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爱恨9:放开
再做这个决定的时侯,孟古并没有觉得自己是由于心善,而没有去挑起严家两个儿子的战争的。他会没有再看好戏似的旁观了,只因为,严子澈为他放低的语气,让他想起来同样珍视他的爹爹。
“大少爷,你走吧。”孟古隔着薄薄的纱帐低声对严子澈说道。
“宝宝——”严子澈心痛地呼道,为什么他总是叫自己离开。
“我只是老爷送给您治病的而已,严孟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一直留在大少爷身边。”孟古冷淡的声音从纱帐内传出后,许久,外面都没有声音。
随着咚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孟古听到了严子睿惊慌地叫着大哥,他没有起身,没有力气起来,也不想去看到严子澈因发病而惨白的脸色。
身边潮湿的温度让孟古皱起了眉,他因为严老爷的震怒被关在这个y湿的柴房里,有多少天了呢?只是见到透过墙上小小的窗口,可以看到日夜的交替。可是,孟古也没有去想过,要记对现在的自己g本毫无意义的天数。
直到皮肤因为很久没有见到日光而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金色的日辉会让他直视。孟古终于离开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你叫严孟?”男人的声音温润平和。
“是。”孟古低头,没有看男人,这个把自己从囚禁里解脱出来的人。
“我叫严子瑜。你是这个严家的下人的话,应该知道我是谁。”男人轻轻地说的。
是的,孟古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严子瑜,是严老爷跟大夫人的陪嫁丫鬟私通苟且留下的孽果,他的生母在产下他之后就被大夫人赶出了严家,听说还是念在主仆之谊的份上,才没有逼死她的。她生下的孩子严子瑜,除了是严老爷的血脉,其他什么都不是。在这个严家就是连比他小的严子睿,因为有二夫人的缘故,地位比他也要高的多。这个严家里,他跟孟古一样,是属于可有可无的存在。
虽然是这样,严老爷也并没有真的像下人们传的那样,对这个二儿子不管不顾。他也有个独立的小院,南苑,是严允奎还是少爷的时候住过的地方。孟古想,严老爷应该也只是不想别人对他有什么不好的评价,才会想像对严家的另外两位少爷一样给予严子瑜相同的待遇,只是,可能中间还是会有些差别。但是在这位少爷二十二岁生日那天,提出要孟古这个被遗忘的奴才后,严老爷还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你很虚弱——”严子瑜光洁的皮肤贴着孟古消瘦的身体的时候,孟古竟然感觉有些y凉。
“冷。”孟古微皱眉,只吐出了这个字。
“我不喜欢男孩,但是严孟你很特别——”被进入的疼痛使得孟古咬紧了嘴唇,严子瑜子在他耳边低声说着。
他们两人的交合渐渐地升温,或许是在跟严子睿和严子澈交融的那些日子里,他的身体早已习惯了那种r体的亢奋。孟古在与严子瑜的缠绕里渐渐地迷失了理智,那样放肆的颠覆直到夜深都还未有停歇。
孟古知道,严子瑜也是个压抑的人。在他与自己欢愉的时候,就发现了这点。因为他是那样的狂热,几乎能够燃烧了孟古的神志。
“滋滋——”孟古的头倒吊在床沿,而唇舌纠缠在对方的口舌之间。身体里严子瑜的欲望停歇在那里,为下一波的攻击蓄积能量。
“啊啊……啊……啊啊啊……”手攀在床栏上,孟古支撑着来自严子瑜的撞击。
翻来覆去的重复了多久相同的动作呢,孟古早就没有力气去记住了。只知道最后严子瑜就那样伏在他的背上睡过去了。他觉得严子瑜其实还只是个孩子,对好奇的东西只想一次弄清,喜欢的糖果总想一次都吞下。
只可惜过度的索取,也会让严子瑜自己承受不住。第二天知道正午,两个人才先后模糊地从床上爬起。看着严子瑜光线异样昏暗的院落,孟古的心也渐渐地沉淀了下来。
正文 仇怨1:真相
如果没有知道爹爹是被严子瑜的姑母,也就是严家二小姐严允莹害死的这个事实,孟古想,他可能会一直那样心甘情愿地留在严子瑜身边,然后有一天被嫌弃,又回到下人的日子,最后孤独终老。
“孟古,今年你十六岁了,送给你的。”严允风递给孟古一包东西,疑惑地打开,竟然是还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糖莲子。
“我来严家两年了。”垂着眼帘,糖莲子的清甜沁入心脾,孟古想起小时候对爹爹撒娇要糖莲子的事情。
“两年你过得挺轰烈的。”严允风淡然说道。
“蒙您关心了。”孟古心里有些不满,但也只是轻轻的一句话表达他的意思。
“你知道吗?澈儿要成亲了。”严允风微笑着,孟古却在他的严重看到了算计,是自己已经看透了他的伪装,还是他g本就不在他的面前掩饰呢。
“哦,那要严家应该有的忙了。”孟古并没有多大的情绪,他早将在被关进柴房的那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规入回忆了。
“本来应该是九月成亲的,但是发生了些迫不得已的事情,因为新娘未婚有孕了。当然这个是长辈之间的秘密。”严允风倾倒孟古耳边悄声说道,“你说,澈儿是不是太不小心了。”
又一颗糖莲子嚼碎在齿间,孟古没有说话,他不去想发生这种事情的前因后果,因为那与他无关了。
“还有睿儿,她娘亲从娘家给他选了个漂亮的小侄女,要许给他。”严允风依旧那样说着,他知道孟古未必会关心这些,他只要达到一个目的。
“三爷,您是想和我说什么吗?”孟古抬眼看着严允风问道。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当时那么好的机会都放过了,不过,希望你还能继续。”严允风说的是指挑起严子澈和严子睿之间的矛盾的事情。
孟古没吭声,“你真的想毁了严家。”
“有很多灵魂被锁在这里,一辈子都得不到自由,甚至是死了。”严允风深邃的眼眸,让孟古竟有些着迷。
“我没有那个兴趣,也没有那个力量。”孟古扎好糖莲子,转身就要离开。
“孟古,你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吗?”背后严允风不轻不重的语调却牵制了孟古迈出的脚步。
“你知道?”孟古回身,表情竟然微有狰狞。
“看来你还是有在意的事情的。”严允风轻声地笑了,“原来死人在你心里的地位比活人要高的多。”
“告诉我,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孟古觉得自己有很傻,严允风就是当年的知情人之一,而自己竟然一直没想起。
“他为了借粮,折辱的不仅是面子,还有男人的尊严。”严允风眯眼,仿佛是在回忆,“他为了可以让你吃饱,愿意雌伏于严钱身下……”
“你撒谎,我爹爹不会那样的!”孟古怎样都不敢相信,当年爹爹的为难之色竟然是为了这个,那对于一个文人是怎么样的羞辱!仔细想起当年,爹爹抱着他哭泣的样子,还有严钱走在前面的咒骂,又不得不相信。
“这样的好人,最后却是冤死的。孟古,你也会觉得不公平是不是?”严允风说着,看孟古的变化,果然孟古的身体颤抖了起来。
“是谁害死了他?!”孟古嘶声问道。
“就在南苑的隔壁住了个很早就守寡了的女人,但是二十多年,她都没有再加过。”严允风地说着看向了他们身后的墙,“她就是我二姐严允莹,你爹爹的模样凑巧就是她喜欢的类型,她对你爹许下了金山银山都没用,因为他当时急着找你。”
“是她诱骗我爹进去,然后又假装是我爹爹非礼了她,然后又叫了家丁教训他,家丁却失手打死了他……最后、最后……”孟古哭了,一年之后的现在,他第一次是为自己的伤心地而流泪了,“她、她让我爹死了都留下个伪君子的骂名!”
