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烟,才接着道:“泽晓,一直以来,你对我的好都带着过于厚重的弥补。你认识向以吟我不用想也明白你肯定认识向以伦,直到我知道他就是向以伦,你们的年龄,你们的家庭,你们的性格,我想,你们一定关系很好,自然也就想通了。 u.=”
说到这里,米安停了下,她没有不停的去抽手里的烟,只是任由它燃着,偏过头,她看着陶泽晓:“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想错了,你的歉疚不是因为我,而是佟夏。”
陶泽晓此时完全呆愣的看着米安!
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米安最先说的那句‘我能猜得到’还是她最后说的这句‘你的歉疚不是因为我,而是佟夏’,这两句话,哪个更让他……难受。
可紧接着,更让他难受的是————
米安说:“那个沈元涵有一句还是说对了……”
她默默的低下了头,轻道:“佟夏,算是我害死的。”
“米安!”陶泽晓忽然狠狠的吼了一句,可接下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该说点什么。
他的手,放在她的膝盖上,使劲儿的摇了摇,她不该这么想,不该呐!
默默低下头的米安,这时又转过头去,看向泽晓。
黑暗中,闪着光亮的,只有他们的眼睛。
米安看着他,她的眼神,透出来的,全是真诚,坦荡荡的真诚。
“别瞒我,那天,那个房间里,也有佟夏,对吧。”
“米安!”
陶泽晓捏着她的膝盖更紧了,她不知道,她这个样子问他……
难道,她刚才拍他膝盖的一下,她的意思让他放下。而她自己,就硬要受着这些吗!
米安却仿若未觉,还是那样看着他。
陶泽晓撑不住这样的眼睛,慢慢的,他才抬起头,重重的点了一下。
米安看着陶泽晓点头,她没有动,好半天,她才连连点了两下头,指尖夹的那只烟,也直跟着点,她抬起另一只手,有些大咧的抹了一下眼睛,又抽了一口烟,吐出来的眼圈正好落在那冒着火星的烟蒂上,闪了一下。
烟,只抽了一半,被她拧灭了:“泽晓,你不欠我的,不欠佟夏的,该放下的放下吧,真的。”
米安拨开他捏着她膝盖的那只手,说:“你太累了。”
手,放在车门上,刚要去推————
“米安。”
陶泽晓真的撑不住了,他一把紧紧的扣住了米安的腰,让她看着自己:“你说,该放下的放下,可你自己呢?”
米安就是不看他的眼,还犟气:“我也会。”
“好!好!好!”陶泽晓扣着她腰的手又紧了紧:“那要有放不下的呢!”
米安不吭声。
陶泽晓晃了她一下:“你看着我!我放不下你,不是因为歉疚,不是因为佟夏!米安,你到底明不明白!”
米安抬眼,看着他的眼睛,坦荡道:“明白。可是陶泽晓,你也该明白,我没办法让自己爱上那间屋里的任何一个人,包括你。”
陶泽晓的手,渐渐松开。
***
沈元涵还扯着人陶泽楠的裤子,也不站起来,也不动,除了嚎了三声佟夏,就剩下哭了。
陶泽楠也真听够了,看他的样子,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他现在这样,真的就叫‘伤心欲绝’了吧。
说真的,沈元涵这样哭着,又喊着佟夏,陶泽楠自己心里,也慢慢的,开始难受,他和佟夏也亲呐,那样一个人,猛不丁的就那样没了……
陶泽楠也坐了下来。
沈元涵忽然笑了起来:“佟夏……佟夏……”
眼泪,一连串的,还是往下掉。
陶泽楠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头,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烟盒,抽了两根出来,塞给沈元涵一根,点上,眯眼嘬着,烟雾里,弥漫的也有自己的心思。
一直以来,他都明白,泽晓的改变和佟夏的死脱不了关系,泽晓从国防大出来后直接就去了后勤部,十成十是因为佟夏的关系,佟夏在那儿呢。后来从后勤部出来,也是因为佟夏,佟夏没了。就连他那样对米安,也是为了佟夏吧,最少,一开始是。
“泽晓刚才对你说什么了?”
陶泽楠想,肯定有事儿,是他不知道的。
沈元涵的手里夹着烟,烟灰掉的老长,他摇摇头,答非所问:“泽楠,老子饶不了他们!饶不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又开了。
两个人望过去,一双裸色的高跟鞋首先跃然在视线里,纤细的脚踝,优美的双腿,可人动作一点也不优美————
高跟鞋那鞋头噌的就踢在沈元涵挡路的腿上了,看沈元涵疼的咧嘴样儿,这位估计没少用劲儿。
“陶泽楠,你这够悠闲的呐!下面到底是谁的场子!”向以吟是奉单玫的命上来找人了。
沈元涵抬起头,看着向以吟。
向以吟对上沈元涵的眼这才看出点什么,她走过来,蹲下.身,在沈元涵和陶泽楠的对面,问:“你们怎么了?”
