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处于报批阶段,顾青裴天天都在忙活,期望能把容积率批高一些。他打算把这块地的一切报建手续都批好后,再高价卖掉,他只想做地产,不想做房产开发,房产开发太耗力,后期还有许多维护用,资金回笼慢,而且容易出官司,以他公司现在的情况,流动资产只有几百万,只要多一个项目启动,钱立刻就花光,只适合做快循环投资。眼下他们的重点项目,就是这个报建工作。
说是快循环,短则也得三个月到半年。他和下属在到处跑关系的时候,也在不遗余力地寻找着合适的买家。
这天,顾青裴正在办公室和下属研究方案,办公室外有人敲门。
“进来。”顾青裴头也没抬。
前头的小姑娘开门进来了,“顾总,有一位您的朋友找您。”
顾青裴“哦”了一声,“叫什么名字?”
“姓原。”前台小姑娘眨着眼睛说:“长得可帅了。”
顾青裴的项目经理开始笑话小姑娘,没注意到自己的老板表情有些僵硬。
顾青裴直起腰,他慢悠悠地抽出了一张湿纸巾,擦拭着手上水笔的污渍,“把客人带到c会议室。”
“好的。”
顾青裴整了整领带,“你们继续讨论吧,我一会儿回来。”
推开小会议室的门,果然见原炀西装革履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正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顾青裴手撑着会议室的门,既不想进去,也不想关门,他今天已经很累,一点都不想分出力应付原炀,不过还是勉强给了个笑脸,“原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原炀放下茶,认真地看着顾青裴,“我记得你欠我一顿饭。”
顾青裴愣了愣,想起一个多星期前在火锅店的一幕幕,他淡笑道:“哦,有这事儿,这点小事,原总实在不必登门造访,你让秘书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我给您把钱汇过去。”
原炀对顾青裴的讽刺充耳不闻,嗤笑道:“我是来讨那顿饭的,我不要钱。”
“我今天实在没时间,这边儿好多活儿等着我,要不改天?”
“就今天吧,改天说不定我又没空了,顾总不会连一顿饭都要赖掉吧。”
顾青裴面上的肌肉有些僵硬,原炀这么不依不饶地往他公司一坐,来是好来,送走可就不容易了。
他看了看表,无奈道:“成,就今天吧,原总想去哪儿吃?”
“地方随我挑吗?”
“看你方便。”
原炀站起身,“拿走吧,我开车。”
顾青裴道:“我开车跟着你吧,不然我明天上班不方便。”
“你没雇司机?”
“眼下用不着,节约成本。”
原炀靠在墙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正好,我再给你当一回司机,你要是不介意,明早我可以去接你。”
顾青裴喉结不自觉地鼓动了一下,“原总说笑了,就你开车吧,走吧。”
“说笑?”原炀笑了两声,“我又不是没当过你的司机。”
顾青裴淡笑着摇了摇头,不想再跟他继续扯皮。原炀找他,当然不会是为了一顿饭,而是有话要说,他能预感这不会是一顿愉快的晚餐,但他没办法回避。
比起两年前恨不得拿绳子绑他的原炀,现在的原炀已经好对付多了,至多只是脑子,磨磨嘴皮子,他还应付得来。
不过,他们之间这种虚伪的相处模式,很可能瞬间崩盘,他希望真有这一刻的时候,他和原炀能和和气气地互道一声再见。
那句两年前他们就该对彼此说的“再见”。
当他们两个被狭小的车厢包裹,被迫呼吸着彼此的味道的时候,俩人均没有开口说话。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原炀换挡的时候,手肘总能碰到顾青裴。
原炀能味道顾青裴身上淡淡地男性香水味,顾青裴也能闻到原炀身上清爽的剃须水。
他们曾经对彼此的味道熟悉无比,他们曾经亲吻过对方的脸庞,抚摸过对方的身体,也曾密切交合,紧紧拥抱。
如今却变成如此诡异的关系,顾青裴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他非常想弃车而逃。
原炀把车停在了一个小区正门旁边的停车场,临街商铺被一个连锁江南菜品牌租了下来,门店很是招摇漂亮,顾青裴以为是在这里吃饭。
原炀带着他进了餐馆,并领着他穿过餐馆大厅,从后门走了出去,直接进入了小区内部电梯。
顾青裴皱了皱眉头,“这是去哪里?不是在这里吃?”
“谁告诉你在这里吃。”
“那你……”
“近。”原炀面无表情地盯着电梯上显示的楼层数字。
“那我们这是去哪里。”
“我家。”
顾青裴一愣,声音沉了下来,“我们为什么要去你家。”
“是你说的,地方随我挑。”
“原总,这不适合吧?”
“哪里不合适?”原炀戏谑地看着他,眼神却很是阴暗。
“我们已经……”
“你想说我们已经分手了,是吗?”
顾青裴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电梯停了下来,门打开了,原炀按着电梯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顾青裴没动。
原炀笑道:“我们确实分手了,不过想一想,你让我白干了那么久,却从我身上什么都没捞着,不觉得可惜吗?”
顾青裴的手握成了拳头,“原总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顾总那天说的两不相欠,实在对我太宽容了,我欠了顾总不少东西,想一一还上,不然,实在心里不安。”
顾青裴冷冷地瞪着他,“我不需要你还什么。”
原炀凑近了他,低下头,薄唇贴着顾青裴的耳边,“但我需要你还我一些东西。”
顾青裴伸手去推他,却被原炀一把抓住了手,紧接着顾青裴被猛地按在了电梯厢的镜子上,原炀高大结实的身体压了上来,顾青裴还未等张口,火热的嘴唇变堵住了他唇,原炀那粗暴的、霸道的吻一如往昔,是那么地熟悉,勾起了顾青裴无限地回忆。
他在短暂地怔愣过后,开始剧烈的反抗,可他在体能方面从来没赢过原炀,被原炀死死地压制着,甚至被原炀卡着下巴被迫张开了嘴,湿软的舌头强势地入侵了他的口腔,他被原炀的吻弄得呼吸困难,面色潮红,甚至在原炀极富技巧的挑逗下,小腿有些发软。
就在顾青裴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原炀终于放开了他。
顾青裴的手一得到解放,拳头就狠狠地朝着原炀的脸招呼了过去。
原炀轻易地抓住了他的手。
顾青裴怒瞪着他。
原炀挑衅地笑了笑,甚至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那样子邪气十足。
顾青裴冷声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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