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惑之王的妖精

151-160

☆、(10鲜币)151、他的男人之一
说的就跟真的一样,夏木不满地撇撇嘴,望了那y体一眼,咬咬牙,还是喝了吧,省的凤九歌又编出什麽光怪陆离的话来。
入口处一片冰凉爽滑,完全没有异味,反而很好喝的样子。还有一丝丝甜甜的味道。而属於血y的腥味,则是一点都没有。也不知道这凤九歌的本体是什麽?夏木忽然就有点好奇。
凤九歌给的东西刚一下肚,就有一股力量破体而出,连一边的凤九歌都给冲的踉跄後退几步,满眼的不可思议。而房间里的那些桌桌椅椅什麽的自是不必提,瞬间就化为了粉末。然後力量回转回来,重新回到了夏木的身体。
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有点不相信眼前的景象。这,是自己的力量麽?夏木回头,将疑问的目光对上了凤九歌。凤九歌才是惊魂未定的样子,喃喃出声,“怎麽可能?就算是七世琉璃原来的主人,也不会有这样的威力。”那人,可是上神啊!
“你……还好吧?”夏木很无辜地问道,就要过去安慰一下人家受到惊吓的小心灵,房间的门却一下子被撞开来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呃,夏木就抬起了手臂。凤九歌连忙过去抓住,将手里凭空出现的一锭银子仍了过去,留下一句,“赔给你的。”便拉著夏木风一阵地离去。
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已经站到了郊外。凤九歌两手搭在夏木的肩上,神色无比认真。“木木,你听著,无论如何,除非情非得已,否则,你绝对不能出手,明白了麽?”光是气流就已经很骇人了,若是攻击……要是夏木有心,还不把这天,给捅出一个窟窿来啊?
“呃?为什麽?”还没有完全得知自己现在已经是个很厉害角色的夏木满脸的好奇,对与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额两只手也顾不上在意,只是奇怪。
“你不要问为什麽,只要记得我的话就好。”很慎重的,凤九歌又重复了一遍。
“可是……为……谁?出来。”正要继续疑惑,耳g一动,夏木忽然转头,看向密林深处。
凤九歌也转头去看了几眼,小心翼翼地问夏木道,“你……是不是感觉错了?”哪里有人?连他都感觉不出来,夏木怎麽可以?
夏木的脸色微微一囧,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好像有人来著。”
眉头深锁,凤九歌脸色一凌,拉住夏木就跑。不过几步,便顿住了。夏木没有来得及从狂奔和静止之间转换过来,一头撞上凤九歌的後背,疼的鼻头发酸。抬眼去看,背著熙清风一脸死灰的墨凤翎,就出现在了视野里。
千里追踪术?夏木无师自通啦?比自己还有厉害。凤九歌浑然觉得,很是气短。
他们这是……怎麽啦?
正要冲过去的夏木看到墨凤翎抬起了头,有一种眼神望著她,咧开了嘴,清清淡淡地说道,“那是因为,他怕你搅乱了这天下……”
凤九歌的心脏一紧,望向墨凤翎的眼神已经极为锐利,隐隐带上了杀气。
这一次,墨凤翎的眼神,夏木看懂了。那叫做,绝望。心里一疼,泪如雨下,不管不顾地跑过去连著在背上熟睡的熙清风一起,努力将墨凤翎抱住。
墨凤翎的脸上,泛出一抹苦涩而满足的笑,直直看进了没有过来的凤九歌眼里,那眼神,叫凤九歌莫名地感到呼吸发紧。
找了一处农家歇著,夏木伺候著已经非常疲倦且j神很不好的墨凤翎一并睡下,才小心翼翼地关了门出来,对著在月光下发呆的凤九歌说道,“熙清风是怎麽回事,你应该知道吧?”
“嗯,”凤九歌轻微地点了一下头,“他窥探到了天机,被人抽去了魂魄。”
“什……什……你说什麽?”夏木讶异顿住,“抽去魂魄,不就是已经死了吗?可是他的心还在跳,明明就是睡著了。”
“这个……熙清风的魂魄只是被人锁住了,那个锁住他的恶人,应该是不想他把天机说出来。可是奇怪的是,我看不出熙清风的来处。”但凡为人者,皆有来处去踪,这一点,像凤九歌这样的神仙,只一眼,就完全可以看的出来的,可是……“不止是他,还有墨凤翎和风莫倾,饿哦也看不出来。隐约中,他们似乎是一体的,但又是残缺不全的,很是奇怪,这样的事情,我从来都不曾遇到过。”凤九歌的声音很迷茫,像是走进了一团迷雾中走不出来了。冥冥之中,他似乎觉得自己和他们之间,好像又有著莫名的牵连,但是,却怎麽也抓不住。
相对於凤九歌的迷茫,夏木则是坚定的多,“我不会管他们是什麽来处,也不会关他们是残缺的还是完整,我只知道,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全心全意对待我的人,所以我也只会还与他们真心。”薄凉的夜风下,夏木的声音清清淡淡地散了开去,带上了安抚人心的作用。转头,对上凤九歌的眼睛,收起了一贯的傻笨,无比认真地说道,“在我的心里,他们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请你,告诉我该怎麽救熙清风。他是我的男人之一,我绝不会任由他这样沈睡下去。”
独一无二的存在吗?小屋里,倚在门边多时的墨凤翎的脸上终於轻松了起来。所有的不安统统被释然一笑所代替。有了木木的这句话,就算那个时刻来临的再快,也是可以安然对待的吧?走到床边,看著沈睡中的熙清风,墨凤翎默然地问道,你是不是,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
一直沈睡到没有任何知觉的熙清风,竟然缓缓扯开嘴角,绽开一抹轻微的笑意来。
“我懂了。”再抬头,墨凤翎的眼里已经是一片淡然。“你放心,我会和你一样,绝对不会叫木木为难的…………”说著,便回到了之前夏木给自己安排的床铺上躺下,安心地沈入梦乡……
☆、(10鲜币)152、此生不悔
“这是不可能的,既然熙清风窥探到了天机,就绝对没有回来的理由。否则,天威何在?”面对夏木的请求,凤九歌却是不为所动。
“所以墨凤翎在说那句话的时候,你以为他知道了什麽,想要替天行道是吗?”夏木清清淡淡地说道,声音里没有多余的情绪。
凤九歌却是愣了一下,“你……看到了?”明明是背对著自己的,怎麽可能?
“哦,是感受到的。”夏木轻描淡写地说道,“忘了告诉你了,从喝下你的血的时候开始,我的感觉就特别的灵敏,而身後就想长了眼睛一样,什麽都看的到的。对了,你说熙清风的魂魄是被人抽走了是吧?而墨凤翎又是从y司救回他的。说不定,就是在救人的时候将魂魄给落下了,你说,我要不要去y司找找?”
明明是一本正经的神情,凤九歌却感到自己的呼吸不稳起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想干嘛?”
夏木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地,“不干嘛,就是去逛逛,看看,顺便再采几朵传说中的彼岸花来玩玩。对了,你不是说我不到情非得已的时候不能动手吗?那我就去y司练练,找熙清风,也算是情非得已的事情是吧?一条人命,佛说胜造几级浮屠来著?”单手托腮,一脸疑惑,好像真的就是一个不耻下问的孩子,却给凤九歌看的牙痒痒。
就知道夏木不是个省事的,不该因为一时的愧疚帮他来著,看看现在,都是什麽事啊?“好吧,”凤九歌无奈低头,“怕了你了。不过,你应该还记得,欠我一件事情没做的吧?”