“事情如你想的一样。”严允风没有继续。
“你也是她的帮凶,是你安排的人埋了我爹,然后又把我送走!”孟古几乎歇斯底里。
“可惜我没想到,严钱私吞了我给你的一百辆银子,更加没想到的是,你八年后又回到了这里。”严允风自嘲地笑道,“后来我发现,你让我想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包括你跟我大哥,还有他的儿子们的事情——”
狠狠地扔掉了严允风给他的糖莲子,孟古掩面离开,他的脑子里乱了,他该怎么办?只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在严家所受的屈辱,在这一瞬全部想起了,要怎么让心痛也停止。
正文 仇怨2:俘虏
跑了有多远呢,孟古只想跑到严家外面,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大哭一场。可是,严家的走廊长得好像怎么都跑不完。
“嘭——”撞上了一堵r墙,摔倒的竟是孟古。
“啊,你没事吧?”壮实的男子急忙跑过来扶起孟古,看到孟古红肿的双眼,和满脸的泪痕,竟有些心疼。
“我没事。”声音有些沙哑,因为哭得太厉害了吧,孟古感觉很难堪。
“看你臉都脏了,到我那里洗洗吧。”男子笑的憨厚,孟古将自己傻傻地跟着走了,归结为但是心里太脆弱了,只觉得这个高大的男人看来很有踏实。
不过跟着他去了他住的地方,孟古心里浮起了惊讶与y谋。那个男人是严家的表少爷,严家二小姐严允莹的遗腹子梁英思。
严允莹的刁钻泼辣从梁英思无奈的话语里,孟古就知道大半。但是,这也恰恰是他将梁英思能够捏在手心里的原因之一。一个从来没有体味到温柔的男人,是何等容易征服。所幸梁英思的脾气跟他死去的爹,身材高大,却老实单纯。只是毕竟是严允莹的儿子,骨子里的那种狠劲跟严子睿可谓不相上下。
光线微弱的内室之内,在床边的墙上,两具交缠的身躯频率越来越快地摆动着。
“啊……啊啊……英思……再快点……啊……”被梁英思托着靠在墙上,身体一阵又一阵的晃动,孟古的却愈加想要多些刺激。
“宝宝——你好紧——宝宝——呼——”不断地想要更深入些,梁英思却发现越是往前,空间越加狭窄,感觉也愈加强烈。
“嗯嗯……呵……呵……”微微喘着气,孟古双腿夹这梁英思的刚硬的腰部,让对方越加地贴近他。让梁英思叫他宝宝,会让孟古想起爹爹也是同样这样叫他的,每次听到这个称呼,他就对严允莹那个女人的仇恨更深一些。
闷哼一声,梁英思释放在了孟古的身体内。软软地趴在梁英思的身上,身上被盖上了锦被,孟古舌尖沿着梁英思分明的轮廓游走。
“宝宝,明天我要跟大表哥出远门谈生意,你跟我一起去吧。”梁英思的大掌从孟古的腋下一路滑下,两g手指借着先前的润滑送了进去。
梁英思说的大表哥就是严子澈。二十三岁的梁英思才刚继承父亲的家业,但是生意在他的手里可谓如鱼得水。或许这也与他憨直的个x相关,因为他有让人信服的魄力。
“嗯……”孟古禁不住低呼一声,他的舌尖移到了梁英思微厚的唇上,似有若无地点播,在挑逗着梁英思的耐力。
“别——宝宝,明天要早起赶路——”梁英思声音微微有了颤抖,他加重了手指的动作。
“嗯……嗯……这样就打发我……你真的爱我吗……”孟古娇嗔着,他知道想梁英思这样的男人最受不得的就是别人来软的。
“爱、当然爱。可是——”梁英思慌忙解释,但面带难色,他也想跟孟古尽兴,但是那样的话,可能会让明天的旅程很辛苦了。
“我不管……这都还不如往常的一半呢……把我从二少爷那里抢来,你就这样对我的吗……我不管、不管……英思……英思……”孟古摇着梁英思的肩,就像撒娇的孩子。绵长的声音让梁英思无可奈何。
“我们路上不是还可以——”梁英思商量地说着。
“不要不要不要……啊……”孟古嚷着,最后被梁英思翻身压制住了。
“你欺负我……”听着孟古的怨怪,还有他眼角莹莹的细泪,梁英思便心软了下来。他钻进了被窝里,分开孟古的双腿,决定亲‘口’伺候了。
“啊……再吸大点……啊……呵呵呵——英思,你好好……啊……”孟古胡乱抓着被褥,双眼迷离地看着下面,被褥隆起的部分。心里同样在笑,梁英思已经不再是过去理智冷静的梁英思了,他已经心甘情愿地成了孟古的俘虏。
正文 仇怨3:私奔
虽然很不忍心,但是孟古还是利用了严子澈。如他所料的一样,严子澈并非是因为喜欢喜娘,而被他的亲娘设计,醉酒要了那个女子的贞洁。
上等客房里的熏香袅袅升起,却也掩不住满屋的情欲气味。雕花躺椅上,孟古攀着严子澈汗湿的肩膀,上下越来越用力地来回。
“啊……啊……少爷……抱紧点……再紧点……”孟古仰头呼着,只要他抱得愈紧,下身的欲望划过那坚实的腹部的感觉就愈刺激。
“咚……”两具交融的身体躺在了地面,严子澈按着孟古的肩,紧贴着腹部的来自对方的凸起,用力地撞击着。
