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起来,身侧已经没了人影。
床边的目光是盛涟的,冰冷刺骨,冻得人无法安睡。谢妍睁开眼,将被子拉上了些,在被底整理了一下睡衣,准备起身洗漱。
但盛涟g本没有这意向,一张支票递到谢妍鼻子前面,“你走。”
谢妍接过来时,支票已经轻轻飘落,跌到被面,滑一下,又无声落到地上。
谢妍本来要捡,但垂眼仔细看了看盛涟踩在长毛地毯上的银色尖头高跟鞋,手指便伸不下去了,收手仰头望住盛涟,“你要我走多远?我起来就走,去哪都行;我保证。”
盛涟的眼睛里有淡红的雾,“你保证,你保证──”神经质地点了两下头,忽然反手一个耳光掴到谢妍脸上。谢妍始料未及,被她揪住头发,只能顺著盛涟的手劲往上看过去,向来雪白晶莹的一张面孔上,眼下有淡青的痕。
盛涟忽然有些疲倦,松了手,
“你哪都不用去,一个月後──一个月後,还得再过来一次。”声音跟著她依然优美却僵直的背脊一起消失在门外。
谢妍从地上拾起支票,仔细数了数o。
是一串她从来只有在梦里才能邂逅到的数字。
谢妍将它贴在嘴唇上,轻轻啵了一下。
掀被起身时却一趔趄,整个人直接软倒在地毯上。
幸好这情形没让盛涟瞧见,不然耳光个数可能得按手指数目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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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涟这个人,做的事全是邪气里透著一股莫名其妙:从一堆疯子里把谢妍给拔救出来,却又让她勾引她弟弟盛渲,现在又[物尽其用]到叫她来“接待”了一个更莫名其妙的神秘人……
好在对谢妍而言,这一切并不算太难堪:尤其是前一晚,虽然无奈,但──可以忍受。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机会在暗夜里邂逅这样一个尤物。
相对於盛渲的青涩残酷,那人的温存诱惑毕竟要好了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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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洗漱,盥洗室的门忽然开了,盛涟拎著谢妍的手机走进来。
谢妍瞟了一眼:盛渲。
示意盛涟替自己按了接听键,就歪头用肩膀夹住手机,“喂?”
“下午我没课。”已经脱离了变声期的人不知道还能不能算是少年,换个人,也许会觉得盛渲这一把嗓子清澈得动人,但谢妍始终记得他闷著伤风似的嗓子找她算账时的公鸭声。
“嗯。”
知道意思她已经明白,盛渲挂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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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到盛渲所住的房间时,发现对面的门开了一条缝,几只或蓝或黑的眼睛正摞成一线,在门缝里看著她。
谢妍开了门,才转身也留一条门缝对他们扮鬼脸,那边传来叽叽啾啾几声笑。
再怎麽高尚的住宅区,有了足够魅惑的猎物,都会变成八卦居。
看来不管国内国外,盛渲都还是一样招人。
“又在做什麽?”盛渲一出来就看到谢妍伏在门边,走过去将她拎转过来,“去洗澡。”
谢妍本来一手撑在门框一手握在门把手上,冷不防被盛渲一提,门也拉开一半,只裹浴巾的盛渲马上引起对面一阵集体抽息。
他才刚从浴室出来,身体上还微微氤著水汽,和盛涟一样白皙细致的好皮肤微微泛著红,仿佛触碰可破。也只有谢妍知道,在这样看似丰神秀澈的表相下,蕴藏著多残忍可怖的爆发力。
盛渲抬头向对面看了一眼,低低咒了一声,摔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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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妍冲洗的时候盛渲也加入进来,仿佛刚才不慎走光被人看看也会弄脏了自己。谢妍想到他刚才微微怔愕的表情,有丝好笑,但一声还没出来,已经被盛渲抵到浴室壁上,贯革而入。
平时这样,谢妍都是疼的,但有了昨晚的体验,他一冲进来,她只觉得一阵酸软,几乎就要站不住。盛渲的分身被她的身体紧紧裹含住,温暖而湿润,是久未有过的体验,一瞬间几乎连他都要呻吟出声,感觉到谢妍的虚废,伸手就将她捞起来,让她双腿环住自己腰身,“抱紧。”然後冲刺。
盛渲不在乎[持久]这种象征了男x光荣的虚名。和谢妍在一起时,一直都是速战速决,鲜少留连享受。但这一回,似乎有些不同:当谢妍颤抖著开始翕合时,盛渲的重刺似乎怎麽都达不到让她难过的目的;反倒是他,一s之後,被她身体深处轻微的抽息抚慰得很是舒适。
清洗出来时,看到替他擦拭著的谢妍肩上一颗水珠晶莹莹地欲坠不坠,盛渲忍不住伸手去点了下,沾到自己指尖,“含下去。”
谢妍有丝不解,但仍然照做──这世上她若真要找一个最不必让她担心会有什麽不干净的人,恐怕就是盛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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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渲有洁癖:优点是爱干净;缺点是他避人也如避细菌。
没人能靠近他两尺内,摔倒也好,飞扑也好,他总能在第一时间或退後,或伸手搀扶再撇开。
谢妍是他唯一没能及时闪开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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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下谢妍後,他没少折腾过她。谢妍先难受後享受的样子每每让他气恨不已,偏偏又总是懒得再去找下另一个──对他而言,女人都是一样的:见到个长得还行的男人,就一个一个如蝇逐血地扑上来,前赴後继,不绝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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