“真的?你答应帮我了?”夏木欢呼雀跃,凉凉地冲凤九歌摆摆手,“安啦安啦,答应你的事情,我不会赖账的。”
“那就好。”垂下了眉眼,凤九歌淡淡地应道。便知道自己不属於这凡尘的,也不该动了尚未断尽的六g,早就应该了却一切回去落山了,心里虽然有著不舍,但是终归,去继续那不知所谓的等待,才是自己的归宿。
第二日,天气大好。夏木在如此美好的天气下眼巴巴地等待了一日,直到太阳落山,还是没见凤九歌又什麽动静。忍不住就前去质问正在优哉游哉地泡著茶喝的绝世风华的男子。
“说 了要帮我却没有动静,你是在耍我是麽?”
“不是,只是招魂此事,不宜在白天进行。魂魄本属y,若见了阳气自然也就消散无踪了,须得子时鬼门打开时方才有效。”回答的声音,却是从屋里传来的。门帘一掀,一身银色的墨凤翎走了出来。
“对哦,鬼是不能见阳光的。”夏木一拍脑袋,自己怎麽给忘了。见著墨凤翎出来,奔过去就抱起了他的胳膊,“你已经没事了吧?”
“没事了。”墨凤翎低头,对上夏木的眼,笑的情真意切。
“那就好。”夏木回以甜甜的笑容,然後看著凤九歌,脸上的笑容瞬间退却,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还是耍我,若是子时就能够去找熙清风,那为什麽你昨晚不说?”
那是招魂,要看天时地利的,你以为是去偷菜啊?凤九歌很无奈,挑起眼角回道,“因为你威胁我。偏偏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这个。”
“你……”夏木气极,幸得墨凤翎拉著,才没有扑过去。
“今晚子时。”凉凉地丢下一句,凤九歌转身,掀开屋帘径自进屋去了。
“嗯?应该生气的人,是我吧?”夏木不满地嘀咕著,墨凤翎低头柔声劝阻。
屋外的声音一声一声地传进来,声声入耳,凤九歌抬手,紧紧地压住了心脏的位置,狠狠地皱起了眉头。心痛的感觉,从来没有过。但是看到夏木眼里怀疑的那一刻,居然就诡异地疼了。而且这疼,叫人有点无法喘息……
“你啊,也不好好照顾自己,看看我才多久没有在你身边,怎麽就瘦了这麽多?”轻轻地擒起了夏木的下巴,墨凤翎自是满目柔情。“若是有朝一日我不得不离去,可怎麽放得下心?”
靠近墨凤翎的怀抱,夏木伸手抱住了墨凤翎的腰。这个怀抱太久没有抱著了,还是一样的温暖,一样的温柔呢。脸上神色悲戚,语气却是很轻松。“什麽啊?明明你还有比我更憔悴了好不好?”
“是是,是我憔悴。为你憔悴,我此生不悔。”轻柔地抚m著夏木的头发,墨凤翎一言一言地诉说著誓言。这样的话,他以前不怎麽说。可是现在不说,只怕以後,就都不会再有时间了。
到底,夏木还是听出了墨凤翎语气里的异样来,虽然不懂是什麽意思,但是还是逼回自己的情绪,抬起头对著墨凤翎笑说道,“不悔就好。我现在可是妖,能活很长很长的时间的呃,所以只要我活著,你们就得统统都陪著我,不许吃醋,不许耍脾气,要陪我一辈子。差一丁点的时间,都不行。”
“好啊,”墨凤翎应道,第一次心里完完全全地没有吃味,而是依旧柔情地说道,“若是可以的话……”
“就算是不可以,也不行。”很果断的,夏木打断了他的话。“就算是不可以,我也会变成可以的。你不是说我现在很厉害吗?那你们不论谁若是不守若言,就算天翻地覆,我也会把他找出来的。若是有人敢欺负你们,大不了,我就将这天下,都给搅浑了。”
天翻地覆?墨凤翎猛然一惊,满目的急切。“木木,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也是哦,毕竟是大手笔不是?那得要很大的能耐才能办的到,也不知道我行不行。”夏木狡黠一笑,以非常严肃的口吻,说著玩笑的话语。“不如就从救熙清风开始,好不好?敢动我的人?就先拿y司来练练手了。还有风莫倾和秋心铭,我都会找回来的。”
“木木,你真是调皮。”墨凤翎失笑,理著夏木的头发。“其实害熙清风的人,不是y司的人,好像还是个神仙来的。”
☆、(10鲜币)153、肌肤之亲
“哦,那好。那就抓来,拆了他的仙骨剃了他的仙g把他扔进畜生道轮回,可好?”
“呵呵,”墨凤翎忍俊不禁,“木木,你什麽时候变的这麽暴力了?这可不像是你。”
“很简单啊,以前是因为没有什麽能力,所以只能缩著。现在忽然这麽厉害了,嘿嘿,”夏木奸笑两声,做出一个嚣张跋扈的表情来,“就很想扬眉吐气一番,好好仗能力欺负别人一下下啦,嘿嘿。”
“木木,你别笑了,看看人家,都给吓成了什麽样?”虽是责备,却不带半分的责备之意,反而柔情似水。“嗯,不管木木想做什麽,我都陪著你好不好?”
嗯?夏木一愣,转眼看去,果然就看见他们借宿的这家女主人正站在不远的地方看著他们,脸上是惊慌和惧怕。“好吧。”夏木垮下来小脸,对上墨凤翎一成不变的柔情,忽然觉得乏味起来,“真是的,忽然对我这麽好,还真是不习惯呢。”
墨凤翎心里一紧,手握成拳刻意隐忍,笑容还是柔和。“木木,若是可以,此刻,我原将所有的爱,统统给你。”
“得,又r麻了。”夏木搓搓胳膊,靠进了墨凤翎的怀里,“墨凤翎,等找到他们以後,我们就去一个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之处,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
“好。”
夜凉如水,夜半时分。在荒郊野外,静静地站著三个人,地下还躺了一个。
子时一过,鬼门大开,阵阵y风突然平地而起,围著他们打转。
“叫木木去,行麽?毕竟,他还没有什麽动用自身能力的经验。”率先说话的,自然是满眼担忧的墨凤翎。
掩去眼里的不悦,凤九歌淡声解释,“只有他,才是最合适的人选。且不说他和熙清风有……肌肤之亲,就说对方的情况我们现在一无所知,也只有他去,才能呢个全身而退。换做无论是我还是你,也许连魂灵的在处都找不到。”
“那,好吧。”墨凤翎垂首,将夏木的手紧紧地握紧自己的手中,不放心地叮咛,“木木,不要逞能,要是形势不对,你就马上回来。”
“嗯,放心吧。”给予他一个安心的笑,夏木对上了凤九歌,“我要怎麽做?”
“怎麽都不做,只要坐下,静心感应就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凤九歌的声音里,竟然带著赌气的感觉。
夏木看看地下墨凤翎已经放好的蒲团,又看看凤九歌,讶异出声,“就这麽简单?”