“宝宝——叫我澈——宝宝——我好想你——好想你——呼——”他在孟古的耳边呢喃着,他们的欲仙欲死溢出,进入僵立在那里的梁英思耳中却是如同见血的针扎。
“啪!”瓷器破碎的清脆响声落在孟古的耳中却是那样悦耳,就在他面前的房内两个男人在为他进行这激烈的争吵。
“他是我的人!你是我表哥,怎么可以这样!”梁英思质问着眼前低头不语的男人。
“我爱他。”严子澈抬起头来看他,没有多余的解释,他只因这句。
“我也爱他!你怎么可以抢我的人!”梁英思身体颤抖了起来,“你是有妇之夫,你知道吗?!”
“你也知道那并不是有意的,英思,我会对巧儿那样也是因为把她当作了宝宝——”严子澈借且地解释,却在没说完的时,就被梁英思的耳光给打断了。
“你住口!我不管宝宝以前跟你怎么样,也不管你跟大嫂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他现在是我的!你不许靠近他!”梁英思指着严子澈大声吼道。
“我不会放开他的。”严子澈抹去嘴角的鲜血,“让他受的苦,我要加倍地补偿他!”
“你!”梁英思的气的说不出话来。
马蹄急促的响声里,迎着夜风,孟古被严子澈紧紧地护在怀里。严子澈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带着孟古离开,去一个只有他们两个的地方。然后好好地生活下去,一直爱惜着孟古到老。
“澈,他们追上来了。”孟古看着后面闪动的火把,梁英思已经带着人马追了过来。
“严子澈!”突然从前面的山坡上有人骑马冲了下来,梁英思怒视着严子澈吼道。
急忙拉住缰绳,马嘶声叫着立了起来,过大的惯x竟让孟古从马上重重地摔了下来,滚出好远。
“宝宝!”两人同时惊呼,梁英思从马上跳了下来,冲过去想抱其孟古,却被严子澈抢在前面抱起孟古往一旁的小路跑去。
胳膊传来的阵阵剧痛让孟古难受得几乎要昏过去了,严子澈施展轻功在树林间奔跑,很快就将梁英思给甩到后面很远一段距离。
从昏迷在中醒来的孟古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熟悉的地方,那些陈旧的家具,还有房间里弥漫的灰尘。他在自己家里!
“宝宝,你醒了。”严子澈惊喜地说道。
“怎么、怎么会在这里?!”孟古惊慌地问道。
“你受了伤,我带着你跑了出来,发现了这个小土房子,就进来给你疗伤。”严子澈解释道。
“这里没有人吗?”孟古问道,他有点恐惧会看到表姑那张刻薄的臉。
“是的,看起来好像很久没人住过了。”严子澈点头,“我帮你去弄些吃得吧。”
“不要,我不饿,你陪着我好吗?”孟古的右手被绑上了木条动弹不得。
“好好。”严子澈轻轻抱着孟古,抚m着他的背,好让他安心点。
孟古眼睛看着墙角,心里思绪万千,曾经这里有过他最美好的回忆。但是现在想起却只能愈加的难过心痛。毁了这一切的严家,他要怎么去让那些人付出代价?看着严子澈温柔的双眸,心里竟有丝不忍,他并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利用他好吗?
正文 仇怨4:终了
或许未必能找到严子澈和孟古,但是若是严家也来帮忙。他们两个人也只是一天的时间,就被严家的那群家仆“请”了回去。
严老爷虽然生气,但是又不能对有哮喘的儿子有过多的责难。当他将怒气要发泄到孟古身上时,严子澈护住了他。“如果您要责罚,就罚我好了。他受了伤,再罚他的话,会死的。”严允奎唯独在这个时候软弱了下来。
孟古在严子澈的背后看到严老爷怒气的双眼,他知道,严允奎是巴不得他这个祸g早点死了的。大夫人心疼儿子,便替他们说了软话,“老爷,不就个小宠而已吗?让澈儿带在身边也不会怎的,睿儿反正也不在严家,不会有什么事的——”
只是大夫人话还没说完,一句尖刻的声音就抢着c了进来。“大嫂,你这话怎么说的!睿儿不介意就算了吗!我在这家是什么都不是了吗?!”
这是孟古第一次看见严允莹,梁英思遗传了她两三分的样子,只是她的泼辣一点都没有因为岁月的增长有所消减。反而愈加浓烈,就像那厚实的胭脂水粉。
“哎哟,小姑呀,这是怎么说的啊,你也知道澈儿他身子受不得刺激的……”大夫人显然也怕了这个小姑,她皱眉解释着。
“他有病就可以说要什么就是什么吗?!”这样怒吼的竟然是梁英思。
“小梁!”严老爷低呼道,他也在压制这x口的火气。
“他可以用死来得到,我也可以!”梁英思没有因为他向来敬重的大舅的怒气而有所退缩,他说完话,抽出腰间的锋利的匕首就对着自己的手毫不犹豫地割了下去。
“儿子!”严允莹惊呆了,慌忙冲过去捂住那不断涌出的红色y体。
“快叫大夫!”严老爷也慌了,赶忙吩咐下人。大夫人臉都变白了,还是严子澈扶住了她才没倒下。
“我要宝宝!不然我就不治!”梁英思瞪着严子澈吼道。孟古站在一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没有想到梁英思会做到这步!
