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阴天。捣蛋鬼这时候有些犹豫了,习惯性的回头道:“队长,歇不?”
小白脸四下打量了会儿,果断的道:“歇。”
这么一说,捣蛋鬼又不平了:“为啥呀?”
“要下雨了。”
捣蛋鬼惊奇的看了看黑沉沉的天,道:“你当你是知乐啊?”
“空气里的湿气太重。”小白脸没好气的道,“你和知乐做了这么久的队友,一点都没学到啊?”
对于这样的鄙视,捣蛋鬼都懒得反击,没想到,几分钟后,雨滴居然真的落了下来。他张着嘴望了望天,泄气的道:“这地方没得躲啊。”
“走。”
小白脸嘻嘻一笑,领头往前走,没多久,前面就出现了一处断崖,上宽下窄,正好形成了一个可以躲雨的地方。俩人忙不迭的跑进去,过了一会儿,山风一吹,俩人禁不住靠拢起来。等回过神来,捣蛋鬼发现小白脸已经抱住他了,立时脸色一红,挣扎了下道:“抱毛啊?”
小白脸比捣蛋鬼要高不少,闻言微微一低头,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捣蛋鬼,笑道:“干嘛?害羞啊?我看你出任务时和队友挤在一起也没什么嘛。”
“那不一样。”
捣蛋鬼咕哝了句,却也没有挣出来,只是伸开手臂,反抱住小白脸。他虽然个子矮,但手长腿长,小白脸正好又是那种瘦条,腰被他抱了个满怀。
雨逐渐大了,黑夜里淅淅沥沥的,在耳朵里打成了海浪一般。
“小白脸。”
“嗯?”
“你觉不觉得知乐和败队的关系不一样?”
“他们是父子。”
“不是父子。”捣蛋鬼踌躇了下,轻声道,“和父子感觉不一样。”
小白脸这次沉默了会儿,才道:“哪里不一样?”
“说不好。”捣蛋鬼皱起眉头,“他们互相看见对方的时候,就好像其他人都不在了。”
“感情好嘛。”小白脸轻描淡写的道,“你想多了。”
“是吗?”捣蛋鬼嘀咕了下,“随便吧,反正他们感情好就行了。”
雨越下越大,不仅如此,风还吹了起来。捣蛋鬼不由自主往小白脸的怀里钻,把下巴放在对方的肩膀上,盯着看不见的山崖纹路,有些昏昏入睡。
“想不想体会下那种感觉?”突然,小白脸的声音打破了噪杂的雨声。
“嗯?”捣蛋鬼换了下依靠的方式,迷迷糊糊的道,“什么?”
“你不是说觉得知乐和败队之间的关系不一样吗?”
“嗯,感觉而已……”
“想知道是什么感觉吗?”
捣蛋鬼的神这才清醒一点,抬起头道:“什么?”
“想不想感受一下?”
看着小白脸隐隐有着水光的眼睛,捣蛋鬼突然一下子有些心慌,平时也没什么的,可是,这么近的距离,这个暧昧的姿势,他有种想逃跑的冲动。
似乎是知道他的想法,小白脸笑着道:“不敢啊?”
“谁不敢了?”捣蛋鬼脸色一变,梗着脖子道,“来啊!”
小白脸咧嘴一笑,也不急,两只手改为捧着捣蛋鬼后脑,就这么慢慢、慢慢的靠了过去。他能感觉到捣蛋鬼的身体在颤抖,眼睛瞪得大大的,轻微的热气喷过来,在嘴前打着转,再被他吸入肺里。
就在俩人的唇要碰在一起时,小白脸突然一笑:“来,看这里!”
捣蛋鬼发愣的工夫,一阵闪光亮起,当一切恢复平静后,他就看见小白脸一边狂笑一边举着手机:“哈哈哈,看你那傻样!”
……接下来的画面过于暴力血腥,必须略过。
“你就这么走了啊?”
“滚蛋!”
看着捣蛋鬼在黑夜中冒雨离开的背影,小白脸捂着满脸鼻血笑得乐不可支。等人看不见了,他把拼命保下来的手机打开,翻出那得来不易的照片,看着捣蛋鬼傻乎乎的样子,笑得温柔极了。又看了眼,确认那家伙已经走了,他用力亲了下手机的屏幕。
看着屏幕上的血印子,小白脸的眼睛不禁有些热:走你的光明大道吧,独木桥不是你这种笨蛋能走的。
亲完了,擦擦屏幕,小白脸拨了个电话。大半夜的,那边一接起来就是浓重的怨气:“你搞啥啊?”
“找你有事。”
“有屁事,你不能等我回队当面说吗?”话虽如此,那边的人哼哼了下,伴随着淅淅索索的穿衣声,似乎在起身,不一会儿声音就清醒了起来,“怎么了?”
“我们在一起吧。”
“啥?”
“就是像老公老婆一样过。”
“……你喝多了?”
“没有,你闻闻。”
“闻你妹啊!”
“你就说答应不答应吧!”
“答应答应,你快该干嘛干嘛去!”
“行,我去了。”小白脸哼着声,脸色红润的道,“你赶紧睡去吧。”
“操,你等下!”那边声音提高了,“我问你,为什么不选古建?”
“你要我选他啊?”
那边急急的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告诉你,我爱的多了,可是最后选的还是你,明白啥意思不?”
那边沉默了半晌,哼哧哼哧的憋出来一句:“因为我是糟糠妻呗。”
“哟,不错,还知道糟糠这个词了。”
那边不吱声了,小白脸笑了下,轻声道:“别傻了你,这世上俊男美女那么多,我还真喜欢一个要一个啊?又不是动物。”
“行了,我知道了。”那边人消沉了不少,听得出在强打神,“我要回去了,难得休个假又被你闹心,挂了!”
小白脸犹豫了下,喊道:“卫广。”
“嗯?”
“我是喜欢你的。”
那边久久的沉默过后,道:“知道了。”
这次,不等小白脸再说话,卫广就挂了电话。
小白脸蹲在山崖下,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光亮慢慢暗下去,总觉得心里堵得慌。如果真让他选的话,肯定是选捣蛋鬼的,卫广是个好人,但是,他和卫广间就是来不了电,或者说,那电流和捣蛋鬼相比,就如同萤火之于明月。只可惜,如果只是如果,捣蛋鬼是直的,哪怕有点倾向,他也不想成为那个引诱者,害怕担起那份责任。
卫广就不同了,毕竟是对方主动的,被动一方的责任相对来就小许多了。再说了,卫广的性格挺圣母,说句不好听的,将来只有他甩卫广的份,卫广就算想分,只要他不开口,就舍不得伤他心。
我不是欺骗他,我只是……给自己留条后路罢了。人都是自私的,我没错。
把涌出心底的自我厌恶随着血唾沫吐掉,小白脸叹了口气,起了手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自己选择的路自己走。司马山准备退伍回老家结婚,蜗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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