“这还简单?”凤九歌反问。
“好吧。”夏木坐下,依言将眼睛闭上。而一边看著他们斗嘴的墨凤翎只是紧紧地抿著唇,一言不发。
将意识沈入混沌之中,到处白茫茫的一片,没有尽头。此刻的夏木,便在这片白雾之中载浮载沈。这种茫然的感觉,很不好,心肺郁闷的夏木正预备大吼一声有没有人的时候,一阵歌声远远传来。
歌声悲戚,绵远流长。像是一抹怎麽也扯不断的哀怨。这种感觉……夏木一惊,这歌,他听过。但是具体是什麽时候,却好似不记得了。
顺著歌声一路前往,终於拨开云雾,看见了那名在花树下舞动的女子。
红花似血,红衣娇媚。那女子听见动静,水袖流转,抬头对著夏木盈盈一笑,“你,终於来了,可是叫我好等呢。一千年,好寂寞的。”
绝代佳人,清风软语。本来应该是极致的美景,夏木的脑袋里确实“嗡”的一声。
夏木终於想起来了。眼前的女子,的确见过。就是在袭月国禁地的密林里,那个人面花身的妖。可是,这里不是自己的意识麽?为什麽她会在?而且,那棵花树,真的好眼熟。细看之下恍然大悟,这不就是落山脚下凤九歌住处的那棵麽?记得当时,凤九歌还没头没脑地对著她说了一句,“这是你种的,我怎麽会知道是什麽树?”
“那你……怎麽会在这里?”迷迷糊糊的夏木就问出了这麽一句。
“呵呵,是你带我来的啊。”女子柔美一笑,眼里却是带著失落。“你还是没有想起来啊?真是失望呢。”轻移莲步舞动几圈之後,才回头,笑容无限诡异,“不过,已经差不多了呢。呵呵,他已经恼羞成怒了,你们就要赢了。凤凰磐涅,重生之後的凤凰,依旧是凤凰。就算有人想要刻意,这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狐狸,我可是等著,你救我出苦海的呢,记著,就算你想不起来,这也是应承过我的……”
风起,舞起,声落,人散。还容不得夏木问出心中的迷惑,那女子已经在自己悲伤到极致的天籁之音的歌声里,渐渐化作一缕红色的烟雾,慢慢地融进了花树里。
恍然间,夏木似乎明白了什麽。不过,凤凰磐涅?犹记得当初夏斯珂死的时候,也提到了这个。不过当时的她说的是,磐涅之後的凤凰,就不再是凤凰了。
怎麽人人都是这个话题?究竟,谁死了?
“木木……”不待夏木理地清楚,身後便响起了呼唤。
夏木回头,就看到了一身哀伤的熙清风。眼里的那抹绝望,竟是和那日里,墨凤翎的一模一样。到底出什麽事情了?为什麽他们都是这样的表情?夏木愕然。之前有问过墨凤翎,可是他却什麽都不说,脸上就是这样的哀伤。不过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夏木上前就拉住了熙清风的手,急急说道,“跟我走。”
熙清风的身形纹丝不动,身後却忽然出现了另一个一身黄衣的人,冲著夏木一笑,说道,“去哪里?既然来了,你便一同留下吧。”
本来也是玉树临风的脸庞,但是这麽个出现法,叫人不认为是鬼怪都难。夏木後怕地拍著x口,手中的一抹华光就直直削了过去,“去死。”
对方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你已经能够控制七世琉璃了?”随不屑地迎上去。霞光到,竟将那人生生撞到在地,吐出一口血来。再看那人,满眼的不可置信,“这不可能。难道……”已是有了惶恐之意。
☆、(10鲜币)154、只不过是别人的影子
夏木心下得意,上前冲著那张脸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地一脚踹下去,然後拉住熙清风就跑。
呃?跑不动?那就再用力。
身体向前扑倒,阵阵冷风袭来。夏木睁开眼睛,已经还是在之前的荒郊之处了。下意识地看了眼熙清风,见他还是紧闭著双眼,忙急急问道,“没有回来吗?”
“木木不著急,他已经回来了,只是需要一段时间适应而已。”墨凤翎已经在夏木的身侧蹲下,小心安抚。
“哎吆”一声惨呼传来,夏木同墨凤翎一并看过去,才发现现场多出了一个人来。满头黑线,是不是自己之前用力过猛,连他也给带来了也没有发觉?夏木很尴尬地想。
地上呻吟的男子,正是之前出现在夏木意识里的那个,也是算计了熙清风和墨凤翎的那个。看著面色不善地盯著自己的两人,忙对一边冷眼旁观的凤九歌说道,“落山山神,还不快快护著本仙?”
夏木和墨凤翎俱是一愣,感情,这两人还是认识的?难道,本就是一夥?
夏木和墨凤翎的表情太过明显,一看就知道是在想什麽。凤九歌顿感无奈。本不欲解释,但是看到夏木的眼神实在是……想了想,还是出口说道,“我本为山神,你们眼前的这位乃是天将,因此我有保护他的责任。”
“哦,原来如此……”夏木拉长了声调,但是表情依旧很……倒是墨凤翎拉了她一把,淡淡地说道,“木木,我想,他应该也有他的难处。”索然不是正式的神仙,但是作为释神,墨凤翎自然也是看出了对方的来处,不过此时此刻,他是很坚定低站在夏木这边的。
本是不欲计较的,不过现在嘛……看哪个所谓的神仙躺在地上呲牙咧嘴自以为万无一失的样子,夏木的心里便很不爽,因为不爽,所以有点冲动……素手一抬,闪电般得华光便飞快掠过。
都说神仙不仅有不老的容颜,更是有风华绝代的气质。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若论形象,自是好不到哪里去,但是面容却是一等一的。只是现在这个面容一等一的据说是神仙的天将,俊脸全都黑了。一般是气的,另一半嘛,则是夏木的额那道闪电烧的。
见到了夏木的攻击,吃惊的不仅是墨凤翎,连那天将也是目瞪口呆。墨凤翎惊讶了一下,又想到夏木和凤九歌之间应该是已经发生了什麽,便低头苦苦一笑。可是那黄衣天将却急了,眼里闪过惊涛骇浪,手指著凤九歌,不停地发抖,“你……”了半天,还是什麽都没有你出来。最终乘著夏木查看熙清风的时候,满脸哀衰地化作一道光亮溜走。
熙清风还是醒了,但是,也可以说没有醒。因为,他只是睁开了眼睛,j神却是痴呆状态。拿手帕替他擦掉嘴角的口水的时候,夏木双眼通红,然後就杀气腾腾的找上了凤九歌。彼时,凤九歌正望著天边的彩霞失神。
近日来,只要一闭上眼睛,总是会有以下莫名其妙的额场景出现在他的眼前,不知道是在哪里见到过,真实的就像是身临其境。但是奇怪的是,偏偏又看不清,只是迷迷糊糊地一片。但是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却是真真切切的。还有就是,一曲女子的歌声,总是环绕在耳边挥之不去,即使他闭上了嘴角的听觉,也是没用。那声就像是来自他的心底一样。隐约能看见一名红衣女子在起舞,看不清面容也前进不了,只能任由那歌声落到自己的脑海里,刀刀凌迟著自己的心脏,r眼下,看得见鲜血淋漓。
本来也以为,著仅仅是梦而已。许是最近的凡尘俗世沾染多了的缘故,但是每每惊醒,已是泪流满面。
这种感觉,不仅令他感到莫名其妙,还感到了莫名的惶恐。尤其在独自面对墨凤翎和熙清风的时候,更是有一种,似曾相识。还有一种,他们属於自己。可是,怎麽可能?在过往的一千年里,他每每入睡,都是坦然的,从来也没有过梦什麽的。这个梦,从那日里自己与夏木交合,天降倾盆大雨之後,才开始的。犹记得当时,夏木也有过神志不清的一瞬,对著他笑得满足,泪流满面。之後,就陷入了昏迷……
事後,他曾为自己卜过一挂,用过千年的g壳,在掉到地下的那一刻,碎成了粉末……
“凤九歌,你说,你究竟是什麽意思?难道是熙清风有什麽地方得罪到你了,所以你故意整他?”
