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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孤鸿出来的时候,杨洋与杜清风回来已经有好一阵了。
见杨孤鸿出来,覃玉芬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在里面这么久干什么了?不知道现在是白天吗?”
杨孤鸿不敢看她,却朝杨洋道:“哟!老爹,你回来了,有没有看见你的初恋情人,听说她也来到大地盟了?怎么,她不和你回来吗?”
这小子,故意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让覃玉芬的问题不受大家的重视,他也就不用回答了。
然而,覃玉芬并不打算放过他,继续追问道:“你和诗儿在里面干什么?”
哟呵,这女人,竟然没事乱放炮?杨孤鸿搔搔头,坐到椅子上,笑道:“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里那么久,你说还能干什么?”
妈的,豁出去了!
覃玉芬脸一红,杜清风急道:“杨孤鸿,你是说你和张诗那个了?”
杨孤鸿坦白道:“嗯!还是岳父聪明。”
杜清风叹道:“我聪明,你就做得不够聪明了。张诗是徐飘然的儿媳妇,你竟与她做出此等事?他回来后,不知会对你怎么样了!唉!上次从地狱门回来,他就与我们决裂了,如今你惹出这事,可能就要兵戎相见了。”
杨孤鸿道:“老子怕他吗?”
杨洋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道德问题,张诗毕竟是他的儿媳妇,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即使你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你叫一个妇道人家如何面对周围的指责?”
杨孤鸿盯着杨洋,缓缓地道:“爹,很多不道德的事,你儿子我都做了,也不怕多做这一回,我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不让我听到就大家相安无事,若叫我听到有人敢说半句诗儿的坏话,我就打烂他的嘴。诗儿从现在开始已经是我妻子,与徐家没有任何关系,若有人不服,尽管朝着我杨孤鸿来,我全部接下了。妈的,什么道德,老子就是道德!”
众人惊异地看着他:这人果然是疯子一个!
杜清风摇摇头,道:“我们管不了你,事到这份上,也只有站在你这边了,你总是给我们惹麻烦。”
杨孤鸿笑道:“岳父,我就知道你对我好,到时我叫思思生一打外孙给你,让你老人家的老年生活不至于那么寂寞。”
这句话,算是拍马屁吧!不过,实在不怎么高明。
杜清风也笑了,骂道:“小子,我还未老到那个份上,你说得太早了。”
“不早,过几个月就出生了,哈哈!”
杨孤鸿很得意地笑了起来。
覃玉芬实在看不下去了,叱道:“这种话你也大声张扬,你这死小子!”
春燕道:“妹妹,他就是这样子了,但不是我教的。”
她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也不想想自己当初一个劲地叫杨孤鸿去泡李蕾──在她看来,这件极不道德的事,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了。
其实呢!没有如此的父母,哪得如此的儿子?
覃玉芬突然道:“你既然是明月峰的真燕,为何当初我们去环山村时,你装作不认识我们?且把武功全部隐藏起来,让我们错以为你只是一般的妇人,却不料你是真人不露相。”
“我们已经归隐山林,只想平平静静地生活,但是你们的出现,从根本上说,打破了这种生活。我当时见你们一定要留下来,才将他们兄妹俩让你们带走,否则你们就会撞见采药回来的洋哥和杨孤鸿,怕你们更是要收杨孤鸿为徒,也怕你们知道洋哥以及我的真实身分,所以隐瞒了许多,实在是过意不去,我想你们会明白的。”
她说的没错,她在行走江湖时,也是如现在的梦香和抱月一样蒙着脸的,况且经过了许多年,即使杜清风夫妇曾经见过她,也认不得她,然而,杨洋就不同了,这两个情敌哪能不相互认识?基于此,春燕当年急着叫他们带了黄大海和小月离开了环山村。
覃玉芬哂道:“我们怎么会收他那种人为弟子?”
她对杨孤鸿似乎极有意见,杨孤鸿也不知哪里惹到她了。
杜清风道:“其实后来我也知道了大海和月儿的父亲的名字,但我想世间同名同姓的人很多,更何况,即使真的是黄小子,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要在深山过活他就过,反正他的儿女在我手中,只是不料你竟是明月峰的真燕,唉!人世曲折!”
“杜老头,你他妈的叫了我几十年黄小子还没过瘾呀?要是当初我在,我是绝不会让你把我的儿子带走的。妈的,看你把我儿子教得和你一个德性,着实叫人恨!你就不能教他如何找对象吗?”
杨洋大喊大叫起来,他总觉得他的二儿子实在不怎么会泡妞,像他杨洋这般的情种,生出来的儿子当然也得是个十足的多情种子,可黄大海偏偏就不是,你说他气不气?还好,有个大儿子──不但多情,简直是棍!
杜清风朝他一笑,道:“是不是想找打?”
杨洋白眼一翻,无言以对。
杨孤鸿拍手道:“哈,岳父,你这点很像我,看来我爹以前是经常被你揍的了,不然他不会如此怕你这句话了。也对,我爹是长春堂出来的,怎么可能打得过你?”
杜清风道:“不过你爹是很能逃的,哈哈。”
杨孤鸿也跟着大笑:“是不是和小波一样?笑死我了!怪不得以前我打架,他总是叫我打不过就逃了,就这一点我不听他的,如果次次打架都逃跑,我还能叫拳王吗?”
李初开也不甘寂寞了,道:“你们不要笑,总有一天你们会在我们长春堂面前喊穷的,打架是打不了吃的。”
不就是会打架吗?有什么得意的?老子长春堂能拿钱砸死你们!看你们还嚣张不?
财大气粗!杜清风也有些怕了,忙道:“华财主不要生气,我们只是说笑而已,到时别忘了借点钱给兄弟。”
李初开苦笑道:“我只想问你,以前你借的,什么时候才还?”
杜清风、杨洋和李初开三人相互对视了一阵,突然狂笑出声。
笑过之后,春燕道:“你们也该说说这次大地盟在商量什么了吧?”
杜清风脸色一正,道:“洛水已经败阵,且被太阴教反攻,直追回来,看来不用多少天,洛水就会回到龙城,而太阴教也会攻到龙城来。所以洛雄紧急招集武林各大派高手,商量抗敌之策。”
覃玉芬道:“清风,我一直都觉得这其中好像有许多疑问,到底是太阴教侵入我们中原武林,还是我们去攻打太阴教?”
杜清风沉思了片刻,道:“我也不清楚,江湖上传闻太阴教准备侵入中原,洛雄得知这消息,为了中原武林的平静,所以决定先下手为强,不让太阴教的阴谋得逞。且太阴教上代圣女阿蜜依与血魔有着很深的关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为了不让她们报复中原武林,因为血魔是被我们率领中原武林追杀的,阿蜜依当不会忘记她的情人以及中原武林对她的情人所做的一切。她总会寻机报复的,与其防,不如攻,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支持洛雄的。”
春燕脸色一黯,道:“大地盟与太阴教也有很大的渊源,为何洛雄会主张攻打太阴教?众所周知,他的奶奶就是太阴教的圣女月如霜,他怎么会带头灭太阴教?况且太阴教虽说有可能侵入中原为血魔报仇,但也并没有真的行动,我们是否之过急?如今倒真的把太阴教引来了。太阴教的实力虽大,若想与整个中原武林抗衡是不可能的,她们可能有来无回,然而,既然来了,当是抱着必死之心,中原武林也就要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这武林就会血流不停,还说什么平静呢?”
是的,有仇杀,就有血;江湖,就绝不会平静。
杜清风陷入深思,众人都望着他。
杨洋却突然道:“我最讨厌洛雄这鸟人!”
春燕全身一震,惊道:“洋哥,你为何讨厌他?”
杨洋道:“我不知为何,反正看到他,老子就不舒服,当年我面对着血魔时,虽然心中害怕,然而,却在这害怕中生出一种由衷的敬佩,他哪怕是魔,他的气魄也令老子折服,但我看到洛雄这个公认的英雄人物,却有种想吐的感觉。”
原来是偏见!
众人松了一口气:人老了,偏见特别大。
杨孤鸿果然不愧是杨洋的宝贝儿子,他帮腔道:“爹,我支持你,下次见到他,我就替你打他一顿。我们父子连心,爹看到他想作呕,儿子见到他当然也会倒胃口,不揍他怎么行?老子还要吃饭的,揍了他,我们父子俩才能吃得安稳,不然吃了饭见到他就又吐出来,那就不值了。”
这小子,为了打架,什么理由都能找出来。
杨洋认真地道:“很好,就该如此。”
想不到一直叫杨孤鸿逃跑的人,现在居然也高喊支持杨孤鸿找人干架了,实在是进步神速──人说,活到老学到老,杨洋老头就是最好的例子,从逃跑开始到学习教人打架,那是多么遥远的一条路呀?
李初开道:“老实说,我也不喜欢洛雄这个人,有时候我觉得他的眼睛里藏着的东西令人心寒,在血魔拚杀洛云和武林四大家的时候,我的父亲李胜虽没有参与,但洛云被血魔击杀后,因为其他三位长辈都受了伤,所以我未参加洛云的葬礼,只有我父亲去了。父亲回来后,让我注意洛云的儿子洛雄,而洛雄当时在武林中其实并不怎么显眼,我不知父亲为何要我注意洛雄,于是问了为什么,父亲只是说了一句‘他比他的老子洛云还要可怕’。也许是因为这句话,后来我见到洛雄时,心里总不舒服,但又不知道这不舒服是为何而来。”
许多人都拿惊讶的眼睛看着李初开,如果单单是杨洋和杨孤鸿说讨厌洛雄还有点道理,因为这两个人中一个是偏见一个是疯子,但如今连李初开也如此说,且把长春堂的开山之祖李胜也搬了出来,就令人深思和不解了。
杜清风道:“这事暂时不说,洛雄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公认了的,我们背后说人家的坏话并不见得很好。近来南方出现了一股势力,在短短的一两个月内,把一些大小的魔门和魔人合并了,但并不冲着中原的正道而来,这令人觉得奇怪,还有就是蝴蝶门也在其中,我怕晶莹会受到波及。”
说罢,他朝覃玉芬看了一眼,这一眼,带着他许多的歉意。
杨孤鸿笑道:“岳父,不用怕,我这个岳母没人敢碰,有我杨孤鸿在,谁敢打我岳母的主意?哈哈,老子铁拳招呼!”
覃玉芬不客气地道:“你给我正经点!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有多厉害?”
杨孤鸿白眼一翻:咦,这干岳母怎么对他越来越火爆了?他好像没多少惹她耶?以前她好像挺文静的,怎没几天就成了泼妇了?
他朝杜清风挤眼神,希望这个岳父能管管自己的老婆,谁知杜清风站起来道:“玉芬,那汤可能凉了,我回去喝了。对了,也不见那两个小妮子出来,不知她们跑到哪里去了?”
杜清风离开,是要喝他的狗鞭汤了──后来才知道不但汤没有了,连煲汤的两个人儿也被张中亮和李小波这两个混蛋吃了。他没有生气,只是在心里说:现在的年轻人呀!
杨孤鸿一见杜清风离开,而覃玉芬又瞪着他,他心里极不是味儿,就要站起来。
覃玉芬道:“你要去哪里?”
杨孤鸿道:“我要出去透透风,这里有点闷。”
覃玉芬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哦,是吗?杨孤鸿觉得奇怪了,她什么时候问他问题了?不但杨孤鸿,很多人都有这个存疑:覃玉芬有问杨孤鸿问题吗?
杨孤鸿道:“什么问题?”
覃玉芬道:“我问你有多厉害?”
原来这也算问题,唉!
杨孤鸿不得不回答了,道:“我有多厉害,到时你会知道,绝对比你想像中的要厉害,因为我是你的宝贝女婿。呀哈,岳母,我的时间到了,以后再回答你的问题。”
他赶紧跑了出去,杜鹃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哥,晚上回来吃饭吗?”
杨孤鸿头也不回地道:“小鸟儿,你把自己洗得白嫩嫩香喷喷的,我晚上回来吃你!”
梦香自走出疯人院,便默而无言,抱月也无言地跟着她。
抱月想与梦香说些话,然而,不知从何说起,她看着走在前面的梦香,这个在一个月前继承了月女之位的女人掌控着她的一生。
是的,在明月峰,月女的命令就是一切,明月峰的女徒可以择人而嫁,但所嫁之人必须得到月女的允许。梦香继承了月女之位,即使是上代月女瑶琴也无法左右她了。
抱月知道,如果无法得到梦香的许可,她这一生,都与杨孤鸿无缘,或者,与任何男人都无缘。许多明月峰的女徒都是未嫁之身,并非月女不许她们出嫁,而是打从她们进入明月峰那一刻开始,便已经立誓一生独身,只有经过月女的同意,这誓言才告消失。
梦香忽然回首,道:“抱抱,你恨我吗?”
抱月一惊,抬头,道:“小姐,为什么要和抱抱说这样的话?你知道的,无论你怎么做,抱抱也不会恨你,真的!”
梦香幽幽地道:“我知道你在心里怨我。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杨孤鸿,有时我也不反对,但杨孤鸿越来越讨人厌了,我还能对他抱什么希望?”
抱月道:“我知道他是不好,可我──”梦香道:“你要嫁给她,我本不反对,但我们之间有个不同寻常的约定,这个约定令我阻止你嫁给他,当然,你也可以阻止我嫁给任何一个男人。”
抱月走上前去,挽住梦香的右臂,惊喜地道:“姐姐,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约定?”
梦香也轻挽住她,道:“我不记得,我会这么在意你要嫁给谁吗?”
抱月想了想,道:“唉!他是很坏,可我不知怎的,就喜欢上他了。姐姐,我会试着忘记他的,我不能害了姐姐。”
梦香道:“有时候,忘记一个人比记住一个人要难许多的,或许你不必忘记他,但代价却是你一生不嫁。很多时候,姐姐觉得对不起你,心里觉得是自己害了你。”
抱月道:“不是这样的,姐姐怎么可能害抱抱呢?这世上,就师傅和姐姐最疼抱抱了。”
梦香无言。
两女默默地走了一会,梦香道:“也许有一天师傅会恨我。”
抱月惊道:“姐姐,师傅为什么会恨你?”
梦香叹道:“很多以前我不明白之事,却在今日里得到了一些答案。抱抱,你以前不是说杨孤鸿有可能是师傅的亲人吗?”
“是呀!”
抱月道:“这不是很好吗?”
梦香道:“但如果我要杀杨孤鸿,或者就不好了。”
抱月惊叫道:“姐姐,你真的要杀他?他虽然很坏,可他、他也没对姐姐怎样呀?”
梦香道:“我想知道的是,若我真杀他,你会怎么样?”
抱月挽着梦香右臂的手儿在轻颤,许久无言。
梦香长叹一声,她脸前的面纱向前轻扬,如梦似的声音刺入抱月的耳膜:“真燕师姑说得不错,若我杀了杨孤鸿,我就完全孤立了,虽然我手中有整个明月峰,但你和师傅都会弃我而去,这才是最令我心痛的。”
抱月坚定地道:“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让姐姐受到伤害,除非是抱抱先姐姐而死。”
梦香道:“然而,你愿意看到杨孤鸿受到伤害吗?”
抱月很诚实地道:“你们谁受到伤害,抱抱都不愿意看见,所以我会尽一切能力阻止你们的斗争,即使以死来阻止也在所不惜!”
梦香道:“有些事,你是阻止不了的。”
抱月道:“我能的。姐姐,杨孤鸿虽坏,但他会听我的话,我以后叫他不要惹你生气就行了,他会听的。”
她说得很天真,但天真中多少带些无奈,因为她已经发誓与杨孤鸿断绝关系,杨孤鸿是否还会听她的呢?
况且,如果杨孤鸿在梦香面前对她亲热──这是很有可能的──梦香看了能不生气吗?
梦香如梦似的双眼露出一抹淡笑,道:“他有时是很听他的女人的话。”
“当然了,他很疼我的!”
抱月心里欢喜,顺口而出,说罢才知道这是不应该说的,忙道:“我只是说以前,现在抱抱不要他疼了。”
梦香道:“你知道他为什么和师傅有些相似吗?”
抱月道:“如果是亲人,当然是有点像的了。”
梦香道:“并不是这么简单,这些事,时机到了,我再和你说。唉!师傅这么好的人,却有这样一个混蛋!”
