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宁觉得他就是个杯具中的杯具,因为胡睿诚低下头盯着电脑,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这算什么?对付小弟么?扮酷么?你大爷,你以为我不会扮酷的吗?
当然,以上都是想想。彭宁表面上还是一脸淡定地走向门口,就要拉门时,鬼使神差的,他又回头看了眼。
低着头,垂着眼帘的胡睿诚轮廓很深,睫毛很长彭宁的形容水平这就够了。
“老胡。”
彭宁的这个称呼令胡睿诚敲键盘的手明显停顿了下,之后才头也不抬地道:“嗯?”
“你结婚了吗?”
胡睿诚这才从电脑前抬起头,平静地道:“离婚了。”
“有孩子啊?”
“我儿子15岁。”
彭宁露齿一笑,牙齿白得不行:“没再婚啊?”
胡睿诚没说话,只是盯着彭宁,直到后者“落荒而逃”为止。当然,在彭宁来说,这是“胜利转进”,他知道他想知道的了。
15岁啊,我擦,这不是一到结婚年龄就结婚了吗?结婚一年就生了?够麻利的啊,不错,我喜欢,简洁干净,绝不拖泥带水,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婚的,如果结婚多年,还真不好办啊!
没错,彭宁这小子被一箭穿心了爱神的箭,他看上这位“老板”了。当然,他会小心行事,这么多年混下来,该怎么做才能不留把柄他清楚得很。至于对方是直男还是弯男,他根本就没考虑,表白之前都有退路。如果最后摸清是直男,那就做好哥们呗,但是如果有机会弯,却因为他不敢有所行动而错失,那才叫亏呢。反正一般部队里,感情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多了去了,谁也不会想到其他方面。
彭宁哼着小曲,乐呵呵的走回了办公室。学院建在鸟不拉屎的地方,地皮不值钱,大城市里政委和旅长办公室面对面的情况在这里不存在,一人一间办公室,大得很,就是陈设挺寒酸的。刚成立,一切从简嘛,等以后有了成绩,各特种大队都要来这儿挑苗子,学院才能“财大气粗”起来,现在,大部分资金都花到训练设施上了。
彭宁偶尔也会去锻炼一下,虽然他上一线的可能性是零,但一身健美的肌肉谁不喜欢?今天,他心情极佳的跑去揍沙袋,一边考虑着“毫米狙击步枪般的上级”这种无耻之事,一边对着沙袋挥着拳头。
拳头挥完了,主意也拿定了。
番外:彭宁二三事(2)
其实策略很简单,只有四个字:死缠烂打。
彭宁又不是毛头小子了,人也见过不少了,对付大龄直男,本来拐弯抹角的暗示是上兵,可以从对方的反应来决定下来的选择。可是,胡睿诚这类型的,他非常怀疑暗示能不能有用。再说了,不管怎么样,先搞好关系也是必须的。
政治干部和军事干部关系不好,这怎么能开展工作呢,是吧?
“你和我一起去?”胡睿诚面无表情,语气怀疑。
“是啊。”彭宁笑得很温柔。
“看个演习地点,有必要吗?”
“有啊,这里附近我都看过,没有哪里不知道的,你一个人多不方便,带上我方便嘛。”
胡睿诚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考虑,最终点了点头:“好吧。”
俩人一破车,颠簸在根本没有路的沙砾戈壁上,车里颠得像是翘翘板似的,车上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彭宁自告奋勇当了司机,没有勤务兵和警卫员,开着辆破车就上路了。狭窄的车内,胡睿诚不说话,彭宁有一搭没一搭的废话着,也不在乎有没有人和他搭话。
终于,胡睿诚开口了:“停。”
彭宁果断一脚踩下刹车,胡睿诚顿时就飞一般撞向了前挡风玻璃,情急之下用手去挡,只听见极响的怦一声,胳膊和玻璃来了个亲密接触。
胡睿诚:“……”
彭宁怔了一下,憋着笑道:“你没系安全带啊?”
胡睿诚过了半晌才慢吞吞的道:“以前都是坐后面。”
哟,人不说话,考虑倒是挺周到的,彭宁想。
胡睿诚显然是有司机的,平时坐后面,习惯了不系安全带。今天看开车的是他,才特意坐前面,没想到他来这么一出。
彭宁瞄了眼胡睿诚的胳膊:“没事吧?”
“没事。”话音刚落,胡睿诚就嘶了一声,胳膊颤抖了下。
彭宁有些不相信:“真没事?”
“没事。”胡睿诚仍旧是那个平坦的声音,一点起伏也没有。
“哦。”彭宁转过头,似乎要松离合起步,下一秒就突然转身,一巴掌打向胡睿诚刚才砸中挡风玻璃的胳膊。
胡睿诚似乎是左撇子,刚才挡向玻璃的胳膊是左手,就在彭宁手边,猝不及防下被结结实实打了个正着!
胡睿诚的脸色当场就变了,急速回胳膊,瞪着彭宁道:“干什么?”
“你不是说没事吗?”
“你这么拍,没事也有事了。”
“有事好呀。”彭宁毫不在意的转过头去,“我送你去医院吧。”
胡睿诚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几分疑惑,显然是搞不明白彭宁葫芦里卖什么药,却还是想起正事:“演习地点还没看。”
“学院里有3d地图,回去看。”
“……你早知道。”
“才想起来。”
“……”
医院一查,胡睿诚胳膊骨裂,想来彭宁那一脚刹车有多猛,要是再快一点,非得把人直接甩出去不可。他有点后悔,这并不是他的本意,哪想到胡睿诚居然这么容易就骨裂了呢?难道是缺钙?
不过,医生也给了他另外一个信息。
“他的胳膊有旧伤。”
“哦?有多旧?”
医生对于这个问法似乎有点不适应,停了下才道:“至少有七八年。”
“原本是什么伤?”
“粉碎性骨折。”
“这也能看出来?医生你好神!”
军医额头血管直爆,深呼吸几下后,才勉强正常的道:“总之,慢慢养吧,没什么大碍。”
“医生啊。”
彭宁这么一喊,军医顿时有股非常不妙的感觉,斜着眼戒备的道:“什么?”
“你能不能对他说,这次伤得比较严重,需要好好休养?”
军医一怔,慢慢的道:“哦,可以,这也是实情……”
“行行行,医生,拜托你了啊!”彭宁满面笑容地握住军医的手上下摇晃,仿佛亲人刚从死亡线上被救回来了一样激动,“就这么说定了。”
明明是正常的事,为什么我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不止军医有这样的错觉,胡睿诚也对彭宁的晚间突然到访有着极大的疑虑,以至于他的木头脸上罕见的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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