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妖孽王爷宠妻无度

小玥儿篇 第七十四章

小玥儿篇 第七十四章
被天莲教守卫搜去身上携带武器的莫北十分平静,不仅没有反抗而且主动走上祭台,身后跟的两个守卫仿佛是下属,愣是将这一小段路走出了军营统领的气场。
他上了祭台正眼都没瞧魏立和江宇一眼,也没有与其他被揪出来的探子眼线一眼,露出一副“宁死不从”的决心,他只是背着众人冲着祭台后方行了礼,“骠骑大将军”,然后又冲陈郡守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也变相地肯定了魏立对自己身份的猜测。
众人刚刚听到魏立点破他的身份,先是一愣,而后又看他礼数周到,镇定自若的举动,大概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身份暴露还如此淡定的,一时没反应过来。
蒋睿见他毫不忌讳,便也大大方方地冲他点头回应,然后才看向还在等着他答复的魏立,不答反问:
“所以呢?”
魏立大概没有料到众人的反应竟然如此冷淡,原本势在必得气势顿时泄了大半,虚张声势地咄咄逼人:
“我记得后来,这位莫北统领就被燕亲王安排贴身保护小世子了,众所周知,贴身侍卫怎么可能离开主子半步呢?”
众人闻言这才猛然醒悟,魏立这是在暗示,天莲教里不止有燕亲王的人,而且还燕亲王之子萧昀也隐匿在他们其中?
燕亲王为什么要这么做?听说这位燕亲王已经不问朝政了,而且只有可能威胁到国家或者民众的事情他才会亲下指令,他派人潜入天莲教,是认为他们有什么恶意么?
想到这一点,天莲教诸多教徒便愤懑不已,他们入天莲教不过是祈求平安健康而已,没想到朝廷连他们这点念想都要插手泯灭,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少比较偏激的天莲教忠实教徒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蠢蠢欲动地瞪着外围两江大营的将士,将士们也不敢懈怠,两相对峙,一触即发。
萧昀萧玥和容笙身在其中,对周围教众的情绪变动感受最为直接明显,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下,他们不由也跟着绷紧了神经。
而原本在台下的蒋睿此时迈开了脚步,不顾天莲教守卫拔剑相对,一边抬脚走向台上一边问魏立:“想知道?”
当他走到魏立跟前,莫北旁边的时候,头往旁边一点,“人不是在这儿吗?魏教主不问本人反而问我,是何道理?”他本就生了一张严肃的脸,此时加重了反问的语气,不由分说的强大气场立刻包围了台上所有人。
江宇和魏立心中蓦地一沉,原以为蒋睿就是个墨守陈规的,只要他们紧紧地咬住他不妨,将他逼到无话可说的境地,把他压制得死死的,剩下一个陈阳,就不足为惧了。
可他们却忘了,蒋睿这十几年来独当一面掌管两江大营和南方的军力,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沉默寡言,只会服从命令的禁军统领了!
此时魏立不想自己反被压制,怒气直冲头顶,死死地盯住蒋睿。蒋睿不甘示弱地回视,他身上那身盔甲将他高大的身形放大了几倍,如此悬殊的对峙也能让人看得心惊胆战。
现场陷入了白热化,萧玥趁这个空当喘了气儿,然心细地发现,江宇已经将刚刚那份名单收了起来,也就是说,莫北就是名单上最后一个了。
思及此,她稍微松了口气,看来他们的身份和行踪还没暴露,而魏立刚刚那番话,也只是想诈莫北和蒋睿,并不十分肯定。
萧昀和容笙也意识到这一点,但是情况不容乐观,他们仍旧不敢有半点松懈。
这时,祭台后面的陈阳觉得这样再让众人围观蒋睿和魏立互瞪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连忙上了祭台,先是笑呵呵地冲着两人笑了一下,然后摸着下巴的山羊胡子开口:“骠骑大将军所言不错。”
然后又笑呵呵地问:“魏教主,燕王府的事儿本官都不知道,魏教主倒是了如指掌。天莲教的教徒已经无孔不入到这种地步了么?”
陈阳这一问本来像是缓和气氛的玩笑,可是魏立心中有鬼,听起来就是别有一番用意,他神情僵了僵,语气并不怎么和善:
“陈郡守若不想回答,在场大概也没人敢逼问您,您又何必扭曲在下的意思呢?”
陈阳闻言连连摆手,诚惶诚恐地笑着回道:
“魏教主实在是太谦虚了,刚刚您一副呼风唤雨的场面可还历历在目,本官哪敢避而不答,是嫌自己命长了了么?”
陈阳故意加重的“呼风唤雨”——四个字犹如大夫手中的细针,润雨无声地扎进了在场所有人的穴位,虽然不关痛痒,但也无法忽视。还有他毫不掩饰的惊慌神情,让原本还处在云里雾里的教徒们顿了顿。
魏立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像个老好人的姑苏郡守竟然如此油嘴滑舌,三言两语就悄无声息地颠倒了是非,转移了众人的视线,还泼了自己一盆脏水,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一时语塞。
陈阳也不等他反应,而是继续说:
“而且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大家都知道上个月沈老太爷去世,燕亲王携燕王妃和昀世子下江南奔丧。只是,本官得知的消息是,沈老太爷后事办好了之后,他们便回了京都。而且本官没记错的话,那时天花瘟疫尚未爆发,不知魏教主在暗示些什么?”
陈阳此时虽代表朝廷,但他到底做了几十年的姑苏郡守,平日里也与乡亲们相处得不错,天生就有亲和力,他说完这番话,底下的人已经有不自觉地点头赞同的。
魏立见状脸色变了变,随后又似乎给自己打气一般地提高音量:
“陈郡守言重了,在下怎敢胡乱揣测?只是若如您所言,那昀世子的贴身侍卫,又为何会混迹在天莲教教徒之中?而且据天莲教其他教徒证词,莫北统领早在半月之前,就已经在天莲教了。”
耳根子软的,这会儿听了魏立所言,又觉得也有道理,于是便又点头附和。
陈阳对这种情况早就见怪不怪了,看着魏立重新恢复自信的神情,疑惑地开口:
“哦?还有这事儿?本官倒是第一次听说,莫北统领什么时候入天莲教本官确实不知,不过前些日子,皇上派人护送天花疫苗到姑苏,我倒是知道,莫北统领便是护送队伍的统领之一。半个月前......”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状似思考,底下的人也不由地跟着他回想了沈老太爷去世那段时间姑苏发生的事情,陈阳说的都对的上,于是便继续听他的推测:
“难道莫北统领入的是京都的天莲教?这一来姑苏就立刻去天莲教报道,这份虔诚之心,实在令人感动。”
众人顿悟,议论纷纷了好一会儿,再看向魏立的眼神,似乎开始变得有些奇怪。
魏立被众人起起落落的神情变化弄得阴晴不定,不想再与陈阳浪费口舌,便直截了当地说:
“陈郡守不愧是稳坐姑苏郡守之位几十年的人,若不是魏某人知道一些内情,差点就相信了!”
陈阳闻言避重就轻,耳朵自动忽略了“内情”二字,十分谦虚地地挥了挥手:
“哎,几十年如一日,无功无过,碌碌无为,实在是不值一提啊。”
魏立被他装疯卖傻的行为气得肺都快炸了,不依不饶地揪着不放:
“据我所知,混在我天莲教教众里,不仅有昀世子的贴身侍卫,昀世子,玥郡主和容世子,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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