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高中的那时候,那样的何以忧,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才思敏捷的样子。
啊,莫非是给小九感染,让她也变自恋了么?
呃,或许他们本身就是物以类聚的吧。汗。
第十六章 妖娆的杜康歌声兼以忧怀孕了
“以忧,你可以吗?”如姐问她,“会不会很紧张?”
“还好吧。反正叶临又不是青面獠牙,虽然听说人不好相处,不过我们又不涉及隐私。”以忧倒是很轻松。
如姐看着这个穿着t恤,素净而带着乐天的女子,一瞬间觉得她应该是校园里不染尘埃的那种生物,而不是在社会上跌打滚爬了几年的人了。没有遇到过挫折 吗?她不好问出来,毕竟人和人个性经历不同。但是看着她明净清澈的眼神,就会很有亲近感,而她本人不自觉又会带着些微疏离的味道,这种矛盾的气质集合在一 个人身上,真是很意外。
“那好,丁岚和你一起去,她比你经验多,你如果遇到问题了由她来处理。”如姐关切道。
她点点头:“谢谢如姐。”
叶临是她们杂志社的专栏插画家,人不过32,在业界已经小有名气,但是为人倨傲不易接近,也从来没有为别的杂志社画过插画。他会成为她们杂志社的插画家,也不过因为他姐姐和杂志社主编关系很好而已。
这次专访本来是派了楚天若去的,但是她家里出了点事,杂志社里基本每个人各司其职,所以能差遣的就是她们这些助理(实质的打杂人员)了。
“叶先生你好。”她伸出手,对方傲慢地扫她一眼,漂亮得宛若女子一般的脸上没有一点欢迎的神色,连基本的礼貌也没有,转身就落座,双手优雅地交握着,也不说话,眼神有些不屑地打量着她。
旁边的丁岚替她开口:“叶先生我们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采访我的人是她而不是你,你说话做什么?”
声音微喑,不悦的味道流泻在空气里。
丁岚噤声,身子一颤,不说话了。
以忧抿抿唇,缓缓绽开一个客套的微笑,平静得没有一点情绪波澜:“那么叶先生,可以开始了吧?”
他纤细的手一摊,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请问叶先生,你创作的初衷是什么?”以忧问着杂志社设定好的问题。
他长睫一敛:“这就是你们杂志社的水准?问这种垃圾问题?”口气好笑而轻蔑。
以忧猛地一颤,觉得这比侮辱了自己更加难以忍受。为了这个难搞的插画家,大家辛苦了多久才好不容易敲定了安全的问题,他竟然还这么说!
以忧霍地起身,转头对丁岚说:“岚姐,我们走。”
丁岚大惊失色:“以忧你不要冲动,好商量好商量。”一边跟叶临赔不是。可是那个男人,只是冷冷的睨着丁岚,一点不肯妥协。
以忧这辈子何曾见到过这种嚣张的人?刹那间想起杜康。杜小九童鞋当年是多么礼貌的一娃啊,人家虽然自恋但是从来不会人品有问题。比起来这个画家简直让人恶心了。
“别忘了你的专栏,就在你口中瞧不起的杂志社里登载,想来你这种没素质的插画家,恐怕也是找不到别家愿意收留的吧?”她忍不住口气就尖锐起来,瞪视着这个因为她的话而表情阴郁起来的男人。
丁岚吓都给以忧吓死了,赶忙又开始道歉。叶临这时突然开口:“你走,她留下。”
丁岚一怔,看向以忧,以忧莫名其妙:“我没有留下的理由。”然后收拾东西打算和丁岚一起走。
叶临眉心一凝:“如果我接受你的采访呢。”
“那对我来说没有意义。被嫌弃为垃圾的问题,还有什么问出来的必要?”她自嘲。
叶临沉声道:“所以,我要你,离开你设定的剧本,如果你问的第一个问题得到我的认可,我自然会配合。”
他算什么东西?!以忧不忿,不过丁岚跟她耳语:“以忧,忍吧。大局为重。”
她一顿,意识到自己闹僵了不过是在逞一时之快,少年意气早就不能用了。于是点点头。丁岚看了看他们,然后离开了,剩下了以忧和叶临,面对面。以忧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你的画,依照的是德加的风格,并不是外界评的莫奈风格吧?”