凤九歌转头,看著在夕阳的光辉里对著自己横眉冷对的夏木,眉眼一跳,心脏的位置,突然就疼痛了一下,转瞬即逝。不过那一下,痛的他几乎吸不上来气的感觉,却是和梦里的一模一样。垂下眉眼不去看,想到即刻就要逃避,脚下一动,人已走出了老远。
“凤九歌……”夏木气急败坏地喊。看著凤九歌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扭头就走,以为他是心虚不敢面对自己,想著熙清风现在的情况也许就是他故意的,抬脚就要追上去想问个明白的时候,手却被人拉住。
“木木,不要冲动。其实,熙清风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墨凤翎没有柔和,伸手揉平了夏木皱起的眉头,接著说道,“其实熙清风的魂魄的确已经回来了,但是,他不想醒。”
“嗯?”夏木很是惊异,“为什麽?为什麽说,是他自己不想醒?”
“也许,是他遇到了什麽难以面对的事情了吧,所以身体状态进入了自我保护意识,自动休眠了。”墨凤翎很耐心地解释,心里却向著,若是可以,自己也真的愿意想像他一样从此沉睡不起。作为一个想要保护自己心爱之人的男人,一个骄傲的帝王,没有谁,能接受自己只不过是别人影子的说法吧。可是若是自己也跟著不醒了,那谁来陪著木木呢?
☆、(10鲜币)155、误会
“难以面对?”夏木细细咀嚼著墨凤翎的话,思索究竟有什麽事情,能叫熙清风不愿醒来?想了许久没有什麽头绪,却又响起了就回熙清风时候的异象来。“或许,我们可以去袭月国,找找能叫熙清风醒来的办法……”
“好。”墨凤翎点头应允。明明知道没有什麽用处,可是他还是愿意去。只要是跟著夏木,就算是天涯海角,他也愿意。
这边是荒郊野原,那便却是茫茫林海。也不过就是几百米的距离,已经是如此的不一般景象了。那麽,人呢?一个转身的距离,就能得出不一样的人生来麽?墨凤翎眼眸深处,自嘲著苦涩地笑了一下,看著夜色下张牙舞爪嚣张至极的树木,向著最高的那刻飞过去。
在那里,静静地立著一名白衣白发的男子,沉静如水,像是就那麽屹立了几千年的光景一样。
终究,是不一样的。墨凤翎暗付著。
“你应该去保护木木。”还不待墨凤翎说什麽,凤九歌便淡淡地说道。眼眸波浪不惊,出神地望著星空,也不知道在等著说些什麽。
“这个我知道。我来,只是想摆脱你一件事情而已。”墨凤翎顺著他的眼光抬头,见得繁星一片,闪闪烁烁。“人人都道神仙高贵,岂是不知,那端坐在九霄云天出的神,却也龌龊。”
“你说什麽?”凤九歌微微一怔,蹙眉回首。“你不想飞升了?”
“飞升?还有必要麽?你不是一样是神仙?可是浑浑噩噩地过了以前多年,你快乐麽?”墨凤翎只是不屑一笑,眼里的隐晦,叫凤九歌更加的不悦。
“也许,在千年以前,你也是噌快乐过的。”
没头没脑的话语说的凤九歌收起了一贯的淡然,沉声问道,“你知道了什麽?”
“呵呵,什麽吗?墨凤翎笑容里的苦涩,总是叫凤九歌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具体是哪里,又想不明白。“若是我说,我也看到了天机,你会杀了我麽?”
墨凤翎语气柔和,淡淡的话语却又带著步步紧逼的阵势。凤九歌瞥了他一眼,回转过了头。“若是你来就是为了要说这些,便走呗。”其实,这也正是他挣扎的额地方。墨凤翎的一切作为,已经很清楚地说明,他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的,作为神仙,自己有责任维护天道。偏偏他是夏木在乎的人,若是伤了他……黄昏时分的责问目光,凤九歌是一点儿也不想再面对了。
“好吧。我要求的事情,就是要请你去找风莫倾。而且,务必要找到。”墨凤翎掩了神色,已经做出了抬脚愈走的姿态。“然後,带他来和我们会和。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事关木木的生死,本也是你分内的事情。”也是,关於你的生死。不过这话,墨凤翎不能说也不想说。
“嗯?”凤九歌扬起眉角,“我分内的事?那个小狐妖的事,与我何干?”
“小狐妖?”墨凤翎冷冷一笑,人已经走了出去,“说他是妖这话,你敢此刻就去在木木跟前说麽?”
“他现在是厉害没错,不过你以为,我会怕他?”凤九歌的回答只换来墨凤翎的连连冷笑,直到不见了人影,他才反应过来墨凤翎的真实意思。
难道,自己近几日的变化,就如此之大麽?连他,都看出来了。偏偏那只呆头狐,什麽都不知道。
这可,真真不好。凤九歌摇头叹息,是时候告诉夏木所有的事情了,然後快速完结,回落山。等帮她找到风莫倾,化解了这次的事情,就行动。
虽然是带著状同呆傻的熙清风同行,但是对於墨凤翎和现在的夏木来说,已经是一点都不费劲了。有了凤九歌的血为引,再加上夏木自身的悟x和一些说不出来的额原因,七世琉璃的能力,已经被夏木超常发挥。似乎只是一晃神的时间,夏木就从了一个只有著几百年修为的半吊子妖怪,变成了一个法力高强的妖。其实,若论实力,就目前的夏木来说,即使想要化羽登仙,也不是什麽难事。不过听了墨凤翎讲述天庭的种种规矩,例如没有天命,若是天书上没有显示,即便是再怎麽相爱的两个人,也得不到认同,必会被劝离。想著自己已经有了几个男人,这样的行为是肯定不会被那些神仙们认同的夏木决定,还是乖乖做一只,卑微但自由自在的妖来的好。
熙清风变傻之後,忘记了所有的一切。身份,过往的种种。但是对夏木,却是有著超强的眷恋。连一刻都不能看不到他。不过好在墨凤翎也不在意,对於夏木和熙清风夜夜同榻而眠,视而不见。只是一日一日,嘴角噙著的笑意愈发苦涩。夏木只当他是吃醋,也没有多加理会。
夏木他们的速度不慢,但是凤九歌的速度更快。一到达禁地的入口,便看到了消失已久的风莫倾。不过,只是他一个人,并没有看到凤九歌的人影。
一脸的冷峻,此时的风莫倾看起来,似乎并不像看到夏木。脸上是面对夏木时从未有过的漠然。夏木愣了一下,遂想起他吃完就跑路的不负责任的行径来,还害得自己差点就造了难,便装作没有看见他一般,高高仰著头从他身边走过。
风莫倾的唇角,无意识地抿了一下。遂出言说道,“等等,找我何事?”
夏木停下脚步诧异回头,“嗯?你说我找你?”
风莫倾微蹙起了眉头,“不是你还有谁?那山神对我说你在找我,有十万火急之事,你别说你不知道。”
即使经历了这麽多的事情,夏木还是沉不住气,一听见有人误会自己,就立刻炸毛了。“我找你?我找你干嘛?我都巴不得你离我远远的。别挡道,走开。”
“你……”风莫倾气急,变了脸色,正待还说什麽,就听到一道清清淡淡的声音自身後响起。
“此事木木的确不知情,你误会他了。是我请凤九歌找你回来的。”
对上神情淡然的墨凤翎,风莫倾捉m不透他的意思,“找我有事?”