抱月惊诧地侧看着梦香,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说。
梦香继续道:“混蛋是很混蛋,却也不简单,你总是担心他被我杀,其实我根本没有信心能赢他,很多人以为他除了用刀之外便是烂人一个,但我不这样认为,在那屋里,他几乎要了我的命──你当时是否在外面听到隐约的雷声?”
抱月道:“是的,但只是一刹那间的,姐姐,这有什么问题吗?”
梦香沉吟道:“也就是在那一刹那,我产生了恐惧,但也同时对他生出感激,可是他心软了,所以最终败的是他,若他不装死,他也许真的死了。”
抱月无法想像梦香与杨孤鸿在屋里的激战,但她从梦香言语中,多少明白梦香几乎丧生在杨孤鸿手中,她想像不出杨孤鸿是用何种武功令梦香挫折的。
抱月道:“姐姐,他如果被姐姐杀死,也许很正常,但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何赤着全身走了出来?在那么短的时间,他应该是无法把衣服脱去的呀!”
“抱抱,你干嘛问这么多?”
梦香娇嗔道。
抱月一愣,她有好长时间没有听过梦香的娇嗔了,她扭脸凝视梦香,发觉梦香露出面纱之外的脖子已经红了,她仿佛明白了一些,道:“姐姐,是你把他的衣服脱的?”
梦香否定道:“我没有。”
顿了一下,又道:“抱抱,你别问这些了,以后他不惹我,我也不会去惹他。其实,我有些怕他,我这辈子还没怕过谁的,唉!”
抱月道:“可是,他不是被姐姐打得满身是伤吗?”
梦香道:“就因为满身是伤,他还生龙活虎的,这才可怕!”
抱月垂首,作出沉思样,梦香也不再言语,两女相挽着继续走路。
不一刻,她们到达了大地盟,许多江湖中人向她们打招呼,她们也应付过去了,从而走回她们的房间,各换了一块面纱,又折了出来,敲响与她们的房相邻的屋子的门,里面传来瑶琴的声音:“门只是掩着。”
抱月先推开门,瑶琴看见两女,绝美的脸上绽放了轻美的笑,道:“你们回来了!”
两女轻“嗯”同时扑到瑶琴怀里,一如往常!
瑶琴抱着两女,笑道:“为什么不在疯人院吃了晚饭才回来?”
梦香道:“香香想师傅嘛!”
抱月也道:“师傅,我们以后都不去疯人院了。”
瑶琴惊讶地道:“为什么呀?”
梦香道:“我不喜欢杨孤鸿。”
瑶琴脸色黯然,道:“就因为杨孤鸿吗?”
梦香肯定地道:“是的。”
抱月道:“师傅,你见到他没有?他是你的亲人吗?”
瑶琴许久才道:“我没见到他,他也不是师傅的亲人,听说他很坏,香香讨厌他也是理之所在。”
抱月奇道:“师傅,他不是你的亲人,你为何要叫我们去保护他的妻子?”
瑶琴道:“我的小抱抱的嘴儿怎么这样利了?我是让你们去长春堂,可我没说让你们保护谁呀?长春堂可是师傅的恩人,神刀门既被地狱门攻打,我担心长春堂会受到波及,让你们去镇守一下也是情理所在的。”
她的理由说得很勉强,两女自然不信,但也不为难她们的师傅了。
梦香道:“如果有一天,香香要与杨孤鸿或者是武林四大家为敌,你会怪香香吗?”
瑶琴愣住了,惊看着梦香,然后放开两女,走到床前,无力地坐在床沿上,凝视着两女,缓缓地道:“会有这么一天吗?”
梦香突然扑到瑶琴怀里,道:“师傅,是香香错了,香香不该令师傅担忧的。”
瑶琴抚摸着她的秀发,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赢,但你不要赶尽杀绝,师傅会感激你的。”
梦香道:“师傅,我只想教训他,不会杀他的。”
瑶琴惊道:“你知道了?”
梦香道:“是的,师傅,我知道了,但我不喜欢他作香香的大哥,也不要作他的妻──其──其他的什么。”
瑶琴道:“这个,我从来不勉强你们,他的女人也够多的了,你们应该另找别的更好的男人,至于妹妹嘛!他也有的。”
抱月走过来,道:“师傅,你们说什么呀!怎么抱抱都听不明白?”
瑶琴笑道:“你不必知道太多。”
抱月嗔道:“不说就算了,哼!”
瑶琴道:“咱们的抱抱生气了,可不得了。”
梦香抬脸起来,看着气嘟嘟的抱月,道:“我说过,时机到了,你就会知道。”
“有什么好得意的?以为人家不知道吗?”
抱月不领情地道。
瑶琴惊道:“你也知道了?”
抱月道:“就是知道了,不过我也不和你们说。”
瑶琴和梦香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忽然笑了。
笑过之后,瑶琴道:“香香,有一个很好的男人说要约会你哩!”
抱月和梦香都是一怔。
梦香道:“师傅,香香说过不嫁人的。”
抱月却道:“师傅,是谁呀?”
“又不是约你,你倒着急了?”
瑶琴说着,转眼凝视着梦香的脸,仿佛要把她的面纱看穿。
梦香被她看着不好意思,一双如梦似的眼睛现出些许的慌乱,手儿轻摇了她的师傅,状如害羞的小女孩。
瑶琴轻然吐出两个字:“洛天。”
杨孤鸿又一次进入大地盟,这次与往常不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来,他也不知道为何要选择来大地盟,也许是因为这里面有几个他想要见的女人吧!他想。
守门的武士认得他──他的猪头脸太好认了,这么多天来,到大地盟的,只有一个猪头──就是他杨孤鸿,所以他很顺利地就进去了。
他进到里面,见到那些武林人,他也不与谁打招呼,别人也懒得理他──其实是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是谁,有的人还以为哪里来的刚打完架的流氓──想想也是,这些大人物的家,哪能少得了一两个流氓?世界就是如此,谁成了个人物,总要暗中养几个流氓,以便不时之需。杨孤鸿在一些人眼中,就成了如此之人──大地盟养的流氓也。
杨孤鸿可不管这些,他在里面逛了逛,黄昏已临,东张西望的,觉得没处去了,想回疯人院,又感觉早了些──他的小鸟儿也不知准备好了没?
于是停了下来搔搔头,突然,他那搔头的手使劲地拍在他的头壳上,掉头就紧走。
他走去的方向竟然是──幽怜斋?
幽怜斋还是一如往常,很少人往这里来,杨孤鸿穿过圆门,又折了回来看看院子外面的情况,觉得一切正常,他才走到那间房前。
本来准备直接推门的,想了想,他还是轻敲了两下,里面传来洛幽婵的声音:“什么事?”
这问题令杨孤鸿无法回答,很少人会这么问的,杨孤鸿猜想,也许是刚才某人来过,房里的洛幽婵以为是刚才之人,所以才有这样奇怪的问话。
他道:“没什么事,只是想来看看你。”
房里的洛幽婵听出他的声音,但她没有回答,房里安静得出奇。
杨孤鸿的手碰着门,然后又移开,转身要走,没走几步,房里的洛幽婵道:“门没锁。”
杨孤鸿忽地掉转头,推开房门,看见躺在床上的洛幽婵,她的床前摆了一张饭桌,桌上是未凉的饭菜。
洛幽婵双眼恨瞪着杨孤鸿,使得杨孤鸿有些不自然,举手摸摸自己的脸,道:“是不是我的脸又肿了许多?刚刚又和人打架了!”
他走到床前,坐在洛幽婵的枕边,一手抚着她那散铺在枕上的白发,道:“饭菜快凉了,怎么不吃?”
洛幽婵不答他,令他觉得很不是味儿,就道:“你不吃饱,怎么有力气找我报仇?嗯!你不是很想杀了我吗?”
洛幽婵气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杨孤鸿一愣,道:“我像是听你话的人吗?”
他的手滑落她洁白的颈项,轻轻的抚摩着,洛幽婵扭头就想咬他的手腕。
杨孤鸿的手一缩,笑道:“你不吃饭,却想吃我?”
洛幽婵艰难地要挣扎起来,杨孤鸿叹息一声,把她抱扶在怀里,她于是更挣扎。
杨孤鸿道:“恨我也不必乱使力气,你我什么事都做了,还怕让我抱着吗?现在先吃饭,等你身体恢复了,再来杀我,好不好?”
洛幽婵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静静地让他抱着,不做任何挣扎。
杨孤鸿把她抱在大腿上,坐在饭桌前,在她耳边笑道:“要不要我喂你?”
“不要!”
洛幽婵惊呼一声,右手拿起筷子,左手托起面前的饭碗,就自个儿吃了起来。
杨孤鸿见她吃得很香,就又道:“你也给我夹一块肉吧!我还没吃晚饭的。”
洛幽婵的手肘轻撞了他的腹,道:“最好饿死。”
“好痛!”
杨孤鸿装着叫了一下,又道:“你不心疼?”
洛幽婵道:“谁心疼你?”
“那你慢慢吃,我要回去吃饭了,饿死真是不值呀!”
杨孤鸿就要抱她到旁边,她却转脸道:“你让我吃饱!”
杨孤鸿只得继续让她坐他的大腿上,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自己却吞了许多次口水,心想:妈的,早知就不来了,这女人竟然可以坐在他的怀里畅怀地吃?难道她忘了他不久前还在她?
“我吃饱了。”
洛幽婵把杨孤鸿的手腕拉扯到她的嘴边,用杨孤鸿的衣袖擦拭着她可爱的光亮的嘴。
杨孤鸿惊叫道:“哇,洛幽婵,你这是干什么?”
洛幽不客气地道:“我在擦嘴,没看见吗?”
杨孤鸿把她抱到一边,道:“你吃饱了,轮到我吃了,妈的,拿我的衣袖擦嘴,一点道德也没有。”
他捧起洛幽婵吃剩的那半碗饭就往嘴里扒,洛幽婵伸手过来夺他手中的碗筷,嗔道:“这是我吃过的,你不能吃!”
杨孤鸿挡开她的手,道:“你这女人,吃剩了也不给我吃吗?”
洛幽婵道:“你不是要回去吃吗?”
杨孤鸿道:“晚了,你让我回去洗碗呀?”
想他杨孤鸿堂堂男子汉,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除了小时候那一两次的假装学做好孩子!
洛幽婵道:“谁让你来这里?”
杨孤鸿道:“我早就想回去吃饭的了,是你这女人不让我走的,你现在给我安静些,不然我吃了饭之后有你好看!”
洛幽婵扭脸一边,显是气着了。
杨孤鸿放下手中的碗筷,又抱住她,道:“你躺一会,我很快就吃完,嗯?”
不等洛幽婵回答,他已经半强迫地令她躺回被窝里了,然后才又拿起碗筷吃将起来,直至把剩下的饭菜一扫而光,他才拍拍肚皮,转脸看着洛幽婵,手伸入被窝里抓出洛幽婵的玉手。
洛幽婵惊道:“你要干什么?”
杨孤鸿就要把她的手拉举到嘴前,道:“我要擦嘴!”
洛幽婵猛的想抽手回来,只是没力气收回来,惊叫道:“杨孤鸿,你敢拿我的衣袖擦嘴,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仿佛是在像情人撒娇似的,恼着的偏又是可爱的──样子!
杨孤鸿看了她好一会,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她的手,她迅速地把手缩回被窝里,杨孤鸿道:“你拿我的衣袖擦嘴就行,我怎就不能了?”
洛幽婵另一手在枕头边一阵摸索,摸出一条手帕丢给他,道:“给你,擦嘴去!”
杨孤鸿接住手帕,擦拭了油嘴,把手帕递还给她,她却道:“不要了。”
杨孤鸿道:“不要我就丢了?”
他作势要扔,洛幽婵赶紧抓住手帕,使劲一扯,从杨孤鸿手中夺了过来,自顾自地叠好了,又把手帕塞到枕头底下,然后才道:“你可以走了。”
洛幽婵下了逐客令。
杨孤鸿却弯腰下去,把鞋子脱了,转身把她的身体往里移了一些,就上床与她躺在一起,侧着身盯着她,道:“我想在这里睡。”
洛幽婵翻身过来双手推他,道:“你走,不准睡这里。”
杨孤鸿干脆平躺下来,把她抱到他身上,笑道:“你不准的事多着哩,可惜我都做了,很多事由不得你的,你的白发真好看!”
他抚摸着她的发,在她耳朵轻吹了一口气,洛幽婵觉着痒痒儿的,脸一低,就埋在他的颈项,轻呼道:“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你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不到任何压迫,如果想要我害怕,你必须学学梦香,那种女人才真的可怕,她竟然要阉了我,还好老子的命根是很坚韧的。”
洛幽婵抬脸凝视着他,道:“梦香是谁?”
杨孤鸿露出回忆之色,叹道:“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几乎能令男人做梦也想着,而她,本来就是每一个男人的梦,很香的梦,就像她的名字──梦香!”
洛幽婵道:“你想她?”
杨孤鸿道:“想。”
洛幽婵突然挣扎,怒道:“放开我,你想她就去抱她。”
杨孤鸿注视了她好些时候,道:“虽然我不敢这么认为,但此刻的你却很像一个吃醋的女孩,告诉我,你已经爱上了我。”
洛幽婵一手拍在他的脸上,道:“鬼才爱你这猪头!”
杨孤鸿对于洛幽婵的拍打并不介意,因为她毕竟没使上力气且也不是在甩他耳光,只是道:“妈的,怪不得你这么恼火,原来你总以为是猪头了你,还好,过两天你会清楚我的真面目,绝对够得上你画中的男人。猪头?老子若是猪头的话,还会有这么多老婆吗?”
洛幽婵更是怒了,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你有多少个老婆?”
杨孤鸿扳着手指开始计算起来,洛幽婵忍不可忍,一口咬住他的手指,杨孤鸿的另一手连忙捏住她的下巴,把手指抽出来,喝道:“洛幽婵,你他妈的还没吃饱饭吗?”
洛幽婵也不回答,只是盯着杨孤鸿,两行眼泪悄悄滑落。
杨孤鸿看着心里怪怪的,正想安慰她,听得外面敲门声:“师傅,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杨孤鸿一惊:这声音好熟!
洛幽婵急道:“你出去吧!其他的事不用你了。”
“可是师傅的碗筷不用徒儿收拾吗?”
杨孤鸿突然下床钻到床底,顺便把床前的两只男鞋也拖了进去。
洛幽婵才道:“明天吧!”
外面的人想了一会,终于丢下一句“好的”才走了。
床底下的杨孤鸿仔细听着,知道人已走远,才爬了出来,站起来拍拍衣服,紧紧地盯着洛幽婵,她也看着他,忽然,她笑了出来,像是一朵盛开的红山茶!
“为什么不早说,害老子躲床底?”
洛幽婵道:“谁让你动作这么快,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敢轻易进入我的房间,”
她的脸色一变,眼神锐利,叱道:“除了你这混蛋!”
杨孤鸿很是泄气地一坐在床沿,埋头把鞋穿好,站起来就要走。
洛幽婵道:“抱我去洗澡!”
杨孤鸿惊讶地回首看着她,不敢相信这种要求,她竟能顺口而出?
洛幽婵道:“没听到吗,猪头?”
杨孤鸿如梦初醒,道:“现在有些后悔你,毕竟像你种年纪的女人都是恨嫁不得的,一逮到机会哪会放过?”
洛幽婵怒嗔道:“你说谁恨嫁了?”
杨孤鸿不答,只是猛摇头,弯腰横抱起她,道:“哪里?”
洛幽婵赌气不说话。
杨孤鸿就想放她下来,她急道:“这间屋子背后。”
杨孤鸿抱着她走到屋后,才发觉原来后面还有三间低矮的房间,洛幽婵指着左边那一间,道:“抱我进去。”
里面的设备也很简单,一个衣架,一个瓷做的长形浴缸,里面盛满了热水,蒸气把这浴室给弥漫了。
“没衣服换?”
杨孤鸿看见衣架上只有三条浴巾。
洛幽婵道:“这套衣服才穿没多久,换什么?要换,你回去帮我取衣服。”
杨孤鸿道:“这么麻烦,算了。”
他的手就在洛幽婵身上动作起来,她也不抗拒他,安静地站着让他帮她脱衣,直到他把她所有的衣服都脱除,她才道:“你可以出去了。”
“我也要洗澡。”
杨孤鸿抱她进浴缸,不客气地脱起自己的衣服来了。
“哼!”
