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旁,微闭着眸子静坐着,外面的红尘杂物仿佛全遮不了他的眼,像是九天之外的飞仙,像是蓝天碧海中的白云涛浪。平静随心的气质,浑身散发着天外的魅力。
仿佛闪烁着粼粼光点的寒星般的眸,在逆着光的照射下,模糊了一切的外物,只留清晰的身影,深刻的轮廓。
锐利的眸子一瞬间变得柔和含笑,就连最耀眼的阳光也黯淡失色。恍惚失神的,郭靖半倚在榻上,望着林轩,唇畔下意识的弯起微微的弧度。
“你回来了。”
永远停留的,不是时光,而是这一刻无法言语的那种满足的心情......
和杨康几人打过招呼,林轩被周伯通拉着讨了几个玩耍的玩意,然后就跟着后来的郭靖朝集市走去。
“轩!在这边!来这里!”不远处的男子,面上带着明朗的笑容,英气阳光,朝另一个方向不住的挥手。
也许是豆浆油条简简单单的香味太过诱人,在城中寻来觅去的两人,终于在街巷一角,找到一家小小的颇为红火的小店。
“嗯。”一身淡紫色的衣袍,飘飞的衣角柔和的微笑,软化了周身冷淡的气质,宛若荡漾的微光,黑眸的深处在蒙蒙亮的天地间,由旷远而来,由天外而来,慢慢的,贴近、贴紧......
“就这吧,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郭靖坐到店里的空位上,目光在金灿灿、油光闪闪的油条上流连一阵,鼻中充盈着的是豆浆甜腻香醇的气息,他有些愉悦的勾嘴笑着。
“你想吃些什么?”看着坐下的林轩,郭靖问着,并伸手在桌上的盒子里拿出一双木筷来。
林轩光洁的下巴微微扬起,狭长的眼眸像猫一样慵懒华贵的弯着,扫了一眼正忙碌的摊主,笑了笑,说:“随你啊,靖儿。你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不理会调笑自己的林轩,郭靖开始擦拭两双筷子,手上一边忙着,一边转头朝伙计喊道:“小兄弟,小兄弟!”
“来了!”那是一个十几岁大的少年,瘦瘦的模样看起来很机灵能干,脸上擦着些许灰尘,少年嬉皮的笑道:“客官想吃点什么,不是我自夸,我们这的早点绝对会让您二位满意!”瞅着郭靖一边说着,一边把目光转到林轩身上。
少年黑白分明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口中喃喃自语,“哇哇!大清早的,见着天仙了!”连手上的抹布掉了,也不清楚。
“呵呵。”少年有趣的模样,让林轩低声笑了起来,这一笑更是让少年目眩生花,移不开眼。
“小兄弟!小兄弟!”郭靖在一边无奈的叫了几声,也许是林轩没有再淡化自己的存在,所以凭空引人注目了许多。也因为有郭靖在身边,松融柔和的气质贴切了麒麟的祥瑞让人下意识的想要亲近。
“诶!你知不知道,昨晚上皇宫里出了什么事?你兄弟不是在皇宫当差吗?”不知从哪传来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是在店里。
“我是知道一点,好像是有人闹到皇宫离去了,也不知道是江湖术士还是鞑子,唉,这大宋可是越来越......”苦涩不得志,又或者是恨铁不成钢
“喂,小心点,这话可不能乱说!走吧,我们先回去!”另一人慌张的说着。
“......唉,如今,若是能有一个如岳将军般的英雄人物就好了......”低低的声音落下帷幕。
林轩眉峰稍抬,回视看了眼郭靖,察觉到什么,并不开口,只是略略复杂的神色闪过回复平静。
“轩......”郭靖似是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有些恍惚飘渺。
沉默的嗯了一声,林轩转过头去看着少年,说道:“随便一些早点!”
“啊!”少年愣愣的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说道:“公子稍等,我叫卓越!”说完,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很快的!”
林轩挑了挑眉,视觉转向少年的背影,眸中微光稍闪,那双手......
简单的绾着发髻,林轩坐在店里的椅子上,一会儿看看店外的人流,一会儿看看发呆的郭靖,深沉的摩挲着带着薄茧的手掌。
草草的解决了早饭,越过皱着鼻子,恋恋不舍的少年,林轩跟着一言不发的郭靖朝城外的方向走去。
早晨,风沙不小,略为清冷。越走越偏僻,疏疏朗朗的花草杂乱繁盛的生长着。
一步一个脚印,沙沙的衣袍抚地的声音,喀嚓的布鞋踩碎落叶的声音,金色的阳光少有的黯淡。
“靖儿。”眼看前方的郭靖越走越远,林轩轻佻眉梢,还是忍不住出声唤道,看着郭靖一脸木然的转过头来,林轩皱起眉头,低低的叹息一声。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林轩的目光平静的看着郭靖,风吹过,衣裾翩飞,雍容大气。
郭靖应了一声,却又漫步朝前走去,这次林轩没有在跟上。
两个人的距离逐渐拉开,林轩注视着郭靖的眼眸也越发深沉和冷冽。
忽的大风挂起,卷过漫天的树叶在天地乱舞着。暗沉的日光让一切像失真的忽明忽暗。
一个人的脚步声回响着,终于,郭靖停下步子,转过身来,有些失语的看着如画般的林轩。是啦,这样的人本就不是这个普通的世界所能拥有的。
合目,又睁开,郭靖艰难的开口呼唤:“轩......”像是有一块大大的石头压在心口,带着与血液同源的束缚和沉重。
林轩沉稳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回望着郭靖,狭长的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让人看不真切的是内心深处的情绪。
“大宋,我是大宋子民。”郭靖陈述事实的喃喃自语,“娘从小没教我别的,只有家仇!国恨!”
“我想要报效祖国,师傅说过,侠者,大义!岳爷爷当年的铁血丹心,铮铮男儿的忠报国!”郭靖没有对视林轩的眼睛,只是自顾自的说这话,声音飘渺空灵,却是有着不一般的坚定和执拗。
心口像是忽的一滞,苦涩的味道慢慢从口中蔓延开来,林轩看着郭靖,少有的恍惚起来。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战火不远,则可置身事外。
“眼看我大宋面临的是金国虎视眈眈的威胁,我身为七尺男儿怎么可以置身事外!”轩,你会阻止我?不,你一定会懂我,支持我的决定。
“我笨!可也铭记这靖康之耻,我爹还有伯伯都是一世豪杰,忠良后代,我身为他们的子孙,在这天下争端四起的时候,也应尽自己的一份力量。”郭靖站在落叶纷纷的地方,眼睛亮的惊人,终于看向林轩的郭靖呼吸却莫名的急促起来。
“你想如何!”林轩用缓慢的语调说道,眼眸紧紧盯着郭靖。
“我想为天下百姓讨个安定,造福大宋的子民!”郭靖毫不犹豫的回答,这是他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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