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江西岸喊杀震天。日军再一次攻入阵地。
吕晨已经杀红了眼,本来他还向霍东阁请教武术刀法,可这回已经全忘光了,一刀劈死一个日本兵,鲜血喷得他一身,仿佛成了个血人。他才松口气四望,却见霍东阁就如杀戮机器一般,眨眼间就砍倒四五名日本兵,而且每一道都是看到咽喉,那血喷得跟喷泉似的,他身边倒下的日军尸体不下二三十具。
吕晨暗骂:“这牲口,杀日本人跟割稻草似的。”这一走神,一名日军挺着刺刀捅过来,他连忙避让,可这名日军就直接扑过来把他扑倒,交战这么久,日军也知道使用唐刀的都是西南军军官。
吕晨拼命反抱住日军士兵,想把对方压到身下,不料这名日军力气也不小,双方在地上打滚,一时间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接着那名日军一串大叫,立即有数名日军围了上来,吕晨心底一片哇凉:这回死定了。
霍东阁一刀捅穿一名日军的脖子,正见到这一幕,大吼一声将那名日军尸体踹飞,这尸体飞出七八米正砸向扑向吕晨的那几名日军士兵,登时将其中两名日军士兵砸倒。
还有两名日军士兵吃了一惊,一人冲向霍东阁,一人一枪刺向吕晨,捅在吕晨背上,却只捅进去一寸,似乎捅在骨头里。而霍东阁已经一刀砍翻来阻拦的日军,冲过来一脚就把这名日军踹飞,迅速一脚踩在和吕晨抱在一起的那名日军的颈部,只听“喀嚓”一声,胫骨折断,那名日军当场惨死。
霍东阁大叫:“营长,你泽那么样了。”伸手去扶。
吕晨看见那被尸体砸倒的领命日军已经爬起来,立即大叫:“小心。”
霍东阁反应迅速,向后一个扫堂腿,直接将两名日军扫倒,反身两刀割断两名日军的咽喉。一边叫道:“来人,营长受伤了。”可乱战中,每个人都杀红了眼,根本没人反应过来,都在一门心思拼杀。这一叫反倒让日军一名军官看到,一阵大叫,指挥刀一指,大群日军围攻过来。
霍东阁来不及管吕晨,大吼一声扑过去,面对刺来的几把枪,他一跃而起,居然跃起近一人高,凌空出刀,横扫。这快如流星的的一刀直接割断数名日军的咽喉,霍东阁也摔倒在地,数名日军挺枪刺去,霍东阁伸手抓起一名日军的尸体一档,这机枪都刺在尸体上,他大叫一声滚过去,挥刀如风,几条腿带着喷洒的鲜血飞了起来,这是江湖人称“地堂刀”的招数,也称“滚地刀”。
但是霍东阁这几招虽然杀敌不少,可也消耗巨大的体力,加上本来就拼杀了不少时间,这回也气喘吁吁,可日军仍然如潮水般涌上,他也只能边打边退。他是武林高手,如果比武这些日军一百个也不够他打的,可是这是战场,士兵白刃战就学两招,一招“挡”,一招“刺杀”,悍不畏死,这种几乎以命换命的打发让他束手无策,更重要的是他要救营长吕晨,施展不开,只能拼命挡。
正当危机之时,后方一片呐喊声,无数西南军官兵涌来,登时先日激战中。
霍东阁当场虚脱,汗如泉涌,只一个念头:命保住了连日激战,日军一直用炮火轰击,西南军的重机枪几乎损失殚尽,在炮火掩护下,日军屡屡突破阵地,全靠白刃战血拼死守不退,一次次击退日军的进攻,前线部队不敢轻易撤离,生怕引发战线崩溃,只得不断给前线部队补充兵员。
明江战场就像是个绞肉机,无数中日双方的官兵殊死争夺,伤亡惨重。
王猛、蒋方震、蔡锷和许庆看着这一幕,都久久无语。
王猛沉声道:“击退日军后,让出部分阵地给日军,把敌人放进来打。”
蒋方震嘴角抽动道:“总司令,部队伤亡太大,不如我们撤到山地阻击?”
蔡锷道:“是啊。从目前来看,我军的伤亡几乎是日军的一倍,这么打下去,就算耗尽我西南军的精锐,也不可能抵挡多久。”
王猛森然道:“绝不能退。我已经下令后方再征兵三十万,补充兵员会源源不断到达。”
许庆道:“老大说不退,那就不退。那就看谁耗得起。”
蒋方震和蔡锷为许庆和王猛的凶狠震惊得面面相窥,他们也问过王猛为什么不退,可是王猛却绝口不提,让他们焦急又无奈。
王猛目光凌厉,喝问:“百里,陆荣廷还没有回电吗?”