洛幽婵扭脸一边,不久又扭脸回来,看着杨孤鸿脱衣。她对于这个男人很陌生,然而,对于他的身体却很熟悉,这是一具无可挑剔的男体,如果他的脸未受伤,应该可以算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也就是这么一个男人,把她守了三十多年的童贞撕毁了,以一种陌生的身分强行进入她的生命,成就了一种极度陌生却又是极度亲密的关系。
一种人世间憎恨的行为,这个男人做起来却是那么的无畏。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样地对付他。
她只知道,这个叫杨孤鸿的男人很年轻、很强壮,也清楚他──虽然不想承认──却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某种意义上,真正的、她的──男人!
她忽然轻叹出声,双手拢在洁白的胸脯,仿佛害凉了。
杨孤鸿已经脱去衣服,从衣架上取过一条浴巾,踏入浴缸,与洛幽婵面对面坐在浴缸里,道:“你觉得冷,为何不浇水上身,这水还挺热的。”
洛幽婵伸出一只手儿,道:“给我。”
杨孤鸿抓住她的手,把她拉扯过来,抱她入怀,浴巾往水里一浸,然后拿起来,轻按在她的肩上,热的水流便从肩背滑流下来,他道:“我帮你洗吧!”
洛幽婵犹豫了一会,一双手儿浇起热水淋在杨孤鸿身上,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抗拒你吗?”
杨孤鸿一怔:“因为我够帅!”
他继续用浴巾擦洗着她美好的身子,却见洛幽婵又怒眼瞪着他,只好认真地道:“我并不想知道太多,我只知道做我应该做的事,好多事情我不需要太明白,因为这世界许多事情都是做了才知道结果的。”
洛儿绷紧的脸一缓,道:“你帅?”
杨孤鸿自大地道:“当然,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洛幽婵道:“你的脸像你的人一样恶心。”
“不会吧?”
杨孤鸿摸摸自己的脸,只是觉得有些儿痛,却并不觉得恶心,他道:“我想是刚才吃得太饱了,要不就是怀孕了,哈,洛幽婵,你将是我的孩子的母亲,看你以后怎么杀孩子的父亲?”
洛幽婵断然道:“我如果有孩子,孩子也必须是姓林的,如果孩子的父亲不是姓林,那么这孩子也不会出生,而你,却姓杨,即使以后怀孕,我也不会让孩子出生。”
杨孤鸿吃惊地看着她,道:“你说的姓林,应该是你所画的那个男人吧?”
洛幽婵不回答,却算是默认了。
杨孤鸿继续道:“他的确是个很帅的男人,不过,想来他现在已经不再年轻。你宁愿选择一个老男人,也不要我这年轻的小伙子?我看你这女人有毛病!怪不得他不要你了,你想为他生孩子,只可惜呀!他让你做了三十多年的,还是老子心儿特好,结束了你的生涯。”
这世上,也只有他把当成是自己在做好事了。
洛幽婵怒道:“你敢再说这种不知羞耻的话,我就──”“你就怎么?”
杨孤鸿见她话到一半就止了,只好接问道。
洛幽婵答非所问:“洗澡!”
原来如此!杨孤鸿只得继续替她洗澡,忽然建议道:“洛幽婵,不如我们一边洗澡一边吧?”
洛幽婵脸儿一红,道:“不!”
杨孤鸿的阳根却早已坚挺,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把她抱坐到他的阳根上,让她的吞食了他的阳根。
她略微地显痛,眉头皱紧,双手环抱住他的粗壮颈项,脸靠在他的肩膀,呻吟道:“你别太大,我还痛的。”
杨孤鸿笑道:“我知道,这样应该是可以的了。”
“嗯!”
洛幽婵轻应一声,道:“我可以让你进来,但我以后还是会杀你。”
杨孤鸿道:“我不明白。”
洛幽婵道:“因为我的身体已经是你的,而且从一开始就是你的,所以你现在的或是以后的侵占,我都不会抗拒,但我的心总不是你的,我爱的人也不是你,你却在我身上做了只有我的爱人才能做的事,这是不可饶恕的,我要你用生命的代价来弥补你的罪。”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然而,听到杨孤鸿的耳里,如同雷击在他的耳膜,这震波直透过他的血液,惊了他的心!
“这是你心里的话?”
杨孤鸿长叹。
洛幽婵只以三个字回答了他:“我恨你!”
杨孤鸿突然耸动起来,水流四溢!
洛幽婵呻吟道:“我这辈子只爱一个男人,且永远都不会更改!”
“你说的‘永远’多余了,我早就说过我不需要你的爱,我要的只是你美好的身体,你和我之间只有性和欲!”
杨孤鸿喝喊着,动作起来也变得粗暴!
洛幽婵环在杨孤鸿颈项的双手改为捶打杨孤鸿的结实胸膛,同时哭道:“我不要了,你这猪,我让你停止!”
杨孤鸿一边动作一边不耐烦地道:“哭什么?你不是说让我随便侵占吗?才说过的话就忘了?别打了,再打我就丢你到一边去!”
洛幽婵没有停止捶打,力道却小了许多,也不说话了,只是眼泪流得更急。
杨孤鸿的粗暴变得温柔了许多,心里升起一些柔情和怜意。
洛幽婵眼神一怔,凝视着杨孤鸿,泪光中有着某种期待和满足,她的双手按在杨孤鸿胸膛上停止了捶打,迷茫地道:“你对我,不是只有性和欲?”
杨孤鸿微笑,没有语言,只是用行动继续着他突来的温柔,以这种粗暴的方式进行缠绵的温存,直至洛幽婵到来时无力地靠在他的胸膛,他才吻着她的耳珠,轻声道:“让我亲亲你的嘴儿!”
他把洛幽婵的脸捧出来,缓缓地俯亲下去。
洛幽婵的双眼轻轻闭上──“忘了我曾说不亲你的嘴儿了,唉!”
听得杨孤鸿这句话,洛幽婵神经性地突睁双眼,怒火在她的眼中烧,她盯着杨孤鸿,突然运起全身最后的劲力,弹飞出去,跌坐在浴缸边。
杨孤鸿惊讶地看着赤裸地坐在地上显得很无助的她,从浴缸里走了出来,向她走去,她的双手就撑在地上往后移动,一直到她的背靠在墙上,她才紧盯着向她走近的杨孤鸿,那眼神中有惊惧、憎恨、愤怒、落寞和极度的无助。
杨孤鸿的心仿佛被人拿针戳了一下,刺痛!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捧着她的脸,道:“为什么?”
洛幽婵全身发颤,嘴唇儿也颤动了几下,却未有言语。
杨孤鸿抱起她,把她放到浴缸里浸泡了一下,然后擦的身体,替她穿上衣服,让她靠着墙站好了,回来也把自己的衣服穿好,才走过去抱起她,道:“我抱你回去。”
洛幽婵任由他抱着,走入了她的房间,他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杨孤鸿做完这些事,本想立即就走,想了想,还是坐在床沿上,望着洛幽婵,道:“如果有一天,你替我画了一幅画,我不希望你把它挂在墙上,我希望你能把我的形象挂在你的心上,虽然这看起来很难,但你既然把恨放到了心上,为什么不能让爱也进入你的心里呢?我是个经常说谎的人,所以,虽说过不亲你,但有时候或许会亲你个够。我要走了,你若要报仇要杀我,可以找我,我却绝不会再来找你,除非──我看到你心里有我画像的时候,我才会回来找你,那时我会回答你,我对你是不是只有性和欲。”
“我不会再为任何男人画像!”
“你会的。”
杨孤鸿淡然一笑,却显示其无比的自信,构成他在那一瞬间无比动人的男性魅力。
夜色笼罩了大地盟,像是一片黯然,也笼罩了这个世界,大地盟在这种黯然中,漫延着不可知的愁情。
当夜伴随着人世间的愁来临之时,人儿也相约来临。
这似乎成为人间一种不可否定的结论。
梦香来到大地盟的盟约院的时候,盟约院里很是冷清,这与平时不同,这个院落很大,平时是有着许多人到这里的,只是今晚一个人也没有──除了她梦香外。但冷清中又有着某种不同寻常的氛围,因为这里挂了一吊灯笼,就挂在盟约院五个亭子之最中的那一个亭子里,灯纸是白色的,雪一样的苍白,所以透出一种雪一样迷茫的苍白照着这院落的某些地方,给人以一种无力而憔悴的感觉。然而,也有许多人认为,这种色泽以及这种幽清是一种浪漫的酝酿,这多数是恋人们的扭曲心理。
梦香就觉得这个环境很是美好,她喜欢这样,像她的衣裳一样的淡白,也像罩着面纱的她的迷茫,或说像她的眼睛的如梦如幻,像她的人给人的那一种朦胧。
她喜欢这种朦胧的感觉,人世本来伴着多的朦胧,才使得人世够人留恋。
因着初冬,夜当寒,但在她梦香的感觉里,这寒来的太少了。
哪怕只穿了一袭轻纱,她也不觉寒的。
她在亭子里坐了下来,她知道有人会来这里找她。她本不必来这么早的,只是听得师傅的传话,她的心儿一直不能平静,所以早些来这里,让她的心儿早些平静──若不能平静,就干脆等。
她也许正在等,虽然她自己并不想承认,但她的确是为一个男人而来,此时也正在等那个男人的出现。
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会为这个男人而作出这样的选择,本来赴约已经不是她的风格,如今还要等,她觉得她自己变了,是为那个叫洛天的男人而变的?
她不敢肯定,却有些了解,自己的心是在今日后才波动很大。是的,她曾经说过不为任何男人而心动,也不会嫁给任何男人,但作为一个女人,她觉得,她应该找一个更强大的靠山。
洛天,不但是大地盟的少主,从女人的角度看,他几乎是任何女人可以依靠的天!
任何女人在他的胸膛里都能得到保护。
她梦香原不期待男人的保护,只是有些时候她也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恐慌,因而她那恐慌的心儿需要另一种强大的温柔力量来抚平。
所以,她来了──她,第一次,期待一个更强大的男人的怀抱!
“让你久等了,我不料你会这么早来。”
一个温柔而感性的声音打断了梦香的思维,她转脸看去,在淡白的光中,一个高大挺拔的青年在夜里对着她微笑,这笑衬着他那自信的眼神一直射入她的芳心,令她觉得这黯然的夜也跟着有了人性的极具魅力的微笑了。
这个男人,自从她到达大地盟以来,就对她表现出若有若无的情意,她对此也并没有多大的反感,只是也从未想过她和他之间有进一步的发展,今晚的赴约,某种程度上是因了杨孤鸿的威胁,这种威胁,只有她梦香一个人心里明白。
男人的脸算得上英挺,但并不俊俏,单论脸部的美感,比不上杨孤鸿和花浪,但那极富个性的轮廓分明的脸膛,配上他高壮挺立的躯干,和一种油然而生的傲气以及无比雄壮的气度,令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壮美,仿佛集大地的灵气于一身,构成他高山似的魄力,不可一世的霸气。
这就是洛天!
正是梦香要等的人。
梦香站了起来,风掠过她的面纱,贴在她的脸颊,朦胧的轮廓给人谜样的美感。她的手轻碰了面纱,仿佛向外扯开了一下,只是她做的太不经意,犹如天成似的自然,所以并不给人刻意的感觉。
梦香轻轻道:“迟来早来总是免不了来的,不如早来的好,也可欣赏这夜。”
洛天走入亭子里,道:“小姐这句话说的好,只是我琐事太多,忙到现在才有空闲,否则在这里等你的,就是我洛天了。我不习惯等人,也不习惯让人等,但是对于小姐,我也许会等,哈哈,请坐!”
他指着亭子里的石桌旁配置的四张石椅之一,自己便坐下了,梦香选择了与他相对的座位坐了下来。
洛天道:“我特意吩咐人把这里布置了一番,你觉得还可以吗?”
梦香如梦似的声音依旧,她道:“你也特意命令别人不得踏入这个院子吧?”
洛天很自然地笑笑,道:“这应该是必要的。”
梦香看着面前这个雄奇但不显粗犷的男人,许久才道:“也许。”
洛天道:“能够得到小姐的赏脸,实在是我洛天的荣幸。”
梦香道:“洛公子不必如此,其实是梦香的荣幸了,梦香能与洛公子相谈言欢,也是一种难得的缘份。”
洛天一笑,突然拍拍手掌,从院门里走进一个丫鬟,用托盘托了一只茶壶和两个精美的茶杯走到亭子里,把茶壶和茶杯摆好,又自行退了出去。
洛天捧起茶壶为梦香斟了茶,又把自己面前的茶杯倒满了,举杯邀约道:“洛天知道小姐不好酒,因此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梦香拿起茶杯又放下,道:“谢谢公子盛情,只是梦香面纱掩脸,不方便受这一杯清茶,但在梦香心里已是饮着了。”
洛天的脸呈现从未有过的失落,但瞬间又恢复他的气度与自信,笑道:“既然如此,洛天便不为难小姐了,洛天先喝为敬,小姐自便。”
梦香感激地道:“谢谢公子!”
洛天把一杯苦茶喝进胃里,放下茶杯,凝视着梦香,道:“洛天斗胆问一句,不知小姐对洛天的心意如何?”
梦香道:“这个──”“不用说,她肯定是对你发了!”
这个突然闯入的声音令亭子里的两人大吃一惊,寻声望去,原来是猪头杨孤鸿!
梦香一见杨孤鸿,就怒道:“杨孤鸿,你刚才说什么?”
洛天也惊道:“他就是杨孤鸿?”
梦香没有回答,杨孤鸿却先一步介绍自己了:“除了我,还能有谁来参加你们的约会?”
他走入亭子里,老老实实地坐在其中的一张石椅上,把洛天和梦香隔开,一双手肘撑在石桌上,两只手掌托着下巴,眼睛两边转,看看洛天,又看看梦香,道:“我的到来,没有打扰你们吧?呀!要不要我现在就离开?不要吗,那我就先喝杯茶了。咦,梦臭屁,你面前这杯茶给我喝吧!反正你戴着面纱也喝不了,我口渴得要命,今晚也不知是谁炒的菜,,真咸!”
他伸出一只手去把梦香面前的那杯茶拿了过来仰首一饮而尽,然后又看看沉默的两人,就把茶杯递到洛天面前,道一声:“喏,麻烦你一下!”
洛天捧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给他,他接过来又喝了,然后用手擦擦嘴,笑道:“谢谢你,看来你这人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洛天。”
杨孤鸿一手拍在他的肩膀,道:“我听说过你,你是秋韵那小娘们的表哥,还听说你打架很厉害,哪天我找你打架好了。”
“杨孤鸿!”
梦香怒吼。
杨孤鸿猛的掩住耳朵,回脸朝她道:“梦臭屁,别在我耳边放响屁,我听着难受,你以前可是很斯文的,要保持风度哦!”
洛天道:“茶你已经喝过了,我想你应该走了。”
杨孤鸿放开掩住耳朵的双手,惊奇地看着洛天,忽然道:“你想泡梦臭屁?”
洛天道:“你说得有些正确,但不是泡梦臭屁,而是我要追求梦香小姐。”
杨孤鸿笑道:“虽然你的用词比我有文化些,不过,目的都一样,脸皮也够厚。”
梦香冷冷地道:“杨孤鸿,你走不走?”
杨孤鸿又开始东张西望了,道:“哟!天黑地暗的,你叫我走到哪里去?这里有个灯笼,我正想进来拿它照路,谁知竟碰到你在这里幽会?既然你要幽会,哪能少得了我杨孤鸿?他要泡你,你让他泡,我却泡不得?”
“你──”梦香欲语无言。
杨孤鸿又对洛天道:“喂,老兄,泡妞大家一起来,你偷偷一个人勾引梦臭屁,这可不好,要是我们的赵二公子看见了,怕会抽刀跟你拚命。哦,梦臭屁,你说是不是呀?”
他的脸又转向了梦香,梦香一巴掌拍打过来,打在他的猪头脸上,虽不重,响声也小,但他痛得叫苦道:“你今天打得还不够吗?”