☆、(9鲜币)156、非常的在乎他
“木木,记得带上引路的额绳子,我便不陪你进去了,还有些事。小心点。”墨凤翎的话,却是对这则夏木说的。
望了望风莫倾的那张臭脸,在看看微笑著的墨凤翎,天壤之别啊!知道墨凤翎不会无缘无故留下,也便点了点头。“好的,你就在这里等我就好。还有熙清风,你也照看著,我怕带著他去不方便。”
“好。”墨凤翎点头应承,伸手去拉熙清风。
虽是失去了神智,但是熙清风还是明白了他们的意图,摇著头直往夏木的身後躲。不过墨凤翎的手在他後颈出轻轻一点 ,两眼一翻就睡了过去。
将熙清风交出去,夏木冲著墨凤翎感激一笑就要离去,又给叫住。
“木木,绳子。”上次被困在这里的额事情,夏木有对墨凤翎说过。在自责的同时,墨凤翎海鸥是记住了这里的诡异,此时,手里正拿著一团大大的红绳,将线头递给夏木。
并没有接过,夏木扯唇一笑,半真半假地说道,“这个我现在可是用不著了,若是那林子还敢困住我,我就给他劈了。”
“果然是本事了。不过你别忘了,熙清风曾经说过,在这里面,就算是再高的法力也会失效的。”冷冷的话语,是风莫倾说的。语气冰冷,面带不屑。不过墨凤翎依旧听出了隐藏起来的关怀。
原来他们几个爱上夏木,本就是命中注定的啊。注定,便是此生逃不出去的劫。
夏木却是不在意。对著墨凤翎送去一抹安心的笑後,瞄都不瞄风莫倾,直接走了。
一直扮演著冰冷角色的风莫倾,忽然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看著夏木走远,才对著墨凤翎冷冷说道,“有事?”後又发觉熙清风不太对头,扬起眉毛问,“他怎麽了?”
“这个,也是你我的下场。”墨凤翎的声音里带著莫名的y沉,“你那天,为什麽抛下木木走了?”
提起妖界,人人都以为是污秽邪肆之地。但是鲜有人知的是,其实也是有一块风水福地的。寻常的妖若是在这里修炼,必能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纵使没有这个福气,能呼吸一口这里的空气,也是好的。而风莫倾,在这里已经站了很久。
妖界的小妖们之所以知道有这麽个去处,是因为他们的妖後便是被埋在这里的。风莫倾,就是来悼念亡妻。
风起,花落。许久不曾开口的风莫倾忽然脸色一凌,带出了淡淡的额嘲讽。“堂堂神仙来我这浑浊的妖界,便不怕折了身份?”
原本空无一物的空气里,凤九歌忽然出现。
两个男人,一样的姿态,一样的骄傲。
“你来悼念千年的那只狐狸,可是觉得对不起她?”
“那又如何?”风莫倾转头,冷漠相对。“她救了我,我不该念著麽?”
“可是,你还是爱上了别人。”凤九歌淡笑著,带著了然的意味转头,在看到碑上名字的时候,笑容凝固。“但她跟夏木一样都是狐狸?”这问,已经有了点不可思议。
嗯?风莫倾惊诧,“怎麽?”然後便看到凤九歌伸出手急忙掐指算起来。而後忽然顿住,似笑非笑地对著风莫倾留下了一句话。
“小狐狸现在有难处,你便去帮罢。否则,只怕你会终身不安的。”
“为什麽会终身不安?在我的心里,始终都是我的恩人最重要,那个小狐狸,不过只是一个替代品罢了。”风莫倾扭头,假装忽略掉心里的不安和担忧。
“是麽?”凤九歌轻笑,“那麽,你又在忏悔什麽?难道不是因为,你现在已经满心都是小狐狸,忘了你恩人的样子了吧?”
“休的胡说。”被说中心事,风莫倾自是气急败坏,手里的攻击就要过去,却被凤九歌牢牢接住。
直直看进他的眼睛里,只看得风莫倾心里发毛,凤九歌才继续笑道,“如此多的妖里,你只看上一个他。除了相像之外,难道就没有别的额原因?”
不可置信的眼神划过,风莫倾惊诧万分,几乎找不回自己的声音。“你是说……怎麽可能?”
“没有什麽不可能的。”松开了风莫倾的手,凤九歌负手而立,抬起了脚步。“他们要去袭月国,等你们的事情完了,就来落山找我。到时,我会回复夏木的记忆,令他想起一切。”
“当真麽?”风莫倾的心情,简直可以用狂喜来形容。但是狂喜过後,反而愈加的空虚。只要想起夏木来,就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
因为风莫倾走的太急,便没有发现,他走了以後凤九歌又出现在了他的身後,伸手摩擦著坚硬冰冷的石碑,满目悲伤地苦苦一笑,“这一切,真的就是注定麽?你到底为何而来?为何牵动了这麽多人的心?”
“所以,刚才在木木面前,你才臭著脸,就是觉著,无法面对他是吗?”听完了风莫倾的解释,墨凤翎开口道。
风莫倾的脸上已经散掉了冷峻,拜迷茫取而代之。“大概,是吧。我觉得因为之前的事情很对不起他……”
“对木木的在意,已经超过了你的想像不是吗?所以,你才会在客栈里抛下木木。”墨凤翎接话,毫不客气地指出了风莫倾的心思。而後有惨澹一下,“其实,是不是g本就不重要。凤九歌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悲哀的不止是我们,还有他。”
“我们?悲哀?到底,是什麽意思?”忽然的一瞬间,风莫倾就感到了一丝不祥的意味,让人非常的不安。
☆、(10鲜币)157、最重要的人
还是上次的地方,夏木走的很快。气味依旧难闻,那花妖依旧美得惊天动地。只是,在她那张美豔绝伦的脸上,已经有了丝丝扰扰的草木蔓藤纹路。
“怎麽回事?你怎麽了?”夏木瞬间大惊失色。
花妖不在意地一笑,话音却是咬牙切齿。“你要是再不来,我就给这班畜生们给吞噬乾净了。怎样?有想到救我的办法了麽?”
这个语气,叫夏木著实惊讶。上次来的时候说话时还是神神秘秘的,这会儿却像她们很熟似地,为了确定,又小心翼翼地询问,”那个,你在和我说话吗?还有,你说被他们吞噬乾净,是什麽意思?你本来不就是花麽?”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真真切切的哀嚎。
“我知道你什麽都没有想起来,但是你已经有了七世琉璃,再不救我,我就完了。别忘了,这条命,是你应承过我的。还有就是,说我是花?那些恶心的东西,你怎麽能够将我和他们沦为一谈?你可要知道,他们可是地狱的摄魂蔓,被他们吃了,我这辈子度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你说他们是摄魂蔓?那你?”
