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白担罪责里外不是人,他们是不愿意做替罪羊的。”
皇帝想了一想问:“老五呢?颜丫头不是喜欢和他闲聊么?教他去!”
金昊回道:“今早告了假,说是染了风寒,太医过去瞧了,许要歇息两天。”
皇帝哭笑不得:“他倒机灵。”
金昊试探着说:“要不儿臣跑一趟?”
“你也别碰钉子了!”皇帝叹口气,“教你母后走一趟吧。”
爷儿俩往坤宁宫把话一提,石皇后摇着头苦笑不已:“难呐!这就不是讲理的事儿,你要用强逼她让步,赶明儿真能拿着金刀站在乾清门抹脖子。”
“你说怎么办!”皇帝愈发头疼,“再这样拖着,不是教番邦瞧咱们的笑话么。”
正做针线的小公主忽然仰起头来:“父皇,我去劝劝姐姐吧。”
“你”皇帝打量闺女一眼,“你能成?”
小公主淡淡一笑:“成不成的可以试一试。”
金昊忙道:“我看成,女人家说话交心。”
“行!事儿要办成了父皇记你一功。”皇帝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就算不成,也别招她动急吃亏。”
石皇后先看看丈夫又瞧瞧儿子,心中不了暗暗吐槽:抬着油桶去救火,亏你们想的出!
小公主照了大公主的面,正趟子的话给了三句:“您要好好的,我和您是一头的,您要让了步叫我瞧不起。”
“皇舅也有难处。”颜氏并非蛮不讲理,“总要给茜香国留面子的。”
“坤舆万国图我看过,茜香国巴掌大的地界,有什么面子可给?父皇好心派了大姐夫助那妖妇绽乱定位,她倒不知廉耻的勾引有妇之夫?您已经被打了嘴,莫不要捏了鼻子吃黄连她也配!一个没教化的蛮夷娼妇,在太岁头上动土,也不打听打听大青国的金陵公主是哪个!”小公主越骂越来气,“荣国府认下私孩子就能保住大青朝的脸面?笑话!那些王公大臣都把孔孟教化踩在脚底下了?为一私生子还要逼住齐鲁公主的驾,开了这个头可了得?您是谁都不用搭理,全天下的女人给您撑腰。”
颜氏笑意难忍:“好,我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今天有望全部上传
☆、私情大义进难退效力蛰机待今时
小公主没有刻意遮掩,劝说大公主的言论很快传遍了四九城。
人心比人心,那些个王妃诰命各有议论:小公主是皇后派去的说客,显而易见代表了中宫的意思,石皇后是比齐鲁公主更加惹不起的人物,再要为茜香使臣说话保不齐把自个儿搭进去。
受劝的夫婿们并不知道自个儿的正妻暗怀私念:权贵仕宦的门第,谁都保不齐会有一两桩风流韵事,齐鲁公主要能顶得住,将来她们撞上了大可援引旧例理直气壮地拦住外室子不教进门,若是女权先锋都缴了械,指望她们能有什么咒念?
茜香女国还不知道开罪大青女帝能有什么后果。
时值年底,各地的总柜都要进京述职,颜氏当面吩咐南洋商号管制茜香,在此之前,她已修好写给颜折的书信,必教那女国四近海疆难靖。
今岁又是寒冬,公主府管事瞧着主子颇有定居之意,自进十月便教冰炭司加紧预备,又忙着查检各房的地龙、窗户,送炭的马车流水不绝。
这日颜氏正抱着颜苏坐在院里指点贾葵舞剑,贾萱领着贾苓前来求助:“娘,二婶要给小铃铛裹脚,被我抢出来了,这事儿您得管!”
“荒唐!”颜氏变了脸色,“从哪里找补回来的规矩,连你姑姑们都还放着呢,她又混乱折腾什么劲儿!”
贾萱气鼓鼓地:“是王家舅妈劝的。”
“叫苓儿跟你住,赶明儿我跟她说。”两府玉字辈的五个姑娘,独元春是“三寸金莲”,颜氏嫁进荣国府时贾玫刚到裹脚的年纪,做嫂子的一力主张予她放开,后头的贾瑾、探春、贾因而受惠,清一色的全是天足,一直延续到贾萱身上也没更改,凤姐并非不疼女儿,毕竟落了随大流的俗套。
贾萱眉开眼笑的答应了:“我就说您指定不会点头的。”
颜氏凭空添了一桩心事:“姑奶奶!你的姑爷可怎么找啊!”
凤姐拨着算盘推给老公抱怨艰难:“进京的外官都拜陵远街去了,炭供去了七八成,冲着侧妃皇孙来的又寻往二老爷那边,可是没法过年了。”
荣国府的主要灰色入来源有三:齐鲁公主、郑国公、贾元春。颜氏搬到了公主府,头两条线的孝敬顺理成章送去了陵远街;两房分了家,有意巴结皇孙的直接去找新上任的太仆寺卿贾政,荣国府这头落空也是必然的结果。
贾琏在内务府当差,自不像宝玉那般朱紫难辨、五谷不分,将年底的开销盘点一回,放下账本嘱咐道:“现今你当家,若要俭省了老太太和老爷太太脸上不好看,哥哥不在京师,一应走礼还该比照往年才是。”
“我哪里不懂这个理儿。”凤姐揉了揉额角,“还有一桩缘故说给你知道,早先分家,二太太退了许多下人回来,我也却不过情面,好不好的都留在府里,他们原想在嫂子那儿奔前程,如今个个变得浮躁起来,你且助我想一想,怎么能妥善把这一注人开发掉?”
“嗯?”贾琏疑惑地问,“你看着安插即是,哪个敢做反叛?”
“不是这话”凤姐解释道,“咱们有六个侄子侄女,我原想着等萱姐备嫁、茗儿英儿读书,少不得要添百十个粗使下人听用如今并不知道大嫂的主意,万一她在公主府择选,我们可要打饥荒了。”
“先留着罢!”贾琏想了一想说,“如今为省几两银子开发了他们,万一打不上嫂子的支应,那可是你的失职。”
凤姐点点头:“这个自然。”
核对了今冬的账簿又提起给女儿裹脚的话,贾琏在这上头是颇为开明的,也劝妻子遂了上辈的旧例,凤姐不失笑:“有咱们家郡主在,我哪里做得了苓儿的主。”
贾琏也笑了:“咱们俩都得往后靠,苓儿行动一句‘姐姐如何’,当父母的活该吃醋。”
凤姐正要说话,平儿进来回道:“二爷,鹂叶送缎子来了。”
贾琏赶忙起身:“快请。”
鹂叶进屋见了礼,把单子呈给凤姐过目:“丝绸是上好的,给府里做衣裳尽够的,主子还命奴婢上复二奶奶,外面两箱子大毛是已经销好的,里头有两张熊皮给老太太和太太铺用,狼皮爷儿们做手套,鹿皮用来制靴子,水獭的给哥儿,余下的貂皮兔皮请二奶奶看着发送罢!”
凤姐欠身道了谢,鹂叶又从小丫鬟的手里接过一个羔皮线袋递给平儿:“外官孝敬的炭敬银主子了,除黎家的一注,这一半是老太太和老爷太太的,二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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