梦香道:“我后悔没有打死你!”
洛天此时仿佛成了局外人了,干咳一声,有些尴尬地道:“你们,很熟?”
“是呀!是呀!”
杨孤鸿连忙应道。
梦香气道:“谁跟你熟了?”
杨孤鸿凑脸向她,道:“有个叫香香的。嗯!香香,真好,来,就香你一口!”
他的嘴嘟了过去,忽觉得背后衣领一紧,仿佛被人抓住了,正在把他往后拖,他转脸过来,原来扯住他的后衣领的那手是“好人”洛天的。
他一气之下,不认为他是好人了,就伸手去拍那手,道:“喂,你小子,别拉我衣服,要打架放开我,妈的,老子要亲的又不是你的娘们,你紧张个什么?”
洛天放开了他,他就把扯皱了的衣领整理了一下,嘴里嘟哝道:“我要保持衣衫整齐,男人要在女人面前保持体面的形象,你别损坏我的形象,要打倒你的竞争对手,也不用贬低你的情敌嘛!”
洛天再一次怀疑地道:“你真的是四大武林世家的那个杨孤鸿?”
杨孤鸿正经地道:“请你在‘杨孤鸿’这三个字前面多加两个修饰词:拳王、歌神。”
“咚”的一声,梦香的手背敲在他的头壳上,就听得她道:“狗屎、猪头、色狼、无赖,这些都加在你的名字前面,你这混蛋!”
杨孤鸿摸摸头,猛的道:“斯文点,斯文点!”
梦香气道:“在你面前,谁都斯文不起来,你给我快点滚,见到你,我就生气。”
杨孤鸿笑道:“如果你让抱月嫁给我,我就滚,不,是走!”
差点说错话,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梦香扭脸一边,哼道:“别想。”
杨孤鸿道:“那我就坐在这里看你们谈情说爱,顺便做你们的爱情顾问。两位红男绿女,有什么你侬我侬的,请快快说吧!说完大家好回去睡觉,你们不觉得这天有点冷吗?嘿,真的耶,好冷,梦臭屁,借你的手儿一用!”
他就去拿梦香的手,梦香猛然缩手到背后,竟似小女孩撒娇似地嗔了一声:“不借!”
“干嘛这么小气?我们也拥抱过了,还亲吻过,而且,我的光身你都看个够了,就一个手儿,也不给我握握吗?”
梦香气得面纱微扬:“你──”洛天惊讶地看看杨孤鸿,接着盯着梦香,道:“小姐,你和他──”梦香急道:“洛公子,不是这样的,他撒谎!”
杨孤鸿道:“我什么时候撒谎了,老子说的是大实话,你敢说你没让我吻过你的小嘴儿?”
梦香怒视着杨孤鸿,就是没话可说。
洛天突然道:“即使被你吻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敢肯定你是强吻梦小姐的。”
杨孤鸿仿佛找到了知己,大是开心道:“正是,正是,虽然是强吻的,她的初吻也总是老子的。哈哈,洛天,你要泡梦臭屁,我也一样,咱们就来个公平竞争如何?”
梦香刚想发言,洛天已道:“我接受这个挑战!”
梦香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杨孤鸿摆摆手,对洛天道:“我和你打个赌,我们在这里打坐半刻钟,谁先动谁就放弃梦香,你说如何?”
洛天道:“好。”
杨孤鸿忽然笑笑,道:“你会输得很惨,哈哈。”
笑罢,他转脸盯着梦香,两眼邪邪地挑逗着她,直到她转脸不敢和他对视,他突然伸手抱梦香入怀,梦香惊觉,要挣扎时已是迟了,他的嘴已经覆上她的双唇,隔着面纱吻着了她!
洛天暴怒,一掌击在石桌上,石桌碎塌,发出巨响。
杨孤鸿全当没听见也没看见,只是抱着挣扎的梦香继续强吻,而在此期间,洛天竟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两人,一声不吭。
当杨孤鸿的嘴离开梦香的唇,那面纱已经有几处地方湿润了,眼泪从梦香的双眸渗出。
杨孤鸿回首对洛天道:“你的忍耐力很强,但你还是动了,然而,这次算你赢。”
洛天不言语,仿佛不屑与杨孤鸿说话,他把双眼也闭上了。
梦香早就变得安静,此时杨孤鸿不吻她了,她还是静静地伏在杨孤鸿的胸膛,胸脯起伏得厉害,嘴儿的气透过面纱呼在杨孤鸿的颈项。
杨孤鸿又把她抱紧了一些,道:“如果你让抱月跟我,我就让你和洛天好,若你阻止我和抱月之间的事,我只好把你收纳了。”
梦香娇喘道:“放开我。”
杨孤鸿道:“你如果答应我,我就放开你,而且永不碰你,怎么样?”
梦香沉默,泪眼仰望他。
杨孤鸿俯首吻去她的泪,道:“还是这么强?”
梦香首次露出委屈的眼神,有些哽咽地道:“我不答应你,你不是好人,我绝不答应!”
杨孤鸿有些失落地道:“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抱月喜欢的就是我这个坏人,你和她都是女人,你何必为难她?且同时你也让我为难了!”
梦香略微地挣扎,道:“你知道什么?”
杨孤鸿道:“我什么也不必知道,我只要知道什么是我想要的,我就必须得到。你再动,我就抱你回我的房间,别以为我不敢,回到房里就让你替我生个儿子!”
梦香怒吼道:“我杀了你!”
杨孤鸿虎目一瞪,抱着她,站起来就走,刚走出亭子,后面一声怒喝:“杨孤鸿,放下梦香!”
杨孤鸿站定身,抱着梦香回转身来。
洛天又道:“你输了,就该滚回疯人院,你是个十足的疯子!”
杨孤鸿邪笑道:“咦,我怎么忘了还有你?没错,我是输了,我该退出的,差点不讲信用了。唉!做男人真难,做什么事都要讲信用。反正你也挺有耐性的,再多等一会,我和梦臭屁说几句悄悄话就走,你可以继续泡她,哈哈。”
洛天本已站起来,此时听得杨孤鸿如此一说,想了想,又坐在石椅上,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忍耐力了──果然是成大事之人。
杨孤鸿在梦香耳边道:“你是我遇到的最美丽的女人,或许秋韵能与你一比,我很想得到你,但我打赌输给了洛天,所以决定放弃。在那屋里我吻了你的嘴儿,这是我一直怀念的,刚才虽吻了你,却是隔着面纱的,我此刻只想最后一次吻你!”
“不!”
梦香哭喊道。
但杨孤鸿的手已经掀开她的面纱,吻落了她的红唇──此时梦香正背对着洛天,所以洛天并不能看清梦香的脸──他只知道杨孤鸿又在吻梦香了。
唇分!
纱落。
“我曾经说过要报复你,这就是我的报复,我对女人的报复,向来都是很温柔,但这种没有伤口也不见血的报复,却能使你恨我一生!”
梦香流着委屈的泪,颤音道:“你刚才说最后一次吻我?”
杨孤鸿点点头,很认真地道:“嗯!最后一次!”
梦香突然怒道:“放开我,你这混蛋,既然如此,还抱着干什么?”
杨孤鸿凝视了她一会,伸手再次拭去她的泪,放开了她,转身走了两步,忽觉后背一阵剧痛,整个人向前突扑,扑倒在地,久久才能站起来,慢慢地转过身。
他举手擦了擦满脸的尘土,盯着梦香,道:“你出脚太轻了,应该还可以重一点的。”
说罢,他又转身,准备离去。
梦香道:“没有我的允许,你这辈子别想得到抱月,你对我所做过的一切,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你回来,是男人的,就堂堂正正地和我打,别总是趁我不注意时乱抱,你这大色魔,喂,你听到没有?”
她已经失去方寸了。
“真不想重复,唉!我都说了多少遍,我只和女人在床上打架──但是,你想和我打这种架吗?”
杨孤鸿没有回来,因为他知道梦香不会是想打床上的妖精架,所以,他走了。
走出盟约院,折了几折,忽然,他惊喊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杨孤鸿走出盟约院,梦香许久无言。
洛天也站在原地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影,眼中露出一种精烁的神芒。
亭子上照射下来的光,使得梦香的背影拉长,映住了她的脸──她的脸本来就被面纱蒙着了,只是那露出来的眼神也黯然,像了这夜──也许是光照不到吧!
两行泪爬入她的面纱,然后消失,像是隐入了这黯然的夜。
“小姐,他已经走了。”
洛天的声音打破了沉静的夜,使得寂静的夜里浓缩了一种冬日的寒颤。
梦香的娇躯突伸了一下,手儿不经意地在她的眼睛晃了晃,把未干的泪拭去,然后转身面对着洛天,眼里挤出一丝苦涩的笑意,道:“嗯!我知道的,只是想多站一会,他的到来让我恼火。”
洛天走了过来,他的手想伸过去挽梦香的臂,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摆出一个邀请的手势,道:“我们到亭子里坐着说话。”
两人重新到亭子里坐好了,只是地上的碎石却也在两人的眼里碎得实在完美!
洛天苦笑,道:“是我粗鲁了,小姐别见笑。”
梦香凝视着他,道:“我想问你,为何他刚才对我用强时,你不把他拉开?”
洛天脸露无奈之色,久久才道:“凭小姐的武功,应该是可以自行挣脱的,所以我以为是小姐自愿的,便不好相帮了。”
梦香眼中神色一怒,立即又恢复平静之色,道:“你判断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我并非自愿的,而是杨孤鸿根本是个怪物,力气大得不像人,且全身上下没个位可寻,又是一身的死牛皮打不动的,因此,即使是我,被他抱住也只得让他为所欲为,如果他放开我,我一脚就能把他踢飞!”
洛天眼睛瞪大,惊讶的道:“你是说杨孤鸿的武功极差?但这与江湖传言失真。”
梦香哂道:“江湖传言,只有好色、无赖、自大这三项是真的,至于说到他的武功,除了拿着一把烈阳真刀,他就只会找人摔跤。”
洛天惊道:“他是蒙古人?”
妈的,这小子真机灵,联想够丰富!
梦香道:“我不知道。”
洛天道:“他使用烈阳真刀时,是否武功变得很高?”
梦香回忆道:“高得惊人,那时的他让人怕又让人爱!”
洛天道:“如果换作是梦香小姐,你会是他的对手吗?”
“我不知道。”
梦香随口说出,忽又怒道:“他敢拿我怎么样?我要打趴他,易如反掌!”
洛天的脸露出些许笑意,道:“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梦香惊讶地看着洛天,不知他为何有此一说,她道:“洛公子,天色已晚,且经杨孤鸿这一闹,我有些倦烦了,想回去休息。”
洛天很自然地道:“这也好,今晚虽有点突发事件,但洛天还是很开心,但愿小姐回去有个好梦。”
“谢谢洛公子。”
梦香道别,转身走出了盟约院。
洛天看着她消失,回眼看了看地上的碎石,一手朝地上拂去,碎石飞扬,他迈步离开──洛天回到他的别院,见他房里的灯亮着,心里一愣:他今晚并没有约着谁来的。
他推门进去,坐在里面的竟是塔妮?
“什么时候来的?”
洛天对于塔妮出现在他的房里,并不感到惊讶。
塔妮看着他走近,眼神中有着莫名的忧怨又仿佛寄存着某种兴奋,她站了起来,道:“只来了一会,你去哪里了?”
洛天道:“我约了梦香。”
塔妮道:“你不带她回来吗?”
洛天走到她身前,拥着她,道:“我会带她回来,但不是今晚。”
塔妮抚摸着他的脸,仰视着他,叹道:“你什么时候都是这么自信──”洛天笑道:“男人是靠一个信心而活的,如果活着没信心做成任何事,倒不如死了的好。”
塔妮道:“你一直以来都对我很有信心?”
洛天道:“是的,我一直都信任你,你这次的失败,并非你的过错,而是一种偶然的交错。如果我能早一步通知你,或许你就是杨孤鸿的女人了。”
塔妮垂下脸,细声道:“你很想我成为杨孤鸿的女人?”
洛天道:“只有你成为她的女人,你才能了解他的秘密,这是必然的。如今你却是火龙的女人,当无法完成我的心愿。雷劫刀法──这是我久想得到的武功的秘诀,看来要失之交臂了,可惜!对于当年排名的十大高手的武功,我已经知道的不少了,血煞魔君的武功自血魔失踪后便不曾在江湖出现,玉蛇门也被灭了,天字不成气候,明月与少林无须争夺,只有狂刀的雷刀是我不敢忘的,谁知雷劫刀法的传人竟是个无聊的疯子,我也就不必担心了。”
塔妮喜道:“你是说不要雷劫刀法了吗?”
洛天沉思片刻,俯首吻了她,道:“我还是想让你待在杨孤鸿身边,虽然他看起来对我并不具任何威胁性,你若有机会,还是帮我把雷刀的心法从杨孤鸿口中套出来,我知道是我洛天对不起你,我以后会补偿你的。”
塔妮神色一黯,道:“当我和另一个男人在床上时,你有想过什么吗?”
洛天一愣,道:“为什么要这么问?”
塔妮道:“因为我想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
洛天失笑道:“傻瓜,我怎么可能会不爱你?”
塔妮怒道:“若你爱我,为何还能忍受我与别的男人?我带到中原来的十一个少女的童贞你都毁了,为何还留着我的,而宁愿让别的男人来夺走我的初次?”
洛天一时无话可说。
塔妮继续道:“我是不该来中原的,两年前在天竺碰到你,被你骗走了心,随后不顾家人的反对,追着你来到大地盟,你却让我用我的身体去骗另一个男人,我这么爱你,你却把我当作了什么呢?”
“你本是用女子的元阴来增长你的功力的,因为到了你这种境界的人,单靠自身的修为是无法更上一层的,所以你身边有许多女人,且把我带来的少女的童贞都毁了,我都不怪你,但你却唯独没有碰我,如果这是你爱我的表现,我觉得并不具有多大的说服力。若爱我,当初就该要了我,是的,现在你还可以要我,意义上已是不同了。也许你是这么想的,留着我的童贞,更能使杨孤鸿信任我,可是大家都错了,杨孤鸿没有让我失贞,我倒是自动献给了另一个没有必要的男人。若是杨孤鸿要了我也就罢了,因为我总是为他而去的,如今却多出个不相干的人──你知道吗?”
洛天仿佛痛苦地道:“我知道的,妮,不要说了,是我害了你,既然你不愿回到他们身边,就待在我这里,我真的爱你。”
一种痛苦中带着肉麻的情话,从他的口中说出,竟是那么的自然。
塔妮道:“骗我也罢,害我也罢,只要你是爱我的,便是让我死,我也会去,也许爱上你本身是一种不可重来的错。”
洛天道:“其实你在他们身边已经没有多大的作用,杨孤鸿并不像江湖传言那么强,他其实烂人一个。”
塔妮神色一紧,道:“杨孤鸿是我所见过的最可怕的人!”
洛天惊道:“这怎么说?”
塔妮道:“其他的我就不说,我只想告诉你,若你真想称霸中原,就必须彻底地毁去杨孤鸿或者利用他,就算不论个人武功修为,他的势力也足可以与大地盟抗衡,你可以去算算他的妻子来自多少个门派,就知道他的实力了。”
洛天不以为然道:“那只是他好色的结果,也就是证明他在驯女方面的实力罢了。”
塔妮叹道:“我不知你为何如此轻视杨孤鸿,这似乎是每个初见他的人的偏见,其实他这个人并没有太多的弱点,在我观念中,他唯一的弱点就是他的好友,还有就是他的女人,如果你要击败他,必须从他的女人着手,单凭武功和势力而论,你或许不能轻易地取胜。他是个不可预测的人,不能用常识去理解他,他也根本不像个常人。据我所知,在大地盟,秋韵、抱月、施晓云都是他的弱点,如果你要名正言顺地讨伐他,可以从这三女下手,一者可以打击他的心理,二者使他在怒中失去理智,从而失去他的立场。你知道的,他代表的也是武林的正派,没个理由,你无法好好地把他除掉。”
洛天深思道:“或许梦香才是他最大的弱点,不管从哪方面去想,我都要得到梦香,有了明月峰,武林中的其他各派便不足以惧了。”
塔妮诧异道:“梦香?”