他愣住了,偏开头去,过了一会儿他转头看她:“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德加不仅是印象派的,更是现实主义的,所以他的画风会更细腻。你的画用色基调都接近于莫奈,但是细节上处理细致入微,我个人觉得是这样的。”她说出自己的看法。
“你对画,有研究吗?”他的声音没有了先前的尖刻,反而有些难以言喻的异样。
她诚实地摇头:“是因为要采访你,所以事先做了很多功课。我个人对画完全没有兴趣。”
“你不知道这样说很失礼吗?”他诘问,口气里却不生气。
她嘴角微微抽搐了:“要说失礼,你刚才那么说我们杂志社才叫失礼吧。好歹都是你专栏的杂志社,你居然还能这么说出口?”
他挑眉,修长的手指敲击着自己的手臂:“你似乎很爱说教?”
“那与你无关。”她很快反驳。
两人一时僵持,直到他开口:“怎么,你不再问下去了吗?”
她抿唇,不死心地拿着杂志社准备的问题:“既然第一个问题过了,那么剩下的用这个也没关系吧。”
“你真是……她们有你这样的员工应该感到庆幸。”他扬起下颚,懒洋洋地说。
她轻哼一声,然后一板一眼地问了下去。总算结束了采访。她正准备走人,冷不防听见他问:“你结婚了?”
显然是看见了她手上的婚戒。她看他一眼:“是的。”
他没有说什么,目送她离开。
“以忧你太牛了。那么可怕又顽固难搞的男人都被你搞定了。”丁岚拍拍她的肩,“前途无量,前途无量。”
以忧一本正经:“基本上我这个人这么些年来,除了感情运势外,其他运势都不错。”她的话引来众人围观抗议:“你不是说你老公对你很好?”
她眯眼笑了。他们算是……后知后觉吧?心里满溢了甜甜的味道。
“以忧……”罗琪跑过来,带着激动的口吻,“那个,那个叶临来找你了!”
哈?她茫然。旁边同事们面面相觑了。
她走出去,看见身形颀长的他,倚靠在外面的廊柱上,看见她,精致而冷漠的脸上有了一丝温度:“何以忧?”
“有事吗?”她客气地问。
他眼里带上了不悦:“没事不能来找你吗?”
她觉得他好奇怪:“没事你来找我干什么?”
他无视两人之间的沟通困难,径直说了自己想说的话:“何以忧,你是我看上的人,我想要找你有什么问题么?”
她差点喷血,然后发现不知何时被围观了,一股怒气涌上心头。
这个不正常的变态!有这么见一面还知道她结婚了的就跑过来纠缠的人么。
“我结婚了。我很爱我先生。”她还是先礼后兵吧。
他的思维貌似真的和正常人不大一样:“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看上的人是你。”
她真的不想和这种人在大庭广众下讨论这个问题。于是她扭头就走,然后他上前几步拉住她的胳膊:“何以忧,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还真就这态度!”先礼了,她不介意后兵。
“我从来没有这样主动追求一个女人。”他傲慢地说。好像她被看上是她的荣幸。
遗憾了,她只觉得不可理喻。
“放手。”她甩开他的手,然后冷睨他一眼,快步离开。
结果下班的时候还是无可避免遇到了等待着的他。
基本在以忧的认知里,搞艺术的都不大正常。缺乏社会交往和沟通能力,人又极其清高冷傲。大概她不小心遇上了jp吧。残念了。
她拿出手机,打给了原在上海的某杜。
“小九哇,我遇见了神经不正常的人了。”她哀怨地诉苦。
某杜还没有意识到什么:“老婆你遇见就赶快跑掉。我不在你身边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知不知道。”
“我要跑得掉才好!”她几乎要内伤了,“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小九你赶快回来啊!!!”