蒋方震苦涩地道:“没有。这帮旧军阀,都把军队当成自己的私产了,怎么可能轻易出兵?更何况让他们袭击几十万日军的后方?日军一回身就可能把他灭了。没有投向日本人就已经不错了,要知道我们现在落入下风。”
“混蛋!”王猛怒火冲天,如果陆荣廷出现在他面前,他绝对会把他碎尸万段,他也深深为这个时代的地方势力的短见感到悲哀,内心充满了愤怒:“难道他们就不知道这是在国战吗?这一战关系道我中华的命运吗?”
山县有朋、桂太郎和大岛义昌也沉重万分,他们万万没料到西南军的抵抗居然会这么顽强,这几天突破明江阵地不下二十次,可每一次都被西南军不顾伤亡给打退,对于这样顽强的敌人,让他们内心感到一丝寒意。
大岛义昌沉声道:“这就像当初帝国和俄军作战一样,太可怕了。”
山县有朋厉声道:“可帝国却不是俄国。无论支那军有多顽强,帝国都必将消灭他们。”
桂太郎道:“部队的炮弹已经不多了,再这么下去,只怕难以保持攻势。”
山县有朋道:“向英法催促炮弹,还有大炮。”
正讨论间,一名参谋急报:“报告,部队占领了支那一线阵地。”
山县有朋等大喜过望,这让他们看到了胜利的希望,连续几天,数万人的伤亡,终于取得了战果:“命令后续部队跟上,务必巩固阵地。”
无数的日军在命令下,如潮水般涌过明江,前线战火纷飞。
他们却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怎样的一个阵地,西南军的阵地可是王猛这超越时代一百年的见识主导下打造的,日军已进入阵地就发觉这阵地战壕简直修得太可恶了,弯弯曲曲不说,而且四通八达。
占领了一线阵地,日军士气如虹,不断呐喊着冲锋,无数日军越过战壕,却突然无数在阵地上面突进的日军哀嚎着倒下,脚上被铁钉板刺穿,有的踩到扑兽夹,几乎把脚夹断了,更有的直接踩到地雷,炸得血肉横飞更要命的是从战壕推进,西南军不断手榴弹投过来,炸得战壕内推进的日军伤亡惨重。
日军的美梦被炸醒,不得不暂停进攻。
山县有朋几乎为之吐血,怒吼:“八嘎,支那人有手榴弹,难道帝国就没有吗?命令把手榴弹集中到前线去。”
大岛义昌叹息道:“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元帅,手榴弹做工简单,支那人完全可以大量生产,帝国只怕得做好巨大牺牲的准备。以我的了解,王猛此人智谋无双,他应该早料到会有今天。”
山县有朋狞声道:“这是阵地战,实力决定一切。”
西南军的情况非常恶劣,武器弹药消耗巨大,就连“没良心炮”的炸药都快供应不上,西南军崛起速度虽快,但是底蕴却太过薄弱,在游斗中也许看不出来,一旦遇到这种大决战,后勤的硬伤就显露无疑。
“我们需要更多的弹药和重机枪。”王猛狠狠的瞪着汉纳根,西南军大半武器是德制,自然也只能从德国进口弹药。
汉纳根苦笑道:‘总司令阁下,重机枪我们只能再向您提供一千挺,不过这需要时间。”
王猛松了口气,一千挺虽然不多,但是他的目的却不是要重机枪,而是在试探德国的态度,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他道:“很好。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
汉纳根道:“阁下请说。”
王猛目光灼灼地望着他道:“我希望贵国转让一批芥子武器。”
汉纳根大吃一惊道:“总司令阁下,这不可能,国内不会同意的。”
王猛冷笑道:“不会同意?这种武器开发出来贵国也没在战场上使用吧?我相信贵国军方也很想知道毒气在战争中的威力。况且我要的并不多,我相信贵国会答应的。”
汉纳根摇头道:“这不可能。”
王猛朝万重山点点头,万重山很快将一个炸弹放在汉纳根面前。
汉纳根吓得面如土色;“总司令阁下,您这是干什么?”
王猛道:“您不看看这个炸弹吗?很特别的。”
汉纳根回过神,伸手去拿拿个奇特的炸弹,却发现这颗炸弹比普通炸弹轻得多,惊讶道:“太轻了,这是炸弹?”
王猛道:“对,是芥子气炸弹。”
汉纳根手一阵哆嗦,差点把炸弹丢掉,脸色如土地道:“你,你们既然已经有了,为什么还需要我们出售。”
王猛叹息道:“我们生产的数量有限。”心中却大怒:要是能批量产,老子用得着求你吗?这他妈的才是从实验室里出来的几个样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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