洛天道:“不说这个了,直到现在为此,我都不觉得杨孤鸿对我有什么威胁性,等到我觉得他是个必死的人的时候,我会知道应该如何做的。既然你把他说的这么厉害,就让他去打太阴教,若他是真厉害,当可以把太阴教除掉,若他确是烂人,自会命丧太阴教,哈哈!”
塔妮道:“太阴教并不是中原势力,为何你一定要除去?”
洛天笑过之后道:“并不是我的主意,这是我父亲的想法,我不了解他,或许他觉得太阴教会对中原武林不利,所以先下手为强,把这祸根断了。”
塔妮道:“我觉得这其中有太多的疑问。”
洛天沉思。
塔妮走到窗前,把帘子掀开了一点,朝外看了看,又把窗帘放下,回转身来,便欲脱衣。
洛天看见了,道:“今晚不行,你还得回去的,别让他们起疑心。”
塔妮叹息,怨恨地瞪了他一眼。
洛天道:“已经很晚了,你也该回风仁院了,我要出去一趟。”
“哪里?”
洛天道:“我去找父亲商量些事。”
塔妮整理了衣服,走出门去,洛天在房里坐了一会,也出了去。
洛天到了洛雄的寝室,敲了门,从洛雄房里出来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金发女郎,这是他父亲三年前纳的小妾,名为梦姬,是父亲特别为她取的名。洛天一直不喜欢这个来自波斯的金发女郎──因为他代替了他的母亲,而她,并非她的母亲抚心。
“他呢?”
洛天生硬地问道。
梦姬也用生硬的中原话答道:“出去了好些时候,快要回来了。”
洛天转身往回走。
梦姬道:“阿天,你不等你爹了?”
洛天道:“我明天再来。”
梦姬看着洛天离去,把门掩了。
夜色弥漫。
张思雨一人独在房里,本来妙缘是跟她同住一房的,可是今晚万妙把妙缘叫了过去,估计是不会回来与她同睡的了。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今日到得大地盟,遇见了杜清风,让她的心不能平静。虽说杜清风是她的丈夫,且她对他的感情依然存在着,然而,事实上,二十年都过去了,在这二十年的尼姑岁月里,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没有丈夫也没有家的女人,偏遇着了杨孤鸿,把她的佛缘断送了,不管她爱不爱杨孤鸿,她的身体里,都有了他的孩子,而同样的,她的身体也期待着杨孤鸿。
只是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个使她再度怀孕的男人,竟是她女儿的丈夫,又是她丈夫的另一个女儿的丈夫,况且,这个叫杨孤鸿的男人有着许多妻子,她数也数不过来,她又怎么能期待这么一个年轻的男人呢?
杜清风依旧是爱她的,这点她看得出来,无疑地,她对他也还有着感情,然而,事情的真相是:她对杜清风已经没有激情了。
激情是燃烧的象征。
没有性,爱是一种空想。
所以对于杜清风,她怀着的是一种留念或是愧疚。
但杨孤鸿,作为一个全新的元素出现在她的生命中,是一种不可替代的激情,这种激情燃烧着她的身体和心灵,此刻,在她的灵魂里,充塞着她的每一道神经。
也许爱,也就这么而来临的。
杜清风似乎老了,但她,却是还很年轻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如果保养得好,或许要比一个二十岁的少女更有味道,这是很多男人都知道的,所以杜清风曾经在覃玉芬的肚皮上感叹万分。
张思雨知道自己总要面对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又是那么地难以面对,她在痛苦,更多的是烦恼。
人烦恼的时候,总爱一个人走走、静静,或是清晨,或是深夜。
张思雨就在深夜里走出了她的居室。
这夜很黑,只有星,没有月。
张思雨所住的是大地盟的小院落,叫古风榭,住在这里的都是些女客,像明月峰和万妙庵等人就是安排在这院里的。
张思雨从古风榭出来,折曲了几回,听得人声,那是来自大地盟的花园──大地神坛。
从花园的门看去,隐隐约约地有些光,张思雨不敢进去,只是轻脚走到门旁,细听里面的谈话。
花园里只有两个人,她听出其中之一是明月峰的瑶琴,另一个竟是大地盟以及武林盟的盟主──洛雄!
“都过去多少年了,前事不提也罢。”
这是瑶琴的感叹。
洛雄道:“时间当逝,情却永在。”
瑶琴道:“也许是我负了你的情,但你知道,我是不该有情的。”
“不,你有情,却不是对我,是对另一个男人。”
瑶琴紧张地道:“你在说谁?”
洛雄道:“你和幽婵以及阿蜜依都有着同一个情人──”园子里一片静默。
张思雨猜想瑶琴是无言以对,也就证明了洛雄说的是真的,难道明月峰的瑶琴和阿蜜依的情人都是同一个人?阿蜜依的情人是血魔林啸天,瑶琴难道也爱上他了?但是,幽婵是谁呢?
“你知道的也不少。”
瑶琴久久才道。
洛雄道:“我并不想知道太多,只是太多不该知道的,我都明白了。林啸天被你率武林人士追杀时,他逃亡到了西域,寄养在太阴教,之后悄悄地重回中原,又独上明月峰挑战你,你和他打成了平手,而后他就一直留在明月峰,代价就是你作她的妻子,这是武林中人所不知的。但林啸天的魔性不除,他在半年后离开了你,再度血洗武林,却被武林四大家以惊人的代价击退了他,几乎让他性命不保,哪知还是被一个蒙面人救了。你一直都想念着他,是吧?”
瑶琴惊讶地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洛雄道:“也不是很清楚,我知道就是这么一点,而这正是我最在意的,我想不明白,为何是林啸天,而不是我洛雄?”
瑶琴道:“我对他也没有情,只是为了武林,才这么做的。”
洛雄道:“但愿如此。”
瑶琴道:“你约我出来,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洛雄道:“难道还不够吗?”
瑶琴道:“如果没有其他话可说,瑶琴想告退了。”
洛雄叹道:“你还是不肯接受我,因为林啸天,我不但得不到你,还失去了抚心,连我从小一手抚养成人的幽婵也不肯再理我了。”
瑶琴道:“他本来就是不祥之人,不然也不会被人称之为魔了。洛大哥,我回去了,但愿太阴教攻到大地盟之时,你能给她们一条后路。”
洛雄道:“为了中原武林的安危,我也许会很残忍。”
“我不希望看见第二个血魔。”
瑶琴说罢,转身准备走。
张思雨不敢再偷听下去,悄悄地退了回去,顺着来路边走边沉思,忽地听到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正是杨孤鸿!
张思雨惊喜万分,投入他的怀里,道:“你是来找我的?”
杨孤鸿猛的道:“喂,光头,有人会看见的,你老公也在大地盟,别这么,想吓死老子吗?”
张思雨扯上他的耳朵,叱道:“你说什么?”
杨孤鸿泄气道:“没说什么,你先放开我,别总是每次见面都这么火爆。”
“你以为我想吗?还不是你逼我的?”
张思雨细声了许多,火气却依旧很大──也许吧!将近更年期的女人嘛!哈哈!
杨孤鸿道:“你们女人总是把所有的过错推到男人身上,唉!作男人真难!”
张思雨道:“不和你在这里废话,你跟我到房里来。”
她拉着杨孤鸿就走,生怕被瑶琴碰到似的。
杨孤鸿道:“你这光头也未免太急色了。”
他任由张思雨带路,走不多久,就到了古风榭。
张思雨看看四周无人,却惊异地看见自己房里有灯光,猛一怔,走上前去推门,里面传来妙缘的声音:是师姐吗?
“惨!”
张思雨暗叫。
妙缘已经打开门,看见张思雨旁边的杨孤鸿,眼睛睁大,就要张口说话,杨孤鸿眼明手快,一手掩住她的嘴,一手搂着她,把她逼回了房里,张思雨跟着进来,把门锁了。
“师妹,你怎么回来了?”
张思雨问道。
妙缘两手拉扯着杨孤鸿的手,支吾着说不出话。
张思雨道:“混蛋,还不放开师妹?”
杨孤鸿道:“她会叫的。”
张思雨怒道:“我让你放你就放,你想憋死我师妹吗?”
杨孤鸿只好把手从妙缘的嘴上撤下来,妙缘只顾喘气,一时忘了惊呼。
“还有一只手。”
张思雨盯着杨孤鸿那搂在妙缘纤腰上的左手,恨恨地道。
杨孤鸿哀求道:“不放这只好不好?”
张思雨怒瞪了杨孤鸿一眼,看见妙缘也不怎么抗拒,她便也由得他了。
杨孤鸿搂着妙缘坐到床上,道:“小光头,你师姐说今晚要和我在这里睡觉,你不反对吧?”
张思雨气愤愤地坐到杨孤鸿的另一边,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睡觉了?”
妙缘用双手去扳杨孤鸿的左手,怎料却扳不动,道:“你放开手,我去跟师傅睡。”
“嘘!”
杨孤鸿的右手食指伸到她耳边,轻吹了一口气,双眼警惕地盯着外面。
张思雨也和他一样的神情──外面传来很轻的脚步声,张思雨知道这是瑶琴回来了。
等得瑶琴回房了,三人才松了口气。
杨孤鸿道:“谁这么晚了还到处乱跑?”
张思雨道:“是明月峰的瑶琴。”
“呀?”
杨孤鸿惊叫。
这次却是妙缘掩住了他的嘴,听得她道:“别吵,让人知道有男人在我们房里不好。”
杨孤鸿把她的手扯下来,压着声音道:“小光头,你的手再敢掩我的嘴,我就对你不客气。妈的,现在连尼姑也敢来剥夺我的说话权了。”
“那你放开我。”
小尼姑有些生气了。
杨孤鸿干脆脱了鞋,正坐到床上,把她抱坐在怀里,双手环抱着她的腰腹,控制了她的挣扎,才道:“你是不是要我把你的衣服脱光了才肯安静?”
妙缘不敢挣扎了,却在杨孤鸿怀里合掌念起了尼姑经。
杨孤鸿对张思雨道:“你怎么知道是瑶琴?”
张思雨把在花园里偷听的事说了。
杨孤鸿道:“这洛家两父子也够强的,老子泡师傅,儿子泡徒弟,梦香那臭屁也走去盟约院与洛天幽会,真是气死老子了!”
妙缘停下唸经,不满地道:“人家约会,什么事?”
杨孤鸿轻敲了她的光头,道:“多事,念你的经!”
妙缘回首恼他一次,又乖乖地唸经了。
张思雨道:“梦香和你有什么关系?”
杨孤鸿道:“她和你一样,都想阉了我,你说她与我是什么关系?”
张思雨摇摇头。
杨孤鸿白眼一翻,解释道:“哪个女人敢来阉我,我就要阉回她,懂了吧?”
张思雨点点头,妙缘竟也点点头──因为她想起了那个温泉的情景。
杨孤鸿忽然在妙缘耳边轻声道:“小光头,你是否也要阉我?”
张思雨在杨孤鸿的大腿上重重地掐着,妙缘装作全没听到似的只顾着密密地念着佛经。
杨孤鸿不敢叫痛,一边扯开张思雨的手,一边对妙缘道:“喂,你别只顾着唸经,到底回答我一声。”
“是你让我唸经的。”
妙缘睁眼一说,闭眼就又是经言满口。
杨孤鸿烦了,一手把她的脸扭过来,吻上她的“经嘴”直吻得她满脸通红,才放过她,看着灯光中红艳欲滴的香唇,不免有些得意,笑道:“经书里有教你怎样接吻的吗?”
张思雨骂道:“你这小坏蛋,经书里当然没有这些肮脏的东西。”
杨孤鸿怀疑了,道:“可是这小光头好像不是第一次接吻耶?”
张思雨刚想说话,妙缘已经恼火地道:“你也不是第一次吻我,你这混蛋!”
咦,小尼姑骂人耶!
杨孤鸿小声道:“别冲动,有话好好商量。我的问题就是,你要不要阉我?”
妙缘不上他的当,一声“不阉”让他失望而归。
杨孤鸿可惜地道:“阉我多好,我可以阉回你。”
妙缘道:“你别骗我,师姐阉你时你却没事,你阉了师姐之后,她就得还俗,我不想还俗的。”
杨孤鸿道:“还俗不好吗?在你头上长出一头黑灵灵的长发,你说有多好看?”
妙缘辩道:“可是菩萨不喜欢头发,那叫六根未净。”
杨孤鸿睁大双眼,道:“有这种说法?”
妙缘有些得意地道:“嗯!这是我自己想到的。”
杨孤鸿叹道:“虽然我不懂佛法,但按你所说的,我可以断定,你这小光头与佛无缘,佛在你的言语面前都要感到脸红,逢人就说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子?笨哪!”
妙缘转过身来,依旧坐在杨孤鸿怀里,嘴对嘴地冲着他道:“我怎么笨了?师傅说我最聪明了。”
杨孤鸿的手从她的腰上滑落她的妙臀,笑道:“你师傅有没有说你最可爱?”
“说了。”
妙缘并不在意杨孤鸿放在她臀部的魔爪,只顾专心回答。
张思雨从旁敬告道:“杨孤鸿,得了,你别迷惑我师妹。”
“有吗?我这样的人会做这种缺德之事?迷惑小光头?,真缺德!”
杨孤鸿把妙缘抱往一旁,边穿鞋边道:“有五六个很高的女人,她们住在哪个院落?”
张思雨沉思了片刻,道:“好像是在大地盟西侧的西凌院,你和她们认识吗?”
杨孤鸿笑道:“那个叫腾珍公主的,她曾经强烈要求我她哩!”
他大笑着跳下床,忽地转身捧着妙缘的小脸亲了一下,放开她之后又吻了张思雨,才大踏步走出门去了。
张思雨看着脸红未褪的妙缘,道:“师妹,你刚才真的在唸经?我怎么从来没听过你念这样的经?”
妙缘垂脸下去,道:“刚才我也不知道自己口中嘀咕些什么,只知道他的手在人家身上乱动,人家心儿乱乱的,嘴里就乱七八糟地呢喃着。”
张思雨轻轻一笑,道:“以后有得你乱的。”
腾珍的西凌院里,住着五朵金花,以及仙缘谷的花浪和秋韵众女。
花浪比杨孤鸿早来半个月,早就与野马族六女打得火热,几乎有些冷落他所带来的三十一个女人了。其实花浪本不想带这么多女人在身边,只是既然来到大地盟,当然不能给洛天比下去,洛天的陪侍有二十七个女人──这还不算上其他的,他花浪当然也要在数量上多过洛天。他以风流自居,是不能在“风流”这两个字眼上输给任何一个人的。
秋韵不管他们这些事,来到大地盟后就开始缠着她的表哥,然而,今日遇着杨孤鸿之后,就没有了在洛天面前撒娇的心情,也许是杨孤鸿所表现出来的绝情令她无法接受,她自认为自己不爱杨孤鸿,却打从心里不愿意看到杨孤鸿这么地不在意她,她恨杨孤鸿!
花浪因了今日的一架,脸上不好看,却不影响他晚上风流快活,也是,脸上的伤,干底下鸟事呀?
奇怪的是,他要风流,却不找他的那群女人,而是混到了野马族六女所在的大房间里──也许是习惯,腾珍六女到了大地盟之后也没有分开来睡,而是像在野马族时同住在一个窝里。
腾研开了门,花浪站在她面前矮了她半个头。
腾珍看到他的脸,立即笑道:“浪公子,你这英俊的脸蛋怎么了?”
房里有三张特长特大的床──应该也是特别为她们订制的。腾芒与腾荷睡,腾丹与腾灵一张床,腾珍单独躺在床上,出来开门的腾研自然是与她共枕的了。
“别提了,遇见杨孤鸿的时候,没有一次不倒霉,我这脸就是被他打的。”
提起杨孤鸿,花浪怒火又上升,他走到腾珍的床沿坐下,一只手按在她高耸壮硕的胸脯上轻轻地揉搓着。
腾珍的双眼发慌,一时不知作何言。
腾研走到花浪身后,天真地道:“浪公子打不过他吗?”
“谁说我打不过他?我打他两边脸成猪头!”
