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孤独

分卷阅读9

些,两张五线谱纸安静的盖在地面的牛奶上,床上还是一团衣服。
“看什么呢。”门齐宇这次把衣服穿整齐了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条大浴巾在头上蹭。
“我刚放地上的衣服呢?”
“你指这几件?”我拎起手里的衣服。
“你拿我衣服是何企图?”门齐宇把浴巾挡在胸前。
“你不会穿着这几件去上班吧!”我感觉有点好笑,“脏成这样能见人么!”
“那怎么办?我就这几件干净点的。”门齐宇一脸我无耻我怕谁的模样。
我看着床上和地上的衣服,相信了。
为表感谢,我破天荒地开启了勤奋模式帮门齐宇把屋子里里外外擦抹拖刮了一遍,累得我跟狗一样呢趴在沙发上起不来。
但是想想昨天他的回答后,我却很安心。
我问他刚认识五个小时就带我回家,有什么企图?
他回答:
“张爱玲说,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在时间的天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我的感觉,你是个很好的朋友。”
很煽情。
听了感觉心里暖暖的,门齐宇除了爱好古怪了点,人还是没得挑的。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有了第一个朋友。
在那么多的相遇分开后,我身边还有可以互诉衷肠的人。于是我心安理得的霸占了他的浴室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睡觉。
看他套着休闲的t恤,我问:“你们售楼的不用穿的西装革履么?”
他已经穿好衣服自恋的在镜子前摆了几个pose,他还想再照一会,被我一脚踢出了门。
桌上是他准备的早餐,一杯牛奶,几片土司。我没动,觉得太崇洋媚外了,还不如豆浆油条来的实在。而且,我没有吃早饭的习惯。
心里总觉得很空虚,总感觉不踏实,现在身份证、银行卡都丢了。身无分文,还没工作。这开端不利,满目荆棘。
☆、第十三章
【2011年】
“是么?来叫声听听!”文刚城听见靳阳这么说一下子来了兴趣。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靳阳白了文刚城一眼。
“我是挺胖的啊。”
“你们警局里要是有脸皮厚的比赛,你一定是第一。”
“哈哈……”两个人同时笑出声来,几句玩笑话让气氛轻松了很多。
这警察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刚才拉着自己一脸凛然公事公办,谁知道被拉来这陪他吃饭,听着他的故事,陪着他伤心。现在又跟自己闹得这么没心没肺。
真是有趣的家伙。
文刚城坐下来,又想倒酒,被靳阳拦住了。
“文哥,你喝的够多了,喝酒情绪到了就好,别把身体搞坏。”
“酒多不多,不看喝了多少,看还能不能喝下去。”文刚城笑着说,但还是把酒瓶放下了,接着说:
“我就纳闷了,怎么今天就喝不醉,本来想,醉了啥也不知道,什么都不用想,让身体享受一次不受大脑控制的待遇,恣意而为,多好。”文刚城指指脑袋,眼睛还盯着酒瓶。
靳阳何尝不想一醉方休,可是他不能,越醉只会越无助,不食风花的红尘,何来雪夜拨弦而鸣。他害怕迷醉的时候,脑中重复着安洁的身影——笑着的,沉默的,生气的,伤心的,每幅画面都是脆弱的泪腺缠绕在神经的枝末。还有七年前,那个头也不回的瘦弱的背影。成了越藏越痛的回忆,在这个时候控制不住的萦绕在眼前。
靳阳突然捂住脸,眼泪控制不住从指缝溢出来,所有的思念坚持,所有的回忆承诺,此刻都浸渍在这悲伤的泪水里,超过了他们原来的厚度和重量,靳阳感觉好累,为什么苦守了七年坚持了七年,等到的却是一个轻飘飘的打赌,而自己又在坚持什么?
树叶被风唤起“沙沙”的呜咽,天沉闷下来,世界安静了,聆听着靳阳疲惫的心跳,风摩挲着他的脸颊,久久不曾离去。
看到靳阳失控的哭泣,文刚城愣在那,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走到靳阳身后,有节奏的拍着他的肩膀,抚摸着靳阳的头,像父亲般关心呵护着自己的孩子。
生命的纹路纵横百阖,你不知道转身与眼神交汇的地方是怎样的风景。你幼稚的斤斤计较只是改变了身边的风景。
不用和灵魂生拉硬扯,没有谁服从谁。你我应该在已经焊好的轨道上学会一点点“离经叛道”,一点点“率性而为”。
这一路上,缘分就那样发生了,相遇,相识。不是命运可以解释,也不是只言片语能撮合。
就像今晚。悲凉的风里,有哭泣的两个人,和刻在年轮中的悲伤往事。
☆、第十四章
【2004年】
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坐在客厅沙发上,开始考虑接下来的生活。脑中千头万绪始终抓不住重点,所有事情像水草般缠在一起潜在混沌的思维里,想的脑袋发胀,索性不想了,登掉鞋子继续趴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然后听见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我以为是门齐宇又回来了,便没管他继续神游。
“门齐宇,又偷懒不上班啊。”
我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一个激灵猛地跳坐起来。一看是个三十左右的女人。
她看见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问:
“你是?”
“你好,我是门……门齐宇的朋友,呃,在这借住一晚。”
“借住?那你是准备住还是已经住完了……”她有些疑惑,甚至怀疑。这些不用我猜都写在脸上。
我不想解释什么,因为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在火车站认识不到五个小时就成了可以带回家的朋友?换成是我估计都不会信。
女人把手里拎的袋子放到餐桌上,看见没动过的早餐,又转头看看我,我装白痴把头撇向一边,女人没说话,直接把盘子端起来走到厨房,听声音应该是倒了。
我坐在那感觉很别扭,也不知道上哪去,早知道应该提前出去溜达,现在进房间又不太礼貌,看这女人的架势不是善茬。我长叹一声靠在沙发上。
过了会,她出来了,系上了围裙,我立马敏感的站了起来,问了一句:
“您是门齐宇的姐姐?”心里小小的打颤,刚才脑袋一直迷糊着,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心想难怪她对自己这么冷淡,是自己失礼在先。
听见我发问,她的脸立刻扭曲了,“啪”把手里的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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