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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着九个多月的身孕,一直忍着,一直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可这些事儿再翻出来让她伤口上又平添了一层伤。
“我,宝络……”胤禛从不曾知道那个孩子对她的重要,她甚至连一句话都没告诉他。
宝络从他怀中出来,深吸这气擦干眼泪,她抬头看他,眼神还带着少许倔强:“你不要再要求我太多,我给不起,你也受不起。这事儿我也不希望弘晖和弘暖知道,就这样吧。”她疲惫了,不想再等了,本来打算守好心,可他连最后一点机会都不给自己。
她转了身,但双臂依旧被他紧紧捏着手中,宝络淡淡看着他:“王爷,放手吧,妾身的手已经被您捏紫了。”
胤禛似烫着般刷的松开,见手腕处的确有几道紫青色瘀痕,印着她白皙的肌肤格外的刺眼:“疼吗?我带你去上药。”
宝络阖下眼,细长的睫毛落下两道阴影,她抽挥手褪下袖口,朝胤禛躬身一伏:“谢爷关心,妾身告退。”她扬身上马,再也不留一次的回眸。
策马处烟尘滚滚,而坐立在马背上的那道身影却坚定无比。
人和马越骑越远,而胤禛的手中依旧还带着她身上的馨香,连一句话解释的话都不给他说,胤禛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被狠狠挖了一块。
但这个女人他宁死也舍不得放手!
到宝络回来时,满里焦急的等在营帐外面,草原上的大风吹的她裙摆哗哗作响,满里见宝络眼哭的红红的跟兔子一般心只坏事了,连忙上前询问:“福晋,您去哪里了?怎么这般才回来,可把奴婢们给吓死了。”
“出去散散心,我累。”宝络一头扎进营帐,脱掉沉重的旗装,脸上是无法遮盖住的浓浓疲倦。
满里给她垫了两个软垫在她腰下,自打她生育弘昪和容玉后腰部就经常犯疼。
宝络这时才舒了一口气:“我想睡一觉,别让人进来打扰我。”她翻了个身鸵鸟似的把头埋入锦被之中。
满里知晓今日发生的事儿她是打死也不会说,也便只能随着她,把屋里的人全部撤掉。
营帐里静悄悄的,炉子上还生着火柴热了牛乳,屋里飘着一股淡淡的奶香。
宝络屈膝坐起,紧紧环住自己的双腿,窗外归来的海东青啾——的一声俯冲嘶叫,马场上不断传来奔驰呐喊的声音,热热闹闹的场景好像一下子把她的心填的满满的但又好像一下子全空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胤禛她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我知道今晚晋江抽的疯狂,但是亲,你们别霸王我呀!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在这种时候更新,表要抛弃我!我想听听这章的评论。
不过就我自己而言,写完很爽
59、最新更新 ...
屋里安静极了,窗户用短短的竹杠吊起俏皮的露出外面蔚然的天空,火炉上的火儿渐渐熄灭,牛乳的清香弥漫整个营帐。满里跪坐在地上编着花篮子,胤禛从外头走进来,他凑近前看着宝络,她眼底掩不住的青黑。
“福晋睡了多久了?”
“爷,从一回来就睡到现在。”
“饭也没吃吗?”胤禛问,长指眷恋的在她眉间徘徊,似要扫平那里沟沟渠渠。
满里摇了摇头,指着炉子,压低声了讲:“吃了一些牛乳和奶酪,只说是倦得很要睡一觉,奴婢不放心趁着她睡沉了叫太医进来看了一下。”
胤禛回头看着她,过了会儿轻轻叹了一口气:“怎么说?”
满里又拿来太医开的方子,回道:“说是产后失调,不过不打紧,好好修养一番还是能好的。奴婢看福晋这些日子是操劳了,以往夜里从来一觉睡到天亮,现在却经常半夜起来,怎么睡都不踏实。您看,几天下来,眼眶下还有隐隐的青色。”
屋里又突然安静下来,满里拿了花篮退下,厚重的帐篷彻底闭上隔绝了外界,屋里只有窗台上落下淡淡的光线,依稀看得清里头的摆设。
天青蓝,玫红,青花瓷的颜色都是她极喜欢的,还有珐琅鼻烟壶,瓷盘,每一件都是她亲自过了手精心挑出来的,也是他和她一同用过,以往只觉得平常琐碎今日它们却好像对自己陌生了一般。
胤禛的目光停在宝络身上,她看上去睡了很久的样子。“宝络?”
他尝试着唤道,对方没有响应,却翻了个身儿,胤禛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将她轻柔抱起往里面挪动,而后合衣躺下,手却依然紧紧的圈住她腰身。
然而她身上的味道安静的让他安心,到后来竟不不知不觉也随着她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日落西山,宝络打了个哈欠在他怀中醒来。胤禛侧躺在她身边,靠着软垫,一只手枕在她脖颈下,一只手拿着书,他回过头极平常的问:“醒了?饿了没?”