“大哥——”严允莹都要哭出来了,她回头对自己的大哥喊道,她的意思不言自明。
现在的严老爷陷入了两面为难的状况,严子澈看着他的眼神亦是同样的坚决。他眼睛看到孟古,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早点把这个祸害给除了,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咚!”随着一声闷响,梁英思倒了下来,严允风在后面接住了他。大厅内紧张的场面瞬间减缓了。严允莹虽然怪弟弟下手太重,还是没有再多做唠叨,她心急火燎地带着儿子回去包扎伤口。
“大哥,这事交给我处理吧。”严允风淡声说道。
“去吧去吧。”严老爷揉着太阳x,摆了摆手说道。他现在是巴不得有人来处理这个问题,一个是自己的有病亲儿子,一个是寻死的外甥。他哪能做出什么决定?
孟古一直看着严允风,他不知道,这个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对他说想毁了严家,实则又在帮这严老爷排忧解难。
严子澈握紧孟古的手跟在严允风后面,一句都没有说。孟古知道,他不会放开自己,但是,前面的路看起来好长好长。他垂下头,只是默默跟在后面。
“我希望你毁了严家,但是我不希望你毁了澈儿他们。”严允风低声对孟古说道,“如果你只是为了报仇,请换个法子,不要伤及无辜。”
“你还很真伟大。”孟古冷笑说道。
“你爱澈儿吗?或者你喜欢小梁吗?”严允风问道。
“他们喜欢我不就行了。”孟古侧过臉去,避开严允风的直视。
“我现在是让你来选择,请回答我。”严允风皱眉,沉声问道。
“谁都不喜欢。”孟古转过头,面对严允风,漠然说道。
“你!”这是孟古第一次看到严允风真正的表情,他看着孟古,“你真的不喜欢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那你为什么……”
“我g本就没得选择?三爷,你应该是很清楚的!”孟古的声音大了许多,不满的情绪就快要宣泄了出来。
“我不知道。”严允风的眸子瞬间失去了温度,他冷冷地对孟古说道,“我以为至少你不会变成他们那样,结果,你也只是在借着是下人的无奈借口,沉沦了进去。”
“在严家有谁不会变?你不也自私地做着你认为很对的事情吗?”孟古不知为何看到严允风冰凉的眼神后,会有心痛。
“是我自私可以吧,我告诉你,最好处理好澈儿跟小梁的事情!否则不止是严老爷,我也不会放过你!”严允风狠狠地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孟古感觉身上的力气都被抽掉了一样。他蹲在地上,将头埋在两臂间,低声抽泣起来。
一道黑影走到了孟古的身后,当他警觉的时候,黑影从背后禁锢了他的挣扎,一块带着药味的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然后他觉得呼吸困难,接着全身就失去了知觉。他感到黑影离开,但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身体也动弹不得。
接着,他听到严子澈在喊他,然后他被抱起。直到被装进了一个狭窄的空间里,听着严子澈低泣的声音,梁英思的吼声,还有严允风的叹息。孟古恐惧地想,他是不是已经死了。可是为什么他还能听到声音,感觉到周围的发生的事情。棺木敲上钉子,咚咚的敲击的声音,让他好害怕,他没有死,为什么要把他装进棺材埋了。孟古现在最想要来救自己的人,不是严家的三位少爷,也不是梁英思,而是,而是那个一直会提醒他该怎么做的人,严允风。
正文 番外前尘1:饥荒
孟古是严家小三少的书僮,谁都不知道,其实在进严家之前,或者说是寄住在表姑家之前,其实是有个体面又幸福的身份的。他的爹爹孟长思是乡下一个私塾的先生,说起来在乡里也是个远近有名的才子了。在他还只有三岁的时候,他都是在乡亲的夸赞中快乐地活着的。
可惜,天意弄人,那年一场空前厉害的旱灾,不仅使孟古家所在的村子的庄稼颗粒无收,也从此毁了孟古原本美好的童年。
爹爹孟长思是个软心肠又重道义的人,乡里乡亲的上门来求粮救济,只要多说的几句软话,他便大概地解囊相助。可是米缸再大也经不起众人取,终于米缸里的米少到只能供这个三口之家吃得一个月不到。
那天孟古早早地被娘亲哄着睡着了,他不知道,就在他在睡梦里无忧无虑地玩耍的时候,父母正在外面进行着激烈地争吵。
“你人好,让他们都活着,我和宝宝都饿死了来成全你的好名声好了!”孟夫人林若欣哭着埋怨着自己的丈夫。
“他们也是苦的,我们救济他们那点也不是能帮人家脱困的……”孟长思心里也觉得有愧于妻儿,说话有些底气不足了。
“好、好,那样都还不够!你把自己的r都给他们吃了算了!”林若欣泣不成声,她恨自己的丈夫这样烂好人,可是这样天荒的年岁,饭都吃不饱,谁还去顾些情谊的东西。
“林若欣!你说话别太过分了!”孟长思个x虽然木讷了些,被自己的妻子这样数落还是忍不住来了火气。
“我过分!你整天就知道念叨那些书上的孔孟之道!家里的米已经少得快不能养活我们三口了!你知不知道!”林若欣毕竟是个主妇,她c心的只是是不是能够让这个家好点,自己也过好些,“你好的狠,你就去跟你那一屋子的睡去,吃去!”