情况貌似很严重。某杜立即就带薪休假了。(abb:偶就是那员工来去自如的主。汗)
以忧那天还是逃掉了,因为她用了很拙劣的演技,m痛都用上了才很残念地逃跑。逃跑之际她万分感谢叶临有个姐姐……
某杜急吼吼地赶了回来,老婆已经请了假待在家里烦恼不堪了。他听了事情经过,啼笑皆非,不过想到有人就这么莫名地觊觎了自己老婆,他真的是头疼兼胸闷了。
仔细看看,老婆虽然不是天人之姿,不过这么久了,人近30竟然眼神纯澈皮肤光洁,一点也不合她年龄,倒还真的是耐看的女人。而身上若有似无的疏离感和致命的诱惑力还真是会让很多狼给盯上啊!!!(这里后一句基本是某杜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大家请原谅他)
于是窝在她身边,揽着她的肩:“老婆,要是我被打伤了,你会帮我疗伤吧。”
她本来在烦的,听他一说就笑出声了:“诶,小九,你太没信心了吧?你不是篮球健将吗?没打过架?”
“我这人很讲理的好不好,”他暴走,“我才不做打架那种没有风度的事情。”
她忍笑:“好吧,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基本上你接送我上下班,估计过两天就没事了。说不定是我多想了呢。”
他拍拍她的头:“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明天早上还要早起。放心,有我呢。”
她宽了心,然后歉疚地看着他:“小九,对不起,耽误你工作了。”
他心里一暖,嘴上却耍坏:“知道要怎么补偿了吧?”
她踮起脚亲了他脸颊一口,他不满地摘了眼镜,闭上眼睛,结果某个狡猾的女人却闪的不见踪影了。
他气闷地坐在沙发上,像小孩子一样发脾气了。
然后以忧从卧室里探出头来:“生气了?”
他不理她。
她笑他那么大个人像小孩子一样,正想笑他两句,突然觉得胃有些难受,蔓延到胸口,她忍不住冲出卧室,到浴室里开始呕吐。这下子某个生气的家伙也不气了,立刻担心地跑进来,轻拍着她的背:“怎么了怎么了?吃坏东西了?”
她摇摇头,漱了口,突然眼睫一抬,然后去卧室看台历,看着看着脸色就有些异样。
“怎么了?”他跟过来,握着她的肩。
她转过头看他,咬咬下唇:“先别管别的了,明天陪我去检查一下吧。”
他还是愣愣的:“检查什么?”
“笨蛋。”她脸一红,“也许,你要当爸爸了呢。”
“真的吗?”他狂喜,然后又小心翼翼扶她坐在床上,“你现在感觉怎样?”
“诶拜托,还没证实啊,你这么紧张干吗?”她笑得弯了腰。他赶紧扶她躺下,一边碎碎念:“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一边带点忐忑和期待地看着她的小腹。
她拍拍他的肩:“怎么觉得你是爱孩子比我多?”开始跟自己还没证实的宝宝吃醋了。
他吻了她唇角一记:“当然是爱你更多。”
他对她,不会吝啬甜言蜜语。她要听,他就能讲很多。别扭也讲。
当检查结果出来一直到回到家里,某杜一直呈现范进中举的状态,以忧好笑地看着某位准爸爸:“你进入角色似乎太快了吧?”
他突然一把抱住她,把她举了起来:“以忧!我要当爸爸了!”
她笑着打他的肩:“放我下来。”
他不甘愿地放下她,然后贴在她颈间:“怎么办,高兴得好想吼。”
他不是一向说她被踩到尾巴就变身咆哮教么?怎么他也来啦?她摸摸他的头发,然后很坏地说:“别吼了,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他僵住了,然后直起身子,背过身去:“不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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