宝络摇摇头从床上爬起,她的青丝还缠绵在他手臂上,被他放在手心轻轻的摩挲。宝络瞥下眼却不看他,专注的要将长发从他指尖缠绕而出,却不料对方却突然拽进掌心,听他说:“你看我一眼,我就放开。”
沉默着,宝络抬起头望去,极为平静对他道:“妾身被您扯疼了。”宝络嘴角疼着扯了一个笑,复又低下头。
胤禛望去,果然那细长轻软的长发已折断几根在他指尖,他只稍稍松开手,发尖扫过他的手,似流沙般很快抽离。
指腹间的细腻不在,让他有一种淡淡的失落感,但宝络很快已经穿衣下床,背着他扣紧了纽扣饭饭*烟。默染 整理,抽出丝帕掩嘴:“今晚十三爷要来这边吃饭,妾身下去准备,告退。”说着一俯,当她走至门口时,胤禛忽叫了她一声,宝络回过头,听他道:“十三弟不会过来,陪我在这儿坐一会儿。”
苏培盛听到里头有响声,习惯性的进来使唤,他身后一个小太监抱着一堆的折子安放在一旁的书桌上。
宝络不动,就这样看着苏培盛迅速的做完出了门,胤禛也爬下床摊开了双手,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示意她帮他穿戴。
十几年了,自从她认清了现实起,这侍候穿衣早已成了她日常生活的必要课程。宝络稍稍迟疑了,还是走上前,动作熟练的帮他扣上口子,绑上腰带挂上香囊。
前后总共只不过花了十分钟的时间,胤禛就这样瞧着她,在她的手即将要从他身上抽离时,他一把拽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宝络,晚上我在你这里睡。”
他的身体迅速起了反应,宝络把头扭开,把自己的手从她的大掌中抽出,低头道:“妾身知道了,容妾身下去准备晚膳。”
这事儿是她的本分,她没理由拒绝,宝络的态度客气谦容,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来,胤禛看着她出了门,心头却无一丝欢喜。
门口的小太监探头探脑的往里瞄了一眼,压低了嗓子对苏培盛道:“师傅,福晋不生咱们主子的气儿了吧?小的这几日看爷那脸板着心肝都快吓出来了!”
苏培盛瞪了他一眼,狠狠敲了敲他的帽檐怒道:“主子的事儿你都敢议论?不要命了是吧!”
小太监委屈的摸着被敲得震震响的脑门,猴精道:“才不是呢师傅,是今儿个晌午时三阿哥跑过来问了小的这事儿,您也知晓三阿哥的脾性,那和爷是一模一样的,问不出个话来怎么会放小的走?只好捡着他喜欢听的讲,不过王爷和福晋是快和好了吧?”
“好?我怕是难!”苏培盛也苦的很,主子心情好他们做奴才的日子也好过,可那位主子哪里是那般好回头的人?
这男人的心比女人的硬,但女人的心却比男人的狠。
若是真怒着了,又岂是一句两句可以说的开的?可人家王爷又眼巴巴的把她放在心尖子上,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就上次来了一回硬也心疼了好一会儿,这次怕是得努力上好一阵。
他眯着眼,颇是高傲的哼了一声,威胁着说:“别说师傅没提点你,以后遇着三阿哥给我躲着些,那位太岁可精着很,若是下次再哄着他被他发现了,仔细你的皮儿!”
小太监吓得缩回了脖子,惨兮兮的露了个笑:“小的知道,只要是福晋生的都不是好惹的。”
“知道就好。”苏培盛再无声,不过一会儿又被胤禛叫了进去,而里头是几天以来难得的没发火。
晚膳就摆在宝络的营帐内,都是她自己平日爱吃的食物,胤禛平日里和她吃不到一块儿,但今儿个还是破天荒的陪她全吃完。
折子还有许多没处理,宝络看他吃完饭便开始埋头苦做,时不时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又低头沙沙写了一通。
宝络出了屏风,满里正巧端了一托盘的水果来,她坐下正削着,突听里头喊问:“宝络,你在外头吗?”
她放了水果进去,胤禛看着她松了一口气:“我以为你走了。”
她低眉:“走不了。”还能走到哪里去呢?
今天下午她想了许多,问题不在他也不在她自己身上,是他们之间真的存在太多的差异。他需要的是一个能替他处理好后院平衡府内府外女眷的福晋,或许可以不是喜欢的女人也或许只是一个身份,但他能给的仅此这么多。
是她自作自受,早就在知晓了这个道理的情况下还是越走越迷茫,他们之间从没谈得上是夫妻,又何来的理解和对等?他要的,她曾经给的起,以后也可以给得起,但她要的于他却是登天还难了。
可她对于自己的选择从不后悔,只是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不想再去难为别人,也不想再去难为自己去追求那些不现实的东西而伤心。
“困了没。”胤禛写完一本折子继续问。
“还好。”宝络亦答。
“再等会儿,折子快写完了。”
“嗯。”
屋内散发着淡淡的水果清香,连人都在这种清香内觉得欣然起来,月色已渐沉,柔和的月光泄如屋内自然而静谧。
胤禛的字写的飞快,一小个一小个俊携清朗的字跃然纸上,宝络的身影总是得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这让他觉得安定和享受。
营帐外一个小身影刷的一下飞快串过,苏培盛看清来人脸立马耷拉下来:“三阿哥,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我来给我阿玛额娘请安不可以吗?”弘暖恶人先告状。他就知道大哥最近心神不宁的肯定有事,他们几个老把他当小孩,其实他都一清二楚的很。
“三阿哥可折杀奴才了,怎么使不得?”苏培盛陪笑道。
弘暖又要上前去帐子门口扯开一丝细缝,苏培盛赶忙拦下,哭丧脸道:“哎哟喂,我的小主子哟!这会儿子王爷还在里头,怕是不方便。若是被发现可会要了奴才的脑袋。”
抬出胤禛,弘暖也立马停下手,但他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我阿玛和我额娘是和好了吧?”
“可不是嘛,三阿哥还是安心回皇上那边去吧,王爷和福晋好的很呢。”面对着弘暖孤疑的目光,苏培盛觉得自己的脑门都冒了许多汗。
“哼!若是敢骗我,你们就死定了!”弘暖掂量着手中的马鞭霸王道,正思量着还要说几句威胁的话,营帐内的灯却忽然灭了,意外的他听到了某些尴尬的声音,好像阿玛在叫着额娘
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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