“啪!”重重的巴掌落下,林若欣愣在了那里,这个从娶她进门,连一句重话都没说的男人竟然打了她。
“我再也不要待在这里!”林若欣捂着红肿的脸,哭着跑了出去,重重地摔门声将熟睡中的孟古惊醒了。六岁的他发现身旁没有了娘亲的温暖,害怕地大哭起来。
“宝宝,宝宝。别怕别怕。爹爹在这里。”孟长思慌忙跑进房内,黑暗中抱起孟古小小的身体,轻拍着安抚。
“娘,我要娘亲……”孟古哭嚷着,他更喜欢娘亲柔软温暖的怀抱。
“娘出门了,几天后就回来。”孟长思眉毛打结,他又怎么能告诉他的宝宝,娘亲是被气走的。孟古依旧在他的怀里哭着要找娘亲,但是闹久了,就累了睡着了。从那晚之后,孟古再也没有见到过他的娘亲。
没有娘亲的日子,孟古每天都在房子的各个角落寻找,因为爹爹跟他说娘亲就藏在家里的,跟宝宝躲猫猫。可是直到他找累了睡着在了地板上,板凳上,他都没有等到娘亲出来见他抱起轻轻放到床上,温柔地给他盖好被子。每次都是在冻醒后,看到爹爹满是担忧的脸。
好久没有吃饱过来,孟古觉得很饿,他原本圆圆的脸蛋已经饿得下巴都削尖了。水润的红晕也变得面黄肌瘦。他知道爹爹已经把家里的吃的都给他一个人吃了,可是他还是好饿。
在孟长思的怀里,孟古微弱地叫着,“爹爹,宝宝饿了,宝宝想吃东西,想吃娘煮的糖莲子。”
“宝宝乖,先睡会儿,起来就会有吃的了。”孟长思心疼地抚着儿子的已经能m到骨头的背。
“真的吗?爹爹不要骗宝宝。”迷迷糊糊地孟古还是在问着爹爹是不是这次,爹爹说的话又不会算数。
几天之后,孟古总算吃到了一顿饱饭,那是在爹爹的一个叫老钱的老乡那里。那个人是城里最有钱的严家的一个小小的门卫。他吃的这顿饱饭就是在他在严家的下人厨房里,孟古看到爹爹对那个人低声下气地说着什么,两个人说了很久,最后老钱很为难的样子答应了,但是他在爹爹耳边好像说了句悄悄话。
孟长思面色有些难看,但是他回头看了看儿子因为吃饱而开心的笑脸,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孟古被爹爹给拉到了隔壁房里,爹爹对他说,“宝宝在这里等一下,爹爹过会儿就回来。”
“宝宝会等爹爹回来的。”孟古就那样乖乖地坐在小板凳上,等了他爹爹一个时辰。爹爹回来的时候,脸有些发红,路都好像有些走不稳,看到孟古还乖巧地坐在板凳上朝他摆手,孟长思终于上前抱住了孟古小小的身体,叫了着“宝宝”。孟古觉得爹爹但是的声音像是在哭。
“别在那里磨磨蹭蹭了,跟我去粮仓拿了米就走人。”老钱满脸y沉地看着孟古父子两,“真是晦气,连叫都不会叫,扫我的兴!”孟古跟着爹爹走在后面,还可以听到老钱低声咒骂的声音。而孟长思的脸色也和着这咒骂声,越来越苍白。可是孟古小小的脑袋怎么也想不出这是怎么了。
正文 番外前尘2:恶少
他们走到了一个写了个硕大的谷字的大门前,就像严家庞大的家世一样。孟古被爹爹拉到门前的石阶上坐下,孟长思对儿子轻声说道,“爹爹进去拿了米就带宝宝回去,宝宝还是别乱走啊。”
“宝宝会的。”孟古乖顺地点头。
独自坐在石阶上,孟古东张西望着,他觉得这个院子好大,到处都是走廊和门。还有好多好多房间,这里面应该住了好多人吧。
“吱——吱——”长长的鸣叫声从孟古身边传来,他低头发现有只触须舞动的蟋蟀正在他的脚边。小孩天生的玩心顿起,他伸手要去抓,却被那只小家伙给跳脱了,而且跳出好几步。孟古便起身追了过去,每次都扑空。一路走走停停,最后终于抓到了,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你哪里来得乡巴佬,抓着我的蟋蟀做什么?”一个端着个青紫色的陶罐衣着光鲜的男孩跑到孟古面前质问道,他老远就看到这便孟古抓到蟋蟀了。他有只小霸王刚好也从罐子里跑了出去,自然是先入为主地想孟古抓的是他的小霸王。
“这是我抓的,不是你的。”孟古虽然有点怕眼前这个高大的男孩,还是倔强地说道。
“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还给我!”男孩吼道,他其实是严家大老爷的二夫人生的小三少严子睿。
二夫人李芸娘是西城第一美人,嫁给严老爷虽然是侧室,但也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加之貌美,被严老爷当菩萨一样供奉着,她生的小三少自然也是被众人给捧着的宝。严子睿的聪慧过人,四岁就熟背三字经,千字文,十岁连论语孟子都难不倒他。这也让他在严老爷的宠爱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以说在严家,没有人该违抗他的遗愿,就是大哥和二哥都要让他三分。今天被这个一看就是乡巴佬的小孩给拒绝了,自然是火气得狠。
“哼!这是我抓的,你要的话,你自己去抓。”孟古将蟋蟀藏到了身后,大声反驳道。
“你个臭乡巴佬,欠教训是吧!”严子睿气得将手上的陶罐一砸,伸手就要去揪孟古。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凶的人,孟古当即就被吓哭了,严子睿还没有碰到他,就被他突如其来的哭声给逼得缩了回去。
“哇哇哇——”大声哭着,孟古的手越捏越紧,他都没有发觉蟋蟀早已被挤压得变得形。
“你别哭了!我又没对你怎么样?!”严子睿烦躁地看着眼前的小孩,这张哭起来的脸真难看。
“哟哟~小三少在欺负小孩呀。”温润的男声笑道。
“三叔!你别胡说!是他先偷的我蟋蟀。”严子睿回头看向男人,孟古也看了过去,有那么一瞬他以为他看到了仙人,一袭出尘的白衣,舞乱的发梢,灵动的眸子,白皙的肤色几近透明。
“是不是还顺便砸了你的陶罐?睿儿呀,那个东西不是你爹送你的吗?好像比较贵呀。”严子睿的三叔,严家大老爷严允奎的三弟严允风若有所指地微笑着看自己的小侄儿。
“这个……这个……”严子睿一下结巴了,这是她砸碎的,这个陶罐其实比蟋蟀的价值还要大很多!他惊慌地看向孟古,发现那垂下的手里抓着地蟋蟀已经没有动弹,顿时找到了发做点似地吼道,“他捏死了我的蟋蟀!我要他赔!”