“我只是一个魂魄,我的真身不在这里。”花妖两眼一翻,紧皱眉头低低地嚎叫一声,“快点,我支撑不了了。”
“我知道怎麽做了。”夏木欢呼雀跃,再看花妖,脸都成了绿色,且有那种作呕的气味发出。不再迟疑,摊开手心,将手中的火苗直直朝那边扔过去。
“你做什麽?”花妖的声音已经很细微,脸上带著惊慌失措的恐惧。“你会後悔的,没有我,你们就见不到他,也就拿不回赢来的筹码……”
夏木不答话,只是微笑应对。然後看著那抹火光亮起,迅速地泛滥成灾。明明是湿润的蔓藤,燃烧起来却比乾柴还要凶猛。若是仔细去听,还能听到成千上万的额哀嚎声。夏木闭起嗅觉,将恶心难闻的气味过滤掉。直到火焰渐渐弱下去,才激出水晶塔盏,将莹莹华光收入其中。“奇怪,怎麽是华光?难道……”那花妖其实是神仙?夏木自语道,同时也感到在这个林子里一直无形存在的那股神秘力量消失了。
夏木出来的时候,入口并没有墨凤翎。不仅没有他,谁都没有。好在有著强烈的感应,便抬脚向著皇g急急行去。
袭月国的议政大殿前得广场上,静静地立著三个男人。风姿面容各有所长,但是唯有一身的悲凉如出一辙。刚刚赶到的夏木站在这个悲伤的圈子外面,不知所措。
风莫倾率先反应过来,扑过去就将夏木搂进怀里。夏木惊愕,下意识地要阻止时,手触碰到他脸上时,僵住。
风莫倾的脸上,湿润一片。再看其他两人,熙清风的j神已经恢复了,但是眼里的绝望,深沉死海。唯一正常的墨凤翎则是冲著她勉强地勾起了唇角。
这是,怎麽啦?
七世琉璃虽然能暂时留住花妖的魂魄,但是却不能长久。好在那个异境给了夏木提示,所以他知道怎麽做。动身前往落山前,将被蛇妖抓来侍奉塔盏的那些灵魂们都给放了。七世琉璃本是神器,不需要那麽邪恶的供养。
夏木和风莫倾一起站在了皇g最高的殿顶上。
“你知道麽?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前,我整天都是无忧无虑的,记忆力,都不曾有过那些残忍。可是现在,我都已经不知道,那四个字怎麽写。冥冥之中,总感觉有著什麽牵引般,却偏偏参不透。在我以前生活过的地方,有一中叫做吸尘器的东西。若是可以,我还真是想将这里看不清的东西通通给吸掉呢……”话是玩笑话,但是此刻的夏木,看起来就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看的风莫倾揪心。
“木木,对不起。我那时,不是故意要丢下你的,只是……”
“我知道,墨凤翎已经替你给我解释过了。若是以前的我,定不会轻饶了你。不过现在,呵呵……”夏木轻笑出声,却是止不住的黯然神伤。“我在这边,除了我爹一个亲人外,对我来说最主要的人,就是你们三个了。可是,现在看你们那样,我缺什麽都做不了,忽然就觉得自己很无用,纵使拥有了强大的法力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的无奈。要是用这法力能换来以前的你们,我愿意现在就……”
夏木仰头看天,像是喃喃自语一般,风莫倾不忍,加上因为墨凤翎告诉自己事情真相後对自己的打击,忍不住冲动出口,“木木,若是有朝一日我们不在了,你会想我们吗?”
“什麽不在?你们要去哪里?”夏木警觉。墨凤翎也曾这样说过。他们瞒著自己的事情,到底有多危险?“风莫倾,我真的不想离开你们,你们无论是谁,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重要。请把危险告诉我,让我和你们一起,好不好?”
夏木的眼神清明堪堪,哪里有迷茫在?风莫倾摇头苦笑,看来,自己还是被这小狐狸给骗了。犹记得当初他挂在自己的上时,是何等的惊慌失措,可是现在都已经学会奸诈了呢,怎麽就不是变了?揉揉一笑,伸手m著夏木的头发,淡淡开口,“木木,真正危险的事情,只能你去做。我们没有危险,可是也不能陪著你。”
“骗人。”夏木撇撇嘴,“不说就算了。对了,你之前把我就那样扔下不管的事情还没有跟你算账来著,现在别理我。”
呃?风莫倾一愣,“不是说,你已经理解并不怪我了麽?”
“那是在你肯告诉我真相的情况下。现在嘛,我又不爽了,接著计较。”夏木说完,甩手离去。
风莫倾站在原地啼笑皆非。这还不就是之前那个爱斤斤计较的小狐狸?哪变啦?不过他的那句“你们三个是我最重要的人”可是真的很动听呢。自己也是那三个中的一个,不是麽?
☆、(10鲜币)158、千年之爱
绞尽脑汁,用尽y谋诡计,夏木还是没能知道到底怎麽了。风莫倾油盐不进,熙清风情绪不佳,只会紧紧地抱住自己不放,而墨凤翎则是带著一脸柔和的笑意,告诉自己没事。
“没事?没事你们那样?”
“哪样了?不是挺好?”
最後夏木便在一气之下宣布,等救了花妖,完成答应了凤九歌的最後一件事情後就去找秋心铭,然後找地方隐居去。
秋心铭,已经好久没有想到他了,最近太忙。不知道他好不好,有没有向著自己,有没有等著自己去接他?
三个男人不约而同的,都朝著夏木会心一笑,一起点头,“好。”
笑容里隐忍的额苦涩,夏木看的一清二楚。只是选择了假装糊涂。还有熙清风是怎麽清醒的,也没有问。毕竟男人,总有一些属於自己的隐私。
好在很快就会结束,到时候再好好教训他们。至於凤九歌麽?夏木有一阵恍然。那个男人给自己的感觉很奇怪,不仅仅是想别人那样可以纯纯地去爱,总是觉得还有一些什麽在里头,感觉似乎已经满是沧桑。不过人家是神仙,就算有了那一次的暧昧,也不一定就是看上了自己。所以,知道只能分开的,也就不去纠结了。
落山美景依旧,此次的凤九歌没有在云端等候,而是静立在落山脚下,看到夏木出现的时候,淡淡的舒出了一口气。
现在的他,就算不想承认也不行了。只是几天不见,无论是醒著还是梦里,都是那个小狐狸的影子。若说著不是爱,那又是什麽?只是小狐狸的身上有诸多的牵绊,与风莫倾的救命之恩就已经很难割舍,再加上熙清风的青梅竹马……所以他决定,要即刻恢复夏木的记忆。
前世里的夏木,也是一只小狐狸,在落山看日出时相中了正在洗澡的自己,从此便是日日纠缠不休,只说愿意生死不渝。
那是的自己,除了想要一心修炼以外,还顾忌的,就是夏木的身份。且不说他是卑微的小小狐狸,只说是妖类,就注定不会专一。情爱之事,他没有经历过,但是也懂得一生一世此情不渝。对於一个可能随时会移情转x的妖,他很难交付真心。而那狐狸不肯干休,两人便定下了赌约。
其实赌约很简单。内容就是,为时百年,凤九歌容许狐狸留在自己身边照顾。说是他爱上,就是输了,须得陪他看尽一世的繁华。若是他依旧不肯动情,则是他输,从此,不再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现在想想,那时实在是满心的高傲和自负,想著自己不可能会对一个妖物动情,所以才应下了赌约。
狐妖对他,日日尽心。鲜鱼,酸梅汤,竟是生生将已经辟谷的他养出了一张刁嘴来,动心虽然谈不上,但是那样的生活,但也已经习惯。这也就是,为什麽在见夏木的第一眼,就叫他做鱼做汤的缘由。那个味道,他生生想了上千年。但是重新回来的小狐狸,却是已经不肯对他用心了。
百年之期临近,那时的夏木见他对自己依旧如常,也没有生出什麽特别来,灰心不已,以为自己必败无疑,便出去散心。这一散,就再也没有回来。
