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人间烟火

分卷阅读154

介然的影子,只能见到长长长长的花瓣路,路的尽头是门,两边刻着“z”“x”。
司仪也是影视行业内部人士,目前是云京台经济频道的金牌主持人,算是很有名气,基本人人知道。
他让夏溪等在通道初始位置,给了所有宾客每人五支鲜花,分别是白、黄、橙、粉、红五种常见颜色,叫宾客们将花插在拱门上边,还说,这代表着亲人朋友们的祝福。
萧雅叫陆一策把她高高抱起,还说,夏溪是她闺蜜,且是钢铁闺蜜,她要把花插在最高、最显眼的那个位置,陆一策便托着、举着、宠溺地笑。麻近思也跳着插花,剩余亲友,比如夏溪三个本科室友、三个研究生室友,则是不过不失。
而周介然那边朋友,则大多是富二代和商业领袖,没有女方这边能闹。夏溪也再一次见到元琛继妹是那种清秀挂的,软软的,懦懦的,和声细气,春风化雨,与元琛的张扬形成鲜明反差。她想起元琛当年狂喷对方,感到好笑。
因为二人都没有请太多亲友,插花环节很快结束他们觉得没有必要,只想接受最最亲的人的祝福。商业伙伴、媒体记者,周介然是一个没请。就连清臣集团高管,也只邀了少数几个。
司仪派发了伴手礼。因为每人伴手礼都不大一样的,司仪只能一一叫名、递上东西。东西不贵,然而饱含意义。
接着,宾客走回城堡内部,落座,等待仪式正式开始。乐队乐手分列鲜花通道两侧,其中一半在护城河外的空地,一半在护城河内的草坪。
到了吉时,音乐声音响起。夏溪并不认得曲调,只是觉得非常动听。众人奏出音乐的声音伴着悬崖下面海浪冲击礁石的声音,如梦似幻。
当音乐进行到某一个阶段时,夏溪见到司仪向她示意了下,便紧握住手中那鲜艳的捧花,一步一步想着古堡方向迈去,仿佛正从生命中的一个阶段跨越到另一个阶段。她有两个伴娘,都是研究生的同学,她们在她身后陪着。
一步一步走过木桥,夏溪忽然觉得想哭。
就要……结婚了呢。
城堡大门近了。
它有着高高的拱、厚厚的墙、一块一块石头靠着、叠着,共同组成庞然大物。墙上有着复杂装饰、纹路,拱门上方两个天使对着彼此伸出左手,门的两侧嵌着几根豪华石柱,有点巴洛克时期的建筑风格。
夏溪穿过了门。
横穿过了长廊,便是古堡中庭。
四周是魏巍石壁,灰色石头上面偶尔有些青苔,带着一种穿越千百年的沧桑。上面的四方的天,湛蓝湛蓝,偶尔还有两只大鸟翱翔而过。抬头望去,还能见到古堡两个用于观海的小尖塔。
中庭内部,除四周走廊,还有一些古老东西,比如酒桶,再比如马车,再比如一些木制器具。
夏溪看见,中庭里面,花瓣大道两边,已经摆满椅子。她的父母、亲戚、朋友……全都含笑坐在上面。椅子背上也有粉红色的花球,花球上面扎着长的垂地带子。
花瓣大道尽头是个双层台子,被笼罩在漂亮的鲜花拱门内。鲜花色缤纷,而后面的石壁而挂满紫藤花。
他见到了心心念着的人。
英俊、优雅。
夏溪抬头,周家二少迈步缓缓走下台子。两个人站在了司仪先生面前,静静地等着下一步。
司仪先说了一段开场白:“今天我们将在这为周介然、夏溪两个人举行一场结婚仪式,祝福他们可以永结同心、白头偕老现在,我先宣读结婚证书……”
一段开场白结束后,他让两人相对而立,说:“现在交换结婚誓言,你们跟着我念就好。”
“不用,”周介然的声音不大,“我自己来说誓言吧。”
司仪愣了一下,而后笑着说道:“可以。”
因为场地不大,周介然讲的话台下也听得见。他看着夏溪眼睛,说:“我23岁进入清臣集团工作,26岁担任清臣集团的ceo。我一直以为,我很懂得‘家’,每年都要针对这字发篇演讲。然而,直到遇到夏溪,我才知道,我对这个字,还可以不断地有更广、更深的感悟。”
“介然……”夏溪内心很受触动。
“从今天起,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富裕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都永远爱她,尊重她,对她忠贞不渝,直到生命尽头。”
“……”夏溪又想哭了。
司仪又问夏溪:“你也要自己说?”
“嗯……嗯。”夏溪没有准备,不过稍微想了一下,便讲出一番话。她说:“我……因为工作原因房地产律师,见悲、见喜、见人性,对于爱情、对于婚姻、对于家庭,其实有点点悲观……是周介然,让我由不相信,变相信。”
“……”
“因此,我也是……从今天起,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富裕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都永远爱他,尊重他,对他忠贞不渝,直到生命尽头。”
对面,周介然却低笑一声:“没事,如果我贫穷、疾病,你可以离开。”
“才不要”
“好,”司仪再次开了口,“那么,就请你们双方交换信物。”
周介然拿过了婚戒,握着夏溪的手,轻轻为她套了上去。夏溪也是照做。
看着他们,司仪笑了:“现在亲吻一下。”
听罢,周介然伸手,一把撩起头纱,捧起夏溪的脸重重地吻下去。
“……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夏溪有点不好意思。良久之后,她才感到唇上一轻。
司仪又说:“希望你二人的家庭今后充满平安、幸福、温馨、喜乐。愿你们在今后生活之中,同甘共苦,白头偕老。”
接着,是向双方父母敬茶。
周介然先弯腰敬茶,夏溪父母摸出红包,递去。周少明显愣了一秒,而后撩起一个笑容,伸手接过、拿在手里。
夏溪也向江盈盈敬茶。几个月前见婆婆时,电视里的豪门狗血并未出现。本来夏溪琢磨,对方拍出一亿支票叫她离开,她要说啥才好,结果江盈盈根本没有不满。当时周介然淡淡地:“我五岁时她就知道管不了我,就算要娶一个乞丐,她也不会提出反对。”夏溪很,知道,周介然的爸妈以前也管不了他,在他接管清臣以后就更管不了了。
江盈盈喝过,夏溪又是倒一碗茶,小心翼翼放在江盈盈身边那空空的座位上,说:“爸,喝茶。”
她抬头看蓝天,依稀觉得,在那云层上方,周介然的父亲也正悄悄注视。在那阳光万丈、一切东西都宛若被镀了一层金箔样的地方,他的父亲,也许也露出了一丝丝的笑意。
末了,江盈盈也摸出一个非常厚实的大红包,夏溪也不别扭,伸手了,笑:“谢谢妈妈。”江盈盈也化着致的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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