“哦?我看他好像赔不起。”严允风遗憾似地看向严子睿。
“我就要他赔!”严子睿不依不饶地说道。
“难不成还要他以身来还了?”严允风莫名地笑道,他话里有话,在严家受了十二年熏陶的严子睿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谁要他这个瘦不拉几的家伙!我不管,我就要他赔!”严子睿决定要死命地跟严允风争到底。其实话题进行到这个份上,g本就已经跟孟古无关了。
“睿儿,你在哪里做什么?”细柔的女声从远处传来,孟古看到了一个比娘亲还要漂亮好多的女子在几个走了过来。
“娘亲。”严子睿低头喊道。他心知完了,这个时候他应该在书房看书的。
“你又在玩蟋蟀了!你到底要我怎么管你!”李芸娘看到那一地的碎片明白了过来,生气地对严子睿斥责道。
“芸娘,小孩都爱玩的。你……”严允风想帮严子睿说清,却被李芸娘复杂地眼神给止住了话头,他又叫错了称呼,他摇摇头说道,“二嫂,别对睿儿太严格了。”
“我自己的儿子我知道怎么教!”李芸娘在听到那声二嫂后,表情沉了下来,拉过严子睿就往书房走了。
“哦?你没哭了?”严允风回头看到孟古笑着说道。
“嗯。”孟古怯怯地点头,他小声说道,“叔叔可以带我去找我爹爹吗?我不认识路了。”
“你爹爹在哪里?”严允风耐心地问道,他m出手巾替孟古将泪涕擦去。
“那里有个很大的谷字。”孟古想了想说道。
“应该是粮仓,我带你去吧。”严允风拍去孟古身上的灰尘,又擦了擦那脏兮兮的小手,就拉过他往外走了,一路上他问了孟古很多问题,最后才说的,“你不是严家的人吧?”
“我叫孟古,小名是宝宝。”孟古回答。
“真的不是严家的啊。”严允风笑了笑摇摇头,其实今天是他说话最多的时候,因为对方是个乡下天真的小孩,没有严家小孩那样思想里有那么多杂念。跟这样的小孩说话,他可以放心许多,而且他不是严家的小孩,也没有后顾之忧吧。
正文 番外前尘3:丧父
还没走到粮仓,严允风就被家丁给叫住了。那个人看来神色惊慌,严允风皱眉,这是二姐严允莹院里的家仆,她肯定又闹出什么事情了。严家想来阳盛y衰,几代才有个女儿,她这个二姐在严家二老还在的时候可是受宠程度比起严子睿这个小三少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脾气泼辣刁钻,加到夫家没几年就把丈夫给气死了。独自跑回家守寡,二老也是心疼女儿,专门弄了个北苑来给她住。
如今二老虽然不在了,可是他们去的时候还专门留财产和房产给严允莹,交代着严允奎和严允风要好好照顾她。因此一直到现在她都在北苑里兴风作浪,三天两头要搞出些事情来,冤死在她那里的人没有十个也有三四个了!若非严家有钱有势,早就不知道要被斩首多少次了!
“三爷,您在就好了,二小姐那里出人命了!”严祥苦着脸对严允风说道。
“告诉我有什么用!告诉她自己弄出来的事情自己解决!”严允风早已厌倦了给那个女人收拾烂摊子。
“三爷,您不能这样,何况这次是保护有因呀。”严祥苦巴巴地说道,要是没有大爷和三爷帮忙,他们的主子可真的就完了!
“你告诉我哪次不是事出有因?!”严允风吼道,这是人命呀,再怎么样!也不能这样草芥生命的。
“三爷,三爷,奴才求您了,就想想办法吧。”严祥干脆跪下了,苦苦哀求道。
“呵——”呼了口气,严允风最后还是无奈地说道,“说吧,那人怎么死的。”
“二小姐说那个人进屋想要调戏她,就叫了家丁教训那个人,谁知那些奴才小手太重,对方又是个书生,两下就……”严祥蹙眉说道。
“你是不是也有一份?”严允风漠然说道,北苑什么时候可以让外人轻易进去了,说是严允莹勾引了对方进去,欲求不遂杀人灭口他更相信点。
“小的刚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才听说的。”严祥双腿发软地站起来说道。“三爷您快去北苑吧,那里现在乱着呢。”
看了看还乖乖地被自己拉着的孟古,严允风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问严祥:“今天府上有几个外人来过?”