花浪转过身来,就想搂抱腾研。
腾研却及时地闪开了,有些不高兴地道:“浪公子,人家说过很多次不准你碰我的。”
花浪一阵失望,野马族的女人中,只有这个叫做腾研的少女最难搞,偏偏她又是六女中除了腾珍之外姿色最好的,唉!相处半个月下来,他连她的手儿都摸不到,让他在心里暗叹:实在有损我花浪之风流美誉!
花浪尴尬地笑道:“我被打晕了,差点忘记姑娘的话了。”
腾珍“扑哧”笑道:“那要不要我把你打醒?”
花浪急忙拒绝她的好意,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醒来,再打就烂了,难保我这一流帅哥啊!”
腾丹由衷地道:“其实说到帅,或许那个叫杨孤鸿的男人比你略胜一筹,因为他还有着体格的强壮健美,但是,浪公子是女人的最爱,你比我们族里的许多男人都要好几倍哩!”
花浪得意起来了,丑态毕露,魔手伸入腾珍的衣衫内,抚捏着她的,自大地道:“听听,大姐说的话就是中听,谁都知道我花浪是女人床上的一块宝。”
腾珍呻吟道:“浪公子,你能不能把杨孤鸿的女人从他的身边夺走?”
花浪停止手中的动作,凝视着腾珍的脸,道:“你很恨他?”
腾珍道:“是的,我恨他!”
花浪道:“为什么?”
腾珍道:“别问,我只要你的回答。”
花浪长舒了一口气,道:“我的回答就是两个字:不能。”
腾珍的眼睛露出疑问之色,仿佛在说:为什么?
花浪接着道:“我曾经试过,但我失败了,他的女人似乎都对他爱之入骨,即使是我从他手中夺过来的唯一一个女人,也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她是为了气他才跟我,在和我时她也还想着他,最后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就这点,我想不通,他有什么好的,不过是长得比我强壮一点点,倒像头牛,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哪及得上我和洛天这种强势男人?”
腾珍道:“他很会哄女人。”
花浪不客气地道:“我比他更厉害!”
大言不惭,他花浪,风流第一!
腾荷猜测道:“也许他在满足女人的这方面的本事也极强,不然怎么对付那么多女人?”
“再强也强不过仙缘谷的男人!”
花浪完全不给面子──真是的,给了别人面子,不就失了自己的面子吗?
腾芒挑逗道:“仙缘谷的男人也强不过野马族的女人。”
花浪朝她道:“要不要立即比比?”
妈的,男人哪能在女人面前不战即认输,他豁出去了──为了广大男同胞的尊严,不畏战死野马,好个花浪,加油!
睡在腾芒身旁的高大美女腾荷立马掀开被子,露出赤裸诱人的健美胴体,大胆地道:“比就比,上来吧!”
花浪吞了一下口水,立即站起来向她们走去──“咚咚,咚咚!”
谁这么缺德──竟在这种时候敲门?
“是我,洛天。”
原来是洛少盟主,怪不得三更半夜来敲门了,花浪觉得这挂名师弟来得真不是时候──不知道比赛时间已经到了吗?
洛天告别梦姬后,就直接前来西凌院了。他想要女人陪,却不找他的那些陪侍,他要的是野马族的狂野滋味。
依旧是腾研开的门,洛天看了看室内的情景,走到腾珍床前,俯首吻了她的额,道:“找到你心爱的男人没有?”
腾珍微笑道:“我找了许多男人,你却依然是最好的,浪公子也一样,你们都是真儿心里喜欢的男人哩!”
“嘴儿真甜!”
洛天捏了一下腾珍的嘴唇,朝花浪道:“师兄,我想借两个回去。”
花浪很潇洒地道:“无妨。”
洛天道:“我要腾丹、腾芒。”
“可以。”
花浪表现出他的大度,继续道:“如果不够,可以到我的房里要多几个。”
“足够了。”
洛天搂着两女走出门去,腾研又把门锁上了,然后爬上腾珍的床,闭眼就睡。
花浪笑道:“腾研美人儿,不看我们的表演吗?”
“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一根玉龙进出一个,不看也能想像得到。”
腾研闭着眼说道。
够绝!
花浪失笑道:“你真不懂情趣。”
说罢,他已经把衣服脱去,露出他挺拔均匀的男体以及他那傲人的。腾珍等女知道他的东西比起经过重生丸改造过的腾娜的六个过时宠男还要粗些许。腾珍有时会想:如果母亲遇到花浪,会不会也把他收纳作宠男?
花浪扑到腾荷超人一等的上,经过一番调情,便长驱直入了。腾荷享受着他给予她的快感,她自从经过野马大典后,便不停地与野马族的男人相好,到了中原,也找过许多中原男人,但最令她满意的还是身上的花浪,以及刚才的洛天。
老实说,在这方面,花浪与洛天几乎是不相上下的。但在调情以及甜言蜜语方面,花浪绝对能够胜出。
腾荷在花浪全力的扑杀中,呻吟叫,嘴里道:“浪公子,你是中原男人中能够给予腾荷的少数人之一。”
花浪道:“我想,你们野马族的男人的那根东西普遍都很粗长的了。”
腾荷道:“也不是,他们都没有浪公子的这么强悍,但普遍比中原男人的粗长倒是实情,我们族中的男人有时也能令我到达,却都没有浪公子给的如此强烈,况且,许多时候都是几个男人才能令我感到稍许的满足。”
花浪侧身,轻拍了她的,笑道:“你这里又深又宽,我的超人东西进到里面都几乎没感觉,何况其他的男人?不过,这也有些好处,就是你的第一次时不会觉得很痛,我估计你们野马族的女人的第一次都是不大痛的,若遇到短小一点的,或许连都不会破哩,哈哈!”
腾研却突然睁开眼,抗议道:“谁说的?我第一次时就痛得死去活来的。”
腾荷也道:“我那时也痛得晕了过去,真的好痛的。”
花浪停止动作,看看房里其他三女,又盯着他身下的腾荷,有些不敢相信了,道:“你晕了过去?他干了你多久?”
腾荷回忆道:“他的东西很粗很长,几乎要把我撕裂了。进入我里面好像只有很短的时间,就像一瞬间似的,但给我的那种感觉,却能让我记住一辈子。我在那一瞬间里,仿佛得到天地般充塞的快感,那足够让我的神经在刹那间瘫痪。”
腾灵赞同道:“四妹,我那时也是这种感觉。”
腾研道:“我也是。”
只有腾珍没有出言了。
花浪惊叹道:“你们的初夜是同一个男人?”
腾荷道:“嗯!是同一个男人,但那个男人死了,他是我们野马族最神圣的开拓者,拥有我们野马族每一个的开拓权,只是他已经死了,呜呜!”
这个无比高壮的女人竟然哭了起来。
花浪有些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但他知道她是在为那个男人而哭,他只得安慰道:“别哭,死不能复生,你哭也只徒然悲伤罢了,倒弄得我没情趣了。”
腾荷也觉得不应该如此,道:“我也不想哭的,只是每想到这件事,我就觉得委屈,我连他是谁,长着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啊!”
腾研腾灵两女也默默地流泪──她们有着相同的际遇。
花浪更感惊奇了:怎么会有女人连她的第一个男人是谁都不清楚的呢?
他道:“你们是在黑夜里被他的?”
腾荷摇摇头,没有回答。
花浪知道她是不愿回答这个问题,且他的阳根没在她的,此时实在无暇顾及其他,便也不再问,再次耸动起来,在腾荷身上显示其作为仙缘谷的男人的威风,以证明仙缘谷的男人都是种马再世,区区一匹野马如何能敌?
当降临在腾荷的之时,突听得外面又传来敲门声,阵阵,急!
哟呵,又是谁这么缺德?
难道还是洛少盟主?
干!花浪使劲地挺:管他是谁,继续!
腾研从床上爬起来,朝门外问道:“谁敲门?”
听不到门外的人的回答,腾研嘴儿一噘,看看床上交缠的两人,走过去把门开了。
门外站着一个笑得很神经的人──原来是猪头杨孤鸿。
杨孤鸿看到里面的情景,在门外大是拍手,腾研拖他不进来,推又推不出去,就偏侧着身走出门外,朝他上使劲踹了一脚。
他扑到花浪和腾荷的床边,双手撑着床沿,大是惊呼道:“差点打扰你们了!嘿,花浪,继续努力,我来给你加油。一二三,咚咚打,咚个隆咚打──”“杨孤鸿,你他妈的有完没完?”
花浪气得从腾荷身上起来,赤裸地面对着杨孤鸿,随手拿起衣服就披上了。
腾珍突然叫喊道:“不准在这里唱歌。”
杨孤鸿停止他的音乐唱腔,笑道:“花浪,你不陪你那群女人吗?”
花浪背转身去,把披在身上的衣服脱了,捡起地上的衣服逐一穿上。
杨孤鸿见花浪不理他,他就转过身来,对腾研道:“刚才是你踢我?”
,反应真是迟钝!
腾研懒得理他,回去要上床,杨孤鸿也跟着过去。
腾研道:“滚开,无聊!”
“滚开当然无聊了,如果坐在这里就大家有聊了嘛!”
杨孤鸿待腾研上床后,很老实地坐在床沿上,眼睛在两女的脸上转溜溜的。
腾研道:“你想干什么?”
杨孤鸿道:“想在这里睡觉,我很睏了。”
腾研瞪了他一下,闭眼装睡。
杨孤鸿道:“公主,你移进里面一点,这床容得下三个人的。”
他就把手放到腾研身上,使力地往里推,腾研睁眼大叫道:“杨孤鸿,放开你的臭手,不然我砍了它!”
杨孤鸿果然有愚公的精神和力气,把两个女人都推到了里面,就脱鞋上床睡在外侧,笑道:“我都说过这张床能睡得下三个人了,你们就是不信。喏,没话可说了吧?”
“杨孤鸿,若你不从公主的床下来,我就把你丢出去。”
花浪穿好衣服之后,看到这付情形,几乎气爆了,他费了好大力气还不能够接近腾研,这黄小子一来到就与她睡在一起,什么意思?
杨孤鸿看着花浪,道:“那边还有两个女人,我今晚不想打架了,明天再打吧!一人两个,这很公平,我要和公主叙叙旧,你别吵我,很烦。”
花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无赖,他也无计可施,只得走到另一张床,抱着腾荷干生气。
腾研要从床上起来,被杨孤鸿按了下去,她道:“杨孤鸿,我让你睡中间。”
杨孤鸿怀疑地道:“你敢肯定你不会跑下床去?”
腾研不说话了。
杨孤鸿轻叹,把她抱下床,道:“你不是我想要的,我可以让你走。”
腾研愤怒地盯着他,道:“我如果不走呢?”
杨孤鸿道:“随便。”
腾研见杨孤鸿已经背转身面对着床里的腾珍,她只得气愤愤地爬上了腾灵的床,却不闭眼睡觉了,侧脸紧盯着杨孤鸿的一举一动。
其实,房里的五个人十双眼睛都在盯着杨孤鸿,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奇怪的是,腾珍竟然也不说什么?
杨孤鸿凝视着腾珍那足可以与冷如冰等女相比拚的俏脸,轻柔地道:“想我了吗?”
恶心──花浪觉得昨晚吃下去的饭菜又涌上了喉咙。
腾珍也侧看着杨孤鸿,眼眸里泪光闪现,哽咽道:“娘说你已经死了,为何你还没有死?”
花浪觉得昨晚的饭菜梗在了他的喉咙,令他喘不过气:腾珍不是说恨他吗?怎么现在倒像是在说别后重逢的情话了?
他轻问腾荷:“公主和他是什么关系?”
腾荷道:“公主最爱的男人就是他,公主曾经以为他死了,从而要忘记他,才到中原来寻找能够使她忘情的男人,但公主虽然找过许多男人,却从来没有忘记杨孤鸿,你或许不了解,在公主心中,杨孤鸿才是她的最爱。”
杨孤鸿一愣,喃喃地道:“是吗?娜娜说我死了?为何你还要到中原来?”
腾珍道:“我想找个比你更好的男人。”
杨孤鸿叹道:“你,找到了吗?”
腾珍含泪道:“找着了。”
“谁?”
杨孤鸿侧起半边身,双手抓在她的双肩上,显得很是激动。
腾珍的眉头轻皱,杨孤鸿知道自己抓痛她了,于是放开了她,重新侧躺下来。
腾珍道:“我有权不说。”
杨孤鸿突然转脸吼道:“花浪,是不是你?”
花浪不甘示弱地道:“是又怎样?”
“妈的,今晚我又想打架了。”
杨孤鸿就要坐起来,却发觉衣服被腾珍拉扯住了。
花浪却故意气杨孤鸿,自甘充当孙子,道:“本公子却忽然不想打了,哈哈!”
杨孤鸿回脸看看腾珍,道:“暂时放过你。”
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温柔,道:“珍珍,你真的有了其他的男人?”
腾珍不回答。
杨孤鸿当她是默认了,叹道:“你很像你母亲,知道吗?你母亲也是我的情人,但她却不是我的女人,我是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的,在野马族的时候就决定了,可是你母亲没让我把你带走,或许她觉得你应该继承她的族长之位,再承袭她的本色,可惜的是,你现在明着背离了她的心愿,也让我错过了你。”
腾珍平静地道:“我不像我母亲,也绝不会成为你的女人。”
杨孤鸿道:“你现在有权说这话,然而,有一点你忘记了,你曾经爱上了我,我记得你的两团棉花和缠绵的吻,那是你初恋的印记,虽然你们野马族并不相信爱情,但你是特别的,你是野马族的叛徒,这点你无可否认。”
腾珍道:“小男人,别说得这么肯定,你不觉得你狂妄自大吗?”
花浪在一旁道:“杨孤鸿本来就是这么一个人,面小脸皮厚,绝对的小人。”
杨孤鸿掉头吼道:“花浪,信不信我把你的女人都抢走?”
花浪道:“随便,反正用过的东西我都要丢的,不如让你当垃圾捡了。”
杨孤鸿对此实在无计可施,这花浪真他妈的是提得起放得下,怪不得这么多女人伤在他的“阴刀”之下了。为女人,致哀!
腾荷气得挣脱他的怀抱,道:“你的用过也不见你丢?”
花浪尴尬地道:“说错话了,说错话了,乖乖,别生气。”
杨孤鸿感激地道:“谢谢你腾荷,以后你玩够了,也作我的女人吧!”
腾荷道:“臭美!”
杨孤鸿淡然一笑,回脸再凝视腾珍,道:“不管你选了谁作你最后的男人,都只是你的选择,我的选择还是不变的,那就是你总是我的女人,我要的,向来都如此肯定。”
腾珍凝注着这个男人,他也许是她接触的第一个男人,从那场战争开始,她就被他俘虏了,连同她的心,也跟着被他俘虏了,这个男人,以一个战胜者的姿态征服了她的心。是的,她爱过他,但这种爱,仿佛来的匆,也去得快。如今,她还爱他吗?她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死了,或许他会长留在她的心中,可是他没有死,那么,他留在她心里的印记或许就要重新翻出来,然后又渐渐地淡去──或说死亡,这就是爱的过程,如同生的过程一样。
但此刻的她,仍然记得她的初吻,记得他曾经许多次地或骗或蛮地吻着她,这是她的初恋中,最甜蜜的回忆。至于女人一生中最痛苦却又甜蜜的初夜,她知道,那不属于他,野马族的女人的初夜都属于开拓者。她也恨开拓者,同时恨着她的母亲──妈妈骗着女儿太多了!
“不想和我说话吗?”
杨孤鸿轻轻地道。
腾珍道:“你要的,都很肯定?”
杨孤鸿点点头:“嗯!”
“当初你俘虏我时,为何还要让我完整地回到野马族?我已经有过男人,你看得出来吧?”
杨孤鸿道:“那又怎么样?哪怕你有过无数的男人,我也还是要你,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他的手抚着腾珍的脸,她的脸滑落了一珠泪,他为她拭去了,这泪润湿了他的拇指。
腾珍叹道:“可惜我已经无法回头,也不想再回头,因为这一趟的中原之行,我找到了比你更合适的男人,你只是我的过去,不是我的现在,也不是我的将来。”
杨孤鸿感到自己心里藏着一根针。
“你与秋韵那娘们一样,都叫我心痛,让我有种打架的冲动,明天我找洛天打一架,妈的,这小子竟敢跟我抢女人。”
花浪道:“洛天和你抢谁了?”
