近是理所当然的。即便两人之间没有更亲昵的举动,却是如此自然而然。
而当他亲吻了她之后,某些情愫就彻底破土而出无可掩藏了。
他后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很埋怨老天,让他绕了弯路。如果因为老天的作祟以忧嫁给了别人怎么办,他很小心眼地计较着这点。不过还好,一切在以忧跟他求婚后柳暗花明,原来,属于他的女人,注定是他的。
在一个夏日的午后,某杜躺在老婆的腿上,以忧剥开葡萄皮,将晶莹欲滴的葡萄放入他口中,他满足地咀嚼着,一边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将脸埋在老婆香馥的腰腹间,呢哝着:“等儿子从妈那边回来,咱们仨去海边玩吧?”
以忧摸摸他的头发:“你抽得出时间?”
现在的他,可是比以前忙多了。为了和她独处上一天,他关机,把家里电话线也给拔了,门铃也拆了,彻底地闭门谢客。
他嘀咕:“人生最大的乐趣如果享受不到,要钱有什么用。”他虽然有野心,不过并不是不会权衡得失的人。在他心里,以忧母子比任何都重要。他又不是赚钱机器,做够了就收手,浅尝辄止,开始下一场冒险历程,这才是他的本色。
以忧满意地笑眯了眼。她觉得老公最近真是太忙了。他要是累坏了身体,担心的还不是她。抽空出门走走也好。等到过两年小墨上学了,也要开始忙了。
她把他的头扳正,让他舒服地枕在她的大腿上,他仰躺着,合上双目,以忧低低地唱着歌,不一会儿他就恹恹欲睡了。
以忧摩挲着他的脸,一个三十四岁的男人,岁月的风尘并没有抹去他本来的味道,反而淬炼出了一种别样的感觉。她愈发迷恋这个男人,无论是他清朗的眉目还是傲慢的薄唇,他是她的,这个认知让她无限满意和感恩。
“我爱你。杜康。”她叫着他的名字,语气无限温存,“每一天,都更加爱你。”
原本以为已经睡着了的男人睁开眼,看向被偷捉住有些羞涩两颊绯红的老婆,禁不住玩心大起:“我不知道你这么迷恋我诶,再说一次。”
“不说了。”肉麻。她是兴之所至好不好,又不是随便说说的。
他把玩着她的手指,放在嘴边啃咬,撒娇道:“再说一次嘛。”
她的心跳得很快,像是回到以前发现对他的爱的时候那样,微微悸动着。于是她很柔软地告诉他:“我爱你。”眼眶情不自禁泛起了泪光,整颗心都被他掠夺走了,这样的感觉,真是很美妙呢。
杜康抬起手,抹去老婆眼角的泪,勾起唇:“我爱你,何以忧。以忧。小一。老婆。孩子的妈。”然后嘟起唇装小孩子,“要奖励。”
她笑着吻他一下:“可以了吗?小九?”
他顽皮得像个小男孩,指尖勾起她的发:“不够。我抗议。”他老婆真是太不上道了。又或者是太狡猾,每次总让他心痒难耐。不过夫妻间这点小情趣倒是很有意思,屡试不爽怎样都不厌倦。
她佯作疼痛,蹙起眉心。他连忙放开手,关切地问:“怎么,扯痛了?”
她咧嘴一笑:“笨,被骗了。”她无论做什么他都总是上当。
他抬起身子,咬了她唇角一口:“欠教训的女人。”
“嗯——?敢和我叫板了啊?翅膀硬了?”她哼了一声,捏捏他的耳朵。
他的脸立即染红一片。她笑的很是得意。她老公的耳朵和锁骨都是禁区,一碰就会有很有趣的反应。
“小一。”声音喑哑带着危险的讯息。某个笑得正h的女人完全没有自觉:“哈?”
结果就是被扑倒的下场。唉。这么多年了,她都没有习惯随时随地被扑倒。还是很惊慌失措地做着无谓的抵抗。某杜这么多年扑人倒是很有经验,把老婆这种以卵击石螳臂当车当成是乐趣之一。真是互补啊互补。(极度不g)
习习海风轻扬起她的裙摆,好像回到了少女时代。虽然彼时并没有浪漫的街灯花束和王子殿,但是而今,所有的梦想,都有他一一为自己完满了。
说话算话的某杜带着妻小到了a市近海的一处度假。别墅外就是海滩。放眼望去,幽幽的海水,浅浪轻拍在沙滩上,夕阳下,一切显得安宁而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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