“门房那里说是严钱老家来了对父子说是来找他借粮的。”严祥老实地回答。
“那个被打死的人就是?”严允风没有说完,他的意思严祥是明白的,果然对方默许地点了点头。
“这个小孩你交给严钱,送到他亲人那里,准备一百两算是给人家的理赔。利索点,不要再闹出什么麻烦来!”严允风转过脸去对严祥低声说道。
“叔叔,我们快去找我爹爹吧。”孟古有些等不及了,他拉了拉严允风的手喊道。
“宝宝乖,你爹爹已经先回家了,叔叔叫你爹爹的老乡老钱送你回家好不好?”严允风蹲下身,握着孟古两只小手柔声哄到。
“真的吗?”孟古有些不相信,可是这么好看的叔叔应该不会说谎才对啊。
“是真的。”严允风也不知自己怎么会对一个才认识的小孩这么温柔,或许是中对弱小的天生同情吧,他其实有些不忍,但是太过仁慈只会让情况变得很糟。
一直到后来,孟古都没有因为严允风当时的谎言恨过他。因为如果没有他善意的谎言,无论他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他,都至少让孟古回去的路上没有因此而郁郁不振。
只是后来孟古确实回了家,可是家的主人已经不是他。而是他只见过两次面的表姑一家,第一次是在爹爹考上了秀才,她松了一点土产,爹娘但是回的红包和那顿饭远远超过了她给的价值。第二次是荒年刚到的时候,她就带着她比孟古大四岁的儿子,哭哭啼啼地求粮。他两次见她都只有一眼而已,而这第三次他看着这张刻薄的面孔度过了八年寄人篱下的日子。
正文 青楼1:重生
在悄无声息的地下,孟古几乎都在想自己大概已经死了,可是那个杀害自己的黑影是谁呢?就此时,地面上传来了刨挖的声音。接着他被搬出了棺木,好像是放进了一辆马车。
马车停下来,孟古被带到了一个热老的声音,因为他听到了嘈杂的人声,还用熏鼻的酒水与香粉混杂的气味。口中被喂进了东西,孟古被水灌得喘了起来,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位中年美妇。眉宇肩竟让孟古觉得似曾相识。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孟古侧目,见到的竟然是二少爷严子瑜那张微笑这的臉。
“子瑜,你说的就是这个小孩?”美妇走到孟古面前,低头审视他。
“就是他。”严子瑜点头回答。
“长得也不怎么样,怎么严家那些小辈会为他争得死去活来?”美妇皱眉,不解的说道。
“娘,他很特别。”严子瑜轻声说道。孟古吃惊地看着这两人,知道严子瑜叫那个女人娘的时候,他才发现两人竟是那样相像。可是,严子瑜的亲娘不是在他出生的时候就被逼走了吗?
“你也尝过他的味了吧?”美妇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他可以帮我们更快地完成计划。”严子瑜看着孟古,诡异地笑着,“而且,我们有共同目标。”
孟古被美妇,也就是严子瑜的亲娘——阮颖,揽月楼的银妈妈。训练成红牌,成为那里的最受宠的小倌。而他的臉,也被阮颖砸下重金,请神医妙春诊治成了国色天香的面容。
“这样就可以和你身体给男人的滋味相匹配了。来逛青楼的男人,第一看到的可是臉。”阮颖看着孟古镜子里那张无可挑剔地魅惑容颜说道。
“你们母子俩千辛万苦地将我弄到揽月楼,就只是为了制造一棵摇钱树吗?”孟古看着镜子里的阮颖说道。
“当然不是。”阮颖干脆地回答。
“那是为什么?”孟古转身看向的阮颖。
“你觉得严家那个老头子讨厌吗?”阮颖淡笑问道,“他好像也对你做过很过分的事情。”
“你怎么会知道?”孟古皱眉,他以为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情。因为当初看到他们两个的严福还有知情的安伯都被严允奎遣散出府了。
“难道你以为子瑜在严家真的就只是个无用的二少爷而已?”阮颖冷笑说道。
“原来你们母子里应外合……”孟古淡声说道。原来严家真的没有一个简单的主子。
“可是,这么多年,都没办法撼动严家一分一毫。所以……”阮颖走到孟古的身后,伸手抚着孟古的侧脸,“我们换了个计划。人说红颜多祸国……孟古,现在你差的就只是心计了……”
无疑,二少爷母子的计划是可怕的。可是看起来,孟古却是最大的受益者。他本以为,阮颖会把他又设法放回严家,结果,他却被送回了揽月楼。
“这里是最好训练你的地方,而且,你可以把我砸下去的金子,翻倍地拿回来。”阮颖说完后,孟古就有了一段比在严家还可怕的经历。
“你要叫什么名字?”被派来调教孟古的是一个叫香益的男子,他过去也是红极一时的红牌。只可惜这行过了二十就会失去光彩。
“宝宝。”孟古低头说道。
“还不错,呵~你很幸运,明明已经十六了,看起来还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香益对他的第一句夸赞便是这个。
孟古不知道在这里他又变成什么样子,但是,他只要自己变得更强,那样才能好好地保护自己。不受别人的牵制,玩弄。
正文 青楼2:调教
揽月楼是西城最大的妓院,而这里的小倌妓女个个妩媚动人,除了少数是天生的容貌,其他都是被训练出来的气质。孟古被调教师傅训练着,才发现床第之欢竟然也是可以故意去制造高潮的。
“师傅……啊……求您啦……被再弄了……啊……”双手被束缚在床栏两侧,孟古失神地呼喊着。双腿间,师傅的香益的正用唇舌湿润着他的欲望。
“宝宝,不要闭眼,看着我怎么做的。”舔去孟古溢出y体,香益掐了掐孟古的大腿。硬是让孟古睁开眼来看想下面。
要学的东西,其实对孟古来说并不算是难事。可是要控制住自己的意志真的好难,快感来袭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你要是再不认真的话,我就不让你好过。”香益说着就抬起头,伸手挤压起孟古的敏感地带,又压制住铃口,怎么都不让他释放出来。
“师傅……我错了……我会好好……好好看的……”孟古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乞求这香益。
香益直到看到孟古的视线放在了下面,才继续伸出舌尖来安抚孟古的煎熬。这样的戏码每天都要上演好几次,孟古觉得他真的快要被练出来了。每天都会有五花八门的特别训练,这使得孟古在晚上想起的时候,夜晚显得特别难耐。终于,在孟古忍不住支支吾吾地告诉香益这件事情后,他的师傅便说留下来陪他。
“滋滋——嗯——嗯——”孟古伏在香益身上,按照他的要求,在师傅的身上实践。而这头,香益同样在对他进行着相同的动作。
“我们这样看看谁先s出来……”香益从跟孟古同房开始,就不断两个人做着同样的比试,而每次都是香益赢了。
香益从来就没有进入过孟古的身体,他说,在接客之前是要保持那里的紧窒的。不然要是老手的话,很容易发现孟古不是处子。
“唔……唔……”孟古和香益相互缠绕在彼此的身上,两个人的唇舌纠缠不清。
觉得身体的躁热很难熬,孟古放肆自己的唇舌去逗弄香益,身体也几乎想要融进对方体内一样。“唔——你要吃了我吗——”香益松开孟古说道。
“师傅……我觉得难受……”孟古红着臉,轻喘着气。
“我们再来那个游戏好不好?”香益笑了笑,说着将孟古的手放到了他的炙热上。
“每次都是你赢……”孟古丧气地说道。
“也许这次不一样呢——你现在不是冲劲十足吗?”香益笑着说道。
这样做点什么总比干熬着好,孟古还是开始了香益说的做了。两个人面对这,都弯下身去,看着各自的私处,手也同时开始了来回的摩挲套弄。
“宝宝——呃——”香益皱起了眉,虽然孟古看起来也在极力忍耐着,但是他明显地发现他的师傅就快支撑不住了。
“啊——”第一次听到师傅这么动听的声音,孟古竟然有些恍惚。全然不顾因各自宣泄留下的湿润,就那样抱住了他的师傅。
“宝宝——你想要你师傅吗?”香益枕在孟古的肩头,轻声问道。
孟古没吭声,他放倒香益俯身上去,从额头,开始一路吻下。那样细致,生怕漏过一个地方。进入他的身体的时候,孟古觉得很奇妙。因为这样他感觉好像将自己融入了香益的身体一般,每一下撞击,他都感觉融入得越深。
清晨香益穿衣的时候,孟古枕着被褥,轻轻问道,“你要走了吗?”