杨孤鸿道:“明月峰的梦香,那小子竟然约她三更半夜出来了,还好我也去赴了约,我觉得他们头上的灯笼不够光亮,所以免费当他们的灯笼。”
花浪笑道:“只有你才能干得出这种事,老实说,我喜欢你甚于喜欢洛天。”
杨孤鸿道:“我也觉得你比洛天好,因为看起来你比较顺眼,所以先找你打一架,洛天的老子打了我的岳父,少不了明天揍回他,现在很想揍人。”
腾珍在床上踹了他一脚,气道:“你还嫌你的脸不够好看吗?没见过你这种人,除了打架就是唱歌,再就是和女人,你难道就不能有点理想,你看看人家洛天──”杨孤鸿叫道:“哟哟!珍珍,别踢我!你说,洛天有什么理想了?”
花浪代答道:“他想成为武林第一高手,从而称霸武林。这种理想不适合我,我对武林之事一点兴趣也没有,所以我不大喜欢他,倒是喜欢你这没理想的无赖,哈哈,明天我也去追求梦香。”
杨孤鸿道:“称霸武林的梦想?唉!又是一个施竹生!这不好,总有一天他也会把他的宝贝阉了,真替他感到悲哀。花浪,你若敢追求梦香,赵二公子就敢提刀砍你,你小心点。”
花浪傲然道:“他的刀在我面前见不得光,况且他的魅力也没我的大,最后的赢家定然是我!”
杨孤鸿不屑地道:“你好像以为自己很厉害?”
花浪道:“打架唱歌我不敢说,但在女人面前,我铁定比你厉害些。”
杨孤鸿火气上来,道:“妈的,你用什么证明?”
花浪笑道:“这里有四个女人,不如我们来过比赛?”
看来他是比赛上瘾了,刚刚才和腾荷赛过,现在又要找杨孤鸿来较量了?
腾研怒骂道:“你们两个混蛋有完没完?再敢拿我们作话题,我就把你们赶出去。”
花浪突然道:“咦,怎就忘了?在这里的确不行。杨孤鸿,我一直奇怪你凭什么能够使得冰冰对你另眼相看,且师傅曾经说过你在某方面的确很强,就不知道强到什么地步了。”
杨孤鸿色迷迷地笑道:“你想知道吗?”
这句话他是对腾珍说的,腾珍气得捶了他一拳,嗔道:“别问我,你这小男人能有多强?”
杨孤鸿忽然把被子掀上来,盖着他和腾珍,然后在被窝里脱起裤子来了。
腾珍惊叫道:“杨孤鸿,你干什么?”
“妈的,口口声声说我是小男人,听着叫人生气,老子今晚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大男人!”
他抓着腾珍的手儿拉往他的阳根上。
腾珍在触到他那无比粗长的时,全身颤栗,惊道:“你、你──”杨孤鸿的双手就去解她的衣服,腾珍忽然哭了起来,杨孤鸿只得停手,道:“你真的无法接纳我?”
花浪得意地道:“杨孤鸿,别浪费表情了。公主已心有所属,就是本公子,你是赢不了我的。”
杨孤鸿爆怒,吼道:“花浪,你他妈的很嚣张,是不是要我把你的另边脸也打成猪头?”
腾研也吼道:“你们两个不要吵了,要打出外面去!”
杨孤鸿立即穿好裤子,走到腾研床前,俯首盯着她,道:“你刚才说什么?”
腾研摆脸一边,闭眼不说话。
杨孤鸿突然把她抱起来,她睁眼就挣扎,然而,终归无效,杨孤鸿的嘴已经压在她的双唇之上,使得她无法喊叫,直把她吻过喘不出气,才离开她的唇,邪邪地道:“你既然已经破了身,为何连接吻都不会?”
腾研无力地伏在杨孤鸿肩上,轻轻地道:“你出去,妍儿不喜欢你,以后你即使得到了公主,妍儿也不要跟随你。”
“哦,你是说,如果谁娶了你们公主,你们也会陪嫁过去?”
杨孤鸿觉得有趣了,想到腾英三女,也是终身陪在族长腾娜身边的,野马族应该有这么个风俗,也就是从小就培养自己的亲信,腾娜有三个心腹,而腾珍却有五朵金花,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以后也相伴到老,这曾经在腾秋口中说过,只是那时他不大在意罢了。
“你说得很对,五朵金花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会永远伴随在我身边的,直至死亡把我们分开。野马族的女人是不嫁给任何男人的,即使像我这样的叛徒,以后要嫁人,也绝不可能嫁给你,杨孤鸿,你死心吧!”
腾珍说这段话时,语气很是冷静,让人感到她的坚决,而且从中隐隐约约地透露出她对杨孤鸿的──恨!
杨孤鸿心下一沉,放开腾研,垂着头走了出去,打开房门,回首望了望腾珍,轻叹道:“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只希望我们不要再次成为敌人,对着你,我下不了手。”
众人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说,但感到他这次说的很认真──他认真的时候,令人感到心悸。
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从他的身上透!
花浪从床上跳下来,道:“杨孤鸿,等等!”
“我在门外等你。”
杨孤鸿出了去,花浪穿好鞋后也跟着出去了。
腾研把门反锁了,爬上了腾珍的床,道:“公主,我们回野马族好吗?”
腾珍道:“为什么?”
腾研道:“在这里,妍儿很怕。”
腾珍道:“有什么好怕的?”
腾研道:“公主,我怕我会像你一样,你刚才哭了,妍儿很少看见公主哭的。”
腾珍凝视着腾研,眼神中露出询问之色──她并不明白腾研所说的话。
腾研幽幽地道:“野马族的女人是不该对男人产生爱的,特别是我们,更不该有爱,可是公主的心中却有了太多的爱了,因此公主你的心总是很苦,妍儿怕的就是像公主一样──爱上一个男人!”
腾珍仿佛明白了,抚摸着她的脸,轻轻地道:“你没有机会爱上男人的,以后我不准任何男人接近你,我不想你也像我一样的痛苦!妍儿,那混蛋刚才吻痛你没有?”
腾研的脸一红,灯光闪烁了一下。
“公主,妍儿想睡觉了,很睏哩!”
房里响起几个女人的轻笑。
灯,接着灭了。
第十章秘密之赌
花浪从房里出来,见杨孤鸿果然在等他,不敢相信地道:“想不到你还很听我的话。”
杨孤鸿道:“没办法,我今晚没地方去,所以发扬我以前的精神。”
花浪奇道:“你有什么精神?”
杨孤鸿很诚实地道:“我当过很久的门卫。”
花浪道:“怪不得了,我总觉得你很像一条会守的狗,不然也不会守着一堆女人。你看看我,绝不守着任何一个女人,自由自在的,多潇洒!”
杨孤鸿迈步向前。
花浪追着过来,道:“怎么?说不过我?”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真是脑子长到女人的胸脯上去了。”
杨孤鸿觉得这又是他发明的名言,心里暗喜了一阵,侧眼看了气得要吐血的花浪一眼,接着道:“你和我是两种不同的人,我习惯守着属于我的,而你习惯了随收随放,如果我是一条会守的公狗,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至多是一条会走的疯狗罢了,总有一天会被人乱棍打死丢到垃圾堆去的。”
“杨孤鸿,你敢这么形容我?”
他花浪乃堂堂风度美男,岂能让人以狗谓之?
杨孤鸿很认真地道:“这不叫形容,这叫‘实话实说’,好像是哪个节目的名称,唉!太久远的事,记不清楚了。”
花浪吼道:“决斗!”
杨孤鸿停下来,盯着花浪,开心地道:“你说要和我决斗?”
花浪点点头,很严肃地道:“非斗不可。”
“打架?”
杨孤鸿也来劲了。
花浪道:“以其他的方式。”
“我没兴趣。”
杨孤鸿垂头丧气起来了,决斗不干架,叫人怎么起得了劲儿呢?其他方式,想到就怕,如果又是秋韵那娘们的招式,他不是惨了?再说了,秋韵好歹是天下不可匹敌的大美女,若是花浪也要和他杨孤鸿在床上“决斗”──说说就叫人作呕,还是免了吧!两师兄妹的,难免会用同一招──想来花浪有特殊爱好,还是赶紧走人,都三更半夜了。
杨孤鸿脚下加快,忽觉得肩上的衣服被扯紧,他立即神经过敏,学着女人被贼非礼时的声调喊道:“哟!花浪,你想干什么?半夜三更的干嘛扯人家衣服,再不放开,我就告你非礼耶,放开嘛!唔,好坏!”
好像不大对劲,怎么成了妇的调调了?
花浪反射性地放开他,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怒道:“你用这种娘们的肉麻口气和我说话,想害我做恶梦吗?,老子对男人没兴趣,你小子找错对象了。”
还好!杨孤鸿拍拍胸膛,道:“终于放心了,真怕你把我了。”
花浪啐了一口:“我呸!”
杨孤鸿掩住鼻子,嘟哝道:“好臭,谁,谁,谁放屁?给老子站出来!”
花浪道:“你胡闹够没有?”
杨孤鸿厌厌地道:“我想睡觉了。”
花浪见杨孤鸿不再跟他胡缠,也就认真地道:“我找个地方给你睡。”
杨孤鸿惊讶地道:“你有这么好心?”
花浪白眼一翻,道:“我是想坑你,得了吧?”
杨孤鸿笑道:“好吧!我就让你坑一次,不然你心里不平衡。”
花浪带着杨孤鸿来到他的住处。
杨孤鸿看着面前的大屋子,惊道:“哗,花浪,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啊!是不是走后门?说,你这小子别以为自己与洛天有点亲戚关系就乱来,浪费资源的。”
花浪“嘘”了一下,道:“别吵,这房子里有三十一个女人,不是我住的,我住另外一间,这是我的群芳阁,专门用来收藏我的女人的,懂了吧?猪!”
杨孤鸿气道:“花浪,再说我就对你不客气,妈的,别逼我在这里唱歌。”
花浪知道他唱歌的厉害之处,赶忙认输,道:“今晚你在里面睡。”
杨孤鸿惊得跳了起来,道:“什么?”
他用手去摸摸花浪的额头,花浪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他又接着道:“你没病呀?”
花浪道:“我健壮得像头牛,怎么可能有病?”
杨孤鸿道:“没病你干嘛叫我在这里睡?”
花浪道:“你不敢?”
杨孤鸿把花浪拉退了许远,才道:“谁说我不敢?只是你的女人愿意吗?”
花浪道:“黑摸摸的,她们又不知道你是谁。”
杨孤鸿盯了花浪一会,叹道:“也不知是你大方,还是你的女人悲哀了。唉!这种事,我还是不干,我宁愿去女人,也能让那被的人知道我是谁,可是就这么摸进你屋里,我牺牲色相做了天大的好事帮你安慰你那群饿妇,也是没人知道没人帮我说话的呀!”
花浪本以为杨孤鸿会说这种事他不屑干的,谁知杨孤鸿担心的竟是干了之后没人知道没人奖赏他?实在想不通面前这猪头了,他道:“这就是我的比斗方式。”
杨孤鸿道:“你和秋韵那娘们一样,都想在床上与我一决高低,是吧?”
花浪道:“没错,这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我以我的人格发誓,绝不会落第三人之耳,你大可以放心。”
杨孤鸿懒懒地道:“你的人格嘛──”“怎么,不相信?”
“勉强相信,不过,你的人格实在不怎么样,至多就比我好上那么一点点。”
花浪道:“废话少说,时间不多了,你干还是不干?”
杨孤鸿道:“你性无能呀?你的女人,你不去干,倒叫老子上?这是哪门子的事?不干!”
花浪道:“你是怕输给我?”
杨孤鸿不答反问道:“你一晚能满足多少个女人?”
花浪傲然道:“全部。”
“真的?”
杨孤鸿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花浪,惊叹道:“你说得你真行,哈,不过,老子不信。若是你真能在一晚的时间降服三十一个女人,我他妈的就拜你为师。”
花浪不领情,道:“我不收你这种人做徒弟,你不够格。”
杨孤鸿立即把手袖挽起来,冲着花浪道:“决斗!”
一句话说罢,他就摆出了他特有的架式,犹如在黑夜里偷偷露天拉屎的样子。
花浪道:“你别在我面前装出上茅厕的恶心样,老子没兴趣看。”
杨孤鸿站直身子,开心地道:“不敢了吧?就知道你小子是孬种!”
花浪指指那大房子,道:“要决斗就进里面,只要你在这晚把她们全部弄昏,我就认输,以后除了和你争梦香,其他的凡是你的女人我都不碰,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杨孤鸿笑道:“老实说,我的女人你也碰不了,唯一的甜儿也是我让她跟你走的,如果当初我硬留她下来,你也无法可施,要知道,甜儿爱的始终是我。还有梦香,你先打败赵二公子和洛天,再来和我争吧!唉!你们其实都没有多大的机会,你看过梦香的真面目吗?没看过吧?老子就看过,还吻过她的小嘴哩!花浪,别生气,咱说的是大实话,然而,实话总是让人接受不了的。不过呢!你说天大的秘密,我却真想听听,说吧!花浪,给你个机会,表演一下你的口才。”
花浪还是指指大房子,道:“听说你是种马,所以先请你去安抚我的母马再说。”
杨孤鸿傻笑道:“我怎么总觉得你在说笑?”
花浪认真地道:“我说真的。”
杨孤鸿泄气道:“没见过你这种人。”
花浪走过杨孤鸿,到达屋前喊道:“美人儿,我回来了。”
房里传来一片响动,有了灯火。
花浪急道:“你们把灯灭了,我今晚想换点新意,在黑暗中宠爱你们。”
屋里又回复黑暗,里面有声音传出:“不知公子今晚要谁陪?”
“全部。”
花浪回头看着呆站在当场的杨孤鸿,屋里响着许多惊叹之声。
当一切静下来之后,花浪走到杨孤鸿面前,在他耳边道:“我的女人没有一个丑的,不会亏待你,过去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是因何使得那么多女人死心塌地,也好证明你有能力拥有如许多的女人。”
杨孤鸿道:“你说的秘密是与我有关的吗?”
花浪道:“当然。”
杨孤鸿又道:“只能用这种方式交换?”
花浪点点头,道:“我喜欢这种方式。”
杨孤鸿沉默。
花浪回首迈步,杨孤鸿跟着在他背后。
两人来到房前,花浪敲了门,道:“准备好没有?”
“一切按公子的吩咐准备好了。”
一群女人的声音在屋里响荡着,犹如的叫。
花浪推开门,突然撩起一脚,把站在他身旁的杨孤鸿踢了进去,杨孤鸿口中一声“呀啊”花浪则同时道:“本公子来也!”
于是,门紧接着关了,杨孤鸿扑倒在一个女人的裸体上,那女人痛呼道:“哎哟!公子,你压得人家好痛呀!你以前都是很斯文的,怎么今晚这么粗鲁了?”
花浪站在门外偷笑,心想:杨孤鸿,这次你不干也得干了,就让我测试一下你的实力,你能够令众芳颠倒,应该不会只靠你的脸蛋?
杨孤鸿不能回答女人的话,三十一个女人,他足以应付。在野马族时,他就曾经试过,但这些女人毕竟是花浪的女人,虽说花浪与他并非什么朋友,然而,让他去搞这些女人,总觉得对不起花浪的同时也对不起这些无知的女人,只是既然来了,总得有一番作为的。他本不是什么君子,实乃色狼一匹,如今身在羔羊窝里,哪能不?
花浪,慢慢在外面等吧!露大着哩!
杨孤鸿想到此,就在身下的女人身上动起手脚来,接着有许多女人的手过来为他宽衣。
他身下的女人抚摸到他结实强壮的胸膛,忽道:“公子,你的肌肉怎么比昨晚发达了?”
杨孤鸿一惊,嘴唇覆上她的唇,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而女人虽是存着怀疑,但没能继续证实,于是也就不再言语,只是享受着杨孤鸿的爱抚。
这夜本就黑,屋里更是黑的连影子也看不见。
杨孤鸿的阳根突地进去女人的缝道,感觉到女人的那里很紧窄,猜想这女人虽已,却并未经历过多少次。
与此同时,女人也感到他心里的一点愧疚和淡然的无情,她道:“公子,你对人家没有情?”