陶泽楠摇摇头,抽了最后一口烟,扶着向以吟站起来:“没事儿,我们下去吧。”
他转过身对沈元涵说:“门给你开了,哭够了就自己洗洗去,寒碜不寒碜。”
沈元涵点了点头,抹了一把脸,也跟着站了起来。
向以吟见没事儿了,也没再问,就和陶泽楠往电梯那走:“泽晓呢,我在下面没看见他。”
陶泽楠说:“刚走,送米安回学校了。”
向以吟无所谓模样的点了点头。
***
米安回到宿舍门口的时候,平实安静的走廊里今儿挺热闹的,几个女孩,还有几个男孩,还有几个导师,都在一道门前站着,有人看热闹,有人在议论。
挨着米安房间住的那个女孩见米安回来了,就走过来说:“米安,咱学校闹贼了,喏,琳琳的房间就被盗了,丢了钱不说,还偷内衣什么的,整个一变态!我们个人的房间都点查过了,你也看看你的去。”
米安还真愣了一下,这贼胆真够粗的,偷到这地方了!
她点了点头,说:“谢谢,我这就去看看。”
有导师也跟了过来,米安照例检查了一下,和她走的时候一样,毕竟没丢方小说西,这闹贼的事儿,她也就没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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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曲:love.to.be.loved.by.you——marzi给这一章的陶泽晓。
关于加更:今天加更。
是蝴蝶不愿意 104
陶泽楠经常跟玩儿似地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人生就像做土木工程,你必须能够抗弯、抗剪、抗扭、抗压、抗拉、抗震、抗打击、抗腐蚀、抗沉降、抗疲劳;你必须有刚度、有挠度、有弹性、有塑性,你必须静定、超静定甚至超淡定。 u.=
陶泽楠还说:泽晓,你就是那超淡定的主。
可明显,今天,陶少不淡定了。
在这深沉的夜里,陶泽晓的车狂飙在北京灯火辉煌的大道上,他的车窗全都是开着的,薄薄的衬衣被风吹的紧贴在皮肤上,他的领结早不知道扔在什么地方,额前的碎发凌乱的飞舞,或许会挡住他的视线,可陶泽晓却动都没有动一下。
拒紧抓着方向盘,他的眼前还有路吗?连他自己都看不清楚,全凭本能。
陶泽晓现在,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儿,直到前面好像哪里的门缓缓的打开,车径直飙了进去,他才缓过神来。
到了军区大院。
赧停车的地方,正好是米安住的这幢小楼。
她不在这儿,屋里漆黑一片,显然阿姨已经睡了。
陶泽晓知道,米安在学校住的这两天,在吃的方面可能没那么讲究,但是那煎的水,阿姨一天一送,从不马虎。
人在车里,车就在门口停了一会儿,陶泽晓发动引擎直接朝最里面开去。胡同口,停着不少的车,陶泽晓下车,一眼就看到‘乾门’那斑驳的大门顶上挂着的那盏红灯笼,红彤彤的,在冬风里摇曳,可它散出来的光,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
这门口挂灯笼还是佟夏的主意,‘乾门’,原来算是他们几个常来的聚会点了,这儿安静,这儿敞荡,这儿私密,这儿像家。
陶泽晓推门进去的时候,大厅里确实正糜艳无边,浮浪,奢靡。
这里,就是用来醉生梦死的,各人有个人的欢愉,各人有各人的极乐。大院里那些小萝卜头已经长大,二十来岁的年纪,正是张狂的鼎好岁月,一张张精致的面孔,身边簇拥着的也都是绝色的美人,他们的眸子里透出来轻浮,浪荡,漫不经心……
窃窃私语、哄堂大笑、恣意非常————
远远看过去,‘乾门’这样的一个圈儿,如此的高高在上,堕落无边。
陶泽晓仿佛看到了过去的,他,佟夏,向以伦,也那样的高高在上,堕落无边。
‘乾门’里呢,自陶泽晓走进来的那一刻,仿佛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大厅里,人们的眼睛像是满不在意的看着他走进来,也似乎第一眼之后都别过头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可心,无一不是留在陶泽晓身上的。
他很安静,发迹有些凌乱,垂下的几缕碎发遮住了他漂亮的眼睛,大家似乎都习惯了他穿军装的样子,英挺的大气,夺人眼球。可今天,他的样子又让大家想到了以前的他,从如墨般的深沉的夜色里走进来,他本身,就像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漩涡,撼人心扉。 . / 阅 读屋即时更新!
陶泽晓也是在大厅坐了下来,很吸引人注目的一个位置,坐下后,他的一条腿,很自然的撂在桌子上,岔坐着,整个人特别懒的陷沙发里,几乎是滑窝在沙发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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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儿!服务员儿!”
陶泽晓的声音落下,走过来一个小姑娘,扎腰的白衬衫,黑色的长裤,高跟鞋,头发利落的扎起马尾,素颜,长的就一个字:纯!
陶泽晓挑眼看了看那个小姑娘,嗯,还是像以前那样,佟夏说:‘乾门’里端酒的小姑娘,一年四季都是白衬衫黑裤子,衬衣要扎在腰里,显露出的腰身,要软而妩媚。你长的不需要多漂亮,但看起来一定要纯!
“您想要什么?”
小姑娘问他。
陶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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