照常打坐练功的凤九歌察觉到不对以後掐指一算,心微微下沉。只是等到他赶到的时候,小狐狸已经断了呼吸,魂魄给勾走不说,连尸身,也被人收走。现在想来,收走小狐狸尸身的,应该就是风莫倾无疑了。而风莫倾为了感激这个素昧平生就为自己挡下雷劈一劫的狐狸,便将试做救命恩人,并将心里最为重要的位置留给了他,并且发誓,只要他活著,定然不会变。
原本就是x子薄凉之人,凤九歌对於小狐狸的死,也没有过多的悲伤,只是时时念著,他们之间的赌约还为完成,若有朝一日自己晋级上仙之列,此事必定会是一项未完成的夙愿。这一念,就是千年。後来实在不想被此事缠绕,便想著继续,结果就算出,投胎转世的额小狐狸竟然给人送去了异界。
九尾狐与凡人相恋,凡人被逐出自己的国度,九尾狐被逐出了妖界。这本也是稀松之事,千年间也时常有发生,并不能叫凤九歌以及各界注意。但是偏偏,九尾狐竟然生下了一个孩子来。粉雕玉琢的男童,和平常人家的娃儿没有什麽不同。这个,便是同熙清风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夏木。只是随著年龄的递进,男童身上的妖气逐渐显露,到最後,耳朵和尾巴已经都收不住,才引起了恐慌。
本非同族,其後将会是一个不被容许的存在。所以无论是神界还是妖界,都对这个男童展开了追杀。夏寒子和凝梦不忍就此失去孩子,在东躲西藏仍旧无果的情况下,凝梦牺牲掉了自己数千年的修为,将儿子送去了异界重新投胎,又不惜违背伦常,篡改了生死薄。
洗去夏木的记忆,只是为了叫他在异界好好存活,不要记得这里的恩恩怨怨。而凝梦也遭到了惩罚,受到了五雷轰顶的极刑。悲伤不已的夏寒子本欲随著爱妻同行,只是恨意滔天,修建了夫妻墓牵与其中,暗地里抓那些为非作歹的妖,吸取他们的修为,违背常理的修炼,盼著有朝一日能为爱妻的死讨个说法。爱子送走,爱妻被杀。心如死灰的夏寒子却没有想到,竟然又有人将夏木给召了回来。而这个人,是神,就是凤九歌。
凤九歌的理由很简单,只是想要完成未完成的赌约。但是穿越而来的夏木却没有如期落到落山,而是掉到了风莫倾的蜘蛛上。
已经过去的事情,凤九歌自知无力改变。不是连他都没有想到,自己会爱上夏木不是麽?但是恢复记忆後,他希望夏木能做出一个选择来,毕竟前世里,她说过愿意为自己付出一切的,说过的……
☆、(10鲜币)159、温柔的酷神仙
此时见著夏木行来,心中虽是五味陈杂,好在也是欣喜的。凤九歌对著夏木绽开一抹颠倒众生的笑,“你来了?”
那笑,只想让一边的另外三个男人一人踹上去一脚。
这一次,夏木没有痴迷地沉沦其中,回以盈盈一笑,“抱歉,我还有别的事情。你的事情回头再说。”扬了扬手中的琉璃塔,与凤九歌擦身而过。
凤九歌一时怔住。
“对了,你说过院子里的树是我种的,那麽,可是任由我处置麽?”刚走出几步,夏木又回头问道。
凤九歌下意识地回头,就陷进了夏木炫目的笑容里。也没有听清夏木说了什麽,只是木木地点点头。原来不是不美,只是看那人在不在你的心里而已。夏木的笑容看过不止一次,但是直到喜欢了,才著迷。夏木走出去好大一阵子,凤九歌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麽,忙飞一般地赶了回去。
什麽叫任他处置?莫非,让要给毁了?这可不行。
将凤九歌的痴呆样子看进眼里的夏木自然是开心不已。望著什麽也顺眼多了,包括身後与自己形影不离,抢著对自己好的不得了的三个男人。哼,当初是谁嘲笑我花痴来著?风水轮流转,现在,不也轮到你了?
褐树红花,还是一样绝美的风景。夏木站在树下,看著在风中肆意纠缠不休,却始终也不肯落下的花瓣,忽然就有了流泪的冲动。
若是那个异境不错,那这个,才是那花妖的真身吧?尽管也没有太多的接触,夏木还是认定,花妖定是一个痴情的女子。这些无关事实,只是他的直觉而已。这样一个女子,谁忍心将她变成了一个树?谁又将她种下?
激出塔盏放那抹魂灵出来,白烟嫋嫋升起,缠绕在花树上,经久不散。风中渐渐响起了熟悉的旋律,还是那悲伤到骨髓里的曲子。一时间,残红纷飞,所有的花瓣纷纷离了枝头,带著笑与痛的喟叹,化作一朵朵小小的火苗。而花树的本身,褐色的树皮逐渐退却,一层,接著一层,到最後竟然有五彩的华光s出来。随著强大的崩裂声,伴著一声清鸣,一只五彩凤凰展翅而起。而四周的那些火花,则是成了她的点缀。
这幅景象,看的夏木连嘴都忘了合起,就那麽傻傻愣愣地呆住。凤凰磐涅,浴火重生,原来,说的竟然是自己?似乎,和自己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嘛,那夏斯珂死的时候,在同情自己什麽?
随著火光逐渐熄灭,真翅高飞的凤凰慢慢化作一名面容绝美的女人,对著夏木绽开一抹微笑,“臭狐狸,谢谢。”
呃?夏木愣住。
凤目高挑,气质高贵。绝世无双的面容。却对自己笑的龇牙咧嘴。这样的景象,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就见过似的。等等,绝世无双?夏木下意识地回头,看著刚刚进来的凤九歌。怪不得会对这女子有种熟悉感,原来她的面容与凤九歌的,居然有著八分相像。一样的风华绝代,一样的美豔无双。莫非,他们是亲戚?夏木想著,便看到凤九歌脸色惨白,人直直倒了下去……
熊熊燃烧的烈火,包裹著展翅挣扎的凤凰,火声咧咧,鸣叫悲切。刚刚踏进门来的凤九歌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明明那火是在花树之上燃烧,但是他却觉得自己感同身受,还有脑海里翻江倒海的乱影……嘴一张,一大口鲜血喷出,全身的力气瞬间抽离,人也倒了下去。饶是如此,那种周身恍如刀割的感觉,却是没有丝毫的退却。
夏木顿住,回头向著一直都没有吭声的风莫倾,熙清风,墨凤翎看过去,发现,他们三人也倒地不起,脸色惨白如纸。脸色y沉下来,对著凤凰化成的女子yy说道,“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麽?”
那女子笑容诡异,花枝乱颤的样子与那气质与容颜格格不入,“你不是还欠著凤九歌一个承诺麽?等你还了他,我便告诉你所有你想知道的。”
又是这样神神秘秘的。最近几日,似乎没个人都是这样,就夏木一个是傻的。这种感觉,很不爽,y测测地看过去,在对方“啊……你要干什麽?”的惊慌失措的叫声中,手里的一道华光砍了过去。
“臭狐狸,姑nn不发威你当我好欺是吧?你居然敢打我的脸?正好郁闷了一千多年,可以拿你来活动活动手脚,看我不扒光你的毛……”俏臂一挥,化作翅膀就向著夏木闪了过去……
一个时辰以後……
不知两人具体是怎麽打的,在场的人只看见华光来来回回,也没见著她们真的就怎麽动手,却把个凤凰女累得气喘嘘嘘,香汗淋漓的。但是脸上却没有挫败,反而笑的开怀。“臭狐狸,没有想到你现在的本事竟已到达如此地步,那我们便可以放手一搏,将当年那口憋屈的气给讨要回来了。”
“你能说点人话,说点我听的懂得话麽?”夏木很无奈。不过当凭话语表现来看,这只凤凰绝对不会是她们的敌人的。不过,她为什麽老是叫自己臭狐狸?有名字的好不好。顾不上纠结,夏木就向著自己的男人们跑去。
这边是三个男人,那边是凤九歌。谁都是满脸的期待。夏木踌躇了一下,还是去了三个人那边。再怎麽说,也是人多不是?