杨孤鸿大惊,趴在女人肚皮上不动了。
女人叹道:“我本不该期待公子的情的,公子有这么多女人,怎么还可能对一个女人用情呢?只是以前都感觉不到公子的心意,现在突然间感觉到了,不知为何,我就是想问问。公子,我现在很痛,麻烦你缩小些好吗?你以前可不是这么粗长的,你变了。”
杨孤鸿听到此,心中些许的伤感,这些女人,明知得不到花浪的爱却无怨无悔地跟着花浪,且不知是什么时候或许是明天就有可能被花浪抛弃,于是,从他的心中升起了同情,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爱怜的柔情。
女人感觉到他的的变化的同时也感到了他心中的柔情,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口中呢喃道:“公子,即使你明天就要我离开,能有这一晚,我已经满足了,你的心里真正的柔情是我期待已久的。”
杨孤鸿心道:在今晚,你不但获得你所要的柔情,我也将让你得到永生的欢乐,花浪所不能给你的一切,我都补偿给你,女人!
杨孤鸿忽然觉得自己成了救世主──猪头的思想。
但他身下的女人的确得到从未有过的快感以及这种灵肉交结的方式──在这漆黑里,她长久地记住了这种感觉,并且在这种感觉中渐渐地昏睡。这是她第一次在中昏睡,她曾与花浪发生过三次,只有这第四次,花浪能够令她沉睡如死──她觉得今晚的花浪虽与往常不同,却是棒极了。
杨孤鸿松了一口气,第一关总算混过去了,不知第二关如何?
杨孤鸿移到另一个女人的赤裸上,发觉身下的少女在发抖,全身仿佛绷紧了,他的吻落到她的唇时,却发觉这女人连接吻都不会,暗道:这女人怎这么差劲?花浪不会是干了她却没有吻过她吧?这小子真急色!
他的手落在女人的阴处,女人的双腿一夹,呻吟有声,他却已经摸到了她的湿润,知道因为刚才与那女人的一战,屋里的女人全都情动了,前奏似乎可以省了,以后就直接进入正题。
他把女人的双腿分开,粗暴地闯了进去,只听得女人一声惨叫,立即昏死过去。
脆弱的女人,原来还是!
杨孤鸿愣在当场:?花浪这小子原来在骗我,说什么全部,却还有个在屋里?妈的,鬼小子,定是阴谋。
他从的蜜道里抽身出来,进入另一个女体──如此替换,时间消逝,在门外等候的花浪越来越惊讶:杨孤鸿,你果然是一代种马,我花浪五体投地了。
杨孤鸿依稀觉得在他身下的女人是第三十个了,似乎只剩下一个了。他在这场游戏中,发觉这屋里是铺毛毯的,空旷无物,也真亏花浪想得出来。他想,回去之后也安置一间这样的大房子,连床也省去了。在这屋里的女人都是赤裸地躺在地毯上,任由他──不,应该说是花浪──随取随要的,女人并不反抗,只是在他进入时,女人心中多多少少有着一丝怀疑,令他惊愕的是:这三十个女人中,竟还有五个是!
身下的女人忽然呻吟道:“你是谁?”
杨孤鸿不答,只是更加猛烈地耸动着。
女人双手推他的胸膛,道:“你这坏蛋,你的太大了,快滚开,芳儿不要你,噢,你──”杨孤鸿知道不能让她继续说下去,虽然其他的女人都昏睡了,但还有一个是醒着的,所以他运起了“天地”令她在一瞬间到达的终结,使她沉睡过去。他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替花浪的面子有个交代,至于明天,她对不对其他人说出,那就不是他杨孤鸿能管的了。
他离开这个叫芳儿的女人的,爬到了最后一个醒着的女人的身体上。从女人颤抖的肌肤以及神经的绷紧,他知道,这最后一个女人也还是,也就是说,花浪的三十一片芳草地里,有六片是未经开垦的。
他吻着女人的嘴,女人的吻是生硬的。他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怀疑他的身分,所以放心地与她相吻着。
他这次的进去是轻柔的,女人却忍着巨痛没有喊出声,血在黑暗里流出。
杨孤鸿轻柔地动作着,女人的渐渐提升,躯体的扭动有了一定的节奏,就在此时,他突然感到左胸膛一痛──仿佛刀子刺进来似的,只刺破了他的皮便进不去了。
他夺过女人手中的匕首,第一个想法是:这女人想刺杀花浪?第二个想法则是:还好老子命硬。第三个想法就是:,杀老子?看老子杀你个片甲不留!
他疯狂地动作着,女人感到他心里的变化,从柔情万千变成了此刻的粗暴如狂,仿佛是野兽在侵犯着她似的,她哭喊道:“花浪,你不是人,我要杀了你,替我姐姐报仇!呜呜,姐姐,丝嫫对不起你,没能杀了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反而被他──啊噢,不,你放开我!花浪,你杀了我好了,我绝不准你再侵占我!”
她的双手去推去捶打杨孤鸿,拚命地挣扎着。
杨孤鸿按住她的双手,依然着,她就侧脸咬杨孤鸿的手,杨孤鸿忍痛暗道:你这臭女人,今天在大街上打了我两巴掌,现在又是拿刀捅我又是咬我,若我不把你肚子搞大,我还叫杨孤鸿吗?
原来这女人竟是白天那个被他鞋吻胸脯,又被他压在大街上的美少女,他是从她说话的声音认出来的。
杨孤鸿突然把阳根的尺寸增大,女人猛的松口,叫道:“花浪,我求你,让我死,我、我好痛!”
杨孤鸿只得缩小尺寸,却继续着,女人也没有再咬他,她的已经到达了浓情处,有些迷迷糊糊了,嘴里说着某些她根本不敢想像的话儿,下一刻,她沦陷在杨孤鸿所给予的快感的冲击里,久久地沉睡过去,而恰在此时,一股火热的喷射入她的深心。
在黑暗中,杨孤鸿从纵横的女人爬将出来,直爬到门口才站直身子,开了门,以为花浪会用鲜花迎接他的全胜出场,岂知,一看,花浪竟坐在地上靠在墙边睡得像头死猪!
杨孤鸿大是失望,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道:“花浪,你他妈的一点职业道德也不讲,当听众竟然睡着了?”
花浪醒转过来,揉揉双眼,看见天已经微明了,估计过两个时辰,天就大亮了,又隐约看见杨孤鸿的赤裸雄体,大惊道:“你出来了?刚才梦里我被牛踩了,就醒了。你怎不穿衣服?”
杨孤鸿道:“里面黑漆漆的,我的衣服不知被你那群女人塞进哪个洞了,我怎么穿?起来,给老子点灯,我要进去找衣服。”
花浪站了起来,道:“你把她们都弄昏了?”
“笨猪!”
杨孤鸿很想再踹一脚花浪,还好忍住了,继续道:“不然我怎么出来?”
花浪道:“你等等!”
他冲入邻房,捧了一盏油灯出来,对杨孤鸿道:“真的没有一个是醒着的?”
杨孤鸿道:“这我可不敢肯定,因为昏了之后总会醒的,我只知道刚才的确是昏了。怎么,你怕?”
花浪咬咬牙,道:“进去。”
他推开门就率先进入房里,一看满地的女人,没有一个是醒着的,沉睡着如满地的雪堆──在太阳底色照着的那种。他大是惊愕:杨孤鸿这小子不但是种马,且是铁造的种马,妈的,一直低估他了。
杨孤鸿翻开几个女人的身体,才找回他的衣服,却见已经烂了许多处了,他把衣服穿到身上,活像丐帮的弟子。
花浪笑道:“你明天到大街上,一定有许多人丢银子给你。”
“花浪,你敢再笑半声,我就把今晚的事公开。”
“你有这个种吗?”
杨孤鸿道:“你试试看,我的女人可是不管我和哪些女人相好的,但是,若让人知道你这小子竟叫别的男人代劳,你的风流之誉以及仙缘谷的猛男之称也许就一落千丈了。哈哈,我还以为你小子多能,却还有六个,实在是差劲。”
花浪道:“是因为没有时间,并不是我花浪无此能力,连都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杨孤鸿怒道:“我有什么不满?老子差点被捅死,妈的,花浪,你做太多缺德事了,竟然有女人不惜以贞为代价来换你的命。”
他指着丝嫫,道:“她想杀你,你知道吗?”
花浪不以为然地道:“这我早就清楚了。她长得很像她姐姐,当我离开她姐姐之后,她姐姐自杀了,所以我猜她是来为她姐姐报仇的,因此一直都未碰她,即使她是我这群女人中最美的,我也只是留她在身边,并不给她出手的机会。”
杨孤鸿睁大双眼,道:“你明知她要杀你,为何不告诉我一声,老子差点做了替死鬼。”
花浪道:“因为我知道你皮厚,一般的刀枪是刺不进去的。”
杨孤鸿道:“还有这个叫芳儿的女人,她肯定我不是你,你小心点,别让她泄露出去,那样你没面子,老子也很烦。”
花浪叹道:“这些女人也该换了。”
杨孤鸿凝视着花浪,道:“你真绝情。”
花浪道:“我本叫花浪,既然已经没有心了,何来情?”
杨孤鸿不耐烦地道:“我不与你废话,快把秘密说出来,我要回去睡觉。”
花浪道:“这么急干嘛?”
杨孤鸿火道:“你不急,老子急,你他妈至少能够打着露水睡觉,我却在里面干苦力,你以为老子不睏吗?”
花浪道:“真要说?”
杨孤鸿道:“当然,你以为我辛辛苦苦是为了什么?”
花浪想了想,道:“这个秘密就是,在露水底下睡觉真的不好受。”
杨孤鸿突然有种晕倒的感觉,吼道:“你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秘密,与我有关吗?”
花浪道:“好吧!就说个与你有关的秘密吧!那就是──咳,你真的很猛!”
杨孤鸿知道今晚真的被坑了,道:“这就是天大的秘密?”
花浪点点头,道:“应该算是的。”
杨孤鸿举起手使劲地敲在他的头壳上,道:“本来不想打你头,可是我打惯了,这才是天大的秘密。妈的,花浪,我回去睡足精神后再把你的另一边脸也打烂。”
说罢,他就走出门去。
花浪叹息:“秋韵今天流了半天的泪,也许今晚她也睡不着,你去看看她吧!她在这大房子的背后的那间房里,离这里只有五十步的路程,不须你走多久的。”
杨孤鸿敲响秋韵的门,他不知道在这种时候敲别人的门是否应该,秋韵不知是否真的没睡。
房里传来秋韵的声音:“是浪哥吗?”
杨孤鸿道:“我。”
房里一片静默,然后传来轻的脚步声,灯亮了起来,秋韵打开了门,看见杨孤鸿,惊道:“你的衣服为何烂成这个样子?”
杨孤鸿道:“让我进去再说。”
秋韵犹豫着,道:“这个时候了,你为何还不回去疯人院睡觉?”
杨孤鸿道:“我想来看看你。”
秋韵让杨孤鸿进去房里,掩了门,回头看见杨孤鸿已经坐在她的床上,而床里面的水仙似乎还在熟睡,秋韵走到床前,道:“有什么事,说吧!”
杨孤鸿忽然泄气地道:“没什么事,我走了。”
他站起来就要走,秋韵抢身拦住了他,道:“你吵醒人家,就如此走了?”
杨孤鸿道:“你对我冷冷淡淡的,我不走还有什么意思,再说我也很想睡觉了。”
秋韵投入他的怀里,猛的又离开,道:“你身上有许多味道,你刚才干了什么?”
杨孤鸿诚实地道:“和女人了,这是爱的味道。”
秋韵捶打着他的胸膛,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来人家的房里?你总是这样,要气秋韵的,恨秋韵不能给你,你就拿别的女人来气秋韵,你叫人恨。”
杨孤鸿搂抱着她,重新坐回床沿,看看依然装睡的水仙,轻声道:“你不是也在气我吗?”
秋韵一口否认:“我没有。”
杨孤鸿叹道:“洛天的确是个不错的男人,但我不喜欢他。”
秋韵道:“你是因为表哥才生我的气?”
杨孤鸿道:“我本以为洛天只喜欢你,因而你选择他,我无话可说,然而,如今也依然无话可说。”
秋韵仰起她的俏脸,道:“为何?”
杨孤鸿道:“他的女人比我的女人还要多,你仍旧是选择他,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秋韵沉默。
“你一心要嫁给洛天,可知洛天是否一心对你?有时候我有点怀疑,洛天并不是个理想主义者,其实他很实际,虽然我与他相处不久,但我能感觉得到,别以为我真的很无知,那只是别人的认知,与我无关的。秋韵,你爱的洛天,也许根本就不值得你爱,有一天你总会明白的。有人说你哭了一天,我来是让你别哭了,什么时候想回来时,就回到我的怀里,只要你真的对我有情,我拼着一死,也要为你解开雪鲸之身。有机会问问你的父亲,九阳重体的男人能不能享用你的雪鲸之身,嗯?”
秋韵听得懵懵然了,道:“你是九阳重体之人?”
杨孤鸿一笑,没有回答,他把秋韵抱放在床上,站起来走出去了。
秋韵呆了一阵,才过去把门关了,然后躺回床上,道:“水仙,别装睡了,他已经走了,陪我说说话吧!我睡不着哩!”
水仙睁开双眼,道:“小姐,刚才我很害怕耶!”
秋韵道:“你怕什么?”
水仙道:“我怕他会在这里睡,你知道的,他那个人,一旦睡在这里,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秋韵点点头,道:“这倒是,不过今日我伤了他的心,他是不会留下来的。”
水仙道:“小姐,你也知道你伤了他的心呀?”
秋韵道:“其实我不想的,只是人在进退两难时,总要一个抉择。也许表哥真的不爱我,可是我从小梦想着成为表哥的小妻子,人是为梦想而活的,特别是像我这样的女人,如果没有了梦想,活着还有什么趣味呢?”
水仙翻了个身,抱住了秋韵,道:“如果他真的要水仙,你说水仙该怎么做?他的脸很快就会好的。”
秋韵道:“那是你的事,问我有什么用?”
“可是──”水仙道:“听说会很痛的。”
秋韵圆睁双眼,道:“你怎么就想到那方面了?这好办,我给你擦些麻醉药,不就结了?”
水仙羞红着脸道:“那样不是就没感觉了吗?”
秋韵无奈地道:“你又要有感觉,又怕痛的,倒不如自己来。”
水仙娇嗔道:“小姐,你坏透了!”
杨孤鸿从秋韵房里出来,天已经快亮了。在大地盟这一夜,竟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是他不可预料的──如果能早知,他是不会来的。
被花浪骗去当种马,虽让他觉得艳福无边,也感到窝心,但自己冒名替花浪做了一回床上英雄却得不到名声,也使得他自感亏大了。然而,在这一晚,终于也见到了他想见的人,张思雨是其中之一,这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他总得见见她的;腾珍是他最想见的,打从知道她在大地盟之后,他就想一见她了,这个美丽而又有趣的大女孩,心里却恨他,也许是因为曾经爱着他的缘故,有时候,爱是恨的导火线。
他在走出大地盟的大门的时候,大地盟的守卫已经靠在墙上熟睡了,原来当值的人也是会偷懒的,怪不得花浪也偷懒了。
他接着想到秋韵,这个女孩似乎对他有些情意,只是让洛天那狗熊横刀夺爱了,虽然秋韵只是个欣赏品,他却很想拥有她──一辈子地拥有她。
梦香也是他想拥有的女人──她与秋韵,是他杨孤鸿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他之所以能够一睹梦香的真面目,是在那屋子时,梦香不小心被他近身抱住了压在地板上,就在那时梦香的纱巾突然掉落,于是,很快的梦香又反败为胜了。于是,他又一次地装死。
但梦香,是不会喜欢他的。在女人面前,他一般都很自信甚至于自大,可是他知道梦香绝对不喜欢他杨孤鸿,基于此,他在心里,也放弃了梦香,只是对于梦香身边的抱月,无论如何,他是不会放手的。
他曾经说过,他要报复梦香,他把这当作一个承诺。
承诺是必须实现的。
杨孤鸿就这么一边走一边想,当他抬起头来时,疯人院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了,此时他才想起自己原来是疯人院里走出来的人──一个疯子。
是的,除了疯子,还能是什么呢?
他想,他的小鸟儿不会真的一直等他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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