“嗯。”香益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就开门离开了。
翻身将头藏进被褥内,孟古小声抽泣,被窝里还有他们两个人的味道,但是他知道,香益恐怕再也不会来了。因为他已经不需要师傅了……
正文 青楼3:诱惑
即便再难掩饰心里的惊讶,孟古还是不能改变,他接的第一个客人是严子睿的事实。他觉得这个世事真的很难预料,他的第一次是被这个人拿走的,现在来买他第一次的人还是同一个人。
“你长的不错。”严子睿没有起伏的赞扬让孟古感觉有些不适。但是他依旧维持着香益教的,仅仅是为了好看的笑容。
“严大人过奖了。”轻轻地为他斟酒,孟古的身体有意无意地碰触到了严子睿的手臂。香益说,这样会让客人及早地起兴,而孟古之所以会这么做,只是想早点跟严子睿结束这个晚上。
“就那么迫不及待吗?”严子睿冷笑说道,伸手抱过孟古,烛火被他的弄灭。
柔软的锦被包裹这两人,孟古看着墙上的y影此起彼伏,低吟声也越来越急促。“宝宝——宝宝——”从开始到结束,严子睿一直在他的耳畔呼唤着这个名字,深情的无奈的绵长的。孟古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在自己身上寻找什么,他不去想,因为那个对现在的他并不重要,或者说,从来就不重要。
“没想到竟然有这种因缘巧合。”严子瑜低声笑着,他轻吻着孟古柔软的唇,轻轻说着,“宝宝,你有感动吗?”
“再问你就出去!”孟古推开他,漠然说道。
“别生气,不会有下次了。”严子瑜讨好地说道,伸手从背后抱住孟古。
侧头迎接严子瑜的唇舌,身体享受着来自他的快慰。他总是流连在孟古的唇齿,有天他在耳边柔声说道,“人说唇薄之人乃薄幸之人,宝宝,你是吗?”
“我不知道。”孟古摇摇头,没有去注意严子瑜眼中掩饰不去的失望。
在揽月楼里,能够接有身份的人才有身价,在孟古之前,在这里能呼风唤雨的角儿是“醉红尘”花信,和蓝玉公子。
花信个x的张扬泼辣让孟古总是会想起梁英思的娘——严允莹。会来揽月楼这种地方的人,只会在意那个人是否够漂亮,能让他们玩的够爽,所以不管花信如何地刁钻,那些男人都个个都对这个女子甘之若饴。
而蓝玉公子却是个x妩媚疏离地让人想去要去触m占有。只要能让他多看一眼,笑一笑,表现出与此不同的样子来,好像让那些人把身上所有的银子都掏出来都心甘情愿。
“只要你把从香益那里学来的东西都发挥出来,花信跟蓝玉两个加起来都不是你的对手。”阮颖拉着孟古看两人接客时的场景,轻笑说道。
“师傅说,男人最难抵制的其实是柔情。”孟古淡然说道。
“你现在看那桌中间的的主人,花信现在正伺候的主儿,让他看见你,然后对他笑笑。”阮颖指着花信正拉着撒娇的男人说道,将手中的画扇递给他,转身便离开。
孟古看向那个人,金玉头冠,一身华美的锦衣。而在他身旁坐着的另外一个不相上下的男子拥着的却是蓝玉瘦弱的身体。他的眼睛没有多看蓝玉一眼,却一直在花信丰满的酥x徘徊。好像明白了阮颖的用意,他盯着那个人,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男人好像发现有人在看他,抬眼朝这个方向看来,孟古现实一愣。竟然有些惊慌,画扇挡去臉,转身之际又回头看了看那个男人疑惑的眼神,和花信气愤的表情,轻轻笑笑便快步离开。
“那是谁?”男人看着孟古消失的楼栏问道。
花信不屑地冷哼一声说道,“刘公子还真是见异思迁了!”
“哪敢,只是那人打扰了我的兴致,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花信,知道那是哪个大胆之徒?”刘公子微微笑着说道。
“他叫宝宝,是新来的公子——银妈妈可喜欢他了。”蓝玉推开抱着他的人送过来的酒,柔声回了刘公子的话。掠过花信杀人一样的眼神,他低头径自封住了还在送酒的人的唇。
“宝宝?真是有趣。”刘公子嘴角的笑意一闪而过。
“堂哥也换喜好了?”抱着蓝玉的人侧头看向刘公子讪笑道。
“琨成,你不也换过口味吗?”刘公子看向自己的堂弟,平声说道。
“小王爷还真是会享受,蓝玉怕是伺候不来了!”果然,如刘公子所料想的一样,蓝玉朝刘琨成撒起气来。表弟急忙哄着着自己的宝贝,朝他透过埋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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