熙清风等人如释重负,脸上惊喜一片。相比之下,凤九歌的脸色很是不好,j神也颓废下去。
“放心,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不了。谁叫你小子当年不肯把握住机会的?惹出这麽多的事情,叫我也跟著白白受了这千年的苦。”
凤九歌回神,见那名花树变成的女子的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一脸厌恶,冷冷说道,“放手。”
“呵呵,千年过去,你小子还是一样的臭脾气啊?就只肯对那臭狐狸温柔。好说我也陪你一起受苦了,也没个好脸色。”女子很不满地嘀咕著,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而掐上了凤九歌的俊脸。
☆、(11鲜币)160、欢迎回来
凤九歌气结,偏偏动弹不得。要是在以前,自己早就毫不客气地把她给扔出去了,可是现在……而且奇怪的是,自己虽然莫名受伤但是还有防御层在的,但是对这名女子居然没有。而且隐隐的呃,还有一种想要亲近的而感觉。这个女子,是谁?
像是看出了他的额想法,女子抿唇一笑,“想知道?一切还不是在你的掌握之中?只要叫那臭狐狸记起前世的事情,一切,都会明了。”
明了?还有别的事情?凤九歌皱眉,看向细心查看三人的夏木,眼中幽光一片。
“你们这是怎麽了?”夏木将三人一一查看过,却没有什麽损伤,只是j神力莫名地就很虚弱。“是不是,有人暗算你们?”
“不是。”风莫倾淡淡摇头。
“木木我们没事,一阵子就好了,你不用担心。”墨凤翎的声音,依旧很温柔,即使现在身体虚弱只此,也是不忘微笑。
“你现在那麽厉害的,有谁敢在你的眼皮子低下暗算?”熙清风的声音不能不热,像是赌气一般。
“熙清风你……”看著熙清风小孩儿一样的别扭,夏木顿感无奈,“那好歹,你们也该告诉我,为什麽就这样了吧?你们的j神力,被谁抽走了?”
三个男人这次没有答话,只是一起看向了凤九歌。
是他?夏木心下一惊,讪笑起来,“怎麽可能,他没有出手的机会的。”说不上为什麽就如此笃定,算是感觉吧,感觉中,他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况且,自己没有过去看他,他眼里赤裸裸的受伤,还真是叫人心里不好受。隐隐的,竟然会有心疼的感觉。
似是不满夏木遥望著凤九歌发呆,熙清风赌气开口,声音冷嘲,“木木,若是我们三个真的是因为他而伤,或者是因他而死,你会怎样?会不会……”
“熙清风……”异口同声的两道呵斥,自风莫倾和墨凤翎的口中传来,夏木心往下沉,人却笑著说道,“放心,比起来,我终是与你们近些,不会不向著你们,叫那样的事情发生的。”
“此话当真?”熙清风眼中喜悦,搂著夏木入怀,朝著凤九歌飞去一眼挑衅。气的凤九歌又是闷哼一声。
风莫倾和墨凤翎只是摇头苦笑。这,算是熙清风的反击?可是有用麽?
他们的伤,包括凤九歌在内,来的突然,好的,也是突然。不过休息了一个晚上,各个已经神清气爽。因为今天要完成应下凤九歌的第三个承诺,之後就去过憧憬中的幸福生活,所以夏木也就竟那些怪异的景象一一忽略。
落山的日出,当真是绝美。云海气势磅礴,初阳有最初微弱的光亮到光芒四s,带动的人连呼吸都紧张。只是在太阳的四周,若是能忍受的住炽热的光细细查看,就会发现有丝丝扰扰的异象。
“这可是千年一见的古龙盘日,此时修炼吐纳之术,对提高修为来说,可是有著空前的效果。”明明是庄严神圣的时刻,凤凰却偏偏要来上这麽一句。
夏木的一记白眼就飞了过去,“摆脱,并不一定有超强的修为就能得到一切,好不好?”
“对。”凤凰点头,笑容诡异,“我保证,你会想要有自己很强大的时候。”
夏木的心底,忽然就不安起来。看著被凤九歌托在手中的一颗据说是承载了自己前世记忆的水晶珠子,这种不安,便更加的强烈,似乎要什麽东西就要失去了一般。
“我是得不到,而你,则是不懂的珍惜,所以只能失去。直到最後,追悔莫及。”在辰星国皇g的时候,夏斯珂临死的时候说。
夏木的後背,木木地就起了薄薄的冷汗。眼看著珠子越来越近,伸手阻止,“等等,若是我接受了前世的记忆,那今生的,会不会忘记?”
本是一脸紧张的凤九歌愣怔一下,老老实实的说道,“这个,我也不能保证。”
“那我不要恢复了,你还是另外再找个要求吧!”直觉告诉夏木,那记忆力,必定有自己所不能承受的起的东西,心中恐慌莫名,转身就要逃。
几个男人皆都怔住。
“臭狐狸,我们辛辛苦苦才有如今的成就,眼看著总算就要熬出头了,你居然想著退缩?我不允许。”伴随著一声清喝,凤九歌手中的珠子被凤凰抢去,直直砸向夏木的後脑勺。
“啊……”夏木惨呼一声扑到在地,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墨凤翎急急扑过去,却给一并赶来的熙清风和风莫倾还有凤九歌一起,困在了七世琉璃自动激起的防御华光层外,饶是心里无限焦急,但是接近不了,无法查看。
四个男人,各有各的心思,却是一样的紧张。连空气都给他们影响的变了样子。凤凰不屑地撇撇嘴,凉凉开口,“你们都瞎紧张什麽?夏木是不会有事得。”
话音刚落,就换来了四人八道非常严厉不善的目光,只得讪讪一笑,“我没说话,你们继续,继续……”
时间慢慢滑动,四个男人定定地看著趴在地上的人儿,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至於时间,更是感觉过去了好久好久。也只有一边的凤凰明白,不过才是一炷香不到的功夫而已。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地上的恶人还是不望众付地动了动,然後慢慢爬起。只是许久不回头,就那麽静静地坐著。而那些心提到嗓子尖上的男人们,却连转到另一面去看看的念头都没有起,就那麽陪著夏木静静地熬著。
沉默了片刻,夏木还是回头了。除了泪流满面,感觉好像也没有太多的变化。看著紧张的风莫倾,绝望的熙清风,释然的墨凤翎,忽然叫咧嘴嚎叫著,“凤蔺萱你个死鸟,干嘛用那麽大的劲儿?不是作死麽?墨凤翎你们还愣著干嘛?也不来扶著我。脑袋疼,晕乎乎的。”
风起,打著卷儿向著山下狂奔而去,但是山顶,除了哼哼唧唧的夏木,没有一个人动。
这又是怎麽了?难道,都给使了定身法?夏木疑惑,还待再问,就听到了一道微微颤颤的声音。
“木木,你……还记得我们?”问话的,是熙清风,带著满脸的不可置信。而因为巨大的冲击还来不及开口的墨凤翎则是狂点著头。
风莫倾与凤九歌一样,都是满脸的复杂。被叫做凤蔺萱的凤凰笑容扩大,“臭狐狸,欢迎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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